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叙不舍地松开梁时屿的肩膀,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的耳侧:“小叔,我又不是小孩,你抱我干嘛。”
梁时屿一本正经地问:“不是不喜欢扶吗,抱也不喜欢?”
有这样做阅读理解的吗?
闻叙无话可说,因为确实更喜欢抱。
闻叙和闻沉洲兄弟两住在套房里,一人一个房间,闻妈安排的放假,也不怕两兄弟半夜打起来。
闻叙进屋后拿着卸妆用品走进洗漱间,留下梁时屿一个人在外面。
回房间休息不过几个小时时间,套房里已经摆满了闻叙的随身物品。
沙发上的漫画书,桌上的头戴耳机和平板,吧台上闻叙的私人限定卡包。
梁时屿在沙发上的漫画放回桌上,又把抱枕给整理好。
不一会儿就听到浴室里传来求救声:“小叔,救救。”
梁时屿连忙起身走到洗漱间门口,抬手敲了两下:“我进来?”
门被拉开了,闻叙已经摘下假发,换下长裤,鞋子被踢翻在一边,穿着短裤赤着脚走向梁时屿。
“帮我解一下内衬后的纽扣,我解不开。”闻叙背对着梁时屿。
下午闻叙一共拍了两套,一套穿着外套,一套不穿外套。
先拍内衬,然而内衬看着过于单调,徐子给他绑了一些道具,时间紧凑,道具都还没有卸,就往上面套衣服直接拍下一组。
闻叙叹气,怪不得这么累,原来他身上挂着枷锁呢。
梁时屿看着从来没见过扣子,层层环绕在闻叙的细腰和后背上,莫名地有种囚禁感。
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作,闻叙偏头喊道:“小叔?”
梁时屿终于上手解扣子:“你是公司老板也要亲自上阵拍摄?衣服是谁帮你穿的。”
这两个问题没有任何关联,闻叙的脑子没细想。
“他们临时改方案缺人,我是planB,谁让我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我自己换的衣服,我不习惯别人碰我。”
闻叙一一回答梁时屿的问题。
“大腿没事吧。”梁时屿问。
闻叙主动撩起短裤让梁时屿看:“没多大事。”
梁时屿垂眸,白皙的大腿侧多了一圈红痕,特别是大腿根,可能是因为扣子的缘故,磨出了血迹。
白皙的皮肤,莫名的红痕,竟然人从中看出了凌虐感。
胸膛一紧,闻叙低头发现铁链被束紧了。
“小叔,你是不是解错方向了。”
身后的人传来不太平稳的声音:“抱歉,第一次不太熟练。”
闻叙安慰:“没关系,多试几次就好。”
一番操作后,闻叙身上的枷锁解了下来,他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闻叙迫不及待地解开内衬的纽扣,梁时屿把锁链放在一边抬头,闻叙已经把纽扣解开到胸膛,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肤。
那边闻叙还没有表演完毕,这边梁时屿已经转头走出洗浴间。
闻叙的手一顿,看着关上的浴室门皱眉,不吃这套?
要不要这么绅士,大家都是男的,需要避嫌到这种程度吗。
闻叙郁闷地继续换衣服卸妆,在里面捣鼓了很久才出来。
他拖着疲惫的身躯直直地倒在沙发上,然后随手拿起一边的抱枕垫在脑袋下准备眯一会儿。
梁时屿拿着医药箱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笑了起来,无奈又无可奈何。
“先别睡,起来把大腿的伤处理一下。”
闻叙迷糊地抬起来头,打个哈欠:“我以为你走了呢。”
梁时屿打开医药箱寻找药物:“刚去给你拿药了。”
闻叙迷迷糊糊地起身,自觉地伸手问梁时屿拿药:“给我吧。”
梁时屿拿药的手一顿,问道:“你自己可以吗?”
闻叙以为梁时屿又把他当小孩了,加重了语气:“我当然可以。”
随后梁时屿把碘伏递给他。
事实证明闻叙是可以的,但好像也不必这么可以。
闻叙刚下手就觉得自己错过全世界,分明可以让梁时屿帮他涂药,非得要强自己来。
要是成了,以后又不是没机会自己来。
他那死脑到底在想些什么。
闻叙又放空脑袋了,手上的棉签慢慢对不准伤口,又或者一下用力怼在伤口上。
梁时屿看不过去坐到闻叙旁亲自上手。
“坐好,别乱动,把腿放上来。”
闻叙愣住了,再次确认:“把腿放在哪?”
梁时屿失笑:“你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
这话多么让人误会啊。
闻叙一不做二不休把腿放在桌子上,然后看着梁时屿,像个大爷似的:“好了,放上来了。”
梁时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握住闻叙的脚腕把他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放在这里。”
好大胆的想法,他怎么就不敢有这个想法呢。
闻叙看着自己小腿搭在梁时屿的大腿上,他都有点羡慕自己的腿了。
死腿,这福气能不能给我。
梁时屿拿着棉签眉头紧皱垂头,嘴角都抿成一条直线,不知道的还以为闻叙受了什么重伤。
“小叔,我的腿活动自如,不是半身不遂。”
闻叙腿上的伤看着严重,红彤彤的一片实际没什么事。
“被刮疼的时候为什么不摘下来?”梁时屿还是没忍住说教。
闻叙抱着抱枕,下巴靠着枕头:“那时候还不知道会有这么疼,不然我怎么说也要当场也要摘下来,谁的腿谁疼。”
梁时屿见闻叙还有心情开玩笑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没有下次了,自己最重要。”
闻叙捂着头“哦”了一声。
门外传来刷卡的声音,闻沉洲走进套房看到这一幕,顿时停了下来站在原地。
“怎么回事,你俩?”
梁时屿手上的动作没停下,头也没抬:“你弟受伤了,我帮他上药,你看不到?”
闻沉洲边点头边说说:“我看到了啊。”
可他想问的问题不是这个啊。
他莫名地觉得自己大哥的地位好像被撼动了,他亲弟弟受伤哪里轮得到你这个便宜小叔上药。
他弟的腿就这样随随便便被人看光了?
第54章 你就不能直接上手吗?
闻沉洲立即上前把梁时屿这个便宜小叔给赶到一边去, 自己坐在梁时屿的位置上,把他弟的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谁知闻叙像触电了一样,缩起自己的腿。
闻沉洲把逃脱的长腿给一把捉回来:“跑什么跑。”
闻叙又缩了回去,一脸惊恐:“不管你是谁, 赶紧从我哥身上下去。”
他亲大哥能是这个模样?能亲自给他上药?不得……
闻沉洲二话不说拿起棉签按在闻叙的伤口上。
闻叙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爽了, 还真是他亲大哥。
梁时屿见状刚想开口劝说, 被闻沉洲一句话给噎住了:“就是你这个便宜小叔宠得他没边,还亲自给他上药,按照我们闻家的规矩来的,每个人都要过来按一下伤口,让他长个记性。”
话说重了, 闻家人比梁时屿还要宠, 闻沉洲就是想莫名其妙地宣告一下自己是闻叙大哥的身份。
说完之后闻沉洲也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莫名其妙。
梁时屿妥协了:“行,你们的家事,那我先走?”
他边说边用询问的语气看向闻叙。
闻沉洲回他:“梁阿姨他们都在下面聊天,你下去陪陪他们,这里有我。”
闻叙也很懂事地说:“小叔你先去吃饭吧,我等会让人送餐食上来就不下去了。”
梁时屿再看了一眼闻叙腿上的伤,下一秒被闻沉洲用抱枕给挡住。
所幸梁时屿没有计较这么多,转身离开了套房。
等梁时屿离开后, 闻叙无语地看向他哥:“哥,你档什么呢,这一挡我觉得你好奇怪啊。”
闻沉洲把闻叙的腿给推开, 皱眉复盘着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好像某种意识在控制着我。”
闻叙曲着双腿靠在沙发上:“所以是什么控制着你对我兄友弟恭?”
闻沉洲沉思片刻,缓缓道来:“一种莫名而来的危机感, 就好比地里的白菜即将被猪拱了的超前意识。”
闻叙:“……”
他好想和他哥说,是地里的白菜长腿了送到猪面前让它拱,奈何那是一头生活在佛祖座下的一头猪,七情六欲撩都撩不动。
闻沉洲询问闻叙受伤的由来,看了一眼伤口没有那么严重,打电话让前台工作人员把餐食送上来。
等闻沉洲下楼用餐后,套房里只剩下闻叙一个人。
他一个人也玩得很好,晚餐送上来后,他坐在餐桌上一边看番一边吃晚餐。
用餐完毕后,他又重新地躺回沙发上。
只是他受伤的消息传了出去,所有人都进房间问候他。
梁奶奶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脑袋,给他塞了一个大红包。
梁太太捏着他的脸蛋,让人送了好些吃的上来。
闻妈坐在他的身边一脸心疼,问他最近想要什么,妈妈给你买。
如果闻叙不是立志要当一条咸鱼,按照这个规模宠下来,第一纨绔肯定有闻叙一席之地。
旁边的梁景行看得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给自己的腿来两下。
他受伤了会不会也有这个待遇,然而现实总有人会给泼冷水。
知侄莫若叔,梁时屿一眼看穿梁景行的想法:“你珍惜自己的身体,别忘了上次你削苹果不小心划了个小道口,你爸让你练习了多久削苹果技术。”
苹果恐惧瞬间来袭,梁景行足足练习一箱苹果,不止他受罪,连带家里人都吃了一个星期的苹果。
梁景行握拳:男儿当自强。
闻叙受不了这个待遇,从沙发上站起来:“叔叔阿姨,爸爸妈妈奶奶,小伤,不,根本算不上是伤,我身强体壮,能跟梁景行打一架。”
梁景行:“……”
无辜受牵连。
闻叙好说歹说,又蹦又跳终于把一行关心他的长辈给安心地送出了房间。
各位长辈的爱太沉重了,闻叙看了一眼不到十分钟收到的转账。
下一秒他笑开了怀,明天不能去游泳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有钱收就行,又能买很多周边了,又能买漫画了。
还没有走的梁景行听到兄弟变态的笑声习以为常,熟练地伸出手:“我是毕业三年的大学生,给我。”
闻叙径直回到沙发上:“贫我受伤得来的,有本事你也受伤。”
梁景行忽然想到了什么,提醒闻叙:“你最好现在就分我点,当做明天的摄影费。”
闻叙不明所以地问:“什么摄影费?”
梁景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拽拽地说:“明天去游泳泡温泉,你不能去,那也不能看到小叔的腹肌……”
话还没有说完,闻叙一个飞奔拿手机的大动作,就在按下转账的下一秒,他醒悟过来。
“我受伤不能下水而已,又不是不能去现场。”
梁景行没能骗到钱,板着个脸:“你这脑袋瓜怎么转得这么快呢。”
闻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保熟。”
翌日,两家的行程计划是一起泡温泉,然后结束两天的度假返程。
闻叙嘴上说着明天一定会起床跟着大队伍出发,然而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12点了。
家族里已经发上了泡温泉的照片。
闻叙:【为什么不叫我起床?】
闻沉洲:【叫了,你让滚。】
闻叙:“……”
手机上的几个闹钟也被他按掉了,他根本就没有印象。
闻叙:【对不起,我亲爱的大哥,请原谅当时被睡神入侵的我。】
闻沉洲:【没事,我原谅你,因为叫你起床的不是我,是梁时屿。】
两眼一黑又一黑,人怎么能捅出这么大个篓子,闻叙直直地倒在床上。
房门敲了两下,闻叙以为是工作人员送餐上来。
“放在客厅餐桌就好,谢谢。”
闻叙第一时间给梁景行发出求和信息,让他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昨晚嚣张的他,并以5000一张照片的诚意试图打动他。
房门被推开,梁时屿看到闻叙醒着玩手机,手上的打字动作快到打出残影。
“还要躺到什么时候?”
闻叙被忽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机砸脸上了,顾不得他连滚带爬地起床。
“你怎么没去泡温泉?”
梁时屿说:“早上有个紧急会议,所以没去泡温泉。”
叮的一声,梁景行收了5000的转账,并发出了一条气死人的微信——
【小叔腹肌没有,我的腹肌给你拍一张。】
没了钱,又没能看到心心恋恋腹肌照,今天真是糟糕的一天……
梁时屿见闻叙似乎还没有睡醒:“洗漱完出来和我一起吃午饭。”
闻叙看着梁时屿转身离去的背影,心想,好像也不算糟糕,因祸得福的两人单独相处时间。
闻叙一步三跨小跑到卫生间洗漱,然后扶着门框倒吸气,忘记腿上的伤了,过一晚好像更痛了。
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梁时屿贴心地问:“需要我帮助吗?”
在卫生间问这话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闻叙不禁想到他们之间就真这么纯洁吗,一点黄色废料都不带吗?
看样子是的,梁时屿很正直。
但闻叙会多想,特别睡醒起床稍微碰一碰就精神,更别说像昨晚一样拦腰抱起。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走慢点就好,穿短裤就好,避免伤口摩擦。
闻叙走到客厅看到桌上放着梁时屿的办公电脑。
啊,在他睡觉期间梁时屿在外面办公。
“小叔,你怎么在这边办公?”
梁时屿在餐桌边上倒饮料:“你哥让我过来看着你点,说别睡着睡着滚下床了。”
闻叙:“……”
你可真是亲哥啊。
“你别听我哥乱说,我睡觉很老实的,到时候你就……”
梁时屿看了他一眼,闻叙尴尬地笑了笑:“我的意思是有机会一起睡大通铺就知道了。”
梁时屿放下杯子:“不用有机会,今早我就知道了。”
今早梁景行过来的时候闻沉洲正在打电话,闻叙还没有起床。
闻沉洲让梁时屿进门叫他弟起床,昨晚他弟嚷嚷着要去,这会要是他弟醒不来去不成又要闹了。
梁时屿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刚推开门走进去迎面扔来一个枕头,并带着黏糊没睡醒的声音。
“滚。”
梁时屿一手接过抱枕,看到床上的闻叙以超绝横睡姿势摆在床中央,另一只手还捏着另一个枕头准备蓄势待发。
最后他带着抱枕离开了闻叙的房间。
闻沉洲为此还笑话了他一番,原来所有人叫他弟起床都是这个待遇。
闻叙听见梁时屿提起今早叫起这件事,第一时间道歉:“小叔,我真不是故意的,没睡醒的我连我自己怕,下次我一定控制住。”
真该死啊,这么暧昧□□竟然让他弄成这个样子。
这觉就非睡不可吗。
梁时屿不计较地说:“应该没有下次了。”
闻叙瞬间不嘻嘻了,颓废地走到位置上开始化悲愤为食欲吃午饭。
梁时屿坐在闻叙对面,不禁感叹小孩刚睡醒食欲真好。
闻叙吃了个九分饱就停下筷子,然后蹦蹦跳跳到沙发上擦药。
梁时屿又问:“需要我帮忙吗?”
闻叙忍无可忍:“你就不能直接上手吗?非要我开口说要。”
闻叙一秒胆子大限定版, 下一秒直接认怂。
“小叔,请原谅我不合时宜的起床气,是它不知天高地厚,弄不清发飙的对象, 等我脑内揍它一顿。”
梁时屿被闻叙一连贯的动作给逗笑了, 很熟练地认错, 平时也不知道做过了多少次。
他调侃:“你的起床气反应挺迟钝的, 现在才开始发作。”
闻叙心虚拿起棉签沾碘伏:“没办法,延迟发作嘛。”
梁时屿走过去把他手上的棉签接过来:“我来吧,我怕你的延迟起床气把你的伤雪上加霜。”
你可真会形容。
可能熟能生巧,昨晚擦药过一次,这一次梁时屿的动作又快又轻, 一眨眼的工夫就把两双腿擦药完毕。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张小毛毯盖在闻叙那双又白又长的腿上。
“盖着, 别着凉。”
闻叙仰着头问:“今日温度35°,为什么会着凉?”
梁时屿气定神闲地说:“室内温度有点凉。”
闻叙没在追究,反正他很听话的盖着自己的腿。
离下午返程的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大部队还在外面玩得不亦乐乎。
闻叙蜷缩在沙发上看工作群的消息,上面都是对下一周的工作安排,不出意外上面就有他的一场直播。
自从被水军黑了之后闻叙就停了将近两个星期的直播,嘴上说着避其锋芒,实则就是他的懒劲儿上来了, 想要鸽。
鸽了直播但更新开盲盒视频,是上次父亲节和梁时屿外出开盲盒的录像。
虽然主角不是他,昨天发出去后评论暴涨。
闻叙还没有认真看过底下的评论。
热评点赞量将近1000。
你们总是这样:【老公音和儿子音!!哈, 一个视频下来家庭幸福。】
闻叙:……
人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出来,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就是儿子音。
还好评论里有人识货,一划拉下来第十个热评终于有人注意到视频的真正内容。
还有不少评论都在询问那把陌生的声音是谁, 都在表达着对梁时屿声音的喜爱。
闻叙有点后悔把这个视频放出来,他都没叫上老公呢,被别人叫上了。
梁时屿的声音是好听的,这点毋庸置疑,手也好看,手控的福利。
所以到底有没有注意到他们开到了隐藏。
还得由闻叙自己评论自己的视频并配上隐藏盲盒的照片。
【拆到隐藏了,虽然不是出自我之手,但也是我的。】
还得由他主持大局,评论下面终于有人注意到隐藏款了。
有人在评论下问另一把声音是不是新签的cv老师,还有几个人说两人的声音很配。
终于看到了合他心意的评论,虽然在很下面,不过没关系,他还是会找到的。
X:【素人朋友半个圈外人,没有本软件社交账号。】
闻叙一边看评论,一边挑了些评论回复,流窜在评论区好不快乐。
梁时屿在一旁继续处理工作,偶尔听到闻叙的偷笑声。
“看什么这么高兴?”
闻叙把手机递给他看,乐于分享:“上一次我们不是录了拆盲盒视频嘛,昨晚发出来了,有很多有趣的评论。”
梁时屿昨晚登上账号看了一眼,已经看过了。
他大概浏览了一下,发现比昨晚多了不少评论,并且也看到了热评第一。
“老公音和儿子音是什么意思?”
闻叙解答:“说你的声音像老公的声音,我的声音是儿子的声音。”
他一顿,想到了什么,脱口道:“父亲节我给你送花有迹可循。”
怎么哪哪都离不开父子呢。
梁时屿没忍住笑了出来:“冥冥注定?”
闻叙生无可念地靠在沙发上,给自己留了一点念想,喃喃:“还好在我们小说圈还能玩伪骨科,又不是不能在一起。”
梁时屿热衷于学习,诚挚发问:“什么叫伪骨科?”
一言不合当面开大,这是能和你这个半个圈外人说的吗。
“你还没有涉猎到这个方面,等你多听几部广播剧自会参透这个意思。”
梁时屿被挑起了认知欲:“那我上网查一查。”
闻叙一个弹起,挡住了梁时屿寻求知识的动作:“其实有时候也不需要这么好学,有些东西还得要靠自己领悟。”
梁时屿刚刚不是很想知道,现在闻叙这么致力阻止他知道,他又很想知道了。
“我的领悟力有点弱,你告诉我,又或者我去查?”
极限二选一,走哪步都是死路一条。
闻叙破罐子破摔,直接把梁时屿拉进小说圈,一步到位。
“没有血缘关系只是名头上的关系的相爱,禁忌之恋的伪骨科,懂?”
说完后闻叙瘫坐在沙发上,这小说圈你就入吧,一入小说门深似海。
梁时屿像是被吓唬住了,沉默了许久。
闻叙心存侥幸:“是不是不太理解,那算了,证明你还没有到那个时候。”
梁时屿突然口出狂言:“就比如我和你在一起的话就是伪骨科。”
闻叙:“:)”
老师,你怎么这会比喻呢。
这才是真正的一步到位。
轮到闻叙沉默了,入门十年他还没有半个圈外人来得透彻。
梁时屿认知心很强烈,追问:“我说得不对吗?”
汗流浃背了。
人如机。
闻叙没说话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他的话。
超可怕的领悟能力。
闻叙继续蜷缩在沙发角落,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祈祷梁时屿别再有其他好学心。
“你很喜欢看这种类型?”
闻叙倒吸一口冷气,慌如张。
他眼一闭,眼一睁,承认了:“喜欢,怎么了。”
梁时屿看着他如临大敌的模样连忙送上一杯饮料让他压压惊。
“没怎么样,我感觉你很害怕让我知道这件事。”
闻叙假装镇定地接过,喝了一口压惊:“没有的事,我是怕你接受不了我的兴趣,毕竟口味这种东西看人。”
梁时屿接受良好:“对我来说工作以外的所有事我接受的能力都比较高。”
闻叙默默地撤回一个慌张,然后伸直了双腿,从一个拘谨的状态变成一个瘫倒摆烂的状态。
还好梁时屿接受度高,其实伪骨科不算什么。
一场酣畅淋漓的聊天。
就这样,闻叙看他的小说,梁时屿处理他的工作,两人互不打扰度过了两个小时。
知道大部队泡完温泉回来,收拾行李准备返程。
下楼时闻叙换了一身宽松的衣服,他在车前伸了懒腰:“好累。”
闻沉洲闻言不解地问:“你大半天都在酒店,累什么?”
闻叙回:“你不懂,对我这种咸鱼来说,离开家就是累,不,准确来说离开床了就累。”
囡囡提出有效解决办法:“那三舅舅你要背着床到处走吗?”
闻叙打了个响指:“三舅舅决定和床共度余生,携手同行。”
话音刚落被闻妈敲了一下后脑勺:“说什么胡话,床是长了腿和你一起走是吧,你还它同行上了。”
闻叙捂着头钻进了车里,没品,一点都不懂得欣赏咸鱼和床这对CP到底有多配。
车窗被敲了一下,闻叙正在埋头寻找耳机,抽空按下车窗。
眼前出现一只大手,掌心里放着他的无线耳机盒。
闻叙顿住了寻找的手,问:“你什么时候拿了我的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