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美人攻,爽!by糖炒刀子

作者:糖炒刀子  录入:10-31

“上课时候戴的,忘摘了。”许应说着便把眼镜摘了下来放好,“上车吧。”
傅朝年拉开副驾驶车门,意有所指道:“我还坐这?”
这是要情景重现?
许应笑了,“你也可以不坐。”
“那不行。”傅朝年不再啰嗦,上车后系好安全带,听到许应问他要地址。
傅朝年报了个位置,许应照着导航开。
“我记得你说搬去了丰麟?”座椅角度还是他上次调过的,傅朝年愉悦地挑了下眉,身体后靠,懒洋洋地歪着脑袋和许应聊天。
“嗯。”
“环境好吗?”
“挺好。”
“公寓怎么样?”
“很大。”
“绿化呢?”
“很好。”
“那你的邻居们都……”
“傅律师。”许应略微减慢车速,有点无奈道:“徐宁听说我来机场接你,让我请你一起到家里吃饭。”
“如果你不着急回家的话,可以去了之后自己转转看,你要来吗?”
“要。”傅朝年:“可我都没帮上许老师搬家,这样直接过去好像不太合适。”
“那你等下买份礼物。”许应更改地址,随口应付了句。
傅朝年看着他的侧脸,弯唇笑起来,“好。”
某人目的达成,终于不再揪着许应的新家不放。他瞥了眼导航,“要先去医院吗?”
“嗯,接我的猫。”许应说。
踢踢昨晚又在医院住了一晚,见到许应后叫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来看诊的宠主们险些以为它生了什么治不好的大病,还是娟姐笑着解释清楚的。
傅朝年没跟许应进去,靠在车身上等人出来。
玻璃门内偶尔有好奇打量的目光朝他这边看过来,傅朝年熟视无睹。
等许应从医院出来,怀里的猫叫也传了过来,傅朝年才有反应,站直身体往前迎了两步,“它好像很黏你。”
“嗯,踢踢从小就这样,被纵容惯了,没办法。”
傅律师第一次在许应脸上看到了称得上是宠溺的笑容,他觉得有点新奇,“那它现在几岁了?”
“两岁半。”
“是女孩子吗?”
“对。”
两人随口聊着的功夫,已经重新回到了车上,许应偏头看了眼傅朝年,把好大一只猫送到他怀里,“你抱着吧。”
他说完就低头系安全带。
踢踢当时就不叫唤也不动了,傅朝年的手臂也僵住。
许应系完安全带发现旁边一人一猫都僵着,有点想笑,“你可以放松点,踢踢性格很好,不会抓你。”
“好。”傅朝年就轻轻抚了抚小猫咪的毛发,发现手感很好后又摸摸它的脑袋。
踢踢动了动耳朵放松下来,蹭了两下傅朝年的手心,而后身体团成一团趴在傅朝年怀里呼噜上了。
傅朝年指腹轻轻捏着它的耳朵。“它不会害怕陌生人吗?”
“会。”许应看了眼他怀里的那团毛茸茸,“但它喜欢你。”
踢踢之所以叫踢踢,是因为小猫咪从小就有个习惯。它一旦遇到特别不喜欢的人就会十分抗拒对方的靠近,甚至四只爪子都要使劲儿踢对方才行。
但如果是遇到喜欢的人,它就会像对傅律师这样蹭蹭贴贴,没有戒备十分放松。
徐宁当初就是它被踢的那个,名字也是许应参考徐宁的建议取出来的。
傅律师没养过猫,听许应说这些难免会好奇,“所以它区分对象的标准是什么?”
可能是人的味道或者气场之类……
许应看了眼傅朝年,说:“看脸。”
傅律师长得好看,它的猫喜欢。
徐宁看到傅朝年跟许应一起进门的时候,还觉得有点魔幻。
许应是说要去机场接傅朝年,但也没说要接到家里啊,更没说要请傅朝年来吃饭。
傅朝年怀里还抱着许应的猫。
那猫许应都不乐意给他抱。
三儿和老开第一次见到傅朝年这种颜值的男人,有点看呆了,“这是?”
“傅朝年。”许应介绍道。
傅朝年客气点头,递上伴手礼,“你们好。”
“你好你好。”三儿和老开懂了,这就是许应的那个相亲对象。
以许应的性格,既然能把他带到家里、带到朋友面前,那就说明没把傅朝年当成外人,估计快成了。
徐宁把许应拉到厨房里,偷偷问:“咋回事,你也没说他要来啊。”
许应淡淡瞥向他,“不是你非要请他来吗?”
“我什么时——”徐宁看着许应的眼睛,忽然“啊”了声,恍然大悟,“是,是我非要请他来。”
他脑袋朝厨房外一伸,“傅律师,几天不见了,快来端菜吃饭。”
许应:“……”
“他是客人。”
徐宁翻个白眼,“我们也是客人,我还给老开打下手做饭呢,让他端个菜怎么了,你别那么护着。”
许应动了下唇,没说话。
老开不愧是结过婚的人,厨艺确实好,他做了六菜一汤,他们五个人吃吃喝喝刚刚好。
傅朝年作为许应的相亲对象,有这层特殊身份在,被徐宁他们三个轮着灌了不少酒,许应伸手拦了两次,也跟着喝了点。
傅朝年坐在许应身边,“许老师也会做饭吗?”
“会,但基本不做。”许应看他一眼,“你呢?”
傅律师说会。
许应有些诧异地挑了下眉。
“怎么,很意外吗?”傅朝年问。
“感觉傅律师看起来不太像。”他感觉傅朝年应该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
许应有点想象不到平时西装革履的傅朝年下厨做饭的样子。
“那以后做给许老师尝尝。”傅朝年笑起来,“我也是在英国被迫学会的。”
许应懂了。
英国东西太难吃。
这顿饭吃得很融洽,徐宁他们三个没像昨天那样醉成烂泥,和许应打了个招呼就找了代驾各回各家了。
新公寓内只剩下两个人,但新换的灯是暖白色的,空气中残留着饭菜香气和酒味,厨房还有些杂乱的锅碗瓢盆没有收拾,踢踢跳上饭桌的边缘目光巡视,巡视完又跑到傅朝年那边去蹭了。
傅朝年坐在沙发上,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猫,目光却落在许应身上。
许应看着眼前这一幕,忽然具象化地明白徐宁口中的“家”的样子了。
不过这词毕竟离他有点远,许应摇摇头,走到傅朝年身边问:“傅律师,你还好吗?”
傅朝年从刚才开始就默不作声地坐在沙发上,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西装外套早脱了,领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两颗,明明刚才吃饭的时候还系着,袖口也被他挽到了手肘关节处……手臂线条明显,好身材若隐若现,确实很性感。
“没事。”傅律师按了下眉心,“可能太久没喝过这么多酒了,我缓一下。”
许应让他先在沙发上休息,自己转身去收拾了餐桌和厨房,然后煮上蜂蜜水,又擦了地。
忙完这些之后,他发现傅律师似乎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许应把蜂蜜水放到茶几上,在傅朝年身边坐下安静地看了会儿,没忍住伸手摸了下这人微微蹙起的眉心。
然后又不由自主地碰了碰眼睛、鼻子,嘴……
手腕突然被抓住,许应吓了一跳,回过神后发现傅律师正抓着他的手腕盯着他看。
“许老师这是想做什么?”也许是躺着的缘故,他的嗓音有点慵懒,一双狐狸眼也弯着。
许应有点尴尬地收了下手,但被傅朝年抓的太紧没收回来,他停在半空中不动了,抿唇道:“你没睡着。”
“只是累了眯一会儿。”傅朝年眯着眼睛看他,慢慢松了手上的力度,手从许应手腕挪到手掌,一路牵着他放下来,然后彻底松开手。
两人指尖分开的时候有点勾勾缠缠的。
许应的手指蜷缩了下,似乎还能感受到残存的温热,他淡声:“你不舒服吗?”
“有点痒。”傅朝年坐了起来,低头往旁边拉了下衬衫领子,脖子,锁骨和胸口处红了一片,还有红点。
许应皱眉,立刻双手扒开他的衣服,手指在他胸口的泛红处按了按,又蹭了蹭,“好像过敏了。”
“不知道是不是,但许老师这样碰我,我会更痒。”傅朝年撑起一条腿,有点无奈道。
“…抱歉。”许应咳了声,收回手问:“你之前查过过敏原吗?”
“没有。”
今天他们吃的东西都一样,食材都是很常见的,也没听傅朝年说有什么忌口。
除了……许应在傅朝年衬衫上发现两根猫毛,踢踢不久前还蹭过傅朝年。
“有可能是猫毛过敏,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我还是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吧。”许应说着就起身。
傅朝年再度拉住他的手,摇头道:“不用。”
许应被他牵着走不了,低着头皱眉看他,似乎很不赞同他不去医院的做法。
“许老师也是医生,家里有药吗?”傅朝年手上用力,重新拉着许应坐下来。
许应皱眉:“我是兽医。”
“一样的,我不严重。”
许应和他对视几秒,败下阵来,“算了,我去给你拿药。”
家里有脱敏药和外敷药膏,许应都递给傅朝年,让他自己吃自己涂。
“好,谢谢。”傅朝年开始脱衬衫。
许应在他脱到一半的时候才忽然转过身。
转完又觉得这行为很奇怪,他听见身后的人在笑,“没关系,我不介意给许老师看。”
于是许应就转了回来,看到了傅朝年精壮的肉.体。
傅朝年低着头,看起来很是乖巧地自己擦药,他手指在锁骨上划过的时候,许应忽然咳了一声。
“怎么了?”傅朝年停手抬头。
许应避开他的视线,掐了下喉结,“没事,你继续擦。”
傅朝年说好,他很快擦完药膏,然后又在许应的注视下把衬衫穿上,扣子一颗一颗系得很慢,说不清道不明他到底藏着什么心思。
“再过会儿应该就不痒了。”许应今天耐心出奇得好,低声问他:“还有哪里难受吗?”
“头有点疼。”傅朝年牵起许应的手,低下头让额头轻轻抵在了他的手背上,“许老师,我今晚可以在这里过夜吗?”

“许老师?”
大概是酒喝多了的缘故,许应觉得傅朝年的额头有一点点热,连带着他的手背也在升温。
许应轻轻抽了下手,“我家只有一张床。”
“我睡这里就好。”傅朝年自然松开许应,拍拍身下的沙发。
“也没有多的洗漱用品。”
“没关系,我行李在许老师车的后备箱里,许老师只要借我一条毯子就好了。”傅朝年捏了下眉心,神情疲惫而脆弱,“我不会给许老师添麻烦的。”
他想的倒是全面。
许应目光直直地看着傅朝年的脸,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今晚的一切都是这位美人律师的“阴谋”。
是傅律师的美人计。
许应淡淡地看他两秒,转身取了车钥匙扔到傅朝年怀里,“自己去取。”
他们回来的时候是一起回的,只要傅朝年不是路痴就该知道车停在哪里。
果然傅朝年也没让人失望,不到十分钟就提着行李箱返回了。
许应给他开门的时候,傅朝年迎面笑着说了句“我回来了”。这时候许应恍惚地产生了一种傅朝年本来就住在这里,他只是去出了个差,而自己是等傅朝年出差回家的那个人。
这种大概可以称为是归属感的感觉让许应觉得陌生而新奇。
但不得不承认,傅律师确实有这种魅力。
楼上的整套被褥都是徐宁下午顺便帮忙买的,许应庆幸徐宁还多买了两条毛毯,不至于让他或者傅律师在家露宿。
就是这四件套的颜色和款式实在是……
“许老师喜欢红色吗?”
傅朝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许应身后。
他已经洗完了澡,还换好了睡衣,手上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黑发发尾,一步步走近。
许应抱着毛毯转身,挡住傅朝年,硬邦邦地说:“没有,不是。”
“徐宁买的,我下午没有时间。”他补充解释。
“原来是这样。”傅朝年的视线从许应身后的床上慢悠悠地聚焦到许应脸上,然后眼神就不再移动了。
许应被他盯着,抿住唇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带有“囍”字刺绣的大红色四件套,一般只有新婚的时候才会用那么一天。
可许应只是搬家而已。
他晚上接傅朝年回来之后就没上过楼,没想到卧室里还藏了这样的“惊喜”。
许应此时此刻真的很想谢谢徐宁。
如果公寓里只有他一个人还好,可偏偏傅朝年今晚要在他家过夜。
偏偏傅朝年是他的相亲对象。
偏偏傅朝年和他的关系正处于暧昧发展当中。
偏偏,傅朝年还好死不死地全看到了。
现在倒好。
他,傅朝年,带有“囍”字的新婚之夜氛围感极其强烈的大红色床品……要素全凑齐了。
许应顶着傅律师灼热的目光,忽然不合时宜地想,就差有人在旁边喊一句“送入洞房”了。
他能联想到的估计傅朝年也全都能想到,所以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点破出来。
于是他们这样面对面站着就显得更加尴尬与暧昧了。
“…别看了。”许应不能任由这尴尬的情况持续下去,他眨了下眼,把毛毯用力往傅朝年怀里一塞,转身就去拆四件套。
他决定今晚盖另一张毯子睡。
傅朝年没说话也没上去帮忙,就抱着毛毯在原地看许应弯腰整理。
许老师的身段很好,弯腰伸手的时候衣角被扯上去,刚好露出一小截白皙的侧腰。傅朝年目测了一下尺寸,大概他一只小臂用力就能把许老师整个人拦腰抱在怀里。
傅朝年捻了下指腹。
他看到许应的脸被红色被套映得有点红,拆卸的时候动作力度很大,大概是包含着对徐老板的怨念,看起来颇为咬牙切齿的,甚至还无声说了句什么,疑似在骂人。
傅朝年忽地掀唇笑了一下。
怎么办呢?
他觉得许老师实在有点可爱。
许应收拾完关上柜门,一扭头就看到傅朝年在笑,他没问这人在笑什么,而是声音平淡地问他,“你过敏的地方还痒吗?等下记得再涂点药,别碰猫了。”
“还好,已经不痒了,一会儿就涂。”傅朝年没遮掩笑意。
他看许应没有话要说了,就抬了下手里的毛毯晃晃,“那我下去了,浴室地面还有点湿,许老师等下洗澡小心一点。”
一楼的卫生间是只有马桶没有淋浴的,所以傅朝年刚才是在二层浴室洗的澡。
浴室就在隔壁,门开着还能感受到隐约的热气。这热气傅朝年身上也沾了点,他的丝绸睡衣的领口松松垮垮的,上面那两颗扣子也没系,喉结旁边的那颗小痣看着就更明显了,也不知道是存了勾引谁的心思。
许应垂眼“嗯”了声。
“那,晚安。”傅朝年说完就转身下楼了,仿佛真的只是个单纯借宿的普通朋友。
他下楼后,许应拿起睡衣到浴室门口站了几秒,才进去洗。
许应不认床,但搬家第一天还是有点睡不着。何况楼下还住着傅朝年,虽然这人一点声音都没有,但就是有着很强的存在感。
许应翻了个身,压到了半截猫尾巴,踢踢喜欢睡他脑袋旁边,所以占了一半枕头。
他干脆去躺另外一个枕头。
整个公寓一片漆黑寂静,只能听到猫咪轻轻的呼噜声。许应忍不住去想傅朝年睡着了没有。
楼下的沙发对傅朝年的身高好像不太友好……他这两天国内外连轴工作,能休息好吗?
还是说,傅朝年睡觉就这么安静?
许应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穿上拖鞋下楼,尽管他脚步很轻,但下楼梯时还是不可避免会发出响动。
沙发旁边的落地灯忽地亮起来。
许应眯了下眼,脚停在台阶上。
傅朝年腰间围着毛毯,在落地灯的那一小片柔和的光亮里转身,成为昏暗里唯一的用有色彩的画面。
许应愣了愣。
“怎么了?”
傅朝年看向台阶上身形略显僵硬的许应,揉了下眼睛,嗓音夹杂着含糊的疲惫与困倦。
“抱歉,吵到你了。”许应缓缓走下来,“我有点渴,下来喝水。”
傅朝年大概是真的累睡着又被吵醒的,但却没有困倦以外的多余情绪,只是迟缓地“嗯”了一声,然后起身去厨房给许应倒了杯温水。
许应捧着水杯坐在沙发上的时候,甚至有点恍惚这里到底是谁家。
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傅朝年在他身旁坐下,已经缓过神来了,贴心询问道:“睡不着吗?”
“有一点。”许应说:“床不太舒服。”
傅朝年想了想说:“我知道一款比较舒适的床垫。”
许应说可以中午吃完饭去买。
傅朝年点头,“好。”
他看着许应一口一口喝完大半杯水,看着他本来有点干燥的嘴唇也变得水润起来,看着许应用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上的水渍。
傅朝年挪开视线,忍不住开口,“许老师需要哄睡吗?”
“什么?”
“哄睡。”傅朝年的语气很正经:“我可以给许老师讲故事。”
大概真的是夜深人昏头的缘故吧,许应一时间竟然没觉得两个三十左右的大男人聊这个话题幼稚。
他问傅朝年,“你还会这个?”
“以前哄过我妹。”
傅朝年比傅岁岁大十岁,他十六岁的时候就经常坐在床边给傅岁岁讲故事了。
许应想了想,皱眉摇头,“算了。”
他现在又不是小孩子了。
三十一岁的男人晚上睡觉还要听故事,说出去要被人笑话的。
傅朝年缓声,“我会保密的,许老师可以放心。”
许应抬眸看他一眼,心说这人会读心术吗?
“真的不想尝试一下?可以帮助睡眠,这在心理学上有依据的。”傅朝年顶着他那张脸,再次发出深夜诱惑邀请。
许应:“……”
许应没禁住诱惑。
再回过神的时候,他已经重新躺回在二楼卧室的床上了。
家里还没添置椅子,于是傅朝年就坐在他的手边,过软的床垫自然塌陷下去了一角,生动地具象化了这人的存在感。
“那我开始了,许老师。”
床头开着一盏亮度很低的人台灯,傅朝年迎着灯光,虽然体型宽阔却显得整个人格外柔和,他低头望着许应。
许应后知后觉地眨了下眼。
情况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他完全没有预想到的,甚至有点荒谬。
傅朝年抬手,温热的手心轻轻覆上他的眼睛,许应配合地闭上眼。
然后,他就听到了傅律师讲故事的声音,声音轻柔而缓慢。
他讲的故事也不是脍炙人口的那些童话和寓言故事,那才是真的用来哄小孩的。傅律师给人的感觉更是像一位声音低缓而带有一点点沙哑磁性的电台主播,经过他口中的文字神奇地拥有令人安心的力量。
在许应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人像这样在睡前安静地给他讲过一个故事,哪怕是他的父母亲人,也没有。
傅朝年是第一个。
许应听着听着,有点浮躁的内心竟然真的一点一点平静了下来,他有了困意,渐渐陷入了沉睡。
睡前他还缓缓浮现出了一个疑问:傅律师这样,打官司的时候真的能起到威慑作用吗?
第二天清晨许应醒来,空荡荡的卧室令他感到十分陌生。
他缓了几秒,意识到自己昨天搬到了新家。傅朝年当然也已经不在他房间里了,猫倒是还在。
许应洗漱完下楼,发现毯子在沙发上叠得整整齐齐,而傅朝年竟然在厨房做早餐。
他有些诧异自己竟然这么快就看到了傅律师下厨的样子。
虽然不是西装革履,但此刻傅美人穿着睡衣在厨房忙碌的画面,确实很容易令人心动。
“许老师早。”傅朝年一看到他就笑起来,双手撑着台面问:“睡得还好吗?”
许应掐了下喉结,跟他说早,“挺好的。”
“那就好,看来故事疗效不错。”
许应夸傅朝年故事讲得好,声音也好听。
“那看来许老师不光是颜控。”傅朝年挑了下眉,有点得意的语气,“早餐马上好了,许老师来搭把手?”
他是客人,许应才是主人,让客人又是讲故事哄睡又是做早饭许应已经很不好意思了,于是赶紧过去帮忙。
家里剩的食材有限,所以早餐做的很简单,青菜粥和煎蛋香肠。
“家里没有牛肉了。”傅朝年摘掉围裙,坐下说:“我做了两份轻煎鸡胸,已经切好了,许老师看看合不合胃口。”
“我看你昨晚吃饭的时候没怎么碰胡萝卜,所以粥里就没放。”
据傅朝年观察,许应似乎更喜欢吃肉,喜欢甜的辣的多一点,但不喜欢吃咸,昨天那道鱼许应就没怎么碰,不知道是因为觉得那道菜咸,还是单纯不喜欢吃鱼。
傅朝年说着把筷子和勺子递给许应。
“谢谢。”许应愣了愣。
他几乎已经忘了上次睡醒就有人准备好早饭等他是什么时候了。
傅律师昨晚所言不虚,他会做饭且厨艺不错,许应吃得很满足,还出了点汗。
他没让傅朝年动,自己去收拾桌子洗碗。
今天周六,许应休息,他不知道傅律师是不是也休息。
傅朝年摇头,“准确来说,我没有固定的上下班时间。”
许应眨了下眼,“那你、”
“我刚出差回来,暂时没有工作。”傅朝年抬眸,笑得有点宠,“许老师是不是有什么吩咐?”
“……”
一名律师,乱用什么“吩咐”这种字眼。
许应咳了声,说自己要去超市,还有昨天提过的床垫也要去买。
他要离开家一段时间,那么傅律师是走呢,还是跟他一起走呢?
这种问法许应不方便直接开口,显得他在赶人,而刚吃完傅朝年早餐的许应暂时还没那个脸面赶人。
“那等我换下衣服。”傅朝年身上还穿着睡衣,他拎起衣服往洗手间走,路过许应的时候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歪头道:“许老师要不想一下我们是先去超市,还是先去买床垫?”

许应站在原地,足足过了几秒才回答说先去超市。
洗手间里传来一声好,磨砂玻璃门内的人影模糊不清,但宽肩窄腰的好身材隐约可见。
许应瞥了一眼,又一眼,心说这狐狸精就差直接在他面前脱光了换衣服了。
到了超市许应才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太多需要买的东西。
新公寓租的时候就是精装修,该有的都有,而他的个人所需用品本来就少,于是在买了两包洗脸巾以及一套新的四件套之后,许应就感觉没什么可逛了。
推书 20234-10-31 :小丧尸NPC的养成日》:[穿越重生] 《小丧尸NPC的养成日记》作者:月见茶【完结】晋江VIP2024-10-30完结总书评数:50404当前被收藏数:72419营养液数:84301文章积分:1,743,242,752文案:千茴是一只小丧尸。·他是一只生活在《植物小院》游戏里的丧尸NPC,每天的工作是按时出门,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