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靛的手环住他的脖子,白靛与虫子恰好相反,他的体型实在是健壮,几乎没有虫子与他一样。
盖里尔垂眸看他,他的金眸中满是无奈,“我已经不年轻了。”
言下之意,自己不会和年轻的虫子一样莽撞,不讲道理。
白靛看着他的金眸,“是吗?”
他们在舞池中过于显眼,白靛显眼的体型惹得塞地斯望过来,过于熟悉的背影让他失控,他大步走过来。
白靛眼皮一跳,他确实害怕塞地斯不管不顾的在宴会上闹起来,搭在盖里尔肩膀的手指收紧。
“当然,我甚至能帮助你,获得你想知道的事。”盖里尔高深莫测的笑笑,食指搭在白靛的唇上,“嘘,别问。”
[宿主!他好茶啊……]250忍不住吐槽,[真的让人很想揍他一顿!]
[不对呀,我怎么感觉自己说过这句话。]
250茫然的摸着脑袋,[在哪里说过呢?]
白靛听到茶这个字,他的心控制不住的漏了一拍,他垂下眼眸,维持脸上的表情,甚至忘记了自己戴着面具。
“是吗?”他低声喃喃。
盖里尔以为他是在问自己,他笑着回复,“当然。”
白靛看到怒气冲冲的塞地斯被雄虫拦住,没办法再前一步。
塞地斯在这里,居然也拿没办法。
白靛在心里估算他的身份,“你的金发很好看。”
“对吗?”
白靛踮起脚尖,他们的面具相互触碰,白靛就这么与他接吻。
他这一大胆的行为让盖里尔都有些许的怔愣,没反应过来,他喉结滚动,随即把手搭在白靛的后颈,亲密的同他接吻。
盖里尔轻轻吮吸着白靛的下唇,他的吻同他这只虫一样,也是格外的温柔,他在用尽自己所有的努力,来讨好伺候白靛。
伺候,他们的虫母。
白靛已经看不到塞地斯在身后的样子,他的舌尖被吮吸着,发麻。
整个宴会变得格外安静,白靛把额头靠在盖里尔的肩膀上。
盖里尔环着白靛的身体带他离开舞池,在没面对白靛时,他整只虫周围的气质就发生变化,变得更加冷漠,凌厉。
他的地位很高,即便是临时离场,也没有虫敢上来阻拦他。
“盖里尔!”
塞地斯并没有喊白靛的名字,他露出森白的虎牙,“你等着。”
白靛听他放的狠话,莫名感觉有点羞耻。
果然还是没成熟的虫子。
“塞地斯,你需要尊重自己的父亲。”盖里尔轻轻抛出的这句话,却让白靛猛得睁大眼睛。
白靛脑袋嗡嗡的,他下意识的去跟250说,“我好像已经找到任务对象。”
目前他遇到的几只虫都是兄弟,倘若他们是盖里尔的孩子,那么,真正的皇室虫不就是他吗?
不对,不对。
白靛脑中已经乱成一团,也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这些虫并不是盖里尔的亲生孩子。
但是……
白靛完全陷入在自己的世界中,而盖里尔环住他的身体,带着他离开。
“走。”
白靛跌跌撞撞,他手臂散发出的温度灼烧着盖里尔的手心。
而被这一幕刺激着的塞地斯却发狂,想要冲上来,盖里尔回头。
“把他关起来。”
白靛听到这话,有些许的解气,毕竟他可是被塞地斯关起来,守卫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
但白靛也从这一幕完全看出,盖里尔的身份,过于是整个宫殿最为尊贵的。
直到看不见塞地斯,白靛从盖里尔的怀里挣脱,他双手抱胸,“好了。”
“戴面具的小游戏该结束了。”白靛毫不留情的把盖里尔脸上的面具掀开。
面具下的容貌和白靛想象中的大差不差。
但是让他较为震惊的是,这张脸能看出其他三只虫的影子,他的眼尾布着几条细纹。
“现在该轮到你了。”
盖里尔的手指搭在他的面具边缘,缓慢的把面具拿起来。
当看到白靛时,他轻笑,“果然。”
盖里尔的手背抚摸着白靛的脸颊,“与我想象中的,是一样的。”
“不,要更加漂亮。”
白靛捕捉到重要消息,“想象中的?你什么意思?”
盖里尔沐浴在月光下,他仿佛就要化作碎片消失,他单膝跪在地上,虔诚的吻上白靛的手指。
他从自己的口袋拿出手帕,他解开手帕,从里面取出戒指,上面镶嵌着一圈碎钻。
“我为你准备了很久的……戒指……”
盖里尔牵着他的手,他温柔的注视着白靛,“我等了你很久。”
“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嫁给我吗?”
白靛的手没有缩回去,他只是注视着盖里尔的眼睛,那双深邃的金眸。
他已经不年轻了,哪怕是在虫族中,他也不算个年轻的雄虫。
但经过岁月沉淀的魅力,却让他看起来更为可靠。
白靛没有收回手,给了盖里尔一个信号。
他郑重的把戒指戴到白靛的手指上。
[诶,那这样算的话,你不就是他们的小.妈了?
白靛的手指还戴着戒指,他把手抽出来,放在面前仔细观看。
戒指贴合他的手指,白靛垂下眼眸深思,抽空回了250一句话,“啧,你懂得还挺多。”
“先生。”白靛带着笑意同盖里尔说话,“你该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消息。”
盖里尔站起身,他的指腹擦着白靛的唇角,“当然。”
“我知道你不是菲白靛。”盖里尔脸上残留着岁月留下的痕迹,他的唇很薄,透露着一股薄情。
“我想,您一定会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盖里尔的话一说出口,白靛就感觉自己脑袋里泛着一股疼痛,紧接着是模糊不清的声音,他清晰察觉到250同自己的联系断开。
“你做了什么?”白靛用一只手撑着脑袋,他尝试的在脑袋里叫了几句250,但都没有得到回应。
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在系统出现……
“你跟系统有关系!”这是个肯定句。
白靛立即怀有警惕,他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几步,同盖里尔拉开距离。
可盖里尔的手搭在他的后腰上,怕他摔倒。
“不用害怕。”
盖里尔总是温和的,他轻声道:“我虽然不知道系统是什么,但我明白你的意思。”
“祂是神明,是他送你来的。”
神明……
白靛的注意力转移,他记得自己能够来这里是因为250那群系统,难道还存在一个神明?
“你可以让我和他见面吗?”白靛脑中只残留着一点记忆,就是关于在生下虫蛋时,身边的雄虫……
见白靛终于不再抗拒自己,盖里尔黯淡的金眸中闪过奇异的光。
“当然。”盖里尔怜爱的抚摸他深色的肌肤,他的指腹已经不够柔软,粗糙的触感仿佛要划伤他的肌肤。
“我的小妻子。”
白靛总觉得这一切进展的过于快,盖里尔的话过于黏腻,让他没办法适应。
“我们得挑个好日子,当然,您知道,神明并不是那么好见。”
盖里尔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恰到好处,他很宠溺自己粗神经的虫母。
毕竟,他竟然没察觉到,一个雄虫竟然喊虫母小妻子,他已经把虫母据为己有。
“事还蛮多。”白靛暗自吐槽,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插着腰,“行,我的……丈夫。”
啪嗒……
盖里尔的手指因为激动,而掰断一根,手指与手指之间残留着粘液。
但他到底是心态好,脸上表情不变。
“当然,我不会限制您的行动,您可以在整个宫殿里走动。”
白靛喜欢这句话,他需要足够的自由,哪怕这种自由只是表面上的。
“可以,对了。”白靛转头看向盖里尔,“我睡在哪?我现在不能再去塞地斯的宫殿,毕竟,我的身份已经发生变化。”
小.妈这个身份,啧,想想还怪爽的,毕竟……能压那群虫子一头。
“您如果愿意的话,我会把您安排到我的宫殿,还请您等等。”
因为我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他的眼皮抽了抽,在领口下,是因毒素而变得墨黑的肌肤,上面还布满凸起的血管。
盖里尔并没有贸然开口,让白靛同自己睡在一张床,他会为白靛准备一个新的房间。
盖里尔带给白靛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既友好又怪异。
盖里尔亲自为他安排一个房间,虫母不会知道的,这是一个巢穴,一个缩小版的巢穴。
虫母只需要挺着肚子,让肚皮变成透明色,沉甸甸的。
而他就会守护在虫母的身边,永远。
白靛完全不知道盖里尔脑中的想法,他对面前的这间房间还算满意,他挑了挑眉,盖里尔算是他接触过的,难得比他还高半个头的虫子。
肌肉线条明显的手臂搭在盖里尔的脖子上,他突然吻上去,虫子的唇都是一样的冰冷。
白靛心想。
他靠在门框上,“晚安,先生。”
盖里尔轻笑,他眼角的细纹越发的明显,在烛光下,金发间的白色发丝反射着光芒。
“晚安。”
门关上的那刻,白靛的表情瞬间发生变化,他手靠在后脑勺,在召唤250。
“人工智障?人工智障?”
[宿主!你怎么能骂我!]250委屈巴巴,[我什么也没做!]
白靛表情有些许的凝固,“咳,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说说出来了。”
但这不是重点,“你刚才去哪了?”
250被白靛的话问卡壳,过了一会,它又重新开口,[宿主!你怎么能骂我!]
[我什么也没做!]
重复的机械音。
让白靛感到后背发凉,他平生第一次感觉自己在所谓神明的监控下。
250再怎么智能,也只是系统。
是能够被操控设置的。
他真是昏了头。
但越是这样,白靛越想把背后的神明揪出来。
[宿主?你都不哄我了。]250哼哼唧唧,[对了,咱们算不算已经找到任务对象?]
[这只虫子肯定就是了吧。]
白靛手扶着墙面,他凑过去去闻,墙面散发着一股香味,如此的熟悉。
但一时之间,白靛竟没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闻到的。
他摩挲着指头,“不,这反而证明了他不是,任务对象是一只虫。”
“如果他是皇室虫的话,他的孩子估计也是皇室虫。”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塞地斯他们并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一种是他和塞地斯他们都不是皇室虫。”
如果是前一种还好说,但如果是第二种,真正的皇室虫恐怕凶多吉少。
“而且我很好奇。”白靛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他把藏起来的食物放在桌上,大大咧咧的曲着腿。
“他到底是怎么知道我会来到这个宴会?他的表情一点也不震惊,戒指估计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白靛在床上翻来覆去,“好难啊。”
“我干脆死了算了。”白靛自暴自弃的长呼出口气。
外面传来敲门声,白靛有气无力的说了句,“进。”
盖里尔推着推车进来,他已经换了套睡衣,依旧是穿得板正,一丝不苟。
他的眼睛深邃富有魅力。
盖里尔一进来就看见他的小妻子坦坦荡荡的仰头躺着,他的领口大大张开,半边香艳的胸肌露出。
小妻子的奶水很足,盖里尔喉结滚动,他绅士的没有多看,只是从推车中拿着碗。
白靛在他一进来的时候就闻见一股香味,盖里尔坐在他的床边,他的手按在小妻子的腹部。
那里平坦结实,盖里尔吹着滚烫的汤,将勺子递到白靛的唇边。
“我觉得您应该有些饿了。”盖里尔扶着白靛的手坐起来。
盖里尔的手心太粗糙了,白靛没忍住打了个寒颤,他倒吸口冷气,重新坐好。
盖里尔把桌上的蛋糕放在一边,“明天我会为您准备食物。”
白靛看着自己被抓包,他尴尬的摸了把寸头。
“你别一口一个您。”白靛转移话题,“听得奇怪。”
“好。”对于白靛的请求,他总是会答应,从不拒绝。
盖里尔一向很宠溺自己的小妻子,他看着白靛张开双唇,把自己喂下去的食物咽下去。
浓白的汤进入到小妻子的口腔中,他差点就要把这张皮撕开。
白靛皱着眉头,是他的错觉吗?汤里怎么有股怪味,但这股味道只有一会,很快就被汤的鲜味压住。
再尝,白靛就只能喝到汤的味道。
盖里尔不让他碰碗,每一口都是他亲自喂白靛,喝完后盖里尔用手帕替他擦拭唇边残留的汤。
“好梦。”
“嗯,你也是。”
盖里尔在的时候,白靛真的很难对他提起警惕心,他太温柔了,温柔到让人想卸下所有的防备。
也很克制,与年轻虫子的莽撞截然不同。
白靛感觉自己像被捧在手心的珍宝,他一个大男人,这种感觉又怪异又让他享受。
等到盖里尔离开后,白靛躺在床上感慨,“其实吧,我觉得,他人真的好,他会有什么坏心思呢?”
250总觉得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啧,我觉得要不先试试,看他是不是皇室虫?”
250回过神,[宿主!你馋老男虫的身体。]
白靛移目,他小声反驳,“我这是为了任务着想。”
250:[才不是!你,意志不坚定!]
白靛懒得和人工智障拌嘴,他翻了个身沉沉的睡过去。
等到白靛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他躺在床上,整个人有点恍惚,自己的身体同昨晚一样。
也就是说,盖里尔忍住虫母的诱惑,昨晚甚至没来冒犯自己。
“好难得。”白靛低声喃喃,“怎么办?我感觉他还怪好的。”
白靛长叹一声,他脑袋还是晕晕沉沉,撑着床就要起来的时候,手一滑,差点从床边摔下去。
白靛咬了咬牙,靠,扭到腰了。
白靛龇牙咧嘴,连敲门声都没听到。
直到一道身影投射在他的身上,白靛才后知后觉的抬着眼,只见盖里尔来到他的面前,他把手里的衣服放下。
“小心点。”盖里尔温柔的把白靛拢在怀里。
白靛昨晚洗澡后,没穿衣服就滚到被子里,此刻他是赤.裸着上身被盖里尔抱住。
第054章 父亲
盖里尔绅士的松开手,与白靛拉开距离,他把柔软的被子盖在白靛的肩膀,“不舒服吗?”
他隔着被子触碰到白靛的腰,替他揉着。
白靛感觉腰间又痒又难耐,他不自在的轻咳一声,想要往后退。
“等会。”
白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扭捏,他抓住被角,“要不我先穿个衣服。”
这样赤裸裸的面对他,属实是有些困难。
盖里尔的目光从他的锁骨扫过,他垂下眼帘,“好,这是我为你准备的衣服。”
他把金黄的衣服放在白靛身边,面前的虫母被那颜色吸引,浑然没察觉到自己放置在胸前的双手挤压着胸肌,又因为被子遮住一般,反而露出沟壑。
虫母果然还是太单纯。
等到盖里尔离开,白靛才把手从胸前放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盖里尔在他面前更像是个长辈,在他面前不穿戴整齐,总有些羞怯。
白靛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企图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从脑中挤出去。
他从不在乎衣服的款式,这衣服的布料舒适,白靛还算满意,就是颜色有点太艳了。
他穿上后,除了觉得略显宽松,就没别的缺点。
250支支吾吾的开口:[宿主,你不觉得哪里有点奇怪吗?]
白靛把袖子挽上去,他把布料放在自己的鼻前闻着,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又闻到一股奇怪且陌生的味道?
和昨晚汤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白靛出神的用手指揉搓着布料,感受手中的滑腻,好奇怪的触感。
“奇怪?”白靛难得从250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毕竟以人工智障的脑子,也很难想到更多的东西。
“啧,你不会要说我穿得不好看吧。”白靛眯着眼睛注视250,“我是黑了点,但不至于穿得不伦不类。”
250没听出白靛口中的威胁,它自顾自的说,[给我一种,你好像变得更成熟的样子……]
[对,是艳俗,没错,绝对没错。]
五官硬朗的男人剃着寸头,几乎贴着头皮,他眉骨突出,鼻梁高挺,无不在散发男性的荷尔蒙。
偏偏穿着不称肤色的金黄色衣服,看似每一处都裹得严严实实,但反而让臀部的形状暴.露在空气中,挂在臀部的流苏随着行走的动作而在上面晃荡。
宽厚的肩膀也只是挂着两个细长的布料,细看会觉得更诡异,除开多余的布料,看衣服的整体,俨然只是一件贴身的长袍,前凸后翘,右边的大腿也从布料缝隙中透出来,腿环紧勒住粗壮的大腿肉。
每一处都透露着矛盾。
白靛听见250吐出的形容词,他不可置信的站到镜前,没问题,除了显得自己肤色更黑后,没别的缺点,就是……
白靛扯了扯落在沟壑的两根绳子,他把它们往旁边扯,搭在胸肌上,才喘过气。
他大大咧咧的行为冲淡了一点艳俗的意味。
“下次去更新一下版本,人工智障。”
莫名挨了一顿骂的250委屈巴巴,[嘤~明明就是这样嘛……哼哼,只能说那只虫子的品味太差了。]
“不不不。”白靛向250展示自己发达的手臂肌肉,他举起弯曲手臂,“我这身材,再丑的衣服穿得也好看。”
他很自信。
250也眼冒星光,它嘴上说着艳俗,但并不代表它觉得白靛不好看。
[嗯!]
白靛推门出去,他看见盖里尔正坐在餐桌边等他。
盖里尔的举止优雅,他饮着杯中不知名的液体。
他才举起酒杯,白靛就举着酒杯同他相碰,“衣服是你准备的?”
白靛对衣服并不在意,他只是想找个合适的话题同盖里尔拉进距离,他需要找到答案,盖里尔嘴上说着会把所有的秘密告诉他,但却一直把所有的隐藏好。
俨然一只狡猾的虫。
作为塞地斯他们的“父亲”,白靛并不会天真的认为他是一只好虫。
因为白靛的出现,盖里尔紧皱的眉间舒展,他的眉毛间有着一条明显的痕迹,在金发间的触角形状坚硬,比起塞地斯,他的触角没有发生变化。
更为稳重。
不好玩。
白靛可惜的叹口气。
盖里尔看见,虫母正坐在自己的面前,白靛的手撑着下巴,带子从肩膀滑落,卡在健硕的手臂肌肉,露出半个胸肌。
熟透了的,诱惑人的虫母。
盖里尔没想到白靛穿上这件衣服,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他深吸口气,按捺住内心的躁动。
让自己平静下来。
“对。”盖里尔让自己看起来和平时一模一样。“你穿起来,很漂亮。”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因为白靛岔开双腿坐在他的身上,坐着的时候他的体型比盖里尔还要大一点。
“是吗?”
白靛能从盖里尔的眸中捕捉到一点惊艳,他让他们的胸膛紧靠在一起。
“我也觉得。”
“或者你该给我……”
白靛搂着他的脖子,亲密的在他耳边轻声说,“一些好处。”
“你把戒指给我,说明你想信任我,对吗?”
盖里尔的手揽住他的腰,他的半边脸像控制不住的抖动一会,很快又恢复正常。
“当然……”
盖里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虫打断。
索南多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父亲。”
索南多的穿着更为宽松的长袍,水母头衬得他更年轻,吹弹可破的肌肤透着一股粉。
从索南多的位置能够清晰看见在椅子上重叠的身影,他看到白靛。
那么漂亮,跨坐在“父亲”的腿上,充满活力与青春的身体却与苍老的虫相接触。
白靛没想到再次和索南多见面居然是会在这种情况,前几天他才在夜晚给索南多喂过奶,没想到现在却和他的“父亲”厮混在一起。
靠,越想越奇怪。
白靛有点难以面对目前的状况,他把脸埋在盖里尔的肩膀处,打算逃避。
盖里尔一点注意力都没分给索南多,他托着白靛的臀,让自己的小妻子离自己更近点,他宠溺的顺着白靛的背抚摸,安抚他。
“你想知道什么?”
现在哪里是问问题的地方,他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
“父亲。”索南多像是没有感情的人偶,“祭典还差几样东西。”
“我需要他。”
索南多托着宽大的袖子指向白靛,他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公事公办的说,“他是虫母。”
“不。”盖里尔纠正他的称呼,“他会是我的小妻子。”
“是你的另外一个父亲。”
白靛听得头皮发麻,偏偏250还在那里琢磨。
[宿主,如果索南多他们叫你爸的话,他应该叫我什么?]
白靛毫不客气的回怼,[人工智障。]
[嘤~]
索南多听出他话中的威胁,比起虫族的虫母,盖里尔更想要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小妻子。
索南多弯腰向白靛行礼,“父亲。”
白靛挣扎着从盖里尔的怀里跳出来,因为动作太大,他差点没摔倒在地。
幸好盖里尔搀扶着他,他才勉强站稳。
“咳。”
他平白多了这么大的儿子,偏偏自己在前段时间还和这位年轻的儿子有过亲密的接触。
“当祭祀顺利完成的时候,就能见到神明。”
“菲白靛。”盖里尔用粗糙的手心抚摸着白靛的脸颊,他的眼睛有一瞬变成黄蜂的模样,看起来无比渗人。
“去吧,协助他完成祭祀。”
白靛下意识的同索南多对视,那孩子依旧面无表情,白靛才感觉,自己有点玩脱了。
他搓搓胳膊,迈开腿,往索南多的方向过去。
“索南多。”白靛把手摸上那蓬松的金发上,他让自己尽量变得更加温柔,“需要我做什么?”
索南多歪着脑袋,比白靛预想的结果要好一点,他并没有躲开白靛的触碰。
“请跟我来,父亲。”他咬字清晰,“我将会为您解释一切。”
这样的索南多让白靛觉得陌生,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白靛随便迈开脚步就能跟上索南多。
身后,盖里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们。
“索南多!索南多!”白靛见他埋头向前走,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份沉默,拉住索南多的手腕。
“停下!”
索南多果然停下来,只是当他抬起脸的时候,却是白靛呆愣在原地。
索南多脸色苍白,泪水顺着脸颊啪嗒啪嗒的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