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被暴躁竹马捡走后by糖炒刀子

作者:糖炒刀子  录入:11-15

“就抽,怎样?”陆断俯身靠近,恶劣地对着喻白皱起的小脸吐出一口烟雾。
喻白呛了下,偏头躲开,“陆断!”
“你这样好像以前你高中的时候,校门口那个总骚扰女生的混混。”
陆断:“。”
妈的,老子在干嘛?
喻白捂着鼻子,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看着陆断,“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不喜欢。”
“……”
陆断低头盯着他沉默几秒,猛地一个转身,把烟摘了扔垃圾桶里。
“你要掐灭了再扔啊,不然会烧起来,很危险的。”
软绵绵又认真的嗓音从身后飘来。
陆断忍着心跳如雷的异样,头也不回,恶狠狠地发言,“废什么话,老子知道。”
半小时后,喻白如愿喝到了临川大学二食堂三楼香溢居的山药龙骨汤。
他滋溜完最后一口,放下碗,眼巴巴地看向对面求认同,“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喝?”
陆断恹恹地“嗯”一声。
他不是临川大学的学生,基本一眼就能看出来,年纪不一样,气场也凛冽强悍很多。
喻白带他刚到食堂的时候还在门口引起了一小片骚动,几个蠢蠢欲动的女生被陆断的冷脸给吓退了。
这才安安分分地吃上饭。
他面前这份汤和饼都是喻白刷的饭卡,也算喻白请他吃了。
“我吃完了。”喻白看了眼手机时间,一下站起来,“完了我来不及了,陆断你吃好把盘子端到那边,我先走了哦,拜拜~”
陆断咬着汤勺,话都还没说,喻白已经跑了。
妈的,什么破事儿。
他把勺子一摔,端着碗把剩下的汤一饮而尽。
喻白的书本和笔有姜姜给他带,他一路小跑到了教室,姜姜已经在第一排占好了位置。
他们动物医学的小动物方向是小班授课,全院只有两个班。所以有很多专业课不和大动物方向的人一起上。
细胞学老师看了慌慌张张的喻白一眼,端着菊花茶,笑着逗他,“还有半分钟呢,不着急,喘口气啊喻白同学。”
教室内响起同学们友好的笑声。
喻白坐下来,脸红,“…好的,谢谢老师。”
“怎么来这么晚?”姜姜小声说,把桌上的书本推给他,“你的。”
喻白想了想,不知道从哪开始说,最后干巴巴地四个字总结,“一言难尽。”
姜姜:“……”
铃声响了,教室里的嗡嗡的闲聊声戛然而止,都开始认真听课。
他们这专业,都大三了课也不见少,学都学不完。
一节大课一个半小时,中间有五分钟休息时间。
喻白一边记笔记,一边用手肘怼了下姜姜,含糊道:“姜姜,我要申请不住宿舍了。”
“哦哦好……”姜姜正在回微信,随口应完之后意识到不对,脑袋一扭,扯着嗓子不可思议,“啥?你要干啥?”
姜姜的大嗓门引来全班侧目。
“小声点,小声点。”喻白拍拍他,脑袋抵在桌面边,把摆摆的情况解释了一下。
“它不放许老师医院找人领养吗?”姜姜也用额头抵着桌边。
两人只露着两个脑袋靠在一起说话。
“我想自己养,摆摆好乖。”
“没看出来,它上午还朝我哈气。”
姜姜不满意地一撇嘴,有点委屈,“你为了一只猫要抛弃我,宿舍就剩我们两个了,你走了就剩我自己,你也忍心。”
“而且你回家住…那路上多费时间?”
喻白捏了下耳朵,感觉有点热,“陆断说他开车送我……”
“什么!他这不是明摆着跟我抢人吗!”姜姜又急了,刚抬起身子又被喻白抓着袖子拉下来。
“我爸爸妈妈经常不在家,只能把猫放在陆断那里。”喻白说,“不然我不放心。”
“那直接让他帮你照顾不就得了。”
喻白也很苦恼,“可是摆摆总凶陆断,陆断说他们不对付,让我自己负责。”
而且摆摆本来就是他的猫。
“陆断他是狗吗?”姜姜咬牙切齿。
猫和狗才不对付呢!
喻白不吱声了,有点哑口无言的小模样。
过了几秒,他才舔舔嘴唇小声说:“他昨天晚上受伤了,好严重的,上午还去缝针,我想这段时间能照顾他一下。”
“受、受伤了啊。”姜姜听到陆断受伤,这才有点被说动了,“那好像是该照顾一下。”
毕竟喻白和陆断是竹马,有好几年的情分呢。
“那你能应付过来吗?”
“嗯嗯。”喻白很有自信,“我今天听医生说了,其实和照顾猫狗的流程一样,陆断比猫狗听话,我可以的。”
“好吧。”
姜姜还是有点沮丧,“呜呜呜乖宝,我回宿舍会想你的。”
喻白安慰他,“我们还要一起上课,以后还要一起上班的啊。”
“那倒也是。”姜姜瞬间就被劝好了,“反正课多。”
“对了,军训基地那两个欺负你的,前两天院里给他们下处分了。”
姜姜一说到这个又精神了,“四年取消所有评优资格,记大过,以后还要写在学信档案上,虽然说不写明吧,但毕业后面试也有他们解释的。”
“许老师说好像本来不会罚这么重的,不知道为啥,反正是真解气,活该,让他们欺负你。”
“这样啊。”喻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吗?
陆断下午本来想在家补觉,但是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原因说不清楚,反正心烦意乱。
尤其是关于那小呆子的事,他发现自己好像有点过分在意了。
死活想不通为什么,陆断自暴自弃地起身去阳台吹风。
他想点根烟抽,脑子一抽又想起中午在医院门口喻白说不喜欢的时候的那双泪眼。
眼圈有点红,怪可怜的。
陆断闭了下眼,暴躁地把烟怼回烟盒里,大半盒扔进了垃圾桶。
破烟早就想戒了,现在快过去一个月了,根本没上心。
尼古丁他妈的害人不浅。
陆断在沙发上低头冷静了一会儿,咬了根牙签等这阵儿瘾过去。
然后给江徊打电话,“哪呢?”
“厂子里啊,咋了断哥?”对方声音很大,背景音有些嘈杂。
江徊算是个富二代,家里祖传的印刷厂,现在退役了开始回去接手工作。
“你之前说要给我那糖放哪了?我去拿。”
江徊刚到人少的地方,愣了下,“拳击馆沙发后面,断哥,你这回真戒啊?”
“试试看吧。”陆断说,“谢了。”
他拿钥匙出门,开车去了趟拳击馆二楼,在前台“老板好”和“老板再见”的轮番问候中,拎了桶棒棒糖离开。
超市收银台常见的那种桶装,陆断扒拉着看了两眼,不是西瓜就是橙子味。
他挑了颗橙子味的,剥开,含嘴里,眯了下眼睛。
酸甜的还行,起码不腻。
里面得有四五十根,不知道小呆子平时吃不吃?
好像没看到过他吃糖。
搁在大腿上的手机震了一下,陆断回神:我怎么又想他?
嘴里的糖嘎嘣咬碎,他拿起手机一看。
是刚才想的人发来的消息。
喻白:「陆断我五点十分下课,还要去支部开会,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晚点请你去吃饭行不行啊?」
陆断嗤一声,把备注改成“呆子”,懒散地打字回:不行。
呆子:「啊,你是有事情吗?那太好了,明天呢?」
“。”陆断嘴角一抽:就今天,多晚?几点?去哪?
呆子:「喔,我还没想好,你晚上开车来学校吗?我们可以直接去吃饭哦」
呆子:「许老师说摆摆剃好毛了,不怎么好看,他没给我发照片,我们晚上去把它接回家吧。」
后面还傻兮兮地配了个「小猫打滚」表情包。
陆断唇角一勾,戳破他:想蹭车就直说。
撒什么娇。
喻白这下回的是语音,他估计是下课了在楼梯上,人声很杂而且空旷,但柔软的嗓音还是能清晰地传过来。
“我没有,就是想今晚刚好把事情都做完。”
“明天开始我有好多课要补……但是如果你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自己打车也可以的。”
声音越来越小,听着还怪委屈的。
陆断:“。”
他不可置信地又听了一遍语音,拧眉盯着屏幕:这呆子什么时候学会以退为进了?
“快开完会的时候发消息给我。”陆断服了,冷着嗓子回了句。
等了会儿,喻白没再回,气得陆断差点没把手机摔了。
真行,目的达到了。
用完就扔。
喻白没想到能在支部办公室待到晚上八点多,他肚子都快饿瘪了。
郑书记问了很多军训时候的事,关于他的,还有关于昨晚的紧急警戒。
这事儿不小,学校怕大学生们弱小的心灵受到伤害,要求各学院组织学生进行心理辅导讲座。
这回心理社团忙起来了,还得去心理学专业借老师,还得排号。
喻白就是负责去借老师,约演讲时间的。
任务还行,不复杂,明天就去。
他和郑书记打了招呼,揉着肚子离开办公室。
一个小时之前他就给陆断发消息说要开完会了,结果现在才出来。
喻白路对面停着一辆在路灯下闪闪发光的新车,陆断高大的身体倚靠着副驾车门,正往这边看。
喻白心里一紧,忙不迭小跑过去。
刚过去就被陆断拎住了,陆断提着他的耳朵,“这是你说的马上?”
“我…对不起嘛。”喻白捂着耳朵,顺着他的力道垫脚,委屈道:“我判断失误了。”
陆断不说话,低头看他这副“再骂我我就哭给你看”窝囊样儿,感觉憋得一肚子不耐烦没地方发。
喻白的肚子又“咕噜”一声,饿得很想啃桌子。
“行了,继续吃食堂吧。”陆断推了他脑袋,没好气儿地说:“带路。”
喻白乖乖点头,“好。”
一天两顿,都是食堂。
陆断好歹也是一个伤员,就这破待遇。
甚至他们要是再晚一点,食堂都关门了。
喻白也有点不好意思,让陆断坐着等,自己殷勤地跑去给陆断买饭。
“是你?”陆断身后突然有声音。
“你怎么在这,是白白带你来的?他在哪儿?”
陆断一扭头,看见了那个劈腿男,戾气横生地眯了下眼。
叫什么玩意来着?季述安?喻白梦里喊过这玩意儿的名字。
这才消停几天,真他妈闹挺。
“跟你有关系?”
陆断看了眼在那边点餐的喻白,站起身遮住面前的混蛋,戾气横生,“上次就是你到家里找喻白,”
“老子没去找你算账,你还敢凑上来找打。”
季述安往后退了一步,但又觉得在学校陆断不敢对他做什么,深吸一口气,冷静道:“我不找你,我要找喻白。”
之前他和喻白不欢而散。
喻白跑去军训基地躲着他,他今天回学校就是想找喻白的,但没找到,姜姜也不告诉他。
没想到这么晚了居然能在食堂遇到。
季述安有点兴奋,往陆断身后看,果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白……”
“你他妈敢喊一句试试?”
陆断冷声打断,他音量不高,但威慑感很强又很凶狠,完全是要和犯罪嫌疑人对打的架势。
吓得季述安一时之间没敢说话,嘴唇颤抖了一下。
喻白马上要回来了。
陆断沉下一口气,二话不说就抓着季述安的衣领,捂着嘴,把人拖去了楼梯拐角的洗手间里。
“哎?人呢?”喻白端着饭,转身时刚好错过陆断拖着人进去那幕。
陆断怎么不在位置上了?但是手机还在桌上。
刚刚路上说渴,不会是去外面买水了吧?
那他不带手机怎么付款啊,陆断有现金吗?
喻白两个人的饭分别摆好,坐在椅子上托腮等陆断回来。
干锅土豆散发的香气在诱惑他……要不还是先吃吧。
喻白舔了下筷子,开动了。
与此同时,没隔多远的洗手间内,季述安被陆断堵在墙角。
这个时间段食堂人少,洗手间空荡荡的,他开始本能地对陆断感到恐惧,张了下嘴。
“喊,大点声,让喻白过来看看你这窝囊德行。”
陆断冷眼打量他,肺子里仿佛有把火在焚烧,“我不知道喻白当初是怎么看上你的。”
“但是你,你现在有什么脸来纠缠他?”
“你知道什么,我对他那么好。”季述安脸色一白,“我们在一起两年,我不信他说没感情就没感情了。”
“是吗?多好,来,我听听。”陆断气笑了,侧了侧头,狠声:“我让你说。”
他一直没问过喻白上段感情具体怎么回事,一是觉得没什么立场,二是怕提起来喻白伤心,
如今陆断倒是想知道知道,他不在的这几年喻白到底看上了什么货色?
“我…我追了他一整个夏令营。”季述安被这么一吓,居然就真的说了,声音颤抖,“他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都给他买,兼职挣的钱都给他买了礼物,我喜欢他……”
当时喻白拒绝了他,说不喜欢男生。季述安表示自己可以等,他丝毫没放弃努力追求。
是他不停地对喻白好,所以喻白才松口说:可以试一试。
“他大一军训第一天就生病发烧了,那也是我每天下了课就往医院跑,我照顾他,他想吃什么我就给他买什么,喜欢什么我想办法给他。”
“他生病经常做噩梦,我就晚上守夜,我哄着他睡觉。”
“他说脚凉,我就给他捂脚。”
“我给他剃鸡翅的骨头,给他挑小鱼刺,给他剥虾,剥螃蟹……”
季述安目光茫然放空,陷入回忆里,也不知道是说给陆断还是说给自己听,“我们当初那么好,他对我也好,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知道?”
“他一直都那么听我的话,那么乖,送我礼物,我们所有的情侣装都是他买的,他亲手为我做蛋糕,我们从来没有吵过架!”
“我说喜欢他身上玫瑰味沐浴露的味道,他就两年没有换过,就连跟我分手之后他都还带着我的项链……”
“可是我只是犯了一次错,我和那个女的没有感情,我都没有去找男人 !”
季述安的眼睛里全是红血丝,自我欺骗地摇头,“白白不会对我没感情的,等他想通了就好了,他会原谅我的……”
“别做梦了。”
陆断身侧的拳头不知不觉攥紧了,攥得他生疼。手背和手臂上的青筋同时暴起,恨不得立刻一拳打过去。
但他还是忍着,胸口剧烈起伏,咬牙切齿地讽刺,“你是不是还觉得你找的是女人就不算对不起喻白,就不算出轨?”
“真他妈让人恶心。”
就这么一个烂人,把喻白掰弯了对喻白好,转头又背叛、辜负了喻白。
小呆子居然就为了这种人哭,梦里哭着喊他的名字,为了他喝酒买醉。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陆断的满腔愤怒当中还藏着无以复加的心疼,怒火点燃的嫉妒心简直要烧得他失去理智,身侧的手在颤抖。
明明之前不这么清楚知道的时候,他还能控制。
“我是犯了错,可那就能否认我曾经对他的好吗?”季述安不知道被哪个字眼刺激到,情绪激动起来。
“好?就你的那点自以为是的好!”
陆断怒不可遏地抓着季述安的衣领把人怼到墙上,双目猩红地地死盯着对方因为窒息感而逐渐肿胀的脸,咬牙低吼,“我告诉你,就那点事老子早八百年前就做过了,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他遇见你是我没看住,我的错。但以后我都在他身边,你要是再敢来找他,就不是今天这么简单。”
“我见一次,打你一次。”
陆断把人扔到地上,一字一句地警告。
“我……你、你……”季述安像狗一样地靠在墙角,脸涨成了青紫色,大口大口贪婪地喘着粗气。
陆断按着肩膀的伤口甩了甩手,如同扔掉了什么脏东西,转身离开。
待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语气讽刺,“还有,喻白吃螃蟹会心悸。”
杀人诛心。
陆断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彻底击碎了季述安心里那些引以为傲的“好。”
“不可能!”季述安的瞳孔一点一点放大,在他身后虚弱的喊,“不可能我不相信!你站住,你是谁?你怎么知道的?”
“你是他男朋友?不、不对,不可能,那为什么,你为什么……”
“怎么不对?”陆断突然转身,不知道从哪窜出一股邪火,咬紧后槽牙冷笑一声,“我就是他男朋友。”
这一瞬间,下午那些他死活都想不通无形中好像要逼死他的事仿佛在龟裂的泥土中露了头,一闪而过却还是让他抓住了马脚。
“我就是喻白的男朋友。”陆断重复了遍。
“所以我说了,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他用力摁着门把手,嗓音因为克制而染上些许沙哑,“给我在这待着,别让喻白看见你。”
“怎么还不回来啊?”喻白的饭和菜都快吃完了,还没见陆断人影。
他瘪了下嘴,刚站起来想去找人,就见陆断居然从洗手间那边出来了。
“你去厕所啦?我还以为你去买水了。”
原来是去放水。
喻白惊讶地瞪了下眼睛,“但是我刚才好像听见那边有人在吵架,不会是你吧?我听着不像呢,都没敢过……唔,陆断你干嘛啊?”
陆断大步过来,抓着喻白的手腕转身就走。
“你手机……”喻白赶紧抓起桌面上的手机,被他用力往前拽着,跟在后面小跑下楼。
他刚才甚至连陆断的脸都没看清,人还在状况外,懵懵的,“你怎么了啊?怎么突……陆断你……”
喻白抬着头,隐约在食堂灯光下看到陆断的眼睛好像红了。
“陆断哥哥…”他吓得连称呼都变了,紧紧攥着陆断的袖口,小心翼翼地吞了下口水,磕巴道:“你、你是哭了吗?”

老子这是心疼, 你个傻子。
陆断的脚步停了下来,立在原地没动,也没回头看喻白, 喉结艰难地滚了一圈。
从他的侧面可以看到锋利的下颚骨线紧绷着, 单薄布料下的背肌抽风一样地起伏,上午刚缝合的伤口怕是裂开了,呼吸声听起来浓重而又浑浊。
陆断知道小呆子喜欢男人。
以前他不去想喻白和季述安之间的情况是一回事,猜到了一点但不愿意问也不深究是一回事,今天亲耳听到那混账说的那些话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发现自己根本接受不了。
那是他从小不点就开始护着的人,却让一个烂人给欺负了。
陆断不知道喻白对季述安的喜欢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出于依赖,因为感情的组成成分本来就很难说清楚。
喜欢本来就是不纯粹的。
只有背叛和辜负是真的,是真血淋淋地往人心脏上捅刀子。
季述安把喻白辜负了。
陆断闭了下眼,不停地调整呼吸。
他身上气压太低了,阴冷的气息像沙漠里即将卷来的风暴。喻白一时之间没敢说话, 往前探身仔细看了眼陆断的脸。
原来陆断没有哭啊。
就是眼睛很红,看起来像是眼泪的其实只是食堂里闪烁的灯光。
“陆断,”喻白又扯了扯他的袖子, 嗓音一贯柔软地关心, “你到底怎么了?”
“是伤口又疼了吗?”都把眼睛都疼红了, 喻白抿唇,“我们再去趟医院吧。”
陆断喉结一滚,哑声道:“不用, 回家。”
喻白一路被他拉着上了车, 手腕被攥出来一圈醒目的红痕, 他闷着头没吭声。
“你”陆断系安全带的时候看到那一截细白上刺目的红,愣了一下。
喻白湿漉漉的眼睛仿佛会下雨, 将他失控的怒火浇得只剩愧疚,“对不起。”
“疼吗?”
“刚才有点疼,现在没事了。”喻白按着手腕摇摇头,很乖的模样。
“疼为什么不说?”他轻轻托住喻白的手腕,僵硬地吹了吹,也不管有没有用,不管喻白的表情有多惊愕。
他低头问:“干嘛一直忍着?”
“你不高兴啊。”喻白被他吹得手腕痒,缩缩手,睫毛颤了两下,“我不想说,疼一下下就好了。”
“什么叫疼一下下就好了?”陆断像是听到了惊天谬论,面部肌肉倏地紧绷,牙关紧咬,“什么叫好?怎么算好?”
“你是不是傻子?”
“我不在几年你就像这样一直被欺负?”陆断的手掌用力攥着方向盘,脊背低伏不让喻白看到自己急速变红的眼眶,嗓音哑得厉害,“你就是傻子。”
“疼了就说,难受就喊,忍着干什么?”陆断咬牙切齿,“以前我但凡不顺着你你就撒泼打滚的劲儿呢?”
“对我用行,对那个混蛋不行?”
喻白愣愣的,“什…什么混蛋啊,不是说手腕吗?已经不疼了啊,你看都没那么红……”
他声音越来越小,从陆断的话里反应过来什么,有些局促地舔了下嘴唇,“…你是看到季述安了吗?”
“别给我提这晦气名字。”
陆断一副吃了死耗子的表情。
“那混蛋…”喻白咽了下口水,乖乖改口,“在厕所跟人吵架的人是你啊,你和季…和混蛋吗?”
“你没、跟他打架吧?”喻白抿着唇,有点结巴。
“怎么?”陆断笑得阴森森的,“我把他打废了,你心疼?”
“不是、没有。”喻白摇头,两只手都抬起来抗拒地摆摆,小声解释,“医生说你的伤不能借力,少用手,上午才缝的针,崩开了怎么办啊?再缝一次多疼啊。”
“而且打人本来就不好,我不想你惹麻烦。”
“…你还关心我?”
陆断像是饿了的野兽突然被喂了口好吃的,心里的焦躁愤恨嫉妒以及其他乱七八糟的复杂情绪瞬间被抚平大半。
他冷静下来语气也缓和下来,“没打。”
只是拽领子勒了下脖子而已,体表伤口都不会有。
“那就好,那就好。”
喻白松了口气,抓着安全带低头嘀咕,声音轻轻柔柔,却很有条理,“而且我和季、和他已经分手了,没必要做不值得的事情,那个人我不想在乎,就不会在乎了。”
“你看我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没有那么大怨气,能想开的。”他还反过来安慰陆断。
“你怎么知道不值得……”陆断似乎低声说了句,含糊地压在嗓子眼里。
喻白没听清,耳朵竖了过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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