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听到副队长呼唤日向直接踏进了隔壁的三号馆，场边是海常男排的众人在观战。
计分板上是25:20，23：25，现在在打第三局，也已经接近末尾，暂时是青叶城西领先。
他从海常一众大高个中间挤过去，瞬间就看到了穿着红色队服的洛山5号起跳扣球。
青叶遥的身高在一众主攻手中称不上特别优秀，满打满算也就一米七七。好在他才高一，还有充分的成长空间。
但哪怕他的身高不够优秀，这一跳也地越过了青城的拦网。
那咚的一声仿佛敲在了日向的心脏上。
他瞪大了眼睛，满眼都是那个准备扣球的少年。
“诶？日向？”场边的黄濑瞬间注意到了挤进来的日向。
日向抬头，满眼星星地看向黄濑：“刚刚那个！怎么跳起来的！黄濑同学知道吗！”
黄濑一愣：“刚刚那个？你是说青叶的起跳？我不太清楚啊。”
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吧，日向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没有得到答案的日向并未灰心，而是继续盯着洛山5号的一举一动。
长长的哨声响起，宣告着本场比赛的结束。
青叶城西26:24获胜，最终大比分2:1。
“日向！训练要开始了！”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人的菅原孝支终于是来到了这边的体育馆，在海常众人的注视下一把拎起了日向的领子。
日向挣扎：“菅原前辈，我再看一会儿！”
比赛打完了诶！他可以去找那个5号选手请教了！
菅原孝支出声拒绝：“不行，大地找你半天了，你也不想音驹的大家等太久吧。”
一听到是音驹，日向也放弃了挣扎。
互相行礼结束，及川彻走到黄濑身边，直接问道：“乌野的小不点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他刚刚问我洛山5号的起跳？”黄濑没明白，所以直接原话转达。
及川彻愣了一下，随后忽然恍然大悟。
差点气笑的同时险些捏扁手里的运动饮料瓶。
“小飞雄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及川彻的嫌弃几乎溢出。
黑子抬头看向及川彻：“及川前辈这两天对影山君意见好大。”
说好要做“究极无敌靠谱的好前辈”，结果每天都在嫌弃影山君。
“我在阐述事实啊。”及川彻很无辜。
“小不点想问的东西小哲你去年就已经教过小飞雄，而他直到现在都没意识到可以通用。”
“我？”黑子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时候教过影山东西？
及川摊手：“去年你给我看小飞雄发球的时候，曾经告诉过他篮球运动员会用到的起跳方式，能跳得更高的那种。”
黑子回忆起来了这件事：“及川前辈的意思是，其实是同一种，对吗？”
及川彻点头，随后演示了一下日向之前的起跳模式：“一般来讲助跑过后会直接用主着力脚起跳，整个过程只有助跑和起跳两步，省时间而且速度更快。”
“也正因如此，这种起跳适用于快攻，同时副攻也用得更多一些。”
“但篮球运动员灌篮以及助跑后投篮的起跳是这个样子的，”及川停下讲解，捡过一个球递给黑子，“小哲给我托个球。”
黑子点点头，随后在网前站定。
他将球向头顶上丢起来，模拟后排一传的状态，随后双手抬手，把球托到了四号位附近。
及川彻简单助跑三步，最后一步踏出后并未直接起跳，而是将另一只脚也重重踏在了地上，手臂向上，将整个人带了起来。
砰的一声，他抬手把球扣了出去。
力道无比沉重，排球砸在地上发生了轻微的变形，随后弹出场外。
及川从球网底下钻回来，对着黑子和黄濑说道：“就像这样，通过制动用手臂带动全身的力量，能够跳得更高。”
“听懂了吗？”他看向黑子，眼中带着求夸奖的意味。
黑子回答的声音还没传过来，旁边就响起了一堆其他人的声音。
“哦——原来是这样吗？”
及川彻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海常的一堆人满脸学到了的样子。
“……”及川彻沉默。
“不不不，我们是真学到了。”海常的王牌举起双手投降，示意自己不是在逗及川彻玩。
不过……青城玩得也太花了。
二传扣球，自由人去二传。关键是人家二传甚至会他们这些攻手都不太清楚的技巧诶！
“及川前辈，要不我去把影山君和日向君喊过来？”黑子眨眨眼。
这个跟他讲也聊胜于无，真正提出问题的人已经不在这儿了。
“……”及川彻继续沉默，不想面对这一切。
福田综合学园的走廊上，一个满头脏辫的人路过学校的商店。
往前走了有十米后，他猛地回过头倒退回来，而后一把将外面架子上的一本月刊排球拿了起来。
在售货员惊恐的注视下，对方原本可怖的脸上忽然扬起一个嘲弄的笑容，紧接着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连哲也都忍不了那些家伙吗！”
“活该啊哈哈哈哈哈……”
“影子也会变成强烈的光吗？真是好笑。”
“说起来……是不是有些日子没和那些家伙打交道了？”
“去看看好了。”
作者的话：
●没凑出来5000……我有罪，白天再更一章，大概一点前后。
●一百章了！给大家发点儿小红包！长期有效！
●ps.原著未出现过的原创队伍不会过多着墨，也不会改变原有赛事结果，但因为需要拉壮丁补部分空白比赛场次，所以会做部分设定。
●洛山高校男子排球部部分设定：
【原型京都洛南高校】
2011年IH八强，国体亚军，春高四强
2012年首发阵容：
主将：远山平介(MB) 三年 1
副主将：明石章(S)三年 3
队员：青叶遥(WS)一年 5 (ACE)
林下猛次(WS)一年 11
芥川千鸟(L)三年 2
香取忍(WS)二年 7
中江真一(MB)一年 4
监督：增田隆太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Q
“所以赤司君觉得我们表现如何？”总结完本场比赛后，增田教练看向赤司。
在旁边的正选们有些紧张，都盯着赤司，等待他做出最终的审判。
赤司垂眸思量了一下，随后做出了中肯的评价：“出乎意料，打得很漂亮。”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王牌青叶遥差点蹦起来，整个人都如同放下了一块石头一般。
当初知道赤司征十郎给他们安排了一场和其他县第一的训练赛用以进行评定的时候，他们还不太在意。
毕竟同样是地区第一也有实力差距的，而他们洛山市全国的老牌豪门，除了井闼山、犬伏东或者稻荷崎白鸟泽这种学校，基本没什么压力。
然后……他们就从教练那里得知了他们的对手是击败了白鸟泽上位的青叶城西。
当时主将远山平介就是两眼一黑。
洛山男排今年可以称得上是大换血，所有的主力攻手都换了新生，自由人也是刚从二军提拔上来的，三年的几个选手此前也没有充足的大赛经验，整个团队的配合都差一些火候。
王牌不成熟、拦网磨合程度弱……
今年的IH预赛本身就赢得很艰难，估计今年的本赛想取得名次也不容易。
结果……赤司征十郎直接给他们找了个队伍完成度几乎是全国公认顶尖的队伍？！
好在他们的小王牌还算努力，虽然是慢热型，但是在第一局适应了一下后第二局表现相当亮眼，顺利从青叶城西那里拿下一局。
要不然他们全国级别老牌豪门的面子就可以被丢在地上摩擦了。
不……白鸟泽已经在地上了。
这么想想他们心理倒是平衡了不少。
“下半年的评估我会酌情增加基础分，预祝各位在即将到来的IH比赛上取得好成绩。”赤司下了最终评判。
随后另一边正在闲聊的青城与海常众人就看到原本气氛沉闷的洛山众人忽然蹦了起来，爆发出相当大的欢呼声。
“好诶！！！”
“赤司会长万岁！！！”
“青叶太靠谱了！不愧是未来的最强王牌！！”
黄濑蹲在黑子身边，小声说道：“他这是假公济私。”
黑子默默移动挡住了赤司投向黄濑的视线：“黄濑君，赤司君的耳朵很好使的。”
下午和海常的训练赛青叶城西2:0拿下胜利，而扭头的单局训练赛就在枭谷那里30:28失利。
本来青城众人都准备收拾东西上大巴回仙台了，结果木兔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拉着暗路教练非要和青城打一局才放他们走。
已经停止思考的黑子失误不少，加上全天高强度的比赛，众人已经进入了疲惫期。
没有输的特别惨及川彻觉得大家已经努力了。
“HEY！HEY！HEY——我就是最强的！”木兔叉腰大笑，“哈哈哈啊哈哈——”
看着木兔张狂大笑的样子，及川彻气不打一处来：“小京治，你说说他。”
赤苇京治无奈：“及川学长不要为难我，让木兔学长开心一会儿吧。”
被拒绝的及川彻碎碎念：“我就知道不该答应那个猫头鹰，打了一天比赛小哲都快累死了……”
被点名的黑子在场馆的角落安详躺平，旁边顶了花卷打了下午所有比赛的国见英摘了护膝摊在黑子旁边，也是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
唯一还能跑能跳的一年级金田一同学看着两人，思索自己要不要也加入这个行列。
路过的二号蹲在金田一身边，摇着尾巴似乎很开心的样子。
金田一感觉背后一股凉气升起，一扭头就对上了京谷略带警惕与敌意的视线。
不是吧，怎么又盯上他了！
乌野和青城都是从仙台来的，所以比生川他们先一步离开了音驹。
青城的大巴抵达学校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晚上八点，入畑教练简单总结了一下就放众人解散了。
闲不住的及川彻当即拎着想逃跑的黑子与国见去了M记，美其名曰岩泉一请客。
看着两人好像要吃睡着的样子，及川彻觉得好笑。
就当黑子准备用冰的香草奶昔让自己清醒一下的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影山飞雄发来了消息。
“及川前辈，影山君问你有没有时间。”看完了手机上的消息，黑子抬头对对面的及川彻说道。
正在往嘴里塞蛋挞的及川彻一愣，随后就看到黑子旁边侧头看他手机的国见英满脸嫌弃的样子。
“小飞雄？他怎么了？”及川彻来了兴趣，伸手接过了黑子的手机。
怎么影山飞雄突然主动要找他？这可是破天荒头一回啊。
看完影山发给黑子的消息，及川彻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随后没控制住自己一巴掌拍在了身边岩泉一的后背上。
岩泉一被拍的一愣，一口饮料差点喷出来。
“混蛋及川！你做什么！”没有多加犹豫，岩泉一直接拍了回去。
“小岩你快看啊！笨蛋小飞雄陷入迷茫状态了！”及川彻把手机递给岩泉一。
【日向说不想像以前那样扣球了，他说想要靠自己也能战斗。】
【但是日向的技术现在根本做不到。】
【吵了一架。】
“这哪里写要找你了？”看完的岩泉一把手机递回给了黑子，这通篇也没提说要找及川彻啊。
及川彻也反应过来了，随后看向黑子：“啊！小哲！你怎么又给我塞麻烦！说了多少次小飞雄不是我徒弟啊！”
“岩泉前辈，咱们的体育馆还开着门吗？”黑子自动无视及川彻，直接问向岩泉一。
岩泉一点头：“矢巾和京谷他们应该还在吧，要最起码要九点半以后才会关门。他要过来的话我这有钥匙，至于这家伙你拿去随便用。”
得到副部长允许的黑子已经飞速给了影山回复。
【青城的体育馆还开着门，不介意的话可以过来聊一聊。】
“小岩！你个叛徒！”被卖了的及川抗议。
“国见君去吗？”黑子问向国见英。
原本准备回去休息的国见英犹豫了一下，最终回答道：“我的包还在休息室，回去拿吧。”
看影山的热闹？他喜欢。
影山一头雾水来到青城体育馆的时候，青城大部分人都还在。
而不知道影山要来的金田一吓了一跳，看到影山出现在青城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打扰了。”影山进门换了鞋进门。
正在给金田一调整拦网的松川也愣住了：“影山？你怎么过来了？”
“黑子让我过来的。”看见及川彻不在，影山松了一口气。
这种事要是被及川前辈知道了……一定会嘲笑一辈子的吧！
就在他庆幸逃过一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如同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小岩快看这是谁？笨蛋小飞雄一枚。”
“及、及川前辈？！”影山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换了鞋进来的及川彻自动无视影山飞雄，指挥矢巾秀给他自己空出一块地方之后自行搬了个椅子在旁边，像是什么领导一般坐了下来，仰头用下巴看影山。
“来吧，小飞雄，向伟大的及川大人讲出你的故事！”
下定决心的影山走到及川彻对面，开口就要说自己遇到的问题。
但及川彻抬手叫停了他：“等会儿，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盯着及川彻看了一会儿，影山直接90度鞠躬：“拜托了！及川前辈！”
影山迟迟没有听到及川彻的回话，下意识想要抬头看看及川在做什么，结果就看到了及川彻摆出了一个帅气的姿势，而他们一圈围了好几个“摄影师”。
“小飞雄你别动！金田一好好拍，国见记得凸显出及川大人英俊的身姿。”
“小哲回去记得P上一行小飞雄在及川大人面前抬不起头的字哦。”
此时此刻，自尊心超强的影山飞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跟进来的岩泉一一看就看到了及川彻那副欠揍的样子，他直接抬手抓过一个排球丢向及川彻。
“混蛋及川，你给我好好解决后辈的问题啊！”
被砸了一下的及川彻在幼驯染的死亡注视下端正态度，略有些别扭地出声问道：“所以，小不点想要改变有什么问题吗？”
影山直起腰，直接说道：“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日向的技术很烂，根本做不到这一点，那种程度的快攻但凡出现一点岔子都只会是失败的结局。”
“所以呢？你就让他完全听你的？成为你的棋子，供你差使？”及川彻歪头看着影山。
明明他是坐着的，但却让影山感觉自己似乎被俯视了一般。
影山皱着眉：“贸然改变进攻模式只会让队伍的配合出现问题吧。”
看着影山那张写满了不认同的脸，及川彻嗤笑一声：“队伍的进攻模式？乌野的队伍完成度本来就已经很低了。”
“你认为保持现状不动乌野有机会打败我们吗？上次的彻头彻尾的失败还不够让你看清现实？”
“乌野需要的不是保守的维持现状，想要更进一步……只能说不破不立吧。”
“而且……你确认你已经做好了你应该做好的一切吗？小不点想要的托球你做到了吗？”
“搞清楚，你作为二传的责任到底是什么。”
“好二传的标准从来都只有一个，能让攻手发挥百分之百、甚至一百二能力的二传才是好二传。”
“你的攻手正在寻求突破，而你还在原地止步不前。”
“强行让攻手听你的话……这和独裁的王者有什么区别？”
“真丢人啊，小飞雄。”
渡亲治戳了戳身边的矢巾秀：“快好好听着，重要知识点。”
矢巾秀满脸都是无奈：“我倒是想，那也得做得到才行啊。”
他自己的能力不足，也知道没有办法去主导进攻，一直以来他都是贯彻为攻手服务的心态去打的。
倒不如说，他的排球还是相当老实的。
可惜他的未来搭档不怎么好沟通就是了……
这么想着，矢巾秀看向了独自一个人在角落里面练发球的京谷贤太郎。
等以后岩泉前辈毕业……他真的能管住这家伙吗？
“加油呀！”渡亲治拍了拍矢巾秀的后背。
目前入畑教练还是属意矢巾秀以后接及川彻班的，而队里以后的王牌估计就是京谷了……
矢巾秀艰难一笑。
——任重而道远啊。
影山呆呆现在及川彻对面，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保持现状原地踏步有意义吗？
赢不了青叶城西，也赢不了白鸟泽，甚至在枭谷联盟的时候几乎全败。
面对他想要击溃的敌人时，那种似乎是“奇迹”的速攻……
一文不值。
会被拦网追上、会被防守球员接起，日向单一的进攻根本支撑不起整个球队的胜利。
那乌野的其他人呢？
何尝不是同样的答案？
虽说现阶段乌野的进攻性已经不错，但面对全国级别的这些敌人根本起不到充分的作用。
音驹的综合防守能力、青叶城西强大的一传……这些都是他们现阶段根本没有办法击破的东西。
如果保持现状真的能在宫城这个地狱一般的修罗场中脱颖而出吗？
影山垂眸思索着。
不论在脑中做出怎样的模拟，最终的答案都只有一个。
——做不到。
“我很喜欢夜久之前说得一句话，”及川彻扭头看向黑子，“自由人的价值在于能给二传创造最好的托球条件。”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二传。”
“而二传的价值在于给攻手创造最好的进攻条件。”
影山皱着眉：“但日向本身没有足够的实力。”
“小不点学东西的速度不是很快吗？”
“不到三个月前他还只是个能被动扣球的菜鸟，现在已经可以进行普通快攻了。”及川彻双手抱在胸前，看着对面的影山。
“是……虽然不像承认，但从这个角度来讲，日向确实很有潜力。”影山点头。
在他国三认识日向的时候，日向完全没有正式接触过排球，甚至升上高中的时候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新手。
和现在对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音驹的那个二传也正是因为这份恐怖的成长速度才会对日向无比感兴趣。
“那你还在犹豫什么？乌野不缺时间吧。”及川彻满眼都是对影山飞雄不争气的嫌弃。
“距离春高第一轮预赛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哪怕只有半成品也足够了。”
“都还没有尝试，你为什么认为小不点做不到？”及川彻审视着影山飞雄。
影山沉默了。
及川彻坐直了身体：“空中战实用的技巧抛除各种直线球与斜线球的球路变化，归根结底也就那几样。”
“吊球、借手、反弹……只要小不点想，我想都是可以学的。”
“不论你自己的能力有多强，空中战的主导者永远都是小不点。”
不管什么节奏的快攻到头来都是快攻的一种，而负责进行最终裁定的人也永远都是攻手。
“小飞雄。”
“对自己的攻手多一些信任啊。”
影山的心态也调整了过来，开始正视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尝试，但日向睁开眼睛扣球只会和我的传球错过。”
及川彻闻言一愣，随后低头思索了起来。
他扭头看了一圈，最终叫住了被花卷喊去抛球的黑子。
“小哲，过来。”
黑子跟花卷打了个招呼，随后走了回来：“及川前辈？”
及川彻起身，推了一车排球过来：“交给你个任务，一会儿你随便跳、直接扣球就行了。”
“小飞雄，给他托球，像是你给小不点托球一样。”
影山并不确定黑子能不能扣，但还是照做了。
及川把球丢到影山头顶上，而黑子也随便选了一个地方起跳。
影山抬起手，像是平时给日向托球一样把球托了出去。
排球在黑子的视野中一闪而过，一切都是刚刚好。
但黑子却没有挥手扣球。
他落在地上，恍然大悟一般看向影山飞雄。
“怎么了，小哲？”看着黑子和球完美错过，及川彻有点懵，“小飞雄的球有问题？”
之所以会选择黑子过来扣球，就是因为黑子对命令的执行力非常强。
不会像金田一那样会因为下意识的反应而犹豫，即使不百分百信任影山，也能够完成他要求的事项。
但……黑子刚刚居然没碰到那球？
“不，我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黑子摇摇头。
“这个传球是直线过来的，如果要临时改变击球方式的话根本反应不过来。”
哪怕是他的动态视力与反应速度都做不到。
“是这样吗？”及川彻瞬间明白了黑子的意思。
影山的托球是直接在攻手扣球的一瞬间穿过击球点的，所以整个球路是完完全全的直线。
这种托球堪称是特技，但同样无法给攻手带来足够的输出环境。
而想要临场应变，就需要让球在最高点有一瞬间的滞空，也就是……
“小飞雄，这个能改抛物线吗？”及川彻直接问向影山飞雄。
旁边的影山缓缓瞪大了眼睛，一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的灵魂都震颤了一下。
抛物线吗？
啊……他明白了。
原来这才是日向需要的托球……
他确实完完全全没有做好啊。
破而后立。
需要打碎的不止是日向，更是他自己。
目送影山离开青叶城西的体育馆，抱着胳膊看了全程的岩泉一侧头看向及川：“跟他说了那么多，你自己呢？”
“如果小岩你是说那种托球的话……我肯定做不来啊。”及川彻摆摆手，“那是天才的领域啦，天才。我这种凡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那你还帮对手变强？不怕被反噬吗？”岩泉一挑眉。
“不……”及川彻垂眸一笑，目光中只有自信与坚定。
“不论他们变强到什么地步，最终的胜利者都只会是青叶城西。”
“排球又不是有一个天才就能赢的，小飞雄再强也只是一个人，而排球是场上六个人的运动。”
“还是说小岩你觉得自己不如乌野的攻手？”
岩泉一叉腰站在那里：“不，我没觉得。”
及川彻摊手：“那不就对了？比起打败一个弱者，还是成长后的小乌鸦更有打败的价值，不是吗？”
旁边的黑子侧头看向及川彻：“及川前辈今天很帅气呢。”
“哼哼……”及川彻哼哼一笑，随后露出无比阴暗的表情。
“等到时候自以为很强了的小飞雄被及川大人打败，一定会痛哭流涕悲伤欲绝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