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维诺摇头,用真诚的目光安慰他:“别这么说,我们都是第一次当父亲啊,只是宝宝在我肚子里,我更关注这些。但是你看外面的小衣服、小家具,还有那么多玩具,不都是你一件件收集来的吗?”
傅维诺总是有无数安抚他情绪的话语,有时候印常赫甚至觉得他们八岁的年龄差只在阅历上有所体验。
福福长到六个月时,傅维诺终于休了产假。国家对孕育者的福利很好,他的产假完整算下来至少可以休两年,期间帮他分担了工作的同事也会获得丰厚的劳动补贴,是双赢局面。
因为每天都会量一下肚子有没有变化,所以二人也及时观察到福福在肚子里长到七个月时就再没有过大小变化。
要不是福福偶尔还动一动让他安心,他心都忍不住坠入地下去了。慌张的找到印常赫说了此事,印常赫一边让他别急,一边又迅速带他去医生那边检查情况。
平时什么检查都做过了,每个结果都是健康,怎么会突如其来出问题呢。傅维诺心被捏紧,紧张之余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又觉得肚子不舒服。
一通兵荒马乱,医生也被吓了一大跳,重重检查下来几人拿着检查结果逐一分析,最后确定福福就是长够了,之后安心发育就好。
松了一口气,两人都如同死而复生般重新获得希望,相视下都被对方眼中的庆幸逗笑,最后把这件事当做玩笑般记录下来,分享给了家人。
新手家长笑料多,即便福福还没出生,一家三口便已经多了许多趣事。印常赫将这些事一一记录下来,准备之后编成一本书,以作纪念。
当然,孕期也不全是幸福有趣的。受到激素影响,傅维诺有时候也会犯迷糊,或者产生一些突如其来的想法。
比如他白天想看月亮,晚上想晒太阳,过年时闻到硝烟味就想知道火药是什么滋味,点着灯就开始幻想蜡烛和肥皂的味道有没有区别……
随着肚子变大,他腿上也出现了浮肿和抽筋的现象。有段时间血糖也不稳定,养了一两个月才恢复过来。
剖腹产带来的痛苦是巨大的,好在傅维诺的身体已经进化了一次,恢复速度远超一般omega。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忘不掉那种难以磨灭的可怖。
生产的可怖与福福的诞生并不能互相抵消,可也不能对等。他将福福抱在怀里,看见他浓密的黑色毛发,柔软的小脸,纤细好似无骨的小拳头,只觉得心中爱意连绵。
昂,有起之意,在傅维诺心里,他只希望福福一生都能昂首挺胸的往前走,永远不要失意或者悲伤。
无论是大名还是小名都得到了一致好评,家人们爱不释手的一一接过福福抱着,轻声念着他的大名小名。
福福是个健康到极致的小宝宝,甚至可以作为一个新生儿衡量标准,令负责他怀孕检查和接生的医生也喜不自胜。
他果然是个乖性子,平时很少哭闹,被抱着就安静观察四周,被放下就看着床上旋转的玩具。只有饿了尿了难受了,或者实在觉得孤独了才哭出来找人。
好在家里专业的或者有经验的人不少,不至于两位家长手忙脚乱。新上任的一家三口相处越来越融洽,没过多久二人便适应了带孩子的日常。
福福的满月、百天都办得极为隆重,丝毫不亚于二人结婚时的盛大。他小小年纪就获得了一个丰厚的小金库,百天那日脖子上的小金钥匙就是打开金库大门的通行证。
福福穿着小熊连体衣咿咿呀呀的和他说着话,傅维诺也有样学样的回复他,一边晃晃小手一边捏捏小脚丫,最后逗得胖崽崽笑得流了一下巴口水才停下。
直到听见开关门的身影,印常赫的身影步入眼帘,傅维诺才抱起福福小熊迎上去,口中喊到:“看是谁,是福福的爸爸回来啦!快让爸爸抱抱我们福福!”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前几个月他的小手上都戴上了防抓小手套。圆鼓鼓的像两只小棒槌,给他换衣服时就咚咚的往人身上或者床上敲。
每到这时傅维诺总要和他玩吃小手的游戏,他还不懂生死,傅维诺把他手包起来装作吃掉的样子他便乐呵呵的笑。
他出生时正是盛夏,褪去手套后天已经渐冷了,每天都把他像包粽子般包得严严实实。他的衣服大多是家里人买的,每个人审美不同,风格也不一样。
不过印常赫的审美倒贴合了傅维诺对他的认知,给福福各年龄段都买了很多小动物连体衣。福福也不愧是他的孩子,最喜欢的一直是那套小熊连体衣,看见了就揪着不放往怀里拉,往嘴里塞。
虽然福福在肚子里七个月时就不怎么长了,可出生后一喝奶,那才是鼓气球一般长了起来。把小胳膊小腿撑得肉嘟嘟的,脚丫看着如同刚出炉的白馒头般饱满。
小熊连体衣在他五个月后便穿不下了,他还是喜爱,印常赫只得继续给他买,后来干脆每个月都让人直接送过来,准备一直穿到他三岁再和他讲道理。
家里给他安排的玩具也很多,只能躺着时一般有两个娃娃陪着他睡觉,床上挂着吸引他注意力的旋转玩具,大家也会拿着其他玩具逗他玩。
等他抓握能力锻炼起来后便喜欢拿着一只细长绵软的长颈鹿玩偶啃,去哪都带着,像标记一样立志在长颈鹿身上各处沾染上自己的口水。
他也认人,三个月有段时间只让傅维诺抱,喜欢爸爸身上的味道,在他怀里才能睡得特别香。但还好只持续了一个月就放过了缺觉的爸爸,被阿姨带着也不哭不闹了。
等到会坐着时,床边的娃娃堆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傅维诺把那里布置成了一个小型的儿童乐园,铺了柔软的地垫,让娃娃围了一圈,再放上其他的玩具,最后把福福抱到里面坐下。
小小的幼崽被一群比幼崽还高的玩偶包围,一时间有些分不清哪个才是玩具。福福仿佛置身于玩具天堂,左看右看,一只手抓一只玩都有些玩不过来。
孩子会爬后就不再满足于一个玩具角落了,福福勇士咬着奶嘴开始在自己的地盘上冒险巡查!这巨大的椅子、高耸的台阶、擎天柱一般的长腿、一扇扇仿佛从天而降的门……他都要好好巡视!
从他开始爬后家里除了厕所和书房几乎没有关门的地方,在各处可能发生危险的位置也做了防护措施,尽可能的让他自主探索发现。
长期的摧残让长颈鹿逐渐变成了长长长长颈鹿,傅维诺只能趁他睡着把长颈鹿拿出来让阿姨紧急修补,再在他睡醒前还进他的抱抱中。
等他把家里爬完后,就对长期关上的两扇门起了严重的好奇心。傅维诺被天真无邪的大眼睛盯得无法了只能抱着他去几个洗手间转了一圈,玩了会儿水后满足了他的好奇心,便直接带着他去午睡。
傅维诺哪里受得住,捏着口水巾擦擦他圆圆的下巴,便把门推开一半,把他放下,让他自己爬了进去。
印常赫这才挪动目光,看见福福从缝隙中钻入,仰着小脑袋左看右看,像巡视领地般雄赳赳气昂昂的爬了进来。
随即看见书房尽头的高大书桌,那里有一双交叠的长腿,裤子颜色很眼熟,他更好奇满满,一步步爬过去,最后抓住那条裤缝,抱住了那人的脚踝。
印常赫弯腰,大手穿过福福咯吱窝将他抱了起来,一下站立,将福福带到了不属于他现在三头身的高度。
这个他很熟悉,每天晚上都有两个爸爸陪他玩的飞高高。福福反射性的弹了弹腿,挥着小手想更高。
福福会叫人之后,两位爸爸就称呼问题商讨了一下,最终决定让福福叫傅维诺“爸爸”,等再大一点,就教福福叫印常赫“父亲”。
福福无疑认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小孩,他生长在两个相爱的爸爸组成的完美家庭中,作为独生子享受二人完整的宠爱。
从他出生起就从来没有吃过苦头,最大的苦头也许就是婴儿期间长牙时的疼痛和各月龄打疫苗时的疼痛。
在全世界的宠爱中,他从牙牙学语只会爬的小婴儿逐渐长大,在三岁时分化成为了一名高等级的alpha,在家人们充满爱意的目光中背上书包快快乐乐的步入了学堂。
他念的学校并不是课程繁杂的公立,而是注重健康快乐教育的私立。两位爸爸并没有将必须优秀的要求安插在他身上,无论他带回来的试卷是多少分,但只要他是健康快乐长大的,是道德品行端正的,爸爸们都会为他庆祝。
不过也许是年纪小时就玩够了,也许是家庭氛围的影响,也许真的是基因过于优良……等他结束了小学课程,福福的玩乐心也淡了下去,开始沉溺于知识海洋。
他像在海洋中捞起宝箱般打开了一个又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几乎不用傅维诺和印常赫过多发愁,福福便不知不觉成为了别人家的孩子。
在他成长的过程中那与傅维诺极度相似的长相也逐渐趋近于父亲二人的中和。高大挺拔,阳光俊郎,既不像傅维诺温润,也不像印常赫淡漠。
他长大后对做生意感兴趣,接手了一部分印家的产业。商海晦暗莫测,傅维诺时常担心他被人算计,福福在幸福健康的环境中长大,哪里是那些玩惯了阴司的商人对手。
印常赫虽然看着严厉,可他宠起孩子时比傅维诺厉害多了。对于福福的选择他不做什么评价,但暗地里一直安排着人盯着福福的动向。
只是想象中福福受挫或者受委屈找家人诉苦的画面从未出现过。从他开始接手到打出名号,二人只看见他一天比一天意气风发,以及一些从未想过会在自己孩子身上出现的,比如笑面虎之类的评价传入了耳中。
他的alpha等级很高,身体素质格外强,按照傅维诺对机甲员要求的评估来判断,福福达成理想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大家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福福还年轻,多得是体验人生的机会。而傅维诺和印常赫也有漫长的时间可以互相陪伴,一起看着孩子成长为他目标中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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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鞠躬鞠躬
傅维诺伸手探到印常赫的位置,怕吵醒他,结果摸到一手冰凉。这次他彻底醒神,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清亮姣美的双眸睁开环顾屋内,顺着声音看去,在紧密合上的窗帘前,也就是福福婴儿床摆放的位置前。
高大健硕的男人赤裸着上身,结实的臂弯上婴儿小腿蹬着,印常赫轻轻晃动着福福哄他。也许是眼见着单靠摇晃无法安抚,他松开一只手臂,让福福牢牢安稳地躺在他左臂上,右手将婴儿床中的长颈鹿玩偶拿起来在福福面前晃晃。
而印常赫紧绷到凸起的背肌也顺势放松了许多,一边控制着力度轻轻拍抚着怀中幼儿的背,一边回头看向床帐内傅维诺的状态。
傅维诺摇了摇头,掀被而下,拿起外套披在印常赫有些凉意的背上,顺势从他怀中接过软绵绵一团还在抽噎的小宝宝,轻轻颠着晃了晃。
正值新年,大家都放假在家休息,家里所有保姆们也回了家。昨天二人刚从傅家回来,印常赫一进屋就钻进书房开会,直到半夜两点多才回到卧室休息。
傅维诺本来就担心他高强度的工作会伤害身体健康,正巧福福出牙期难受半夜总哭,所以想暂时分房睡给他留个空间好好休息的。
但印常赫不允许,硬是将父子二人半夜又打包回房间。一个紧挨着大床放着,一个牢牢锁在怀里压着,熟悉的气息伴在身侧他才能沉沉睡去。
明明婴儿床在傅维诺这边,但福福哭时他却丝毫没醒,反倒是远些的印常赫先翻身起来哄孩子去了。想到这里,傅维诺担忧的蹙起眉头来看着他。
印常赫低头亲了亲傅维诺头顶,说:“没事,也就一会儿,本来哄好了想放回床上让他继续睡,结果才一弯腰福福又抓着我衣服哭了。”
印常赫顺着他力道坐到床上,肩上衣服滑落,他正好躺在傅维诺原先睡着的位置。年关拜访的人很多,说是休假其实还是很忙碌,也许是真的累了,印常赫躺进被中困意便包围上来。
福福刚满五个月,到了出牙期,傅维诺给他喂水的时候又看了一眼,上下牙床门牙的位置微微红肿着,难怪哭了这么久。
小宝宝浅色瞳孔像秋日阳光下的湖水,水汪一片,眼圈鼻头都哭得红红的,柔嫩而饱满的腮肉还亮着水光,看起来好可怜。
福福在爸爸的怀里抱着玩偶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将小胖手塞进口中吮咬,口水顺着下巴淅淅沥沥流下,傅维诺掀起鹅黄色的口水巾一点一点给他擦干净。看他经过擦拭后有些泛红的下巴肉,忧心他会不会长疹子。
出牙期的难受傅维诺没有感受过,但看着平时乖巧不已、从不胡乱哭闹的福福因为出牙而忍不住彻夜哭闹的模样他也心疼极了。
二人询问过医生,育婴师在家时也细心照料,但安慰只是一时的,疼痛不能去除福福还是会因为难受哭泣。这是没办法的事,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在每次福福难受时给予陪伴和缓解。
过了会儿,咬手不能缓解牙床上的难受,福福小眉毛耷拉下来,吐出手指抓住傅维诺的衣服,又哭了起来:“呜呜呜呜——”
他也不是大哭大闹,就张着嘴细细呜咽,眼睛像永不会干涸的泉眼大颗大颗的落出泪珠,看得傅维诺心都被揪起来了。
他把福福竖着抱起,一边往厨房走一边拍着他的背。福福两个圆圆的小拳头便抓紧他肩上布料趴在肩头,哭声中夹杂着一些成人听不懂的婴儿语。
“我们福福好勇敢啊,痛痛了知道告诉爸爸们,还知道自己想办法缓解。来张嘴哦,爸爸给宝宝按按,啊——”
福福还穿着他的棕色小熊分腿睡袋,胖乎乎一团,被傅维诺放在婴儿抱抱垫上后下意识依赖地抓住傅维诺的衣领,还想被抱着。
傅维诺就保持着弯腰姿势哄了会儿,让他确定自己不会走后福福才松开小手,蹬了蹬腿又抓着长颈鹿玩偶往怀里抱。
他闭眼张嘴哭,小脸皱成一团,唇瓣嫩红,傅维诺手指点了点他下巴,福福就下意识动了动嘴做吮吸状。
红肿的牙床露了出来,傅维诺松了口气,将湿润的纱布棉棒塞进他嘴里按在令福福难受的红肿牙床上,轻轻摩擦帮他缓解痛楚。
不适感迅速降低,福福哼了两声,哭声渐小,懵懂的看着傅维诺。长颈鹿玩偶被松开放在他身上,福福两只小手向上轻轻挥舞,抱住了傅维诺的手腕。
傅维诺见他舒服了,眉眼带笑,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圆溜溜的脑袋,口中温声细语的安抚他剩下那些害怕的情绪。
傅维诺也没思考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脑子里有一句便捡了一句。他手上轻柔的动作和嗓音中的温柔宠溺慢慢将福福安抚住,福福牙床的不适感逐渐消失之后,他还有心情和傅维诺玩一会儿咬住纱布棉棒的小游戏。
稚嫩的嗓音还有些哑,但显然出牙期的难受好了很多,纱布棉棒完成使命后带着湿漉漉的婴儿口水回到回收站。傅维诺擦干净福福下巴后又顺便给他喂了点水补水,开始转着圈哄他入睡。
福福肯定是困的,但当时的难受压盖住了困意。而等难受一走,再一被轻柔的抱哄,他就如同印常赫一样,眨了眨眼便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傅维诺亲了亲他的眉心,怀中是融入福福骨血伴他成长至今的熟悉馨香,耳边是如三月春风般轻柔的哄睡歌谣,他不断眨着眼,眼皮越来越沉重,几分钟便睡了过去。
傅维诺唱歌谣的声音逐渐降低,步伐也逐渐靠近卧室。等福福呼吸绵长,长睫毛耷在眼下一动不动时,他小心翼翼的将小宝宝放回松软的婴儿床中。
他被放在床上时只是动了动小腿,傅维诺拍了拍他小胸膛,他没有醒来。傅维诺又把小鹿玩偶放在他枕边,方便他醒来时能第一时间发现抱住。
小宝宝两手大敞开,两条小腿圈着成了个O型,睡得十分香甜。傅维诺直起腰后看着福福鼓鼓囊囊的肚子一上一下有规律的起伏,弯眼笑了笑,随即替他合上纱帐离开。
印常赫原先睡的这一边还是冰凉的,他习惯了被人抱着睡,但带着凉意靠近alpha想必印常赫会被惊醒,所以傅维诺打算先捂热自己再靠过去。
他解开两颗扣子,丝滑的布料敞开至胸口,白皙的肌肤上露出了点还未消散的痕迹。傅维诺钻入被中,仿佛钻入了一片松软轻柔的云朵中。
像是刻意为之,还不待他动作,那只大手就如同做过千百遍般将傅维诺一捞,直接把人捞进炽热如火炉般的怀抱中。
而印常赫则熟门熟路的穿过衣物阻拦将手伸入他柔韧的腰间,大手紧贴着他腰侧肌肤,掌控欲极强的圈住往怀里压。
印常赫眼睛还闭着,鼻尖便往傅维诺颈子中探,嗅到馥郁荔枝酒香,他呼吸重了重,像是终于安心了般,在傅维诺肩窝上落下个吻便不再动作了。
傅维诺被这一连串动作惊得缓不过神来,腰部在印常赫温热的掌心下轻颤了一瞬,下意识如同哄福福般拍着他的背轻哄。
完结后还心心念念着维诺常赫和福福一家三口,不知不觉又写了一篇[爆哭][爆哭][爆哭]
不知道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说不定还会继续写,大家爱看欢迎,不想看也可以不点进来[让我康康][让我康康][让我康康]
希望大家不要介意[合十][合十][合十]
“福福~让姨姨亲亲~”傅云潇一放下带来的东西便脱了外套洗过手冲向坐在地垫上正玩着玩具的福福。
室内有暖气,所以福福穿得不多,今天他的小熊套装拿去洗了。印常赫一大早出门办事前在衣柜前站了许久,最后默默拿出蓝色小鲨鱼套装和白色小兔子套装摆在福福面前让福福自己选择。
福福显然更喜欢颜色鲜亮的衣服,咬胶和玩偶一扔,人还坐不稳,巴掌一拍就扑倒在小鲨鱼套装中,咿咿呀呀的抱着衣服往嘴巴里塞。
于是他今天便穿着一身蓝白黑相间的小鲨鱼套装,这些婴儿套装制作时便是成套的,福福最近正练习着坐,所以傅维诺又给他带了个小鲨鱼帽子防摔。
他靠坐在沙发边,个子还没沙发座高,正摆弄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玩偶,想把手里的小摇铃塞进玩偶实心球形状的手里。不仔细看还真看不见他在哪。
一张脸又突然凑近福福遮住了他的视线,随即小脸蛋被陷入疯狂的亲密贴吻中,福福应接不暇,小企鹅一样挥着手臂要去推开这人。
傅维诺听见儿子声音拿着奶瓶探头,看见这“强吻”的一幕无奈出声:“云潇别亲了,福福要哭了。”
傅云潇脸颊蹭到泪水才连忙松开福福把他抱进怀里哄,刚刚痴迷的吸小孩模样轰然倒塌,手忙脚乱地颠啊晃着。
五秒过后福福盯了一眼她的脸,爆发出更大的哭声,一边把她往外推一边小身板仰着头往远离的方向使力想跑。
“啊啊啊救命啊哥!我不抱了!”魔音贯耳,傅云潇大脑发紧,吱哇乱叫着连忙把小孩塞进刚走到身边的傅维诺怀中。
看见爸爸来福福立刻不闹着跑了,小手像金属勾爪般紧紧抓住傅维诺胸口的布料,小脚死死勾住傅维诺的腰,像个树抱熊般贴在他怀里嘤嘤哭泣寻求抚慰。
傅云潇很喜欢福福,从福福出生起她就隐隐有点往变态方向进化的趋势。包括但不限于亲他脸、轻轻咬他、动不动就把“姨姨一口把福福吃掉”挂在嘴边、特别喜欢把小宝宝逗哭然后还给两个爸爸、看着睡觉的胖乎乎福福时总轻轻磨牙一副吸血鬼的模样。
但在其他方面她又极其宠溺福福,衣服玩具婴儿家具、有声绘本幼儿体检等大小事务都特别上心。每次来都会带一堆自己做的小玩具给他。
傅维诺观察了一段时间她这种症状,感觉她不只是把福福当可爱的外甥对待,还把他当小玩具在对待。
这么说其实也不贴切,但自家妹妹对自己的孩子肯定是爱屋及乌的,傅维诺不担心她的举动会对福福造成伤害。
比如现在,福福被亲得脸蛋浮着淡红色的红晕,鼓鼓的腮边泪液亮晶晶的。傅维诺拿柔软的湿巾给他擦干净,抱着拍背哄了哄,他便安静下来埋在傅维诺怀里,水汪汪的大眼睛偷偷观察傅云潇。
傅云潇把带来的小玩具小摆件在地垫上全摆了出来排成两排,其中古代布艺小老虎和小木马都在最显眼的位置。
福福口中被塞了个奶嘴先咬着,腮边跟着吸吮的动作一鼓一鼓的可爱极了。他听见声音回头,手还不忘抓紧傅维诺衣服怕他离开。
傅云潇拿起小老虎捏了捏它立起的两只圆滚滚耳朵:“哇,好威风的小老虎啊,这是谁的玩具啊?”她把成人巴掌大的玩偶往福福面前转了一圈。
傅云潇又把小老虎往木马背上放。木马通身都用彩色充满童趣的布料包裹着,看着就很柔软,大小其实更适合1岁后的小朋友坐。
傅云潇把小老虎架在木马背上,手下用力,推动着木马前后摇晃。小木马一动起来眼睛也跟着眨动,不知她在何处按了个按钮,木马便咿咿呀呀唱起儿歌。
傅云潇狡黠一笑,把小老虎递给福福。福福扔掉奶嘴抓住小老虎抱住,另一只手又指向小木马,显然感兴趣的不止一个东西。
傅维诺顺势把福福放在地垫上,小老虎支撑着福福歪歪扭扭坐住,他回头看了一眼傅维诺伸手想抓住他,被傅维诺抓着小胖手向傅云潇挥舞。
傅云潇顺势张开手做要抱他的动作,福福立刻往后倾倒,动作用力,像只被冲上岸的小鲨鱼般四肢挥腾。
小老虎放在福福身前没人理,傅云潇便拿起来在他面前晃。福福伸出一只手歪起半边身子去抓小老虎,抓住玩偶耳朵后占有欲极强地塞回怀中抱住,随即伸出两只小手终于愿意让傅云潇抱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