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被偏执enigma标记后by凛春风

作者:凛春风  录入:12-06

徐观意:“保守估计还要一个月吧,快的话或许两三个星期就能发育到下一阶段,目前最主要的是他的紊乱症,即使彻底恢复好了,也难保不会有复发的可能,所以日常还是需要多注意。”
末了他又补充道:“对了,记得那个药不要给他多吃,一次顶多一颗啊。”
江之屿没多说什么,拉着凌然转身走了。
听了全程,并且耳朵快要冒烟的凌然在后面小跑着跟上。
上了车之后,江之屿才摸摸他的耳朵:“怎么这么烫。”
凌然:“呜……”
他们刚才聊的也太细了,要是徐医生办公室里有地缝,他一定一头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徐医生刚才说,我的病已经好了很多了,”凌然道,“您的易感期也已经结束了。”
江之屿收回手,后背靠进座椅内。
小omega话里的暗示已经太过明显,这两天他一直提这事,江之屿还是压抑下眸中无法遏制的暴动,沉着嗓音问:“想说什么。”
谁知道小Omega嗫嚅两声,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说,谢谢。”
江之屿顿了顿,似乎没想到他是要说这个。
凌然眼眸里亮晶晶的,含着汪被吹皱的春水,带着怯意和羞赧地望向他,唇瓣张了张,再次郑重地说了句:“谢谢您,江先生。”
对于江之屿为他做的一切,凌然心里是感激的,感激之余还萌生出很多数不清的异样情感。
从没有人对他这样好过,理解他的所有决定,支持他的所有选择,对他好,又不仅仅是好,更是呵护,是宠溺,是无休无止的纵容。
他不知道江先生跟他说得喜欢和想要结婚是不是真的,但是现在他是真的,真的在认真考虑了。
以结婚为前提的考虑。
江之屿把他的手揉进指缝里,拉过来,让柔软的身子靠在月匈口。
“今天听见医嘱了?”
凌然感觉手指头快要被人揉化了,乖乖点头:“听见了。”
“那就每天一次。”最终还是enigma做出让步。
凌然没想到看完医生后的江之屿这么好说话,都没用他开口,条件居然就谈成了。
这样他觉得还可以勉强接受,虽然enigma时间很长,但是起码少了一半次数,他不用整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蔫哒哒的去上班了。
谁知道他刚笑眯眯的答应了,又听见enigma平静宣布道:“周末要做两天。”
凌然脸上的笑僵住,很快换成副哭脸:“啊……不行的……”
周一也还是要上班的啊。
江之屿低头跟他接吻,两片唇一碰上,就像被湿热的水紧紧沾在一起。
黏黏糊糊分不开,一点空气被来回推渡,最后从唇齿间泄出来。
江之屿吃着他的唇舌:“以后每周一给你放假。”
凌然欲哭无泪,说话也含混不清:“那,那样,也不可以……”
他不想在公司搞特殊待遇,那岂不是更加坐实了他是走后门进去的关系户。
江之屿已经把他抱进了怀里搂着,昨天晚上没亲够,早上走得早没来得及亲,今天一整个白天又都没见着。
捏着又白又细的下巴命令:“舌头。”
于是软腻滑嫩的小舌就被听话的送了出来,供人亵玩。
凌然被玩得头晕脑胀,险些就要答应了周一放假的事。
江之屿的手机铃声适时响起来。
他一边继续吻着怀里人,一边捞过手机来斜睨了眼。
本来没想接,但是看见来电是江之臣,还是接了起来。
江之臣的声音立即从听筒内传出:“今晚有空吗?”
江之屿从喉间发出声短促的应答,微微沙哑,饱含未褪的情谷欠。
“嗯。”
江之臣听出他在干什么,却也装做不知:“那等会你回老宅一趟,家里有点急事。”
江之屿终于舍得松开那两片被吻到红嫩湿热的唇瓣,在他素来爱不释手的幼小唇珠上舔了两下,才颇为慵懒的问:“什么事?”
凌然气喘吁吁,脑子里已经一片混沌迷蒙,被人按着后脑勺贴在了enigma怀中,小口小口张着嘴巴喘气。
他已经比之前进步了一些,但还远远不是江先生的对手,江先生吻他像是不需要换气,而他早就已经快要被憋死,只能从江先生口中获得一些稀薄的氧气。
江之臣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老爷子让我通知你,我估摸着跟二房有关,江之松今天回过老宅。”
江之屿心下顿时了然,只是他没料到二房的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家底都被掏空了,这才想着要去老头子面前击鼓鸣冤。
为时已晚。
江之屿像揉一个乖顺的小猫那样揉着怀里的小Omega,说道:“好。”
有些账,是该算算清楚了。
他让赵钦先把车开回御棠府,送凌然上了楼,又看着凌然吃了晚饭之后,才让凌然早点休息,说自己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凌然穿着可爱卡通睡衣站在门口送他,问他晚上什么时候回来,自己会等他。
江之屿看着被昏黄温暖的灯光团团包裹住的小Omega,走上前,跟他说不用等,困了就早点睡。
凌然乖乖点了点头,却在心里默默的想,还是要等的吧。
江之屿没让赵钦过来,自己开车回了老宅。
他踏进正堂主屋的时候,才发现不仅是二房的人在场,其余几房的人也全都赶了过来,满满一屋子人坐的规规矩矩,八仙桌旁坐着几位家族里年岁已长的长辈,其余人则全都分散坐在正堂各处。
看见他走进来后,所有人的眼神顿时聚焦过来,目光如炬,痛恨他的想将他扎成筛子,惧怕他的也盼望着他能有朝一日跌落神坛,任人碾压,然后其余人等就可以将独揽重权的大房分而食之。
雕花太师椅的主座上坐着的是大房的江老爷子,年逾七十仍旧精神矍铄,一双清白浑浊的眼睛怒视着门口的方向,怒不可遏的厉声问道:“你到底是有多重要的事情要忙,能让全家人在这里等你这么长时间?你眼里还有没有点礼仪家规!”
江之屿气定神闲,端的是八方不动,迈动长腿在正堂中间的唐彩琉璃水晶吊灯下站定后,颇有种从没将所有人放在眼里的骄矜狂悖。
偏enigma天生气势使然,不加控制的气场全开,碾压般的威慑便占据至高无上的巅峰。
他扫视了圈四周,唇角轻轻扬了下。
今天不是让他回来参加什么家宴,倒像是对他的单方面审判。
江之屿没打算跟他们浪费时间,目光搜寻到坐在老爷子不远处的江之松和蒋蓉莲,挑衅般的笑着望过去。
“今天人来的倒是够齐全,好像唯独少了盛译。”
不说还好,一提起来江盛译,蒋蓉莲就像是被点燃了的爆竹,不受江之松的控制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江之屿的鼻子就破口大骂。
“你还敢提盛译?!不就是你把盛译发配到瑞士那个破村子去了吗?江之屿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盛译是你的亲侄子!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畜牲!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此话一出, 正堂内顿时鸦雀无声。
江之松脸色同样难看的很,拉了蒋蓉莲一把没拉住,出声呵止道:“你说的那叫什么话?之屿也不过是根据集团总部安排做出的决定, 盛译既然是江氏的一份子, 当然也要万事以江氏利益为先, 再说之屿向来有大局意识,怎么可能像你说的那样意气用事!”
蒋蓉莲颇为不忿, 本来她手中仅剩的一点江舟股份被江之屿用手段套走了她就怀恨在心,这才过去多长时间,二房名下的资产还剩下多少?又有多少名义上还是二房的,实际上全都听了江之屿的调遣?
现在连自己儿子都被江之屿轻飘飘一句话给发配了, 也不知道要去多久, 什么时候能回来, 蒋蓉莲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感觉天都要塌了,偏偏儿子是个不争气的蠢货, 居然真的乖乖听话的出国去了。
这两天蒋蓉莲没少磨着江之松回老宅来找老爷子告状, 江家可能没人能管得了江之屿, 也就老爷子作为老家主, 还能说上两句话。
“你别跟我说什么大局不大局的,我就想问问江氏明明还有这么多人在, 为什么非要把盛译外派出去?”蒋蓉莲目光愤恨,紧紧盯着江之屿, “你敢说你没有私心?没有蓄意报复?!”
江之屿走到她面前,唇角微微勾了下:“你说得对。”
他眼神坦荡, 没有丝毫遮掩:“的确是私心。”
就是看不惯江盛译要么整天跟只苍蝇似的围着凌然乱转, 要么跟只甩不掉的癞皮狗一样到处释放信息素惹人厌。
既然当初率先提出退婚的是江盛译,那么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再要求回到Omega身边?
发配已是仁慈之举, 如果江盛译再对自己小婶婶做出什么出格举动,江之屿不敢保证他还能完好无损回到蒋蓉莲怀抱。
但可惜的是,没人知道江之屿的这层心思,只以为他在对付二房的时候顺手把江盛译提前解决掉了。
都知道二房的江之松和蒋蓉莲夫妇俩难缠,蒋蓉莲听了他的回答,怒火烧得一张精致风韵的脸都有些扭曲起来。
“你,你说什么?!”蒋蓉莲瞪大眼睛,火气攻心险些晕厥过去,“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就是这么冷血的人!我们家到底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过,你居然要这样对待我们?!不管怎么说,我和你大哥都年长你不少,你就算不把我们当成长辈那样尊敬,也该懂些礼数吧?老爷子平日里那么和善的一个人,怎么会教出来你这样一个儿子!难不成都是跟你母亲学来的?!”
话音刚落,江之屿脸色冷了几分,望向蒋蓉莲的眼神也布满可怖阴鸷。
“你说什么?”
江之松连忙站起身,准备先一步把被激怒到口不择言的蒋蓉莲按回座位上:“够了,你还不给我闭嘴!”
江之屿的母亲去世已久,在江家也鲜少有人提起,蒋蓉莲是被气昏了头脑,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语欠妥,但是想要收回来也为时已晚,在座所有人都听了个真真切切。
她只能梗着脖子硬声道:“我难道说错了不成?你这性格脾气还不都是跟你母亲一模一样?再说了,我看你自己也行为不检点,新闻上都登出来了,你作为江氏在外面的形象,居然私下里经常出入那种会所,还包养了一个下贱的小女表子……”
这次的话没说完,蒋蓉莲便感觉脖子上忽然多了只手,力气强悍仿似铁钳,修长的五指紧紧卡住她脖子两侧汩汩跃动的大动脉,带着粗粝薄茧的指腹下了死力气,重重按压在上面。
江之屿上前一步,将她脖子牢牢掐在掌心里,冷厉的眼尾藏匿着汹涌暴虐,只要再微微使力,下一秒便能将她掐死过去。
本来今天当着家族所有人的面,江之屿没打算动手,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二房被他搞得将垮不垮,再掀不起什么风浪,江盛译也在眼前消失,其他事情也都在有条不紊的向前推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蒋蓉莲不该提到他的母亲,和凌然。
江之松几乎傻了眼,见蒋蓉莲被掐得翻了白眼已经快要昏死过去,他甚至忘记了该上前阻止江之屿的动作,只是被眼前的enigma赫然乍起的威压震慑在原地,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这一切。
旁边几个和事佬长辈见事情越闹越大,这时候坐不住了,装模作样过来劝架。
堂内乌乌泱泱一群人,全都围在了八仙桌四周。
“之屿啊,盛译他妈不是这个意思,你消消气,先把人松开。”
“她是说错话了,气头上谁都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你也别太跟她一般见识。”
“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副样子,再说了你最近不是要竞选商会主席吗,在外面是该小心些,别被人抓到什么把柄才好。”
“别在家里真闹出人命来,那可就太难看了,再说了为了这么点小事也不值当的,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那个什么会所的新闻我也看见过,不过就是那些无良媒体瞎造谣的罢了,你怎么可能会跟那种人有牵扯,我们都明白的。”
“……”
耳边充斥着各种嗡鸣作响,江之屿手背上的青筋像盘根错节的树根,一直蔓延到小臂上。
他觉得周围的人声令人烦躁难安,信息素在体内激增汇聚,急需要找到个突破口释放出来,可是被拼命抵挡在阻隔贴之下,于是将空荡荡的身体冲撞出震耳欲聋的回响。
他能听见自己胸腔里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不管是信息素还是情绪,或许压抑的太久都会面临爆发失控的危险。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站在昏黄灯光下的身影,小Omega柔软的发丝垂顺贴在脸颊上,乖乖巧巧对他说等他回家。
啪嗒一声,心尖上的某根弦崩裂断开。
江之屿手下力气一甩,眼眸轻轻合了合,深深吸了口气,在肺里过度了几个来回,然后才缓缓吐出来。
他曾经教导过Omega的那一套方法,现在用来让自己强行平复。
蒋蓉莲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甩出去几步远,身子撞到了一旁的白瓷古董花瓶上,花瓶被撞倒哗啦啦碎裂一地,不慎在她脸上留下了几道血痕。
她捂着胸口在那堆碎瓷中挣扎咳嗽,肺里像是被扎破了几个洞,发出呼哧呼哧的难听声响,趴在地上满脸是血的爬不起来。
家族里不是没有家规,但即使老爷子作为家主的时候也从没动过这么大怒。
在满地混乱的血迹和碎瓷片中,冰冷似雕像的江家新家主的开了口。
“从今天开始,蒋氏被族谱除名。”
话音一落,满堂震惊唏嘘声,连蒋蓉莲都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抬头望向发话的人。
江之屿眸色深晦,没打算收回命令。
正好今天人来的齐全,也省得日后再另行通知解释。
除名意味着以后她就跟江家没有关系,即使江之松不跟她离婚,她和二房也再得不到江家的任何一点好处,更别说江之松并不是那么重情义的人,保不准扭头就会跟她离了再娶个新的小老婆。
蒋蓉莲没意料到江之屿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万念俱灰的看向坐在正中央的老爷子。
老爷子素来注重家族和谐兴旺,江之屿当了家主这才几年,独揽大权不说,已经越过族里众多长辈骑到他这个老子头上了,他还坐在这里没发过一句话,江之屿竟然就自行处置了蒋蓉莲和二房。
老爷子勃然大怒,手里热烫的茶盏直直朝着江之屿的方向狠狠掷去。
“谁允许你自己做出决定的?”
江之屿扬手,将那盏紫砂茶杯一手接住,滚烫的茶水飞溅出来,将他那只手淋湿,几乎是瞬间便烫红了一大片。
他已经恢复了平静理智的神态,从容将茶杯完好放回桌上,垂着眼眸站在水晶灯下,灯光将他周身映照的矜贵华美,难以直视。
他从口袋掏出了印有家族徽章的戒指,不急不缓,戴在了拇指上。
徽章戒指是从祖爷那辈传下来的,古老神秘的图腾纹路来自古埃及最精巧的工匠之手,只有历任家主才有资格持有和佩戴。
戴上这枚戒指,也就在整个家族拥有着至高无上的话语权和地位。
看见江之屿的动作后,不止老爷子,其他人也全都变了脸色。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江家的所有事情,江之屿都可以说了算,当然不必经过任何人的允许。
“还有别的问题么。”江之屿不冷不淡地问。
整个正堂鸦雀无声,有话说的没话说的全都闭紧了嘴,谁也不敢再有任何异议。
权势,是让人臣服的最好武器。
小天台上夜风徐缓。
一道沉寂的身影快要融进无边夜幕,唯有指尖一点猩红热火在燃着忽明忽暗的光。
江之臣拄着拐,慢慢走到栏杆旁。
江之屿一直在看山下的夜景,将夜空映成白昼的那一片商业中心CBD,其中最亮最高的那一栋大厦是江氏,隔着一条蜿蜒的浦玉江,对面的那片高端住宅区里住着一个小Omega。
“腿好了?”
“能走一些,但每天不能走太多,”江之臣道,“还在慢慢恢复中。”
“嗯,”江之屿咬了口湿润的烟尾,“欧洲那医生还算有用处。”
江之臣在欧洲治疗了不短的时间,期间还接受过两次手术,没想到居然真的很有效果,回国之后又在徐观意每天催命似的监督下,他已经开始慢慢可以拄着拐练习走路了,只是不能走太多,不能太累。
江之臣皱了皱眉:“你不是不抽烟的吗?”
“偶尔。”
江之臣看着他的侧脸,忽然觉得自己其实很不了解这个小他两岁的弟弟。
“手怎么样了,要不要涂点药包扎一下?”
刚才那杯茶应该是刚刚煮开没多久,肯定烫的吓人,泼到手背上即使不被烫掉皮,恐怕也得疼痛难忍。
江之屿眼皮都每抬一下,手中的烟在栏杆上按灭。
“没事。”
不过印象中江之屿是很能忍痛,从小他被大伯父没少体罚,但是从没听见他哭喊过,不到十岁的小孩,还没分化出第二性别,在冰天雪地里跪在院子里的竹林后,小脸都冻僵了,也只是沉默不响地跪着。
不求饶,不低头,傲骨铮铮。
江之臣道:“我听说你最近得罪了不少人,光我知道的就有尹家和汤家,凌家就不算了,本来盛译跟他们家退婚之后咱们两家关系就不怎么样了,不过会所那事是不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想趁着你大选之前故意搞你?掌上明珠我记得是董氏的产业吧,是不是董晖?”
江之屿语气平静:“不算栽赃。”
因为他跟凌然确实有一腿,所以算是事实。
江之臣疑惑不解:“可我记得你不是跟……”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明白过来:“就是那个Omega?”
“嗯。”
江之臣了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但是董晖我之前跟他打过交道,他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说话,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大选在即,即使他要竞选的是副主席跟你没什么竞争,但你还是要小心他。”
“副主席他也没什么希望。”江之屿仿佛提前下了判决书。
等到明天的节目一播出,董晖的政路将会被一举封死。
“你心里有数就好,这么多年了,你做事确实也用不着我操心,当我没说吧。”江之臣说道。
“怎么用不着操心,”江之屿转头看他,“我还等你回集团帮我,过两天先给你个项目你跟跟进度,赵钦会把材料提前发你。”
江之臣晃了晃手里的拐杖,失笑道:“你这是让一个残废帮你干活?”
江之屿还没答话,手机铃声响起来。
他只是低头看了眼来电,阴郁的眉眼就化开了些许。
江之臣看出些端倪,配合的闭了嘴,没再出声。
江之屿把电话接起来,嗓音压得很低沉,一旁的江之臣听了后背都有点起鸡皮疙瘩。
“怎么还没睡?”
对面立即传来道轻轻软软的嗓音:“江先生,您今晚还回家吗……”
小Omega听起来像是已经困迷糊了,却还强撑着精神,在眯上眼睛之前播出这通电话。
已经快晚上12点了,为了等enigma回家,他看了好几集动画片,实在坚持不下去了,心里又实在担心,所以才主动打了这通电话过来。
因为江先生跟他说过,想他了要主动给他打电话。
“有点事还没处理完,你先乖乖自己睡,好不好?”
凌然道:“那我再等一会……”
话没说完,就被enigma强势打断。
“已经很晚了,再不睡明早你会起不来,”江之屿近乎命令式的口吻,“现在就睡,听话。”
凌然只得闷声闷气道:“好吧……”
“去床上躺着。”江之屿道。
凌然从沙发上站起身,摸索着回到主卧的大床上,同时回道:“我躺下了。”
“被子盖好。”
家里常年开着中央空调,晚上温度低。
凌然把自己全身上下牢牢包裹起来,又老老实实说道:“我盖好了。”
“嗯,”江之屿脸上没什么情绪波动,“亲我一下。”
电话那端的凌然有点不好意思:“啊……”
“晚上可能亲不到,”江之屿理由充分,“提前晚安吻。”
隔着听筒,也能听得见对面的小Omega电话靠得离两片嘴唇特别近,轻轻浅浅的呼吸声顺着滋滋电流传递过来,有道极其微小的黏腻水声响在耳畔。
江之屿大脑麻了下,那是小Omega舔唇的声音。
于是他听见特别特别小的一声,“啵”。
唇边不自觉漾开笑意,江之屿也在听筒上亲了下,低声道:“晚安宝宝。”
电话挂断后,一直站在旁边听了全程的江之臣快要冷化成石像。
江之屿看他一眼:“还有事?”
江之臣道:“反正今晚这事也就这样了,我看下面不知道还要争论多长时间,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回家吧,这边我帮你照看着点。”
江之屿又摸出支细细长长的烟,点燃。
“不回了。”
“为什么?”江之臣觉得好奇,明明看起来想得要命。
夜风吹开enigma额前碎发,露出锋利冷冽的眉眼来,里面的温情荡然无存,像是又覆上层阴霾。
“会吓到他。”
Omega确实胆子小,他身边这堆烂遭的事也还没处理完。
起码等到他把楼下的烂事彻底解决清了,再回去抱他。
凌然早上醒来才发现身边的位置空了一整夜,床单整整齐齐,不像有人睡过的痕迹。
问了宋义,果然昨晚江先生没回来。
凌然自己默默吃了早饭去上班,今晚节目就要播出,时间紧任务重,他和组员们还有一大堆事情要落实完成。
来到公司后,整个新闻部今天其他栏目组的工作全都暂停,几乎所有人都来帮着凌然组里忙活晚上的焦点视线直播。
凌然和秦诚月一大早就开始顺稿子,又往中间新增了不少内容。
中午赵钦还送来了新鲜的情报,指控董晖的证据链变得更加完善了,一群人兴奋得不行,当即将所有线索串联到了一起,已经几乎能够完整还原以掌上明珠为起点的整条权色交易链。
到了晚上直播的时间点,凌然和秦诚月互相打了打气,两人便一同上了演播台。
“聚焦社会热点,洞察百态民生。欢迎来到焦点视线,我是凌然……”
“我是秦诚月。”
镜头缓慢推到凌然的脸上,他面色郑重,语气不急不徐,对着镜头流利地介绍道:“前段时间我市严厉查处了一批非法售卖抚慰剂以及Omega信息素的地下卫生所和研究室,经过这段时间的多方走访和暗查,我们发现了有一些受害者Omega竟然都有着同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在本市一家私人会所有过工作经历,下面我们一起来看一条视频……”
推书 20234-12-05 : 被偏执霍少盯上后》:[近代现代] 《被偏执霍少盯上后无路可逃》作者:沐小颜【完结】书耽VIP2024-01-26完结  ●总字数:29.9万●点击:157.7万●收藏:12390●推荐:2701●月票:251●打赏:7497●催更:66  文案  阴暗逼仄的墙角,江白昭被霍湛南欺身困着,精巧的下巴被捏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