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给草原首领后by是非非啊

作者:是非非啊  录入:01-15

“这猫毛色鲜亮,纯白胜雪,不像是草原上的猫。”姬有光摸了摸下巴,打量着林昭昭怀里的银耳子。

“银耳子的毛色确实是罕见。”
“它叫银耳子?”姬有光伸手想摸一摸,谁料原本温顺的猫儿忽然转头就要去咬。
“哎,你没事吧。”
“没事。”姬有光眼疾手快,并没有受伤,“没想到这小家伙性子还挺野。”
“它平日温顺得很,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林昭昭安抚地摸了摸银耳子毛,喊苏合进来将猫抱了出去。
“兴许是不喜我。”姬有光只是笑了笑。
“你今日来找我做什么?”林昭昭问。
“我是来同你说,既然刺客已经抓住了,你的那些人就带回去吧。”姬有光坐了下来,端起桌上沏好的茶盏闻了闻,“尖翠雪芽,挺香的。”说完也不问林昭昭用没有过,就抿了一口。
“话虽是这样说,但你是知道的,他们抓到的根本就不是行刺你的人。”林昭昭轻声说,“那人罪状上说自己冲撞了位女子,可我那晚分明是男人扮相,何来女子之说……”
“兴许是天太黑,你身形纤长他没看清。”
“姬有光!”瞧着姬有光一幅不以为意模样,林昭昭瞪眼面前的人,神情有些恼怒。
“好了,过几日你就同你的镇北王回封地了,你不用为我的事挂心。”姬有光语气散漫,显然是没将刺杀的事放在心上。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你是我的朋友,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的安危?”林昭昭皱着眉头说。
姬有光看着林昭昭好一会儿,目光深邃,像是能看穿罗衣皮囊,弄得林昭昭都有些不自在了。
“你这般看我做什么?”
“我不用你担心。”姬有光眼眸垂下,“有的事担心也无用,只是徒增发恼罢了。”
“你遇了什么麻烦就说出来,你不说出来,又怎么知道有用无用?”林昭昭说,“我虽没你聪慧,但也能给你出主意,帮帮忙。”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
“阿昭,你是当真想帮我吗?”姬有光忽然问。
“我……”林昭昭嘴唇颤了颤,或许是姬有光问得太郑重其事了,给人种很不妙的感觉。因此在张口前他莫名犹豫了,没有马上回答。
“国后。”这时屋外传来侍卫通报的声音。
“怎么了?”林昭昭回神询问。
“大汗喊您去一趟前厅。”
“出什么事了?”
“好像是有人来访。”
“是何人?”
“这……属下不知,只知是个中原女子。”
“你是在这儿等我,还是同我一道去。”林昭昭看向姬有光,拿起手边的帷帽,遮去容貌。
“一道走吧。事说完了我也该回去了,不耽误你。”姬有光也跟着起身,理了理衣摆。
感觉姬有光话里有话,林昭昭也没有去细想。两人跟着侍卫走进前厅,姬有光各种窗纸隐约瞧见屋里一道抱着琵琶的身影。
“有客人我就不进去了。”姬有光倏然停下脚步,隐在了屏风之后。
林昭昭想了想“嗯”了一声。
刚踏进前厅,就能感觉到一丝冷意。就像是进了一个埋在地下的闷罐子,让人有些喘不上气。
瞧见了瑶玉夫人林昭昭很是诧异。但他在面上表现出来了。
“镇北王妃来了。”擦着厚厚脂粉的瑶玉夫人看向林昭昭。
“……瑶玉夫人怎么来了?”林昭昭看了看瑶玉夫人,又看了看旭烈格尔,眉间满是困惑,显然不知道眼下是发生了什么。
瑶玉抱着琵琶站了起来,微微弯腰慢慢向林昭昭行了个礼:“昨日西山宴会是我举止无措,言行失态。今日我登门造访就是想向镇北王妃请罪,还望能得镇北王妃的谅解。”
俗话说,“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林昭昭看向旭烈格尔,不懂这是发生了什么。昨日瑶玉夫人的言行他都看在眼里,怎么瞧对方也不是个愿意伏低做小,能屈能伸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蛮子做了些什么……
“既然镇北王妃想听我弹曲,那我今日就为王妃献上一曲吧。”
“……”他何时想听瑶玉夫人弹曲子了?林昭昭愣了一下,没等他想明白是怎么一会儿事,旭烈格尔已先一步开口。
“那便弹吧。”
瑶玉夫人也不废话,她抱着琵琶显然是有备而来,自己寻了位置坐下,也不问屋里两人想听什么曲子,指尖扫过琴弦,就开始旁若无人地弹奏起来。
琵琶颤音划过,林昭昭只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虽是个门外汉,但林昭昭也能听出瑶玉夫人的琵琶弹得极其精妙。只不过这琴音凌厉,像是藏着无数刀光剑影,让人听得身心紧绷,实在享不到什么听曲之趣。
一曲终了,林昭昭正想要不要抚掌,顺便说些夸赞的话。
“曲也献完了,我便不叨扰镇北王与镇北王妃,先行一步了。”说完,瑶玉夫人就抱着琵琶起身,带着侍奉的丫鬟转身离开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林昭昭望向旭烈格尔,“你干的?”
旭烈格尔没有否认。
“我知你是为我出气,但你这又是何必呢。”林昭昭轻叹了口气。
“她挑衅在先,就该做好自取其辱的准备。”
旭烈格尔没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的。草原人向来信奉的就是“有德报德,有怨报怨”,至于“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样的话他们是从来没听过的。
“这瑶玉夫人在大夏身份非比寻常,我不想因为这种小事为血狄多树一个敌人……”林昭昭说。
“这不是小事。”旭烈格尔说,“她随口差遣你,何尝不是在小觑我,小觑整个血狄?我留她性命已是网开一面了。”
听完旭烈格尔的话,林昭昭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你说得对。”
见林昭昭怔怔的模样,不知在想什么如此出神,旭烈格尔走过来,摸了摸林昭昭的面庞。
“洛初,你信我吗?”
“为何这么问?”林昭昭仰起头,身子松了下来。
漂亮的面庞贴着男人滚烫的掌心,看得旭烈格尔眼神都软和了。
林昭昭苦笑一下说:“我若是不信你,这世上我就没有可信的人了。”
“那就别想那么多。”旭烈格尔看着林昭昭说,“我要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我岂不是要无法无天了……”
“嗯,无法无天。你在我面前向来都是这样的。”
“说得好好的,你个蛮子损我干什么!”林昭昭埋怨道,用力拍开男人的手。
“就是这样。”被打了旭烈格尔却露出了肯定的神情,“以后谁要是招惹你,你就如此对他。”
林昭昭脸色变了变,眼神里藏着一些局促。他气性虽高,胆子却不大,除了能干点“恃强凌弱”的事,也就只敢在旭烈格尔面前耍耍威风。
他不是天生这样怂的。
在林府的岁月里,他早已习惯了委曲求全。若非是逼不得已到狗急跳墙的地步,林昭昭大多时候都是沉默的。
很多的事情虽然心里觉得不舒服,但他也总是对自己说忍忍就过去了。
又不是殴打他、辱骂他,只不过是偶尔开几句让他尴尬的玩笑话,做几件让他难堪的小事情。
林昭昭装作听不见看不见,他知道自己该狠狠回击那些人的恶意,可是他没爹没妈,没有底气做这样的事。因为只要想一想就会知道,若是较真起来倒霉得还是他自己。
他已经习惯那些人对自己的轻视了。
就像在西山宴席上,那群妇人们随意差遣他。想来心思敏锐的林昭昭甚至没能感知到其中轻贱之意,更没想过拒绝,仍然傻傻地担心要是真弹的话,自己出丑该如何收场……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林昭昭喃喃地说。
“做什么?”
“无法无天什么的……我又不是孙大圣转世,我读了这么多圣贤书,我其实……是想当个谦谦君子的……你要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林昭昭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但他又不想说得自己像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
“那你就动口,我动手。”旭烈格尔说。
“你是格日勒汗,是镇北王,不是土匪头子啊。”林昭昭看着旭烈格尔一本正经的脸。
“你若是想当山寨夫人,我也是愿意的。”
林昭昭被男人一尘不变的面孔打败了,“我记住了,以后谁敢瞧不起我,我就喊你过来当打手,这总行了吧。”他笑了笑,“等我哪日捅破了天,你可别嫌我惹是生非。”
“不会。就是捅破了天,我也给你兜着。”
林昭昭心里有点暖。这样一份安心的承诺,还有眼前这个心甘情愿给他依靠的男人,都是他小时候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若是他能再早些遇见旭烈格尔就好了。
不过幸好以后的日子旭烈格尔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旭烈格尔望着林昭昭有些低垂的眼眸,他能看出青年心里有些难过,顿了顿说,“我是说错什么了吗?”
“傻蛮子。”林昭昭被旭烈格尔逗笑了,他抱住男人的脖子,亲了亲对方的嘴角。

第124章 难言
林昭昭同旭烈格尔走出前厅,瞧见姬有光还未走,林昭昭脚步一顿,旭烈格尔的神情则有些不快了。
“姬学士怎么还在这里?莫非还要留在这儿用膳不成?”旭烈格尔声音冷冷,像是在下逐客令。
林昭昭轻拍了下旭烈格尔的手背,然后向前一步,询问:“怎么了?可是还有什么事?”
“……”姬有光面色有些窘迫,似乎是有难言之隐。
他身旁侍奉的小厮见状,便开口替自己少爷解释:“镇北王、镇北王妃莫怪,我家少爷也不想叨扰久留,只是方才在外面瞧见了瑶玉夫人的车辇……”
“好了,别说了。”姬有光轻声呵斥。
“方才来拜访确实是瑶玉夫人,只是你们未曾见面,为何要如此避讳?”林昭昭奇怪,望向姬有光,“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吗?”
“还不是因为那瑶玉夫人每次看见我们少爷都……”小厮还想再说,又被姬有光给喊住了嘴。
“都说不要再提了!听不明白吗?”
“少爷,我错了。”小厮低头请罪。
“你们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话说的也是不清不楚的。”见姬有光不愿开口,林昭昭只能逼问那小厮,“可是瑶玉夫人为难你家少爷了?”
“倒也不是为难,就是每次见到我们少爷她总要纠缠许久。”小厮小声说。
“她纠缠于你?为什么?”林昭昭还未听明白。
“姬学士不会是骗了别人的真心,所以才会被女人纠缠上了吧。”旭烈格尔说。
“我们少爷洁身自好,万万是不会与她同流合污的!”听到旭烈格尔的怀疑,小厮连忙说,“我家少爷真是视她为洪水猛兽,可她还是穷追不放,真真是将人逼迫到避无可避的地步了。”
“你……和玉瑶夫人,你们两个人……”林昭昭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明白了。
他有些怪异地看向姬有光求证。
姬有光无声叹了口气,看神情不难瞧出他内心的无奈。
“既然被称为夫人,那她应当已是有夫婿的吧……”林昭昭有些迟疑地问。
见姬有光脸色更黑了几分,林昭昭愣了一下,忙将人拉到边上说话。
这下换旭烈格尔脸色变得微妙了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和有夫之妇搅合在一块儿了!”林昭昭拽了下姬有光袖子问。
“你如此问我是何意?”姬有光眼帘垂下,“瑶玉夫人是高贵妃的妹妹,在大夏地位显赫,极得圣宠,而我就是个从六品的小官……”
“所以你攀高枝了?”林昭昭面色更怪异了,抿了抿嘴唇,正在想自己该如何劝说,“我知你才华横溢,年轻有为,你有想要升迁的迫切心思也是人之常情,但你也不能走上一条歪路啊。”
“林昭昭,这事不是我所愿。”
姬有光盯着林昭昭。
有时候他真想知道他这知己朋友脑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啊,是她逼你的?”林昭昭后知后觉地问。
“你没听到我家小厮方才说的吗?”
“他是你家小厮自是帮着你说话的。”
“林昭昭,你与我相识这么多年,我姬有光是如此做派的人吗?”
“按照以往你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派,也不是没有可能嘛。”林昭昭小声说。
姬有光像是被气到了,扫了林昭昭一眼,转身就要走。
“好了好了,是我说错了话污蔑了你姬学士的清誉。”见姬有光要走,林昭昭赶紧将人拉住,“我给你配个不是,还不行吗?”
“我没有同你玩笑的心思。”姬有光板着个脸。
“知道知道。所以瑶玉夫人就是你烦心的事?”林昭昭问,“你可同她说过你不愿吗?”
“……”姬有光看着林昭昭。
“你要真想避嫌,就说自己有心上之人,或是赶紧娶个媳妇便是了。”林昭昭给姬有光出主意。
“你不了解瑶玉夫人。”姬有光叹了口气,低声说,“这事若是娶亲就能解决,我也不必如此忧愁了。她曾经同我说过,我以后若是喜欢上谁,她便会亲手杀了谁。”
“这……这……”林昭昭听怔住了,“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姬有光冷笑一声,然后摇了摇头。
“你不是给陈珏稯做事吗?让他帮帮你啊!”
“这种事说出去我以后还有何脸面立足于朝堂之上,今日要不是我家小厮嘴快,我也是不会同你说起的。”姬有光双手背在身后,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屈辱的神情,“她还多次威胁于我,若我不肯见她,她就会想其他法子报复于我。”
他顿了顿说:“……其实那日刺杀的事也与她有关,自从那日游园会后,她就像梦魇一样缠绕着我。”
“居然是她?可这是为何?她心悦于你又怎么忍心伤你?”林昭昭无法理解。
“她是个有权有势的疯子,自是不能以常人所思去揣测。”姬有光长舒一口气,像是完全认命了一样,“被她看上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唯一能盼望的就是哪一日她能对我失了兴致吧。”
林昭昭嘴角不由抿成一线。原先他还在想是不是姬有光蓝颜祸水,看似关切询问,实则抱着点看笑话的心思,但听到这里林昭昭的神情终于严肃起来了,对于瑶玉夫人又多了几分不满。
“所以我说这事你帮不了我。”姬有光拍了拍林昭昭的肩膀,抬眼瞧见面色深沉的镇北王正在盯着自己,“别再为我操心了,不然你家镇北王的眼神都能将我千刀万剐了。”
“你说什么呢?”林昭昭脸上一热。
“我走了。”
姬有光领着小厮,同旭烈格尔行了一礼,然后走出了八方馆。
“少爷,镇北王和镇北王妃能有法子帮您摆脱瑶玉夫人吗?”小厮小声地问。
“谁知道呢?”姬有光面上没什么情绪,“不过作为朋友,他还是很仗义的,肯定会站我这边。”
“……”小厮没怎么听懂。因为他家少爷总是会说些云里雾里、高深莫测的话,所以他也没再追问了。
“黑云翻墨未遮山,看这天色好像等会儿要下大雨了。”姬有光上了车辇。
“少爷,是回府吗?”
“不,我还要去一个地方。”姬有光想到瑶玉夫人临走前的模样,凤眼里多了几分思量。
*****
夕阳西下,乌云慢慢笼在了京城的上空。
车辇停了好一会儿了,瑶玉夫人坐于其中,这一路她紧紧抱着怀里的琵琶,身子因为屈辱和愤怒控制不住地发颤,就连自己指尖被琴弦磨出血痕她也没有察觉到。
“怎么还没到吗!”瑶玉夫人不耐地问,“车为何停在这儿迟迟不走?”
“夫人……已经到府邸了。”外面侍奉的人欲言又止。
“那为何还不唤我下来!”瑶玉夫人恼怒,“你是哑巴了吗?舌头不想要了!”
见瑶玉夫人发怒,外面侍奉的人连忙解释:“夫人,是因为方才在街口瞧见了老爷的车辇,所以才停下了。”
“老爷的车辇?他今日怎么回到这般早?”听到自己丈夫,瑶玉夫人心里更加烦闷了。
“不知道……但小的瞧见老爷还带了个女子回来……”
“你说什么?”
瑶玉夫人顿时气血上涌,将琵琶惯在地上,气势汹汹回了府。
卧房内,袁氏正宽衣解带想同赎回来的女子亲近,还未等他将那句“心肝”唤出来,卧房的门就被人用力给推开了。
“哎呀!”袁氏忽然听见了门破开的动静,猛地回过头,瞧见了瑶玉夫人冷着脸走了进来,摇晃的金钗一响一响像是催命的恶铃。
袁氏面色一僵,他与瑶玉夫人成亲以来,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明显没想到瑶玉夫人今日会如此突然地闯进了他的别院。
“翠莺见过夫人。”
那女子瞧见瑶玉夫人进来,连忙整理好衣裳,下了床榻。她虽不认识瑶玉夫人,但自知身份卑贱,连忙跪于地上,不敢造次。
瑶玉夫人没去瞧跪在地上的女子,而是看着自己的丈夫。袁氏本就是个有酒胆无饭力的,瑶玉夫人家又世显赫,有这样一个妻子,他不敢得罪只能倍加小心,日子过得十分憋屈。
此时被瑶玉夫人如此盯着,袁氏只觉得心里发毛像是有蛇在自己身上爬。
“这是我才收的妾室翠莺。”虽然气概低矮,但在新人面前袁氏还是想要些男人脸面的。
“妾室?”瑶玉夫人走到两人面前。
“如何?我娶你五年纳个妾怎么了?”袁氏挺直腰背硬气道。
“不如何。”瑶玉夫人俯身,用指尖勾起翠莺的小脸,“男人嘛,三妻四妾的再正常不过了。”
“你明这个事理就好。”见瑶玉夫人语气如常,袁氏还未松上一口气,下一刻他就听见了翠莺惊叫的声音。
他惊得抬头。
一根金色的钗子赫然插在了女子白皙娇嫩的脖颈上。
“怪不得叫翠莺呢,声音确实动听。”瑶玉夫人的长发披散下来,歪着头,嘴里嗤了两声,拍着掌冷笑着。
“……”不等袁氏反应,瑶玉夫人就将钗子拔了出来,飞出来的血花顿时溅了旁边的男人一脸。

“你个毒妇!”
“来人!来人!备车!”骂完后,袁氏连忙抱起翠莺,交予下人止血,并喊着备车去医馆。
“袁真!你竟敢为了个死娼妇打我!”瑶玉夫人面目狰狞,她难以置信自己向来窝囊的夫君居然敢出手打她。
“你个狼心狗肺的!没有我高青瑶,你袁真在你袁家连条狗都不如!你居然敢出手打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玉瑶夫人喊得撕心裂肺。
“我打你怎么了!自从你嫁过来以后,我们袁家上上下下都将你当个凤凰蛋一样养着。而你呢?骄横放肆,大撒泼性,又是刀剪,又是绳索,三番五次气得我母亲姐姐暗自垂泪,怨命而已。”袁氏性子怯弱,但今日翠莺之事让他忍无可忍,对玉瑶夫人多年积怨也终于爆发了出来,“我只悔恨没早打杀了你这个搅家星!”
“那你倒是打杀了我!”玉瑶夫人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神状疯癫,却也不惧袁氏的威胁,手握着血淋淋的金钗,将脖项伸于他,让袁氏随意打杀自己。
“……”袁氏看着面前的女人,直觉毛骨悚然,哪里真下得去手。
“真是不争气的废物,给你杀都不敢!”见袁氏根本没有动手的胆子,玉瑶夫人冷笑,“骚狗都比你有胆些!”
“我不同你这个疯子说理!”袁氏愤然甩袖,只想避开高玉瑶。
“你去哪?”见袁氏要走,玉瑶夫人呵斥。
“我去看看被你害没了命的可怜人!”
“你敢!你今日要是敢踏出这门槛一步,我就同你和离,将你从这府邸赶出去!”
袁氏停下了脚步。
“不顺父母,无子绝世,淫佚乱族,嫉妒乱家,心如蛇蝎……过往的桩桩件件……高玉瑶,我与你不是和离,是今日我袁真要休了你!”袁氏用力说完,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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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他居然真的走了……他竟然说要休了我?他……休我?”瑶玉夫人踏出厢房,跌坐在冰冷的台阶上。
不知道是不是临走前袁氏下的命令,还是她目前的模样太过可怖憎,一时间无人敢靠近瑶玉夫人半步。
直到此刻瑶玉夫人还无法接受袁真想休自己的事实。真是荒谬!那个平日都不敢抬头看她的袁真今日不仅打了她的脸,居然还为了个娼妇叫嚣着要休了她……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
这哪是她高玉瑶该过得日子?当年琼室元德皇帝的金口玉牙都只配亲吻她的脚趾……而如今她却沦为了一个能被人随意凌辱打骂的普通妇人。
天上下起了雨。
不知是雨,还是泪黏在瑶玉夫人苍白的脸上,接二脸上的屈辱让她眼睛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像是阴曹地府里怨气未消的厉鬼。
院落的门被推开了,水墨色的伞面走了进来。纷乱嘈杂的雨声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儿,瑶玉夫人才后知后觉地抬起了头,瞧见了眼前这个面如冠玉的年轻人。
瑶玉夫人怔住了,她不知道年轻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到来的。
但在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她未出阁前深爱的那个少年郎,两道身影在风雨飘摇中重合起来,让瑶玉夫人顿时泪流满面。
年轻人将伞放在地上,将她从湿冷的地上抱起,丝毫不介意她披头散发狼狈的模样。
高玉瑶被青年温柔地放在了床榻上,而她的脸上也难得露出一丝青涩的腼腆。
她抬起头望着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是您说让我有空就来您的府邸坐坐的吗?”
“外面风雨这样大,你来干什么。”瑶玉夫人声音很轻,她抱着腿坐在床榻上,指甲卡在湿漉漉的衣裙。
“是我来得不巧。但进来前瞧见袁老爷抱着位姑娘出门,我还是想来看一看。”
“看什么?连你也要看我的笑话吗?看我被他和那娼妇一起羞辱?”
“是他负了您。”青年转过去身去,在女人看不见的阴影里摸出了一包药粉,“您身子一直在抖,我给您沏一壶热茶。”
“他会后悔的,这世上所有辜负我的人我都要让他们后悔。”
“夫人,喝些茶吧。”青年将热茶送到瑶玉夫人手中,手心里的传来的暖意让女人身子慢慢放松下来,醇厚的茶香让她思绪也随着青年温和的声音渐渐飘远。
沉默了一会儿,青年开口问:
“除了袁氏,还有谁辜负了你?”
“我的父亲,我的母亲,我的姐姐,整个高家,还有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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