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被偏执enigma标记后by凛春风

作者:凛春风  录入:12-06

反观enigma,衣服依旧好端端穿在身上,只是沾满了潮乎乎水,皱成不堪的模样。
他把小Omega放在副驾驶座,冒着朦胧细雨,驱车急速驶离。
不是下山的方向,再加上下雨,路上车少,所以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
恰好这处餐厅位于青山脚下,而半山腰坐落着一座偌大的老派欧式葡萄庄园,在这里可以用最质朴地道的古法酿造出美味的葡萄酒。
四周是连绵起伏的青山环绕,像大自然敞开的怀抱,守护着这片美酒的摇篮。
石砌的外墙爬满岁月痕迹,透着古老神秘的气息。
红瓦绿墙在雨夜中庄重肃穆,一辆黑车缓缓驶进。
车子最终在一座古堡似的建筑前停下,里面立即跑出来两个仆人来到车边撑伞。
江之屿把人从副驾驶抱着下来,迈步踏进古堡大门内。
直到被放在铺满柔软厚毯的大床上,小Omega才疲倦得将眼皮掀开了条缝。
他以为是已经回到家了,顿时全身心的放松了下来。
脸颊在绒毯上蹭了蹭,正准备再闭上眼睛继续睡过去,却看见眼前有道高大逼迫的身影朝他倾压过来。
呼吸骤然间被掠夺,凌然头晕眼花,从头发丝一直颤抖到脚后跟。
他眼眸微微瞪圆了些,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解。
不是,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enigma像是对他全身上下都无法克制的着迷,吃完他的唇舌还不够,想把他连着皮肉全都吞进去。
“宝宝,”低沉喑哑的嗓音响在耳畔,“还没开始。”
“放松。”
“肚子怎么这么小。”

凌然沉浸在一片看不见尽头的汪洋大海中。
风平浪静,他可以像条自由自在的小鱼, 趴在海面上恣意徜徉, 吸一口海水, 咕噜咕噜吐着泡泡。
狂风大作,他便被汹涌的海浪淹没吞噬。
窗外骤雨密布, 不远处的山坡上是一整片遮天蔽日的葡萄藤蔓。
挂在枝头颤颤巍巍的几串小葡萄中总有最娇嫩弱小的一颗,被雨水浇透全身之后,企图利用旁边繁茂的枝叶来遮挡一二。
但绿叶也会被猛流击穿,溃败, 单薄脆弱, 不堪一击。
然后在暴风雨的枝头不停乱颤的葡萄藤, 只能可怜地胡乱摆动,也会有几颗幼小的果子被击打着跌落在地面上。
这样的葡萄基本上是熟透了, 熟烂了。
在指尖轻轻捏一捏, 会有极其丰盈的汁水从破损的果皮下溢出来, 冒着清甜香味的果肉湿水淋漓, 汁水一不小心就会沾了满手。
被人俯身从地上捡起来,并不嫌脏, 吃进腹中后,唇齿间满是诱人芳香。
玫瑰花香葡萄是葡萄中的一个特殊品种, 果肉在吃进嘴里的一瞬间,也会有玫瑰花的香气泄出来。
两种味道相得益彰, 沁人心脾。
让人只想一颗接着一颗, 不断品尝。
enigma从床上把人捞起来,翻个身, 让浑身热烫的小Omega趴进怀里。
这是被体内成结后的正常生理反应,更何况与Omega结合的并不是普通alpha,而是信息素和各方面素质都要强悍百倍的顶级enigma。
Omega是被发情热烧得糊涂了,手指尖都在无法抑制的发颤,脚尖紧紧绷着,小脸上满是潮红的湿汗,泪湿的双眸也无力睁开,意识混乱地合着,趴在enigma怀中有一下没一下的喘气,呼吸轻的像小猫儿似的。
而enigma因为过度隐忍,眸色连带着下眼睑处在微微发红,手背压抑不住明晃晃的青筋,底下赫然暴动的喷薄血液在疾速朝着全身上下奔腾叫嚣。
他摸起来摆在床边的药瓶,将糖豆含在口中两颗,像是觉得不够,又吞了一颗进去,然后低头,嚼碎了吻进Omega唇缝中。
易感期那几天都没有这样克制不住。
小Omega说过不喜欢打营养剂,所以这次让人送的是营养液,可以口服的,唯一的缺点是不好吸收,所以一天要停下来喂他喝好几次。
床边已经扔了数不清的空袋子,凌乱不堪散落满地,营养液很快只剩下最后一袋。
小Omega身体又娇又虚,况且在这个阶段,羸弱的生殖腔更加不能营养跟不上。
江之屿单手拿着营养液,咬开袋子,仰头喝了口,然后才放在怀里人的唇边去喂他。
可惜那两片肿胀不堪的唇瓣虽然微微张着,却没有自主吮吸吞咽的意识。
江之屿只得含了口,捏开他的脸颊,低头过来直接喂进他口中。
等压着他的舌根逼迫他咽进去了之后,再含一口,继续用相同的方法喂他。
一口接一口,总算将整袋营养液都喂了进去。
指腹将他唇角丝丝点点晶亮的液体擦掉,再将他唇瓣上不小心沾上的湿润也舌忝舐干净。
江之屿牵起来他垂在身侧的柔软手掌,Omega的手指纤细莹润,跟包裹住他的大掌相比,骨架简直小的可怜。
现在那只纤若无骨的手上不知何时被人带上了一枚钻戒,即使在被厚重窗帘遮住的昏暗卧室内,也能透过点点微弱光亮看见那颗硕大闪耀的艳彩纯紫钻,在他无名指的指根处闪耀。
从曼谷拍卖会上买下来后,又专门借机量了他手指的尺寸,然后经过数位工匠日以继夜赶制出来的钻戒,此刻终于有了送出去的理由。
即使他再想拒绝也是不可能的了,他已经从身到心,被烙上了enigma的专属。
江之屿自始至终就没打算给他抗拒的机会,在他湿红肿胀的唇上印下个轻柔的吻。
“宝宝。”
“生日快乐。”
窗外的雨总算停了,江之屿随手拿了件睡袍披上,将床上的人用被子遮盖好后,才拉开房门走出去。
外面正对着一条昏暗幽秘的长廊,墙上挂着各种中世纪欧洲风格的壁画,有破碎的光线透过红帷幕窗帘洒进来些许,将enigma冷峻的脸庞映照得宛若来自画中。
古堡内的仆人多是欧洲面孔,这处葡萄酒庄先前就是一位白人葡萄酒爱好者来到此地进行开发的,只是后来发现做古法酿制葡萄酒实在赚不到什么钱,才把酒庄转让出去。
兜兜转转,最后到了江之屿手中。
他让几个仆人再送营养液进来,然后找了古堡中一位白人医生,让他进了卧室。
那白人医生矮矮胖胖的,看起来格外和善,跟在江之屿身后冷汗直冒,万分紧张。
他们不是瞎子,刚才在外面就看见了这位江先生敞开的领口处有多少斑驳激烈的爱痕。
那天被抱进去的另一位先生至今还没出过房门呢。
他们几个人私下里也嘀嘀咕咕了不少,感觉他们的新老板模样英俊,气质矜贵,活脱脱贵族做派,应该不会做事情那么不知道分寸,在床上闹出人命来吧。
在看到床上躺着的人后,白人医生似乎愣怔住了。
那是一道瘦削的纤细身影,一张精致漂亮的小脸上布满湿红,像是陷入深深沉睡中的睡美人,亟待着被人吻醒。
这位难道是江先生的伴侣吗?
竟生得如此美貌!
江之屿已经走到床边坐下,那个白人医生还战战兢兢的站在床尾处,头都不敢抬起来。
房间内空气不流通,里面盈满了各种各样暧昧旖旎的味道,像一颗被酒水浸泡透了的烂葡萄。
他有点不敢呼吸,生怕会唐突了他们的新老板,只能战战兢兢问道:“江先生,您是觉得哪里不舒服需要我为您诊断吗?”
江之屿:“不是我。”
“那是,这位Omega先生?”白人医生恭敬道,“不知道他都有哪些症状,需不需要我为他做一下检查?”
“不用,”江之屿果断拒绝,“我的私人医生已经知道他的状况。”
他在彻底终身标记凌然之前,用仅剩的那么一点点理智给徐观意打了个电话。
徐观意正在医院值班,困得脑子都不清醒了。
听见江之屿说他想干什么后,徐观意第一反应就是阻止。
“不行不行,现在还不是最成熟的时期,”徐观意道,“你就算忍得再难受,也还是要继续忍。”
“他刚才吃了七八颗药,”江之屿嗓音低哑的厉害,“可能更多。”
“什么?!”徐观意直接尖叫出声,“你怎么也不拦着点!”
江之屿下颌处有隐忍的汗珠低落下来,啪嗒一声,滴在不知名处。
“没从他嘴里抠出来,”江之屿道,“需要的话,我现在带他去医院洗胃。”
徐观意冷静下来,皱着眉说道:“倒是,倒是也不用,这样吧,你按我说的做,看看他身体现在什么情况了。”
于是徐观意在电话那头指挥着,江之屿用布满青筋的手,按部就班地听从着指令,像是最冷静理智的学徒,时刻将小Omega的状况告知对方。
徐观意在听他说完后,显然也有些讶异:“怎么会这样。”
“有问题?”
“没问题。”
徐观意思索了良久,才继续说道,“只是看起来,他确实已经准备好了。”
小Omega的身体恢复状态超出徐观意的想象,他没再阻拦,只是告诉了江之屿一些注意事项,比如一定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一做就是五六天,没有那个Omega经得起这样搞,更何况他的这个Omega还要更加娇弱一些。
再就是一定要注意期间给他补充营养,时长不建议太久,也不建议一次就成。
江之屿谨遵医嘱。
这会儿他面色已经恢复沉静,问那个白人医生道:“我听说欧洲人中enigma和Omega结合的特例比较多,你了解么?”
白人医生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回答道:“江先生,您说的情况确实存在,但是要知道enigma这种性别本来就少之又少,所以就算是欧洲有这种特例,也绝对用不上多这样的字眼。”
江之屿淡然应了声:“被enigma终身标记后的Omega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相关问题早已经咨询过徐观意了,但多了解些总归没有坏处。
“据我所知,我先前就曾经为一对enigma和Omega夫夫做过治疗,”白人医生说道,“不过他们的主要矛盾在于房事不和谐,他们的信息素可能也不如Omega和命定之番的匹配度高,所以导致Omega的婚后生活比较痛苦,生理问题影响到了心理健康,还因为迟迟无法受孕患了抑郁症,最后他们两个和平离婚了,那位Omega先生经过了清洗标记的手术,最后也找到了跟他更加契合的alpha伴侣。”
白人医生说完后,才发现江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脸色冷成了一座雕像,快要把他吓得不敢开口了。
“江先生,您是觉得我哪里说得不对吗?”
江之屿把被子底下熟睡中的人揽进了怀里,不冷不淡的看着他。
白人医生顿时感觉后背寒毛直立,他们上一任老板秦先生虽然也是等级比较高的alpha,但是给人的压迫感却不如这位新老板高。
感受到怀里人似乎在轻轻颤抖,江之屿在小Omega后背上缓缓安抚着,眼眸微微挑起来:“命定之番,有那么重要?”
怎么他们医生群体一个两个都对这四个字有特殊情怀似的。
白人医生道:“这个是当然了,信息素匹配度比感情还要重要,只要匹配度高,就算是两个不相爱的人也会不自觉走到一起,很少有人能抵抗住命定之番的吸引,这是本能。”
江之屿重复道:“instinct.”
无法抗拒的下意识身体反应叫本能。
可惜enigma无法与任何性别进行信息素匹配度检测,他们虽然可以任意标记所有其他性别,却没有一个人会与他们是天生的命定之番。
怀中的小脑袋忽然轻轻在胸膛前蹭了蹭,软乎乎的脸颊毫无阻隔的穿过睡袍贴上去,像是被后背上的那只手抚摸得十分惬意,身体的不适可以暂时被忽略掉,所以喉咙里也发出声舒服的轻哼,仿佛吃饱喝足的小猫在主人怀中满足的喟叹。
江之屿唇角缓缓上扬,将他往上托了托,方便自己低头就吃到那颗湿亮圆润的唇珠。
本能又怎么样。
现在小Omega已经从里到外,包括那个刚刚发育到第二阶段的幼小生殖腔内,全都沾满了他的味道,这辈子也不可能洗得掉。
他也不会允许他从身边逃走,再去找什么命定之番。
他才是他的本能。
凌然身体累到了极点,他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误当成了一颗真正的小葡萄。
他被剥开了果皮,挤开果肉,被迫取出中间被保护最深的小小的核,然后皮肉被丢进了石臼中用力地捣。
捣成了稀烂泥泞的一汪葡萄汁,又被人叼着一口喝光了……
他浑身酸软的厉害,脸颊陷在柔软的绒毯中拔不出来,眯着眼睛难受的直哼哼。
有只手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把他裹着毯子直接抱进了怀里。
有凉飕飕的液体被喂进了他口中,是甜甜的糖水,他张开嘴巴喝了,可眼皮还是上下黏着睁不开,浑身各处酸痛的好像不是自己的。
又有人来给他身上每一处难受的地方做按摩,他恰好可以闭着眼睛,享受着这缱绻周到的服务。
江之屿一边给他按着,一边接起来个电话。
赵钦汇报道:“江总,凌氏已经在今天早上正式宣布了破产,那天凌先生在餐厅里见过凌家人之后,凌家确实打算真的动手,不过我们的人已经提前做好了防范,他们给其他家媒体曝光的照片和视频也都已经被收了回来,不会再有什么风险。”
凌家是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就算是有一点点的可能性也不会轻易放过。
他们是想拉着凌然一起下水,可惜做事太蠢,早就已经被江之屿派人监视起来了也毫不知情。
“你看着处理。”江之屿道。
赵钦又问道:“还有新闻部的秦诚月来问了好几次凌先生的下落,他说给凌先生打电话总是关机,问……问是不是我们把凌先生绑架了……”
江之屿笑:“让他打给我。”
赵钦:“他说他不敢。”
挂断电话后,江之屿给商烨去了个电话,让他顺便通知严惜闻一声,不是一直都想来葡萄庄园玩么,让他们可以叫几个朋友一块过来。
商烨问:“你确定能去?”
江之屿:“有什么不行?”
商烨又问:“不怕坏了你的好事?”
江之屿语气稀松平常:“办完了。”
商烨:“。”
商烨:“对了,还有件事我昨天就想跟你说,澳洲那边有了点董晖的消息,他最近在维多利亚州的一个赌场出现过,一晚上输了八千万,他带出国的那点钱应该都快挥霍完了,但最主要的是,从昨天晚上开始国内就有人在暗地里给他汇钱,一次只汇一万,到今天为止已经汇了接近两百万。”
江之屿沉吟片刻:“国内有人保他。”
商烨:“你觉得是谁?”
“千老。”
千老已经被江之屿搞得退位保身,明面上的关系他是不能再动,可是没想到他跟董晖居然还私下里有联系。
他这样保董晖,很难说不是冲着江之屿来的。
商烨提醒道:“董氏的资产已经全部被查封,董晖的个人账户也全都被冻结,他这些年来犯得事不少,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暴雷已经能让他在牢里呆一辈子,千辛万苦打拼出来的家业全都葬送在了掌上明珠那一条新闻上,如果他回国,第一个要找的人只会是你。”
或许还有凌然和秦诚月,但商烨提醒到这个地步就已经够了,没再多说什么。
他相信江之屿听得明白。
江之屿摩梭着那颗流光溢彩的纯紫钻戒,看着怀里人纤长的睫毛因为不稳在微微震颤。
抬起来他的下巴,又在那两瓣嫩生生肿翘起来的唇上轻缓撕咬。
没咬几下,小Omega就低低痛呼一声,然后布满迷蒙水气的眼眸睁开,极度委屈的望过来。
江之屿知道他醒了却还在装睡,现在是装不下去了,便用这样可怜的眼神看自己。
看得他心痒难耐。
不止被标记后的Omega需要伴侣抚慰,对Omega进行了标记的enigma也同样需要安抚和慰藉。
所以他又低头在小Omega唇上亲了亲,哑声问道:“还难受么?”
不问还好,这么一问,凌然眼泪就那么清凌凌掉了出来。
不止是难不难受的问题,是,是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奇怪好奇怪。
动一动,还能感觉到。
江之屿吻掉他的眼泪,重新拿了袋营养液递到他唇边:“张嘴。”
凌然咬紧牙关,脑袋别到了一边去,脸颊埋在他月匈口处,一边委屈的掉眼泪,一边摇摇头,说什么他都不会再喝进去任何东西了。
小小的肚子里明明已经吃饱了,甚至都快要被撑破了,怎么还要喂他呢……
江之屿替他揉了揉,轻声哄道:“那些不在胃里,你今天才只喝了一袋。”
“就喝一口。”
“宝宝,乖一点。”
最后好说歹说,小Omega喝进去了两口,然后就哭着说肚子快要撑破了,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多喝了。
江之屿咬着那袋营养液,把他剩下的都喝完了后,摸着他的脸颊给他擦掉眼泪。
“除了肚子,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凌然抽噎两下,嗓子哑得快要说不出话来,脑袋还是昏沉的厉害:“哪里,哪里都,都不舒服……”
应该问他哪里舒服才对吧,呜。
江之屿给他揉捏身上酸软的地方,在他耳边低声轻笑了下,随后问:“都不舒服么?”
胸前毛茸茸的小脑袋点了点。
“小骗子。”
江之屿贴近红嫩嫩的耳垂:“宝宝,你爽得现在还在抖。”
凌然脸蛋骤然变得更加涨红,他用力撇着嘴,只会结结巴巴辩解:“我,我没有……我是想,让你停下……但是,你根本,就不听我的……”
“呜呜……”
“:<”
江之屿亲亲他的泪眼:“下次都听你的。”
凌然根本不会再相信,眼眶通红的捂着肚子:“大骗子……”
每次都说下次会听自己的,可是下次,下下次,在床上他就没有听见过自己讲话。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大坏蛋。
凌然忽然感受到一股凉意,他颇为不解,从被子底下抬起手来,迎着室内微弱的亮光看了眼,随后他的双眸不敢置信的瞪大。
那是一颗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紫色钻石,被戴在纤长白皙的手指上,映衬得钻石更加绚烂夺目,手指更加莹白如玉。
实在太过相配。
凌然傻了眼,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颗,这么好看的紫钻,上面千万条晶莹剔透的棱角能折射出他惊讶迷茫的眼神。
他盯着钻戒看了两眼,像是大脑宕机似的没明白过来,抬眸去望面前的人。
江之屿牵起来他那只手,轻轻落下个吻:“喜欢么?”
凌然问出了个最天真无害的问题:“这是什么……”
江之屿替他把钻戒上不小心沾上的水雾擦掉:“在曼谷看见的时候就想送给你当生日礼物,虽然已经过去了,但是现在说也不算晚。”
江之屿捧着他的脸颊亲了亲,垂下来的眼眸专注而柔和,盛满了比钻石还要熠熠生辉的光彩,轻轻说道:“宝宝,生日快乐。”
既然当天晚上说得他没听见,那就再说一次。
江之屿道,“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快乐。”
不止是生日。
本来已经被哄好了的眼眸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湿润,凌然鼻尖酸的厉害。
他以为江先生不知道他的生日,他以为自己的生日已经就那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但是没有。
江先生都记得,甚至从一开始就记得。
心口被密密麻麻的细雨淋湿,泡在了一汪酸涩的雨水中,又满又涨。
爱意多的快要溢出来。
凌然手上带着自己收到过的最最贵重的生日礼物,像是千斤重,把他更深的砸进enigma怀中。
他脸颊蹭了蹭,把雨水蹭到他身上。
“可是,为什么是戒指……”
生日礼物有很多种,鲜花,蛋糕,衣服,首饰,送些什么都好的。
为什么偏偏是戒指呢。
江之屿似乎轻轻叹了口气,扶着他的脑袋,让他双眼望向自己,然后跟他对视。
“还记得我说过,我们的交往是以结婚为前提,”他道,“但是现在,我想反悔。”
凌然眼神懵懵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江之屿道:“我们不要交往了。”
凌然睫毛颤了颤,眼圈红通通一片,下意识便想张开唇瓣说些什么。
明明他才刚主动答应了的,怎么忽然又被拒绝了呢。
然后他就感觉唇上一热,是enigma低头在吻他。
吻了一下,双唇恋恋不舍还想纠缠,用尽力气才能稍稍分开,抵着他接着说道:
“宝宝,我们结婚。”

凌然甚至还能记得当时凌溯在秦诚月家楼下是怎么跟自己说的。
他说江先生在曼谷买了颗钻石, 这么贵重的礼物,肯定是要送给以后的结婚对象的。
而现在这颗钻石变成了一枚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钻戒,戴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凌然心尖软烂的一塌糊涂, 他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爱哭了, 可是他现在实在忍不住了, 怎么办……
小Omega像是不敢置信,一双水汪汪的眼眸红得可怜。
“不喜欢?”江之屿问道。
毕竟是他选择的款式, 为了给小Omega惊喜,自始至终都将他埋在鼓里。
惊喜是有了,可没想把他弄哭。
江之屿用手掌替他接眼泪,柔声哄:“我再让人重新设计, 完全按照你的喜好来, 好不好?”
凌然含着泪眼摇摇头, 有泪珠从嫩白的脸颊滚落。
设计的这么漂亮的钻戒,一看就是花费了很大心思, 他哪里还能提出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江之屿将搭在一旁柜子上的西装外套捡起来, 从口袋里不知道掏出来个什么东西, 把凌然的另只手牵起来, 往他拇指上套了下。
“这个呢,喜欢么?”
凌然低头看去, 拇指上这次被戴上的是一枚神秘古老的家族徽章古戒。
这是江家掌权人才能拥有的徽戒,他只在江之屿任江家新任家主的新闻报道上看见他手上带过, 后来就再也没在任何地方看见过了。
江之屿平日里也很少专门搬出这枚戒指来压人,他更多的是用雷霆手段逼迫所有人在他面前低头。
上次使用是在全族长辈面前把蒋蓉莲逐出家谱, 这次使用, 是为了向小Omega求婚。
凌然显然更加愣怔住了,一枚戒指已经快要压得他抬不起手来, 再加上这另一枚代表了家族最高权威的徽戒,他怎么能够收下这么重要的东西呢。
凌然下意识便准备将那枚戒指从手上摘下来还回去,但他的两只手却被人轻轻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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