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常？”生川众人瞬间满脸嫌弃。
同是神奈川的学校，他们熟的不能再熟了。
男篮啊……那就是奇迹的时代？
小鹿野来了兴趣：“你们自主训练，我去看看。”
他相当好奇篮球天才打排球会是什么样子，总不可能有人十项全能吧。
几人解散后过来看热闹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后来的黄毛哭丧着一张脸站在赤苇京治旁边。
而青叶城西的小自由人已经抱着排球站到了发球区，并且明显留出了助跑的空间。
“等会等会，”枭谷的自由人小见春树往后退了两步，“这是要搞什么？跳发吗？”
充当裁判的研磨坐在计分板旁边特意给他搬过来的凳子上，满脸无奈地吹了一下哨子，示意发球。
在众人的注视下，黑子抬手把球抛了起来，同时起步助跑。
三步的助跑后在底线前起跳，随后抬手把球拍了出去。
排球越过球网砸向木兔赤苇以及黄濑在的半场，木兔瞬间做出判断：“出界！”
木兔的判断十分精准，这球直接飞出去砸在了界外。
“抱歉。”黑子走到后排自己的位置上就位。
“别在意！”及川彻拍了拍手。
能学会发球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至于精准度……等以后专项练习的时候他亲自上手掰一掰就好。
“不是吧，他真会啊！”小鹿野震撼。
那不是个自由人吗？怎么还学了跳发？
出不出界另说，整个跳发的完成度都很好，甚至比他们队里刚开始练的队员还要强一点。
“难不成你们自由人……”他看向小见春树。
小见春树比出一个叉：“没有，我不会，我们自由人不是这个样子的。”
对于把自己分到对面这件事相当不满的黄濑走到了发球区，他现在学会的发球不止一种，自己平时去男排那边也自行悟了一套属于自己的球。
不过……
他抬手把球高高抛了起来。
在他接触的所有类型的发球中，和他自己的相性最高的其实就是及川彻的发球，也是他最熟练的。
砰的一声重响过后，黄濑手中的排球急速飞出，越过球网砸了过去。
“哇哦。”木兔由衷感慨。
他原本还在担心这个被及川忽然拉进来的家伙水平不好，结果上来的发球就给他了一个大惊喜。
这种程度的跳发，哪怕是在他们枭谷都能稳稳当一个会被经常轮换的关键分发球员了。
但很遗憾，对及川彻发球熟悉的不仅仅是黄濑凉太，还有黑子哲也。
早就已经判断好落点的黑子直接后退一步，抬起双手上手将这一球接了起来。
排球高高弹起，落向前排已经就位的及川彻。
及川彻抬手托球，毫无疑问地给向了另一边的黑尾铁朗。
这球到面前的一瞬间，黑尾就微微一愣。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一球给的实在是太完美了。
高度、与球网的距离、甚至是在最高点微微滞空的时长……都是他最熟悉、最擅长的。
没有多加犹豫，黑尾抬手将这一球扣了下去。
木兔那边两人拦网，压死了直线球的位置。所以黑尾这一球是斜线球，而方向正好是赤苇他们留出来的、黄濑在的位置。
就在木兔心中暗暗为这个完美的拦网自得时，后面响起啪的一声，排球被接飞了。
全场安静下来。
一边的研磨默默在计分板上给黑尾这队加上一分。
木兔与赤苇同时回头看向刚刚接球的黄濑凉太。
这球怎么丢的？
球路已经很清晰，黑尾的力量有没有那么大，不应该啊。
黄濑满脸尴尬地看着落在一边的排球，想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
他不会接球啊！真的不会！
“噗，”及川彻终究是没忍住，“哈哈哈哈——”
他刚刚眼睁睁看着这球稳稳落在了黄濑的手臂上，下一秒就被没有控球意识的黄濑给接丢了。
黄濑恼羞成怒：“及川前辈！还有小黑子！我看到你在憋笑了！”
“我的接球确实没练过啊！”
他现在熟练度比较高的之后发球和扣球，接球和拦网都是他的知识盲区。
虽然一开始学过，但也只是“学过”，实践经验几乎为零。
赤苇捂住了脸。
这种心理落差是在是有些大。
原本以为黄濑什么都不会，结果他发了一个相当漂亮的球。正在他们以为是个高手的时候，最终却发现这家伙确实什么都不会……
木兔接受良好，他直接扭头对黄濑竖起大拇指：“刚才的发球很精彩。接球不用在意，慢慢学就好，我教你！”
黄濑很感动：“放心，木兔前辈，我一定好好学！”
这是头一个对他如此真诚地说出“我教你”三个字的前辈。
因为他的学习能力太强，所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要教他什么了。毕竟大家都知道他靠旁观就能学会，一开始他想跟青峰大辉学习的时候也被狠狠拒绝了。
“放心！有什么不懂的随便问！”木兔哈哈大笑。
完全不知道黄濑是打篮球的木兔下意识认为这是他们排球界即将冉冉升起的新星。
黄濑举手：“是！”
“那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及川彻露出看傻子一般的视线。
黑子表情倒是很轻松：“黄濑君这样挺好的，很有活力。”
“从某种角度来讲，他和木兔前辈或许挺像的，只不过黄濑君切开是黑的吧。”
黄濑一直是个真诚的好孩子，只是从某方面来讲比较容易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
他加入帝光的时候已经是国二，而不到三个月后的全中预赛就是帝光篮球队分崩离析的起始。
在黑子的印象中，后面的训练也只有他、绿间还有黄濑会老老实实的参加。
受到环境影响，当时的黄濑或许并未觉得“有些事情”是错误的。
温柔会传递、真诚同样也会。
如今在海常的黄濑君也远比当初的他要更加成熟，而黑子愿意相信他们都会变得更好。
在知道了黄濑只会进攻后，赤苇就转变了思路，更熟练一些的木兔也承担起了防守的职能。
不为别的，黄濑接丢球实在是太频繁了。
“黄濑。”赤苇将手中的球给向黄濑凉太。
黄濑准备起跳扣球，对面的拦网也紧跟而来。
及川彻这边拦网的只有他和黑尾两个人，完全做不到将封死。
毕竟他们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后排的黑子完全能够在这种情况下确保大部分时候的接球顺利。
可惜黑尾并不这么想。
黑尾享受拦网的过程，并且很积极地进行封杀。
而以他的熟练度，封杀木兔的次数都不在少数，封掉一个黄濑自然不在话下。
前面进攻被拦住了好几球的黄濑疯狂思考着应该如何处理。
忽然，他回忆起了木兔一开始的处理方法。
在黑尾的注视下，黄濑将球轻轻将球打了过去。
但头一次打吊球的黄濑并没有控制好这个距离，这球落得靠后，也正好是黑子在的那个位置。
后排的黑子抬手将黄濑的球上手接起，给在网前的及川彻，同时自己也快速起步向前助跑。
及川看了一眼主动助跑准备扣球的黑子，没有任何犹豫地把球给了黑子的方向。
黑子不擅长跳跃，也做不到向日向那样能直接在拦网上方扣球。
但……在进攻这方面，他也有属于自己的方式。
排球的抛物线轨迹在黑子面前抵达最顶峰，随后微微停滞。
早已跟上拦网的木兔和黄濑挡在了黑子面前。
黑子抬起手，准备扣球。
与此同时，他用视线做出向左侧扣斜线球的暗示。
早就已经被黑尾那种临时调整方向进行封死的拦网弄得有些心痒痒的木兔下意识做出了黑子要扣左侧斜线球的判断。
下一刻，木兔调整了自己的拦网方向，直接顶在了刚刚黑子暗示的方向上试图直接封死。
黑子的球路没有任何改变，直接从木兔移动留下的空挡中将这球直线扣了过去。
后面的赤苇接球慢了一步，黑子得分。
场边蹲着的小鹿野拄着自己的脸，再次问向小见春树：“你们自由人都这样吗？”
“别瞎说，我是正经自由人。”小见果断拒绝。
虽然、虽然他也有一颗输出的心，但正因为知道自己做不到才会心甘情愿去成为队伍的守护者。
青叶城西一脉的自由人从渡亲治那里开始就一直风格清奇、而且进攻性十足，现在黑子直接开始上手扣球了……
及川的发球被赤苇勉强救起，并直接送到了网前。
木兔整整三大步跨出随后直接斜向单脚跳了起来，作势要往角落扣球。
判断出同样结果的及川彻与黑尾直接跟上拦网。
但木兔在这一瞬间改变了扣球的手型，直接反手一勾，向着另一边打过去。
砰的一声排球落地，木兔强势得分。
“木兔前辈！刚刚那个是怎么打的？”黄濑发出了惊叹的声音。
就像他没有办法模仿其他奇迹时代的特技、也没法模仿及川彻的托球思路一样。像木兔这种几乎是站在顶端的选手，也不是他看几次就能够摸清楚的。
刚刚木兔斜跳起来但改变了球路的打法实在是太过于赏心悦目，完全是力量与经验的极致诠释。
他现在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弄清楚的想法。
“啊哈哈哈哈——很厉害吧！”木兔仰天长笑，“是我刚领悟出来的小斜线的另一种用法！”
黄濑竖起大拇指：“非常厉害，完美的避开了拦网！”
已经摸清楚木兔性格的黄濑充当着一个绝对称职的捧哏。
被哄开心的木兔直接对王对面的黑尾喊道：“黑尾！再来一次！我给我的新徒弟展示一下！”
黑尾对着木兔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赤苇不知道多少次叹气。
谁来救救他，他现在感觉自己的脑子要被吵炸开了。
原本只有木兔一个人的时候还没有这个感觉，但现在是双重木兔的夹击，而且两个人的声线莫名还有些相似……
“为什么他对木兔就可以有个乖乖学弟的样子？”及川彻满头问号。
这崇拜的感觉都快溢出来了啊。黄濑在他面前可不是这样的，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丝敌意。
黑子毫不留情地出声补刀：“因为及川前辈也不像个前辈吧。”
“小哲！”及川彻一把拎住了黑子的后衣领，“你到底是哪边的！”
3v3一共只打了两局，两边1:1打平。
而黄濑的天赋也震惊了众人，毕竟一开始打的时候黄濑连球都接不明白，两局打完已经可以像模像样地进行拦网了。
黑尾不由得感慨：“要是列夫有你一半省心，夜久也不至于秃头。”
小鹿野再次看向小见：“这个能挖吗？”
小见沉默：“那可是全国顶尖的篮球前锋，小心海常的教练来和你哭。”
由于黄濑和木兔是在过于合拍，比赛结束木兔也没有把他放走，直接把人扣下教接球了。
原本只是想和黑子的前辈们都打好关系的黄濑完全没料到这个结果，只能眼睁睁看着黑子被及川拉走到一边。
听及川彻总结了一下这局3v3，短暂当了一回攻手的黑子感觉受益匪浅。
果然确实要自己“会了”才能够更好的应对，只靠想象有的时候并不能完全带入攻手的视角。
在面对那种极端情况下的球，他有时并不能提前有心理准备，例如那种超级小斜线。
自己上手在前排打了一局后，他忽然能够意识到究竟是什么情况才会促使攻手进行一些较为极限的尝试。
这样更加有利于日后的防守工作。
回头有时间好好找木兔前辈聊一下吧……
看着及川彻又跑去和黄濑较劲，黑子侧头看向身边正在放空大脑的研磨：“对了孤爪前辈，我有个问题……”
打了一局攻手，他现在有些好奇音驹在完全没有攻坚的情况下是怎么处理对手拦网的。
还没等他说完，旁边的研磨就应激一样地举手比叉。
“停，换个称呼，叫我研磨就行。”研磨满脸嫌弃。
“研磨前辈。”黑子改口。
“不要前辈，我讨厌社团这些前后辈的关系。”研磨低头。
黑子恍然大悟：“孤爪同学？”
在旁边黑尾的注视下，研磨额头冒起青筋：“是研磨。”
“研磨同学？”
黑子再换，看向研磨的眼神中带着疑惑。
“研磨。”研磨感觉自己要抓狂了。
“研磨……君？”黑子一时顺嘴，再次带了个敬语出来。
终于忍不住的研磨直接扑了过来，两只手像是猫爪子一般想要捏黑子的脸：“所以、为什么一定要带敬语啊？”
黑子伸手架住研磨的手，守卫自己的脸：“抱歉，孤爪君，是我个人的习惯。”
“是研磨！”
黑尾一副看自家孩子长大了的样子：“啊啦啦，关系真好呢。”
及川彻沉默：“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音驹准备的临时住宿场地在教学楼里，毕竟这次人不少。
黄濑在青城的屋里蹭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被抵达东京的海常前辈们叫走了。
青城跟着枭谷联盟的众人做了晨训，与生川打过一局之后就列队离开了这边的体育馆。
“青叶城西的怎么走了？”看着离开体育馆的青城众人，田中龙之介满头问号。
旁边的黑尾拧开了手里的运动饮料，回答道：“啊，青叶城西这周来其实不是参加合宿的。”
“青城确实答应了枭谷联盟的邀请，不过是7.7-7.11为期五天的那次长合宿，这周过来是借用音驹的球馆和其他几个学校打训练赛的。”
随着各个县市的预选赛画上句号，IH排球项目的时间也已经定下来了，从8.3-8.7一共五天。
8.12宫城县春高的第一轮预选赛就要开始，好在IH预赛的八强是直接保送十月末的第二轮预选赛的，不至于让青城前后很赶。
就是不知道宫城今年十月初的国体打算怎么安排，如果直接让青叶城西出战的话，总体来讲时间上还是有些紧张。
“其他几个学校？”日向眨眨眼，随后凑到了体育馆大门口侧头看着青城前往的那个方向。
远远能看到有两队外校的人已经在那边的体育馆离等待了。
“立海工大……还有一个好像是……洛山？”日向念着那几个人衣服上的字。
被触及关键词的生川众人立刻凑了过来：“立海？”
生川的七泽健吾观察了一下，随后猛地蹦了起来：“是海常啊海常，那帮铁桶一般的混蛋！”
神奈川县代表选拔的半决赛中，他们就是输给了海常，而且输得相当之惨，队里的攻手都差点被打出心理阴影。
好在他们平时和音驹也没少打，对于这种防守比较强的队伍还是有心理准备的。
不过跟海常打的时候，他们引以为傲的发球被对面一接一个准……
伊势原裕次擦了擦头上的汗，有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他现在有种不祥的预感。
继音驹之后又来了一个青叶城西，甚至乌野的自由人以及主将也都很擅长接一传。
枭谷联盟接一传的水平好像不知不觉间被拔高了很多……
他们生川现在绝对在及格线下面吧！
“好久不见，赤司君。”进入体育馆的黑子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在另一边不知道拉着黄濑说什么的赤司征十郎。
赤司松开黄濑：“好久不见，哲也。”
黑子很疑惑。
在他不知道的角落，是不是这些学校的男排和男篮都合并了。
怎么男排出来比赛都带着男篮的王牌……
似乎看出了黑子的疑惑，赤司出声解释：“我代表学生会前来考察洛山男排的综合实力，根据考察结果会对下半年的社团经费进行补充与削减。”
洛山男排的主将从旁边飘过，满脸视死如归一般的表情。
洛山二传兼副主将揽着自家两个一年级主攻手的肩膀：“为了下半年的经费……加油啊！”
不要屈服于魔鬼赤司！
他们男排可是不逊色于男篮的超级强队！
黑子看向黄濑凉太。
所以……只有黄濑没有正当理由是吗？
第100章 第一百Q
或许是赤司征十郎带来的压力太大，洛山上场列队的正选队员们看上去都相当紧张。
洛山的监督增田和赤司并排坐在教练席上，侧头看向这个有史以来头一位一年级的学生会会长。
“对面的自由人，是你国中时候的队友？”增田教练看着在青叶城西场地侧面站好的黑子。
他自然看过青叶城西和白鸟泽的那场比赛录像。
说实话，要不是那本杂志，他很难想象到黑子哲也此前是在篮球队打控球后卫。
“哲也有独属于他的才能，只要有足够肥沃的土壤，总能开花结果的。”赤司的语气很理所当然。
“很少听你对某个人有如此高的评价。”增田教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哪怕是在强者如林的洛山篮球队中，也从没有人从赤司这里得到过这种评价。
赤司的嘴角带上了一丝不易被察觉的笑意：“我国中的队友都是真正拥有才能的人，而哲也是其中最特殊的存在。”
“不论何种境遇，他总能带给人足够的惊喜。”
场中洛山的二传明石章先手发球，青城后排起花卷贵大接球，给向前排的及川彻。
青城这次的阵容依然是三年级四人带金田一以及京谷，开局由松川站一号位。
洛山的阵容也是相对传统的王牌四号位二传先发开局。
值得一提的是，洛山的王牌青叶遥是一年级新生，去年全中预赛的京都府最佳主攻手。
媒体评价有望接过全国级别主攻手的宝座，但目前年纪还小，有待后续发展。
及川彻托球给向最边上的金田一，而金田一凭借自己优秀的身高直接越过洛山的拦网向后面扣球。
目前洛山在前排的副攻是他们的主将远山，摸高的高度完全不是金田一的对手。
比较棘手的是洛山另一位副攻，同样是一年级的中江，身高195厘米，是全场最高的选手，有望在高中阶段突破两米的大关。
洛山的自由人第一时间就位接球，而后托球的二传果断把球给到了在四号位上的王牌青叶。
青叶使用的起跳方式是最标准的双脚制动起跳，舍弃一些速度，可以让自己跳得更高。
弹跳力很好的他咚的一声起跳，抬手将二传托过来的球狠狠扣下。
岩泉一单脚起跳追过来拦网，竭力碰到了这一球。
“触球！”
还在三米线附近的黑子立刻后退两步，抬起手将已经被拦网削弱过的球接了起来：“及川前辈。”
及川彻再次组织进攻，岩泉与金田一也同时就位起跳，而后排的京谷也在这一瞬间猛地窜了出来。
余光捕捉到京谷的动向，及川彻没有任何犹豫把球给了出去。
排球越过岩泉一，给到了中路后排起跳的京谷。
京谷抬手将球扣下，没有任何交流地完成了整个快攻的过程。
洛山后排接球失败，青叶城西拿到开门红。
“对面的王牌好像没有传得那么离谱。”岩泉一皱了皱眉。
准备去发球的及川彻摇摇头：“不，他还能跳得更高。”
“估计和小狂犬一样是慢热型的，需要一定时间来热手，我看洛山的录像里他的打点比金田一还要高一点。”
岩泉一正色起来：“这样吗……”
“好！继续继续！”
“及川发个好球！”
洛山固然在进攻方面很强大，但青城的防守的坚固程度也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
黑子和花卷都能够给出相当稳定的一传，而救球方面黑子一个人承包了半数以上。
洛山王牌的强力扣球在拦网限制加上暗示诱导的情况下变得球路清晰且单一，黑子接起来没有任何压力。
第一局最终比分25:20，青城胜利。
“赤司君，你觉得洛山的土壤足够肥沃吗？”增田教练看着场中的黑子，满眼都是欣赏。
“我们现在的王牌、副攻都是一年级，也都有了足够的实力。如果能够再拥有一个宫城县的最佳自由人，未来两年整个高中排球界都会是洛山的天下。”
“井闼山……也该从王座上下来了。”
如今的洛山在进攻与拦网方面都不缺人，他们唯独缺一个能够在一传上稳定整个队伍的选手。
但这也是最为致命的缺陷。
没有办法在接球上更进一步的洛山男排现在一直处于“能得分、但容易失分”的状态。
加上一年级的王牌其实还不够成熟的问题，洛山今年的IH预选赛赢得很是艰难。
他们去年的主力的王牌已经毕业离开，在新王牌成长起来之前……他们需要一个守护神来为王牌扫清前路的障碍。
赤司静静看向场中一个鱼跃将球顺利接起的黑子：“不得不承认，您的理想很美好。”
按照增田教练的预想，如果黑子哲也能来洛山，确实可以将整支队伍变得完美无缺。
哪怕是对排球的了解没那么多的赤司也知道，这种改变或许可以为洛山带来冠军。
可惜……
“但您带不走哲也的。”赤司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丝遗憾。
如果能让黑子来洛山就读，不管是对于洛山还是他自己……其实都是一个不错的结果。
但赤司征十郎了解黑子哲也。
无关乎利益，也无关乎强大与否。
如果不是被抛弃，黑子不会主动离开帮助过他的人。
及川彻……这个人出现的时机太过于巧妙了，巧妙到让赤司觉得有些不真实感。
一切都仿佛是刚刚好一般，哪怕早一些或者晚一些，赤司都不认为及川能够顺利把黑子带走。
“及川前辈能把黑子带走是因为情况特殊，而这样的机会……以后也不会再有了。”赤司陈述着事实。
“真遗憾，”增田教练叹了口气，“希望明年的新生能招到一个强力的自由人吧。”
赤司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知道估计是没戏。
如果真的能挖，恐怕第一个下手的估计就是枭谷或者音驹，哪里会等得到他们。
但是他挺好奇的。
及川彻得到的机会又是什么，能让曾经三冠王的首发选择转项……
隔壁的体育馆中，枭谷联盟已经打完两轮训练赛，而正好做完鱼跃一圈惩罚的乌野众人也轮空。
实在按耐不住自己好奇心的日向直接换了鞋溜出这边的体育馆，去隔壁旁观比赛了。
“喂，日向，去做什么！”菅原孝支在门口呼唤，但只看到日向跳进隔壁体育馆大门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