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满的唇绷紧成一条直线。
郁执推开开不了口的池砚西,只要他不说出口,凭他刚才的表现他可以获得一次被原谅的机会。
被打过药的方不阿没有办法昏过去,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他好恨!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畜生能得到alpha这样热烈真诚的爱!
如果他真的会死,为什么要让他在死前看到这一幕!
郁执没有再让池砚西离开,既然他不想走那就看着好了,看看他郁执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他把方不阿按下,手里的刀子抵上他腺体位置,毫不犹豫的把刀子插进去。
方不阿嗓子嘶哑的叫了声,求救的看向池砚西。
池砚西也的确被这一幕震撼到,不得不说方不阿现在样子实在太惨。
郁执把刀向方不阿的腺体剜去,这是他受过的疼,方不阿也要体验一次。
池砚西瞧着郁执握着刀子在腺体那里搅和,忽然想到郁执脖颈后的伤疤,如果他有腺体那里就是腺体的位置,但他是一个beta并没有腺体,所以那里是为什么?
方不阿疼到痉挛抽搐,求救池砚西也没用他又开始骂了起来,只是他嗓子太哑了,骂的什么也没人能听清。
郁执拿开刀把手从伤口伸进去,抓住腺体硬生生往出拽去。
疼的方不阿死去又活来。
郁执的惩罚一直在持续,他完全忽略池砚西的存在,全身心沉浸。
池砚西一直不吭声的看着,脸色变得惨白,几次差点没忍住吐出来,瞧着同样变得血淋淋的郁执,声音沙哑的开口。
“把他送去三角洲,让他生不如死不行吗?”
郁执爽快的吐出口气,打算先休息一下让方不阿仔细感受感受现在的痛苦:“他这样的人,只要活着就有野心觉得有希望,会一次次爬起来,我并不想看到,而且他不配活那么久。”
池砚西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所以你一定要他死是吗?”
郁执在沙发坐下,冷眼瞥向他,小幅度压下的眉头充斥着危险。
但凡池砚西把那句不该说的说出来……
“是,一定。”
“我知道了。”
池砚西漆黑眼珠忽然充满坚定,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方不阿冲了过去,手里握了把明晃晃的刀。
方不阿该死。
郁执希望方不阿死。
但是这个人不能由郁执来杀。
所以——他来杀。
第59章
池砚西冲的坚定不过握刀的手还是有些抖的, alpha可从来没有杀过人,这是一件极其需要勇气或者疯狂的事情。
而池砚西选择做这件事只有一个原因——年轻人热烈到不顾一切的喜爱。
所谓喜爱总不能只是在嘴上说说,不能只是缠着郁执向他索要亲吻和爱, 总要确切的为对方做些什么。
一边冲着,颤抖的视线一边不熟练的在方不阿身上梭巡寻找着他应该下手的地方, 争取能够一击毙命, 不需要郁执再来补刀。
方不阿浑身血淋淋的几乎看不到一块好肉,只一双眼睛还麻木睁着, 有那么一瞬间两人对上了视线, 他甚至觉得对方在期待自己能够立即弄死他。
alpha咬紧牙关,眼睛一闭, 将刀向方不阿心口刺去。
去死吧。
结束这一切,结束因你而造成的罪孽。
刀尖抵在胸口沾上血迹,却在更进一步向里捅去时被一只满是鲜血的手抓住手腕,用力之大捏的他腕骨都在响。
郁执在最后一刻赶上,把池砚西猛地拽了回来:“你干什么!”
他几乎从未如此, 甚至接近于咆哮。
池砚西踉跄着站稳还死死盯着方不阿,被抓住的手用着劲儿:“我要杀了他。”
郁执更不明白了,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是你爸爸, 你不能杀他, 所以我来杀, 我来替你杀。”
池砚西说着把刀交到另一只手里,够着要往方不阿身上捅。
郁执震惊于这个原因, 池砚西要为了他杀人。
这实在是……
他抓着池砚西往沙发那边走去,池砚西还不想放弃,可是他甩不开郁执。
“你放开我。”
“谁让你动手了。”
郁执把他甩到沙发上,对方仿佛屁股上安了弹簧沾上沙发立马就起来, 郁执只好再次把人按下去,手压着池砚西肩膀。
“池砚西。”
郁执觉得alpha实在是太冲动了,更何况,他从没想过要让池砚西手染鲜血,杀人并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即使是他,偶尔午夜梦回也会梦到一张张死在他手里的面孔。
他虽然并不觉得愧疚,但那种感觉也谈不上好。
他瞧着alpha泪还没干的双眼,这个世界上,至少要有一只小狗是干干净净,没有背负上人命的。
“这和你没有关系。”
“有,我喜欢你。”
屋里的寒冷都被alpha的直球告白驱散了些,可郁执是理智的化身:“因为这个理由就去杀人是愚蠢,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更是愚蠢至极。”
“可是小狗保护主人有什么错!”池砚西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壮,他才不是只会摇尾巴,撅屁股的小狗,他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有什么错。
他没错。
郁执还真被他这句话回的哑口无言,沉默下来。
池砚西把他的手从肩膀拿下去,起身,就在他以为自己获得准许时,郁执再次开口:“可小狗更应该听主人的话。”
视线交汇。
浑身是血的郁执气势压迫:“你过去,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房间骤然失温。
郁执的认真让池砚西感到惶恐不安,他一定会说到做到,甚至可能这次就跟着小姑回三角洲了,从此以后,天南海北不复相见。
池砚西要被郁执逼哭了,他是知道怎么拿捏自己的。
郁执把池砚西向门口一推:“回去。”
alpha心地善良,真要让他亲手杀了眼,怕是要一生都现在这个梦魇之中,郁执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发生。
于公,他是池砚西的保镖,这是他的工作和责任。
于私,他希望阳光永远灿烂,不要被乌云掩盖,这是他的私心。
他这么说池砚西应该会放弃了。
“好!”
alpha掷地有声的一个字,砸懵了郁执。
池砚西忍着眼泪和对郁执如此逼他的一点愤怒:“我同意,今天我杀了方不阿,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
在帝国受教育长大的人,最多也就能接受和父母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但杀父实在是违背人伦。
他无法接受郁执背负这样的罪名。
alpha始终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坚定的向着苟延残喘的方不阿走去。
擦身而过时郁执无奈的叹了口气,再一次抓住池砚西,这一次是他输给小狗了。
换他问:“你一定要杀他?”
池砚西点头。
郁执语气带笑:“我不杀他了,你也要杀他?”
池砚西又要点头,点到一半反应过来。
“你、你不杀他了?”
“他活不了了。”
郁执看向方不阿笑意收敛,对方受伤严重,只要不再管他,不用过了今晚他就会流血而亡。
这样一想郁执也不是不能接受,这样方不阿可以无比清楚的感受到他生命的流失,以及体会死前器官衰竭带来的痛苦。
池砚西也明白了郁执的意思,毕竟这地上都快要血流成河。
“可这样,不也是相当于你杀死他的。”
“那你想怎么办?”
“……我找人给他简单治疗一下,然后把他丢去外面,外面很冷的。”
方不阿会冻死。
冻死就是意外了。
对于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郁执只觉得好笑,不过小狗幼稚点还算可爱。
他捡起刀子,丢到方不阿身前,刀子在方不阿身前弹了几下,方不阿的眼睛就眨了几下。
只剩下一只的浑浊眼珠缓慢转动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散黄,一身死气。
他看向郁执,恨意和恐惧交替。
郁执:“杀了你自己。”
语气随意。
方不阿神色清醒了些,池砚西也是震惊。
郁执:“你只有这一次机会,不然等我动手,我保证你还能活很久,每一天都会过得无比精彩。”
被折磨到不成人样的方不阿打了个哆嗦,他相信郁执会说到做到,只是让他自杀……他看向那把刀,犹豫着。
池砚西这才明白郁执的意图,还是郁执聪明,心里对郁执的崇拜又多了点。
方不阿不敢去拿那把刀,他这种人怎么会自杀,怎么甘心自杀。
郁执走过去。
池砚西紧张跟着。
郁执踮脚蹲下,捡起地上的刀子,捏着刀尖把刀把对着方不阿。
“我耐心有限。”
“我劝你,趁我没有反悔前握住这把刀。”
他语气如常,只有浅色眼珠流淌着不大明显的兴奋,逼方不阿这样的人自杀,何尝不是一种精神肉体上的双重杀死他。
这可比动手杀掉他有趣多了。
“我们应该再加深了解下。”
“在保镖这份职业前,我是一名三角洲的佣兵。”
方不阿被这个消息震慑到,三角洲是什么地方没人不知晓,能在三角洲做佣兵会是什么样刀口舔血的残忍之辈,那是他们这种普通人根本不敢想的。
郁执晃了下刀尖。
“我给你3秒钟的考虑时间。”薄唇勾起,“我私心希望你拒绝,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相处时间,你可以用我喜欢的方式补偿我了。”
他的每一句,每个字听在方不阿耳中都如同恶魔的低语,让他的视线黏在那把刀上。
一个声音在说,拿过来,就可以结束现在的痛苦。
另一个声音又说,撑下去,只要没死就始终有机会。
天人交战。
郁执:“3。”
他开始倒数,惊得方不阿一颤。
池砚西偏头,游刃有余玩弄猎物的郁执,对他来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郁执:“2。”
方不阿哆哆嗦嗦抬起仅剩的那一只手,又在半空犹豫。
他不敢死可又害怕郁执的手段,被逼到了死胡同,可他连个困兽都算不上,他只是一只可以被郁执轻易碾死的蚂蚁。
愤怒又绝望。
他方不阿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郁执:“1。”
刀子在他手里转了个圈,他握住刀柄:“在三角洲有一个剥皮家族,我有幸见识过一点,放心,我保证把你皮割下来时你不会死。”
毫不犹豫的落刀。
池砚西的手伸了下又忍住,他相信郁执。
“啊……”
方不阿痛叫一声,再也承受不住,泪水混着血水落下。
“我死!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他受不了了,被残酷对待过的身体并没有因此对疼痛麻木,反而只是房间里的冷空气被带动拂过都让他痛不欲生。
更别说在隔了一段时间后,又被刀子捅破了皮肉。
郁执松开手,刀子插在方不阿腿上不倒。
方不阿在他的注视下,颤颤巍巍用了好半天才把刀子拔了出来,他甚至有点拿不稳,不过是一把小刀,那重量就已经让现在的他承受不住。
没了指甲的手缓慢僵硬地握住刀柄,他不敢,他真的不敢,他想做人上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他怎么甘心去死,他明明一直都在成功。
这一切都怪郁执!
恨意滔天,只要杀了郁执一切就会恢复正常!
在他准备出其不意把刀子向郁执捅去时。
“你没有第二次机会。”
郁执开口,轻飘飘的一句却毁掉了方不阿的决心,他在郁执眼前简直就是个透明人,所有心思都被对方洞彻。
他笑了下,自嘲的。
他怎么可能杀死郁执。
刀尖缓缓调转方向对准自己,恐惧透过血迹在他脸上蔓延,他看向郁执,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个结局,他当时就应该回去一趟,哄着郁明曦把这个畜生做掉。
不过一切都晚了。
动作僵硬的把刀子向心口推去,他忽然很想笑,他方不阿有一天居然会自杀,真是从没想过的事情。
泪水流个不停。
他方不阿死于自杀,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可他已经无能为力了。
刀子捅进心口直没刀柄。
郁执的呼吸加重了些,死了,他要死了!兴奋的表情快要按耐不住。
一分一秒都变得极其漫长,但实际并没有过多久,重伤的方不阿就带着不甘心,愤怒,和无法接受的自嘲死在了自己的刀下,变成一具逐渐失温的破烂尸体,缓缓倒下,瞪大的独眼,死不瞑目。
这是他应得的结局。
池砚西重重吐出一口气,有一瞬间的脑袋发晕,这一切终于结束了。
他担心的看向郁执,就见郁执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堪称灿烂的笑容,还有一点纯真。
想来从此以后他的世界应该会少一片浓重的乌云。
是好事。
他向郁执伸出手:“我们回家吧。”
郁执深吸一口气,空气中跳跃的血腥味都让他感到愉悦,方不阿把刀子捅进去那一刻的表情可真是太精彩了。
他汲汲营营这一生,终究一败涂地。
畅快地搭上池砚西的手,起身:“你先回去,我还要收尾。”
“交给他们来吧,不过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方不阿已经不存在这具身体上了。”
池砚西想把郁执带回家,他才安心。
郁执觉得他说的也有点道理,这不过就是一具尸体,一坨臭肉烂骨。
池砚西:“你想怎么处理?”
郁执望向窗外的风雪:“冬天,很多流浪狗都没有吃的。”
两人对视,池砚西听懂了他的意思点头。
郁执:“你不害怕?”
见到了这种场面,见到了自己的残忍,正常人都会害怕。
池砚西摇头,场面的确很残忍血腥让他有点恶心,但是郁执动手超级专业,干脆利落到让人升不起害怕,还想认真学习一下。
郁执哼笑了声:“变态的家伙。”
池砚西没法否认。
两人向门口走去,郁执:“我以为你来找我是劝我停手的。”
池砚西:“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他不会那么做,忽略受害者的痛苦,替他们大发慈悲,这样的人简直比施害者更可恶。
郁执因这句话停下脚步,这一刻他感觉他们的灵魂在交融,那是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颤栗,身体里的血液瞬间沸腾澎湃,烧掉了他所有的条条框框。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他极其突然地转身,染血的手一把揽过池砚西的脑袋,强势吻了上去。
直接攻城略地,在alpha柔软温热的口腔扫荡,另一只手揽住池砚西结实劲瘦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池砚西被他亲的迷迷糊糊,不知道他这是突然怎么了?但这可是郁执主动亲他!他什么都想不了了,回抱住郁执热情回应。
紧接着他又是一挑眉,郁执居然应了,抓着他腰的手用力按着,让他感受的越发清晰。
真是太难得了。
池砚西可是绝不错过任何机会的机灵小狗,扭着,使劲蹭。
两人亲的难舍难分。
两个家伙也狠狠挤压对方,都变了形状。
————
————
郁执从未如此性*欲高涨,beta虽然面不改色但居然向前鼎起了夸,禁欲的黑色西裤被鼎出大包。
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透着一点散漫。
越这样,越涩到人脑袋充血。
池砚西下半身被鼎的向后退,脑袋则被抓着无法动弹,不过小狗自觉,被鼎开后会自己挪回来。
两人身高差不多,急把位置也差不多,郁执的急把一下下壮上池砚西的急把。
很快池砚西那边就失了一块,是池砚西的氺,不是郁执的。
直到空气被全部榨干,郁执才结束这个强势的吻,瞧着眼神迷离的alpha,余光中方不阿的尸体让他冷静下来。
这个地点不对。
骚起来的alpha缓过气,一手把他的脑袋往回按。
一手则向郁执的急玐。
郁执:“回家了。”
池砚西亲着他:“甘完在回家。”
郁执用力捏了下池小西,疼痛让alpha清醒了些。
郁执:“小狗没有发言权。”
池砚西还在玩儿着他的最爱:“为什么?”
郁执:“因为小狗不会说话。”
池砚西:“……”
池砚西:“汪汪汪——”
向着郁执咬去。
郁执不同意,两人自然就没在这儿干成,离开房子时郁执连看都没看方不阿的尸体一眼。
在方不阿咽气的那一刻,他和方不阿之间的恩怨就彻底结束,对方也不配在他心里占据任何位置。
楼道里没有见到人,池砚西在上楼时听到方不阿的诅咒时,就贴心的让保镖们停在了楼外。
沈嘉一吸了下冻得红彤彤的鼻子,见到郁执和池砚西一起出来时意外的叫了声:“队长?”
钟山也是挠头,他们并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和原因,不过他们一出现,他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郁执心情不错,笑着和两人打了声招呼,更让两人摸不着头脑了。
池砚西:“你先上车吧,我来开车。”
郁执也的确不太想开车,会耽误他享受此刻美妙的心情,走去他的车坐进了副驾驶,拿出手机,点开录音,方不阿的惨叫就飘了出来。
他仿佛在听什么小调,一下下享受的轻点着头。
池砚西交代着钟山两人处理店方不阿的尸体,郁执选的这个地方堪称完美,没有监控,拆迁区域,几乎所有人都搬走了,不需要他再安排掩盖什么。
帝都每年的失踪人口不在少数,找回来的可不多,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实在太正常,更何况是方不阿这种无父无母无亲的人,大概只有他的老婆会找他了。
就是不知道在死了儿子,又多出一个儿子后,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怎么样?
郁执在池砚西进来前关掉了录音,车灯范围内雪花簌簌,画面漂亮。
黑暗被他们甩在身后。
车窗上映出两人的脸庞,仿佛亲密的依偎在一起。
回到家后两人先去洗了澡,逐渐变淡的血水从郁执脚底流向下水口,属于方不阿带给他的污浊永远的离开了他,再也不会回来。
等他出来后,池砚西已经拿着吹风筒等他了。
他自然地走过去坐下。
吹头发时池砚西这才注意到郁执惨不忍睹的脖颈,惊得合不拢嘴,这应该是自己咬的,他咬得这么狠吗!
心疼地摸上去:“下次躲开吧。”
郁执想起小狗那晚的样子,如果躲开估计会哭一晚吧。
池砚西捋起郁执的头发,指尖扫过牙印底下那块疤痕。
“这里是怎么弄的?”
“受伤。”
“为什么受的伤?”
他小心的轻揉了下。
“没什么重要的。”郁执回头,捏住池砚西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你不必好奇我的过去,你只需要喜欢着我的现在,然后憧憬着我们的未来。”
起身:“去吃饭吧。”
beta脚步潇洒,长发在腰间晃动,过去从没什么重要的,不需要被人知晓,不需要被人心痛,不需要多一个人感受那份痛苦。
身后响起追随而来的脚步声。
池砚西真就没有在问,只要他能让现在的郁执过得开心又幸福,那么过去的伤疤总会有淡去的那一天。
他知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
池砚西:“菜还没洗呢,咱俩先去把菜洗了。”
郁执没拒绝,为了火锅劳动一下是应该的。
他负责洗菜,池砚西负责切菜。
很快就忙活完,两人一趟趟把食材运到落地窗旁。
窗外鹅毛般的大雪点缀着夜空,屋内热气腾腾的火锅熏红池砚西和郁执的脸。
两人各自倒了满满一杯的啤酒,碰杯还没等喝,房门被敲响。
红姐和池云隐扳脖搂腰,嘻嘻哈哈走了进来,红姐已经脚步虚浮一看就没少喝,池云隐未成年虽然没喝酒,但是玩儿的开心的晕乎了。
两人一进来同时眼睛一亮,异口同声:“火锅!”
闻着味儿就去到了落地窗旁,齐刷刷找位置坐下。
红姐:“快快快,筷子。”
池云隐嘿嘿向郁执笑了下:“郁哥,把蘸料递我一下呗。”
郁执递蘸料,池砚西去拿碗筷,两人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碗筷一上,红姐两人是真一点不客气开始狂吃,看样子今天为了玩儿没少消耗体力。
“真香!如果有人信息素是火锅味得多受欢迎啊!”红姐一筷子两片羊肉。
“我有个同学的信息素是辣条味,每次他一出现都辣的我斯哈斯哈,结果他以为我馋他身子一见面就狂咽口水。”
池云隐塞了满满一嘴毛肚,真是想起都搞笑生气。
红姐被逗笑:“然后呢?”
池云隐举手:“我当时就请苍天!辩忠奸!”
她们俩热火朝天的聊着,池砚西都被池云隐挤到了郁执旁边,偷瞄了郁执一眼,今晚气氛这么好,原本还想着二人晚餐后顺势么么哒再啪啪啪。
没了,都没了。
郁执的手忽然在桌子下,从旁边伸了过去,按到了池小西上。
alpha瞳孔放大,吓到身体都坐得更直了,尤其是当郁执开始捏后,他更是吓到绷不住表情,扫了眼对面的小姑和旁边的小妹,最后看向郁执。
你疯了?
虽然池砚西心心念念希望郁执能和他的宝贝玩一玩, 但不是现在啊!
做贼似的把手偷偷放到桌子底下,抓住郁执的手试图拿开。
郁执却是不同意,忽然大声开口:“掉东西了?你在抓什么?”
一下就把红姐的视线吸引了过来。
池砚西吓到小心脏都要停跳, 对着红姐心虚的咧开嘴角:“没、没掉东西,腿痒痒, 我挠挠。”
掰不开郁执的手, 被摆了一道的小狗气的在郁执手背上挠了两下后,只能不甘心的把手拿了上来。
“小姑, 你们今天去哪玩了?”
红姐眼神在两人身上走了个来回, 啧,恋爱的酸臭味真是藏都藏不住。
池云隐接了话:“我和小姑去可多地方玩儿了, 倒是小哥你怎么突然一声不吭就走了?”
她一副你也太不讲究了的模样,指着池砚西的酒杯:“罚你喝一杯!”
这件事是池砚西不对,他陪着笑:“我自罚三杯。”
他咣咣喝酒。
郁执老神在在的一边吃火锅,一边玩着池小西,池小西显然很喜欢他, 只是被他捏一捏就变得十分兴奋,想要从层层阻碍中窜出来, 和他更加亲密的接触。
alpha的三杯酒喝的极其艰难, 咽药一般, 他的身体如果有一个部位不受大脑控制, 那一定就是小头,根本不在意大头下达的冷静命令, 主人给它一点阳光,它就能灿烂到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