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轰隆隆的嗡鸣声快把白汐耳朵震聋,他刚想抽空骂上身后平头哥两句,平头哥却抢先飞到白汐耳边责备起来。
“白汐啊白汐,你怎么能跟金旭......”
“我没有!”
“怎么就没有,连我都看得一清二楚,金旭都趴你身上了!”
“他那是给我盖衣服呢。”
“这话你自己信!?”
“......反正就是没碰到我。”
“你当宗王的千里眼是摆设?”
“都怪你把金旭找来。”
“你,你就是个没良心的渣!”
当直升飞机生硬落到山顶时,白汐是从飞机里爬出来的,只觉脑子都瘫了,还好白总管和白小吉及时迎过来。
“金旭呢?”白总管小声问着平头哥,平头哥只是摇头没说话。
白汐被白小吉搀扶着,再去找胡尔烈时发现那人连影子都没了。
好不容易走回城堡,白汐却迎来几名鹰族士兵,冲他“刷”一鞠躬,面露尴尬:
“白先生,宗王有令,请您移步地牢......”
白汐:......
“恩,是他一贯风格,昨天还说我是穹朝贵客,所有禁令将我无效,不准任何人动我一根毛,今天就把我压送地牢了。”
“你怕什么。”平头哥在白总管肩头哂道:“你要没说假话,天一亮你不就变回金雕,不就出来了?”
平头哥话音才落,一位士兵向他迈前一步,“族长,您和白先生将关在同一间牢里。”
平头哥:......
“白汐,你明天要变不回金雕,我跟你绝交!”
“哎呀放心放心,清者自清。”白汐摆摆手,“今晚咱俩就将就一宿,走,哥今晚继续给你讲睡前故事,话说咱上次讲到哪儿了?”
平头哥:......
这次进了地牢,白汐和平头哥待遇还不错,白总管愣让士兵搬来一张两米长大床垫,还不知从哪儿搬来台电风扇,就差再把浴缸搬来了。
躺在席梦思上的白汐感到灵魂都被安抚,突然也不觉心虚,反而底气十足,只要一口咬定金旭是给自己盖衣服就行了。
毕竟本来也是误会,只要明天好好跟胡尔烈解释一下,告诉他看到的是视觉假象,拍电影时都总能用到,就是让观众真以为俩演员亲热呢。
很快进入梦乡的白汐一宿没说梦话,睡得又沉又香,当他啪唧着嘴睁开眼时,看到平头哥还闭着眼睡在一旁,而一人修长的双腿立在铁栏外。
“萌蛋子?”白汐腾地坐起身,嘿嘿一乐,“你亲自来接我啦?是不是昨晚没我暖床睡不好觉?”
白汐扫了眼东侧墙上的钟表,“怎么样,你看天一亮我就变回来了吧,我都跟你说了金旭根本没碰我,他就是......”
话说半截白汐的脑子狠狠踉跄了下,因为他看到自己两条腿依旧突兀伸着,居然还维持着人形......
第38章 第三七颗 狗屁
白汐眼珠子快瞪掉,瞬间变成哑巴,他随后眼睁睁看胡尔烈眨眼变成一道黑色旋风从牢门外消失,压根儿没给自己解释机会,另外也是的确没法解释,毕竟“事实”都摆在眼前......
身旁才睡醒的平头哥,刚迷迷瞪瞪睁开眼就看到了眼前一幕,两眼直勾勾盯着没变回金雕的白汐,声音发颤,“你!你......你......”
“不是,平头老弟你得相信我,我是真没跟金旭怎么着,肯定是因为时间没到,要不咱再等会儿......”
白汐正说着,平头哥结巴着直接气晕过去。
白汐:......
这回算是特么虾米了,彻底解释不清了!
白汐心说他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会如此盼望能赶紧变回鹰......
转眼半上午过去,在牢房里溜达百十来回的白汐,盼星星盼月亮也没盼来自己大变身。
一旁的平头哥哭天抢地一直嚷嚷要见白管家,说自己时日不多,有重要的话要跟白管家讲......
白汐沿着墙壁一点点滑到地上,百思不得其解,心说真就是邪门了,随后听到头顶冷不丁又传来一声巨响,再次被吓得一哆嗦。
他焦躁抓着头发,冲着远处士兵喊了一嗓门儿:“喂,小哥,这地面上头是咋了?楼倒了还是树倒了。”
远处士兵立刻快步上前,“白先生,是树倒了。”
“......这一上午倒几棵了?能不能让砍树的消停会儿,我这心脏病没被吓出来。”
士兵面露尴尬,“不是砍的,是被我们宗王撞的......已经倒下好几棵了。”
“啥?撞,撞树?他没事儿闲得撞树干啥,是不是疯了?!”说罢白汐心一沉,“他,他是被我气的?”
士兵脸一皱,点点头。
白汐:......
白汐立马回忆起城堡周边大树其实并不是特别粗,心里也算松口气。
白汐虽然听白小吉说过胡尔烈火气大,易怒,但白汐怎也想不到胡尔烈气性居然能这么大,居然被气得毁树?
胡尔烈真是疯了......
“不成,我必须得跟他解释明白了,他是秃鹫不是大象,要再这么撞下去,非得脑震荡不可。”
士兵一挠腮帮子,“宗王倒是戴头盔了......”
“......那也不成啊。”
白汐急得嗓子冒烟但士兵不敢擅自决定,随后平头哥和白汐俩人一起“求爷爷告奶奶”,这才有士兵心软把他们带上楼,但不让他们走出菜窖大门......
白汐一到门口就想冲外头大喊胡尔烈,却又瞬间哑了口。
只见原本郁郁葱葱小树林,此时已经秃了大半儿,满地都是躺平的大树......
随后白汐听到胡尔烈变成胡秃鹫后的低哑嗓音,听着莫名让人心塞,此时胡尔烈阴云般黑压压悬在半空:
“老白,去把金旭押来,让他天黑之前把这些树全拉走,不准找帮手,另外三日内再把这里重新种上新树,否则元帅别当了!”
白管家带着一排瑟瑟发抖的仆人站在不远处齐刷刷鞠躬,“......是,元帅应该也快飞回来了......”
白汐瞪大眼自言自语,“胡尔烈是真疯了吧......”
胡尔烈倏一偏头,深渊般漆黑眼珠射向菜窖门口的白汐:
“看来是我去早了,所以你没来得及帮你那个小男友维持人形,所以金旭也只能飞回来。”
“狗屁男友!我只有一个未婚夫就是你!不管你悔不悔婚,反正我这辈子就认定你了!”白汐不顾士兵阻拦,冲出去几步,继续仰头冲胡尔烈大喊:
“我的确想让金旭帮忙,因为我实在没办法,不知道为什么才六天我就变成了人,如果金旭不帮我,我就看不成儿子,其实我也别扭,所以才把衣服盖身上让他隔着衣服......”
胡尔烈在空中突然一声冷笑打断白汐,声音从牙缝儿挤出来,“好一个隔着衣服。”
“不是,你先别打岔,我还没说完。”白汐吞下口水:
“当时是这样,金旭刚靠过来都还没碰到我,结果你就晃着大灯来了,我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胡尔烈:......
白汐又转身指了指平头哥,“你可以让小平头去那片区域找找周围有没有红外摄像头一类,你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假话。”
“哼。”胡尔烈倏地冷哼一声,“你真是把我当傻子了。”
话毕一阵劲风夹着满地枝叶铺天盖地卷来,等白汐咳嗽着放下挡在眼前的胳膊时,发现胡尔烈已经不见,应该飞回城堡了。
“那个荒郊野岭的还能有摄像头?傻子才会去找,你可真有想象力!”平头哥落在白汐肩膀上直叨叨:
“你就说你现在这两条腿两只胳膊戳在这儿,你还解释个什么劲儿啊,你苍不苍白,无不无力?!”
“......”白汐被怼得哑口,此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猛一抬头冲着城堡二楼一排窗户猛喊:
“真就是特么邪门了!我想维持人形时千难万难,现在不想维持人形了,还特么变不回去了?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呐我!!”
屋内胡尔烈:......
当白汐再次被押回牢房后,平头哥忽然被安排到最远处的牢房,白汐随后看到士兵再送来的饭菜直接从大鱼大肉变成了咸菜窝头。
白汐:......
“胡尔烈,你就说你是不是心眼儿比针眼儿小!”白汐正兀自冲墙壁骂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金映雪和士兵的说话声。
那老女人来了?
擦......肯定是幸灾乐祸来了。
白汐冲房顶翻个白眼儿后转过身,看到金映雪一身黑色皮衣皮裤,别说还挺美挺飒,挺风韵犹存。
此时金映雪已站在牢门口看向白汐,白汐愣了下,之后没待金映雪开口赶紧抢先怼过去:
“呦?我说老阿姨,您这一把岁数怎么还学那些小姑娘穿紧身衣,这不黄瓜刷绿漆吗?”
话音落地金映雪却低下头竟一句话没回应。
“......?”白汐转转眼珠又接了一句:
“你说怎么你们一个个维持人形都跟家常便饭似的,胡尔烈不管不问,结果一到我头上,胡尔烈能发疯似地乱屠树,这明眼人都能看出胡尔烈肯定喜欢我吧?”
“其实尔烈他对我不冷不热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金映雪抬头看向白汐时眼睛发红,浑身轻颤:
“现在更严重了,他甚至对我爱答不。”
白汐:“......”
金映雪轻叹口气,“我岁数大,又是寡妇,我是真的想放弃了,把胡尔烈让给你......”
白汐:?
白汐咔吧咔吧眼,心里突然不是滋味儿起来,“......其,其实金雕一族里也还是有很多不错的小伙子,现在谁还看岁数......”
“你以为我会说出这些话吗?”金映雪话锋一转,突然捂嘴轻笑起来,眼泪都从眼尾掉出来。
白汐:?
白汐:......
“擦......金映雪啊金映雪。”白汐错了错后槽牙,“你怎么不去拍电影?”
金映雪随即收敛笑容,在赏了白汐一个白眼后转身走了,路过士兵身边时厉声下令:
“你们再去把白汐牢房里的床垫,电扇都搬走,我穹朝地牢不是星级酒店!”
“是,将军。”
“对了,你去挪几个囚犯到白汐旁边牢房,白汐胆小怕黑,小平头不在正好也有给他作伴的。”
“是,将军。”
“我晚上再来。”
“是。”
白汐:......
我擦你大爷金映雪!敢情把平头哥支走也都是你安排的!?你这是彻底不让爷睡觉了!
白汐战战兢兢在牢里蹲着,平头哥不在身边他浑身不得劲,总觉着周围黑漆漆牢房里无数双“肉棍”正盯着他看。
......金映雪,你等着我的!!
到了晚间,白汐骂曹操曹操到,当他看到金映雪一副小人得志表情又朝牢房走来时,却被一阵低沉皮鞋声追了上去。
下一刻白汐看到白管家在冲金映雪点头问好后,抢先一步来到自己牢门前竟直接把锁打开了:
“白先生,平头哥被派去找摄像头了,宗王有令,让我接您去宗王屋里休息,明日一早再给先生送回来。”
第39章 第三八颗 拿枪
在白汐被白管家送进胡尔烈房间后,白汐莫名鼻尖发酸,他快步朝如晚霞般绯红的大沙发走去,最后干脆跑起来。
可能也是好久没跑步,白汐觉着双腿轻飘飘像在踩棉花,他边跑边兴奋冲着那位笔直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的胡尔烈大喊:
“哈哈,萌蛋子,我就知道你了解我,能看出我没说谎!”
白汐嬉皮笑脸刚要坐到胡尔烈身边,沉着脸的胡尔烈迅雷不及把一根锋利毛衣针直直竖在白汐屁股下面,声音阴冷没一点热乎气:
“跟从坟里爬出来似的,还敢坐沙发?”
险些被扎的白汐脸都吓白了,“我靠!我这屁股要是毁了你以后还怎么用?”
胡尔烈:......
白汐说完噗嗤一下咧嘴笑了,歪头把脸靠近胡尔烈,露着一排晶莹剔透糯米牙,外加两点醉人梨涡,顺势把胡尔烈手中针线一股脑抢过来:
“黑灯瞎火的织什么织,千里眼也不能这么玩命儿毁。”
胡尔烈猝不及防被白汐甜滋滋笑容“偷袭”,狼狈一撤身,结果重心不稳倒在沙发上,干脆撑起脑袋顺势侧躺,眉心挤出一道线,垂下眼只盯着沙发:
“再胡说八道现在就滚回牢房去!”
“嘿嘿。”白汐抓抓脑袋坐到沙发边儿上,发现胡尔烈没再计较,于是又接着说:
“你猜怎么着,我拜映雪将军所赐,被周围一圈给我作伴儿的“肉鹰棍”给吓得灵光一现,终于琢磨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了。”
白汐见胡尔烈无动于衷也不搭他,白汐眼珠一转把毛线放到一旁,身子一侧也躺在沙发上,自顾说着:
“应该是上次你帮我洗澡时对我兄弟动粗,所以我提前一天就变形了,还延长了一天人形。”
“......挺会找由。”胡尔烈眼睛没抬一下,“小平头要是找不回证据,明天你继续回牢房蹲着,你不是跟白管家说在牢里好吃好睡,五星级享受。”
“这下不行了。”白汐伸出一根小手指,轻轻捅了下胡尔烈的胳膊,“席梦思啥的都被金将军撤走了,反正我赖你屋里打死不走了。”
胡尔烈偏开头平躺下来,窗外月光照在了胡尔烈脸上,把冰凉棱角磨得几许温柔,白汐酒窝一凹,声音轻下来:
“喂,你说你咋就长那么帅,让我越看越稀罕。”
胡尔烈:......
胡尔烈拧着眉把脸背过去。
白汐又伸手戳了胡尔烈一下,“萌蛋子,我记着你之前夸我长得好看来着?”
“我没说过。”
“......咋就没说过,你不是说我长着那样漂亮一张脸,为何自寻短见吗。”
胡尔烈:......
“我这次照镜子发现自己还真是挺俊,是不是因为我瘦了点儿?”白汐又戳了胡尔烈两下,“欸,你转头瞧瞧我,是不是瘦了?”
“你再戳一下,信不信我把你手指头掰断。”
“......”白汐倏地缩回手,“......小气鬼。”
白汐“切”了一声后从沙发上坐起来,随后起身开始往外走:
“我回一趟屋啊,等忙完了再过来陪你睡觉。”
“我用你陪。”胡尔烈一字一顿眉毛满拧,转身再看向白汐时,白汐已经头也不回快步走出一段距离。
胡尔烈张了张嘴没说话,半晌后还是遥遥喊了句:
“你换洗的衣服都被白管家拿过来了,你还回去干什么,屋里藏金子了?”
“对,我金屋藏娇了。”白汐回头喊了一声又嘿嘿一乐,结果见胡尔烈腾地从沙发坐起来,白汐赶紧收敛笑容大声喊:
“你还真信了?我开玩笑呢。”白汐回身站定,开始语重心长:
“我跟你说啊萌蛋子,你这样可不行,以后除了我,别人说的话一概不能全信,必须调查清楚才行,明白不?行了,我先回屋洗衣裳去了,你要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胡尔烈:......
胡尔烈垂下眼皮把一旁的毛衣针和毛线拿回手里,“你能有什么衣裳可洗。”
“哦,白小吉上次借我遮身子的衬衫,还有坎肩。”白汐边说边打开房门,“还有这次金旭借我的外套,我都还没洗呢。”说完哐地把门关上了。
胡尔烈:?
当白汐蹲在地上搓衣裳时,胡尔烈在最远处一扇窗外阴沉沉地悬飞着,硕大身影把窗户遮得严严实实。
“死胖子,小时候也没见你给我洗过一回......”
当白汐把衣服都晾好以后走出卧室,胡尔烈一阵劲风冲进屋里,又是眨眼功夫,三件衣服伴随着黑色旋风消失不见......
在山谷深处一片乱坟头间,胡尔烈用爪子随便刨了两下便刨出一个坑,他把几件衣服一股脑扔进坑里填上土,临走前还找了根破树杈子插到了坟包上......
白汐回到胡尔烈房间时看到那人不在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他问白管家,白管家随后又去问外头士兵,说是宗王飞去山谷了。
白汐自己在屋里不敢睡觉,抹黑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时和胡尔烈撞了个满怀。
月光下白汐看到胡尔烈脚上全是土,黑着脸站在淋浴间外,也不知站了多久。
白汐嘴一咧,“呦,你这才是刚从坟堆里出来吧......你等多久了,一起进来洗呗,咱俩谁跟谁......”
白汐话没说完被胡尔烈拨楞到一边,“别挡道。”
白汐:......
“嘿,这是谁又惹着你了。”白汐嘟嘟囔囔走回床上,刚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再睁眼时是被平头哥和白管家的说话声吵醒。
平头哥站在胡尔烈跟前垂着脑袋,“尔烈王,虽然没能找到摄像头,但通过我和白汐这段时间接触,我觉着白汐不像在撒谎......”
“宗王,金旭元帅那边的口供也和白先生的能吻合上。”白管家笔直站在远处,低着头补了一句,“他们的确没......”
“不用给他求情。”胡尔烈身上垂着一件黑绸缎睡袍,靠在椅子上手里一根毛衣针已经弯了,“天一亮立刻给他关回地牢去。”
白汐光着脚跳下床,此时只穿了个大裤衩,袒胸露孚乚的就朝胡尔烈他们跑过去,边跑边嚷嚷:
“萌蛋子,你就是死活不肯信我呗!?就你那大飞机就没个什么行机记录仪?你就不能调出来瞧瞧?”
白管家和平头哥一齐转头看向白汐,竟都是一愣,随后又不约而同看了眼窗外,此时天已渐亮了。
白汐还在自顾抱怨着,“另外你也是真狠心,你没瞧瞧地牢那个生存环境......”
“大汐子!”平头哥像发现天大事突然打断白汐,猛地从白管家肩膀上飞起,声音透着激动:
“你没变回鹰?”说完又立刻看向胡尔烈,“尔烈王您看,白汐的确没撒谎,不然他今天就变回金雕了。”
白汐咔吧咔吧眼看着平头哥,平头哥已兴奋地飞过来,“你回忆回忆,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管家突然在后面咳了两声,给平头哥猛使眼色。
平头哥脖子一僵,看了看光膀子的白汐像琢磨过味儿来,悄悄在白汐耳边问了句:“昨晚你让宗王帮你飞机啦?”
“我能听见!”胡尔烈噌地站起来背过身,“都滚出去。”
平头哥:......
白管家低头后退两步,“是......我这就带白先生回牢房。”
“......不用了。”胡尔烈转身随手拿起一本书坐回椅子上。
白汐脸上瞬间堆满笑容,冲平头哥和白管家直眨眼,白管家也是会心一笑带着又蹦哒起来的平头哥退出了屋。
他们走后白汐立马凑上前一双星星眼笑得嘴都合不拢了,“萌蛋子你太厉害了!你这手绝对开过光,也不知道我能维持几天,哈哈哈!”
胡尔烈盯着书没搭他,白汐立马转到书桌这边开始摆弄桌面,“你先看书吧,我下文件,一会儿读给你听。”
胡尔烈:......
胡尔烈眉头紧皱,“穿衣服去。”
“呦。”白汐立马用一双琥珀色迷人大眼睛紧盯胡尔烈,念上了被篡改的台词:
“你说你四大皆空,却不敢放下书册,要是你敢抬头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胡尔烈:......
白汐憋着笑还想再说两句,忽然眼前一黑,当他把头上胡尔烈的睡袍扯下来时,胡尔烈已经飞没影儿了。
白汐:......
白汐当即扒窗户尔康状大喊:“我错了祖宗,快回来批折子吧!”
这日夜里,白汐枕着双手虚着眼躺在床上,半天没睡着。
因为他在推算着日子,顾凯鑫所在剧组大概率大后天就要来道观这边取景......
白汐希望自己能以“人形”状态去见偶像,要是能要上个签名就中大奖了,但万一变成鹰就虾米了。
白汐寻思着胡尔烈之前是因为对弟弟动粗,自己才提前一天变回人形,目前还延长了两天,具体能维持几天还不知道。
但是如果让胡尔烈再和自家亲戚握握手,不知道能不能保证一直延长到大后天依旧是人形。
白汐决定试一试,他转头看了眼躺在床另一侧的胡尔烈,能清楚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但是十分钟过去,白汐还是没敢去拉胡尔烈的手,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旦碰到胡尔烈,胡尔烈八成就醒了,自己肯定成功不了,到时还得想由解释,忒麻烦......
当白汐一翻白眼儿决定放弃,不如多念几声阿弥陀佛祈求能再维持几天人形时,白汐听到一侧胡尔烈突然发出了一句喃喃声。
“我想你了......”
白汐:?
白汐猛一转头,又听胡尔烈竟再次开口说了句:“......我想抱你。”
白汐:......
白汐呼吸都停止了,随后定睛一看才发现胡尔烈依旧闭着眼,原来是在说梦话。
白汐的眼睛倏地亮了。
天赐良机!甭管这白眼儿狼想抱的是谁,你先抱抱我吧!
白汐开始轻轻打滚,缓缓把自己送到胡尔烈身边,胡尔烈果然顺势抱住了自己。
白汐嘴角合不拢,小心翼翼又拉住胡尔列的手腕一点点挪动。
电光火石间,白汐突觉天旋地转,结果整个人被按胡尔烈按趴下,随后白汐觉着后身一紧,什么石更东西顶上来。
看来白天那根险些贯穿自己的毛衣针就是种征兆!
白汐知道不妙,刚要叫醒胡尔烈,反听胡尔烈沙哑着声音突然质问起自己:
“你要干什么!”
白汐:......
“不是?你拿枪指着我后面,还问我干什么??”
第40章 第三九颗 掰弯
白汐感受着被胡尔烈“钢枪”生硬顶着,冒出一后背冷汗,毕竟他也是头一回有这种体验。
这胡扒皮刚才一定在做春天的梦,不然怎么会硬了......
白汐有点儿不敢想白天那会儿居然还能愉快地跟胡尔烈开玩笑,还说什么“屁股毁了以后还怎么用”......
擦了,爷爷特么这辈子都不可能被胡扒皮“用”!
白汐甩甩脑袋,心说还想“借势”利用胡尔烈开过光的手帮自己延长人形呢,结果直接被反扑......
下一刻白汐又回忆了下,刚才自己拽着胡尔烈的手,好像的确碰了下自己弟弟,但是隔着衣服应该不起什么作用吧......
已经吓白脸的白汐脑中杂七杂八念头转瞬即过,他刚要把胡尔烈喊醒,却没想到胡尔烈竟倒打一耙反问一句“你要干什么”......
白汐:......
当白汐发现自己语气不善指责胡尔烈“拿枪”指自己时赶紧转变话锋,柔和语调表情,毕竟戏不能穿帮:
“那个......咳,有想法也正常,毕竟我这倾国倾城的,不比女色差,你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