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沈名池皱着眉说。
王汉生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那你多吃点。”
沈名池赶紧摆手:“不用,我吃饱了。”
他刚开始以为老头是故意的,可他接下来观察对方发现,老头真的觉得这咸菜是个好东西,甚至不舍得吃一样。
只见王汉生夹了根咸菜丝放在饼上沾了沾,饼面上就有了咸菜的咸水,他把咸菜放在饼的最后面,就这样用一根咸菜丝就着吃了整张饼。
他自己舍不得吃的东西,却让沈名池多吃点,哪怕那东西沈名池压根不想吃。
这份好意很纯粹,纯粹的沈名池几乎不想面对。
”我们过一会要去干什么?”沈名池喝完粥后顺了顺气问。
王汉生呼呼地喝完粥,他想了想:“节目组的人说一会要去地里。”
该来的还是来了。沈名池只想赶紧挨过去节目录制,赶紧回去,然后好好和节目组算账!
王汉生又说:“我昨天刚打完杀虫药,今天去地里把草拔了。”
“你种了几亩地?”
“十亩。”王汉生开始往外收拾碗筷。
沈名池惊讶:“这么多?你一个人能种这么多?”
王汉生笑了:“这还多?这是最少的了!村头李大婶家一共两个人种了二十八亩地!累是累了点,也能忙过来,每年还能多卖点钱。”
“他家一年能卖多少钱?”沈名池好奇地问。
王汉生说了个数字,又说:“唉,现在化肥也贵,种子也贵.....今年说不定还要往里面赔钱。”
“你们都种小麦,没想过钟点别的?”沈名池觉得这里的人真傻,“种点稀有水果和药材,可比你们种小麦赚多了。”
说完沈名池又列举了几个水果品种。
王汉生一愣:“种?怎么种?”
他看了沈名池一眼,哈哈笑道:“后生,你说得可太简单喽!庄稼人种地,心里要有个数,你不知道的东西,那能种么!这种小麦是一辈辈传过来的,多远撒种子,浇多少水,施多少肥,那都是有数的。”
“你说那些可难种喽。不自己种个十几年摸不清它的脾气。”王汉生摇摇头。
沈名池以前以为种地,只闷头种就行了,没想到这里面也有学问,一时间没再出声。
王汉生带着他慢慢地往地里走。
“这里地太瘦了,种不出多少粮食。”王汉生边走边指着地里的青苗说。
沈名池觉得老头说的“瘦”应该是贫瘠,山上的土多沙石,且流水冲刷就会带走不少养分,就使得山上的土地越来越“瘦”,亩产越来越少。
王汉生和沈名池走过去的时候地里已经有了不少村民弯着腰在地里在干活。
“这是什么味儿?”沈名池嗅了嗅,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刺鼻气味,十分难闻。
王汉生不以为意地说:“没事,有人打药呢,过去这里就好了。”
“咱们隔壁的地就是他李婶家的,估计他们一会也要来打药,你要是觉得味道不好受,就先回去吧,我自己拔。”王汉生已经一脚踩进了地里。
沈名池在来之前已经把帽子戴好、穿了厚厚的防晒服,又把脸遮住大半个,以防晒黑自己。
他跟在老头后面,小心翼翼地试着慢慢踩了下去,松软的泥土让他的脚瞬间陷进去一点。
这种感觉有点奇妙。
土地潮湿的味道并不难闻,相反有种淡淡的草味。
————
张俞风第二天一醒来,发现床边的鞋子不见了。
“叔!叔!我鞋呢?”他扯着嗓子喊。
张俞风所住的这户家和沈名池有点相似,都是只有一个男人,只不过被张俞风喊叔的男人比王汉生小那么十几岁。
男人叫王铁,本来两人年轻时都在外务工,后来妻子去世,他就回到了静水村,每日守着那几亩地,也算饿不着。
王铁是个中年寸头男人,他乐呵呵地探头进来:“俞风,你那双鞋我帮你刷啦,上面都是泥巴,我可是刷了好长时间才帮你刷干净的呢!”
“什么?!”张俞风喊了一声,光脚就往外走,一走出屋就看到院子里摆了一双鞋,那鞋在阳光下白的发光,没有一点污渍。
张俞风的血气直冲脑门,那是他的脏脏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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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啥脏脏鞋?”王铁站在门口挠挠头。
张俞风拿起自己的鞋子,发现鞋都让王铁刷掉了一层皮。
王铁看青年拿着鞋不吭声,又响起张俞风火红的头发以及耳垂上硕大的耳钉,心里想城里人大概都喜欢这样的。
于是王铁好心地帮他想办法:“今天去地里打药....要不然你穿着去泥里踩一踩,就能成你想要的了。”
那能一样吗!这鞋一刷不要紧,把鞋子的价值都刷没了!
张俞风在心里咆哮,他几乎忍不住发作,但转头看到摄像机和跟拍工作人员,那工作人员还向他伸手打了个招呼。
那意思仿佛是提醒张俞风可别在摄像机前崩了人设,他们可都是会播出去的。
张俞风不说话了,他坐在一边的矮凳上把鞋穿上了,现在的脏脏鞋就像任何一双普普通通的小白鞋一样,再也不时髦了。
王铁一点没发现这边的暗流涌动,还觉得自己做成了一件好事,哼着歌转身走进厨房去端早饭。
张俞风王铁家吃的伙食比沈名池吃的好了不是一星半点,好歹桌上有馒头,王铁又端来一盘炒豆角和两碗稀饭。
张俞风拿起筷子夹了点炒豆角放进嘴里,“噗——”
“叔,这豆角怎么是甜的?!”
王铁一愣:“啊?我尝尝。”
他拿筷子尝了一点,嘿嘿笑道:“还真是甜的,我不小心把糖当成盐了。”
“糖和盐长得也不一样吧?”张俞风满头黑线。
王铁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忘了盐长什么样了,只记得它是白的了。”
张俞风“.....”你看我信吗?
张俞风只好把馒头掰了泡在稀饭里没滋没味地开始吃。
王铁看张俞风夹了一次再也不夹了,就把炒豆角端到自己面前一口一口吃了。
张俞风发现王铁就是个话唠,可能一直以来家里没别人陪他说话,好不容易来了个人,王铁就要把所有话说完一样。
“我媳妇最喜欢吃我炒的豆角了,再加点肉一起炒,炒熟炒入味,她一个人就能吃两个馒头。”王铁边吃边回忆。
张俞风知道王铁的妻子已经去世很多年了。
他根本不需要搭话,王铁一个人就能兴冲冲地说下去,比如他路过院子里那棵老树,就说那是他和媳妇结婚那年种下的;看到桌子上有落下的灰,就拿来抹布赶紧擦干净,说他媳妇最见不得东西落灰....
张俞风虽然没见过王铁的妻子,也被迫知道了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王铁从院子角落里拿过来药箱子,这东西是要背在背上的,王铁先给张俞风背上,又自己背上。
那东西一背到肩上,张俞风就感觉肩膀一沉向后坠,两人把院门挂上锁就往村外的地里走。
静水村的人除了出远门,很少有锁门的习惯,挂锁只是把锁串过门空挂在那里,意思是告诉有事过来的邻里街坊家里没人。
王铁两人出来的算是晚的了,两人一起慢悠悠地往前走。
“呦,王铁!”正当他们走着,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王铁迟疑了一下回头。
张俞风刚开始以为他们和王铁很熟,现在是特意过来打招呼的,农村人不都这样嘛,邻里亲戚见个面站在路上都会聊上个半小时。
“这就是住在你家的明星吧?”那男人看了一眼张俞风。
王铁点点头。
“王铁,又不认识我啦?我是你二叔。”那男人哈哈大笑。
他旁边的两个扛着锄头的男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张俞风觉得有点不对劲,王铁仿佛成了他们的什么笑料一样。
王铁也跟着笑,叫了一声“二叔”。
“哎。”男人答应,又笑眯眯地问,“王铁,你媳妇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王铁愣了愣说:“她在家呢。”
“哦——在家呢。”男人点点头。
话音未落,对面三人突然笑得极其夸张,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王铁的妻子已经去世了?这样问很显然是故意的。
“请问你们说完了吗?我们还要接着拍节目。”张俞风突然上前一步站在了王铁旁边,面无表情地说。
当张俞风冷下脸来的时候看上去还是挺不是善茬的,那三个男人的笑顿住了,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看看张俞风,又用余光看到旁边跟拍的摄像机。
“王铁,下次二叔再找你哈。”男人走前留下一句,然后匆匆和其他人扛着锄头走了。
王铁在后面答应:“哎,好嘞。”
张俞风看着王铁什么都没感觉到的样子,一时间心头火大。
“他们骂你你都不知道还嘴?”
王铁“啊”了一声,茫然道:“没有啊,二叔怎么可能骂我?”
张俞风气结,他张了张嘴却想不好怎么说,最后冷哼一声抱臂跟在一脸莫名的王铁身边去村外田地里。
边走边嘟囔:“真是穷人恶水出刁民。”
他转念想到王铁也是这里的,又住了嘴,嗯,大多数还是好人。
张俞风敏锐地发现王铁似乎有点不正常,但他又说不出来哪里不正常,王铁应该是要老了,许多事情忘记了不少,但矛盾的是对于另一些事他记得格外清晰,一片叶子,一束花,甚至墙上降落的一只麻雀,都能让他想起从前的事,而那些时光里永远伴着另一个人的存在——他的妻子。
一个人真的可以记得另一个人这么多年吗?
张俞风不理,也不想理解。
两人走过田埂,路过别人家的地时张俞风捂住鼻子:“这什么味道?”
王铁跟着嗅了嗅:“是农药。”
张俞风“哦”了一声,两人谁也没有想到有哪里不对劲。
王铁麻利地进了地,一边拿着药箱子喷一边转头看张俞风,还笑着向他招手。
“唉。”张俞风叹了口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今天晚上他们五个人还要聚在一起,由贺村长按照任务完成情况给分数,排名最后的人又要接受神秘惩罚。
听说那天陆星鸣的惩罚是打扫猪圈,还放出来一头猪差点拱飞沈名池,张俞风刚到王铁家就往床上一躺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那天的好戏他还遗憾没看到呢。
不过这好戏嘛,看看别人就行了,发生在自己身上.....张俞风不敢想象。
这样想着,他忍着嫌弃一脚踏进了地里。
他的防晒做的很到位,帽沿很大,脸上戴着方巾,还穿了一件外套长袖。
好在现在天没前几天那么热了,要不然穿着这副装备下地妥妥中暑。
王铁已经教了张俞风怎么使用药箱,就和使用花洒差不多,他一手抓着喷头一按,药箱里的水就洒进了地里。
王铁和张俞风一人一边各干各的。
刚开始张俞风还不熟练,喷了两列青苗之后就慢慢有点上手了,一个地方不用停住喷太多,也不漏下不喷,要维持一个稳定的动作喷洒均匀。
不一会儿张俞风就热得满头大汗。
他停下叉腰抬头望去,只见周围全是田地,一茬一茬的青苗随风而动,非常整齐,他们周围有不少村民趁着这个时候忙碌着,他们弯着腰弓着背,汗水润湿了脚下干裂的土地。
张俞风用袖子擦擦额头和脖子,这真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了。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人合力终于在中午前干完了王铁家的这几亩地准备回去。
张俞风觉得自己比在桑拿房蒸桑拿出汗出得还厉害,他胳膊也酸腿也酸疼,只觉得抬一下都是受罪。
好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下午不用再来了,现在的张俞风只想倒在床上不动弹。
“哎呀!”王铁突然大喝一声。
张俞风转头问:“怎么了?”
王铁手里提着一个绿色的瓶子给张俞风看。
他晃晃手里的瓶子,只见里面是满满的绿色液体,显然还没拆封。
那瓶子上明晃晃写着——xx杀虫剂。
这些药需要稀释一下兑在水里装进药箱,浓度过高会损害农作物,王铁出门时手里提着这个,本想到了之后再往药箱里兑,结果到了之后直接把杀虫剂顺手往旁边树荫下面一放。
张俞风也没注意他的动作,就这样去他对面的地方拿着药箱子喷了一上午。
“你看我这脑子....“王铁说,“我忘记往里面加药了,咱爷俩往地里喷了一上午的水。”
张俞风“....”
这都能忘?不是吧,这都能忘!
他现在好后悔为什么没盯着王铁的一举一动,害的自己白干了一上午!!
“现在天干,浇点水也好。”王铁还反过来安慰他。
张俞风说什么?张俞风什么也不想说。
“先回去吃饭,下午重新喷。”他有气无力地说。
就这样回去做饭吃饭,张俞风就开始坐在那里瘫着。
王铁忙里忙外看上去一点也不累。
这一次张俞风学聪明了,不管王铁干什么,张俞风都紧盯着他。
吃完饭两人重新背上药箱,正好路遇与他们往相反方向走的王汉生。
王铁喊了一声叔,两人聊了会,王汉生说要去买点东西。
再次来到地里,下午空气里带着点闷热,与上午想必在地里干活的人少了很多,王铁拿着两个药箱子往里面倒兑好的杀虫药。
张俞风靠在树下看着王铁,一点不敢分神,就怕王铁这个爱忘事的又像上午一样忘记干这干那。
据他所知现在只有沈名池完成任务了,其他人进度不一,好在现在张俞风的任务还有补救的时间。
“这次绝对弄好了!”王铁“梆梆”拍了两下胸脯保证道。
张俞风扯了扯嘴角:“最好是这样。”
不然他真的要疯了。
两人再次一前一后进了地里开始喷洒。
张俞风边喷边想这次应该没问题,因为他闻到有一点刺鼻的气味。
比起上午来现在的他更加游刃有余,甚至还在跟拍小哥的眼皮底下偷了一会儿懒。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太阳从他们头顶移到了斜上方。
空气也终于不是那么燥热了。
张俞风累得有点发晕。
“俞风!等咱俩这样喷着碰头,这片地就干完啦!”王铁冲他挥挥手。
终于干完了,张俞风累得脑子发懵。
这时候,田埂上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男人大嗓门的喊声——
“铁哥!!你在我家地里喷啥嘞?!你咋又走到我家地里去了!!你又忘啦,隔壁才是恁家地嘞!!”
“王铁,你,你.....”张俞风清清楚楚地听到那男人在喊什么,他看着离自己不远的王铁,哆嗦着嘴唇。
好啊,好啊,他单单记得盯着王铁让他别出幺蛾子,却怎么也没想到,人他盯住了,但是一开始,他们就走错地了啊!!
他们辛辛苦苦干了一天的,是别人家的地!
————
傍晚时分崔璨和李剑兰从兴村小学回来时,她手里多了个田字格本。
田字格封皮上是虹猫蓝兔,花花绿绿的很幼稚。
当时有慈善机构给兴村捐了一些学习用品搞学校,那田字格本是李剑兰发给王成才认真学习的奖励。
封面上写着王成才的名字,虽然男孩现在才六年级,说起来还是个小学生,但他一笔一划十分工整,字体方方正正的。
这个田字格本上有王成才不会,李剑兰也不会教的数学题以及其他科目的题,是崔璨让他写上的。
崔璨边走边拿着本子想,其他四个人总得有个会的吧,实在不行还有节目组,虽然她非常不想和节目组有交集就是了。
崔璨回到家和李剑兰吃过晚饭,她先去找了沈名池,沈名池看了一会表示她也不会。
“你这去学校了一天还当真了?这什么?学生作业?”沈名池似笑非笑地甩了甩手里的本子。
崔璨从他手里抽出来本子,皱眉道:“不会做就还给我。”
“我那是不想做。”沈名池双手插兜,“怎么说我也上过大学。”
沈名池本是无心之言,说完才想起来的崔璨似乎是初中辍学,他刚刚那样说像在炫耀似的,不过话都说出去了,沈名池也不在乎,他一向如此,也因此得罪过不少人。
崔璨是和沈名池在村路上相遇,所以她才想起来顺便问问他。
崔璨翻了个白眼,对他摆摆手:“我先走了,我去找陆星鸣问问他会不会。”
沈名池说:“我也跟你一起。”
崔璨:“干嘛?”
“我看看陆星鸣会不会做。”沈名池理直气壮地说。
崔璨:....
陆星鸣说他数学早还给老师了,看了看题又对崔璨沈名池说,他在围脖上看过不少小学数学难倒研究生的新闻,他们几个人不会做也正常,都多少年没握笔了。
陆星鸣提议崔璨去问张俞风,张俞风上学的时候成绩不错,做这样的题肯定是降维打击。
确实是被打击了....
几人懵逼地站在门外听赵平林说,张俞风被气哭了....
他们从门口探头进去,发现张俞风坐在矮凳上一只手捂着脸,像沉思者似的。
而张俞风所住的这户人家的主人王铁,正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是赵平林听到了一点,“我住的地方离张俞风这里最近,就想吃完饭没事干过来找他聊聊,顺便晚上一起去节目组那里算任务分....”
“说重点。”沈名池不耐烦地说。
赵平林刚要张口,看到张俞风已经看见了他们四人,就向其他人往院子里指了指。
几人进了院子。
沈名池他们刚进去张俞风就向他们控诉——
“都喷完了他给我说药箱里没放药,合着我在那喷水喷了一上午,我寻思没事,下午重新喷,结果好不容易这次记得放药了,全他妈喷别人地里了....一天辛辛苦苦白干了!”
“我现在腰也疼腿也疼,胳膊也抬不起来了,你们看看我胳膊都被晒黑了一点....”
陆星鸣凑过去仔仔细细一看,拍拍张俞风的肩膀说:“没事,你本来也不是白的那一类人,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
其他人纷纷无语:“陆星鸣,不会说话就别说了。”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一想到还要打扫猪圈,张俞风不禁悲从心来。
有一次被惩罚经验的陆星鸣又安慰他:“任务完不成没事的,你到时候就进去随便扫两下就行,除了有点臭。”
崔璨抬手:“别说了,你这样说他更难受。”
几人望向崔璨,想看她会怎么说。
崔璨把那个上面画着虹猫蓝兔的田字格递过去,“张俞风,你看看帮我这几道题怎么做吗?”
“我都这么倒霉了你还让我做题?”张俞风悲愤。
崔璨一脸真心的关切:“我这是在转移你的注意力,看看也没事,真的就是小学数学题,可简单了。”
张俞风情绪上头之后也有点不好意思,可能是这两天积攒的疲惫和心累一下被今天的所有事情激发出来,现在平静下来想想,嗯,真有点丢人。
王铁从厨房里露出半个头来,看到他们几个人又重新说说笑笑才放心地伸回头去。
别说,张俞风还真三下五除二就做出来了,他在众人包围中把计算过程也写上。
就这样,惨还是张俞风惨,一天的活白干了不说,又被几人压着在这做了一通小学数学题。
————————
哈哈哈你们的关注点好清奇,几乎都在说脏脏鞋。感兴趣可以搜一下,有便宜的,也有价格几千到万不等的,就很脏像穿了几个月没洗一样,很多追赶时髦的年轻人喜欢,明星也有穿出圈的
感谢在2022-07-03 23:00:00~2022-07-04 16: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监考官喧呀、馄饨决定放弃治疗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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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评论急转
贺寻意这几天在剪素材,种地纯享版什么的他肯定会弄出来放到官方围脖上,但是正片让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他们的节目不会搞那些后期搭配的小字幕,贺寻意在节目组开会的时候大手一挥就是说——我们主打的就是朴素!那些花里胡哨的统统去掉!
说实话综艺的一大看点就在于各种各样的小字幕和小图标,比如艺人害羞的时候给他p上腮红和花,比如在某些时候加一行可爱的色彩小字,对于大多数观众来说,对于增加观众观感体验起到了一个很好的作用。
所以观大多综艺节目,后期配字出现的频率很高。
这些贺寻意现在统统丢掉。
剪视频还不够他累的吗?
他这几天都盯着五人的分屏录像,看到他们还真认认真真做节目组任务,当时贺寻意还想他们会不会像前世的《变形计》里城市主人公一样大闹节目组,砸摄像机打工作人员呢。
然而根本没有,除了沈名池几个人最开始表现出不满和愤怒,而且那天他们很快在崔璨的劝说下接受录制。
贺寻意一想也就明白了,他们可是明星,是公众人物,怎么能和那些容易冲动的青春期孩子相提并论呢?再说,拿钱办事,他们和节目组签了合同,就要参加完全期录制。
不过他们的态度也确实让节目拍摄非常顺利。
现在节目到现在所录的素材差不多够一期时长了,贺寻意准备剪出来过段时间播出第一期,在那之前要先放一段第一期预告片....
比起来其他综艺,他们程序真的可以说是很简洁朴素了。
当天晚上贺寻意就和几个工作人员一起商量着剪出了预告片。
“对,刚开始把这个剪进去。”
“还有这个....”贺寻意凑在设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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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的田园生活》第一期预告片发布。
吴米挺喜欢看综艺的,最近这段时间她几乎把橙子TV各种类型的综艺都扫了一遍,然后又开始在围脖上看别人的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