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佛系与假佛系by云霄桂月

作者:云霄桂月  录入:12-18

此时,它的体力已耗尽,疲倦地闭上双眼,将“红灯笼”关在白色的眼皮内。
顾途站在废墟上,抿唇,转身离去。
顾途敢偷偷来,一方面是潜意识告诉他,这里没什么危险。一方面是佛千回说自己耳边总有吵杂的声音,想去外面静静,顾途才钻到了空子跑回了水泥厂。
而佛千回这边,他坐在野外吹着凉风,低头翻着养生书籍,指着上面的文字默读。
不断的哀嚎声让他蹙眉,佛千回抬起修长的手指揉了揉眉心。
“真吵。”
佛千回一遍抚额,一边抬手,温润对一旁的李天川道:“把他们的嘴堵上。”
李天川躬身:“是。”
他来到被捆绑的五个外村人身边,脱下一人的外套,用大力将其撕成布条,使用特殊手法冷漠地塞进了这五个人嘴里。
佛千回耳边终于清静了。
他眉头舒展开,认真俯视着书上的内容:体弱的人要多睡觉、多吃肉、多喝牛奶、多锻炼……
佛千回了然于心,在一旁做起了笔记。
尘土从佛千回前面的大坑扬起,溪流小队挖好了深坑,从坑底爬起。
他们看着佛千回专注的神态也不敢吭声,端直站在坑旁,直到佛千回写好最后一个字,李天川低头,压低声音。
“佛先生,坑挖好了。”
佛千回淡淡道:“嗯,埋了吧。”
“唔——唔——”五个外村人脸憋成紫红色,脖子上青筋暴起。
溪流小队将五人扔下去,一铲又一铲,直到大坑被填平。
在此期间,佛千回始终神色如常,唯一皱眉是他翻书时不小心将纸页折了一下。
李天川是第一次埋人,尽管他表现镇定,实则衣服都湿透了。
佛千回一走,他脸色煞白。
溪流小队纷纷跪地,吐了出来。
他们查过,这几人手上沾了不少无辜人的性命,可即便如此,他们内心一片恶寒。
佛千回真恐怖,这种人白天杀了人,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佛千回不会因为杀了人而做噩梦,但他会做别的噩梦。
佛千回与顾途回去,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晚上,帐篷里烛火摇晃。
顾途死死咬住嘴唇,眼睛红红的,汗水顺着鬓发滴落在地面上。
佛千回每动一分,顾途的嘴唇就白一分。
椅子被顾途棱骨分明且白皙的手掌紧紧握住,佛千回一戳,顾途“唔”了声,人蔫了。
顾途有气无力问:“好了吗?”
佛千回隔空吹了吹,顾途吓得一激灵,差点摔下去。
佛千回单手将椅子扶住,安抚道:“别怕,水泡已经戳完了,现在只剩下上药。”
顾途当然知道,现在他的脚就在对方腿上。
这两天,他们赶了太多的路,顾途的脚底都起了水泡,一走路就疼。
顾途本想用无菌针头自己去戳,却不小心扎到了手,佛千回便揽过了这个活。
虽然佛千回带着一次性手套,但顾途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他知道对方的洁癖有多严重。
佛千回的手掌又宽又烫,顾途总是忍不住将脚往回抽。
药膏抹在脚底一不小心就抹偏了,佛千回顿了顿,微声询问了顾途的意见。
顾途迟疑点了点头,偷偷瞥向佛千回的手。
药膏再一次抹上来,顾途仍是下意识抽脚,然而佛千回的手腕如铁石般握住了顾途的脚踝,任顾途怎么缩,佛千回手掌连抖都没抖。
就这样,顾途算是被佛千回按着上完了药。
佛千回摘下手套,端来水盆洗了三次手,便用纸巾将手上的水擦干。
顾途微愣,犹豫问:“这样就完了吗?”
“嗯。”佛千回转身脱下外套放在椅子上。
顾途有点不敢置信,磕磕绊绊问:“你不是有洁癖吗?”
佛千回顿了顿,嗓音低沉:“顾途不一样……顾途的脚很干净。”
顾途:……
他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脚掌。
自己的体弱是胎里带的,从出生起便时常手脚冰凉,有时他哪怕出汗,汗味不但很淡,而且仔细闻还有点香香的。
当然,顾途是不会承认的。
他从小有一个梦想,就是成为一米八壮汉,单手举起一百斤哑铃,一口吞掉一头牛。
后来他长大了,梦想一点都没有实现。
身高只有一米七六,也不能举起哑铃,一次只能吃掉一小碗饭。
他非但没有成为壮汉,还闻起来香香的,甚至还在大一时遇到了好几个gay追求。
旁人问他:“你是喷了香水吗?”
顾途低头,差点将脑袋塞进桌兜里。
“不,是洗发水沐浴露的味道。”
回忆至此,顾途叹息,自己这辈子都不能长成彪头大汉了。
晚上,帐篷里有点挤,顾途又蜷在佛千回怀里睡觉了。
佛千回伴着顾途的发香味入睡,夜里他做了一个诡异又让他心悸的梦。
梦中,他又回到了那个关他三天的小黑屋。
佛千回并不害怕,甚至无聊地观察起了小黑屋的装潢。
就在这时,黑暗中突然有一只垂耳兔蹦蹦跳跳跑过来,佛千回被垂耳兔吸引,那时的他还是孩子,双腿完好。
他俯视着垂耳兔,期待对方扑入他怀里。
垂耳兔瞥了他一眼,又蹦蹦跳跳从他身边过去。
佛千回心里一空,转身问:“为什么要跑?”
垂耳兔竟能发出人声,软软道:“你是个坏人,我不和坏人为伍!”
佛千回拦在垂耳兔前面:“我虽然坏,但我会努力装作一个好人。”
垂耳兔晃了晃脑袋,耳朵也跟着晃:“我不和骗子说话!”
佛千回抱起垂耳兔,垂耳兔奋力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佛千回恳请道:“待在我身边好吗?我顿顿给你胡萝卜吃。”
垂耳兔:“不,你对我一点都不好,我根本就不想吃胡萝卜:”
佛千回:“那你想吃什么?”
垂耳兔:“我想吃辣条,魔鬼辣椒的辣度。”
佛千回沉默了。
垂耳兔用腿踢开他,骂骂咧咧离开了。
佛千回醒来后有些恍惚。
他揉了揉眉心,这个梦对他的冲击很大。
溪柳村村民找到了种子后也该返程了。
众人发现土锤失踪了,他们回忆上一次见到土锤的时间,猜测土锤十有八九死在了水泥厂的震动里。
村民们虽然有些难受,末世如此危险,稍有不慎就会丧命,他们总不能回头去找?
村民们赶了三天的路,只剩半天就可以回村了。
黄昏下,一条两米长的小蛇卷起一朵花轻轻插在土壤里,而那片土地上已经插了二十几朵花。
它悄悄打量着小路,见到有人过来,它飞快藏到一块大石后面。
顾途来了,他看到自己的必经之路上开了一片花。
只是这些花并不是自然生长,它们歪歪扭扭插在土壤上,一看就是被强行拔过来种在这里的。
顾途余光瞥到了大石后面的白色蛇尾,心神一动。
他让村民们先走,待无人后,他施展木系异能,让这片花在土地里扎根。花瓣舒展,充满水分,它们自然活下来。

后半日天色阴沉, 想来可能近日有雨。
他们回到村子,顾途连忙让人把种子分下去,平均每人分三斤种子, 由此次外出中功劳高的人家先挑, 剩下的人家再随机分配。
现在村里没有被污染的农田也不多,平均算下来每人只有不到两亩,就这还包括了之前村民离开时卖给其它村民的地。
顾途松了口气,他给村民的种子除了玉米等种子, 还有一些蔬菜。像是辣椒, 一斤辣椒种子能种五十亩地,当然如今辣椒种子的数量也比较少。
除此之外,还有茄子种子, 一斤茄子种子也能种几十亩。以及大豆……
因为植物的生长周期不同,村民将大部分地种成了小麦红薯, 这些种子的来源是上半年的粮食, 剩下的地种上了外出寻找的种子。
因为时间紧迫, 加上最近可能下雨,村民们急匆匆扛起锄头下地。
温度虽高, 但人们脸上笑意未减。
种地喽!最迟三个月他们就能收获第一波蔬菜。再过半年,他们就可以收获小麦。
末世没有来临前, 他们每亩地可以种出千斤小麦, 现在没了肥料,种子也不是很好,但即便产量只有原先的一半,每人也能收获一千斤粮食,即便一天吃三斤,他们还能吃上一年。
当然, 村民们也就是想想,现在污染越来越严重,这半年里村里的一半以上田地都被污染了,他们只祈求病毒污染得慢一些,让他们为以后多囤一点粮食。
村民们忙得热火朝天,即便是溪流小队也在忙活耕种顾途租给他们的半亩地。
顾途一家倒是闲了下来,顾途没事就推着佛千回去村里放风。
如今顾途也不怕村民了,所有人见到顾途都是笑眯眯的,从远处就急忙给他打招呼,没等顾途说话,那些人就热套地与顾途说了一堆。
渐渐地,顾途的胆怯便少了许多,也能正常和村民们交流了。
顾途将佛千回从村头推到了田野间。
村民们男女老少都在地里忙活,顾途无意间看到了他们的食盒,发现他们这几日吃得都是面条馒头等硬食,而且食量也不少。
这时,老村长端着自己的茶杯笑眯眯走了过来。
“小兔啊!最近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顾途颔首,微笑对老村长打招呼。
老村长喝了一口茶水,又将茶叶吐回了杯子里。他与顾途一同看向乡间,感慨道:“这两天种地费体力,大伙儿也能趁机饱饱吃几顿。”
老村长晃了晃茶水杯子,茶杯空了。他来到地头用热水壶往茶杯倒了半杯水,里面褐色的插口都形成了一层包浆。
“小顾不种地吗?”老村长问。
顾途摇头:“家里的地都被污染光了,只剩下一亩地,李队长一行人正在种。”
老村长皱眉:“这不行,一亩地太少了!你是咱们副村长,这次的粮食都是你带人找回来的。你我都清楚,现在污染越来越严重,将来大家吃不起饭了,你就是咱们唯一的希望,饿着谁也不能饿着你们家!”
顾途下意识想要推辞。
老村长态度坚定:“虽然你能找到粮食,但这样子饥一顿饱一顿不好,总得有个固定营生。我想想啊!其实咱们村里还有四亩没有污染的地还没有分,我去和大伙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把地划分到你们家里。”
顾途心底似乎有什么在挠,痒痒的,又有些暖。
佛千回握住他的手,顾途一下子清醒。
他不能太优柔寡断,即便目前村长看似对他好,但他还是得对溪柳村人有防备之心。
顾途与老村长又寒暄了几句,继续推着佛千回去田地里散心。
待他回来时已经是傍晚,村民们都扛着锄头打算回家了。
顾途又遇到了老村长,老村长拍了拍顾途的肩,问道:“小兔啊!你会不会修拖拉机?”
顾途一愣:“会。”
村长家的院子里,最后一丝晚霞消失时,顾途直起腰,修好了拖拉机。
村长儿媳妇端来了一小盆水让他洗手。
儿媳妇笑道:“小兔村长别见怪,怕是这两天就要下雨了,到时大家伙儿也能多存点水。小兔村长再来,我也能好好招待小兔村长。”
顾途又怎会嫌弃?连忙道谢。
就在这时,老村长回来了,兴致勃勃对顾途道:“小兔啊!我跟村民们都商量好了,就把东头那四亩地划到你们家。我种了半辈子地,也能看出来雨不是很大,你们就趁着雨撒种子,来年也有个好收成。”
顾途惊喜,眼睛亮亮的,弯如月牙。
“谢谢村长,也谢谢大家。”
老村长挥了挥手,牵着顾途来到屋檐下,背着儿女偷偷从兜里取出一瓶酒塞给顾途。
“小兔你可拿好了,他们末世前一直不让我喝,这可是我攒了三四年的酒,今天就给你了。”
顾途眼皮一跳,抬手将酒瓶往老村长怀里推。
老村长不耐烦地“啧”了声:“给你你就拿着!我一个老东西喝这也是浪费,还不如给你们年轻人。”
顾途心里涩涩的:“您还是拿回去吧,我从小就不喝酒。您喜欢喝您就……”
老村长:“不会喝就学着喝!我知道我一个老东西也活不了几年,将来溪流村就是你的,身为村里的掌事人怎么能不会喝酒?你年纪轻,将来少不了在酒桌上被一些大领导刁难。”
顾途哭笑不得:“现在是末世,很少会有人用粮食酿酒,酒桌文化都消亡的差不多了。”
但顾途还是推辞不下,只能无奈接了老村长的酒。
回到了家,顾途便叫来了李天川,将四亩地交给了对方,依旧是四六分。
李天川大喜过望,与手下们回家时脚步都是轻飘飘的。
第二天早上下起了绵绵细雨,院子都湿了。
顾途提议晚上和佛千回吃火锅。
中午他们随便吃了些,下午顾途便开始准备起了菜。
顾途准备了二十几道素菜,佛千回切了一个果盘。
至于荤菜,家里除了鸡肉就没有其它肉类了。
现在的顾途一闻到鸡肉就想吐,好在佛千回没有吃腻,顾途就炸了一盘鸡肉丸子当荤菜。
下午三点,雨水拍打着树叶,整个院子都是“滴答滴答”的声音。
在雨声中,拍门的声音由小变大。
佛千回正在客厅里择葱,顾途想着佛千回不便,便自己打着伞自己去开门。
门一开,屋外并没有人。
顾途向下看去,只见一条白蛇仰着脑袋盯着他。
蛇眸映出顾途的身形,白蛇“嘶嘶”了声,蛇尾抬了起来,一条三十多厘米长的肥鱼正奋力挣扎。
肥鱼并没有变异,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缘故,肥鱼的生命力看起来很旺盛。
蛇尾对着顾途戳了戳,想要将肥鱼送给他。
顾途受宠若惊,接过肥鱼。
白蛇完成了使命,晃着尾巴准备离开。
顾途道:“等等!”
他叫住了白蛇,白蛇回头好奇地看他。
顾途抱着肥鱼来到厨房,将其扔到木桶里,又放了一桶的水。
他抱着一堆食物跑了出去,来到白蛇面前,将食物放在地上,轻柔道:“都送给你。”
白蛇眨了眨眼睛,好像明白了。
它瞅了瞅地面,先是吞掉了两个鸡肉丸子,然后吃了两个馒头,最后一次是煮红薯、煮青菜、胡萝卜、黄瓜、西红柿。
如果用正常思维,顾途会认为白蛇喜欢吃鸡肉丸子。
然而他发现,白蛇吃鸡肉丸子都是一口吞,到了后面蔬菜才开始慢慢吃。
白蛇吞了一颗小圣女果,惬意地眯上了猩红的蛇眼,回味了好一会儿才吃第二口。
顾途明白了,这条蛇喜欢将好吃的放在最后,而且对方对肉的喜爱程度一般,最喜欢的是蔬菜!
白蛇吃饱了,顾途想了想,又给白蛇变出了四个大西红柿。
白蛇的瞳孔一缩,又惊又喜,可惜它已经很撑了,只能用尾巴缠住西红柿打算带走。
然而西红柿并不好带,每当蛇尾一圈,总有两个西红柿掉下来,有时还会掉下来三个。
白蛇呆住了,停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顾途浅笑,变出了一条结实的藤蔓,给西红柿编出了一个草框,将西红柿送入框中。
白蛇惊奇地看着,用蛇尾勾住草框离开了。
顾途关门时,发现佛千回正坐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他。
雨水滴落在石砖上,溅到了佛千回洁白的裤角。
顾途被吓了一跳,莫名有些心虚。
他打着伞穿过院子,与佛千回对视,认真向对方解释原委。
佛千回抬起手指拾起顾途的发丝别在他耳后,又取出手绢为顾途擦去脸上的雨水。
佛千回歪着脑袋,温柔笑了:“不过是一条小蛇,顾途紧张什么?”
顾途支支吾吾:“我……”
佛千回叹气:“难不成顾途觉得我是小心眼的人?会和一条蛇过不去?”
顾途:“才没有。”
佛千回轻轻拍着顾途的背:“我很开心顾途认识了一个新朋友。”
佛千回哄着哄着,顾途恍惚间认为佛千回是一个大度善良的人。
他们一同来到厨房,佛千回看到木桶里的鱼和善道:“顾途这些日子吃鸡肉也吃腻了,我们把这条鱼留下来,到时候生很多小鱼崽,顾途也能换个口味。”
顾途:……
他认真端详这条鱼,结结巴巴道:“这……这条鱼是公的。”
佛千回:……
“家里的粮食有限,这条鱼只能杀了。”
顾途:……
佛千回怕脏了顾途的手,让顾途先去客厅吃水果,他自己动手杀鱼。
过了十分钟,佛千回出来了。
他冷静地洗去满手的鲜血,顺带擦去溅到脸上的血液。
晚上他们吃起了火锅,下午的那条鱼被他们做成了鱼片和鱼丸。
佛千回每次下菜都是两份两份下,菜煮好后,分至两个盘子晾凉,再将晾好的菜递给顾途。
顾途取来了老村长给的酒,问佛千回:“你可以喝酒吗?”
佛千回点头轻笑:“可以喝一点。”
顾途弯了弯眼睛:“那我也只喝一点。”
酒是白酒,顾途拿来了两个木杯,一人倒了一杯,又将白酒封上,放到窗台。
佛千回扯了扯唇角,正想说什么,却见顾途一饮而尽。
木杯被扔到了地上,顾途趴在椅子上红着眼哈气。
“咳——咳咳——”
他大声咳嗽,缓了半天晕乎乎道:“怎么这么难喝?……好辣。”
外面雨声不断,顾途吃了两口菜更晕了,起身乱晃。
“来人——给本村长呈上辣条!”
“来人——给本兔村……上辣条!”
“兔……兔兔……辣条!”
顾途晃晃悠悠,不知怎么着就倒在了佛千回怀里。
他懵懂地盯着对方的眼睛,质问道:“我的辣条呢?”
佛千回倒了一杯清水想递给顾途,却被顾途一巴掌拍走了。
“别给本兔耍花招,本兔不吃色素!”
佛千回无奈哄着顾途:“别闹了,先去洗个澡好吗?”
顾途:“我不洗!不要把本兔身上的麻辣味洗走了!”
佛千回:“顾途,你醉了。”
顾途:“我没醉!别污蔑我!”
佛千回:“顾途乖,你现在是在耍酒疯。”
顾途:“本兔没有耍酒疯,本兔很清醒!你是佛千回对吧?”
佛千回:“嗯。”
他低头,顾途正跨坐在他腿上,嘴唇险些碰到了他的下巴。
顾途:“你是千回……回回?”
佛千回轻轻揉着顾途脑袋:“别乱叫。”
顾途:“放肆!本兔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佛千回抬头,合上双眼:“顾途听话,别乱叫。”
哪知顾途却搂住他,与他脸贴脸,含糊道:“……千回。”
“……千回……千回。”
顾途委屈问:“你为什么不回复我?”
顾途转头,擦着佛千回的脸,在对方的唇角落了浅浅的一个吻。

第56章 拔萝卜的第五十六天
吻凉凉的, 就像在佛千回唇边结了一朵冰花,根系穿过血肉扎入了心脏里。
佛千回手掌绷直,手骨凸起在手背上。
佛千回侧低下头, 避开顾途的视线。
顾途炸了, 张牙舞爪:“怎么回事?这是嫌弃本兔?!”
佛千回喉结一紧,声音浑浊:“顾途……”
顾途同样弯着腰,对准佛千回的双唇,啄了一口。
佛千回避开, 顾途没有亲到。
顾途:?
他不信了, 将手搭在佛千回肩膀上,再次亲去。
他吻到了佛千回唇上,过了几秒, 懵懂地左顾右盼。
佛千回俯视着顾途迷糊的眼神,轻唤:“顾途?”
顾途“唔”了声, 抱着佛千回继续亲。他醉醺醺的, 差一点倒下去。
佛千回扶住他的腰, 将他拥至身前。
顾途茫然,又亲了佛千回一口。
顾途混沌中, 感到腰上一紧,大手禁锢住他的身躯, 顾途被狠狠吻住了。
“唔!”顾途被扶着后脑勺, 吻得面红耳赤。
佛千回将顾途摁在桌子上,吻得对方七荤八素,上气不接下气。
“唔——”顾途用力挣扎,佛千回松开了他,但彼此唇之间只有二十厘米。
佛千回凝视顾途微肿的唇瓣,顾途又委屈道:“怎么走了?”
佛千回继续吻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 顾途又挣扎,可佛千回不吻他他又哼唧。
二人气息愈发沉重,佛千回沙哑问:“顾途,你醉了?”
顾途亲了亲佛千回:“我……很清楚……我在亲你……我……是真心的……我……会对你负责。”
他们之间气氛旖旎,佛千回垂眸,顾途又抱着佛千回强吻了过去。
他们亲了许久,顾途体力不支,昏昏欲睡。
顾途搂着佛千回的腰,迟迟不愿松开。
佛千回将他扶到自己腿上,在其耳边低语:“来日方长,顾途先洗澡,我们明天再继续。”
顾途抗拒:“不洗!本兔都快从麻辣变成清汤了!”
佛千回无奈,只能将顾途抱回主卧,为对方掩好被子。
第二天,顾途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身上一股酒味。
“嘶……”他摸了摸嘴角,嘴好像肿了。
顾途惊疑未定,昨晚发生的事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回忆,好像他昨天弄了一个鸳鸯锅,只是里面的辣锅很辣,佛千回一直不让他碰,就让辣锅自行沸腾。
难不成是他昨晚喝醉了,发酒疯,强行吃了辣锅?
“嘶……”嘴好麻。
就在这时,他房门被敲了敲,佛千回温柔地进来为他端了一碗参汤。
顾途乖巧地喝了这碗补身体的汤。
佛千回轻声问:“顾途还记得什么吗?”
顾途一顿,看着佛千回不太正常的双唇,试探问:“是因为我们昨天都吃了辣锅吗?”
佛千回沉默,低眸,手掌紧握。
顾途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问:“昨天……我们没发生什么吧?”
佛千回低沉道:“……没有。”
顾途松了口气,抬眸却发现佛千回正看着他。
顾途:……
不知怎么着,他心一虚。
顾途正喝着汤,佛千回便推着轮椅离开了。
顾途将喝完的碗拿在手中,转头看向一旁的脏衣篓。
以往佛千回离开都会带走他的早餐碗与脏衣服,今天对方有些反常。
但顾途不是理所应当依靠别人的人,虽然他有些不适应,但自己的脏衣服也该由自己洗。
他端着脏衣服来到院子,佛千回正在洗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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