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这就不劳僵尸太太操心了,心头血已经足够打破禁锢主人的枷锁了,至于那层结界嘛,万年早已脆弱不堪,主人重出于世是注定的事情,毛道长,你可得小心保护好自己和你那几个脆弱的幼子了。”
嘶~怎么敢提起小僵尸们,这可以说是僵尸太太唯一的软肋,对方敢拿这个来挑衅,简直是不知死活。刚想发飙好好教训陈达一顿,就听见他说:“还有一件事您说错了,心头血当然是最重要的,九幽也是为了它才在这里等你的。我会在这儿,不是为了心头血,而是为了她。”
顺着陈达指尖的方向望去,是那只蛊虫,正在睡觉的小南瓜。“招前雪蛊虫还真是不一般,连幼虫都有这么强大的力量。”陈达一直盯着小虫子,从毛守正的角度看,这个视线竟然还带着一丝宠溺,心想这家伙不会是个变态吧!
“你要虫子做什么?难不成……”一本制作僵尸的书籍,一把吸血制尸的锥子,一条可造出魔王的蛊虫,不会吧,毛守正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你们想再造出魔王?”
陈达出去想抓小南瓜的手突然顿了一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他塞进口袋里面,看着手心腐烂的肉低语道:“这蛊毒真霸道,也不知道九幽有没有解毒之法。”陈达不是血仆,自然承受不住蛊毒的腐蚀,但好在修为极高,能撑到回囚禁之地,希望九幽有解毒之法,否则自己要变成干尸了。
看着对方拒绝回答的态度,毛守正便知道自己的猜测大概是对的,看来敌方选手真的是变态!
“你疯了吗?首先不说魔王共不共存这个问题,世界上出一个魔王就多一份毁灭,这人族妖族迟早要完蛋的。我不想讲,你自己也得想想自己的同族们呀!”毛守正突然不想杀妖除魔了,只想拉着陈达好好劝他,莫要做这种变态……这种自毁灭亡的事情。
陈达哈了口气在手心,冰冻住了伤口,终于开始回答毛守正的问题了:“毛道长的想象力依旧很丰富,反正东西在手,怎么用就不劳毛道长您操心了。能对您说的已经说的差不多了,接下来的话就是对您身后那一位的了。”
江兮云听见对方在说自己。便走上前搂住僵尸太太的腰将他护在怀里,冷漠地望向陈达:“我的记忆中没有你。”
“因为你记忆中的我不是人。”陈达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朝江兮云弯腰鞠了个躬,“好久不见,小主人。”
“我不认识你,更不是你的什么小主人。”江兮云赶紧低头对怀里的毛守正解释道:“我真的不认识他,他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没有什么小主人。”
毛守正忍着憋笑,他知道江兮云一定是想歪了。之前他们玩过主人奴隶的小游戏,毛守正好好滴调教了江兮云一番,还用道具勾着他的小下巴问他谁是主人,之后更是给亲给摸不给cao,逼得江兮云用僵尸语爆粗口了。
毛守正笑着说:“我知道,你是我的主人!”
江兮云满意地笑了,将视线重新回到陈达身上,陈达那是一脸尴尬震惊加不知所措,他真没那个意思,只不过是见到熟人,用了这个旧称呼罢了,也不用这样恶心自己吧!
“咳咳咳,江兮云,鉴于你当初救过我一命,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一些过去的事情。”
“我不想听!”江兮云没等对方说完话,便立刻抬手拒绝了,他不想知道过去究竟发生了何事,就算想知道他也会自己去寻找真相的。从别人人口中说出来的大多都是添油加醋,夹杂着个人想法的一些所谓真相,都是不可信的。
陈达:“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为何会被赶出去吗?你难道不想回到家乡,不想看看自己出生的地,不想见一见主人吗?”
“不想!”江兮云又拒绝了一次,“告诉江飞扬,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是送他灰飞烟灭的时候。”
陈达没想到对方油盐不进,甚至朝自己放出了一句狠话,看来只能出大招了:“你难道不想回去看一看阿爹和阿娘吗?”
江兮云猛得看向陈达:“你威胁我?”
“你就说你想不想看吧!”陈达问。
江兮云:“我不想看!而且万年过去了,你说的话只可能存在两种情况。一种是阿爹阿娘变成了僵尸,可能是血仆。让父母变成自己的奴隶,我想这种事情,江飞扬应该做不出来。另一种就是阿爹阿娘早就死了,入了轮回,投胎转世后那便不是我的阿爹阿娘了,你不会想随便找两个投胎后的人来假装吧。”投胎转世,虽然灵魂不变,但记忆早已消失。就像阿正说的,人有趣的东西在灵魂里,记忆在灵魂里,灵感也在灵魂里,如果把灵魂重新打散,又组装回去,就算一模一样,那也不再是原装的那个人了。
陈达:“江兮云你真的长大了,不再是但是当初那个缠着父母,什么都不懂,让人给你擦屁股的臭小孩了。”
“这蛊虫我得带走,而且你也拦不住我!”陈达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江兮云,之后的故事就让她来告诉你!或许你会在梦中想起也说不定。”朝l两人的方向伸出手掌,陈达冲掌心轻轻一吹,四周瞬间飘起了大雾,遮住了毛守正的视线,陈达很快在雾气中不见了,只留下了一句话。
“江兮云,乖孩子,听话!”
这句话就像魔音一般,不停地钻到江兮云的耳朵里,像尖锥一样扎着他的脑袋,直到痛昏过去躺在了僵尸太太怀中,最后陷入一片昏暗。
“阿兮……阿兮,你醒醒!”
“阿兮, 阿兮,孩子快醒醒。”
江兮云听到了女人温柔的声音,他抬手揉了揉眼睛, 慢慢睁开, 看见了喊他之人的模样,扬起嘴角叫了一声:“阿妈!”
阿妈摸了摸江兮云的脑袋,佯装怒骂道:“小调皮, 怎么一个人睡在这儿呀?天都快黑了,等一下野兽要出来把你叼走了, 阿爹找了你好久呢。”阿妈把江兮云抱起起来, 往家的方向走去。
听到阿妈提起阿爹, 江兮云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里了,他是跟着阿爹和哥哥出来的。
“等会阿爹来了,你要好好和他道歉。阿爹忙了一天,还出去找你,肯定累坏了。”阿娘亲了亲小江兮云嫩嫩的脸颊说。
江兮云:“阿妈, 我刚才看到阿爹了。他在和人吵架,模样可凶可凶了,把我都吓坏了。”
阿妈听到儿子这样说, 脚步慢慢停了下来, 随后用小江兮云看不懂的表情看着江兮云,说道:“阿兮, 你阿爹他在保护村里人呢!”
“嗯, 我知道的, 阿爹是族长, 最厉害了,也最疼我了!”江兮云乖乖地把头靠在阿妈的肩膀上, 搂紧阿妈的脖子撒娇着。
阿妈:“阿兮真乖。”
“阿妈,哥哥都不和我玩儿了。我去找他,他还赶我走。哥哥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我每天都找不到他。”小江兮云鼻头红红的,想哭却又坚强得忍住了,抽泣哽咽着说:“哥哥是不是嫌弃我身体不好,所以才不带我一起玩的?可他以前也不这样呀!呜呜呜呜……”
阿妈也红了眼睛,紧紧搂住江兮云说:“怎么会呢!哥哥怎么会讨厌阿兮呢?哥哥长大了,他要帮阿爹去干活,阿兮还小,等你长大就明白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健健康康得长大,知道吗?所以不要一个人跑出去了,把今天看到阿爹吵架的事忘了吧。”
小江兮云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哥哥就长大了?问道:“可哥哥和我同岁,哥哥长大了,阿兮不就也长大了。”
在小江兮云问说完这个问题后,他看见阿妈突然将自己放在一边,蹲在地上大哭了起来。他不明白阿娘为什么突然哭起来,只觉得很心疼。小江兮云赶紧学着阿娘平时安慰他那样,轻轻拍着后背顺着气,“不哭不哭,以后会好起来的。”
阿妈努力压住心头的酸楚,抬手抹去眼泪之后,之后捧住小江兮云的脸,努力拾起一个温柔的笑容说:“阿妈不哭!对啊,哥哥和阿兮一样年纪,但哥哥要帮阿爹干活,所以阿兮平常要乖乖的,不要去打扰哥哥。”
小江兮云这回知道了,原来哥哥不是讨厌他,而是去帮阿爹干活了哦,他之前去过阿爹干活的地方,可累了呢,所以他得对哥哥好点。
小江兮云打了个大哈欠,把脸埋进阿娘的怀里,享受着阿娘温柔的怀抱,慢慢回忆刚才看见的阿爹吵架的场面,那个时候的阿爹虽然看起来很可怕,但小江兮云却觉得阿爹是勇敢的。阿爹是族长,他是为了保护村里人才和别人去吵架的,对方一定是个坏人。
还有哥哥,一脸生气模样地站在阿爹身旁,哥哥也很勇敢,一点也不怕对面的坏人,如果是自己的话,可能早就吓哭了吧!
因为站得很远,小江兮云没有听到阿爹他们在吵什么?只是隐隐约约在他们提高音量时,听到了几个词,僵尸,正道,屠村。
小时候的江兮云听不懂,只觉得这几个字很可怕,转身跑开了,却出意外摔倒在地,昏了过去。摸了摸头上还有些痛的鼓包,嗯,小江兮云又打了口哈欠,放松身体,趴在阿娘怀中慢慢睡去了。
不管那些的话是什么意思?阿爹阿妈和哥哥都会保护自己的。
迷迷糊糊中,江兮云好像听到了阿妈在和他说话。
“阿兮,不能讨厌哥哥哦,不管哥哥对你说什么话,他都不是故意的。”
“是阿爹,阿娘对不起哥哥,让他小小年纪就承受了那么多。”
“阿兮,要听话,不要乱跑,这村子要变天了!阿娘好怕你们出事呀!”
“阿兮,阿娘爱你。”
“阿妈——”
毛守正被突然冒出的一声阿妈给吓了大跳,他赶紧过去看江兮云,摸着他的额头发现烧已经退下去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从未想过僵尸也会发烧,昨日僵尸先生突然昏过去,浑身灼热不已,烫得都快熟了。毛守正急坏了,一手托着老婆,一手拉着儿子,赶紧回了村子里。
物理降温,药物降温,甚至传说中的身体降温都试过了,僵尸先生还是那么烫,甚至还嘤嘤嘤得哭了起来。后来还是梓萱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开口说:“江道长好像是陷入了梦魇,可能梦到了过去的事情。”
毛守正:“怎么办?再这样烧下去,我可能就要没老婆了。把他冰起来,这样有用吗?”
梓萱吸了一口滚烫的药汤,是用栗娜的药方熬的药,听说能治诅咒,喝了好几碗了,厕所上了好几趟,但觉还是没睡过。
“只能等他自己醒过来了,不能将他强行拉出,否则你会得到一个痴呆老婆。”
毛守正轻手轻脚给僵尸先生盖好被子,掖好被角,和衣躺在他身边,一眨不眨地盯着,满眼期待地等他醒过来。
“阿兮,阿兮!”毛守正c擦去江兮云眼角流下的泪,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僵尸先生怎么哭了,难到是梦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吗?想妈妈了吗?
江兮云皱着眉头,慢慢得睁开双眼,视线刚刚清晰,便对上了僵尸太太惊喜的眼神,喊道:“阿正!”
“老婆,你醒了!你刚才吓死我了,你不是魔王吗?怎么突然就昏倒了?不行,咱们得赶紧离开这水村,再也不回来了。”毛守正拿过外套为僵尸先生披上。
僵尸先生抬手搂住委屈的僵尸太太,吻了吻他的嘴角说:“我梦到了以前的事。”
那几个字小时候的僵尸先生不懂,可现在的僵尸先生懂,虽然不知道是谁屠谁的村,但肯定死了很多人,而且还和僵尸有关。
毛守正叹了口气说:“你梦到了什么?不会是你阿娘吧?”
“你怎么知道?”江兮云一脸惊讶地看着毛守正。
“你醒来之前大叫了一声阿娘,肯定是梦到了她。” 毛守正推了推江兮云的胸膛说:“快和我说说你梦到什么了?你阿娘长什么样子?还有你阿爹呢?”
江兮云看着一脸好奇的毛守正,宠溺地笑了起来,说:“记忆中的她是个很好的人。”……
梓萱坐在院子里看着那不争气的两个师弟,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最终忍不住开口叫住他们:“你们坐下来休息一下吧,我都快看累了。”
“师姐,停不下来,根本停不下来。我现在双腿无力,浑身发软。听见茅坑这两个字yue...”辛君条件反射地做着干呕的动作,“一听见茅坑yue……”
“yue……师兄你别说了,让我来说。” 弘阳喝了口水压压惊说:“那药中不知道是掺了什么东西,喝一次药上一次茅厕……yue~糟糕不该说的!”
梓萱在两人一声一声yue中,终于听明白,两人因为吃多了药,所以一直在拉肚子,看来回不巅山宫的日子要推迟了。不知道师兄他们怎么样?(不巅山宫鞭炮齐天,锣鼓喧鸣,喜得千金,人人换新衣,人人住新房,连厨房里的老鼠都有勇气生二胎了。花不完,根本花不完,根本没有空去管梓萱他们,爱玩多久玩多久。)
“江水呢?他醒来之后就不见了,去哪里了?”梓萱问辛君。
辛君嘴里含满蜜枣,左手拿着辣片,右手端着药碗,模糊不清地说着:“好像去找栗娜他们了。”
“听说栗娜怀了个女儿,僵三可开心了,说自己要有妹妹了。” 弘阳摸着拉空了的肚子说。
梓萱:“幸亏咱们啥都忘了带,就是没忘带生生丸,终于保住了那孩子。”
弘阳:“说起这个,差点忘了,刚才那将军给我们送了好多东西。没想到将军这差事还挺肥,能赚这么多钱呀,早知道去的当将军了,不来就不巅山宫了。” 弘阳会来山上当道士,一是王妃意外去世,伤心不已,为了躲避家里人的催婚催生,才选择来到这不颠山宫修仙,远离俗世。二是听说不巅山宫能赚钱,皇家的钱实在不想碰了,一旦用了就摆脱不了,可妻子娘家的老小还需要养,因此当个道士也不错。可来了之后才发现不颠山宫穷得米缸发光,整个宫加起来还没他当时上山的一身行头贵。
辛君:“听说现在当王爷也能赚钱,反正你的后人已经在这村子里了,要不你回去看看。”
弘阳:“这么快就到啦,我得赶紧躲躲,你们好自为之。把那夜明珠给我留一颗,我起夜可以照明用。”
“你看我们像是会把所有东□□吞的人吗。”
梓萱拉开乾坤带的的抽绳,拿过万隆送来的东西,一股脑将所有东西都扔了进去,说:“等我们回去找个时间再分。”
“哦!”虽不太情愿,但两个师弟还是听话地点头答应。
僵三见好栗娜姐姐,警告了一番渣男,给好礼物以后就没有多留,想着让栗娜两人好好说说话,错过这么多年,就在剩下的日子里好好幸福吧。
僵三之后去找了那水鬼,本想着送他投胎路轮回,可谁知他竟然开口拒绝了,还满面春光偷偷笑。
“这是遇上什么好事儿了,笑得如此□□,难不成是遇到老相好了?”僵三说:“我就叫你杨止吧,之前还编个假名来骗我?”
杨止:“哈哈哈哈哈,鬼话不可尽信嘛!主要是为了怕你去查,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没有查的必要。”
僵三:“还挺了解我!不过现在怎么回事,真遇上旧时爱人了?”
杨止在僵三八卦的表情中点了点头:“我看见他了,他……”
“小止!”
顺着声音来处看去,僵三就看到了一个衣着华丽,气宇轩昂的中年叔叔兴奋地望向自己这边看的不是自己,而是旁边的杨止。
那男人看得到鬼?往下望去,僵三知道为什么能看见了,是犀角香。
生犀不敢燃,燃之有异香,角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
犀角香价值万金,重金难求,看男人手上那一根……看来杨止要成为鬼界富豪了。
“你看得到我!”杨止这回没有用飘,而是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过去,是怕吓到那人吧!
僵三就躲到一边捂住耳朵,不太光明正大地偷听人家讲话。
杨止伸出的手却又放回去了,低头问九王爷泓睿:“你怎么在这里?”
泓睿赶紧拉住杨止想要逃开的手,往他掌中塞了一块东西。
杨止看着手心的玉佩,忍不住落泪。“你还留着呢!”
“写着你名字的留着,写着我名字的那块我也拿到了。” 泓睿从怀中取出另一块轻轻地挂在杨止脖子上,顺势将他紧紧抱住说:“这回可不能丢了。”
杨止:“你不该来的。我已经死了。”其实能见到泓睿已经很开心了,杨止从没想过与他相认,甚至还能说上话。
“你没死!你不是在这里吗?” 泓睿摇头,捏紧了手中的犀角香,“只要有这个,我们就永远都不会分开。”
二十年前,朱老头说得没错,杨止的确有爱人,不过不是女人,而是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那个男人。但他眼拙,没认出男人是谁,若是认出来了,或许不会发生后面的事情,毕竟当朝王爷的爱人,谁敢去动呢?
但一切就可怕在不知者不惧,朱老头不过是负气离开去边关短短几年,竟发生了这天翻地覆的事情。回来后朋友没了,爱人没了,只留下了被送过来的杨芷,发着高烧。
“怎么那么傻,为何不来寻我,你的娘亲便是我的娘亲,我一定会为她报仇的。” 朱老头说。
杨止没有说话,就只是摇头,一切都过去了,说再多也于事无补,况且不孝的是自己,让娘亲晚年受到侮辱,简直是该死。
僵三在远处大喊道:“杨止,杨芷来了!”
杨芷看了僵三一眼,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毛道长他们的。就九幽答应为我报仇,为我寻回哥哥的尸骨,他也做到了,我是感谢的,所以我不后悔这一切。”
僵三:“做了就不要后悔,况且爸爸他们不会怪你的,恶人就该得到处罚。”看了看远处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僵三叹了口气,可好人为什么不长命啊。“犀角香迟早有烧完的一天,到时候你们便看不见他了。”
杨芷:“偷得半日相聚也是好的。父王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哥哥,天涯海角都走遍了,他们值得这片刻的相聚。在犀角香烧完之前我会找到新的办法的。”
僵三回忆了一下一袋子的犀角香数量,笑着说:“他那袋子里面倒是有很多,够燃到他们死了,不过你可能之后就见不到了。”
“哈哈哈哈,能见哥哥一面就够了。”杨芷说:“哥哥说了,让我去过属于自己的好日子。”之后剩下来的日子就是哥哥和父王他们的了,杨芷这次团聚后会离开,自己的发财之路可不能停下来,在赚钱面前一切都是浮云。
僵三:“可有什么生财之道,莫忘记带上弟弟一份。”
“弟弟?”杨芷笑着摇头,心想这僵尸真不要脸。
僵三见她要走,赶紧喊道:“你若是不介意,那叫爷爷也行,太太爷爷也可以啦!我不怕称呼老,就怕你嫌我不配跟你赚钱。”
远处的杨芷挥挥手说:“先把算盘背熟了再说。”
第131章 好兄弟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当初听到你阿爹与他人吵架, 而吵架的内容是关于复仇的。”僵尸太太手掌杵着下巴,手肘撑在江兮云胸口,趴在他身上问道。
僵尸先生摸着僵尸太太光滑的后背, 忍不住在那腰窝中拨弄了一下, 说:“我虽然记不太清,但我知道那时候阿爹一定很生气,对方好像做了伤害族人的事情, 因为阿爹是族长,他有责任保护族人。”
“江飞扬也在场?”僵尸太太推开僵尸先生作乱的手, 直起上半身, 跨坐在僵尸先生身上, 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手与皮肤接触的摩擦声在寂静中响起,还有僵尸先生低沉的嗓音:“嗯!”
“从你的梦中可以看出,你阿妈是个温柔的人,怎会生出江飞扬那样子的儿子? ”同样是魔王,僵尸先生怎么就那么可爱呢?当然现在他的手正在做的事并不可爱, 僵尸太太皱着眉闭目抬头,忍受这被异物开拓的感觉,舔了舔下唇后继续问:“但是你阿娘一直强调江飞扬是个好哥哥, 让你要照顾好他, 尊重他。”
“哈啊……而且从你对他的依赖来看,万年前你们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至少你觉得他是个好哥哥……”毛守正不停扭动着身子, 眯着眼从缝中看向一脸憋不住的僵尸先生, 坏笑说:“或许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们兄弟两人反目成仇。若是照话本说的那样, 大概率是为情,为家产, 或是为了长辈偏爱不均匀!你觉得的!”
“我不知道!”僵尸先生握住僵尸太太腰腹的手不自禁冒出了尖爪,刺破了细嫩的皮肉,鲜血顺着腹部往下流到了暗处,僵尸先生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望向僵尸太太,呼吸急促地说:“阿正,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会反目成仇,我现在可以动了吗?”
“不可以!”毛守正没有理会僵尸先生哀求的可怜眼神,继续着自己的速度,速度慢且均匀,他享受控制着僵尸先生的表情与气息感觉。
“仔细想想,那几个家伙一路上没害过什么人,不但没杀人,甚至还帮了我们好几次,虽然说拿到东西的手段有些让人瞧不起,而且他们对江飞扬的忠诚度很高。”毛守正从旁边拿过血仆之前不远千里,从万僵山扛来的一些小玩具,通通用在了僵尸先生身上,玩红了僵尸先生的身体各处,更惹急了他的心。但僵尸先生不会反击,他痛并享受着,他喜欢阿正对他这样,喜欢阿正对他的占有欲,而且阿正等会坐不住累了之后,僵尸先生他就能为所欲为了,阿正都不会生气的。
僵尸先生控制着指甲的长度,探入了更深的地方:“他们身上的血腥味很浓,应当是杀过不少人。”
“是吗?”僵尸太太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坏人做了一次好事,变成了回头是岸让人歌颂、好人做了一件坏事,便就是无恶不赦、人人喊杀。“如果是这样,那便说不清了。只能等到囚禁之地亲口问问那江飞扬了,或许等下一次遇见下一个血仆,我们再好好拷问一番。”
按照这个规律来说,到了火村一定有另外一个血仆在,虽不知道会是谁,但心眼肯定玩不过毛守正,只要他稍稍用点小计谋,对方就必定会掉入陷阱,说出一些真相。
“嗯!”僵尸先生舔了舔僵尸太太的手腕,忍住咬下去的欲望说:“你知道僵四打过冷颤吗?”
这回僵尸太太是真的震惊到了,我知道僵大打过冷战,可不知对象是谁,任凭僵尸太太怎么问都不说,只能感叹儿子大了,有小秘密了。可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僵四也打过冷颤,赶紧伸手扒开僵尸先生因为舒爽而眯起来的眼睛,四目相对问道:“什么时候?和谁?在哪里?”
僵尸先生摇头说:“我不知道!但那日我闻到他身上有股味道。”
那个味道是什么就不用僵尸先生解释了,僵尸太太一听便懂。哇~这小兔崽子,偷偷背着爸爸我长成大人了,怎么也学僵大那样,难不成儿媳妇丑到难以见人?是有夫之妇,有妇之夫?是白发老人,白发老太?难不成是旱魃,怕爸爸父亲嫌爱人丑?(除了僵尸家族的旱魃以外,其他自然升级的旱魃都长得挺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