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不算胁迫，算是...交易，所以你不用多想。”
楚漾也没想要裴西凛对自己感恩戴德，一开始的确可以算是‘被迫’去救裴西凛。
但其实换个角度想想，如果遇到别人患难，在能力范围内他都会救，所以也没什么好不高兴的。
再说救裴西凛能换楚远舟的平安，很值。
“你以后出行小心点，我不一定每次都能救到你。”楚漾又补充了一句，其实应该可以救下，系统不会让裴西凛死亡。
但他希望裴西凛悠着点，不要存侥幸心理。
裴西凛笑了一下，把这当做楚漾对他的关心，他很高兴。
很快又问：“是什么交易？”
他担心是用楚漾的安全或者是健康之类的来交易，自从怀疑是拯救之类的后裴西凛查了不少这方面的，还在网上发了帖子。
别人问他是不是小说看多了，于是裴西凛就去恶补了这类小说。
当然他看的全是简介，都是一些救赎类的小说，说什么主角生病了得到一个系统需要完成一些任务，然后就会得到健康或者别的，还有一点...书中被救赎的人一般都会爱上主角....
爱....裴西凛兴奋起来...但下一秒他想到主角的身体状况开始担心楚漾，从楚漾的神情看不出什么，于是他主动问了。
问完还很紧张地等着人回答。
楚漾沉吟了一会，忽然看到远处有家彩票店，他抬步走了过去，裴西凛跟上。
楚漾买了十张彩票，对裴西凛说：“就是这种交易。”
金钱交易？裴西凛皱眉。
楚漾站在柜台前拿着刮片一口气把十张刮开，他没想着中，也是第一次买，就想着刮个爽！
结果刮完一看，一万块！他微微瞪大了眼，推过去给店员看：“是中了么？”
店员在楚漾买彩票的时候就注意到他了，长得好看动作也随意，寻常人会先刮开中奖的号码再刮开每一行核对，可楚漾是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刮到最后那个号码之后他也没有核对直接去刮下一张。
不太在意似的，纯粹是刮着玩。
接过去一看，真的中了！
“对，一万元！”
裴西凛也有些惊讶，不过楚漾这样好的人，有这样好的运气也对。
今天运气真是好，楚漾还没说什么，脑内系统突然说：【这是第一个任务的奖励。】
【....？】
【.....这就是你们想那么久想出来的奖励？】楚漾有点无语，但还是高兴的，收钱怎么都高兴。
系统：【对。】
这个奖励想出来有一段时间了，但后面才发现楚漾不爱弄这个，别说刮彩票了，他连网上那种免费抽奖都很少点，一有弹窗就点[X]，根本不给它机会。
它又不能直接让楚漾去买彩票，这样太明显，不会灵验。
一万元，除去税和十张彩票的钱，到手7850，很快入账。
楚漾和裴西凛走出彩票店，他眯了眯眼：“现在去吃饭？”
裴西凛点头：“好。”
走到停车场裴西凛突然开口问：“你说的交易，是金钱交易？”
“是的。”楚漾点头。
挺好解释的，看起来就像是别人为了保护裴西凛雇佣楚漾去救。
裴西凛眉头皱了一下，指骨紧了紧，楚漾不应该缺钱才对，也可能是....“你很喜欢钱吗？”
楚漾奇怪地看他一眼打开车门：“这世界上有人不喜欢钱吗？”
“没有。”
楚漾：“那我当然不是例外。”
“好，我知道了。”裴西凛眨了眨眼，压下那一句 ‘我可以给你。’
他当然可以给楚漾，前两天刚问楚漾要了卡号，只是现在大额的转账很容易让人查出来，再等等。
楚漾不知道裴西凛的不能让人发现到什么程度，这家医院就很远，干脆在附近找了间饭店吃饭，还要了个包厢。
可没想到会遇到熟人、蒋飞白居然也在这吃饭。
楚漾洗完手出来就在走廊上看到蒋飞白，蒋飞白对他微微一笑，显然是在等他。
“...好巧。”
蒋飞白点头：“是很巧，你怎么来这吃饭。”
他扬了扬下颚，示意楚漾去露台那聊。
楚漾随着他走过去：“和朋友来这，顺道吃饭。”
蒋飞白嗯了一声，他刚刚就是看着楚漾和一个瘸了胳膊的男人进了包厢。
“抽吗？”蒋飞白扬了扬手里的烟盒。
楚漾古怪地看他一眼，他对气味挺敏感的，并没有在蒋飞白身上闻到烟味，为什么要给自己递烟？
他又不是生意场上那些人，不必如此客套，没话说告辞就好了。
楚漾‘嗯’了一声要去接，谁知道蒋飞白反而避开他的手，自己打开烟盒，夹出一根烟递到楚漾唇边。
楚漾瞥了他一眼，张嘴咬住，摊开手心扬眉向蒋飞白要打火机。
蒋飞白还是笑，捏了一下他的掌心把他的手拂下去：“我来。”
打火机蹿起一道橘黄色的火光，蒋飞白低头护着凑上前去，两人离得很近，近得他能闻到楚漾身上的冷香。
不知道是哪里散发的香味，是发丝还是唇间...？
蒋飞白头脑有些发昏。
楚漾下颚微抬，把唇齿间的烟碰上去，撩起眼皮看了蒋飞白一眼。
蒋飞白几乎分辨不出楚漾到底是不是哼笑了声，眼皮猛地一跳、被看穿了？
第23章 “秋天”
裴西凛在包厢里等楚漾，洗手的人许久未归，他脑补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比如楚漾在卫生间被人骚扰什么的。
楚漾顶着那么出众的脸，不太安全。
他皱着眉站起身开门出去找，在洗手间看了一圈没找到人有些慌了，正要让服务员帮忙，一出洗手间，他的目光直直往前、落在露台的两道人影上。
两人凑得很近，高的那个微微俯下身，靠的很近，烟雾缭绕，把中间空的那点填满，看上去——就好像那个男人亲上了楚漾的脸！
裴西凛瞳孔一缩，怔怔看了一会，被服务员一询问才抬步走了过去。
烟雾燎起，蒋飞白却还没有退回去，楚漾瞟了他一眼，把烟夹在指尖吐出烟雾，蒋飞白依旧不避，只眯了眯眼。
“....”楚漾无奈地把脸偏到一边，搞不懂这人为什么要用脸接他的烟。
又抽了一口，蒋飞白才站直看他，但还是什么都不说。
楚漾蹙着眉：“你让我抽烟，自己又不抽、要带坏我？”
表情冷淡，语气却是挺疑惑的，蒋飞白一下被逗笑，本以为楚漾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原来只是疑惑自己为什么不抽烟。
蒋飞白还是看着楚漾，随手拿了根烟塞到嘴里点燃，接着深深地吸了一口。
传闻是真的，楚漾对男的丝毫不感兴趣。
楚漾偏开了目光，接着，肩膀搭上了一只手。
他和蒋飞白同时偏头，原来是那位瘸了胳膊的朋友——裴西凛。
楚漾迅速在露台的烟灰缸里灭了烟，...裴西凛是病人。
“抱歉，刚刚遇到认识的人、让你久等了。”楚漾很自然地转身，又回头看了眼蒋飞白，“我要回去了，下次有缘再见。”
蒋飞白嗯了一声，站在原地看两人走远。
‘有缘’再见，意思是两人只能靠缘分来见面么？
他到现在都没给楚漾发过短信。
裴西凛沉默地跟着楚漾回到包厢，什么话都没说也没问。
楚漾却没在原来的座位坐下，反而空了一个，面对裴西凛的目光他解释道：“我身上有烟味。”
裴西凛睫毛颤了一下：“嗯，你喜欢抽烟？”
“还好。”刚刚那根都没有抽完。
裴西凛欲言又止，想说抽烟对身体不好，又怕楚漾觉得他老古董，有代沟，最后他说的是：“去陌生的地方最好不要接别人的烟。”
他不觉得楚漾跟刚刚那个男人很熟悉。
“好。”楚漾应了下来。
吃完饭回程，楚漾下午还有课，送裴西凛到家就驱车走了。
裴西凛提着药进了门、没想到楚远舟会在，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裴西凛脚步一顿，从容走上前：“楚先生。”
“裴先生的手臂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打算什么时候走？”楚远舟冷声道，即便裴西凛手臂还没有好，但他留在这里除了饭什么都是自己做。
饭菜这种东西叫个外卖就能解决，况且他查了一下裴西凛，仇人不少，烂摊子好几个，就这样的人，带来的只会是祸端。
楚远舟是绝对不能接受楚漾被牵扯上的，他已经开始在想要不要每天把楚漾接回家里住不让他出门了。
但楚漾肯定不高兴。
裴西凛喉咙滚了滚，半晌才艰涩道：“我晚上会向楚漾告辞。”
“这段时间打扰了。”
“这样最好，我希望裴先生也别借着报恩的借口接近楚漾。”楚远舟满意地起身出门。
他是专门趁着午休从公司赶过来的，知道这个点楚漾在去学校的路上。
楚远舟走后裴西凛没有待在客房里，他把楚漾借给他的电脑和手机拿下来在客厅处理事情，但今天明显....进度缓慢，时常走神。
他的视线时常扫过客厅、厨房、落地窗和一些狗狗玩具，边牧趴在地上，察觉到人的目光甩了一下尾巴。
裴西凛很不舍，客房是常规的客房，之前他一直待在客房是不想太过打扰，今天不一样了，今晚告辞之后最晚明天他就会离开，下次再见到楚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楚漾喜欢这样的家，喜欢这样的环境，裴西凛没有擅自拍下来，只用眼睛牢牢记住。
今年的中秋假期多了两天，加上有裴西凛的事情，楚漾好几天没直播不说，连消息都没怎么回。
原因是其他人发的信息都差不多，而且都是奔着和他闲聊来的，回了一句就源源不断....
他一走进校园还没到宿舍就有人搭上他的肩膀：“诶，家在本市就是好啊，中秋又去哪里玩了，什么都不更新。”
楚漾听到是熟悉的声音甩开人手的动作轻了点：“没去哪，在家躺着。”
柯远不太信，啧了一声：“连游戏都没打？”
“打的小号。”楚漾瞥了他一眼，加快脚步。
柯远追上去：“走那么快做什么，不是怕热？”
楚漾皱眉：“跟你说话更热。”
柯远：“得，楚少爷嫌弃我。”
他看楚漾语气平平，没敢说‘宝宝’两字惹他生气。
好在他们是同一节课，一推门进教室，凉气扑面二来，楚漾的心一松，嘴角都扬了起来，径直走到林知珩身边坐了下来。
谢安和司遥都扭头看他，咬牙重新换了座位。
楚漾选座实在没有规律，他们每次都是占了三排，楚漾却跟选妃一样随机。
楚漾只是第一眼看到谁就坐在谁的身边罢了。
他坐下之后，司遥和谢安自然是去夺他另一边，剩下的一个不是坐在前面就是坐在后面。
教室里其他人对这个座位争夺战已经习惯了。
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楚漾周边一稳定下来，立马有人问他中秋都去哪里玩了，隐晦地打探为什么没有直播。
楚漾：“真没有去哪玩，就在家里陪家人。”
又问了声：“你们呢？”
周边的人立马开始分享自己的假期，有的人回家，有的人和家里人或舍友去玩，有的人在宿舍，但都吃了月饼，班主任在放假前一天都发了。
他们还给楚漾推荐了不少可以去旅游的地方。
下了课，楚漾去球馆打了会球在宿舍洗了个澡就要回家。
宿舍几个人都有些诧异，楚漾这个人不太喜欢折腾，明天又还有课，专门开车来上两节课再开回去，怎么都不正常。
林知珩立马拿起手机登上论坛，并没有刷到楚漾和谁一起来上学的消息，不太可能是谈恋爱了。
司遥直接问了：“你回家干嘛？这几天不是一直在家吗？”
楚漾系好鞋带：“回家有点事，怎么了？”
司遥咬着后槽牙：“这么频繁出校，你不会谈恋爱了吧？”
“没那么快。”楚漾语气淡淡，对这个问题都脱敏了，问的次数实在太多。
司遥听了他的话面色好了些，林知珩和谢安可没那么心宽，都在猜测楚漾的话是什么意思，‘没那么快’是不是还在接触的意思？
对，现在是秋天了，是楚漾可以谈恋爱的季节，说不定真的准备谈了。
两人都隐晦地看了眼楚漾，神色焦躁。
楚漾回家是因为裴西凛还在家里，但没想到吃完晚饭裴西凛就和他说要走了。
楚漾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看他那条手臂，但他也知道裴西凛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点了点头：“好，需要我送你吗？”
裴西凛摇摇头：“谢谢，不用了。”
他的落脚点很多，没办法保证每一个都安全。
楚漾笑：“好，希望下次见面你已经处理好一切了。”
裴西凛垂着眼看他：“我一定会的。”
他会更加小心，不会让自己轻易陷入险境让楚漾一次次冒险来救他。
“我们...是朋友了吗？等我处理好一切可以联系你吗？”裴西凛语气有些踌躇。
楚漾没想到他会说这个，立马点头：“当然可以。”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对裴西凛印象挺不错的，进退有度，而且很有礼貌，做朋友很不错。
裴西凛走后，生活又平静了一段时间。
楚漾打球的次数重新提升，篮球网球羽毛球他都会玩一玩，偶尔也和宿舍那几个去。
只有晨跑这个项目他是不参与的，早起对他来说实在有点痛苦。
上课、直播、回家、打球，这就是他的日常了。
比较棘手的应该是重新频繁出现的情书，秋天仿佛是楚漾和他们的约定。
毕竟是楚漾说夏天和冬天谈不了恋爱。
银杏叶的树叶变黄落在小道上，有人很浪漫地捡回去洗干净做了一小捧花，楚漾还给这照片点赞了。
火速出击的人很多，居然还有男生，倒不是楚漾歧视同/性/恋，而是没想到他都拒绝过那么多次男生了。
居然还有人来和他表白，他看起来就那么摇摆不定吗？
楚漾依旧拒绝，在不知道被追问多少次之后他开始考虑是不是该假装自己有个女朋友，假装网恋什么的骗一骗，但又很无聊，没必要。
在冬至来临前，楚远舟告诉他，他‘心心念念’的周凝雨要来找他，并且还会在这边待几个月。
虽然是楚远舟认为的‘心心念念’，但楚漾也很期待就是了。
楚漾跟周凝雨关系挺好。
在他和楚远舟相依为命的时候，其他亲戚跟他们来往不多，没有帮衬也没有落井下石，算可以了。
唯一帮助他们的大概就是周凝雨了。
楚远舟是个挺固执的人，还有点大男子主义，哪怕生活拮据，在楚漾暑假说要去打工的时候他也不乐意。
每天起床之后还要把楚漾拎起来送到周凝雨那去，让周凝雨看着他。
整整一个暑假，楚漾都被迫早起，既然不让他去打工还让他早起做什么！
那时候他也还没到可以打工的年龄，找工作别人肯定不要他，他说的赚钱是卖卖东西或者辅导别人什么的。
但楚远舟完全没意识到就脑补了他可爱的弟弟脏兮兮地洗盘子的画面。
楚漾：“....”
楚漾想赚钱的心是真的，周凝雨看出他的想法，当时给他分配了一点小工作，确实很轻松。
每天给周凝雨点午餐，再拿一些文件去打印，然后再给周凝雨冲冲咖啡整理资料之类的。
楚漾也没多想，他还在周凝雨办公室里写作业，可暑假作业写的实在是快，没几天他就写完了。
无聊地在周凝雨办公室预习下个学年的内容，周凝雨走过去一看笑了：“你也太努力了，这是准备跳级？”
楚漾摇摇头：“有点无聊。”
因为周凝雨是亲人的缘故，他小脸鼓鼓还有点不高兴。
周凝雨笑了：“原来是这样，好吧。”
“我看现在的小孩都很喜欢玩游戏，你要不试试看？说不定以后能靠这行赚钱呢。”
楚漾眼睛一亮，他知道当下有几款很火的游戏，班里的人课间还会讨论什么皮肤好看，但他没怎么在意。
他一搜那个游戏，发现内存占比很大，又有点犹豫了。
周凝雨笑了笑，把自己的备用机递给他：“玩吧，号里有很多皮肤。”
“啊？你也玩吗？”楚漾有些惊讶。
“玩，难道我在你眼里只会工作？”周凝雨笑着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楚漾脸红了红：“打输了会影响什么吗？”
周凝雨：“不会，只是游戏而已。输了赢了都没什么，只要你玩的开心就好。你现在还小，不要太在意这种虚拟的输赢，也不要沉迷进去知道吗？”
“知道了。”楚漾没有贸然对局，先去训练营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才开始打匹配。
他很有天分，赢多输少。
也很乖，周凝雨不主动给他手机他也不会要。
周凝雨倒是很喜欢他，经常一进办公室就把手机递给他玩。
但楚漾也不是一接过去就开始打游戏，只有周凝雨在办公室的时候才会打，其他时间...周凝雨去哪，他也跟着去。
包括视察和开会。
楚漾不是几岁的小孩了，不太合适，但周凝雨乐意。楚漾看着周凝雨坐在中间，卷发披在脑后，听着人讲解项目....指甲也很漂亮…
可以说，在他还没有喜欢的人的时候，他对伴侣的想象，大概就是周凝雨这样的。
喜欢的是姐姐款。
周凝雨能力很强，处理事情雷厉风行，偶尔也会发脾气，楚漾在的时候也照发，但楚漾也不怕她，等人发完脾气他再和周凝雨说话，周凝雨很快会气消。
助理也发现了这点，于是把楚漾当安抚物，好在楚漾也一般都是待在周凝雨身边。
暑假结束前一个星期，楚远舟没再送楚漾去周凝雨那，他拿到不少工资，准备和楚漾出去玩几天。
楚漾没想到的是周凝雨居然给他发工资了，不多，备注是【小小助理的工资】，跟给零花钱一样。
但楚漾看着那几个字非常开心，还没说话，周凝雨又给他发了一个转账，说是奖励他帮忙把段位打上去的。
暑假恰逢新赛季掉段，让周凝雨没想到的是楚漾真的很有天赋，一下就打到最高段位。
看的周凝雨反而不舍得玩了生怕技术不佳掉了段。
转完账她还让楚漾一定要收下，寒假再去她那里玩。
楚远舟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蹙起眉不太高兴，但也没说什么。
楚漾在周凝雨那边待了好几个假期，直到周凝雨因为公司变动去了另一个城市，本以为不会回来，没想到回来了，还要小住一段时间。
说是因为项目，等新项目完成再回去，说不定会待到年后呢。
楚漾挺高兴的，他亲人不多，对他好的他就格外珍惜。
这不，一听说周凝雨要回来的消息，楚漾就迫不及待和楚远舟确定时间，还询问周凝雨需不需要自己去接。
周凝雨：“好啊，你有空的话就来接我，姐姐带你去吃饭。”
楚漾：“有空，早上我没课。”
周凝雨：“好。”
周凝雨到的当天，楚漾当天没有早课却早起收拾，司遥三人都有些诧异，他们三是早起习惯了，楚漾这是为什么。
看到人打开衣柜看了大概有三分钟，感觉更不对劲了，这是要出去？
谢安立马问：“你有事要出门？下午还有课、要请假吗？”
闹钟是提前设置好的，不是突然有急事，所以除非请假，不然楚漾不应该这么来回折腾，这是试探。
楚漾把要换的衣服拿出来，摇了摇头：“去接个人，不请假，下午回来上课。”
“好。”谢安没有继续问下去，再问就过了。
但司遥显然不是能不问的人，如谢安所愿，他立马接下去：“接谁啊？不会是你哥吧，你还是个学生要你这么早去接人的吗？”
“不是我哥。”楚漾看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说的意思。
他很快就换好衣服出门，这两天不是很冷，他只穿了件厚的灰色卫衣，下身搭了一条黑色的长裤，细伶伶的、活脱脱一个青葱大学生。
楚漾脚步轻快，下楼直往停车场去，他心情挺好，一路上嘴角都扬着，耳朵还塞着耳机。
忽然有人拦住了他，楚漾勾了一下耳机，耳机线绕在纤长的手指上，“有什么事吗？”
“你好...楚漾，我喜欢你。”面前的人涨红着脸，十分紧张地朝楚漾递出了情书和巧克力。
楚漾上午没课，大部分人也都知道他喜欢睡懒觉，也不知道他今天的行程，不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在楼下等了多久。
楚漾心里微微叹气，严肃道：“实在抱歉，我真的不喜欢男生。”
面前的人手一僵，眼眶红了两分却不愿意离开：“可是...你也没有谈过女朋友，很多人不谈恋爱之前都有可能搞混自己的具体性I向...你可以和我试——”
楚漾扬手打断他，随意扯了个谎：“抱歉，很快就有女朋友了，谢谢你的喜欢，我先走了。”
楚漾的脚步更快了，而告白的人被他那句‘很快就有女朋友’炸的没缓过神来也就没能追上去。
楚漾驱车来到机场，现在是十点，周凝雨的预计是在十点半到，没什么事做，他在停车场开了把游戏等着周凝雨。
与此同时——【学校论坛】——
主楼：【疯了！！这下是真的要死了，到底是谁背着我和楚漾在一起了？？谁去勾搭他了啊我天天看着他没看到他身边有别的女生啊啊啊啊！】
【楼上的大清早不要发癫，你自己做梦梦到楚漾和别人在一起了就来吓我们是吧？】
【羡慕现在还睡着的人，没能听到第一手噩耗，哈哈...哈哈...哈哈..心碎/裂开/咬牙切齿/泪流满面/狂捶桌子！！】
【到底怎么了别勾着了，再不说我当几个号都是楼主自己反串炒作了，别想坏我们楚漾哥哥名声！】
【就是，今天楚漾可没课啊，现在肯定还没睡醒。】
【刚刚楚漾出宿舍了呵呵...有男人和他表白了呵呵...他拒绝了还说很快就有女朋友了呵呵啊啊啊啊啊啊！受不了了回忆一下还是想死啊谁允许他有女朋友了，他女朋友到底是谁？！谁背着我偷偷和他暧昧！】
【我去真的假的，细说细说，不然我绝对不信。】
【我作证是真的刚刚路过。。。听到了，那个男生和他表白还说楚漾没谈过恋爱不确定性向，楚漾说很快就有女朋友了T T】
【是真的。。被拒绝那哥们现在还在食堂哭呢，嗷嗷的…还喝了两碗粥。。眼泪配粥。。】
【楼上我现在没心情跟你搞笑，我真的要哭了，十秒刷新帖子一次，看到越来越多人作证我的心都裂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