“第一次正式见面那天。”傅朝年说。
也就是相亲那天,他送许老师的见面礼。
傅岁岁眼睛一转:“那许应哥哥知道那个胸针……”
“他不知道。”傅朝年好心情地笑了下,轻拍了拍傅岁岁的脑袋叮嘱道:“记得帮哥哥保密。”
“为什么不告诉他?”
“没必要。”
“可是好贵呢。”
“那也就只是个胸针,价格没有心意重要。”
傅朝年敲了她一下,无奈道:“我记得爸妈之前说,不让你学富家子弟互相攀比的那一套,怎么不听?”
傅岁岁瘪嘴:“这不是要去晚会,实在没办法嘛,我平时哪有那么奢侈呀?你看我从头到尾都不到一千块钱。”
哦,除了她最最最宝贝的维多利亚,她的贝斯,她的灵魂。
傅朝年也只是说说而已,他清楚自己妹妹是什么品性的人,他很放心。
“再说了,我这不是有哥哥愿意宠嘛。”傅岁岁嘴甜道:“哥,我现在已经在自己挣钱了,等以后我们乐队写的歌大卖了,我就给爸爸妈妈还有你,还有许应哥哥,给你们都买好多好多礼物。”
傅朝年闻言笑了声:“行,都学会画饼了。”
傅岁岁不满地跺跺脚:“什么嘛,我说的是真话!”
“好,我们等着那天。”
“哼。”傅岁岁:“那你妹妹我过几天的晚会怎么办?”
“给你买套新的首饰。”傅朝年开出条件,“或者我给你钱,你自己买。”
“你买你买。”这下傅岁岁高兴了,笑嘻嘻地说:“你买的贵。”
傅朝年无奈摇头,“拿好你的宝贝维多利亚,上车。”
晚上吃饭没有外人,就徐宁,许应,傅朝年和傅岁岁这四个人。
傅朝年到了之后就先把开业礼物给了徐宁,是许应和他前几天一起在网上选的高山流水、发财树和招财猫三合一的造景摆件,不值几个钱,胜在寓意。
“你家这礼物选的好,我喜欢。”徐宁直接摆到收银台上了,拍了张照片发给许应,乐了:“大小正好,这块地方好像专门给你们这礼物留的似的。”
傅朝年:“许老师说你会喜欢。”
“要么说还是我兄弟了解我呢。”徐宁感慨。
傅岁岁也带礼物了,她准备了一个小挂饰,拿出来送给了徐宁,徐宁拆开拿在手里,举起来晃了晃说:“这陶瓷小猫挺可爱的,还有平安福呢,谢谢妹妹,宁哥喜欢,一会儿就挂车上。”
“这是老虎。”傅岁岁差点炸毛,“虎虎生威懂不懂?我亲自捏的,亲自绣的!”
这倒让徐宁有些意外,摸了下鼻子说:“有心了,我会好好保管的。”
傅岁岁傲娇地哼了声。
傅朝年也笑:“徐老板是该好好收着,连我都没收过岁岁手工制作的礼物。”
傅岁岁瞅他一眼,臭屁道:“哎呀,是谁吃自己亲妹妹的醋了我不说。”
傅朝年摇摇头,懒得搭理她。
晚上七点多,许应姗姗来迟。
他们订的外卖都到了,就差许应这个人,他很有自知之明地自罚三杯,才勉强躲过徐宁的言语讨伐。
几个人吃饭喝酒聊天,不像在酒吧里那么闹腾,但徐宁还是掏了个小音响,放几首旋律轻快的歌,声音刚刚好,氛围感很足,又不至于吵闹。
傅岁岁今天挺开心的,还抱着贝斯唱了一首,她想让许应哥哥也唱,然而许应却摇摇头推辞了,说自己嗓子不舒服。
傅朝年偏过头,关心道:“嗓子怎么了?”
他记得中午在电话里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听起来也没什么异常。
“没事。”许应放轻声音解释:“只是不想唱。”
可能是喝了点酒的缘故,他思绪大胆放飞地想着自己得留点力气,今晚回家或许有的是让他喊的时候。
虽然这样想真的很色/情,但以许应对傅朝年的了解……十有八九。
往往许老师心里想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都会表现在脸上,但这种细微的情绪只有与他肌肤相亲过的傅朝年才能察觉,他歪头端详了许应几秒,把人耳朵看了越来越红,弯起眼睛跟许应碰了下杯,没多说什么。
徐宁见状,龇牙咧嘴地说:“别说悄悄说话,来玩游戏。”
他招招手,“岁岁也来。”
许应:“玩什么?”
“猜拳抽二条。”徐宁指着许应和傅朝年说:“你俩先来。”
许应:?
傅朝年:?
没错,徐宁是故意的,哎,他就是想看许应和傅朝年相爱相杀。
许应对傅朝年挑眉,“来吗?”
“来吧。”
“来来来!”徐宁摩拳擦掌看热闹。
第一把猜拳,傅朝年输了,许应笑了,食指中指合并在一起,坦白道:“我下手重。”
这点徐宁可太深有体会了,虽然吐槽但却兴奋地对傅朝年说:“真的,他下手老狠了,上回都给我抽紫了。”
傅朝年挽起衬衫袖口,露出半条小臂,笑着对许应说:“我输得起,许老师来吧。”
“好。”许应没怎么犹豫,话音刚落,就闭眼抽了傅律师的手腕一下。
傅朝年没说话,小臂随着力道在半空中震颤了下。
旁边的傅岁岁都惊呆了,“许应哥哥你真打我哥呀!?”
徐宁说:“这游戏就这么玩是正常的,岁岁你放心吧,没事奥。”
他在酒吧里见这种见的多了,更重的也见过,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而且游戏而已,大家都玩得起,不算为难人。
傅律师的手腕处瞬间就多了两道红印,许应抽的时候还有点爽,现在立马心疼了,皱眉抓住了他的手腕。
“没事,不疼。”傅律师摸了摸他的眼睛。
许应抿唇说:“不玩了。”
“???”徐宁不满意了:“这才一把,再来一把。”
许应:“不玩。”
徐宁开始拱火:“你还怕你家傅律师报复你吗?还是你不想给你家傅律师打回来?”
激将法在哪都有点用,许应想让傅朝年打回来,他对傅律师说:“那再来一把。”
“好。”傅朝年都听他的。
第二把,傅律师赢了。
许应松了口气,伸手道:“来吧。”
“许老师。”傅朝年垂眼握住了他的手腕,既无奈又舍不得。
许应:“别放水。”
然而傅朝年对他家许老师怎么都不可能下得去手,两根手指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在许应手腕处随意那么一拍就结束了。
许应:“?”
徐宁:“嘛呢???傅律师跟这儿号脉呢?”
许应偏了下头,没忍住笑。
傅朝年耸肩,转头对徐宁说:“我罚酒吧。”
他说完直接连喝了三杯,徐宁也没话说了,直接给两人比了个大拇指,“棒奥。”
以后玩游戏都不带他俩了,玩不起呢。
接着轮到许应和徐宁,两人之前玩过很多次,谁赢了都不手软,啪啪就是真抽,两下之后许应的手腕就红成一片了。
傅朝年心疼道:“徐老板下手太重了。”
“你你你快给我滚。”徐宁把自己的手伸出来给他看,嘶嘶哈哈地说:“我胳膊都紫了你怎么不说?”
徐宁说完又瞪向许应,“你故意帮你家傅律师报仇是不是?”
许应摸着手腕,笑而不语。
“不玩了不玩了,换一个。”徐宁疼得不行,揉了揉手说:“我算发现了,这游戏不适合在酒吧之外的地方玩,容易破坏感情。”
傅岁岁也不想看他们玩这个,提议说玩接字游戏,一人一个字那样接,最后谁接不上来就算输,要罚酒。
许应他们都没什么意见。
傅岁岁用一个“我”字开头,第二圈轮到许应这里变成了:我爱不爱你呢
徐宁用“呢”字结尾,许应有点没法往下接了,他面朝着处于自己下家的傅律师,皱眉思索着重复了一遍:“我爱不爱你呢……”
服了,这怎么接?
“爱。”傅朝年直接替他接了。
许应愣了下,“什么?”
傅朝年点了下头,捏着许应的手说:“你爱我。”
许应反应过来了,没说话,弯唇笑了一下。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
“我真服了。”徐宁有点看不下去了,两手一拍,破坏氛围道:“玩游戏呢,干啥呢两位?许应你输了,喝酒,下一把。”
傅岁岁也有点无语,第二轮用“你”开头,结果徐宁这二货又接了个“你爱”。
好,梅开二度。
第二圈轮到许应的时候,前面又变成了:你爱不爱我呢。
许应又没法接了,不过也不用他接,傅朝年直接插嘴:“爱。”
“漂亮!”徐宁就他妈知道会是这样,他两手一桌子,崩溃道:“我说你们小情侣真是够了啊!”
“我们抽二条你号脉,我们接字游戏你示爱是吧?来秀恩爱来了?”
许应没忍住笑:“你先接的。”
徐宁库库拍打自己的嘴,“我这嘴真欠啊我这嘴!”
傅岁岁趴在桌子上笑得里倒歪斜的,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行了,差不多了,不玩了。”傅朝年牵住许应,一手拉起傅岁岁,对徐宁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了。”
徐宁把人叫住:“等下,送你们个礼物。”
许应:“什么?”
徐宁到小仓库里抱了个鞋盒子那么大的箱子出来,递给许应,十分走心地说:“当时你们结婚我也没送礼物,这个就当补给你们的。”
许应想了想:“但你给礼金了。”
徐宁被他噎了下,偷瞟了眼他旁边的傅朝年,小声说:“这个礼物不一样。”
神神秘秘的,许应想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却被徐宁一把摁住,“你俩到家一起拆,听我的。”
许应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点头说:“行吧。”
“嗯嗯。”徐宁最后又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许应耳边鬼鬼祟祟地说了一句:“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啊,爱是做。”
许应:“?”
徐宁神秘一笑,把人往前一推,挥挥手道:“快走吧,回家去吧!”
傅朝年接过盒子,重新牵住许应,跟徐宁告别。
他们都喝了酒,也都开了车,叫了两个代驾,傅岁岁嫌麻烦,自己打车走了。傅朝年到前面拍了张出租车的车牌号,叮嘱道:“到家发消息给我。”
“知道啦哥。”傅岁岁对许应也挥挥手。
然后许应和傅朝年才回公寓,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
许应今天高兴,虽然没喝很多,但酒劲儿上来了还是有点微醺。
傅朝年去卫生间了,他坐在沙发上晃了晃徐宁送他的礼物盒子,听起来叮呤当啷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徐宁还特地让他和傅律师一起拆。
“能听出来吗?”傅朝年从卫生间出来,笑着走向许应。
他的手刚洗完,还有点凉,摸到许应后颈的时候,许应打了个激灵,缩了下脖子反问道:“你听一个试试?”
“那还是打开吧。”傅律师笑笑,找到胶带开口,和许应一起拆箱。
踢踢对于拆箱一事总是抱有热情,每次都在旁边跳来跳去,许应干脆一把将猫抱住,摸了摸它的脑袋,轻声道:“你乖点。”
“开了。”傅朝年说。
许应的视线挪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小箱子满满当当,都是情/趣/用/品,入目就是带铃铛的猫耳朵,还有各种网上保密发货以及无人售卖成人用品店里才会出现的、不可描述的道具。
这可真是份大礼……
许应眼皮直跳,立马想到了徐宁的那句“爱是做”,他的心跳瞬间如擂鼓,条件反射似的转头看向身旁的傅律师。
傅朝年表现得倒是一如往常的淡定,他看了眼许应,伸手在一系列情/趣/用品当中挑挑拣拣,满意地勾唇笑开:“我开始对徐老板改观了。”
“你……”许应头皮发麻,感觉到一阵危机。
怎么办?
这人看起来是真的打算要跟他用。
果然,只见傅朝年拿出其中一个粉色的椭圆形小东西,举到许应面前晃了晃,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深重而兴奋起来,哑声询问道:“不试试吗?许老师。”
许老师不太想试试, 但傅律师没给他留下什么拒绝的余地。
他发现有时候色令智昏真的是没有底线的。
尤其是,在某人有意仗着他那张美丽皮囊“逞凶作恶”的时候。
傅美人用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神情、那样的嗓音和语气来讨好他,诱惑他的时候, 许应的内心凭空产生一种莫大的满足感。
对方用甜言蜜语将他哄得好似灵魂出窍一般。
偏偏他很容易对傅律师心软, 傅律师的吻技还那么好,今天又喝了点小酒,有恰到好处的微醺,和被挑出骨子里来的放肆。
似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 于是亲着亲着, 许应就陶醉其中, 对傅律师点头了。
傅律师很高兴,他说一定会先好好地服务许老师, 然后再两个人一起尽兴。
这个人、他不愧是趁着闲暇时就钻研学习小/黄/漫的男人,傅律师学习效果很显著,许应觉得他的确很会“温水煮青蛙”的那套路数。
许应能感受到他一开始的吻很轻柔,缠绵缱绻,柔软的嘴唇相互触碰,舌尖轻巧而灵活地挑逗彼此, 耳边萦绕着清晰的吞咽声。
许应很喜欢也很享受这种被傅律师一点一点地引导着加深亲吻的感觉。
就好像被人循循善诱地走进神秘的禁地,紧张刺激,又十分好奇与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何况和心爱的人亲吻本身就是非常幸福的事情,以至于许应非常容易地就沉溺其中。
等傅律师的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急切、变得深重, 变成疯狂掠夺的时候,许应已经深陷其中了。
他被拥抱得很紧很紧,亲吻从沙发上开始, 拉拉扯扯地到了楼梯,再到二楼露台的那张摇椅上, 许应在小幅度的摇摆中彻底丢盔卸甲了。
他有点没安全感抱着傅朝年的脖子,说不要在这里。
从物理意义上的来讲,许应的身体很不稳,因为在摇椅上不好找重心,也缺少着力点。
而且,踢踢在这里左蹦右跳,许应的心也跟着猫崽子左蹦右跳。
傅朝年开始没听他的,仗着自己身材好力气大,有足够的把握不会让许老师摔倒,他甚至几乎要吻遍许应的全身,到最后才笑了声,怀里抱着颤抖的人说不在这。
他们只是刚好到了这里,刚好有点小情趣,刚好可以给许老师的身体一点恰到其处的刺激。
许应被抱到了浴室,被傅朝年仔仔细细地用温水冲洗干净,然后像一道佳肴,被打包到了那张又大又结实的“餐桌”上。
肉食者蓄势待发。
傅朝年忽然想起自己虽然是个合格的“手工艺者”,但却一次都没有用他这张能言善辩的嘴来让许老师快乐。
他来了点兴致,问许老师想不想。
许应上一秒被他被亲得晕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这个人在问什么,下一秒傅律师已经开始了。
吓得他的手倏地一紧。
“别。”
许应自己也试过,他知道这样会有点不舒服,但傅律师看起来和他一样倔,劝不动,也不听话。
相反,听话的人是许老师。傅律师让他闭眼,他就闭上眼睛了。
之后傅朝年再想来亲吻许应,许应就偏开头不给他亲了,傅朝年失笑道:“怎么还带嫌弃自己的?”
许应不说话,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似的。
于是傅朝年就不亲许应的嘴了,而是捧着他的脸,温柔地亲吻他发红的眼皮,声音很轻地问:“高兴吗?”
许应轻轻地“嗯”了声,有些失神地眨了下眼。
傅朝年笑笑,又吻了吻他,说接下来该两个人一起尽兴了。
许应再恍惚也知道傅律师是什么意思,毕竟徐宁送他们的神秘大礼还在楼下摆着。
他有点羞耻地开口:“你拿上来了?”
这人是什么时候拿的呢?许应一直都只顾着和他亲吻,完全没注意到。
“嗯。”傅朝年手里攥着一个末端带着可爱的毛茸茸的兔子尾巴装饰的,低笑着说:“先试试。”
之前买的小盒子和小罐子都还有一点剩余,傅律师对人大方,对自己更大方,他打算今天就把存货全都用掉。
许应听到他这样说,觉得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原本微醺的醉意在洗完澡之后就快要散干净了,但许应觉得自己现在的大脑还是飘忽忽的,也不知道是被亲的还是怎么样,但细微的感受却很清晰。
他感觉到傅律师是轻轻地把东西送进来的,一如既往地温柔。
许应以前网络上,在漫画里都有看过这类东西的图片,因为这些遵从身体和心理本能的东西并不可耻,他一个人的时候也会大大方方地看。
但那也只是看,许应完全没有亲身接触过,更别说试验了。
今天,终于,他第一次知道了这个玩意儿它居然、震动的频率这么快。
就像是以前健身之后用的那种筋膜枪,只不过筋膜枪只用在身体表面。
而这个东西,刁钻得很,也精准得很,
许应抬手用小臂挡住了自己的情绪反应最强烈的眉眼,但单从他露出来的下半张脸来看,表情还是很明显。
傅朝年观察了一会儿许老师的反应,笑着抬了下眉梢,愉悦道:“看来许老师是喜欢的。”
许老师不太想承认,因为太羞耻了。
可是兔子尾巴已经湿了,板上钉钉的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许应不认。
也是因为这一句话,傅朝年发现许老师的反应似乎更大了。
他知道许老师向来都是嘴上说着拒绝,但其实却爱极了言语上的刺激,他笑着指责说:“许老师不诚实。”
他说不诚实的人要受到一点惩罚。
于是傅朝年摁下了小圆钮。
戛然而止了。
这种坐过山车坐到一半,眼看着就要到最高点的时候,机器却突然故障停在半空的感觉很空,很不好。
许应有点懵地挪开手臂,眯着眼睛看向傅律师,“你……”
“求我。”
“不要脸。”许应红着眼圈骂他。
傅朝年低声哄道:“那我求许老师求我,好不好?”
一句话被他说得像绕口令一样,但也算给了台阶下,好面子的许老师这才顺着台阶,勉强开口说了句“求你”。
声音很小,很含糊,但傅朝年也心满意足,由着许老师去了。
这个瞬间,许应感觉傅律师操控的不是玩具,而是他。
傅朝年逗完了人,又亲密地吻了吻许老师,同时骨节分明的手也握住了他。
许应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彻底落到了敌方的陷阱里,腹背受敌,前后夹击,状况十分地水深火热。
他还发现自己总是这样被调戏,好像毫无招架之力一样,可他骨子里分明是个好强的人。
于是许应主动吻上了傅律师喉结旁边的小痣,
他故意主动招惹,低声说让傅律师把兔尾巴拿走,又似乎毫不在意自己说这话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神情,他说:“我要你来。”
不得不说,傅朝年被实打实地挑衅到了。
好像受到了极大的鼓舞与刺激一般,傅朝年比平时莽撞了点。
疼是有点,但是能说不快乐吗?
不能的。
老话还说先苦后甜呢,有时候痛感越深,之后的幸福才会在对比下显得更加强烈。
许应觉得很有道理。
临川地理位置偏北,从九月开始就是真的入秋了,大半夜的,外面不仅刮风,还打雷闪电,下着大雨。
许应不喜欢下雨天,但他却格外喜欢今天这个雨夜,喜欢他和傅朝年带给彼此的一切。
尽管某些时候会像雷声和闪电那样不怎么温柔,还有点粗暴,但许应却出了奇地享受这种电闪雷鸣。
特别、特别享受。
他就像是一个在潮湿的雨水中迷失了方向的人,电闪雷鸣无法承受之时,许应也有想过要逃到无人的地方躲避,但雨却是一直淋在身上的,所以他浑身上下一直都是湿漉漉的,躲不开雷电。
而且,傅朝年也一直抓着他不放,许应才躲一下就被抓住了脚踝拉回去,被重新掌控。
他逃不脱,干脆放肆地感受暴风雨的刺激。
傅律师蛊惑人心的本事日益见长,骗他说了很多的话,还说只有两个人都放得开,他们才能感受到最极致的快乐,才能尽兴。
许应不知道傅律师的话是真是假,反正他嗓子已经哑了。
甚至最后叫人的时候几乎只剩下气音,他说老公我不要了。
许应活了三十一年,曾经落魄不堪过很多次,但几乎没有落到过这种可怜的境地。
他才知道,原来人也是可以被翻来覆去的。
傅朝年一次比一次疯。
外面的雨似乎变得越来越大了。
雨水噼里啪啦地拍打在玻璃窗上,声音很响亮,却也恰好起到了欲盖弥彰的作用。
许应的脸颊更深地陷入枕头里,模糊的泪眼瞟到了床头柜上的日历。
今天是九月九号。
而九月十号就是许应的生日。
或者准确地来说,从过了零点的那一刻起,许应的生日就已经开始了。
但是他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吃到生日蛋糕,甚至还反了过来,他第一时间被别人吃到了,还被仔仔细细地享用了许久。
“生日快乐。”傅朝年滚烫的额头抵着许应的,嗓音十分沙哑,语气却温柔缠绵得不可思议。
好得很,这会儿倒是想起来今天是他的生日了。
许应心里这么想着,但他实在没什么力气,无声地动了下唇,大概意思是让他滚。
“怎么,许老师刚才没爽吗?”傅朝年一副油盐不进的无赖模样,缓慢地抚摸着许应的眉眼,一脸餍足地笑着说:“今天很难忘。”
难忘吗?
许应想,也许是的。
外面狂风骤雨,他彻夜摇晃。
第56章 生日礼物
托某人的福, 许应再睁开眼就是中午,他生日的一小半时光已经在睡梦中度过了。
一夜暴雨后,现在外面已经放晴了, 看起来是个好天气。
许应应该是做了个梦, 但他睡醒就不记得自己究竟梦到些什么了。
身上很清爽,昨天傅律师帮他清洗的时候许应还没完全睡着,还有意识,药也上过了。
最让许应不爽的事就是上药。
他大学期间打过很多零工, 奶茶店水果店烧烤店都干过, 送过外卖也当过快递小哥, 平时磕磕碰碰,受个伤什么的再习惯不过了。
这么多年, 许应一直觉得自己皮糙肉厚,连痛感都比一般人弱,可是自从和傅律师做/爱之后,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么细皮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