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给草原首领后by是非非啊

作者:是非非啊  录入:01-15

巴根:“可能是箭筒和马吧。这两样是血狄人最珍视、最重要的东西。”
“箭筒和马……感觉这两样东西就算有的卖也比不上他原来有的啊。”
林昭昭渐渐有些丧气了,就这样他一直逛到了太阳落山,街上点起了一盏盏灯笼,也没有再找到什么值得一买的东西了。
直到他在一处巷子的拐角处,看见一群老媪、幼尼围说笑着围在那里。林昭昭有些好奇地凑过去看看是卖什么的。
“角先生……”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从袖口里掏出一串铜板,摊前的胡须老头便给了她一个系得严严实实的包裹。
“角”这个姓还真是不多见。
“请问这是卖什么的?”林昭昭问。
然而那些围聚着的娘子们要么以袖掩唇,要么转身回避,无一人愿意给林昭昭解答。
林昭昭也是感到奇怪。只能等这些娘子们都打着哑谜买完后,亲自来问一问这位神奇的“角先生”。
等了好半天,终于轮到了林昭昭。然而没等他开口,这位“角先生”上下打量了一番林昭昭,先嘴里嘀咕一句:“男人来买的倒是罕见。”
这话说得林昭昭更奇怪了,他还不知道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男人买不得的。
“你自己用?”或许见他是生面孔,比起其他人,这位“角先生”还多问了几句。
“给别人买的……”林昭昭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角先生”又问:“给男人买,给女人买。”
“给男人买。”林昭昭才说出口,他就听到身后传出些低低地议论声。
“角先生”坑下脑袋翻自己的木盒。
“明白了,要几等的?”
这什么玩意?还分三六九等了?
林昭昭都不知道自己在买什么东西,更不知道角先生口中的东西分几等了。
“这……我肯定是要最贵、最上等的。”反正现在林昭昭不差钱,而且他还是比较相信一分价钱一分货的道理的。
“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银子?为什么我的比她们贵这么多?”林昭昭愣了下,倒不是他出不起这钱,主要是他没想到这么个破烂摊子上居然还有价值十两银子的“宝贝”。
“公子,你既然来买就该知道,物以稀为贵!首先,这条街上只有我卖的‘角先生’最为工妙。其次男人用的本就少,你还要最上等的,那肯定要比她们买得贵。更何况,这其中还有其他好物……”
“好了,好了,二十两就二十两。”老头在这儿嚷嚷,林昭昭听着身后稀稀落落的笑声,顿感害臊,也顾不得讨价还价了,只想赶紧付钱走人。
“放心吧,公子。”收到了钱,老头也递给林昭昭一个包裹,比其前面卖得要更大更重谢,“包你满意好用,用过我朱某做的,你再也看不上其他那些不入流的……”
林昭昭几乎小跑着出来的。巴根在巷子口等着他,见他神色慌慌张张,便走了过来。
“怎么了,夫人?”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林昭昭也不好意思和巴根说自己被个老头骗了二十两银子。
毕竟是他自己稀里糊涂地掏了银子,也怪不了别人,只能安慰自己吃一堑长一智,下次别再去这种奇奇怪怪的摊子上去。
虽然最后买了件不值当的东西,但今日林昭昭也算是满载而归。坐在回去的马车上,林昭昭有一件事想拜托萨日莎帮忙。
因为距离旭烈格尔的生辰还有些日子,所以林昭昭就想先将今日买的这些礼物暂时放在萨日莎和阿古苏的那个毡包里。
等日子到了,他再取出来送给旭烈格尔,给对方一个意外之喜。
“原来这些都是老师买给首领的啊。”萨日莎愣了愣,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羡慕。
她既羡慕老师能光明正白地表达自己的爱意。
也羡慕首领能得到老师如此深情一颗真心。
“是啊,以前的生辰我都不在他的身边,这次全当是补给他的了吧。”林昭昭心里一阵柔软,有些东西他自己恐怕是得不到的,但他希望旭烈格尔不要有这样的遗憾。
“等生辰那日,知道了您的心意,首领一定会很开心的。”萨日莎内心有些苦涩,但她还是想努力为自己老师的幸福感到开心。
这时一只手伸到了萨日莎的面前,手心里放着一支捏蓝色的簪子。
“这是老师送给你的生辰礼物。”林昭昭送给萨日莎的簪子正是那日于勇陵带来的。
这簪子是给女儿家行笄礼用的,造型别致好看,工艺用料也罕见,落在林昭昭手里也是可惜,送给萨日莎倒是十分合适的。
“这是给我的?”萨日莎小心翼翼地接过,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精巧的东西,透亮的颜色就像是将草原的天空藏在了其中。
“是啊,大夏成年的女子都会戴上它。”
“这太珍贵了,而且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用?”萨日莎轻声说着,就想将这簪子还给林昭昭。
“没事,我教你。你背过身去。”
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温柔地捧起,萨日莎脸上有些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老师穿着男人的衣服,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
林昭昭不知道萨日莎在想些什么,不过他现在也挺尴尬的,女子的发髻他是见过苏合梳理过很多次的,结果自己一上手好像梳出来得就和他脑子里想的完全不是一个模样了。
“老师是好了吗?”见后面的人迟迟没了动作,萨日莎有些害羞地温。
“应当……是好了。”有些心虚地林昭昭将发簪为少女插入发髻中。
“萨日莎,老师先祝贺你生辰快乐啊。”
“谢谢你,老师。我会一直戴着的。”萨日莎悄悄抹了抹眼角。或许没有人会知道,这支发簪也是她人生里唯一收到的生辰礼物。
经过几日行程,林昭昭他们在马奶酒节开始前赶回了营地。正好回来的时候,旭烈格尔正在王帐商议事情,林昭昭便赶紧来苏合和巴根帮他把买的礼物全都摆到了阿古苏和萨日莎的毡包里。
唯一被他带回去的,就是在什么“角先生”那儿花二十两银子买的包裹。
“我倒要看看这老头卖我什么敢要我二十两银子。”回到毡包,林昭昭怀着一丝怨气将这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一层层拆开。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然而当他看清里面放得是什么的时候,林昭昭怔得连话都说不清了,手更是连碰都不敢碰。
“角先生……”这买礼物,怎么还买到要他命的东西了?!
原来不是那老头叫角先生吗?是他买的这玩意……后知后觉的林昭昭有些崩溃地捂着自己脑袋,现在他终于明白那些妇人为什么会在后面悄悄议论他了。

他怎么会蠢得以为是卖东西的老头叫“角先生”的?
他早就应该想起来的,之前姬有光那小子还和他说过,说宫里的太监和宫女结了对食,为了行房事之乐,会用些助兴之物弥补缺憾。
林昭昭瞧着和他手腕一般粗细的光滑物件,他只能说那姓朱的老头确定没骗他,做工精良,栩栩如生,和某人的形态长度不分伯仲……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又不是太监,他买这玩意有什么用……这还不如直接骗他二十两银子呐!
朔平城的监市都是干什么吃的?夜市为什么会允许卖这种不入流的东西?
一想到自己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买了这种玩意,还和那摊主说了那么多,林昭昭感觉自己二十年的清誉全都毁于一旦了!
林昭昭不想再看见这个鬼东西,想将其直接包起来扔掉。
却听咣当一声,发现这包裹里好像还有些别的东西。
“这又是什么啊?”林昭昭真是有些怕了,他记得那老头确实说过还有其他“好物”……
林昭昭捡起落在地上玩意,和鸡蛋差不多大小,重量也不轻,他瞧了半天真看不出来十个什么东西。
他拿在手里疑惑地摆弄了下,这玩意居然自己转了起来,还发出了蝉鸣一般的奇怪动静。
林昭昭被吓了一跳,想将让这东西停下来,别发出怪声,却无法停止。只能暂且将其塞在了自己枕头下面。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林昭昭自诩也是京城里的少爷,虽然是不受宠的少爷,但也是见过不少世面,有些眼力的。
他是没看出来这东西是干什么的,但这东西上不上等他还是知道的。
包裹里还有别的玩意,一捆红色的绳线不知道是用什么编织出来的,柔软又有韧性。
还有一个似乎是黑色漆木的香盒。
林昭昭还是很警惕,没有冒然打开凑上去闻,生怕里装着的是什么让人春心荡漾的气味。
“这……不会是鲸油吧。”他用指尖抠挖了一星点出来,发现这并不算是香膏,而是质地像油一样的黏糊糊的东西,有一股昂贵的香味……
“丁香花……龙涎香……麝香……”林昭昭都有些震惊了,没想到能从其中闻出好几种名贵的香料来。
上等确实是真的上等,都快赶上皇家的规格了……二十两的价格也确实不能算是黑心……之前他还能骂这老头是个奸商,现在看来人家生意能做那么红火还是有些道理的。
有道理个屁啊!
再上等有什么用啊?他要怎么处理这些东西啊?要是被某人给发现了……林昭昭光是想想身子都要打颤。
羞于再看第二眼,自诩“冰清玉洁”的林昭昭偏着脸,手里还要隔层布才愿意触碰这些脏玩意。
“首领。”听到毡包外传来声音。
林昭昭立刻就不矫情了,三下五除二就将所有东西收进了包裹里,扎紧,扔下,一脚踢进床底。
“你回来了啊?”林昭昭抬起头,站在床榻前,对男人露出一个完美无瑕的笑容。
“……”旭烈格尔脚步停下,或许是被林昭昭的笑容弄得有些懵,在短暂沉默后,他才“嗯”了一声。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林昭昭有些尴尬。他胸膛里的那颗心因为紧张还在砰砰砰跳个不停。
“早吗?外面天都黑了。”旭烈格尔说。
“天都黑了吗?”林昭昭震惊,他研究这些脏玩意有研究这么久吗?
“见到我让你心里不舒服了吗?”旭烈格尔的心沉了沉。一听到林昭昭回来的消息,他就尽快处理完所有事务,只希望能早些与林昭昭见面。
然而这么久没见,林昭昭看到他后,脸上不仅没有一点开心,还一幅受惊的模样,遮遮掩掩地问他为什么回来这么早?
难道分别这么些天,他就一点都不想念他吗?
“我哪有不舒服?”他只是受到了一点要命的惊吓罢了。
旭烈格尔没有再追问。林昭昭有些心虚地坐在床榻边,两只手放在大腿上。
“你怎么了?”这过于拘谨的坐姿让旭烈格尔瞧着蹙眉。
“我怎么了?”林昭昭故作无知。
“你心里有事。”旭烈格尔语气笃定,他太清楚林昭昭平日里的一举一动了。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林昭昭的坐像可谓是千奇百怪,什么样都有,唯独不会坐得这么端庄正经的。
“我有事吗?”林昭昭感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嘴硬道,“我没有事!”
旭烈格尔看着林昭昭,林昭昭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回望过去。
“……”旭烈格尔站起身,准备去床榻上睡觉。
坐在床榻上的林昭昭直挺挺站了起来,张开双臂拦住他的去路。
没有其他原因,主要是他忽然想起来还有个东西没收起来,被他塞在了枕头下面了!
旭烈格尔低下头,像是在无声地询问林昭昭想干什么。
“要不你今晚换个地方睡吧?”林昭昭抿了抿嘴说。
“你让我换个地方睡?”
看似只是平淡地重复了一遍他方才说的话,但林昭昭隐隐感受到了男人的压迫。
“我回来……忘记沐浴了,我身上太脏了……”林昭昭急中生智,想找个比较合适的借口。
旭烈格尔没说话,林昭昭知道自己找的理由不太行。但他真不想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被旭烈格尔发现……如果真的被发现了,还解释不清楚,他说不定会被当成一个内里淫荡的人。
不行,绝对不行!林昭昭接受不了。
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劝退旭烈格尔,却见男人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毡包。
“这……就走了?”虽然解除了危机,但见旭烈格尔走得如此果断,林昭昭心里又不舒服起来。
他有些难过,默默地转身,将那几样见不得人的东西全都收拾好。
林昭昭心里空落落的,他想到旭烈格热一声不吭走掉的背影,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真冷漠,旭烈格尔从来没对他这么冷漠过,面无表情的一张脸,眼睛里也没有他……像是走过去的陌生人。
这哪里像他心里的旭烈格尔了?当年他更任性更放肆的事都做过,旭烈格尔也从来没有不理睬他,只要他需要,就会如影子一样出现在他身边……果然是这一世他好脸色给太多了吗?还是他太早满足对方了?
男人不都是这样吗?得不到的才会惦念一辈子,怎么忘也忘不掉。一旦弄到了手估计用不到多久就会厌倦了。
林昭昭在心里编排着男人,他觉得自己应该义愤填膺,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酸酸的,只是有些委屈。
分开这么长时间,他其实真的很想他。
旭烈格尔独自回到了王帐。中原有一句古话叫“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整整十日没有见到林昭昭,旭烈格尔第一次感受到时日能变得这样漫长。他听不到林昭昭的声音,看不到林昭昭的面庞。
夜深人静,他躺在床榻上,闻嗅着林昭昭残留下的味道。他无法缓和自己的烦躁,也无法纾解自己的欲望。一闭上眼就是林昭昭独自坐上车在他视野里消失的画面。
他派了巴根,派了将近一百多人的侍从,不仅仅是为了保证林昭昭安全无虞,还藏着他对林昭昭一去不回的担心……这种担忧是派多少人都无用的,只有他自己将人牢牢攥在手里,狠狠摁在身下,他才能感受都那种真真切切的踏实。
旭烈格尔知道,自己这种疯了一样的情绪会吓到林昭昭,所以他一直有努力克制压抑。
林昭昭想独自出门,他允诺了。
林昭昭想带着萨日莎,他也容忍了。
他今天其实没想做什么,他知道林昭昭走了一路马车应当是疲累了,经不起他再折腾。
他只想看一看林昭昭,这种心灵上的依恋远比身体的欲望更加饥渴。
可为什么要驱赶他呢?
为什么都不允许他待在身边呢?
旭烈格尔有些后悔了。他不该让林昭昭离开自己的视线的,谁都不知道在这十日里他的洛初会不会变。
又会不会有不想活的人窥觊着他的珍宝。
旭烈格尔攥紧了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不知道该怎么样让逐渐暴躁的自己恢复往日的平静。
要不明天找个罪名将大巫一脉全都处死吧。反正这群家伙是他迟早要拔除干净的祸害,虽然现在动手的话难免会在部族引起不小的骚乱,但是以他掌握的势力还是能压制住的……就是恐怕到时候要杀的人会有些多。
忽然,有人掀开了王帐的帘子。旭烈格尔想着事没有听见,直到有手伸过来他才将其手腕一把抓住。
难道有人想杀他吗?
旭烈格尔想不出这么晚了还有谁会不请自来,他手里无意间就用上劲儿。
“疼!”直到听到熟悉的声音,旭烈格尔连忙回过神,将那纤弱的手腕给松开了。
他有些诧异地抬起头。
林昭昭漂亮的脸已经痛得皱在了一块儿,眼尾也红红的,就好像才哭过一样。
“我招你惹你了,凶巴巴得干什么?”
“对,我就是说你!”林昭昭瞪着还没缓过神来的旭烈格尔,那张精致又充满生气的脸上好似写着——“本少爷都屈尊降贵来找你了,你这臭蛮子居然敢如此不识抬举!”
他的骄傲、可怜、委屈和生气全都明晃晃地放在了脸上。这样的责问实在是让人没法为自己辩解,只恨不得将错都归在自己身上,再将他搂进怀里好声好气地哄着。
“你不是要睡觉吗?为什么还坐在这儿?”林昭昭揉了揉自己红通通的手腕,“你让开挡着我路了,你不累我还累呢!”
旭烈格尔有些看不明白林昭昭在想什么。他不知道林昭昭在驱赶他离开后,为什么又用这幅惹人疼爱的模样主动回到他的身边。
难道是想暂时先给一点甜头稳住他,然后再从他身边悄悄跑掉吗?
“你不让我睡吗?”林昭昭嘴角拉了下来。
“没有。”旭烈格尔坐直,然后站了起来,看样子他是想将整个床榻都让给面前的人。
林昭昭坐在床边,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
“你不陪我?”林昭昭细长的眉毛蹙起,面上不悦。
旭烈格尔嗓子一阵干痒:“……陪你。”
林昭昭抬起头,手在床榻上拍了拍。旭烈格尔明白他的意思,将自己的手臂枕在林昭昭的脑袋下面。
“为什么?”旭烈格尔忍不住问。
“什么为什么啊?”林昭昭在他手臂上蹭了蹭,想找个舒适的位置。
“为什么又跑过来?”不是说让他换个地方睡吗?
“我……沐浴完了!”
“你头发是干的。”
见自己的谎话被不留情面地戳破了,林昭昭有些恼了:“我想睡在这儿不行吗?你要是不喜欢,你走就是了。我又没拦着你。”
接着想到自己还躺在男人怀里,林昭昭翻了两个身,抱着被子背对旭烈格尔,整个人所在了床榻的边边上。
为什么一个男人能这么可爱?旭烈格尔想不懂,他只知道一瞧见林昭昭自己心就软的不行。他长臂一捞,就将人重新搂回到了自己的跟前。
“干什么?”感觉到紧贴在他后背胸膛,林昭昭发丝下的耳朵有些红。毕竟两人十日未见了,依照他对旭烈格尔的了解,他心里已经做好今晚会发生些什么的准备了。
“不干什么,快睡吧。”男人在他耳后低声说。旭烈格尔闻着林昭昭的发间的幽香,合上眼睛,心灵也久违得到了平静。
然而他平静了,他怀里的人却不平静了。
整整十天未见,第一个晚上旭烈格尔居然没有碰他?
这怎么可能?他就躺在这儿蛮子怀里,这色胚子能忍得住?
林昭昭感到不可思议,他是不是就睁开眼睛,总觉得旭烈格尔是在装样子,等一会儿肯定就忍不住对他兽性大发,动手动脚。
然而一直等到天都快露出曙光了,林昭昭身后的人依旧是老老实实的。
这怎么可能?
这没有可能吧。直到男人起身,悄悄从他身边离开,走出王帐。林昭昭还是感觉刚刚过去的这一晚实在是匪夷所思。
旭烈格尔停下脚步,瞧见了手里正握着书卷的女人。昨晚林昭昭难言之隐的模样实在奇怪,就像是在瞒着他些什么,旭烈格尔打算回毡包里看看,结果还没进去,就瞧见了在门口等候林昭昭讲学的萨日莎。
“首领。”萨日莎瞧见旭烈格尔,不再念书,站正低头行礼。
“夫人还没醒,你为何每日都来得这般早?”纵然心里有诸多不满,但旭烈格尔倒还不至于为难一个小姑娘,只是向来冰冷的语气难免多了一丝不善。
“学生早些等待老师能体现学生对老师的尊重。古代有一个叫程门立雪的典故,说得就是这个意思。”萨日莎轻声说。
“你跟着夫人学得很好。”旭烈格尔都有些意外于萨日莎的改变,不仅仅是因为对方已经会用上“程门立雪”这样的成语典故了,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怎么说呢,如果换成以前的萨日莎,这时候估计已经开始向他请罪了。
“多亏老师用心教导我,不曾嫌弃过我的愚笨。”一说起林昭昭,萨日莎眼里满是温柔与憧憬。
而萨日莎这副模样却让旭烈格尔瞧得有些刺目。
旭烈格尔眼神从萨日莎脸上挪开,但很快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萨日莎别在头上的发饰上。
“你头上插着的是什么?”旭烈格尔问。那发饰不是草原上的发饰,之前他也从未见萨日莎佩戴过。
萨日莎摸了摸那涅蓝色的花筒发簪,微微低头,嘴角的笑更加柔软了。
“这是昨日回来的路上夫人送我的生辰礼物。”萨日莎说,“因为感觉很珍贵的样子,所以想每日佩戴着。”
“夫人送你的生辰礼物?”旭烈格尔脸色黑了下来。
“是的。”萨日莎回想起身着男装的老师帮自己挽发的场景,心里正羞涩,没有察觉到旭烈格尔的异样。
所以说,那人央着他要去集市采买,其实是去给萨日莎挑选生辰礼物了?
旭烈格尔心里有一种冲动,他想将那枚发簪从萨日莎头上夺下来捏个粉碎。
但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情绪,与萨日莎擦肩而过,什么也没有做。
“巴根。”回去后,旭烈格尔没有马上处理族内的事务,而是先将巴根喊了进来,询问对方在朔平城林昭昭都做了些什么。
“首领,夫人进入集市后就一直在不同的店铺采买。”
“他都买了些什么?”旭烈格尔问。
“这个……”巴根一时语塞竟然回答不上来。
“你为什么不话说?”
巴根挠了挠头:“首领,不是我不说,是夫人那一日买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一点也记不得了了。”
“他在朔平城买了很多东西?”旭烈格尔蹙眉,既然林昭昭买了那么多东西,为什么昨日他一件都为在毡包里见到。
“多。”巴根用力点点头。
“那他买的东西都在哪里?”
“哦,我都帮夫人一起搬到萨日莎她们那个毡包里去了。”巴根回答。
巴根是不会欺骗他的。
生辰的礼物……一件就可以了吧,需要那么多吗?
就算是再喜欢萨日莎这个学生,赏赐些牛羊,赏赐些金银,这些难道都不可以吗?
就为了给这么个女人买生辰礼物,非要从他的身边离开……所以这次到底是不是他多想了?
明明是渐渐闷热的夏日,毡包里里却忽然满是寒意,这凝重无比的气氛让巴根这个心大的草原汉子都不敢随意开口,静悄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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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上午的讲学,林昭昭简单用了些饭,就打算回毡包里小憩一会儿。
昨晚他没怎么睡好,又卖弄了一个时辰的口舌,身子难免感到疲乏。
然而让林昭昭有些诧异的,当他回去的时候,发现旭烈格尔居然也在毡包里。
“当真是怪事,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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