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秋岩迅速地擀了几个包子皮,这种事还是要好好教的,绝不能养成康飞君子远庖于厨的思想,虽然现在还没有苗头。
康飞学了几遍,虽然包的歪歪扭扭的,但好歹是包上了,还乐在其中,挺好。
姜秋岩看包子皮挺多,停下来和康飞一起包了一会,然后又教康飞怎么擀皮,就这样比姜秋岩自已多花了小半个小时,包子终于都包完了,大约六十个左右,每个都有姜秋岩拳头大小。
姜秋岩将包子装在蒸笼里放在大铁锅里蒸,让康飞将两个灶坑都烧上火,切了一大把在姜家连根挖过来现在只剩叶子的韭菜,在小铁锅里做了一锅韭菜蛋花汤。
不一会包子就蒸好了,大黑它们已经在厨房门口趴着等了半天,跑一天还挨了一顿揍,它们也饿了。
姜秋岩给了每只狗三个包子和着一碗汤泡着,然后才进屋和许猎户、康飞一起吃晚饭。
其实康飞的四条狗吃的挺好的,甚至比长山村百分之八十的人家都吃的好,基本上康飞他们吃什么,狗就吃什么,只是狗那份会特意少放油盐,主要是这些年打猎,这四条狗出很大的力,算是家庭中的一员!
第18章 心疼了
在饭桌上,三人又讨论了一下买西坡的事,越讨论越觉得应该买下来。说完西坡的事,姜秋岩随口问了一嘴家里今年怎么不种小麦。
话音刚落许猎户和康飞都低下了头,原来是之前被鸡粪烧死的禾苗就是小麦苗,基本被烧死了百分之八十,自此,许猎户和康飞就再也没有种过小麦了,要吃就买着吃。
“那今年就这样吧,明年再种。”姜秋岩还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但也不知道说什么。
三人忙了三天,终于将三亩地都撒了一层自制肥料,后院油菜籽也都出了苗,姜秋岩用稻草做帘子,用竹子做支架,搭了一个简单的育苗棚,每天晚上盖上稻草帘子第二天早上再打开,保温做的好,油菜籽苗长的特别好,康飞和许猎户每天都要来后院看看。
“这地还得深耕一遍,一是将底层的泥土翻上来晒,能够杀死虫卵,二是能将草木灰等翻到底下,保持肥力。”姜秋岩看着铺满厚厚一层自制肥料的旱地说道。
“我去村长家借铁犁,我俩拉这已经挖过一遍的地,一天应该差不多能完事。”许猎户说道。
“啊,你俩拉!?”
姜秋岩想了想,才想起来,长山村就村长和赵有才家有牛,村长家田地多,牛都忙不过来,一般不外借,而且长山村这么多家,借谁不借谁,都不好。
赵有才家的牛既要拉犁还要拉车,一般也不轻易借人。长山村离镇上远,赵有才就在村里开了个杂货铺子,卖点针头线脑,每样比镇里贵个半文一文的,方便邻里也挣点辛苦钱,村里人也很乐意。
而且每次去镇上还帮邻里卖点这卖点那,原身的半两银子,就是采山货让张有才帮着卖挣的,而每次去镇上都是这头牛拉车。
长山村到镇上有两条道,一条就是姜秋岩和姜平夫妇去镇里走的山道,路程短一些,但山坡较多较陡,还一条是官道,绕着山修的,较为平坦,但路程较远,赵有才每次去镇上进货就是走这条官道上,路上牛车还拉人,一人二文钱。
许猎户去村长家借来铁犁,先是康飞在前面拉犁,许猎户在后面扶着,等康飞累了,就换成许猎户拉犁,康飞在后面扶着。看着人被当畜牲用,姜秋岩有点心疼,这还是拉旱地,等拉水田得更累,更费力,顿时觉得得努力挣钱,至少得买头牛吧。
就这样又忙了两天,终于旱地都翻了一遍,因为苗还小还得过十多天才能移栽,三人决定歇一天,这天晚上康飞又粘着姜秋岩,狠狠地折腾了一番。
毫无意外第二天早上姜秋岩又起晚了,但是这家就是这点好,不管姜秋岩起的多晚,许猎户和康飞都不会说什么,还会主动把活干好,不会觉得做饭、洗衣服、收拾家都应该是姜秋岩的,这和这时代的男的甚至现代社会的大部分男的都有着质的差别。
姜秋岩起来的时候,许猎户在磨猎刀,康飞在扫院子,四条狗在院子里懒洋洋地趴着。
“岩岩,起来了呀,许叔熬了粥,在锅里温着呢。”康飞看到姜秋岩起来了,拿着笤帚傻笑地站着。
“快去吃吧,我和康飞吃完了。”许猎户停下磨刀的动作,笑着和姜秋岩说道。
“我洗漱完就去。”
起晚了,姜秋岩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要怪就怪那牲口,白天拉了一天犁晚上还有精力折腾自已,还是没有累到,自已白心疼了。
姜秋岩刚吃完粥,康飞扫完院子就粘过来了,正好被姜秋岩指使去烧一锅热水。
“烧热水干什么呀?”康飞一边往锅里添水,一边说问道。
“最近几天一直在忙,又是泥又土的,趁这几天天好,把家里被罩床单都洗洗。”姜秋岩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说道。
“你收拾吧,我和许叔打算后天进山,已经停了快两个月了,大黑它们都呆懒了。”康飞窝在小板凳上,一边烧火一边和姜秋岩说道。
“你们要进山啊,去几天,还是当天就回来?”姜秋岩将碗放进橱柜问道。
“得去三五天吧,马上入冬了,天冷不好打猎,趁这时候得多打一点。”康飞说道:“到时候你去老丈人家等我回来,晚上你自已在家我不放心。”
“不用,我自已在家就行,我不害怕,再说咱家院墙这么高,有你和许叔两个猎户震着,一般宵小也不敢来。”其实姜秋岩想说,在现代自已独自住了十多年,这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真的不用么?我把小黑留给你。”康飞还是不放心地说道。
“真的不用,康飞你要相信我,我要害怕晚上就回姜家去住,狗你都带着,打猎危险多,你多注意安全。”
“嗷呜,岩岩,你真好!”姜秋岩就看见康飞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把搂过自已,狠狠地啃了自已一口,还没回过神,就看见许猎户拿着木盆跨进厨房,然后许猎户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秋岩迅速地将康飞推开,用手狠狠地掐了他胳膊一把,“以后出了房门就不要随便啃我,你属狗的啊!”姜秋岩有点恼羞成怒。
“没事,许叔没事的,小时候我看见他也这么亲许阿叔。”康飞被掐了也不生气,还讨好道。
“你和许叔说一声,要把他屋里的被子拆了洗。”姜秋岩踢了康飞一脚,让他赶紧滚,眼不见为净。
姜秋岩将家里最大的木盆涮了一下,拿到院子里,然后进自已和康飞的房间,将被子和褥子都抱了出来,将被罩和床单拆下来放到木盆里,把被子和褥子放到架子上晒上,康飞也从许猎户房间里抱出了被子和褥子。
“许叔说要洗啥晒啥咱俩随便进他屋拿,他去村长家问问买西坡的事。”康飞看着姜秋岩讪笑道。
姜秋岩没有理康飞,看把人叔都吓跑了,瞪了康飞一眼就进屋去翻找过冬的衣服去了。
康飞也不生气迅速拆完被罩床单把被褥晒上后,就去厨房用木桶将热水提了出来,然后帮着姜秋岩一起拆卸冬衣,姜秋岩也就气不起来了。两人又搭了两根竹子,将冬衣晒上,然后将拆卸下来的衣服床单被罩都用热水泡上。
“我一会先帮你把衣服送到河边去洗,我再去后山竹林挖点秋笋,晒上冬天也是个菜,顺便带大黑它们去溜溜,看看能不能抓到竹鼠?”康飞说道。
“去吧,不用送,我洗完再回来拿,要不大娘大婶得笑话半天。”姜秋岩拒绝道,听听八卦还行,但可不想自已成为八卦的中心。
“好吧。”
康飞说完就进屋去院子旁边找了一个箩筐背着,顺手拿了一把竹刀,就喊着四条狗去后山了。
姜秋岩挑着一担热水泡过的衣物去了河边,刚到河边就看到了赵四娘在招手。
“岩哥儿来这,这有个位置。”
姜秋岩就挑着木桶去了赵四娘旁边的位置,把洗衣凳一头放到河里,一头放到岸上,然后用一件衣服垫着,再将其他衣物都放到垫着的衣服上。
“怎么洗这么多呀?”赵四娘问道。
“马上要冷了,趁天好把床单被罩都洗洗。”姜秋岩一边麻利地洗衣服,一边和赵四娘聊天。
“岩哥儿就是勤快,会过日子!”赵四娘在旁边说道。
“再勤快又能怎样,还不是不能生养!”黄贵媳妇在旁边阴阳怪气地插话。
“唉,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咋就不能生养了?”姜秋岩还没反应过来,赵四娘先炸了。
“我难道说的不对吗,这么干巴瘦,孕痣还淡,也不知道康飞是不是脑壳坏了!”黄婶在旁边大声嚷道。
“康飞脑壳坏没坏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你脑壳坏了,不就是康飞没有看上你家萍丫头么,你妒忌人家岩哥儿。”
赵四娘也不示弱,也大声回击,一下子正中靶心,戳中了黄婶的自以为隐藏很好的心思。
“呸,谁看上康飞了,不像某些人天天捧着人家,贴着人家,不就是为了人家指头缝里能漏点好处么?”
黄婶被戳中心思,顿时跳脚。虽然嘴上说没有看上康飞,而实际上却是在萍丫头12的时候,就明里暗里去问过许猎户和康飞的意思,但两人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其实拒绝也没什么,儿女婚事就是这样,但后脚康飞就娶了姜秋岩这个老哥儿,这不是说萍丫头连个老哥儿都比不上么,黄婶就有些生气!
然后前几天姜平还拿几个破鸡蛋过来为康飞借油菜种子,你说你打猎的,天天吃肉,就拿几个鸡蛋过来借种子,这不是打发要饭的么!更让黄婶生气的是,今早听说许猎户去村长家要买地,黄婶越想越酸,看见姜秋岩就想酸几句,哪知道这死孩牙子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一点礼数都不懂。
旁边洗衣服的大娘大婶看见两人愈吵愈激烈,赶紧劝两人别吵了,夹在两人中间姜秋岩一脸懵逼,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人怎么因为自已就吵吵起来了。
更懵逼的是这两个快年过半百的人吵着吵着竟然打了起来。你薅头发,她挠脸的,洗衣服的婶子大娘拉都拉不开。
最后发展成赵四娘家的赵四和三个儿子都过来了,黄婶家的黄贵和两个儿子也跑了过来。陆续赵老大、赵二、赵三家的儿子也就是赵四娘的侄子都跑了过来。要说长山村就赵四家兄弟多,赵四上面有三个哥哥,生了一堆子侄,几家过的和睦,在农村人多当然就势众,一般人都不敢招惹赵家,这黄婶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要去挑衅赵四娘。
也不知道是谁把康飞也喊了过来,康飞手上拿着竹刀,领着四条狗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那气势比赵家一大家子加起来的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康飞跑到姜秋岩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姜秋岩,发现并没有受伤啥的,就低声问姜秋岩咋回事。姜秋岩就简单的把经过向康飞说了一下。
“她放屁,你能不能生关她屁事,老子就是喜欢你关她屁事!”康飞一下子就急眼了。
康飞本身就又高又傍,手上还握着把竹刀,一看康飞急眼后边原本安静的四条狗也嗷嗷叫了起来,顿时就将吵吵的两方都震住了。
“我的娘耶,你就别掺和了!”
姜秋岩赶紧拉住康飞,这一天都是什么事。正说着村长卢永明、许猎户和姜平夫妇也跑了过来。得,都齐了。
卢永明在了解情况后,把黄贵说了一顿,让他好好管管黄婶,这场莫名其妙的风波就这么消停了,大家就都散了。
主要是赵家众人看见赵四娘并没有吃亏,反观黄贵媳妇脸被挠花了,头发也被薅掉了一大绺,要不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黄贵和黄婶。
姜秋岩看着一件都没洗的衣服,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尴尬地继续去洗衣服。康飞就带着四条狗在后面守着,大有谁再说什么,就干他丫的架势。
黄婶的衣服洗的差不多,她儿子就拿着回了家,赵四娘衣服洗一半,她大儿媳妇也继续在旁边洗了起来。顿时河边特别安静,大家也没有心思聊八卦。
姜秋岩用最快的时间将衣服洗完,康飞挑着,两人领着狗就回了家,后边传来大娘大婶窃窃私语的声音,姜秋岩也只当没有听见,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岩岩,你真有先见之明要买西坡,以后咱们在那洗衣服,再也不来这了!”康飞继续说道:“你别听她们瞎说,也别往心里去,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我就喜欢你。”
“嗯,知道的。”
姜秋岩其实还真没有往心里去,在现代自初中知道自已的性向之后,就知道自已不可能有自已的孩子。而来这里过后,姜秋岩还没有适应自已是个哥儿,想都没有想过孩子的事,但是听康飞这么说,姜秋岩还是特别熨帖。
嗯,康飞说的对,这西坡地确实是买对了,这河边洗衣服确实是是非之地,即使有八卦听,姜秋岩还是有点吓到了,最近几天还是别来洗洗衣服了。
姜秋岩和康飞洗完衣服回到家的时候,许猎户正在箭身上刻着什么,看见姜秋岩和康飞进来了,就停下了手中的活,“回来了。”
“叔,你在刻什么呀?”姜秋岩一边将洗衣凳立在院墙边上,一边问道。
姜秋岩觉得喊“许叔”有点生分,就下意识地改口喊许猎户“叔”。
“不用问,肯定在刻名字!”不等许猎户回答,康飞抢答道。
“我看看,叔,还读过书呀?”姜秋岩惊讶道。
要知道在这个朝代,农村识文断字的人简直凤毛麟角,现在整个长山村,也就村长卢永明、卢永明三儿子和姜秋岩的两个弟弟四人,村里人但凡要认点什么、写点什么都得求他们四人。
虽然姜秋光还是个毛孩子,但物以稀为贵,大家都十分敬重读书人,尤其是姜秋阳书读的好,十分聪明,明年要考童生。
这也就是原身孕痣淡,身材干巴瘦,18了还没嫁出去,村里也只敢偷摸说两句的原因,要是别人早就被吐沫星子给淹没了,就是这次黄婶也只敢集中火力对准赵四娘,没敢真正骂姜秋岩。
“许叔,哪里读过书,他只会写自已名字,这还是村长家卢庆教的呢!”
康飞将衣服担子放下,然后去房檐底下拿出一根长竹竿搭在院墙上,原来晾衣服的竹竿被被子和褥子占了。
姜秋岩走过去拿起许猎户已经刻完字放在旁边的箭,箭身是用竹子做的,箭头是铁的,箭尾被刻了一个十字凹槽,估计是为了方便搭弦。
“许苗生”姜秋岩下意识读了出来,原来许猎户叫许苗生啊。从许猎户他们来长山村那天,大家就许猎户许猎户地叫,原身都不知道许猎户的名字。
“哇,岩岩你认识字呀!”康飞熬一嗓喊了起来。
“秋阳、秋光背书的时候,我总听着,慢慢就认识几个字了,但是我不会写。”
姜秋岩在上次掉马后就想到了应对,认识字这个事是掩盖不住的,正好两个弟弟读书识字,自已跟着认识几个字也没有毛病,至于不会写,那也是真的,因为这个朝代的字和我国古代的繁体字差不多,姜秋岩连蒙带猜能认识就不错了,至于写是真不会,作为现代用惯中性笔的人,特别是后来用惯了电脑,毛笔字姜秋岩是真的不会。
“岩岩,你好厉害,这都能学会!”康飞两眼冒星星地说道。
“岩岩,确实厉害!”许猎户附和道,同时顿了一下,不自然地继续说道:“你别听他们乱说,我们家没有那些说头,你和康飞好好过日子就行,别往心里去,也别想太多。”
许猎户对现在的日子很满意,自从姜秋岩嫁进来,家里吃的就不说了,那是直线上升,气氛也活跃了起来了,康飞整天笑呵呵的,要不以前就自已和康飞,一天好像也没什么话说。
“啊,我没往心里去。”
姜秋岩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许猎户说的是,刚黄婶在河边说自已不好生养的事。反应过来后,姜秋岩有被感动道,看许猎户那尴尬的神情,明明不太会表达,却还尽力去安慰,姜秋岩再一次对自已的选择感到很满意,在这陌生的世界自已选的两个伙伴目前来看确实挺靠谱。
第20章 摘栗子
“早上我和村长说了买西坡的事,村长说3两银子就可以了,明天去县衙办地契。”许猎户又说起了买地的事。
“合适呀,西坡得有十多亩吧!”姜秋岩和康飞一起一边晾晒衣服,一边说道。
“确实合适,把上面挖成池塘就能控水,下面空的地方至少可以开出2亩水田,现在一亩水田少说得5两银子。”许猎户笑着说道,一副捡了很大便宜的表情,要知道现在叔侄俩一共才有2亩水田。
“下面能开水田?”康飞问道。
“能开的,岩岩说完后我又整个探了探,就上面有泉眼,下面应该没有,即使有也是小泉眼,出水不多,泥也没有想象的深,上面挖完池塘,控制好水,下面开水田再好不过了!”许猎户解释道。
“哇,这不捡到了天大的便宜么,岩岩,你好厉害,你是咱家的福宝!”康飞一个劲夸赞道。
“嘿嘿……”
姜秋岩也很开心,本来只是想弄个池塘养点鸭子,方便用水,这还白捡好几亩水田,而且那水田看着就很肥沃。许猎户也厉害,还晓得整个探探情况。
“明天我和村长去县里先把地契办下来,估计得一整天,你俩在家就不要去挖泥了,等地契下来,咱们再整体看看怎么挖合理”许猎户交代道。
“嗯,好,正好您去县里帮我看看有没有莲子卖,镇上应该是没有,要有买点莲子回来,明年开春正好在池塘种上。”姜秋岩说道。
“好。”许猎户说道。
三人在院子聊了一会,正好中午,姜秋岩简单地炒了个豆角,煮了个糙米饭,三人吃完午饭,一人背一个背篓,带着四条狗就去了后山,他家西墙旁那条路就直通山上,不用去村里绕一圈。
“后山的山野菜基本都被村里人挖完了,咱们得走的深一点,之前我和许叔打猎,发现个地方,那里比较潮湿,有很多地皮菜,然后再往里走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那里有板栗和榛子树,估计现在都该熟了。咱们先去摘板栗和榛子,完事后下来捡地皮菜,要时间充裕,咱们再去挖点秋笋。”康飞走在姜秋岩旁边说道。
“好。”许猎户走在前面,稍微回头说道。
“好。”姜秋岩也觉得这个安排没问题。
三人走路都很快,走了大概四十多分钟就到了康飞说的板栗树那,这里离村子有点远,村民很少来,常有野兽出没,要不是跟着许猎户和康飞,姜秋岩也不敢走这么深,原身以前摘板栗也没有来过这里。
因为很少有人来,许多熟透的板栗都掉到了地上。姜秋岩拿出烧火的火钳子将地上板栗都捡到背篓里,等着一会多了拿到旁边,再一起用拿来的木板放在上面用脚踩开,要不板栗壳上面全是刺,容易扎到。
康飞拿出事先准备的竹竿去敲打树上的板栗,许猎户则直接带上厚手套用手掰开地上的板栗壳,将板栗扔到筐里。
榛子树就在板栗树旁边,有六七棵,而且不像板栗壳有刺,摘起来就方便了很多。
三人没有说话,埋头摘了不到二个小时,就摘了满满两筐板栗,一筐榛子。康飞找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过来,把自已和姜秋岩的箩筐挑了起来,没有让姜秋岩背着。
“不重,也就六十多斤,我能背动。”姜秋岩不让康飞挑。
“要走半天呢,绳子容易把你肩膀磨破。”
康飞执意要挑着,他可舍不得麻绳把夫郎细嫩的皮肤给磨破了,他给弄个红印他都得舍不得半天。
“你还小,压多了容易长不高。”姜秋岩随口说道。
“我还要长高?”康飞疑惑地看着姜秋岩。
姜秋岩看着康飞快一米九的个子,浑身毽子肉,大概180多斤,再看看自已顶多一米七三,120斤的样子,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姜秋岩默默地松开了拽箩筐绳子的手。
“一会到地皮菜那,你就在那先捡着,那里没有这里深,没什么大型野兽,我让大黑它们陪着你,我和许叔先把栗子送回家。”康飞朝大黑它们喊了几声,直到看见大黑它们跑过来,才挑起箩筐走在了姜秋岩旁边。
“好。”
姜秋岩摸了摸跑过来的大黑它们,就和康飞一起走在了许猎户身后,和来时一样,不一样的是,这回姜秋岩连个箩筐都没有背,轻手利脚地走着。
“主要是没有想到今年栗子有这么多,往年这个时候很多都被松鼠啊、老鼠啊、猴子啊搬回窝里当储备粮了,就只背了一个箩筐,早知道就挑两个箩筐过来了。”康飞一边走一边有点遗憾地和姜秋岩说道,毕竟这么远,来一次也不容易。
等到了康飞说的地皮菜那,康飞和许猎户就先将板栗和榛子送了回去,姜秋岩和四条狗留在了原地。
姜秋岩看着一大片的地皮菜,黝黑肥实,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都是过冬的菜啊,虽然这东西清洗起来十分费劲,但总比干噎糙米饭强啊!
姜秋岩赶紧蹲下开始捡了起来。
大黑它们也十分聪明,没有像摘板栗那样四散跑开,去抓小东西,看只有姜秋岩自已留在这里,都十分谨慎地跟在姜秋岩不远的地方,大黑甚至亦步亦趋地跟着姜秋岩。
姜秋岩摸了摸大黑的背,大黑温顺地随姜秋岩上下其手,还用舌头舔了姜秋岩脸庞一下,逗得姜秋岩噗嗤笑了起来,这啃人的架势和它狗主人不说一摸一样,也八九不离十吧。
不一会,康飞和许猎户就过来了,这回两人一人挑了两个箩筐,看来是直接没有带姜秋岩的。
三个人捡了好一会才捡了一箩筐,这东西不压秤,一箩筐估计也就二三十斤。
“咱们为什么不早点去挖竹笋,这个地皮菜这些就够了。”看到叔侄俩还要继续捡地皮菜,姜秋岩问道。
“秋竹笋不好吃,太涩了,有的还苦,挖点备着就行。”康飞解释道。
“哈哈,用淡盐水焯一下就不涩了,而且竹笋干炒腊肉特别好吃,腌成酸笋也好吃。”姜秋岩忍俊不禁道。
“真的吗?走走走,去挖笋。”一听姜秋岩这样说道,康飞就赶紧站起来去挑箩筐。
而许猎户听完姜秋岩说的,也不执着于地皮菜了,停下手站起来跟着就走了。
“岩岩,你真的好厉害,我长这么大吃的好吃的加起来都没有咱俩成亲以来吃的多,许叔做饭不好吃,我做饭又是烧厨房又是砸破锅的,唉,咱家幸好有你,要不我和许叔迟早有一天得被馋死!”康飞边走边说道,而许猎户在旁边也默默地点了下头。
姜秋岩被康飞这浮夸的表情逗的笑了起来,“晚上就给你和叔做竹笋炒肉干,我看到咱家墙上挂着好几条肉干呢,正好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