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alpha又开始咬他不存在的腺体,已经分不出是在威胁还是在撒娇了:“抽烟,快点抽烟,不然我咬你,咬你。”
郁执很会欺负小狗。
所以他就停了手,慢悠悠的把烟从烟盒中往出拿。
小狗一下子两头空,仿佛有蚂蚁在他的血管,骨头,皮肉里在爬,让他难受的快要死掉。
为了活下去,眼神都不聚焦的小狗主动用水淋淋的小嘴去吃郁执。
“我要吃掉你,吃掉你。”池砚西完全胡言乱语,唇上还沾着郁执的血,混着湿润的口水。
化身一匹过于活泼的小野马,在郁执手上驰骋。
郁执总是会被池砚西一次又一次骚到,居然还追着他的手指跑,嘴里又嘟囔让他快抽烟,还真是哪头都想要,贪吃又任性。
打火机的声响在此刻,对池砚西来说如同天籁。
郁执放下打火机,手背都湿了。
清苦的味道飘出来,虽然不是信息素但却让alpha沉迷,受用,所有的躁动和急切都被一点点安抚,即使易感期混乱到模糊的视线让他有些无法看清眼前的人,可这个气味让他安心,他知道这是郁执的味道。
池砚西陶醉的闭上眼嗅着“郁执……郁执……”
郁执瞧着呢喃自己名字的alpha,一条忠诚的小狗会在无意识时想起主人,只想起主人。
这只小狗做到了。
值得夸奖。
随着郁执脸颊微微凹陷,烟就燃烧了一截,让池砚西喜欢的清苦味道全部跑到他嘴里。
下一秒,郁执一手伸过从后抓住池砚西脑袋,按过来,唇在相碰的前一秒停下,徐徐白烟从他艳色的唇吐出,还没等向空中飘散,就已经被他渡给距离极近的池砚西。
池砚西不会抽烟,感受到了能够安抚他的气味后只傻乎乎的不停吞咽,一口接着一口,努力的样子有点可爱。
一口烟结束,alpha贪心的贴上郁执的唇,将舌伸进去搜刮。
等到搜刮结束,池砚西明显还没被安抚好:“再来,还要。”
郁执这次吸了一大口烟,偏头吻上了池砚西的唇,在对方要咽下去时,用舌把池砚西的舌顶起,跑进来的烟雾无处可去被逼着从池砚西鼻腔飘出,从没正八经抽过烟的alpha爽到。
狂出氺。
郁执的4根手指消失了,如果alpha清醒,可以试着弥补一下那早的失败,但被信息素搞到神志不清的alpha,他没兴趣。
池砚西必须记得每一个细节。
一根烟接着一根烟,郁执时不时带着池砚西体会下抽烟的感觉,书房里都快要被烟雾变成了仙境。
能够让人冷静压制欲望的烟,郁执认为现在的池砚西才应该多抽一些,但这药好像对他效用不大。
小狗都快成水帘洞了。
刚刚吃过早饭的时间,郁执出现在了红姐的住处,脖子上冒着血丝的交错牙印并未做遮挡,他打量着这个宫廷油画般的房子,和红姐现在的风格还真是大相径庭。
红姐打着哈欠,披着豹纹睡袍从楼上下来:“郁郁宝宝,你这么早跑来问我问题了?昨晚进展的不顺利?”
她接过郁执递过来的咖啡。
郁执看向慢了一步从楼上下来的年轻alpha。
红姐心领神会的一挥手:“你出去随便逛逛,想买什么买什么。”
非常豪横。
alpha尽量控制自己的笑容别太灿烂:“谢谢红姐。”
路过时着重看了郁执一眼,哇,这个beta一身alpha信息素的味道,太夸张了也!好坏,占有欲好强的alpha,仗着beta闻不到真是为所欲为。
只剩下郁执和红姐两人后,红姐嘟囔着:“这么久没回来过,还真有点不适应这边的气候,你一大早就过来想要说什么大事?”
郁执没有自行坐下,他站立在红姐身侧,说话前先低了头:“红姐,我和池砚西只差没做到最后一步。”
“噗——咳咳——”
红姐变成了咖啡喷泉,差点没把她呛死,至于碎花桌布就没那么幸运,完全脏了,花瓶更是接住了一大部分,估计里面的花束此刻想的应该是:人类,浇花不能用咖啡,想我死直说。
红姐连嘴都顾不得擦,什么叫只差没做到最后一步!那是前面的步骤都已经做过了!感情你俩真搁这儿暗度陈仓!
她对此感到万分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郁执:“红姐你听清楚了。”
事已至此他和池砚西的偷情游戏必须要告一段落,红姐来的突然,依旧没逃过被池鸣戈叫去并且提起了这件事情,这就说明池明戈非常在意这件事,这几天没叫池砚西离开并不是同意或者不管了。
他完全相信红姐会信誓旦旦在池鸣戈面前说此事绝无可能,并为此据理力争,他不能让红姐这么多年才回来,一回来就被打脸。
除此之外,池砚西也打算一己承担这件事和红姐坦诚,虽然他一时兴起和池砚西做了个约定,但他郁执还不至于敢做不敢当,真的把捅破这件事交给一只小狗来处理。
红姐的确听清了,她又喝了口咖啡压压惊,一会儿想她高山之巅的团花被人摘了,一会儿想她乖巧的大侄子被人搞了,心情微妙又复杂。
郁执:“他上我。”
说得极其坦荡,就像真事一样。
真正的掌控者从来不在乎这些。
红姐对此发出一声轻嗤:“你放屁。”
她还没傻到那个份上。
郁执要是能给人甘,她池绮红就能长出屌。
盯着保持认错态度低着头的郁执看了又看,我把你送来当保镖,结果你搞我大侄,这实在是——不符合郁执的性格。
追过郁执的人太多了,颜值不输砚西的有,身价不输砚西的也有,虽然砚西也很优秀,但这才多久,以郁执的性格怎么会让事情发展的这么快?
连老头儿都察觉到,可想两人平时有多不老实。
所以她想不通,想不明白。
“你先回去,我消化消化。”红姐真没抱着做媒的心思,这事儿太大,毕竟那可是砚西,但凡换成云霄也成,砚西可是大哥大嫂唯一的孩子。
这事,她暂时是站在老头这边的,如果只是一时的感情谈个恋爱她不会管,但如果真就一生一世只认准对方,那她……
红姐陷入纠结。
“我比池砚西年长,我上他,这件事无论红姐你和池家的人认同还是拒绝,来找我,不用为难他。”
“不过对池家人,希望红姐你可以说成他上我。”
不是为了池家人更能够接受一点,只是想小狗要面子,而他不在乎这些。
郁执语气如常,但红姐太了解他,知道他这是认定了。
一时间不知是欣慰还是更上火。
头疼地摆了摆手。
池砚西眼睛还没睁,想要挠挠脸,动了一下手没抬起来,又动了一下,还是没抬起来。
他烦躁的睁开眼,目光所及是衣帽间的落地镜,镜子里自己的姿势很眼熟,他又被绑了!
只不过原本的小花变成了花瓶,让alpha瞳孔激震。
红的,白的,黄的,各式各样的花儿,看样子像是在院子里随便摘的,他们家的花园四季都不缺花开,还夹杂着几根嫩绿的草叶,高低错落着,十分具有观赏性的插在那儿。
池砚西被这个场面震到脑袋都发晕,郁执这个家伙……还挺有艺术细菌,这花插得真漂亮。
他好想拍几张照片留作纪念,反正也不露脸,就算不小心暴露了,谁知道谁是谁。
可他现在被绑着。
向被绑在椅子把上的手看去,这才注意到手下压了一张照片。
他把手掌抬起,插在小花上的一束花,是他想要拍下的画面。
池砚西嘴角不由勾起,这应该也算心有灵犀吧。
转眼向另一只手看去,手下没出意外也有张照片,这张照片的内容多了一些,不再只有那束花,还有他的机。
第三张照片在脚下,看得更全了些。
池砚西像是被食物引诱的小狗,一点点皱着鼻子寻找着,又有点提心吊胆的期待,最后那张照片会是什么他已经能猜到了,那是绝对不能泄露,只能他和郁执偷偷欣赏的照片。
他扭了手腕两下,绑绳松开,他心中一喜,郁执这次给他绑的是活扣,他迅速解开全部绑绳,着急去寻找最终照片,走动间,那束花带来异样的感觉。
他应该把这束花从花瓶里拿出来的。
可是……
alpha眼珠转动,并没有那么做。
他把地上的照片一张张捡起,转眼来到一扇关着的门前。
打开门,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椅子上是一把手枪。
他疑惑走近,手枪下压着的照片,不止有他露脸还有一只正插花的手,指节上一枚小痣漂亮的惹眼。
一张堪称艺术品的照片,必须珍藏。
他又拿起手枪。
枪柄上有着彼岸花的花纹,这把枪他见过,是郁执最常用的那把格洛克手枪。
这是什么意思?
他对枪可不是一窍不通,所以拿在手里也不慌,还比划了两下。
等他再次拿起那张照片才发现后面有字——现在你有了可以随时杀死我的武器。
郁执的字和他的人完全不一样,写得圆润可爱。
首先这是因为三角洲文字偏圆润,其次红姐故意教郁执可爱的圆滚滚字体,单纯是觉得这个反差会有意思。
反正那个时候郁执对帝国什么都不懂,好骗,红姐也的确没少忽悠。
池砚西定定看着那句留言,又看向那把手枪,再回想这一早上的各种惊喜,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狗,他有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主人。
如果有人和他说郁执不喜欢他,他真是会笑死那个人的无知。
郁执一定喜欢他,而喜欢是爱的引线。
他拿起枪,食指在扳机枪轻敲了一下,只要他努力,总有一天能将郁执这座雪山下的火山引爆。
一枝花从花瓶里掉落,扯出一道水线,在半路崩断。
不过在引爆火山前,他要先把话插到真正的花瓶里。
第57章
冬雪飘零为半山墓地增添了一抹哀伤和冷清, 无言的墓碑整齐排列,任由冬雪为他们添上新装。
一行人伫立在崭新的墓碑前,哭声经久不散, 比这冬日的风还要凄苦。
墓碑上的年轻omega笑容灿烂。
墓碑外的众人泣不成声,秦雨舒哭到失声被家人搀扶着, 而本该在此刻和她相互扶持的方不阿孤单伫立一旁, 面色沉痛,无声落泪。
偶尔心痛的看向秦雨舒也只换来厌恶的一眼, 曾经甜蜜的伴侣, 如今只剩下冷眼和憎恨。
许久之后,一行人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 簌簌冬雪下,一人撑黑伞从山下缓步而来,挺括大衣衬得人如这冬日山中笔挺的松,伞迎着风雪压得低,叫人看不清楚面目。
错身而过时, 好几人偷偷看。
方不阿魂不守舍地走在最后,他现在失去了儿子, 老婆还要和他离婚并且要让他净身出户, 他活到这个岁数竟然要一无所有。
真是讽刺, 何其悲哀。
视线里出现那把黑伞如一团乌云飘过来, 他不能就这样净身出户,不然他的后半生将一直被这样的一团乌云笼罩。
方不阿提醒自己现在不是为了连溪难过的时候, 也不是和郁执生气的时候,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视线从伞顶移开看向大前方的秦雨舒,他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她。
一晃眼的功夫,黑伞已经走开, 好像有一抹银色被风吹起,他有所感的回头看去,男人的伞向后放去遮挡了一切。
郁执瞧着墓碑上,这个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自诩为万物统治者的人类,生命也不过如此脆弱。
“死亡是什么感觉?”
他开口,带着认真的好奇。
浅色眼珠望向那些墓碑,如果人有魂魄,他们会不会在这里和自己的邻居交朋友?如果相处不来会不会打架?
已知他们已经死掉无法再死掉了,所以打架时应该可以无所顾忌吧。
想想还挺不错的。
不过他死了还是希望不要把他埋葬在墓园中,他累了,不想死后还打架。
而且变成魂魄后也不知道自己的战斗力会不会保留?如果被剥夺了怎么办?他可不想挨揍。
郁执思维发散着,一阵冷风吹过来他才想起自己过来是干嘛的。
他有一个问题要问秦连溪。
寒风中,他盯着秦连溪的眼睛:“被发誓和你结婚的竹马背叛,你恨吗?”
天上的云彩被风吹动遮挡住太阳,阴影落在墓碑上,就连omega的笑容都暗淡了。
他问的人不会回答他,但死亡是最明显的答案。
云彩飘走,墓碑前已经没了郁执的身影,只剩荒凉和萧瑟。
被你诋毁的omega也一样的恨。
郁执记得帝都有句话叫做: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这应该是做人的基本道理。
接下来,就该处理真正的罪魁祸首了,从刚才的情形来看,夫妻俩显然已经离心,方不阿那样的利己主义者,暂时应该不会继续沉浸在失去儿子的悲伤中。
他没耐心等他们夫妻俩斗完,所以已经承受过丧子之痛的方不阿可以去死了。
红姐放下电脑,她刚刚看了下郁执在这里发生的事情,短短几月可以称得上十分精彩。
郁执简直化身成黑暗中的英雄,帝都纨绔子弟的杀手。
不过这些风波基本上已经过去,让她眉头紧锁的是关于方不阿的事,没想到,郁执居然会在这里遇到他的亲生父亲,并且还相认了。
对于郁执的过去,在她买下郁执后她只问过一次。
郁执也只回答了她一句:过去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想到他可怜,没想到他这么可怜。
居然有这样一个禽兽父亲。
真该死啊。
红姐抿了口龙舌兰,辛辣在舌面蔓延,就连她都想搞死方不阿,以郁执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他。
只是她可以真的搞死方不阿,但是郁执……
无论怎样,那都是他的父亲。
弑父,这实在是太有违人伦。
要不要在他还没动手之前先搞死方不阿,但这样郁执估计会要变成郁闷。
红姐呜呼哀哉,她原本是要来帝都见一个大客户的,最近由于郁执的关系多了和池家的联系,想着回来就回来吧,顺便看一眼。
没想到有这么多难事等着她。
潇洒的红姐犯起了愁,今天要多找几个小弟弟玩一玩了。
门铃响起,池砚西和池云隐过来找她,兄妹俩一进来就一左一右在她身边坐下,亲密的抱住她手臂,就仿佛她一直在这里看着他们长大一样。
红姐的烦闷都得到了缓解,露出了笑容。
池砚西:“小姑,走,我们带你玩儿去。”
池云隐:“玩儿去,小姑你跟着我俩就行,保证让你玩儿的尽兴,玩儿的开心,玩儿的下次还想玩儿,嘿嘿~”
两个惹人爱的晚辈哄着,红姐眉开眼笑,这不玩儿不是人。
大手一挥:“走,等我去换套衣服。”
池云隐蹦蹦跶跶的:“小姑我跟你去。”
池砚西就不方便跟着了,他留下等着,随便组队打了把游戏,结果被猪队友气到手抖,手机掉落砸在桌上的笔记本上,砸亮屏幕。
池砚西去捡手机,一抬头就看到了电脑屏幕,原本他是不会看的,可是他看到了方不阿的名字。
一个和郁执有关的名字,他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把电脑拿过来,整个文件的内容全部和郁执有关,详细记录了他来到帝都后做得每一件事情。
他一件件看着。
当时发生的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他和郁执的关系也一点点发生了变化,刚开始郁执还在和他强调边界感,现在郁执的手已经探进了他的……
别说边界感了,甚至开始负距离。
这么一回忆他才发现郁执的变化好大,至少在他这里变成了一个更具有活人感的人,这应该是件好事吧。
文件翻到最下。
池砚西瞳孔瞪大又往屏幕靠近了些,反复看着那最后的一句话总结。
【以副团的性格,推论他会亲手杀掉方不阿。】
亲手杀掉方不阿?
他知道方不阿很坏,死有余辜,只是弑父这实在是……
今天郁执又出门办事了!
池砚西着急的给郁执打电话,电话迟迟没有接通。
“小姑,你这肤色真好看,特别适合出一个角色!”
“行啊,小姑随时配合。”
池云隐抱住池绮红吧唧亲了一口:“小姑,我爱死你了!”
两人说着话下楼。
“诶?小哥去哪了?”池云隐转头找着。
黑色奥迪rs7 冲破风雪向着帝都的边缘开去,郁执神情愉悦,车里甚至还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他修长手指在方向盘上跟着节拍起落。
光影在车窗外争先恐后的往他身上扑,全部被郁执狠狠抛弃在身后,他向着黑暗疾冲,他将在黑暗之中点燃独属于他的光明。
后备箱里方不阿被五花大绑,人是清醒的,嘴被特殊胶带牢牢粘着,豆大汗珠从他脑袋上不停滑落,一双眼还没认命的骨碌转着,盘算着要怎么才能自救。
他在离开墓地后独自离开,准备去买把刀子回来在连溪的墓碑前割腕,这当然是苦肉计,他必须用个狠着,让秦雨舒震撼于自己的决心和难过,她才会心软。
而且这件事不能拖,拖得越久秦雨舒会越习惯没有自己的生活。
只是没想到……
他还没去找郁执麻烦,郁执居然先来找了他。
下手还这么狠。
回想郁执的干脆和利落,自己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他不能尽快找到自救的方法,他会死。
郁执这一路简直是畅通无阻,过了无数个路口连一个红灯都没碰到,看来是老天都站在他这边。
车子停进一个老旧小区里,没有物业,连积雪都没有人收拾,路全是走出来的。
他拿着一个毯子下车,脚落下,踩出嘎吱嘎吱活泼俏皮的响,冬日的风到他身边都温柔了许多,他打开后备箱时的神情像是在开礼物。
带着几分孩童的雀跃。
方不阿闭着眼睛,看样子是昏迷了,没有半点反应,郁执动作帅气的把白色毯子甩开,像是一块丧布从上方落在方不阿身上,从头到脚包裹的十分严实。
他把方不阿抱了出来,粗暴的。
进入单元楼门洞时还和个大娘打了个照面。
大娘好奇的:“小伙子,你这抱的什么?”
郁执笑着回了句:“一具尸体。”
大娘诶呦了一声差点没摔倒,还好郁执反应快抓住了她。
“你你你你抱的是什么?”
“一个假人。”
大娘拍着心口,兜兜齿一板,照着郁执手臂就拍了一下:“你这熊孩子,没个正形,差点把我吓死。”
郁执无辜,他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
大娘嘀嘀咕咕念叨着现在的年轻人啊,背手走出了门洞。
郁执脚步轻快的上楼又突然停下,看向刚刚被大娘拍了的手臂,惊诧,意外,不解,他居然允许了这件事情发生。
视线落在毯子上,一定是因为今天他心情好。
大长腿一步两个台阶,很快就到了5楼,一个alpha开门出来,向郁执看了一眼,嘭的把门甩上。
到楼梯口时不耐烦的:“让让。”
郁执向墙壁侧身,怀里的方不阿逐渐比他更靠近alpha,原本昏迷过去的人突然爆发力气,不过郁执对此早有防范,抱着人的手收紧。
没挣脱下去的方不阿又用力晃腿,试图吸引注意。
郁执就要快速上楼。
alpha忽然叫住他:“等等!”
听到这一声的方不阿差点哭出来,于是更加用力甩腿,他是装昏的,为的就是让郁执卸下防备,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成功骗过了郁执。
刚才遇到那个老太太时他纠结过要不要行动,也许那会是这一路上自己遇到的唯一的人,可转念一想,一个老太太就算发现了也阻止不了郁执。
但这个声音一听就是壮年的男人,而且他还闻到了alpha的信息素。
他必须赌一把了。
郁执停下,回头,用目光询问。
他的静和那晃荡着把毯子都踢起来的腿形成了鲜明对比,更有几次腿都露了出来,绑在脚踝的粗麻绳十分显眼。
alpha:“你抱的什么?”
方不阿竖着耳朵听着,祈祷他一定要发现。
郁执:“与你无关。”
转身就要走,那个alpha却突然上手抓住方不阿的脚。
这大概是方不阿这辈子最肾上腺素的时刻,被发现了!
他眼睛都亮了,又开始祈祷这个alpha一定要足够壮硕厉害,就算打不过郁执也能逃跑,然后报警。
郁执冷着脸:“放手。”
alpha不但没听反而得寸进尺,一把抓住毯子掀开,方不阿暴露出的那一刻,他开始疯狂挣扎,展示出自己此刻的状态绝非自愿,而且他发现自己的运气真是太好了!眼前这个alpha壮得堪比两个郁执,长相更是凶狠,一看就不好惹。
“这是……”
alpha震惊的看向被绑着的方不阿,视线交汇,方不阿疯狂用眼神向他求救,还可怜的掉了不少眼泪。
“……你绑架?我要报警!”alpha回过神,松开方不阿就去掏手机。
方不阿听到他要报警简直是喜极而泣,他有救了!
他一定要让郁执坐牢!不过肯定是判不了死刑,没关系,他可以安排人在监狱里好好照顾他,让他死在监狱里。
这种人,不配做他的儿子。
alpha拿出手机,郁执勉强倒出只手去抢,但明显落了下风被alpha压制住,方不阿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激动到信息素都控制不住飘散出来。
天也助他!
alpha:“我要报警,有人绑架!对,我的位置就在……”
报警成功,方不阿悬着的心彻底落了地,有alpha在郁执也没办法杀死自己,他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跑,不过被警察抓住是迟早的事,这次失败代表着他注定完蛋。
儿子怎么能赢得了老子,他方不阿才是最后的赢家!
得意的看向郁执,却看到一双冷静中透着戏谑的眼睛。
他茫然不解。
“开心吗?”
郁执开口问道。
方不阿愣住,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就见郁执命令式的一偏头,之前还和他剑拔弩张的alpha就放下了报警电话,根本不存在通话中的电话,手机屏都是黑的。
alpha向郁执点了下头后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
方不阿已经猜测到了大概,但是他不愿意相信,更不想面对他已经到死路的结局,比之前更加疯狂的挣扎起来,被封住的嘴勉强发出呜呜的声音,alpha却是头也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