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间这个人还是值得信任的，而且通常来讲不会讲什么废话。
绿间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眼神坚定之中带着一些属于他自己的自信：“关于之前说过的、你发球的问题，我有些想法想要尝试一下。”
“好。”黑子点头，随后看向欲言又止的黄濑凉太：“黄濑君，海常的球场还能用吗？”
“应该是用不了了，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在开反省会复盘，恐怕没有空球场用。”黄濑摊了摊手。
他现在和男排的人相当熟，对他们平时的安排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去音驹吧，也不是很远。”和入畑教练联系完的及川彻说道。
音驹虽然说在东京，在也是郊区中的郊区，而且离神奈川这头还真不远，坐巴士就可以直接到。
而入畑教练和岩泉一现在就在音驹，正好让他们也看看。
高尾和绿间告别之后，荻原成浩也自行坐新干线离开，而黄濑秉持着一个百折不挠的心态，硬生生跟着几人上了前往世谷田区的巴士。
因为模特的工作原因，黄濑并没有在海常办理住校，而是在校外租房子走读，也自然没有晚上回去的时间限制，很是自由。
几人抵达音驹的时候，岩泉一已经在门口等了。
远远见到走过来的及川彻，他直接黑着脸示意了一下教学楼那边：“教练喊你过去，亲爱的主将大人。”
“黑子直接去排球场那边就行，二年级的他们应该还在。”对待乖巧的后辈，他还是很温柔的。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某个混蛋及川太不让人省心。
去年下半年黑子来过音驹不少次，对他们校内的地形还算了解，直接带着众人去了排球馆。
“……黑子？”看着推门进来的黑子，正在练习的犬冈走一愣。
黑子对他点头示意：“好久不见，犬冈君。”
两个人去年夏天就已经见过了，不过犬冈今年才正式入学音驹，期间倒是真没怎么见过。
提起这个犬冈就觉得自己被骗了。
他当时真心实意觉得自己以后和黑子会是同学，因此对音驹的未来生活充满了期待。
结果……自己的同期压根不是黑子，而是超大只的灰羽列夫！
好在还有一个芝山安慰人心，要不然同为副攻的犬冈不知道自己还要受多少荼毒。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犬冈疑惑。
升学之后他就没见过黑子了，而且也没通知青叶城西要过来打训练赛，黑子怎么突然来访？
“我们在立海工大那边打训练赛，顺路过来借用一下音驹的球场实验一些东西。”黑子简单解释了一下，随后把身后的绿间与黄濑让了进来。
而另一边的海信行也看了过来：“黑子，那边的球场空着，直接去用就行。”
说着，他示意了一下角落里的球场。
音驹过去也辉煌过很长一段时间，因此设施相对来说都还不错，排球馆中足足有四个球场可以使用，平时合宿的时候正好能用上。
“谢谢前辈。”黑子对海信行鞠了一躬。
“黑子？”正在和福永招平一起练习的芝山优生看了过来。
他听说好像是夜久前辈的徒弟，不过据说跑去了仙台，今天他总算是看到真人了。
灰羽列夫探头过来：“芝山认识吗？”
芝山优生摇摇头：“不认识，但是听黑尾前辈和夜久前辈提过两次，好像是个很厉害的自由人吧，也是夜久前辈的弟子。”
“弟子——”灰羽列夫瞬间来了兴趣，作势就要去旁观，结果被福永招平直接拎着后衣领拽了回来。
福永盯着这个不听话的灰色长腿猫：“接球的练习还没结束，夜久过会儿就回来了。”
“是……”列夫有气无力说道。
“黄濑，会发球吗？”绿间问了一句跟过来的黄濑。
黄濑愣了一下，随后相当骄傲地说道：“当然！我已经会了！”
虽然没有正式用过，但是他已经看过不少人的发球了，在不对人的情况下应该没什么问题。
绿间把排球甩给他：“发一个。”
黄濑接住球，随后把自己的灰色西装外套和领带往地上一扔，然后就像模像样地走到了助跑起始的位置。
他回忆了一下某人的发球，黄濑无比自信的把排球向前抛了起来。
三步助跑，起跳。
然后在最高点……扣下。
自身优秀的身体素质是支撑黄濑能够通过参考他人动作而模仿的根本，所以这一球的力度同样巨大，砸在地板上的声音把隔壁还在练接球的芝山吓了一跳。
“什么情况？”他回头看过来。
“是在练发球吧，发得真漂亮。”海信行由衷赞美。
动作很标准，力度速度都可以算的上是完美。
就是……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落在地上的黄濑凑到黑子身前：“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帅气？”
黑子沉默了一下，随后相当嫌弃的把黄濑推开：“确实是个好球。”
“不过……很令人火大。”
如果不是照着及川彻的发球原原本本拷贝下来的话，这确实称得上是个完美的发球。
刚刚那一下，黑子差点以为自己看到了及川彻或者是影山在发球。
“黄濑君应该庆幸及川前辈不在。”黑子面无表情。
如果让及川彻看到，说不定黄濑会被打的。
从岩泉一哪里听说当年影山差点就被打的黑子不予评价。
——虽然影山本人完全不知道就是了。
及川彻可从来都不是圣人，对于排球方面他其实很苛刻，尤其是面对这些他最最讨厌的天才。
这种自己努力了很久的结果，却不如天才练习一天的感觉……就连黑子都觉得生气。
“越来越觉得黄濑君讨厌了。”黑子往旁边挪了好几步，与黄濑凉太拉开足够的距离。
天才什么的，果然很让人讨厌啊。
“诶？”黄濑可怜兮兮：“我试了好多次才成功的，小黑子都不夸夸我吗？”
他太多年没打排球，前段时间忽然一上手到是有种怎么都不对劲的感觉。
黑子的目光隐隐带着嫌弃。
“虽然不想承认，但及川前辈真的很厉害啊，我废了不少功夫呢……”看着黑子的眼神，黄濑有些别扭地开口。
那怕是他，从“照葫芦画瓢”的状态转变成自己真的“会了”也用了不短的时间。
“录下来了，回头放给及川前辈听。”黑子晃了晃自己口袋里的手机：“黄濑君努努力，多看点白鸟泽的比赛。”
黄濑满脸震撼。
——努力变成及川彻最讨厌的样子吗！
“诶？不要啊——”黄濑哀嚎着。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在及川彻面前，他真的一点都不想露怯。
没再理会黄濑，黑子看向绿间：“绿间君想说什么？”
“如你所见，跳发扣出去的是直线球。”绿间看着黑子：“所以……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控制不好发球？”
“因为我很弱？”黑子歪头。
没有别的理由吧，大家都能做好的事情他做不好，只能说明他自己不行。
绿间露出一个无药可救的眼神：“你没有问题，是因为你的传球习惯有问题。”
黑子的力气很小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在过去帝光的比赛中，他已经将传球这个领域的所有内容精研到一定程度，而其中又有一个名为“加速传球”的技术。
接触球的一瞬间，用手掌将球直接“拍”出，以达到在直线上让整个篮球加速到极致的状态。
这种球在融合了一部分旋转之后，甚至他们队里只有青峰能够顺利接住。
但同样的，黑子似乎并不能很妥善的处理用这样的方式发出抛物线类型的球。发球又不能采用“托”的这一过程，导致他的发球看起来一直非常畸形，根本没法控制准确度。
而现在，绿间在看了今天这场奇怪的街头篮球比赛后……倒是有了一些完全不同的想法。
连那么重的篮球都能够操控到这种地步，黑子没有理由会发不好排球。
“黑子，”绿间看向黑子，“尝试一下跳起来吧。”
黑子闻言一愣，一时间没有理解绿间的意思：“跳起来是指？
“跳发，”绿间把手中的排球递给了黑子：“受限于你自己的传球手法，这种几乎是需要单手主力完成的抛物线你可以试着球你都做的不太好，包括发球、以及投篮。”
“但你可以试着把自己的球路变成你最擅长的直线类型，换而言之就是提高打点，在网上将球直线击出，也就是跳发。”
不可能是完全的直线，但改变目前的受力方向才是黑子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还……可以这样吗？”黑子被这个全新的角度惊了一下。
他知道绿间说得是对的，比起抛物线，他的的确确更擅长处理偏向直线球。
但跳发……怎么想这个跳跃都有点大吧。
“来试试吧。”直接把排球塞到黑子的手里之后，绿间无比认真地看着他。
黑子有些迷茫。
今天发生改变的事情似乎有点太多了。
但……他自己也知道，确实也需要一些心态上的转变。
跳起来发球，把自己进攻性最强的一面展现出来吗……
“我大概明白了。”
作者的话：
碎碎念可无视：
写这段的时候忽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个番，里面同样是有一个学习能力极强的人，然后在短时间内就超过了自己的前辈。
那个前辈扭头就去别的领域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受不了打击，结果前辈是想自己学会所有东西，然后总结打包塞给这个学习能力超强的后辈，把他培养成一个全方位战士……（战术后仰）
黑子抱着球估算了一下助跑用的距离，然后站定。
网对面的绿间去借了个空水瓶，放在三米线后的某个位置。
“打这个点。”
黑子点了点头，并没有质疑绿间让他直接定点的提案。
他觉得……自己或许做得到。
在此之前黑子从来没有尝试过这种进阶的跳发，但看总还是看过的。
总之就是助跑，起跳吧。
他很谨慎，并没有追求跳的很高或者有多快速，而是稳妥的选在了自己没有多少压力的高度。
其实即使是跳起来也不可能是纯粹的直线球，更别提黑子本身摸高的水平就不太好。
但有这个思路就足够了。
原地的发球需要的是斜向上的力，而跳发更多需要的是水平方向。
只要有了这个转变的意识……一切就都有了可行性。
顺利的完成三步助跑后，黑子直接跳起，他的手掌拍在了面前落下的排球上。
类直线的传球吗？这的的确确是他最擅长的领域，因此——不会出错。
砰的一声，排球带着高速的旋转直接越过球网砸向了对面。
下一秒，地上摆着的空水瓶直接飞起，砸在了后面的墙上。
砸在地上的球发生了些许的变形，随后高高弹起。
成功了。
黑子落在地面上，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就像青峰大辉能够判断出投篮是否会进一样，他对自己“传球”的精准度也没有任何怀疑。
隔壁球场的灰羽列夫愣了一下，不由感慨道：“哇哦，你说他是自由人？”
混血长腿猫看向身边的小小只替补自由人，满眼都是困惑。
芝山陷入了沉默。
他没记错啊，不是夜久前辈的弟子吗？
这发球是不是有点太犀利了？除了身高哪里像是自由人了？
“黑子——踩线了哦——”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黑尾趴在窗口喊道。
身边的研磨拉了拉他的衣角，试图把挂在窗框上有些丢人的幼驯染拉下来。
“啊。”刚问绿间怎么样的黑子顿在了原地。
踩线了吗？他完全没有感觉。
绿间抱着胳膊说道：“踩线了，三厘米。”
他面上毫无表情，只有语气中隐约带了些笑意和微不可查的骄傲。
黄濑侧头看了绿间一眼，满眼都是“你变了”三个字。
黑子把排球捡了回来，整个人若有所思。
初步的尝试姑且算是成功了，接下来……就是日复一日的练习了。
踩线的问题、发球的稳定性，力度等等，都是值得他去重点关注的内容，半点都马虎不得。
“黑尾前辈和孤爪前辈好，枭谷那边已经谈完了吗？”黑子向从大门走进来的黑尾与研磨打招呼。
黑尾摇头：“还没有，只是听说你来了，我过来看看。入畑教练和暗路教练还在谈，应该在定时间。”
他是陪着研磨回来的，夜久还在办公室那边。
训练赛的事情谈得相当顺利，目前就是时间上还有一些问题。
黄金周枭谷联盟要按照原定计划进行合宿，按理来说其实只有最后一天有时间。
不过音驹因为最后一天答应了乌野的训练赛，干脆提前一天去仙台和青叶城西打。
而黄金周的最后一天青叶城西已经提前约了伊达工业的训练赛，估计是腾不出来。
暗路教练的意思是干脆就让青城过来东京参加合宿，然后黄金周最后一天和音驹的人一起去仙台。
可更遗憾的是，青叶城西的黄金周已经定好了是和秋田的两所学校合宿，也完全腾不出来。
黄金周前后两周枭谷还需要补课，根本没时间。
及川彻看向身边的入畑教练：“要不……把和伊达工业的训练赛推掉？”
也很犯愁的入畑教练揉了揉眉心：“回去我问问追分能不能换个时间，如果不行的话就只能遗憾错过了。”
六月初IH的预选赛就要开始了，枭谷抽不出时间就只能等IH本赛开始之前的暑期合宿了。
岩泉一没有插话，而是如临大敌一般看着及川彻怀里的狗。
他确实听教练说及川彻捡了只狗准备在排球部养着，但这狗……怎么看怎么眼熟啊！
和黑子长得也太像了吧！
二号相当乖巧，一直都没出声，几个教练也就放任及川彻抱着。
谈完的两边教练互相留了联系方式，还有其他事情的枭谷一行人率先离开，猫又教练要去俱乐部逛一圈。
最后剩下的只有青城一行人和夜久还在，而就在这个时候，夜久也收到了来自黑尾的短信。
“及川，黑尾说黑子学会跳发了，”夜久一愣，“你们打算让他转位置吗？”
黑子在接球上的天赋相当之好，属于是夜久都没见过几个的那种，而及川彻之前也一直没有提过给黑子加其他训练项目的事情。
这怎么不声不响的……连跳发都学了？
“小哲的二传精准度很好，而且也很有想法，教练的意思是让他先练着。”及川彻摊手。
“我们家现在的替补二传以及自由人都还是二年级，黑子目前除了接球以外各种方面都还不成熟。现在让他自由人位置上再打一段时间，IH之后打算让他试试二传接应。”
黑子确实有天赋，矢巾秀跟他比起来确实是差一些，及川彻现在也有意在自己毕业之前给青叶城西培养下一个司令塔。
不过黑子目前的一传很拿手，比起主二传……确实是有更合适的位置留给他。
“二传接应？”夜久一愣。
这个位置国内玩的不多，而且定位并不是很清楚，大部分还是欧美的职业队伍在用。
及川彻换了个夜久熟悉的说法：“你就当我们打算打四二的阵容就好。”
通常来讲四二是带两个二传和四个进攻球员，转换会更加灵活。
“汪！”二号听不懂，但二号觉得对。
“拦网的问题呢？”夜久比较担心这个。
他们队里的研磨就因为身高的缘故导致每次拦网都非常痛苦，起到的作用也是聊胜于无。
“不拦网。”及川彻面对夜久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心理，毕竟也算是他们两个一起带出来的。
夜久更懵了：“不拦网？”
原来还有这种解决方式吗？
“青城并不强制需求三人拦网来进行封杀，后排的接球占比其实会更多一些。而且有小松和金田一在，其实拦网的压力没有那么大。”及川彻思索着他们之前的安排。
“总之后排的时候就负责接球，在前排主要负责组织进攻和防技术球。”
接应的位置和二传是对位，所以不论如何，青叶城西前排都能保证有两个球员负责拦网。
况且他们不需要拦网直接得分，能碰到就行。
青叶城西的大家身高方面还是很优秀的，怎么也撑得住，不需要黑子也去负责拦网。
另外，松川和花卷的跳发练习已经排上日程了，国见和金田一短时间之内估计用不到这个技巧，确保了发球的威力后，其实就能很大程度的减轻队伍的压力。
这已经是要他们内部讨论之后得出的最好的方案了。
“不过小哲现在还不太清楚，教练打算等他发球练好了之后再……”及川彻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不……等等，刚才夜久说了什么？
小哲学会跳发了？
及川彻往前走的动作忽然顿住，让后面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岩泉一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
“你做什么？”岩泉一揉着自己的鼻子，满脸不解地看向自家幼驯染。
“啊啊啊——错过了！”及川彻痛心疾首。
自家孩子羽化的重要时刻，他居然错过了！
及川彻不管不顾把二号丢给了后面的幼驯染，随后拔腿就跑：“都怪小岩！”
“这又关我什么事！”岩泉一试图抬脚踹及川彻，但及川彻跑的太快，他完全没追上，最终只能是和怀里的二号面面相觑。
岩泉一语重心长：“你可别跟他学。”
“汪！”二号听不懂，但二号觉得对。
及川彻满脸兴奋地赶到音驹排球馆的时候，里面黄濑凉太正在发球，而黑子在网对面接。
主将大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随后变为麻木，最终演变为一脸哀怨。
他想看的是黑子的发球，不是这个黄毛。
不过这家伙发球的姿势是不是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而且莫名其妙带着让他恶心的感觉？
“这是做什么呢？”夜久问向早一步回来的黑尾：“不是说黑子在练习发球吗？”
他也好奇黑子的跳发是怎么样的。
黑尾指了指黄濑：“黄头发的那个据说很擅长模仿，研磨给他找了几个白鸟泽的比赛视频，现在正在试图模仿牛岛的发球。”
只能说有几分神似，但球速确实还远远够不到。而且牛岛若利是左撇子，黄濑确实模仿不来。
“小牛若的发球？”及川彻挑眉。
他终于知道这股恶心感从何而来了。
不过……
“这哪里像了？还差得远啊。”
抢自己学弟还诋毁青城的讨厌天才与可恶白鸟泽的可恶牛岛若利，怎么想都是前者更让人厌恶一些。
“不行，”黄濑停下了脚步：“看视频的看不出什么，而且官方的录像距离太远了。”
他只能是看个大概。
如果能够现场近距离看一看，观察一下肌肉的动向与一些细节，他有把握能学个七八分相像。不过左撇子的事情确实没有办法，只能是有样学样了。
及川彻闻言下意识看向黑尾铁朗：“音驹想和白鸟泽打一场不？”
首先青叶城西不想和白鸟泽约训练赛，其次及川彻永远不想和白鸟泽打训练赛。
黑尾嘴角抽搐：“想是想，但你这么说怎么总有种诡异的工具感。”
和强队之间的训练赛自然是多多益善，可这么草率也不太好吧。
及川彻自动忽略后半句：“行，回头我找人给你们问问。”
“路费记得报销一部分。”黑尾无奈。
他搞不定这种完全我行我素的家伙，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行行行。”及川彻摆摆手，随后喊住了黑子：“小哲，发个球我看看。”
“好。”黑子点点头。
这次的发球他小心翼翼没有踩到线，整个过程中规中矩。
精准地打中了对面的标点，而过于小心也导致了这球力度差了不少。
及川彻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我大概明白了，回去我给你调整一下，现阶段已经很不错了。”
得到了在场所有人里最擅长发球的及川彻的夸奖，黑子不由得笑了一下。
“那麻烦及川前辈了。”
四处张望的黑尾注意到了岩泉一拎着的二号：“哟，这哪里来的小狗？这么进猫窝真的好吗？”
看着和黑子相当像的二号，夜久觉得自己的心上被插了一箭。
这就是黑子不来音驹的原因吗——
今天青城众人收获颇丰。
不仅仅在训练赛上实验了新的战术，还捡了一只吉祥物，和枭谷的训练赛除了时间都已经定完，而黑子也学会了跳发，甚至还找到一个能模仿低配牛岛的人。
除了国见英崴脚受伤以外，的确称得上是完美的一次出行。
入畑教练对这个结果简直不能再满意了，他迫不及待准备回去给黑子制定一个新的训练计划：“行，准备走了，再晚就要多等两个小时新干线了。”
“小黑子要走了吗？”黄濑满脸写着纠结。
黑子哑然失笑：“又不是永远见不到了，过几天黄濑君有时间的话，说不定就要麻烦你来仙台一趟。”
“我随叫随到！”黄濑吐出一口气，感觉下午输球带来的不快都消失殆尽。
他已经知道黑子还在打篮球，这就足够了。
黄濑对着黑子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小黑子，来拍张照片？”
黑子没有拒绝：“好。”
照片中定格下了黄濑与黑子，还有后面正在扯皮的及川与黑尾。
黄濑先一步乘坐巴士离开了世古田区。
而并不着急的绿间则一路把黑子到了车站。
进站口，黑子十分郑重地对绿间说道：“多谢绿间君的指导。”
如果不是绿间有了这个想法，他还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解决这些问题。
“不用道谢，”绿间静静看着黑子：“只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助而已。”
不像某些断了联系的人，他们依然是朋友，对吧？
黑子也微微笑了一下：“那等下次绿间君来仙台，我请你吃喜久福吧。”
上次绿间就没从紫原那里分到，他说什么也要补上。
“好。”绿间也没有推脱。
检票的声音响起。
在黑子即将离开的间隙，他出声叫住了他：“黑子。”
黑子回头，有些不解。
看着黑子头上医用胶袋贴的一块小纱布，绿间把口袋里的一盒印着小狗的创可贴递过去：“下次注意一些，另外这是今天水瓶座的幸运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