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座山雕强行报恩by啡枝儿

作者:啡枝儿  录入:01-22

“恩,我知道。”男人点点头,顺势把外套脱了端在胳膊上。
白汐举起手机,“你开个价,不用按价目单走。”
“......”男人低头打开收款码,“一千就成。”
“恩,我前阵子花钱花猛了,手头的确有点儿紧。”白汐嘀咕着,“就给你转两千吧。”
“......谢了。”男人冲白汐点下头,眼尾扬了杨,“祝老板发财。”说完收起手机转过身,“那我先走了。”
“哦,行,路上慢点儿,这边儿路灯......”白汐戛然而止。
白汐:?
男人转开门把手,一条腿已经迈出去。
“等等!”白汐嚎出一嗓门儿,“给我回来!”
男人:......
男人把门轻轻关上,转过身,“老板还有事?”
“......”白汐摩挲着下巴直摇头,“就现在你们这服务业,都这么‘空手套白狼’吗?就这么明晃晃的骗钱?”
男人直了直腰,“先生,我已经上过门了。”
“欸呀我滴妈......”白汐扶着脑门给气乐了,“对,你是上门了,但服务呢?‘上门服务’四个字吧!”
男人:......
“服务什么。”
“两千块的飞机呀小兄弟,你要这么不讲究,我真得投诉你。”
“啪”一声男人胳膊上外套掉到在地上。
“......哎。”白汐抹把脸小声嘀咕,“算了,估计还未成年。”
“谁未成年。”男人猛一回身迈过地上外套,修长十指把袖子一点点撸起,露出瘦骨棱棱却极白净的胳膊,冲白汐一抬下巴:
“脱裤子吧,弟弟。”

第49章 第四八颗 上手
白汐原地愣了几秒,立马跳上床钻进被窝把身子盖上,“你,你先等等大哥。”
白汐眨眨眼,躺尸般躺了一阵才在被子里磨磨蹭蹭把外裤脱了,撂上床头柜。
百米之外高耸榉树之上,祭司大人看不清屋内情况,再加上胡尔烈冰山似一动不动却又浑身散发森森冷气,祭司大人只能不时打圆场。
“尔烈啊,我唤了两位鹰族士兵随时待命,他们衣服里都套着制服,若有情况你切不可冲动,只需第一时间告知我,我一声口哨士兵们必定破门而入,慌乱间白汐只会认为他们是执法人员,不会看出身份。”
“破门而入?”胡尔烈嗓音低哑冰凉,“大人不是说过要暗地观察,绝不露面。”
“......我,我是说过。”
“让那些士兵都撤走,一个别留。”
祭司大人:......
三楼房间里,顾凯鑫偏着脑袋在床边站了有一阵,骨节分明又白得泛青的手指在腿侧敲打着,他不时转头看一眼房门,又不时喉结滚动压一压帽檐......
“咳。”白汐嗽下嗓子,“那个......”
白汐刚开口还没说出完整的话,床边多动症似的顾凯鑫像被按下开关,立马朝门口弹出去,“时间到了,我撤了。”
“等等!大哥你不是钟点工!”白汐脸一皱: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是因为头一回,所以有些紧张也在所难免。”
“头一回?”顾凯鑫遽地停下步子回过头,刚想问“那你这两天是怎么维持人形的”及时止住了,心说这骗子还真是满嘴跑火车。
“对......不过我现在已经准备好了。”白汐一闭眼,“速战速决吧!”
“......”顾凯鑫细长眼尾扬了扬,“换个人吧,我干不了。”
白汐:......
“不是大哥?江湖救急啊!!”白汐腾地坐起来,“本来我叫你出来就是犯法,但我真就是被逼无奈,除了这条路,我找不到谁能帮我了。”
顾凯鑫:......
白汐哭腔一秒上线,“你就隔着被子帮我成不?拜托了大哥!!”
“......”顾凯鑫见白汐泪水在琥珀色眼珠里打转,眼看流下来,脸蛋儿急得通红。
顾凯鑫嘴角一颤,猛一转身大步走过去,下意识抬手捏了下白汐脸蛋儿:
“为这点儿事哭?可真有出息。”顾凯鑫边说边坐到床上,“我帮你。”
百米外,一位鹰族士兵落到祭司大人身侧,小声询问:“大人,再不进去阻止恐怕就......”
“立刻破门。”祭司大人眼珠里的乳白絮状物似涌动起来,夜晚见了让人不寒而栗,“穹朝规矩在他眼里倒全成儿戏了。”
“我看谁敢进去!”
胡尔烈骤然一声暴喝,方圆几里虫鸣蝉噪须臾消匿,没一个活物敢发出丁点儿动静了......
祭司大人和那位士兵登时噤声,但死寂没维持几秒,霎那一阵劲风袭来,胡尔烈箭一般弹射而出,却不是冲着山庄方向。
“......他,他走了?”
士兵僵硬点点头。
“快告诉我屋里情况!”
“已,已经上手了。”
祭司大人:......
屋内,在胡尔烈暴喝过后没多久,顾凯鑫缓缓撸起袖子把手伸过去,隔着被子才将将碰了下白汐。
原本坐着的白汐“嘶”地一声倒吸凉气往旁边倒过去,顾凯鑫触电般松开手,一对儿耳朵变仙女果。
白汐横在床上,脸憋绛紫,声音都发不出来,当他歪着脑袋蹭干眼泪再转回身时,看到屋里连个鬼影儿都没了。
“这人是特么宗王派来让我断子绝孙的吧!!”
“哈哈哈哈。”憋笑憋出内伤的平头哥一声爆笑,如火山爆发,“你活该!”
白汐鲤鱼打挺坐起来,握拳捶床,“我就是想跟鑫鑫大哥吃顿饭,这么坎坷吗?!”
此时房门虚掩,顾凯鑫仓皇出门时忘了关门,在听到白汐房里大叫“鑫鑫大哥”时遽地停了步子,这才发现自己刚刚竟忘了住在哪间房了......
顾凯鑫快步走进电梯直接坐到顶层,上了天台后他掀起口罩深吸口夜晚空气,在闭眼静了两分钟后,猛地掏出电话,一边哼着旋律一边拨出一串手机号码。
“喂?是白汐吗......我是顾凯鑫。”顾凯鑫恢复了原有嗓音,月色般温柔:
“是这样,那晚你说了你身上发生的遭遇,其实不论你是人是鹰,我都不介意。”
顾凯鑫压低着声音,轻声细语更如羽毛般抚爱人心:
“另外,我不清楚你平时是用鹰的形态还是用人的,但都没关系,如果你不介意,我明天订一个房间再叫些吃的,开着窗等你,这样你如果是用鹰的形态过来,也能自在一些,你看可以吗。”
三层房间里,拿着手机准备再次“摇人”的白汐电话先响了,当他接电话发现是顾凯鑫打给他的,当场把客房床当成蹦蹦床,之后就像听天籁般心里暖流,汩汩流淌。
在挂下电话后,白汐仰回床上,望着天花板一阵语塞。
“......谁给你打的电话。”平头哥羽毛倏地立起来,“该不会是宗王吧!”
“这是天意吗......”白汐自说自话,眼角湿润,闪起泪光:
“我喜欢顾凯鑫这么多年,现在我在绝望边缘徘徊时,他竟就跟一道光似的照进我世界里,竟然一点儿不怕我,还解我......”白汐哽咽了,没再说下去。
平头哥:......
“看我说什么来着!”平头哥突然在笼子里蹦起来,嗓门挑高,“你就是喜欢那个顾凯鑫,现在偶像来到你身边,你更得......”
“行了行了!”白汐腾地坐起来,伸出拇指揉着太阳穴,“喜欢偶像和男女间的喜欢能是一回事儿吗?你以后不准胡咧咧,回头万一让顾凯鑫听到误会了,我跟你玩儿命。”
“......嘶,不对啊,你刚才说什么不怕你,解你的。”平头哥倏地炸毛,“白汐!那天晚上顾凯鑫是不是看到你从鹰变成人了!”
“......”白汐没说话,默认了。
“要了命了,赶紧给我放出来!”
“你放心,顾凯鑫又不会到处乱说,他就算说了谁能信啊,你说是不是。”白汐嘿嘿乐出俩酒窝,赶紧跳下床给平头哥放出来:
“老弟受委屈了啊,对了,你可千万别把这事儿告诉胡尔烈。”
“那你明天变回金雕了也要去见顾凯鑫?”
“对,他会开个房间等我,放心吧,不是公共场合,没人看见我说话。”
“白汐啊白汐,我早晚死你手里......走吧,回城堡。”
“啊?还得翻山越岭?话说现在有了翅膀我一天也不想用脚,再说房费都交了,哪儿不是睡啊。”白汐又往床上一仰:
“明天退房时你受累把房卡叼到前台就成。”白汐拍拍床,“睡吧老弟。”
“怎么?你又不减肥了!”平头哥嗖地飞到白汐脑门上狠踩几下,“别以为我猜不出你那点儿心思,你就是舍不得走,想在山庄里一直等着明天顾凯鑫来!”
“.....”白汐嘿嘿两声,“恭喜你成为我肚子里的蛔虫,要不说咱俩兄弟呢,回头我帮你追老白啊。”
“用不着!!我看你就是被顾凯鑫那个小白脸迷疯了!”
白汐伸手去关灯,“来吧,我给你讲个睡前鬼故事消消气。”
“不听!!”
已经隐在白汐窗外树梢上的祭司大人压低声音叮嘱旁边士兵:
“立刻飞去城堡阁楼,务必把实情转告宗王。”
“是!大人。”
“等等,有些事倒也不必说,明后天准备好封口费,让那个姓顾的闭嘴便是。”
“是。”
“你把刚才事情没成,男的中途落跑的事一定告诉宗王,哦,还有白汐今晚是一人睡在山庄,也得说清楚,免生误会。”
“是,大人。”
第二天一大早,平头哥在枕头上冲白汐耳朵大吼:
“白汐!你是不是昨晚趁我睡觉时偷溜出去了!”
白汐迷瞪着眼睛掏掏耳朵,扯过被子一把盖住头,翻个身继续睡,没过几秒,白汐自己噌地坐起来,上下左右扫视自己:
“擦?”
白汐掐了下自己脸,“不是梦?”
平头哥:......
“别装蒜。”平头哥飞到白汐眼前质问,“说,你后半夜找谁开的飞机!”
白汐瞠目思索一阵,一拍大腿,“明白了,肯定不是因为昨晚那个二把刀服务员,一定是因为胡尔烈!”
白汐一伸手抱住平头哥,声音激动,“老天助我,真是老天助我啊,哈哈哈。”
“宗王压根儿没回来,你少蒙我。”
“老弟你不知道,胡尔烈第一次碰我弟弟时,我延长了两天人形,这回第二次碰,我竟然延长到三天了!哈哈哈哈!”
白汐捧着平头哥跳下床,“不行,我还是得回趟城堡,我得换衣服呀,对了,你说我穿啥好,穿西装是不是太过了。”
“......阿弥陀佛。”平头哥软在白汐手里,“宗王可千万别在这个节骨眼儿回来啊......”
转眼到了下午,在把城堡所有衣柜翻一遍,能穿的衣服都试一遍后,白小吉红着脸颊,满意地看着白汐:
“白先生真是瘦了不少呢。”
“嗨,多亏你给我选的这件黑T恤,显瘦。”
白小吉拿起梳子给白汐梳头,“白先生,你头发有点儿长了,需不需要发。”
“嗨,没事。”白汐拿过梳子自己随便拢两下,“嘶......怎么都到肩膀了,好像是长了......”
白汐把梳子交回白小吉,“不过今天没时间了,改天的吧。”
“白先生约的朋友......”白小吉低头看着梳子,“对白先生来说一定很重要吧。”
“嗨。”白汐咔吧咔吧眼,“就是个普通朋友。”
“......”白小吉哦了一声后,忽然把梳子端起来,“白先生,你怎么有白发了?还掉这么多头发,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
“嗨,正常,自来卷就这脾气,天天掉,但就是掉不秃。”白汐抓抓脑袋,冲白小吉一摆手,“我先走啦小吉。”
白小吉:......
青云山庄西北侧清雅堂内一个大包间里,顾凯鑫站在窗边久久凝视远方。
“殿下,要是按您说的,那个白汐今天不应该还是人形啊?昨晚我守在门口也没听到再有人进去对面房间。”
“行了,别想了,管他怎么维持人形的。”顾凯鑫用手掐了掐鼻梁,“药呢,准备好了吗?”
“殿下放心,一切已就绪。”哈士奇边说边走进顾凯鑫,“殿下,其实我倒想出个办法。”
“办法?现在还用你想什么办法,你别下错毒药就行。”
“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顾凯鑫端起胳膊往窗台一靠,“那您说的是哪件。”
“殿下,您给白汐下完毒后,不是还得赶回城里相亲去吗?干脆您把那个姑娘约到这里来得了。”
“......这就是你想的办法?”顾凯鑫伸手给了哈士奇脑袋一下,“让那个千金大小姐七夕节来这个破地儿?然后跟屁虫李姐也跑来跟我干仗?”
“不是,您听我说完啊。只要您把姑娘约到这里,就是一劳永逸。”哈士奇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放低声音:
“您不是一直发愁相亲的事儿?您那个外国亲爹不是也三天两头给您瞎张罗对象?这次不如殿下您演场大的。”
“......啥意思。”
“您就让白汐假扮您男朋友,所有事儿不就全解决了?一石多鸟啊!”

哈士奇头次见顾凯鑫一双柳叶眼被冻住,立马来精神,越说越起劲儿:
“殿下,那个女的看到后,您的事情肯定会在圈子里传开,到时您爹都没法再给您找了,彻底断了他念想。”
哈士奇一歪脑袋,“另外这事儿要是再传到演艺圈,您更不用发愁导演三天两头找您演主角,甚至您还能脱一大批粉丝,这还不是一石多鸟吗?”
“别搁那摇了!”顾凯鑫突然一指哈士奇尾巴,“你现在从头到脚彻底变狗了是吧,这都踏马什么馊主意,赶紧给我滚犊子!”
哈士奇:......
城堡顶层昏暗阁楼里,一扇半敞的圆形小窗透进阳光,光线在照亮三分之一空间后止步不前,像害怕靠近黑暗里的男人。
胡尔烈坐在木地板上,身后倚着一个硕大柜子,木板开裂褪色有些年头。
他左手托着一本红皮笔记,右手掐着根钢笔不停写着,最后在另起一页落下“骗子”两个大字后,倏地合上本“啪”一下拍到地上。
“全是假的。”胡尔烈锉着后槽牙,咯吱作响,“没一句真话,没一天不戏弄我。”
“尔烈啊,还得观察......”祭司大人的嗓门拖着大长音从窗户沙哑飘进来:
“所见所闻未必是真,能讲真话的唯有白汐的眼睛,那双眼藏不住事儿,也藏不住对你的感情。”
“哼......”
胡尔烈冷哼着从地上站起来,呼啦一下敞开柜门,里面零零散散放的全是老物件。
柜子最低层放着两三个破瓷盆,还有个已经发绿的铜盆,第二层堆放着落灰褪色,全是些用毛线织出的各式衣裳鞋子,还有些看不出模样的东西,最上层挂着几条像拴狗用的绳子,还有几条铁链......
胡尔烈刷地又拉开另一个柜子的门,里面竟赫然立着已经拆散架的铁笼,还竖着塞进一个已经变黑的大木盆。
“看到了?这些就是白汐对我的‘感情’。”
“......这,这些你还都留着?”祭司大人缓缓闭上眼,半晌后忽然笑着点点头,声音激动得微微打颤,“好啊,这下我就放心了。”
胡尔烈:......
胡尔烈“砰”地撞上柜门,“没事儿您回吧。”
“我过来是让你消气的,是你误会了白汐。”祭司大人说话不疾不徐:
“你今天也看见他了,他仍能维持人形不是因为昨夜又找了别人,士兵在外头守一宿也没看到异样,后来听白汐亲口说,是你前阵子帮了他,所以他才一下维持了三天。”
“谁帮他!”胡尔烈一弯腰捡起地上本子大步走回桌案坐下,没再说话。
“那个......白汐去赴约,你不过去看看?”
“为何要看。”
“你不是想知道白汐对你到底......”
“他为找件衣服把城堡翻个底朝天,已经显而易见,还看什么看。”
“还差一步。”祭司大人落到胡尔烈眼前书案上,“我的意思是,你还差一步,你要对白汐主动一次,看他是何反应。”
胡尔烈:......
“不到最后一步怎知真假?难道你就认定白汐对顾凯鑫是儿女情长?而不是粉丝对明星那种喜欢?”话毕祭司大人振翅飞去窗边:
“去看看吧,要用心看而不是用眼看,另外,不到最后一步别妄下定论。”
胡尔烈:......
青云山庄西北侧种了一片茂盛竹子,怀抱着古香古色的清雅堂。
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西装的男人站在竹林间,身材颀长,被簌簌青竹衬得松形鹤骨。
他从白汐肩头捻起一片飘落的竹叶放在唇间,几声单薄音调一点点飘到空中,和淡淡竹香浑然一体。
“白汐。”男人放下竹叶,“我约你到这里,是想冒昧请你帮个忙。”
白汐耳中还回荡顾凯鑫刚才用竹叶吹奏的音符,正是自己那串手机号,而白汐眼前也还浮现着翩翩竹风,肃肃君子的画面......
“白汐?”
“哦,没问题!”白汐眼睛蓦地弯成月牙,“能帮上顾老师的忙,我不胜荣幸!”
“恩......”顾凯鑫一低头转着手中竹叶,声音若玉器轻碰:“你,可以假扮我男朋友吗?”

一小时前,顾凯鑫手里攥着电话站在窗前,望着外面出神。
满窗翠绿把一双柳叶眼映得柔软明亮,但渐渐的,那双眼睛失去光泽:
“二哈,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哈士奇噌地竖起耳朵,“殿下请讲。”
顾凯鑫转过头,一束刺眼阳光和锐利眼风一齐射向哈士奇,哈士奇一个寒战退了半步。
“昨晚白汐一定知道是我假扮的服务人员,监控室有他的人。”
“......殿下的意思是,白汐昨晚其实是在陪您演戏?所以他才会坚持让您帮他......帮他那个啥。”
顾凯鑫转回头没说话,半晌后侧身靠在窗前,悠悠一笑:
“胡尔烈不是给我整这出美人计吗,那就将计就计,我看看他们到底耍什么花样。”
“!”哈士奇噗一下喷出来,“殿,殿下说将计就计是啥意思?”
“你先告诉我,那个慢性毒药何时身亡。”
“嘶......估计不到一个月白汐就能掉光羽毛死了,这个病毒传染性极强,那帮鹰最后一个跑不掉,全得完犊子。”
“恩,时间够用了。”
“我决定采纳你那个“一石多鸟”的办法。”顾凯鑫端起胳膊:
“今晚让白汐假扮男友,明晚跟白汐约个会,后晚表个白,总之我尽快上钩,看看胡尔烈那头座山雕到底想干嘛!”
“......殿,殿下?我那个办法真的挺馊的,要不您换个角度??”
“不换,就这个了。”
“!殿下,我刚才是一时糊涂,我其实......”
“嘘!”顾凯鑫猛一伸手让哈士奇噤声,此时包间响起一阵敲门声。
顾凯鑫站直身子,“进来。”
话音一落,一个穿着整套黑色冲锋衣的男人推门而入,面无表情阔步来到顾凯鑫面前,把一张银行卡顺手插进他西装口袋。
“密码是您生日。”男人紧盯顾凯鑫,说话干脆利落,“有关白汐的一切请顾先生三缄其口,一旦发现您告诉第二人,后果自负。”
男人声音机械,听不出任何语气,“再解释一遍。您的所有信息已全部被我们掌握,若出现闪失,您和您外国的父亲一个也跑不了。”
“......”顾凯鑫嘴角一抽,因为打这个男人一进门,顾凯鑫就认出这身行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男人说完转身就走,没给顾凯鑫任何说话机会。
男人出门后,哈士奇歪着脑袋凑过来,“殿,殿下?这怎么个意思?鹰族小兵过来给您封口费?让您别把白汐的事儿说出去?我,我咋还瞧不明白了。”
顾凯鑫:......
“妈的......”顾凯鑫蹲到地上摩挲着下巴,“这踏马是个连环套?嘶......不能,那座山雕没那脑子,不然也不会这么久拔不掉那两个贤王。”
哈士奇:......
“那殿下的意思是......白汐没说假话??压根儿就没有美人计这回事儿??”
顾凯鑫伸出食指抵着太阳穴,半天没说话。
“嗨。”哈士奇突然摇起尾巴,“管他真话假话,反正他能把毒散过去就成。”
“咳。”顾凯鑫一拍膝盖站起来,“对,管他真话假话,今晚得先让他帮我‘一石多鸟’。”
“啥?殿下,这是个馊主意啊!”
顾凯鑫细长眼尾轻轻一挑,“这主意真妙啊。”
哈士奇:......
竹林间,一白一黑两身影像定格在原地,只有竹叶沙沙作响,不时几只小鸟飞过竹林,一只灰头黄肚子小鸟中途飞落地上,蹦蹦跳跳,傻里傻气。
白汐在看到平头哥的霎那,向前一个趔趄,还好被顾凯鑫扶住胳膊才没摔倒......白汐后退半步稳了稳身子,心说怎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白汐喉咙一滚。
不对啊,我还没答应顾凯鑫呢,我怕个啥?
顾凯鑫此时瞥了眼那只小灰鸟,目光沉下来,他把手插进裤兜转过身,眼睛却蓦地一亮,掏出一张折好的纸。
“白汐......这是答应要送你的。”白汐把纸一点点展开递过去,眉眼如水,“刚才唐突了,对不起。”
白汐疑惑接过一张A4纸,在看到纸上歪歪扭扭又长牙五爪填满顾凯鑫三个大字时,瞬间笑出两排糯米牙。
白汐激动得肩膀一抖一抖,“谢谢顾老师,我一定好好珍藏!”
顾凯鑫跟着笑出一排皓齿:
“刚才我也是病急乱投医,主要我爸这些年总催我找对象结婚,但我还是想把重点放在事业上。”
“对,我支持顾老师把重心放事业上。”白汐眼珠一滞,“婚姻大事不能仓促,看人一定得看仔细了。”
顾凯鑫:......
顾凯鑫抬手轻拍了下白汐肩膀,“所以我才想了那么个馊主意,你别往心里去。”
顾凯鑫随即叹口气挠挠耳朵,“怪我,还擅自做主把那个姑娘给约这儿来了,想着你能帮我彻底解决这事儿......”
白汐:......
十五分钟后,青云山庄后身空旷停车场上降落一架直升机。
李姐摘下头盔随手一扔从机舱跳下来,立马掏出根烟猛吸一口,两个小辫儿一翘一翘一阵风冲过来。
顾凯鑫靠在一辆破旧越野车头上,边叹气边拍手,“李姐......用这么夸张吗?”
“你爹备的直升机可算他吗派上用场了。”李姐摘下眼镜,揩掉流到眼睛上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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