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见。”
“回见。”黑子向绿间挥手。
被青峰大辉各种渠道轰炸的桃井最终还是回了桐皇，不过她一路上尽可能多的浪费时间，等她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八点多，篮球馆都关门了。
桃井在篮球馆门口找到了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青峰大辉，对方正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满脸迷茫。
这是桃井头一次怀念帝光白色的校服，她差一点点就没看到自家幼驯染。
“阿大，你在这做什么呢？”桃井出声。
青峰大辉这才回过神来：“五月？”
他下意识在附近找了一圈：“阿哲呢？你们不在一起？”
“哲君已经和学长们一起回仙台了，怎么可能在这里？”桃井静静站在那里，和青峰大辉之间保持了一个安全距离。
“仙台……”青峰大辉低头看着地面：“我查了一下，城西的篮球队很弱吧，阿哲怎么会去那？”
虽然他自己也没去什么强校，但总好过预赛一轮游的城西男篮。
桃井张了张嘴，有些话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大，哲君是城西男排的。”
“他不打篮球了。”
青峰的身体顿住了，带着愠怒的声音响起：“五月，这个玩笑不好笑。”
“阿哲……怎么可能不打篮球呢？”
桃井注视着青峰。
“他不打篮球的理由……”
“你难道不知道吗？”
最先抛弃了她心爱少年的人，就是青峰大辉啊。
青峰的呼吸微微凝滞。
良久，他缓缓吐出三个字：“我不信。”
黑子哲也不会放弃篮球，就像他自己即使到现在这种地步也不会放弃篮球一样。
篮球……本来就是他们生命的一部分啊。
怎么可能放弃。
又如何去放弃？
作者的话：
●青某，Amen。
第53章 第五十三Q
“及川前辈，我听夜久前辈说你们打算让我转位置？”回道仙台之后的某一天，黑子主动向及川彻提起了这个事情。
及川彻一愣：“他跟你说了啊。”
“这事儿还不急，你要学的东西还挺多。现在要赶IH赛季，大名单已经定了，你还是主要负责一传。”
IH地区代表赛的大名单也已经相继提交上去了，青城这边首发定的分别是二传及川彻，主攻岩泉一，花卷以及京谷，副攻松川和金田一，自由人黑子哲也。
等到五月中旬的时候最终的赛程表就会发下来。
而作为种子队的青叶城西没有任何悬念的会在第四组，只需要关注对手就好。
“伊达工业的训练赛已经推迟了，等黄金周最后一天你主要体验一下枭谷的节奏就好。”及川彻摆摆手，示意黑子别想那么多。
“转位置是后话，当前你的任务就是继续强化自己的一传和体能。”
入畑教练不太想让队里的大家超负荷加训，所以黑子目前发球的进度也不是很好。
更别提二传接应本身是个相当综合的位置，哪怕队里对黑子的定位是“保障”，但适当的进攻也是需要的，后续技术球之类的肯定也都是要学的，时间上来说就赶不上这次的IH。
毕竟……黑子目前对其他位置的实践知识几乎为零。
“小哲，说起来……你在帝光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尝试过投篮呢？”及川彻很好奇这一点。
既然之前在街头篮球场能一次成功，而且也是绿间发现的，没道理以前搭档的时候就忽略这一点啊。
黑子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尝试过，但不顺利，而且赤司君一开始就让我不要再继续练了。”
帝光不需要黑子去参与进攻，也不要他去得分。
参与进攻会让他的诱导失效一部分，没有办法达到最好的效果。
追求极致的专精，这就是赤司之前给黑子的思路。
不过现在转到排球之后就不用思考那么多了。
现在他依靠的主要不是自己的低存在感，而是那些已经被他碾碎了、熟悉了几年的诱导技巧。
但在帝光的日子终究是影响了他，他差点忘记了自己也可以尝试得分这个事情。
如今……也算是从误区中走出来了吧。
及川彻沉默了。
这点上倒也算是及川彻一部分的失策了，他自己在认识黑子的时候就从来没想过黑子还有一部分被原来队伍扼杀的攻击性。
所以从一开始，不论是他的想法还是黑子本人的志向，也都是二传、或者是自由人这种辅助类工作。
但实际上……黑子不是不能，而是过去没有必要去那么做而已。
“说起来，如果让你进攻的话，你考虑过有可能会出什么独特技术吗？”及川彻偏头看向黑子。
黑子认真思考了一下：“或许可以给及川前辈变一个叫消失的扣球的魔术。”
“那不是魔术，是魔法。”
及川彻翻了个白眼，随后把计时用的手表放在了黑子手里：“行了，今日份的二十公里，去跑吧。”
黑子满脸复杂的接过手表，转身去田径部那边借跑道去了。
现在不仅是青叶城西这边在盯着他跑步，就连已经成了宽政大田径部部长的藏原前辈偶尔也会来查他的记录。
而他这么跑了快一年，确实在体力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
至少现在打满三局已经没什么压力，就是听说决赛要打五局……
看着黑子离开的背影，及川彻扭头看向脚边穿着青城队服的二号：“你也去跑？”
二号扭头离去，不再搭理及川彻。
角落里独立练习的京谷一回头就看到了蹲在他场边的二号。
他相当熟练地放下了排球，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了一个宠物狗专用冻干棒棒糖递到二号嘴边。
“啧。”看着这一幕，及川彻轻啧一声，决定不在这里这里找不自在了。
——他们青城什么时候成狗派了。
四月末，黄金周假期如约而至。
合宿的地点就在青城，也免去了来回赶路的功夫。
整个合宿周期主要重点是磨合队伍与尝试新战术，过来合宿的几所学校也都是各自县里的四强，相对来说都是不错的对手。
但对于青叶城西来说，更值得期待的果然还是最后两天才会过来的音驹与枭谷。
京谷的回归给整个青城注入了一些新的活力，虽然偶尔不听指挥让及川彻很是头疼，但不得不承认京谷本身的技术还是在线的。
而且现在他在部里也有个伴，不至于看谁都想打架……虽然这个伴是只幼犬。
乌野的排球部也在热火朝天的准备和音驹的训练赛，这是他们的阵容真正整齐之后的头一场正式比赛，而且还是和音驹，自然值得全身心应对。
“音驹的人是不是已经到仙台了？”想起某个事情的武田一铁问向清水洁子。
清水洁子点点头：“嗯，应该是已经到了。”
“什么什么？不是明天吗？”田中满脸懵。
约的训练赛是明天，怎么今天就来了？
充当教练的乌养系心拍了拍手，示意大家稍安勿躁：“音驹和别的学校也有比赛，他们今天先过去，明天来乌野町。”
视线扫过在场众人，乌养系心一愣。
“影山人呢？”
泽村大地举手：“影山请了一上午假，说是有一场不论如何都要去看的比赛。”
“他早上给教练发了消息，教练是不是没看到？”
乌养系心翻了一下手机。
还真是他没看到，影山早上四点多给他发的消息，他还在地里择菜，后面被町内会的消息吞没了。
“那先不管了，菅原和我托球，开始训练！”
“是！！！”
准备练习扣球的日向满脸疑惑。
影山不论如何都想看的比赛……会是什么样子？
“日向，别走神。”菅原孝支出声。
日向收回了自己胡思乱想的脑子：“啊？好！”
而此时，全副武装的影山飞雄鬼鬼祟祟摸进了青叶城西。
青叶城西的排球馆……在哪儿来着？
“那个，打扰一下，请问你知道排球馆是怎么走吗？”青城主教学楼前，带着棒球帽口罩墨镜甚至还穿了个连帽衫的影山飞雄拉住了一个穿常服的黑皮。
对方似乎有些不耐烦，直接甩开了影山飞雄的手：“我哪儿知道，你挨个看不就行了。”
影山有些懵，这人什么情况？
然后……他就看见了对方扒着窗户一个一个体育馆看，好像也在找什么。
“影山君？”背后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影山飞雄回过头，看到了之前在北川第一见过几次的桃井五月：“桃井同学？你也到青叶城西了吗？”
“不，你怎么认出我的？”
说着，影山飞雄紧张兮兮地拉了一下自己的口罩。
“影山君很好认吧。”桃井笑了一下：“我是来看哲君的，你也来看音驹和青城比赛吗？我带你过去吧。”
影山认命地点头：“好。”
那个黑皮已经没了踪影，影山也当没看到，跟在桃井身后就拐向了另一边。
路过一号馆门口的时候，落在后面的影山飞雄迎面撞上了准备进篮球馆的一堆人。
运动服有点像白鸟泽的，而且里面有个家伙好高。
“影山君？”桃井回头，就看到了正在发呆的影山飞雄。
“没什么。”影山摇摇头：“我们走吧。”
今天青叶城西里面怎么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刚刚那个黑皮也是……
桃井回头看了一眼传出惊讶声音的篮球馆，并没有继续关注。
她当然知道今天都有谁来了，但她可以当做不知道。
而某个找不到地方的幼驯染？
让他自生自灭吧。
“大家早上好！”桃井推开了青城排球馆的大门。
音驹的人还没到，青城的一军二军还在进行日常训练。
体育馆里瞬间炸开了锅：“哦哦哦！是桃井同学！好久不见！”
桃井来过几次青城这边，而且大家也把她当编外人员。
青城好几年没有经理了，偶尔过来的桃井凭借自己犀利的能力已经征服了不少少年。
“桃井同学，还有影山君，好久不见。”黑子向两人挥手示意。
二号也率先凑到了桃井腿边，晃着尾巴表示欢迎。
本来只想在外面偷偷观察的影山直接被桃井拉了进来，整个人都有种诡异地心虚感。
“小飞雄？那是什么打扮？”听到熟悉名字的及川彻回头，就对上了影山飞雄脸上那副大墨镜。
看穿了自家后辈小九九的及川彻心情愉悦：“来瞻仰学习及川大人我的英姿吗？放心，我肯定给小飞雄安排一个好位置！”
“来，小飞雄，喊一声及川前辈的二传最厉害我就让你旁观！”
“……”影山飞雄僵在原地。
完全被说中了！
他确实想认真看看及川彻是怎么打球的。
和菅原孝支聊完之后，他发现自己之前确实没注意过及川彻的二传思路。
而他印象中的及川彻确实统率力很强，及川彻当二传的北川第一和他当二传的北川第一完全不是一个样子。
黑子伸手戳了戳下巴快抬到天上去的及川彻：“不要欺负影山君啊，及川前辈。”
“哟，这么热闹。”门口再次传来声音，是音驹的人到了。
红色的运动服相当显眼，和青城截然不同。
黑子看了一眼，没看到那个之前见过一次的外国人。
沟口领队拍手示意大家打招呼。
青城众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请多指教！！！”
音驹众人回应：“请多指教！！！”
作者的话：
●好多人啊.jpg
第54章 第五十四Q
因为某些“特殊”的缘故，迄今为止音驹和青城的训练赛都是在东京，这还是黑尾铁朗他们头一回到仙台来。
而且乌野的地理位置很偏，虽然挨着白鸟泽町，但总体也和市中心搭不上边。如果不是青叶城西邀请他们过来，估计他们也没机会好好逛一下仙台。
“豁，你们人不少啊。”看着青城排球馆里收拾场地的二军们，黑尾挑了挑眉。
他们音驹虽然人也不少，但碍于地理位置的关系，曾经辉煌的时候估计也没有这种盛况。更别提这几年成绩低迷，这几届新鲜血液也实在比不上这边。不愧是在市中心的县内前几运动强校吗？
“怎么样？我们青城？”及川彻相当骄傲的样子。
黑尾挑眉，对及川彻的挑衅发起反击：“也就过得去吧，和我们音驹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他们音驹虽然是“没落的强豪”，但好歹进过全国，而且次数不少。
青叶城西头顶上压着白鸟泽和伊达工业两座大山，过去好几年也就流连于县四强。不过这几届伊达工业也没落的厉害，青城进了不少次决赛。
及川彻坏笑一下，让另一边默默换鞋的研磨打了个喷嚏：“等着吧，一会儿就打得你心服口服。”
黑尾晃了晃一根手指：“谁心服口服还说不定呢。”
还在门口附近的影山飞雄有些局促，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
路过的黑子默默注视着及川彻，满眼写满了看人渣一般的意思。
而故意把影山晾在一边的及川彻在这种注视下轻啧一声，极为不情愿地转身看向影山：“小飞雄拜托别人的态度在哪儿呢？”
影山的表情扭曲了一下，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微鞠躬：“麻烦及川前辈了。”
“听不到——”
影山再次鞠躬：“麻烦及川前辈了！”
“听……”
及川彻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就飞来一个排球直接砸在了他的后背上：“混蛋及川！不要随便欺负后辈啊！”
“影山跟我走，别理他。”
岩泉一翻了个白眼，直接对影山招了招手，把他带到了计分板旁边，示意他在这边翻计分。
揉着后背的及川彻扭头，对上了所有人谴责的目光，就连旁边音驹的众人都露出了看人渣的眼神。
“小岩！这家伙哪里是我的后辈！”及川彻表示强烈抗议，“这是乌野的叛徒！！！”
“乌野？”捕捉到关键词的研磨微微一愣，是明天的那个乌野吗？
黑尾摸着自己的下巴：“哦呀哦呀，及川后辈的小乌鸦吗？”
“看来明天会很有意思，研磨期待吗？”
研磨低下头：“一般般吧。”
还没见到乌野的人，他对此倒没什么别的看法。目前只是……单纯对“乌野”这个称呼感兴趣而已。
“哈哈哈哈哈，你们这回没有藏私吧。”猫又教练哈哈笑着，对青叶城西队里的新面孔相当感兴趣。
新生暂且不提，那个16号看上去不太好驯服的样子，但同样压迫感也很强，像是什么猛兽一般。
“怎么会呢？倒是你们音驹是不是少了几个人？”
对，就那个灰头发的高个子外国人怎么没来？
入畑教练那天见过灰羽列夫，今天没看到倒是很意外。
毕竟那种身高成为主力二传完全没问题，这次没来怎么想都不对。
“没少没少，这就是我们现在的首发了。”猫又教练一副很神秘的样子。
而后面路过的夜久不知道该说什么，列夫没来单纯是因为他作为纯粹的初学者实力不行而已。
——球烂到连上场资格都没有那种。
两边队伍各有各的难处，但都彼此打着哑谜。
热身过后，比赛也正式开始了。
青城方面及川彻先发。
而站在候场区的黑子有点紧张，这还是他头一次在青叶城西队伍中和音驹众人对上，也是他头一次和自己的“老师”在比赛场上面对面成为敌人。
想想……确实有些令人激动。
自从上次的比赛之后，及川彻的发球就彻底向着更为暴力的方向转变了。
虽然整体上成功率不是特别高，但也比一开始强得多，至少不会直接扣球网上。
夜久沉下重心，准备等待迎接及川彻的发球。
经常和音驹打训练赛的队伍中，最让他头疼的发球就是木兔的，其次就是及川彻。
——接一回真的感觉胳膊会断掉。
场边充当裁判的二军队员吹哨，示意及川彻可以发球。
二楼看台上的二军队员相当给力，即使人数不多，也给足了及川彻的牌面。
“唔——嘿！”
伴随着应援的口号声，及川彻完成了整个堪称艺术品一般的发球流程。
排球如同流星一般砸向音驹的场地。
而对及川彻之前发球有一定概念的夜久没想到及川彻会突然改变节奏。
虽然他勉勉强强反应过来了，但这一球最终还是接飞了。
“抱歉！”夜久道歉，随后满脸凝重地看向及川彻。
这种球速都快赶上木兔了吧。
而且两个人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及川彻的发球要更刁钻一些。
而且……相当之霸道。
“及川学长太帅了！！！”二楼及川后援会的激动欢呼。
二军的另一个人戳了戳影山飞雄：“青城一分。”
“啊？哦。”
沉浸在刚刚那一球中的影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他那边青叶城西的计分板往上翻了一分。
1:0。
发球权还在及川彻手里。
及川彻发第二球，这一球和第一球一样保持了极高的初期完成度。
但已经有所准备的夜久这次并没有错过这一球，他向右一步，将侧面研磨让过去的同时把这一球稳稳垫起。
“研磨！”
这球垫的很高，给了研磨足够就位的时间。
“这球传得可真稳。”及川彻感慨了一声，随后也快速就位。
不仅能在第二球就反应过来，甚至能够将这一球处理得如此完美……这就是目前高中排球界顶尖自由人的实力吗？
研磨身体微微后仰，作势要给后面四号位起跳的王牌。
“背传！”
金田一上钩，与岩泉一起扑向了那边。
但下一秒，研磨手中的排球就向着他面向的地方托出。
犬冈走高速移动，向另一边平拉开，确认甩开拦网后直接起跳扣球。
但下一秒，一双手从网对面伸过来，如同一面墙挡在了他的面前。
是京谷贤太郎。
山本猛虎愣了一秒，但下一瞬就将球轻轻打过去。
并非吊球，但是比较轻的力气还是让这一球越过了京谷拦网的手，向着青叶城西前场砸去。
青城后排的花卷扑向前，但最终没能救到这一球。
1:1。
“抱歉！”花卷道歉。
准备下场换人的松川拍了拍手：“别在意别在意！”
而被研磨迷惑的岩泉一对京谷喊道：“京谷拦得好！”
他是没想到那种情况下京谷还能反应过来追上去。
音驹方面转到山本发球。
黑子和松川击掌，完成换人。
判断球的落点后，黑子向后退了两步，下手将球垫了起来。
“及川前辈！”
前排就位的及川彻心情愉悦地准备托球，同时向网对面的研磨递过一个相当挑衅的眼神。
——我们家的一传也相当不赖哦。
研磨低下头当做没看见。
及川彻把球托向球网中间的位置，这一球非常明显是给金田一的。打点相当之高，青城这边似乎只有金田一的身高能足够摸到。
而网对面的黑尾等人也没有犹豫，三人同时起跳准备拦网封杀。
但就在这个时候，另一边的京谷直接挤进了原本金田一准备助跑的线路中，差点让没有准备的金田一摔倒。
京谷相当霸道的起跳，这一球他的打点他原本摸起来确实费劲，所以他特意等球往下落之后才扣。
这也就导致了原本掐着最高点起跳的音驹众人直接拦了个空。
等到京谷扣球的时候，三人已经在下落途中了。
紧固越过拦网扣出力道相当之大的直线球，音驹后排的夜久扑过来，但也只是勉强碰到了球。
场中安静了一瞬间，及川彻的表情都有点扭曲。
那球是给金田一热手的啊！
他特意传得那么高，就是想金田一给对面的猫咪们表演一个超手扣球。
但也没关系，得分了就行，得分了就行……
及川彻努力安慰着自己。
“别在意别在意。”岩泉一拍手调节着队内气氛。
本来已经习惯了的金田一一扭头就对上了场边影山飞雄的视线，原本想要谦让的话立刻被他咽了回去。
“及川前辈。”金田一看向及川彻。
——下一球还给我吧。
及川彻心领神会，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
研磨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心下计算着什么。
青叶城西方面岩泉一发球，一记沉重的跳发打了过去，但被对面早有准备的夜久接起。
跑动到前排的研磨冷静观察着青城这边的动向。
青城前排的副攻在福永那边，后排的自由人……诶？
研磨愣了一下。
但已经来不及让他思考，排球不允许持球，所以他必须在这一瞬间做出正确的判断。
“右边！”耳边传来黑尾的声音。
这种时候，研磨选择信任黑尾，直接将球托了过去。
早已有所准备的花卷追上了黑尾，伸手面前触碰到了这一球：“一触！”
后排的及川彻下手将球垫到网前，京谷起跳直接扣球。
青城进攻的节奏太快，加上刚刚黑尾参与进攻没及时就位，音驹方面的拦网终究是迟了一步。
“暂停吗？”黑尾问向身边的研磨。
研磨摇头：“不，再等等。”
他得看得再清楚一些……
“小黑刚刚看到对面的自由人了吗？”研磨想到一个重要问题，抬头问向黑尾。
“当然。”黑尾点头。
研磨没有再回应，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对自家几个攻手说道：“一会儿尽量无视17号，尝试反方向思考一下。”
虽然不明白研磨为什么这么说，但众人还是应道：“明白。”
候场区的芝山看向猫又教练：“教练，刚刚是发生了什么吗？”
研磨的迟疑有些明显，在此之前他们音驹的大脑还从来没有过会对进攻产生犹豫的时候。
“青叶城西擅长的心理战术吧，受影响最深的就是当事人。”猫又眯了眯眼睛。
之前他们和青叶城西打得时候就有过这种先兆，不过当时还没有这么明显，果然是当时缺少了什么吗？
例如……负责干扰的主控。
岩泉一发球，这次他控制球往尽量远离夜久的附近，给向另一边的山本。
山本接得有些慌乱，但这球为了进准度放弃了一些力度，但最终还是顺利到了网前。
研磨抬手再次准备托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