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此之前对牛岛本人力量没有概念的黑子还是错估了这一球。
排球砸在他的手臂上，向着远处飞出。
白鸟泽得分。
“抱歉。”黑子微微皱眉。
这球的力度……在木兔之上。更加暴力，也更加沉重。
接丢了这一球，不仅代表着及川彻的发球局结束，还象征着白鸟泽方面将迎来牛岛若利的发球局。
“这就来了，真快啊。”候场区的松川满脸严肃。
渡亲治忧心忡忡：“我比较担心黑子。”
贸然接这种球很容易受伤，他之前就这么扭过胳膊。
国见比较乐观：“应该问题不大，黑子找人给他做过特训。”
牛岛的发球来得迅猛而且突然，在裁判吹哨的下一秒，他就将手中的排球抛了起来。
三步无比沉重的助跑后，牛岛若利在底线前起跳，左手如同鞭子一般猛地抽出。
“砰！！！”
快，太快了。
这一球的球速超越黑子以往见过的所有发球，快到他根本没反应过来，球就已经重重砸在地上。
哨声响起，牛岛若利发球无触球得分。
“抱歉。”黑子微微闭眼。
及川彻并未在意：“下一球。”
牛岛若利的发球局，他们最高记录丢过七分，只要比这个少就没问题。
而在对所谓职业级的球速有了明确的认知后，牛岛的第二球黑子就采用了半预判的方式，最终成功在排球落地之前将球接了起来。
黑子鱼跃扑出，排球砸在黑子的右臂上，随后高高弹起。
“接到了！”
“上来了！”
教练席上的沟口领队激动站起：“跟进！掩护！”
京谷起跳扣球，面前是白鸟泽的那个红发副攻。
略微思索片刻，京谷抬手将这一球斜着向白鸟泽右后方扣下。
“好，是右边。”天童觉直接调转自己的拦网方向，手掌向下压，硬生生把这球拦了回来。
后排的黑子试图扑救，但最终迟了一步。
及川彻脸色难看，这个红毛……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啊。
什么究极的猜测式拦网，完全就是像个野兽一般靠直觉判断。
牛岛的发球局继续。
从地上爬起来的黑子重新就位，准备接这第三球。
刚刚他接得狼狈，这次……
牛岛若利的发球带着无比庞大的气势与极具侵略性的霸道感觉从网的对面砸过来。
或许是因为已经充分热手的缘故，这一球比前两球来得都要更快。
“我来！”没有任何犹豫，黑子直接大喊一声。
原本就在青叶城西后排正中位置的他直接向后一步，将自己的重心尽可能地降低，随后正面迎接这一球。
“砰！！！”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这一球高高弹起。
而黑子没稳住自己的身体，直接向后跌倒在了地上。
好在这书接起来了，虽然位置说不上好，但胜在足够高，可以给及川彻留出充分的时间来反应。
观战区的日向激动的差点蹦起来：“接到了！！！影山！黑子接到了！！”
“跟进！”及川彻迅速组织进攻。
前排的三人同时起跳佯装进攻，及川彻观察对面的拦网后再次把球托给了京谷。
而一直没动的天童觉几乎是同时扑了过来：“果然是这边啊。”
京谷死死盯着天童觉，他刚刚已经被拦掉两球了，这一球……
【小狂犬，必要的时候可以轻打。】
思考一瞬间，京谷放弃了他一如既往地犀利扣球方式，转而轻轻拍向这一球。
排球越过天童觉的拦网，向着白鸟泽前排砸了下去。
后排的山形隼人第一时间扑出来，把这球救了起来，但直接飞回了青叶城西场地中。
“机会球！”黑子喊了一声，随后快速冲到场地边缘接球。
对前两球结果并不服气的京谷头一次向及川彻要球：“球给我！”
听到京谷要球的及川彻也愣了一下，但他并未多加犹豫，调整了角度后直接将这球以近乎直线的方式托了出去。
这球来的极快，但以京谷的速度却是将将好赶上。
天童觉紧赶慢赶也没赶上：“作弊！这么快！”
京谷猛地将球扣了下去，排球砸向白鸟泽的后排。
下一刻，及时就位的山形隼人勉强将这球垫了起来。
“接得好！跟进！”天童给自家自由人点赞。
白布上前托球，而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牛岛若利强势起跳。
他在三米线后高高跃起，抬手将这一球扣了下去。
左手击出的排球带着与众不同的旋转砸下，金田一竭尽全力去摸这球，但仍然没有碰到。
看到这球旋转的瞬间，黑子瞳孔猛地一缩：“花卷前辈，前面！”
实事证明黑子的判断没有错。
这球带着的旋转让它在越过青城这边三米线的下一刻骤然下落。
迟了一步的花卷没能接到这球，白鸟泽再拿一分。
牛岛若利左撇子的扣球方式与其他人都不一样，那种旋转也是独特的，
黑子能够判断完全靠的是自己多年的经验，以及让黄濑模仿左撇子参考来的。
“还是我们的发球局哦。”天童觉一边扭腰一边看向多次进攻都未得分的京谷。
牛岛若利的第四球，与第三球一样球速极快，但这次的落点在花卷那边。
花卷贵大鱼跃扑出，勉勉强强够到这一球。
金田一的扣球被五色工接起，白鸟泽方面二传再次把球给向了王牌。
牛岛若利暴力扣球，直接打在了金田一的手指上。
金田一痛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间，但还是立刻喊道：“一触！！！”
排球飞向场外，砸向放着椅子以及摄像机的位置。
摄像设备实在太沉重，负责摄像的工作人员也完全不敢动。
黑子一路狂奔冲过去，半年的二十公里训练让他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最终成功在这球砸到摄像机之前单手接起了这球。
“救球！！！”
他的话刚喊完，自己就被脚下的电线绊了一下，紧接着摔在了旁边的椅子中间。
手肘重重磕在地上，让黑子疼得眼前一黑。
摄像的工作人员也顾不上设备了，第一时间问向黑子：“你没事……”
回过劲来的黑子根本来不及回答对方的话，第一时间就从椅子堆里爬出来，直接向着场地中赶回去。
这一球救得堪称奇迹。
及川彻冲向这球的落点，直接单脚起跳作势要把这一球扣下去。
“小心！”白布喊了一声，有些慌的他直接起跳拦向及川彻。
天童觉有些懵地看着自家的二传：“错了啊！”
及川彻完全没打算自己扣，只是做个样子而已。
假扣真传，他直接将这球甩给了网另一边起跳的京谷。
一次得不到分就两次，只要够快、够高，甩开所有的拦网……就一定能突破重围。
京谷鼓足了气，咚得一声起跳，将这一球直线扣出。
排球擦着大平狮音的胳膊飞出去，直接沿着边线砸到了地上。
裁判吹哨，青城得分。
“打断了！那个大炮的发球局！”黄濑激动得像是自己在场上打比赛一般。
太不容易了，他很难想象刚刚的几球黑子承受了多大的压力。
桃井也松了口气，但看着走回场地的黑子也是满眼担心。
刚刚摔那一下，应该没受伤吧……
花卷看向旁边揉着手肘的黑子：“还好吗？”
刚刚那一下他看着都疼，别扭到或者脱臼了。
“没问题。”黑子象征性活动了一下胳膊，示意自己确实没问题。
“那就好。”花卷松了口气。
亲自检查了一下黑子的胳膊，确认只是有些淤青之后，及川彻也是松了口气：“感觉不舒服我们随时换阿渡上来，别什么都不说。”
“好。”黑子点头应道。
“啊啦啦，真吓人。”拦网失败的天童觉甩了甩自己的手。
又是假扣真传，又是压线的直线球……青叶城西怎么变得这么难对付了？
不不不，刚刚那球能救起来就已经不对劲了吧！
没有理会网对面白鸟泽众人的惊愕，及川彻拍了拍京谷的后背：“扣的好。”
京谷没有回答。
“尽情跳吧，小狂犬，”及川彻也没在意，只是静静注视着京谷，“不用考虑那么多，我会让你的獠牙更加锋利。”
京谷的视线从天童觉的身上移开，头一次如此正式地注视及川彻。
沉默片刻，一声轻轻的“嗯”在及川彻耳边响起。
及川彻睁大了双眼，随后露出一个笑容：“要上了。”
“哦。”
“对面那个小家伙也太过分了！”天童觉对黑子表示抗议。
接一传那么稳就罢了，刚刚那球都能救回来也相当离谱。
旁边扣球的牛岛若利眨了眨眼，他一直觉得好像有什么神奇的事情被他忽略过去了。
对面的自由人……是不是在他扣球的时候偶尔会消失？
趁着青城转位的空隙，天童觉问向身边的牛岛若利：“若利，你觉得那小家伙水平怎么样？”
“单论一传的能力以及潜力来讲，或许与古森差不了多少。”牛岛认真思索了一下。
他之前看过青叶城西的录像，17号接一传的成功率高得可怕。
而且他的发球黑子刚刚就接了两个，失误是有的，但黑子目前才高一，本身身体发育就不完全，两边的力量差距是很大的。
换成县内任何一个其他自由人，估计都无法做到这种程度。
相对来说，黑子现阶段的实力比起他展现出来的发展潜力来讲反而不值一提。
天童觉露出一副惊悚的样子：“骗人的吧！那青城和作弊有什么区别！”
古森元也？那可是目前公认的高中排球界最强自由人！
虽然牛岛若利用的是“单论一传的能力”，但天童看的清楚，那家伙整体防守的素质都很强。
半年没见而已，青叶城西从哪个犄角旮旯捡回来个金蛋？
之前可一点都没听说过。
在西谷夕升学失踪之后，他们一直以为宫城县的自由人苗子要断代了。
结果现在忽然发现什么青城乌野人手一个潜力超强的自由人，他们白鸟泽被孤立了。
“嗯？”后排的山形隼人静静看着天童觉。
天童觉移开自己的视线：“哎哟，对面王牌要发球了。”
发球区的岩泉一掂了一下手里的排球，手感很好，应该能发个好球出来。
这么想着，岩泉一直接将手中的球抛了起来。
排球越过球网，砸向白鸟泽后排的牛岛若利。
如果能让牛岛接球，从而打断白鸟泽的进攻节奏是最好不过的。
牛岛相当熟练的避开这一球，直接助跑准备进攻。
而侧面的山形隼人鱼跃扑过来，将这球接了起来：“白布！”
白布抬手准备托球。
他的动作没有任何停顿，从头到尾没有看青叶城西这边一眼。
原本准备干扰一下白布的及川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这家伙……还真是一点都不思考啊。
白布把球托向后排起跳的牛岛若利。
他不需要思考。
在白鸟泽这支队伍里，他要做的事情有且只有一件。
——不论通过什么方式，都要把球送到王牌的手中。
成为没有任何人在意的二传又如何？
他只要去相信王牌会为白鸟泽带来胜利就足够了。
金田一与京谷跟进拦网。
这一次金田一不敢硬碰硬撞上去，而是十分谨慎的仅尝试碰到。
勉强碰到了这球够，金田一迅速喊道：“一触！”
“来得好！”正好在这球旁边的及川彻后退两步将球接了起来，“小哲！”
听到及川彻声音的黑子助跑起跳，完成了整个托球的过程。
花卷贵大一个吊球把球打了过去，完美越过了天童觉的拦网。
“居然是吊球！”猜了个左侧斜线球的天童觉喊着，“猜错了——”
山形隼人向前扑出接球，但终究迟了一步。
“可恶。”
青叶城西今天怎么回事？
打得完全不暴力了，反而一直在用吊球二次进攻之类的技巧。
“托得好！”及川彻和黑子击掌。
黑子抬手的动作慢了片刻：“及川前辈接得漂亮。”
及川彻的笑容逐渐消失，他回头看了一眼教练席，和入畑教练交换了个眼神后才对黑子说道：“安心，有我在。”
没明白及川彻意思的黑子眨了眨眼：“嗯。”
“小岩发个好球！”及川彻对岩泉一喊了一句，随后准备组织下一轮防守。
岩泉一的第二球被白鸟泽自由人接起，这一球白布仍然给到了牛岛若利。
牛岛若利挥手扣球，这一球从拦网的侧面打了过去，没有给金田一碰到球的机会。
“出界！”看到这球的轨迹，后排的岩泉一直接做出判断。
“不，岩泉前辈！”黑子立马喊道。
这球……会骤降的！
及川彻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牛岛这球压在了底线上。
界内，白鸟泽得分。
“啧。”及川彻轻啧一声。
炮台就好好当炮台，搞这么多花样……
岩泉一表情也不好看，是他判断有些失误。
发球权再次转到白鸟泽手中。
和之前不同，青城没有继续只放黑子和主攻在后排接一传，及川彻也相当积极地参与起了一传。
二传方面由花卷以及黑子交替进行，好歹也是搭档很久的老队友了，最起码的信任以及组织进攻的能力都还是有的。
牛岛若利在后排的期间白鸟泽相对来说会更积极调动中路进攻，毕竟后排进攻本身不像前排那般方便。
而青城的扣球都是专门练过的，有不少都冲着牛岛扣，导致牛岛本身的进攻条件并不好。
白鸟泽调动中路同时也给了黑子足够的发挥空间。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牛岛若利一样有着能够打破青城拦网的能力，只要需要他们进行进攻方向的抉择，最终就会踏入青城精心编织好的陷阱当中。
“那边的自由人什么情况？完全不知道他在哪儿。”白布皱着眉。
在托球给其他人的时候，他会去考虑各种条件，也正因如此，黑子在他眼中完全变得行踪莫测了起来。
被黑子晃丢两球的天童觉双手捂着脸，向队友控诉：“那边的小不点，谁来盯一盯？”
大平狮音闭了闭眼睛，他总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要不然怎么会感觉对面自由人会闪现呢？
“盯不住的。”白布低下头。
他当然试过盯，但马上就会被青城的副攻吸引过注意力。
这恐怕是青城已经训练好的进攻模式，能够起到充足的干扰效果。
况且如果把大部分注意力放在黑子身上，反而会忽略青城其他人的动向。
这种东西看录像根本发现不了，只有切身和青城打过比赛的队伍才会知道。
他们白鸟泽……这是迎接了个惊喜啊。
在青城把比分拉开距离之前，白鸟泽方面顺利打断了京谷的发球局，发球权来到白布贤二郎手中。
同时牛岛若利转到前排四号位。
“来了，那个大炮。”及川彻脸色并不好看。
二传发球，前排三人进攻，左侧王牌进行四号位强攻是白鸟泽最擅长的布局。
而在四号位上的牛岛若利……无可否认是最为强大的存在。
白布发球越过球网打过来，后排的岩泉一抬手接球。
及川彻托球给花卷，花卷再次使用吊球从白鸟泽的拦网上面打了过去。
白鸟泽后排的五色工扑出救球，球飞得有些远。
“打乱了！”岩泉一精神一震。
但很快白布贤二郎就给众人展示了一下他几乎无死角的托球，无论在什么位置都能把球托向王牌，这就是白鸟泽二传应该具备的素质。
白布冲出场外托球，托起的排球准确无误地飞到牛岛若利面前。
牛岛若利跃起抬手准备扣球。
青城后排的黑子大脑飞速运转着。
拦网封死右侧直线球，这个位置向左打有极大概率会出界，而他又特意留出了中场的空白给牛岛用来强行突破拦网。
但牛岛虽然以暴力的扣球著称，可并不是丝毫不思考的存在。
他的谋划已经在白鸟泽其他人那里用过很多次，想来这次牛岛若利不会这么轻易上当。
而青城这边后排的京谷相对来说算是一个防守薄弱的点，那么剩下的选项几乎不用多加考虑……
【不用妄自菲薄。你的力量确实和木兔差了一些，不过只要足够冷静，以你现在的能力完完全全可以应对。】
【自信一些啊，黑子。你要知道……你本来就有足以让所有人为之侧目的潜能。】
【好好回忆我教你的基本功，这个时候应该怎么做？】
牛岛若利滞空的瞬间，黑子拉住京谷，刹那间与他完成了换位。
下一秒，伴随着球被击出的巨大声响，整个排球都在黑子的视野中无限放大。
黑子的双臂下压，暴力无比的直线球直接砸在了他的手臂之上，随后高高弹起，落向前排。
“接得好！！！跟进！”刚刚黑子拉住京谷的时候，及川彻的心脏差点从嗓子里跳出来。
而现在黑子又实打实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接到了！”桃井睁大了眼睛。
而且堪称完美。
不像之前那样狼狈与慌乱，这一球接得无比标准，甚至能够从中看到几分信手拈来的自信。
卸掉了所有的力道与旋转，并且无比精准地送给了前排的及川彻用以组织最完善的进攻。
及川托球，松川快攻得分。
化被动为主动，这就是自由人的魅力。
“影山影山！黑子接起来了！”日向拽着影山激动的疯狂原地跳跃。
影山重重点头：“嗯！”
黑子的接球确实很厉害，昨天的比赛里他已经充分体验过了。
而现在看到他居然能够接到牛岛四号位的直线球，他自然为自己的朋友感到无比欣喜。
“黑子那个超厉害的！我可能……”
日向的话还没说完，旁边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喂，橙色矮子，刚刚那球很厉害吗？”
日向一扭头，就对上了一张表情超臭的黑脸。
他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躲到了影山身后，拿影山当人体盾牌。
“你你你，你谁啊！我、我可不会怕你！”
来人挠了挠后脑勺：“啧，我有那么……算了，所以刚刚那个很厉害吗？”
作者的话：
可恶，jj这个角色卡，想约的老师都没有档期……
既然这样，只能委屈大家看我表演一个一天手搓十个丑角色卡了()
第83章 第八十三Q
影山拉着躲在他身后的日向，抬头看向来人：“你可以听电视台的转播，应该有解说，我们说不清楚的。”
总之，能不起冲突还是不要起冲突比较好。
“我要是看得懂就不会来这里问了，”青峰大辉整个人都弥漫着一种颓废的感觉，他翻了个白眼，随后向影山晃了晃自己的手里的手机，“在这儿呢。”
看着青峰大辉手里正在播放的比赛现场，虽然有一定延迟，但是影山也能认出来就是现在青叶城西和白鸟泽的比赛。
见青峰似乎有些好说话的样子，日向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害怕了，他有些好奇的问道：“你是……白鸟泽的粉丝吗？”
这边似乎是白鸟泽的应援区，影山不想被及川彻发现，所以他们两个是偷偷来的。
“哈？”青峰大辉这才扭头打量了一圈周围，好像确实到处都是白鸟泽的应援。
他挠了挠头：“哦，走错了，我是来看阿哲的。”
这两人又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记得这两人好像是那个什么乌野的……昨天还和青城打过？
“阿哲？”日向思索了一下这个似乎有些耳熟的称呼，“啊！黑子！你是黑子的朋友吗？”
“朋友？”青峰大辉嗤笑一声，“不，我们是最好的拍档。”
“哦——拍档……”日向的惊叹说了一半就卡在了喉咙里，“诶？黑子的拍档怎么说都应该是大王吧，再不济也是那个狂犬前辈？”
“国中的队友？也不对啊。影山，黑子不是你的国中队友吗？”
影山静静看着面前原本还颓废不在状态的青峰大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警觉的他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本能让他把日向一把拽了回来。
被盯上的日向也瞬间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立马捂住自己的嘴，迅速躲在影山身后。
“如果你是来找黑子的，应该去青叶城西那边。”影山保持着最高警惕。
他已经认出面前这个人了，应该是黑子口中曾经提到过的——帝光篮球队的王牌。
从见到的第一眼开始，影山就知道这个人绝非善类。
“先不说这个，”青峰大辉无视了影山飞雄，转而把日向揪了出来，“那边的橙色矮子，我问你，你说的那个什么大王又什么狗的，和阿哲认识多久了？”
日向也不太清楚，只是掰着手指头数：“两、两个月？”
他们四月初开学的，应该是两个月没错吧。
“嘁，”青峰大辉发出不屑的声音，“我和阿哲在国一就认识了，一起打过两年的篮球。”
“和他搭档最久的人是我，接他传球最多的人是我。再者，你说的那两个人有我强吗？”
“嗯？影山，黑子以前是打篮球的吗？”听到青峰大辉的话，日向问向身边的影山。
前面某个一直旁听的橙色运动服少年差点没忍住直接蹦起来。
——重点完全错了啊喂！
影山把日向拉了回来。
“及川前辈自然很强，而且黑子在青叶城西的状态很好，”影山紧紧盯着面前的青峰大辉，“最起码比我认识他的时候要开朗多了。”
“帝光的那些事情我想不需要我来复述。”
青峰大辉很强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但及川彻的强大也同样不需要多言，作为后辈的影山自然无比清楚。
“对对！大王很厉害的！”日向在影山身后帮腔。
场中牛岛若利的扣球再次被黑子接起，场中一片哗然。
而青峰大辉一只耳朵上的耳机里解说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清晰。
【白鸟泽的1号选手扣球，完美避开拦网，青城这边慢……】
【接到了！青叶城西17号自由人！再次接起来自牛岛的重扣，再一次展示了自己完美的防守能力！】
【黑子选手的接球成功率确实很高，我印象中青叶城西这支队伍在防守方面一直存在部分短板。去年春高的决赛里，青城似乎就是因为拦网失利后排防守没跟上而丢掉的最后一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