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以前上课的时候都是被揍的那一个。”日暮月闭了闭眼,一副不堪回首的模样,“您不知道,我可惨了。”
真田爷爷一愣一愣的:“那、那就努力练习,超过他们?”
“不可能的。”日暮月悲从中来,愤愤骂道,“我的前辈都是大猩猩!”
是金刚那种的哦。
唔,除了西宫前辈。
真田爷爷反思:总觉得是很令人悲伤的过去,他是不是不该提这件事?
切原赤也带入自身,立马感同身受:“日暮前辈,不要放弃啊!”
日暮月目光悠远,唇角露出一抹苦笑道:“赤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坚强的。”
“所以你要带着我的那一份信念走下去啊!”
已经放弃的你还有什么信念可言!
切原赤也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嗝,然后重重一点头,做下约定:“我会的!”
原本有一丝动容的立海大少年们秒变冷漠脸:这是什么哄骗单纯未成年少年现场?
把他们浪费的感情还回来啊!
柳莲二咽下安慰的话语,保持微笑:“阿月,我怎么不知道你对这件事有这么介怀?”
“那是因为我天性乐观。”日暮月回答得飞快,一点迟疑都没有,末了还附带一个开朗的笑容。
变脸的速度之快让人为之叹服。
旁边的切原赤也则是一副情绪被打断、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的样子。
柳莲二看不下去:“虽然赤也傻,但你也不要总欺负他。”
日暮月认为自己很冤枉:“我哪有!”
柳莲二盯——
“……好啦,我知道了。”
日暮月忍了忍,没忍住:“莲二,你是赤也的妈妈吗?这么细心看顾。”
他不过是让赤也提前接触到社会的残酷,才没有错,更不是欺负!
柳莲二抬手去掐他的脸颊:“你还真敢说啊。”
“我错了。”日暮月从心得毫无负担。
柳莲二看着他,说道:“那就记住教训,不要每次都说错话再道歉。”
日暮月揉着自己并不痛的脸,理不直气也壮:“我又没说错。”
柳莲二冷笑:“所以你每次都是故意的吧?”
日暮月弯了弯眉眼:“诶嘿!”
“你这家伙……”
“莲二你就不要计较这么多啦~”
“我说你们,”幸村的声音传来,“不要太旁若无人了。”
日暮月歪头:“?”
幸村扶额:“阿月你可真是……”
日暮月:“可爱?”
幸村:“……你说是就是吧。”
又在道场待了二十来分钟,立海大众人告辞离开。
之后的几天,网球部的训练减少了许多,让部员们有更了多时间复习。
对于某些网球脑袋来说,比如切原赤也,简直是度日如年。
所以,在期末考试结束后,切原赤也就迫不及待跑到网球场,找人大战三百回合。
日暮月看一眼场上桀桀怪笑、上蹿下跳的海带同学,没什么精神地说:“年轻人还真是有活力。”
“puri,你听听你这像一个国中生该说的话吗?”仁王很无语,“而且赤也就是一个运动白痴而已。”
“真犀利啊,仁王。”日暮月懒洋洋道。
又结束一场比赛的切原赤也并不满足,他瞄上了和日暮月说话的仁王。
海带头少年抱着球拍哒哒哒跑过来,兴奋邀请:“仁王前辈,来打网球吧!”
仁王眼皮掀起一点,墨绿的眼球微微上移:“puri,不要。”
“来嘛来嘛,仁王前辈,拜托拜托!”切原赤也很有诚意地九十度鞠躬。
“他们都太弱了,根本活动不开手脚。”语气还非常苦恼。
刚刚好心答应这闹心玩意的非正选成员们:“???”
我们只是输了比赛,而你,切原赤也,输掉的是我们对你的信任,以及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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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月屈指敲了下他的脑壳:“赤也,这种时候要心怀感激,知道吗?”
切原赤也:“嗷!我有好好说谢谢的呀。”
“哦,差点忘了你是个天然黑来着。”日暮月语气平平。
切原赤也哼一声:“什么啊,好过分哦,日暮前辈。”
日暮月盯了他两秒,转脸跟仁王说:“赤也好爱撒娇哦。”
仁王含着笑:“puri~还是个小朋友。”
“哈?!”切原赤也炸毛,“我才没有撒娇,也不是小朋友……仁王前辈,你快答应我啦!”
“还是在撒娇。”日暮月下了定论,随后帮他说了句话,“仁王你就同意吧,这可是后辈难得的请求。”
仁王叹了口气,对红温的海带头学弟道:“真拿你没办法。”
得到肯定的回答,切原赤也立刻从害羞模式切换到斗志昂扬模式:“仁王前辈,你就等着被我打败吧!”
仁王的狐狸眼微眯,透出危险的信号:“赤也,说大话小心闪了舌头,piyo。”
狂妄的学弟激起了他的胜负欲。
待两人走远,日暮月才嘀咕道:“赤也在拉仇恨这方面,还真是天赋异禀。”
切原赤也的实力在“三巨头”的重点关注下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仁王各方面素质也不差,八百个心眼子更是完虐前者。
一个不小心,单细胞的小海带就被耍得团团转。
“最近是不是偷懒了?”仁王语速不快不慢,“不是说要打败我吗?这种程度可还不够。”
切原赤也:“……”
这段时间,身为学渣的他确实因为学习疏忽了网球的训练,他无话可说……
切原赤也悚然一惊:好可怕,他竟然也会有这一天!
“啊啊啊啊啊啊!”一只小海带失去了梦想。
日暮月目瞪口呆:“仁王,你对赤也说了什么?”
仁王喝了口水:“是他自己脑补了什么吧。”
他不认为那些话会让赤也受刺激到这个地步。
日暮月表示理解:“年轻人想象力都比较丰富。”
“都说了,你自己也还是个国中生!”仁王翻了个白眼。
“我的心已苍老。”日暮月煞有介事。
“这突如其来的文艺范是怎么回事?”
“被发现了吗?其实我是文豪。”
仁王棒读:“哇偶,好厉害。”
就在两人插科打诨的时候,柳莲二终于从部活室出来。
“阿月,可以走了。”
“好哦。”日暮月拿上自己的东西,“那明天见了,仁王。”
坐上回家的公交车,日暮月问道:“你们说什么说那么久?”
柳莲二简略道:“就是暑期的一些安排。和四天宝寺的合宿已经敲定下来,你不是想回家一趟吗?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
他补充道:“我也很久没有见过日暮婆婆了。”
日暮月笑吟吟就是一击直球:“我还以为莲二是担心我呢。”
柳莲二:“就算知道也不要给我说出来。”
“有什么关系,这又不是什么不能宣之于口的事。”
“……”
时间退回到几天前。
真田带着退化成黑白线条的切原赤也踏上了青少年选拔的旅途,柳莲二等人在按照计划在学校进行强化训练。
而日暮月闲闲无事,今早才被五条悟的高专团建宣言叫到了东京郊外。
“狗卷前辈,你知道为什么吗?”日暮月看向那个高领挡着嘴的炸毛白发前辈。
狗卷棘双手插兜,一副谁都不爱的模样,总之就很酷。
“鲑鱼子?”
“所以说,为什么明明是团建,我们却要和伊地知先生一样被排除在外?”日暮月颇有一些怨言,“而且这和五条老师的考核有什么关系,结果还不是只需要我术式的能力!”
按照五条老师的说法,乙骨前辈等人钓鱼执法,装作不敌把人放走。而他,需要做的只有找出对方老巢一件事。
所以考验他的箭术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狗卷棘拍拍他的胳膊:“昆布。”别在意。
五条老师就是这样的无良老师,骗学生这种事不是很正常么,习惯就好了。
日暮月盘腿坐在水泥路面上,还顺带拉着狗卷棘:“话说狗卷前辈为什么也在这里?”
这边很安全,有他一个就够了,狗卷前辈也该去钓鱼组才对。
这个问题无法用简单的饭团语回答,狗卷棘掏出手机,在备忘录打字。
[五条老师担心你不满走人,让我看住你。]
日暮月:“……”
日暮月往远离白毛前辈的方向移了一个身位:“狗卷前辈,原来你是助纣为虐的打手啊。”
他确实不满,也确实想撂挑子,但这不也是五条老师诈骗在先吗?
可恶,知道自己理亏还不反思,竟然还找人监视他!
偏偏狗卷前辈的咒言对他来说是最麻烦的,只能憋屈地自认倒霉。
尽管就算没有狗卷棘他还只是气一气,撂撂狠话,最后还是会老老实实干好交给他的任务。
但是自愿和非自愿是完全不是一码事!
狗卷棘看他独自生闷气的蘑菇样,又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然后递到他面前。
[虽然五条老师是这么说的,但他其实是担心你的安全,这才让我们一起行动。]
日暮月瞄到了,随之非常有骨气扭头:“哼!”
但心情明显好了很多,是那种可以清晰看到周身冒出小花花的好。
狗卷棘:……应该没事了。
就是,日暮是不是有点傲娇属性在身上?
不过也很好哄就是了。
十分钟过去,日暮月打了个哈欠;又十分钟过去,他打了个喷嚏。
很有老妈子潜质的社畜伊地知摇下车窗:“日暮君,狗卷同学,要不然还是上车等吧?”
“不用了,伊地知先生。”日暮月深沉道,“我的忧伤只有风知道,所以就让我多吹一会儿吧。”
话落,一阵与夏日不符的微凉的风拂过他的面颊,柔软的黑发被吹得乱飞。
他望向虚空:“啊,风先生,你听到了吗?”
伊地知:“?”不是很懂现在的小孩。
比起无趣的大人,狗卷棘似乎很适应这样的发疯,甚至还问他——
[为什么是风先生?不能是女士吗?]
日暮月用一种看流氓的眼神看不驯的白毛前辈:“我可是男孩子,让女性摸摸脸……”
他在脑中想了下那个画面:“也太糟糕了!”
狗卷棘点头:“鲑鱼。”
日暮月表情严肃:“前辈你懂就好啦。”
日暮月等得无聊,动作从盘腿改为双腿悬空坐在路边。
他的头抵在护栏上,双眼无神的盯着脚下的悬崖。
只是他刚做出这个动作,就被背后的一股大力拉了回去。
狗卷棘满脸不赞同:“腌高菜。”太危险了。
日暮月回神,视线落到狗卷棘的手臂上:“狗卷前辈,没想到你个子小小,力气还挺大!”
狗卷棘额角爆出一个“井”字,抓着他背后衣料的手往后一扽,日暮月就这样华丽丽的倒地了。
“啊呀呀!”日暮月惊叫着坐起来,“狗卷前辈,很危险的你知道吗!万一有飞车党路过,我不就挂了吗!!!”
“狗卷前辈你还真是没有一点安全意识。”
狗卷棘眼中的紫色变得危险。
“干、干嘛?”日暮月咽了咽口水,“前辈,很凶哦。”
狗卷前辈看上去瘦瘦小小,实际上也是大猩猩!
他的直觉在说:自己打不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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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卷棘收回视线。
啧,真是麻烦的小鬼,还是乙骨比较好带。
“咕噜噜——”
日暮月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
有点饿了。
一大早就被五条老师的电话吵醒,迷迷蒙蒙间都忘了吃饭……还好莲二不知道,否则肯定会唠叨。
狗卷棘从地上站起来,向伊地知的车子走去。打开后座的门,探身进去,没一会儿就提着个塑料袋回来。
从中取出个饭团,递给黑发后辈:“金枪鱼蛋黄酱。”
“嗯?”日暮月接过,“谢谢狗卷前辈,你真是个好人!”
狗卷棘内心毫无波澜:你刚刚还说我很凶,前后不过五分钟,忘了吗?
日暮月撕开包装,啊呜一口咬掉一个三角饭团的角角嚼嚼嚼,是金枪鱼蛋黄酱馅儿的。
他还以为狗卷棘是在说饭团语,原来是说的饭团馅儿啊。
快速解决掉一半,感觉有点干:“狗卷前辈有水吗?”
狗卷棘摇摇脑袋。
日暮月:“唉。”
那种“既然如此那我就将就了”的感觉真让人火大。
狗卷棘悄悄捏紧了拳头。
日暮月十分敏锐地忽然抬头看白毛前辈:“前辈,你…不会想打我吧?”
狗卷棘:“……鲣鱼干。”……没有。
“你迟疑了对吧?!”日暮月控诉,“狗卷前辈,你迟疑了对吧?!”
狗卷棘眼神飘忽,并不回答。
日暮月悲愤至极,两三口吃完剩下的饭团,然后成功把自己噎到了。
梆梆梆——
日暮月猛敲自己胸口,直到食物顺利咽下。
“呼——活下来了。”
他抹掉自己眼角的生理性泪花,眼角余光看到天空中有一个黑点在逼近。
“狗卷前辈,那是伏黑的式神吧?”
狗卷棘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肯定道:“腌鱼子。”
鵺俯冲下来,一双锋利的爪子上抓着……抓着一件僧袍?
日暮月和狗卷棘面面相觑:这是把敌人衣服给扒了?
日暮月用两根手指提起僧袍,有点点嫌弃。
不是很想摸来路不明的衣服……
狗卷棘手覆在鵺的身体上,另一只手拉下高高的衣领,露出嘴角和舌头上的咒文。
他说道:“回去吧。”
鵺化成一滩墨水一样的东西,隐入地面。
日暮月羡慕了一秒咒言师的能力,又心情复杂地看向那件黑色僧袍。
只是一件衣服,他术式所要求的“牵绊”真的够吗?
他发动术式——十字定位。
只有黑白二色的网格世界中,一个红点赫然在列。
居然真的行……
日暮月有点不敢想象这件僧袍与它的主人到底有什么深刻的羁绊。
两人开门上车,日暮月坐上副驾驶,指挥道:“伊地知先生,出发!”
“好的,日暮君。”伊地知推了下眼镜,一踩油门,汽车急速向前冲。
没过多久,狗卷棘的手机响起,是五条悟的电话。他接通,打开免提。
欢快的男声从听筒传出:“嗨嗨~棘,月酱……啊,还有伊地知,你们那边出发了吗?”
伊地知没有在意对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忘掉自己的事情,尽职尽责道:“五条先生,已经出发了。”
“五条老师,你不是被派到外地去了吗?”日暮月的语气就没那么好了,带着一股浓浓的怨念。
“任务交给别人了,我就溜回来啦~”五条悟浮夸道,“老师我可是很担心我的可爱学生的呢。”
狗卷棘手抖了一下,手机都差点掉了,五官也微微皱起,看起来并不买账。
日暮月一边注意着目标,一边提问:“所以你们用特级咒物两面宿傩的手指引来了什么人?”
“据忧太他们所说,是一个有着‘冰’相关术式的诅咒师哦。”
诅咒师?
日暮月眉头拧起:“对方也是名为‘花御’的咒灵的伙伴?”
虽然他曾经预设过咒灵和人类搅和在一起的情况,但真实遇到的时候,仍然觉得不可思议。
天然对立的双方站在一起,即便是因为暂时的利益结盟,总归有些诧异。
“是呢。”五条悟的声音也沉了沉,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至于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想复活两面宿傩,等我们抓到他就知道啦。”
夏油杰调服花御后,得到了许多情报,其中最有价值的就是特级咒灵和人类术师合作的消息。
不过这样一群危险的家伙却只在暗处窥伺,偶尔做出一些小动作,正说明对方有所忌惮。
五条悟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至少现在,占据优势的是他们。
为了不惊到胆小又警觉的敌人,他们没有贸然做出什么大动作,而是迂回地针对其中一个咒灵的合作者,暗中布下计划。
这可是对方找上门,被跟踪,随后暴露也很合理吧?
五条悟手指在委委屈屈收起的长腿上轻点:“嘁,麻烦的老鼠,就不能乖乖出来让我祓除了吗……”
束着高马尾的戴眼镜少女抄着手:“还没清醒吗,不良教师。”
“真希,好过分。”五条悟咬咬唇,仿佛十分受伤。
禅院真希看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目光都凶狠了起来。
坐在中间的胖胖熊猫劝道:“悟,不要惹怒真希。”
“好啦好啦,”五条悟妥协,“真不知道谁才是老师。”
白发青年教师叹气。
见没有吵起来,副驾驶的乙骨忧太放心下来。
里梅觉得很晦气。
前几天,他得到了一根宿傩大人手指的下落,去回收的时候却发现被人抢先了。
——是咒高的那群小鬼。
其中白衣服的小鬼比较麻烦,其他人不足为惧。而且只要不对他们下死手,白衣服小鬼应该也不敢放出那只特级过怨咒灵。
于是里梅决定,抢了。
就如他预料的一样,他成功夺回了宿傩大人的手指。
……可是,还是有点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头发中间有一圈红的白发妹妹头少年面容扭曲一瞬:“那群小鬼都是什么毛病,抢不到手指就上来扒衣服!”
里梅的牙齿咯吱作响。
他当然不会去陀艮的领域,他和那几个特级咒灵真的是塑料得不能再塑料的关系。
只是对方有复活宿傩大人的意愿,他才勉强跟它们合作。
到了平时居住的古老宅邸,里梅黑着脸给自己换了套衣服。
就在这时,由远及近的轰鸣炸响在耳边,他的结界被外力强行打破,屋顶都被掀飞了。
突然就明亮了了呢……不对!
里梅警觉起来,做出战斗的姿态。
下一秒,就看见了一个嚣张的蒙眼白毛脚踩在房梁的断木上,露出两排白惨惨的牙齿对他说:“就是你拿了我学生的东西?”
可像为小弟找场子的混混老大。
里梅却不敢小看他,这个特征,这个破坏力:“五条悟?”
“哟,原来你知道老子的大名啊,”五条悟向前踏出一步,直接立于虚空之中,表情比恶人还恶人,“那还敢欺负到我学生头上,不知道他们都是我罩的吗?”
里梅没有回答他这槽点满满的话,直接动手。
“冰凝咒法——霜凪!”
寒气自他手中释放,快速蔓延至整个空间,冻住一切事物。
五条悟躲过正面的攻击,在更高的高空俯视他。
里梅紧接着又道:“冰凝咒法——直瀑!”
巨大冰锥在五条悟的头顶成型,直直朝他坠落。
这次白发青年闪避都懒得做了,就站在那里,脑袋微仰,一手伸出:“术式顺转——苍!”
蓝色的能量球轻松击碎冰锥,哗啦啦如玻璃一样的碎片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五条悟再往下看时,刚刚里梅所站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
他扯下白色绷带,一双碧空般的眼睛都瞪大了:“不愧是老鼠,溜得这么快!”
但在六眼的帮助下,他很快就再次锁定了目标,瞬移过去:“别跑啊,看到老师我那么帅气的还击,你就只能想到逃跑吗?”
“你有病啊!”里梅实在没忍住。
他们可是在打架诶,生死之战诶,可不可以稍微严肃一点!
就说你一副耍帅没人看生气了的表现合适吗!
怎么会有人舍得骂猫猫?!
五条喵震怒:“哼,你算是惹到我了!”
他右手的中指搭在食指上,摆出结印的动作:“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领域的结界将两人包含在内,远远观战的日暮月和高专学生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那就是五条老师的领域吗?”日暮月说道,“好想见识一下。”
禅院真希啧了一声:“说起来我们也没见过那个混蛋教师的领域。”
日暮月侧目:真希前辈,说话好彪悍哦。
狗卷棘和熊猫一齐点头。
乙骨忧太挠挠脸:“诶?可是五条老师教导我的时候有用过领域……”
众人闻言齐刷刷看向他,目光灼灼。
乙骨忧太:“!!!”
眼下青黑严重的秀气少年抱紧自己的长刀,后退了两三步。
“乙骨前辈,你也太幸运了叭。”日暮月率先发来贺电,以及聊表自己的艳羡。
但他的同学们就没有那么友好了。
熊猫用毛茸茸的手肘捅捅少年:“忧太,你这家伙不会是悟的私生子吧?”
乙骨忧太摆手:“当、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垃圾教师对你这么好?更早进入高专的我们都没有的待遇。”禅院真希有理有据。
乙骨忧太用更快的速度摆手:“真的不是!”
狗卷棘一脸“我看错你了”的表情:“木鱼花。”忧太,别挣扎了。
“哇哇,这是在干什么,校园霸凌吗?”五条悟突然出现,手上还提了一个失去意识的妹妹头。
随着声音的出现,视线的焦点霎时转变。
五条悟只有一只空余的手,但还是坚持抱住自己:“你们还想霸凌老师?!”
熊猫看着没有缠绷带的某教师,惊悚道:“帅哥你谁?!”
这题日暮月会:“熊猫前辈,是五条老师。”
禅院真希右手握拳敲左掌心:“是五条那家伙的亲戚吧?”
狗卷棘附和道:“鲑鱼鲑鱼。”
“所以就说了,是五条老师。”日暮月小声道。
五条悟猫猫不悦脸:“很失礼哦,熊猫,真希,还有棘。”
花了几分钟,高专三人接受了平时那个不着调的老师就是眼前这个帅哥的事实。
熊猫的小眼睛动了动,凑到五条悟身边,委婉地问:“悟,你和忧太有血缘关系吗?”
五条悟:“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乙骨忧太红着脸无力阻止:“都说不……”
“有的哦。”
乙骨忧太豆豆眼:“诶?”
熊猫等三人:“?!!”
日暮月大惊:“难道五条老师你真是乙骨前辈的爸爸?!不可能啊,二十七岁的五条老师可能有个十六岁的孩子?!”
“笨蛋日暮,你怎么说出来了!”
日暮月被三个造谣的前辈封口了,物理意义的,动都动不了的那种。
熊猫和狗卷棘一左一右将人架起,禅院真希在后面探出一手,锁喉!
日暮月:五条老师,乙骨前辈,救救!
“你们在说什么,”对眼前的真霸凌行为视而不见,解释道,“我没说过吗?忧太是我的远方亲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