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强、执着。
尽管没有没有强大的进攻，但只要球不过落地，一切就都有重来的机会。
然后……找准每一次机会，一口一口将敌人撕成粉碎。
【牛岛选手扣球，被拦网碰到，球飞向场外。】
【好球！青叶城西自由人及时救场！】
【王牌扣球得分，顺利打断白鸟泽的发球局。】
【青城今年的阵容在防守上确实进行了充分的强化，12号队拦网触球的节奏把握也相当好。】
【另外我们可以看到，截至目前为止，青叶城西的自由人已经占了防守成功次数的三分之二。】
【这个数据远远高于本赛季的其他自由人选手。】
【当之无愧的——】
【守护神。】
青峰大辉听着耳机里面传来的解说声音，静静看着场中他看不懂的比赛。
守护神吗……
远在神奈川某处合宿的场所的荻原成浩抱着自己的手机激动地就差抱着身边的日向顺平哭了。
相田丽子问向火神：“那家伙怎么回事？”
从刚才训练赛结束开始就抱着手机蹲在那，一边看还一边念念有词。
“他幼驯染今天决赛吧。”火神挠了挠头。
听到这个答案的相田丽子略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她记得她好像驳回了荻原的请假申请。
怪不得这家伙一副天塌了一般的表情，今天训练赛打了鸡血一般进攻，得分甚至比火神还多。
罪过罪过……
牛岛若利再次扣球，但这次他巧妙的避开了金田一，直接一个斜线球扣到了青城后半场。
聚精会神的黑子第一时间就向着身边扑了过去，但同样精神有些紧绷的花卷也扑过来。
而都没有事先沟通的扑救，下场就是两个人撞在了一起。
反应过来的花卷及时刹车，没有撞得太狠，但另一边的身板比较脆的黑子还是直接摔在了地上。
万幸球是接起来了，前排没时间管后面两个人，迅速组织进攻，最终吊球得分。
“黑子！”花卷看着没有第一时间爬起来的黑子，满眼都是焦急。
黑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没事儿，抱歉是我偷懒了。”
体力的不支让他大部分时间是在靠本能行动，平时不太习惯大声说话的他一不小心自动忽略了需要示意队友的事情。
看黑子还能老老实实道歉，花卷松了口气：“没关系，我也没喊。”
他们两个人半斤八两。
及川彻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还在聊的两个人，也是松了口气。
黑子偷偷活动了一下自己带护肘的那个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刚刚摔倒下意识拄了一下，他感觉活动稍微有些不舒服。
青城的发球局转到及川彻手中。
及川彻抱着排球走到发球区，黑子和花卷分别在后排的两边进行防守准备。
目前比分白鸟泽领先，及川彻的发球局是一个重要的翻盘点。
“又来了。”山形隼人无比戒备。
按照目前他们在及川彻发球局的平均得分来看，如果能在两球之内打断……就已经是大成功了。
但及川彻这一次仍然给白鸟泽送去了惊喜。
他的第一球就直接佯装大力跳发，最终打了一个擦网球出去。
排球落向白鸟泽场中，前排的川西太一完全没反应过来。
青城拿下一分。
“小桃我好紧张。”黄濑用手揪着身边桃井的衣服。
他的本意是防止桃井冲出去再来点什么让对面白鸟泽大叔怒火中烧的话，结果现在反而是他在向桃井寻求安慰了。
篮球比赛虽然肢体接触很多，但大部分时间也和黑子没有关系。
虽然偶尔会误伤，但多半时间黑子都是安全的。
前几天的比赛青叶城西打的都还算轻松，所以黄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但这两局半比赛下来，黄濑全程都在提心吊胆，生怕黑子的哪一次扑救导致再一次受伤。
刚刚撞那一下应该没事儿……
还没等黄濑自我安慰完，场中的黑子就向着入畑教练举起了手。
接收到讯号的入畑教练立刻起身，向裁判示意青叶城西要更换选手。
一轮死球过后，场中换人的提示音响起。
早已准备好的渡亲治拿着17号的号码牌站到了场边。
“青叶城西换自由人了？”天童觉一愣，他才刚打算和对面的小自由人来一场勾心斗角的算计，结果对面就这么把人换下去了？
他记得现在准备换上场这个自由人……好像水平并不是特别好？最起码没有达到17号的水平就是了。
五色工判断道：“应该是体力不支吧。”
接那种被拦网碰到的球往往需要跑得更远，也需要更快的速度，对面17号从刚刚开始就有种恍惚的感觉。
白布点头：“大概是了。”
另一边岩泉一回头鼓励着渡亲治：“拜托了，阿渡。”
“放心放心，都是老搭档了。”渡亲治比了一个OK的手势。
黑子走到教练身边：“教练。”
入畑教练点点头，随后看向沟口领队：“以防万一还是去医务室看一眼，你陪他去。”
“好。”沟口领队点点头。
“我下去看一眼。”看到沟口领队在和裁判说什么的桃井立刻起身，扭头就向着通道的方向走去。
黄濑飞速反应过来，跟在桃井身后就离开了观众席。
绿间回头看了一眼专注吃零食的紫原，也紧跟其后离开了座位。
赤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消失在了座位上，只是嘱咐紫原看东西。
“青仔不去吗？”紫原敦侧头看向青峰大辉。
青峰大辉没有回答，只是坐在原地没有动。
医务室的医生收到通知后就提前准备好了东西，黑子过来的第一时间他就对黑子的胳膊进行了检查。
“有些轻微扭伤，问题不大。就是撞的皮外伤有些严重，现在肿得厉害……之后还要上场是吧，那我给你处理一下。”
沟口领队松了口气，只是皮外伤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看着医生给黑子进行冰敷，沟口领队皱眉问道：“黑子，要不……”
“领队，我没问题的。”知道沟口领队要说什么，黑子头一次出声打断了长辈的话。
被打断的沟口领队微微一愣，随后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心里有数就好。”
就在这时，医务室的门被人敲响。
“请进。”医生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
门被推开，赤司征十郎缓缓走了进来：“打扰了。”
“赤司君？”看着进来的赤司，黑子愣了一下。
随后他就看到门口探进来两个脑袋，是桃井和黄濑。
赤司越过沟口领队，走到了黑子身边：“哲也，手臂怎么样？”
“没问题。”黑子摇摇头。
落在最后的绿间看着门口一边一个趴着的两人默默叹了口气，直接光明正大走了进去。
——这俩人没救了。
第88章 第八十八Q
看桃井也来了，沟口领队回头对医生说：“我们的……经理来了，我跟你去拿药吧。”
“那走吧。”医生拿着单子准备去隔壁找伤药。
“黑子就拜托你了。”沟口领队对桃井说道。
“放心！”桃井拍拍胸脯，跟领队打保票。
她在绿间身边找了个好位置坐下，用手拄着下巴看黑子和赤司。
诡异的沉默了一会儿，赤司忽然开口说道：“白鸟泽的进攻模式较为单一，除了王牌扣球以外基本只会出现利用王牌做诱饵让其他人进攻的模式。”
“嗯，副攻进攻不频繁，二次进攻前两局一共只用了三次，另外两名主攻手加在一起与牛岛前辈的进攻次数差不多。”黑子点点头。
所以目前的重点是如何阻止牛岛若利扣球直接得分，前排的拦网能够保持这个水平就已经很好了，如果他能够完美跟上基本不会出大问题。
“牛岛的球旋转比较特殊，但你在这方面很擅长，不是吗？”赤司靠在椅背上，看向黑子的目光中是不容置疑的信任。
没有别的理由，他们帝光出来的选手都有着足够强大的实力。
这是作为帝光主将的他最大的自信。
“当然。”黑子回应着。
黑子和赤司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的时候，门口再次响起敲门的声音，在门边的黄濑开门，就看到了日向和影山两个人。
“啊！黄濑同学！”日向有些惊喜。
说实话，因为昨天惨败的缘故，他有点害怕所有青叶城西的选手，现在见到熟悉一些的黄濑不由得放松了一些。
把两人让进来，黄濑有些意外：“好久不见，你们怎么过来了？”
“看到黑子受伤了，有点担心。”影山实话实说，看到屋子里好几个不认识的人都没耽误他和黑子打招呼。
“黑子，没事儿吧？”
“完全没问题。”黑子对影山微微笑了一下，就是自助冰敷的手有些腾不出来。
影山扭头看向日向，就发现某个胆小鬼已经被吓到说不出来话了。
日向僵硬着一张脸，一小步一小步往后退。
就在他试图直接从医务室溜出去的时候，黄濑忽然一把把门关上。
完全没注意到日向很惶恐的黄濑扭头继续和影山对话：“医生检查过了，完全没有问题，现在沟口领队和医生一起去拿药了，过会儿回来。”
“嗯。”影山点头。
日向在墙边立正站好，大气都不敢出。
那个红头发的，还有那边的绿头发，总感觉好恐怖啊！
泽村前辈、菅原前辈、东峰前辈、清水学姐，救命——
另一边青城和白鸟泽的第三局已经结束，白鸟泽25：22战胜青叶城西，目前大比分2：1。
回到教练席附近的众人自行补充水分，同时听教练总结上一局的问题以及对下一局的布局进行安排。
“教练你们继续，我去看一眼。”放不下心的及川彻指了一下选手通道那边。
入畑教练点点头：“你快去快回，跟裁判请示一声。”
目送及川彻找过裁判后一路小跑进通道里，入畑教练扭头对岩泉一等人继续讲下一局的注意事项。
“下一局的重点是尽量不要让白鸟泽拉开太多比分……”
及川彻推开医务室大门的时候，原本脸上努力挂出来的笑容被迫收了回去。
“哟，人还挺多，这是开会呢？”
眼见着医务室人挺多，及川彻直接靠在了门框上。
“大王！”瑟瑟发抖的日向眼见着终于来了一个熟人，立刻向及川彻挥手。
影山也向及川彻打招呼：“及川前辈。”
坐在床边的赤司视线扫过来。
摁着冰袋的黑子愣了一下，及川彻的到来让他有些惊讶：“及川前辈怎么来了？”
不是还在比赛吗？
“第三局结束了，我放心不下，过来看一眼，没想到居然这么多人。”及川彻走到床边。
在床边椅子上坐着的赤司站起身，向及川彻伸出手：“初次见面，我是黑子国中的队长，赤司征十郎。”
“你好你好，我是及川彻。”及川彻和赤司友好握手。
还没等及川彻说下一句话，门口就再次传来熟悉的话语：“怎么这么多人？”
看着满满一屋子人，沟口领队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
作为在场唯一一个三年级，非常成熟的及川彻直接无视了另一边试图搭话的黄濑，直接问向刚到门口的沟口领队以及医生：“黑子怎么样？”
“消肿效果还行，人可以领走了。保险起见回头去医院拍个片子，注意点别再摔了。”医生抬手拿起另一边的病历本，直接伸手赶客。
人太多，他的医务室装不下。
“那待会儿见。”得到医生批准，黑子起身，对着赤司等人点点头。
“比赛结束我会去找你，有话跟你说。”赤司说道。
黑子愣了一下，最终点头回道：“好。”
沟口第一时间伸手拎着黑子逃离了医务室，紧跟其后的及川彻还特意回头对着黄濑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
“及川前辈，第三局怎么样？”往回走的路上，黑子抬头问向及川彻。
“25:22输了，还好。”及川彻如实回答。
这个比分他已经很满意了，毕竟开局就被白鸟泽那边用轮次算计了一把，后半场黑子不在比分也没有落很多。
黑子低头：“抱歉。”
是他的错，不然用上半局的节奏打下来青城应该能赢的。
“不用自责，我们还有翻盘的机会。”看着面前通道尽头的球场，及川彻缓缓吐出口气。
“剩下两局必然都会是我们的胜利，对吧？”
对上及川彻的视线，黑子果断点头：“嗯！”
通道尽头传来岩泉一催促的声音。
及川彻扭头向黑子伸出拳头：“我先上去了。”
“加油。”黑子抬起拳头，与及川彻轻轻碰上。
对黑子摆摆手后，及川彻一路狂奔冲进了比赛场，双方已经准备列队了。
比赛开始的提示音响起，第四局比赛正式开始。
“黑子，来坐。”入畑教练对着黑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位。
见教练没有立刻换自己上去的打算，其实黑子有些意外。
他在教练身边坐下，略微有些迷茫地问道：“教练？”
“不着急，你再休息一下。”入畑教练直接说道。
有上午和前两局的消耗在，只是半场的休息必然是不够的。
上一局的后半场渡亲治能够稳定住局面没有落后太多，那么这一局怎么也能撑一下。
只要比分没有拉开特别大，就都能打。
入畑教练希望作为定海神针的黑子能够以一个万全的状态上场，拿下这一局，后面还有决胜局要打。
“我明白了。”黑子点点头。
长长吐出一口气后，他闭上了眼睛，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碰的好！阿渡！”
“及川！”
“接得好！跟进跟进！”
“掩护！”
听着场中不断传来的喊声以及排球碰撞的声音，黑子缓缓睁开眼睛。
他站起身，静静看着面前的赛场。
“我准备好了，教练。”
收回看向黑子的视线，入畑教练露出一个笑容。
“那就去……吓他们一跳吧。”
“是。”
场中大平狮音扣球得分，发球权回到白鸟泽的手中。
与此同时，换人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嘟——”
所有人停下动作，不约而同看向了青叶城西的场边。
黑子手中拿着7号的牌子。
渡亲治松了口气，随后小跑到场边，伸手接过了那个牌子。
“加油！”
他知道自己的防守能力不够，这几天打的每一场比赛都有比他更加优秀的自由人在，西谷也好、山形也好、黑子也好……都是防守能力能够称得上是“壁垒”一般的存在。
但为了队伍的胜利，他愿意做出任何牺牲与改变。
同样，哪怕换成青城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会的。”黑子点头，最后站到了渡亲治原本的位置上。
“哦呀，那个小不点回来了。”网对面的天童感慨一句。
白布叹了口气：“麻烦回来了。”
凭借那种恐怖的接一传能力，目前黑子已经成了白鸟泽公认的发球员噩梦。
正好要发球的五色工大脑放空，感觉自己前途渺茫。
黑子扭头看了一眼计分板，12：10。
两分吗……
马上顺位发球的就是及川彻，争取在及川的发球局把这个差距扳回来吧。
“五色发个好球！”白鸟泽的大家试图给五色工加油鼓劲。
“上了！”五色工大喊一声，在裁判吹稍后直接将手中的球掷了出去。
管他能不能得分，先发了再说。
五色工的跳发越过球网向青城场中砸了过来，黑子向左一步，直接抬手将这球垫了起来。
排球稳稳落向前排的及川彻，无比完美的一传。
“好球！”及川彻眼睛一亮，抬手准备托球。
有了这种稳定的一传在，整个托球的过程他就可以思考的更多，也能够给他更多迷惑对手的机会。
现在白鸟泽的拦网阵容相对来说是比较乏力的，那么……
及川彻第一时间看向了在四号位上高高起跳的岩泉一，与此同时中路的京谷也在后排起跳，作势要进行后排进攻。
川西太一瞬间警觉。
这个节奏应该是……背传快球！
没有任何犹豫的，川西直接扑向了在此之前和及川彻搭档快球最多的岩泉一，旁边的牛岛若利也跟上拦网。
及川彻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下一瞬就这这个背传的姿势直接把球传给了另一边他面对着的松川。
面前没有拦网的松川直接起跳扣球，将这球直线扣了下去，白鸟泽后排接球终究是慢了一步。
裁判吹哨，示意青城得分。
候场区的天童觉张开双臂：“出现了，篮球的后仰跳投！”
濑见英太看着天童一副难以形容的表情。
“好！一口气拿下！”
这一球极大鼓舞了在场所有人的气势。
黑子下场和金田一互换位置，轮到松川一静的发球局。
“接得漂亮！”渡亲治抬手与黑子击掌。
后辈表现如此亮眼，他也不能输。
等假期的理例行合宿，他一定要找黑子把他领悟的小窍门们都学透彻。
不然等到黑子转位置，他们的一传又要有一部分缺口了。
“前辈教得好。”黑子老实回答。
带他在自由人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的一个是夜久卫辅，一个就是渡亲治。
前者因为不在身边的缘故经常照应不到，但也时常督促。
后者则是在身边带他从不太熟练的自由人一步一步摸索到今天，甚至把拿手的托球都教给了他。
松川的发球局被白鸟泽打断，比分13：11。
川西太一的发球局。
换人的提示音响起，白鸟泽7号汤野滨换12号川西太一。
对白鸟泽这些选手都相当熟悉的及川彻扭头说道：“小哲，是跳飘。”
黑子点点头，这些功课比赛之前他们已经集体做过一遍。
跳飘……应该不会比海常的二传前辈更难对付。
汤野滨的跳飘明显比温田的要更熟练一些，球路也更加飘忽不定。
但飘球本身没有那么大的力量，只要能够判断落点，就很好接。
球飞过三米线后向左转了一下，但黑子并未着急，而是耐心在原地等待。
果然，下一刻，排球骤然向右转去，紧接着落向地面。
黑子跨出一步，单手将这球垫了起来。
“漂亮！”及川彻再次抬手举球。
这次移动到二号位附近的岩泉一同样起跳，而金田一也准备好扣球。
就在白鸟泽拦网警惕着攻手的时候，及川彻轻轻一拨，将球送过了球网。
球落在地上，裁判吹哨示意青城得分有效。
天童觉整个人都炸毛了：“人怎么可以这样！太胡闹了！”
及川彻对着网对面的天童觉做了个鬼脸：“笨蛋红毛被及川大人耍的团团转——”
“啊啊，气死我了！”天童觉抓狂。
13:12。
黑子移动到靠近前排的位置，撑着膝盖看向网对面的众人。
还差……一分。
及川彻在发球区站定，青叶城西的应援队适时喊起口号。
“青城青城！非比寻常！”
在应援声中，及川彻举起了手。
下一刻，身后的应援停止，而另一边的裁判也吹哨示意发球。
及川彻深吸一口气，抬手将球丢了起来。
“唔——嘿！”
伴随着砰的一声，排球化为一道流光砸向白鸟泽场中。
山形隼人上前一步，试图接球。
但无比沉重的排球砸在他的手臂上，本就打到第四局开始显露疲态的他没能控制住这一球，径直弹飞出界。
“抱歉！”
13:13。
“连续得分！”重新回到观战席的日向激动地蹦了起来。
影山也很激动：“打平了，这样下去一口气拉开比分……”
“及川再来一球！”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及川彻抬手发出自己的第二球。
退到后排的大平狮音将这球勉强接起，并送到前排。
白布冲到这球底下，抬手将球托出。
时间来不及牛岛若利助跑，他直接原地扣球。
金田一和京谷追了上去，这球直接打在了金田一的手指上，随后向着侧面的场外飞去。
本来就位置靠前的黑子第一时间冲向球网，鱼跃扑出把这球打回了场内。
依然是给到了前排二号位与三号位中间。
“喂喂喂，太夸张了吧。”候场区的川西太一额头上冷汗都滴下来了。
这种情况不仅把球救起来了，甚至还能精准给到二传那边……
那个17号是什么定点传球的机器吗？
岩泉一打手出界，再次为青城拿下一分。
13:14。
形式反转，青城领先。
原本被紧张对局压的喘不过气的观众席沸腾起来。
青叶城西居然反超了！
甚至发球局还握在手里！
【青城17号强势归来，主导的几次防守都堪称完美！】
【第四局回归的他明显状态更好了一些，而能够充分准备谋划的及川选手也重新显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接着就是拉开比分了。”及川彻再次将球抛起。
白鸟泽进攻能力强、发球水平出色又如何？
他们自己的发球拿不到分，同样也挡不住及川彻的发球。
但实事证明，白鸟泽能够作为县内第一称霸数年，其底蕴还是不容小觑的。
及川彻的第三球被山形隼人接起后，牛岛若利抬手要球。
“球给我！”
金田一神情紧张，死死盯着牛岛若利的动作，随时准备拦网。
但就在这个时候，白布抬手把球托出，直接给了中路的大平狮音。
大平狮音向青城角落扣球得分，发球权转回白鸟泽那边。
“啧。”及川彻略有些不满。
怎么又平了……
他扭头看向金田一：“金田一跟的好，盯紧对面进攻球员，别让对面有太多操作的余地。”
“是！”
牛岛若利走到发球区，他看了一眼后排严阵以待的黑子，眼中满是严肃与警惕。
他收回他之前的话。
不只是一传，包括救球、组织进攻、整体调度、心态成熟度在内，黑子哲也在各个方面展现出来的实力都让他看到了下一个“最强自由人”。
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古森元也还要更加刁钻一些。
这样的实力……
牛岛若利左撇子的发球砸向青城场内，随后在飞过三米线后骤然转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