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接吻都不是裴西凛强迫，他确实没有之前那么排斥男人了。
楚漾眼睫闪了一下，没敢去看楚远舟的眼睛：“我只是试一下，没有做别的事情。”
楚远舟一听这话胸口又疼了，火气再一次升腾上来，恨不得把裴西凛的脸砸烂，“没做什么？你们刚刚在房间做的叫没做什么？”
他盯着楚漾依旧过分红润饱满的唇，眸色深深。
“我...”楚漾下意识抿了下唇。
楚远舟看着他接着说：“就算要试、也要找个年轻干净的，找他？年纪大，他能给你什么？”
楚漾没吭声，心想他很听我的话。要不是今天这个小状况，楚远舟他们不一定能发现。
裴西凛在摁唇角的破口，一听楚远舟这话立马出声：“我是处男，很干净。”
“也不...”
不算老吧...
“你他吗——别说出来脏了楚漾的耳朵！”楚远舟又是上前一步、
楚漾赶紧抱住他把他往后推：“人家说的是实话哥，你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系统：【就是就是，人家是处男自由。】
楚漾：【你也闭嘴！】
裴西凛：“我闭嘴，你别生气。”
楚漾：“....”
他疑惑了一秒，但也没多想。
楚漾揽着楚远舟把他往客厅推，楚远舟半推半就。
重新回到沙发坐下，楚漾让裴西凛去洗把脸，是有话要跟楚远舟单独说的意思，裴西凛也就待在洗手间没有出来。
进去之前还经过楚漾同意在冰箱拿了个冰袋，他站在镜子前用冰块按压着自己的脸，真的有说的那么老么....
可论谁能好看得过楚漾，同龄人中也是楚漾显小，裴西凛不禁更焦虑起自己的容貌来。
其实无论他多少岁，楚远舟都能挑出毛病来，放在外头楚远舟是不会多看一眼，不多管闲事。但这人要是站在楚漾身边、就是不行。
楚漾在原来的位置坐下，楚远舟擦着手边看他，尹连川捧着他给的杯子，头低的像是要埋进去。
楚远舟瞥了一眼，心里冷笑一声，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楚漾顿了一下，紧接着明白过来：“发烧那晚....”
无论是发烧前还是发烧后，都是一个糟糕的答案，在楚远舟眼里，裴西凛让发着烧的楚漾去找他，就是死罪。
指节捏得咯咯作响：“你喜欢他？你什么时候能喜欢男人了？”
尹连川一秒抬头，握着杯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也想知道。
“....”这个问题挺难回答的，喜欢吗？楚漾也不清楚。
只是不讨厌，但不讨厌的人很多，他也不是哪一个都会亲....
他理不清楚，也觉得暂时没必要去理，心会告诉他该怎样选择。现在理清了又怎么样呢？他还年轻，有试错的机会。
所以他觉得楚远舟没必要这么生气。又不是亲了嘴，他就和裴西凛绑定了，怎么在这一块就封建起来了。
他不说话，楚远舟却已经从他的神情中猜了出来：“不喜欢你还和他亲？试什么不好和他试？来路不明，哪一点都配不上你。”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裴西凛在外手段狠辣，楚远舟是个时时刻刻准备给楚漾兜底的人，他当然不会希望自己的弟弟找这样的一个人，不好处理。
“你想试的话别人也可以，为什么非得是他？”
楚漾指尖点了两下沙发，有点苦恼，他没有回答楚远舟这个问题，而是说：“无论我和谁在一起，你都不会满意的、哥哥。”
楚远舟脑子轰的一声——瞬间就哑了，他没办法反驳楚漾这句话，
楚漾说的对，无论和谁在一起，他都会认为那个人是来和他抢楚漾的。
可他们从小相依为命，一起走过那么多年，凭什么来个陌生人就能轻而易举地占据楚漾的后半生？
恍然间楚远舟甚至有些嫉妒，成家了兄弟分家再正常不过，可楚远舟觉得不该是这样的，难道真的能撒手不管不成？要是有人欺负楚漾怎么办？
可楚漾说的对，谁站在他身边自己都不满意，包括楚漾现在说的这话，也让人很不高兴。
屋内霎时安静下来，楚远舟的面色没那么冷硬了，但多少有点失魂落魄的味道。
楚漾语言又止，可他说的也是实话，只能等楚远舟自己想通。
楚远舟要是能想通就怪了，不到两分钟，他幽幽开口：“你现在都会和哥哥顶嘴了，还是为了别人。”
楚漾特别无奈，楚远舟一不高兴就喜欢把罪名安在别人身上，“我说的是实话，而且我也不是第一天和你顶嘴。”
楚远舟也没反驳，想了想又说：“反正不能是他，他不适合你。”
“听话，和他断了。”
“你要玩、你要试的话找别人，他不老实。”
楚漾瞄了一眼卫生间的方向，心想裴西凛其实挺老实的，一点动静都没有。
“对，他来历不明，我知根知底，要玩的话你玩我，他太老了，一点都不适合你。”尹连川终于找到机会，把自己的真心混在其中捧上。
“你就别掺和了，脸色那么差，要不先回客房休息？”楚漾把他手里的杯子拿过，又倒了杯温水给他。
贴心，实在是太贴心了，能关注到他脸色不好，为什么就是不能看破他的心思呢？
明明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有时候他会想，到底是不是故意的，难道你只是喜欢看别人为你发疯吗？
这一点一点的好，才是他真的不敢撕开那层布的原因啊。
“我说的是真的。”他握着杯子的手都在抖，这一声也只能念给自己听罢了。
整个屋子里情绪稳定的只有楚漾：“我分得清好坏，要是他不好我会和他断了的，也不会让他欺负。”
楚远舟不吭声，心想就算裴西凛不会欺负，楚漾和人在一起就是亏了，该找个更好的才对。
可谁能比楚漾好？
楚漾等了两分钟，见他平静下来没有继续说的意思，起身说：“那我去把他放出来。”
裴西凛还在卫生间关禁闭呢。
楚远舟：“这几天不准他来家里。”
楚漾点头：“我会狠狠警告他的，你放心。”
裴西凛出差真是刚刚好。
楚漾去卫生间的时候尹连川恨不得跟进去，伸长了脖子看。
楚远舟看到他这蠢样在心里冷笑，他多少看出了尹连川的心思，也把尹连川的退怯看在眼里，这样的人，也不适合站在楚漾身边。
楚漾一敲门裴西凛就猛地拉开，粗大的喉结滚动几下，手里捏着的冰袋已经化了，也不知道这人火气是有多大。
卫生间的空间大，但他是在这暂避的，再大的空间也狭小起来，甚至让他呼吸不畅，这里的隔音未免太好，半点听不到外头在说什么。
焦急...焦躁...他们会说什么，裴西凛多少能猜到一点，他一向是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但楚漾的他没办法不在乎……
更何况楚远舟在楚漾心里那么重要，要是楚漾动摇了，连试的机会都不想给自己怎么办？
有那么一刻，他都已经在思考该怎么能让楚漾试了自己，处男之身交代出去才有赖着人的理由。
一个初吻到底不够，楚漾想要，无数人会送上。
真是不甘心啊....
可打开门为什么只有一句平静的：“你回去吧。”
回去是什么意思？裴西凛呆立在那一动不动，直挺挺的像站岗。
楚漾和他对视了几秒见他没有反应顿了一下才道：“对了，先上药。”
裴西凛高，楚漾又是站在门口，浴室的灯都像被人遮住了，裴西凛是背光对着他的，一时间让人忘了他刚刚挨过打这回事。
‘先上药’有点像上刑场前的那顿饭，裴西凛喉头发紧，涩声问：“我以后还能来吗？”
这会的楚漾已经多少能猜到他的脑回路在往哪里拐了，“最近不行，我哥不想看到你。”
裴西凛福至心灵：“我们偷偷的。”
楚漾‘嗯’了声，刚要问你还想在厕所待多久，裴西凛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还捏了一下。
楚漾：“？”
裴西凛：“没事。”
只是想确认一下楚漾不会甩开他，他把手收回去，跟着人来到客厅。
顶着对面两人杀人的目光安然地坐在小凳子上让楚漾给他上药，棉签沾了药滚过嘴角，疼的他差点没绷住表情。
楚漾下手依旧是没轻没重的，裴西凛却觉得这样好，这说明楚漾应该只给自己上过药。
一张俊脸经过楚漾的涂涂抹抹更不能看了，还散发着药味，楚漾给人上完药就赶紧去洗了手。
裴西凛带着药味跟在他后头，怕落单就挨揍似的，在别人看来却是炫耀，炫耀能光明正大跟在楚漾身后。
楚漾不知道屋内三人的想法，他洗完手差点让裴西凛把脸再洗一次、
忍了忍，看了人两秒：“你回去吧。”
裴西凛知道八成是自己的脸遭楚漾嫌弃了，低了低脸庞道：“你送我。”
楚漾点头：“走吧。”
他心里有点愧疚，毕竟是楚远舟把人打成这样的，想起来他也揍过裴西凛一回。
裴西凛前期被仇家揍，现在被他兄弟两揍，真是....
091：【真是挨揍的命。】
楚漾：【...你有点缺德。】
裴西凛眉梢动了一下，伸手用手背碰了碰楚漾，楚漾的手有点凉，被他碰到顿了一下、
裴西凛看了那只手两眼，发现楚漾没有避开的意思，更为大胆的攀上那几根手指，先是握着几根，再观察楚漾的反应，没有被甩开就继续往上，直到十指交扣——
裴西凛体热，牵住了楚漾的手就更是兴奋，青筋一跳一跳的，楚漾的手本来凉凉的，被他带的都热起来，裴西凛的经脉震得带动他的心跳几乎同频。
他的耳朵也红了一点。
尹连川看着走出来光明正大牵着手的两人几乎要捏碎手里的杯子，眸中水光一闪狠狠别过头去。
楚远舟面色也是冰寒一片，刚刚平复下去的怒气又升腾上来。
被盯着的两人不知道其他状况，热得只能关注到心跳声。
裴西凛的心跳好吵，楚漾一出门就甩开他的手揉了一把自己的耳朵，长长呼出一口气。
手中连同心脏同时一空，裴西凛下意识攥了攥手心，不过这次的失落只是一瞬、刚刚牵着楚漾走出来的十几米，他的心疯狂跳动，震颤得他自己都以为是发病了的程度。
蜜意翻涌，身体沉甸甸，脑子却飘忽忽的做不出什么反应了，很想亲亲眼前这张脸，眉心、鼻尖、眼睫都可以，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和楚漾亲近。
他动了动唇：“我——”
“不行。”楚漾瞥他一眼，就知道他这幅表情在想什么，抬起手顿了下，推着裴西凛的肩膀把人推回去。
裴西凛跟着一顿，才想起自己脸的情况，自己也缩了回去，不能亲，要是用这张脸亲了、楚漾之后有阴影怎么办？
可他还舍不得走....
夏日蝉鸣，即便附近有不少山和树没那么闷热，可蚊虫多，不一会儿楚漾小腿就多了几个小包，他皱眉看了一眼，对裴西凛道：“明天不是要出差，快走吧，别在这喂蚊子。”
怎么这蚊子还是只叮自己。
裴西凛要推他进去：“我给你上药。”
“别，进进出出的，我自己会弄，你别进去惹我哥不高兴了。”
裴西凛知道楚远舟在楚漾心里比自己重要，只能说：“我回来...有话和你说。”
楚漾：“...急的话你待会也可以在微信里和我说。”
裴西凛：“....”
楚漾有时候真的太直了。
回到屋里，里头的空气依旧冷凝，楚漾去卫生间冲了冲腿。其实他没觉得被发现有什么不好，迟早都会有这么一遭。
虽然那会尹连川在门外敲门有点刺激，但偷摸着要掩饰也太难，还不如就这样敞开来。
也算给楚远舟一个心理准备，此时显然不适合说旅游的事情了，明后天再说吧。
有段时间没直播，他打算洗个澡先播一会。
擦着头发出来就见到坐在他椅子上的尹连川，神色还是那么失魂落魄，手里还捏着一小罐药膏，看到楚漾出来他才坐直了点：“你...你哥让我给你的。”
“我给你擦。”
“不用。”楚漾接了过来，直接在床尾的凳子坐下，支起腿便是打开罐子、
只是他打开罐子也不是立刻擦，反而是抬头看向尹连川，看了两眼关心道：“你的脸色怎么还这么差，用不用去医院？”
尹连川对上他的目光心里一凛，以为自己看他被发现了。
楚漾穿着短裤，裤子很大，一条腿曲起来很难不看到别的什么，白皙细腻的腿肉，顺着往下就是被包裹着的.....连小腿上几颗浮起来的小包都很可爱。
他怎么能岔着腿那么大咧咧地对着自己……尹连川心里明明痛苦失落，身体却忍不住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不用....我这几天都这样。”
“好吧。”尹连川经常卖惨、就算不惨也会夸大其词好让楚漾多点关注，楚漾多少也知道点。
所以尹连川说没事，楚漾就觉得真没事，低头认真涂了几个蚊子包。
他涂了多久，尹连川就直勾勾看了多久。
微湿的发尾、殷红的嘴唇，顺着往下是脖颈，接着是凹陷的锁骨和雪白的胸膛....
直到楚漾抬头他才移开目光，揉了揉鼻子。
楚漾走过去尹连川起身让到一边。
他撑着桌子弯身把电脑打开才坐下，偏头看了尹连川一眼：“我要直播，你....”
“我和你一起。”尹连川赶紧说，不用想都知道楚漾是要让自己去休息。
楚漾：“好吧。”
有一段时间没直播，哪怕没提前说，他一点开直播间，密密麻麻的人群涌了进来。
【我的天！居然是真的！我还以为破软件又给我推回放勾引我！结果真的是你，我的老公！】
【整整一个暑假老公你播的日子屈指可数！你知道我之前有多期待你的暑假吗？我以为我们会甜蜜度过的，结果你就播了十几个小时！暑假到底有谁在啊！】
【老公好想你，你知道我攒了多少小星星，我狂送。】
【哥哥，你终于上线了。】
【老婆你嘴巴怎么那么红，你不会背着我亲嘴了吧？】
【每天一睁眼就是捉奸，十几天没捉，生怕老婆肚子都大了。】
【今天又是看老公出浴图，边上的手谁的？曹贼敢偷我老公？？】
【旁边的是谁，老公你说句话呀，，】
【好久没看到老公了，贴上面膜的我开始笑出声，老公你帅的让我有点陌生。】
楚漾笑了一下：“朋友，大家见过的。”
随着他的话，尹连川出镜了一下。
弹幕突然警觉起来：
【不对不对！发小哥怎么一副死人脸？？】
【我草跟我老公直播这种好事只有你有，你怎么敢垮着张棺材脸的，给我出去！】
【怎么一副老婆死了的样子，好怪，，心情不好没必要出镜，我们又不是来看你的，别把我老婆的心情影响了行不，你没有老婆我还有呢。】
【不对劲，发小哥不对劲，兄弟们先别骂了，说不定人家真的是老婆被抢了、】
【不会是嗦不到老婆的嘴才这样吧，他在老婆背后眼神跟怨夫似的，什么意思？？】
【平时都笑嘻嘻的不是搭肩膀就是蹭手臂，还玩个瑶挂我老公身上，现在笑不出来了吧啊！活该！】
【楼上难道发小哥笑不出来你就能笑出来吗？老公你是不是背着我谈恋爱了，啊啊啊啊啊不要哇！】
【暑假你说有事要忙！忙着谈恋爱吧！宝宝我恨死你了啊啊啊啊！】
弹幕刷的太快，多半是想念，楚漾笑了笑说：“今天刚空下来，抽个奖，待会打游戏。”
说完他拿起手机设置抽奖，低眉浅笑。
【老公怎么这样笑，笑的人家心里乱乱的。】
【老公，你这会的笑让我觉得你是在外面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才对我这么和颜悦色。】
【虽然很喜欢老公冷脸的样子，但是偶尔这么来一次真的心跳加速超级加倍！】
【不要这样笑了老公，看起来太好说话了，让我觉得自己跟你也不是没可能。】
【发小哥在后面阴暗窥视、你们到底发生了啥，在我老婆的卧室里都高兴不起来，不会是吃醋老婆播给我们看吧当我老婆的老公，第一条就是要大度，请知悉！】
尹连川的心情好不起来，有很多话想说，但已经不是合适的时机。
很多时候他都想不通，明明自己才是最先来到楚漾身边的人，为什么会错失机会。
他看着楚漾的认真的侧脸，看他和粉丝聊天···
思绪越飘越远，突然很想回到高中的时候，那时候虽然也有很多人喜欢楚漾，楚漾也有不少‘朋友’。但能长久在他身边的只有自己一个，虽然是他死乞白赖得来的。
他还记得自己有一次又因为楚漾身边有太多人而生气，阴阳怪气了一番还跟楚漾在□□上说不再联系，本意是想楚漾哄哄他。
结果楚漾直接给他分享了一首：【不再联系】。
尹连川当时抱着手机差点哭出来，连续几天都听着那首歌结果被另一个朋友看到了，吐槽他怎么那么非主流。
尹连川把人打了一顿，心想你知道个屁这是楚漾分享给我的，虽然楚漾八成可能也是随手搜的歌名。
只是他现在再也没有那样的底气说不再联系，也没有底气让楚漾不要理别人。
有的话说多了难免招人厌烦。
不过楚漾或许真的只是图新鲜想试一试也不一定，毕竟他一向勇于尝试。
哪天裴西凛惹他不开心了被他踹开也正常，但希望很渺茫，尹连川不觉得有正常人得到了留在楚漾身边的机会还会作妖。
所以说到底，还是要等楚漾自己厌倦。
一年？五年、还是十年？
裴西凛比他们大，也总会老，看着也很无趣，根本配不上楚漾，八成连话题都没有多少，被厌倦是迟早的事。
对！一定会厌倦。
想到这，尹连川心情畅快了不少，脸上虽然还有阴霾，但已经不像刚刚那么死气沉沉了。
【妈啊，发小哥好像精神病，在后头展示一下光速变脸一秒复活？】
【可能是在后头做法把老婆的老公诅咒死了吧，不然他在高兴啥？？】
【不是把人咒死了就是想到上位的方法呗，反正我没见过谁复活这么快的。】
尹连川跟着楚漾进入游戏页面，他依旧选了个可以挂在楚漾身上的英雄，只是这次是打算好好玩了。
他相信裴西凛绝对会看楚漾的直播，那又怎么样，那个老男人看得懂游戏吗？可以像他和楚漾一样绑定情侣关系吗？
要是裴西凛因为这事和楚漾吵架，楚漾发起脾气来把人甩了，那真是普天同庆。
裴西凛没有那么幼稚，他当然吃醋，但能让楚漾开心的事，哪怕自己再不高兴，也不会故意让楚漾不高兴。
这一场直播下来，尹连川对着楚漾挨挨蹭蹭，不仅对着直播间秀恩爱，还对游戏对面进行了强势嘲讽。
两个人直播硬生生给他搞出了好几个人争宠的姿态。
【这哥神经病吧，在我们小羊直播间就演上了？】
【看起来真的应该去治一下了什么东西，看谁都是情敌？？不是他为什么瞪我、有病！】
【好好好，进来直播间先被人白了一眼，老公你兄弟欺负我哇，老公你要给我做主。】
【别挡我老公脸，别靠在我老公身上，死gay别整那死出看了就烦神经病！】
【老公我心疼你，要是我在你身边就不一样了，我会给你端茶倒水捶捶腿，而不是等着你带飞。】
【楼上你别太恶心了，我就要我老公带我！尖叫！】
【老婆能不能让这男的离开你的直播间，我真的酸了。】[xx送出五只小熊。]
【话说发小哥好像在很认真地竞，一开始我以为他真的是在演，结果他一直巴拉巴拉在说和老婆的趣事，弹幕有的哥都真情实感开始生气了都。】
【八成是哪个情敌在看直播间，发小哥开始无差别攻击了。】
【不吃醋，我老公一点没鸟他。】
尹连川玩的英雄不怎么需要操作，更因为有楚漾在轻松很多，他这次倒是认真，只是话格外多。
隔一会就开始忆往昔，说他们之前好玩的事情，楚漾的心神都分成了三份，一份在直播间、一份在游戏里，一份在尹连川的话上头。
最后忍无可忍，把尹连川的脸推到一边：“我直播不是来和你聊的。”
他掀起眼皮飞去一眼，上一秒黑亮的眼睛因为击杀了好几个人高兴显得格外明亮，所以连带着这一眼也不够冷。
眼眸波光潋滟，格外令人心动。
在镜头里，他的侧脸和眼睫蜿蜒如山峦，真真如山水墨画一般，既深刻又冷淡。
尹连川也不生气，一副贱样蹭了蹭他的手，一看就是没少这样犯贱，最后被连人带椅踹到一边。
【爽了，我老公还是爱我的，这死狗别出现在镜头里了，我心脏不舒服。】
【肿么办，老公只想和我们聊天，并不想和你忆往昔谢谢。】
【老婆果然只在乎我，他只想和我聊天，呜呜呜老婆你好好看。】
【老公你别瞪他了，你快瞪我，对着镜头来，我都准备好了的，让我也爽一爽。】
【老婆你手伸出去的时候我眼睛都吓闭上了，我以为你要当着直播间2w人的面处置你不听话的情人。】
【兄弟们这要不是直播间我觉得某人会舔上老婆的掌心，隔着屏幕我都忍不住，除非发小哥是阳痿。】
【诶！说不定就是阳痿，不然这么多年都不上位还来直播间逼逼赖赖的，白瞎你提前认识老婆这么多年。】
【竹马就是抵不过天降啊~~】
····
楚漾本来打算去草原，最终没去，楚远舟显然心烦意乱。
最后楚远舟说回老家扫墓，楚漾愣了一下点头：“是该回去看看，好久没回去了。”
楚远舟：“嗯，顺道说一下你谈恋爱的事情。”
“....”
楚漾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他们和那些亲戚都不怎么联系，楚远舟更不是多嘴的人，这个‘说’，就是对着父母的坟说了....
要是换了任何一个人和他说这种话，他手里的枕头早扔了出去，疯了吧。
临近九月，气温却一点没下降，楚远舟拉着两个大行李箱带着楚漾下了飞机。
在路边打了车到小镇里，楚漾弯身进车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他眉头一皱，立马摁下车窗。
前头的司机眉头一皱，回头就要骂，大夏天的空调不要钱啊！还开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