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被神级Boss缠上了by塬

作者:  录入:01-23

不知这人怎么搞的,为什么抱着一只活凤凰幼崽,却都是在闻烧鸡的味道?
想起蔺司沉应当是好久没吃东西,封徵雪不动声色问:“欸,你要吃东西吗?”
小肥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别吃鸟啊靠!放手!)”
蔺四沉毫无触动地冷哼一声,不知是不是在说剧本里的台词,反正是正义凛然地拒绝了:“呵,愚蠢,我擅长辟谷。”
封徵雪却见他眼睛都冒绿光,差点都给小凤凰薅秃噜毛了,伸手从毛茸茸的口袋背包里,摸出一盘饺子,就是那种没什么用的小吃小药,除了美味别无用处。
换言之,只有蔺司沉这样的吃货才会喜欢。
“哝,吃不吃?”
封徵雪冷着脸,却好心地将一盘饺子递过去。
就见蔺四沉思的脸更冷,转手一扔,将那热腾腾的饺子,打到地上。
水饺洒落一地,一个个似金元宝的形状,泛着滚烫的热气,在地上跳跃几下才落地。
封徵雪眼睛一眯,完成了一次确认——看来,蔺司沉只能扮演蔺四沉的角色,不能有任何行为人设上的偏倚。
小肥啾那双绿豆眼,望着散落满地的饺子,登时就忍不住了,啾声凄切: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浪费粮食!可耻可耻!)”
下一秒,小肥啾便扑腾着羽翼未丰的翅膀,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从蔺司沉并不温暖的怀抱中跳脱出来,小鸡啄米叨食着地上的饺子。
一口一个,风卷残云,吃得可香。
封徵雪有点好笑地睨了眼蔺司沉,蔺司沉那双晶亮的眸子要能是有动画效果,估计都要喷出火了,禁不住眼底的笑意更浓。
“刚刚不是让你,再回去想想,怎么又回来了?”封徵雪道。
“想清楚了,记起来一些。”蔺司沉冷着脸表演,“我脑海里既然会记得你和江大人之间的画面,最大的可能性当然是确有此事——你刚刚说,我记不清前因后果,就纯属臆想,这不跟说我有病有什么区别?”
“没区别啊,”封徵雪继续引诱,“可你怎么确认你真的没病?”
蔺四沉沉了眼,肤色肉眼可见地变红,“你再骂?”
说时迟那时快,蔺四沉摇着扇子,似极愤怒地打来,一道金光闪现,扇风霎时摇起,向着封徵雪袭来。
自从出了上个副本,封徵雪也很久都没动手了,却没想到蔺司沉的出招来得这么突然。
蔺司沉的技能他没见过几个,之前是因为杀伤性太大,一出手就结束,一招“肃清之刃”封徵雪见蔺司沉用他“沉”的那个玩家号打过,虽然根骨值只是作为首领的千分之一,可S级副本里的首领白头鸯,甚至还没站稳,便被一击必杀。
后来在长安城副本,蔺司沉用过治疗技能,也曾和祝长风交手,然后一剑捅穿了叶初夏除息的心脏。
那时……封徵雪记得,蔺司沉附在他耳边,说的是游戏里一千三百一十九个技能,没有一个是他不会的。
可是在蔺司沉自毁剑心之后,除了用浑厚修为内力屡次护住他,封徵雪从未见过蔺司沉使用技能。
这次的一招扇风打来,技能的金白色光效却霎是耀眼,虽然没用几份力,却像极了一招封徵雪叫不出名字的金系技能。
封徵雪眉头一蹙,勉强接招,堪堪接住了蔺四沉的技能。
虽不知道为什么蔺四沉突然发难,一式通络膏肓也算打了出去。
话说这技能自从被封徵雪用白虎令牌点了之后,其实就从来没怎么用过,也算得上技能栏里为数不多的攻击技能,便相当于一股气力,直接点在对手的的膏肓穴上——心下膈上的脂膜位置。
然而就在两道金光相接之时,封徵雪只觉一股巨力霎时交叉,然后便有一股温暖至极的感觉,护住了他的心脉。
立即,封徵雪便觉隐隐胀痛好几天的心脏,像是瞬间涌入了一股暖流,很窝心地将心室包裹起来。
下一秒,接二连三的连招一拆一挡,封徵雪的眉心也愈蹙愈深。
在腰际模糊又清晰的触感,像状似无意的点触,又像若有似无的撩拨。
封徵雪很难去讲蔺司沉是不是故意的,又或者他这突如其来的出招有什么目的。
但心上那股暖流般的触觉,愈发强烈,便像是第一次,封徵雪将蔺司沉的佩剑接过来时一样,自蔺司沉失去意识之后就一直不舒服的心脏,在瞬间便有了慰藉。
几招之后,封徵雪不知怎的,眼眶有几分生理性的湿润。
而当目光撞进那双熟悉的眼睛,四目相对时,这些日来仿佛站在悬崖边上的恐惧,便在不言中渐渐地消散。

封徵雪望着蔺司沉,心中百感交集。
他不知道情人间的默契是什么样子,却只能肯定蔺司沉在用这种方式向他传递某种信息,好似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能明白的默契。
只见蔺司沉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仿佛在说:“相信我,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封徵雪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然而心中的不安更盛。
他明白,蔺司沉在扮演“蔺四沉”的同时,也在试图通过这些细微的动作和技能,向他传达某种暗示。
“你这是干什么?”封徵雪故意提高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照着剧本演绎剧情。
蔺司沉勾起唇角笑着,收起了扇子,冷冷道:“嫂嫂果然是有些身手傍身——那这就不奇怪了。”
封徵雪心中一动,有点想恳请系统中译中,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知道,蔺司沉现在的一言一行,基本上都有剧本定向要求,因而必然会对任务的发展产生一定影响。
只见蔺四沉收起扇子,在他房中踱步两圈,姿态傲慢地继续道:“刚刚在外面便听见,你一出手便将这三个门客打倒在地,我便觉出了蹊跷,亲自动手一试,你果然身手不凡。”
那咋了?
封徵雪顺着剧本,不动声色地问:“那又怎样?”
蔺四沉一副气人样子,老神在在地打量着封徵雪说:“我这几天听闻,你们医书院的藏药盒丢了,侍卫和偷盒那人交过手,小贼身手很好,故而还是被他跑了。”
“半月前的事了,大理寺的人已经在查,跟我有什么关系?”封徵雪道。
“哦,那你也一定知道,去偷藏药盒的那人,目标明确,轻车熟路,就是为了那一颗凤凰丸,逃跑的路线也是,像个家贼。”
封徵雪蹙眉,隐隐开始猜测朱晓闻的剧情线,会不会与此有关。
就听蔺四沉笑意盈盈的声线,又在耳朵边上响起,嘲讽的意味十足,听上去有些气人:“据说啊,你们医书院里,明明一个会武的都没有,封大夫,你有什么头绪?”
封徵雪一愣,笑:“你怀疑我?我要那凤凰丹干什么?不能煎不能炸的。”
小肥啾跟着附和:“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就是就是!又不好吃!)”
蔺四沉一副用鼻孔看人的表情,语调甚是薄凉:“那凤凰丹是稀世奇药,能让服用者失去意识,听人调遣足足几个时辰之久——你和江九幽不清不楚,是不是他让你偷的?”
封徵雪莫名其妙,怎么蔺四沉每次一开口都是这个江九幽?
这江九幽究竟是谁啊?
为什么出场率这么高的角色,自己的剧本上却完全没有这人的资料说明?甚至连个人物关系的简介都没有?
封徵雪再次确认,这次系统需要他完成的任务,的确是和“蔺四沉撇清关系”,颇有几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稀奇。
例如刚刚,一同被拉入剧本的秦时,仅是寄来了几瓶春药,不多久,他的角色剧本故事线便宣告空白,确实有些短促和古怪——
封徵雪不知道,如果将蔺司沉完全看作“蔺四沉”这个剧本任务里的Npc,这位小叔又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任务动机,以及其一言一行,又是被什么样的底层逻辑驱使的呢?
封徵雪心中隐隐感到,蔺司沉正在引导他走向某个关键点。
他决定暂时按兵不动,看看蔺司沉接下来会怎么做。
就这时,系统突然跳出了一条提示:
【您收到一条新的私聊消息。】
封徵雪心中一震,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爬上了脊背。
果然,点开一看。
是朱晓闻的消息发了过来:
[私聊-朱晓闻:医书院的藏经盒丢了,你有什么头绪么?]
[私聊-朱晓闻:听闻你几天前去过藏经阁,你有什么头绪么?]
封徵雪:“?”
封徵雪脑袋顶冒出一个问号,有点懵,看了眼蔺司沉,又看一眼对话框,发消息道:
[私聊-封徵雪:请求中译中。]
没过两秒钟,朱晓闻也拿捏起了腔调。
就像秦时当时给他发消息,从中年大叔摇身一变,变成个捏着嗓子的小男娘,这朱晓闻的语气也变得古怪起来,看上去像极了十足讨嫌的找茬同事:
[私聊-朱晓闻:那我也跟你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别瞒我了,那贼是你吧?]
[私聊-封徵雪:怎么又是我了?怎么不能是你呢?]
[私聊-朱晓闻:别狡辩了,你家里那等条件,还要惺惺作态地来医书院上班,很辛苦吧?]
[私聊-朱晓闻:如果不是为了那神药,你图什么呢?]
[私聊-朱晓闻:是济世救民,还是那每月三钱银子的俸禄呢?]
封徵雪微微一愣,顿时便回忆起那些模糊遥远的往事。
当初刚参加工作,他还不熟悉业务,想多加个班,同事都下班了他不下,搞得别人也不好意思走——于是便自然没好心情地阴阳两句,句句都差不多是这种意思——说他假清高,为了那点死工资,年纪轻轻地疯狂内卷他们这些上了年纪的。
封徵雪那时听不懂好赖话,心思也单纯,人情又迟钝,甚至都没感觉到别人在骂他。
现在就不一样了,毕竟到了他这年纪,心肺管子都被人戳破了,再不懂事就有点蠢了。
因而看着这聊天剧本,心中倒是多了一二分的感触。
他想说济世救民怎么了?三钱银子又怎么了?
他当医生又不是为了挣钱,哪个考医学院的年轻人,还称不出一二两的情怀和理想了?
然而现实却不允许,剧本不许他这么说。
封徵雪明明白白地看见那剧本上写着,一些有违他初心的话:
【封止血对朱小文道:“我来医书院做事,的确不是为了济世救民,可我也没想要那凤凰丹药,你想多了。”】
封徵雪无所谓,便将这话ctrl+c再加v,直接复制了过去。
不一会儿,便得到了一个理所当然的询问:
[私聊-朱晓闻:那你是为什么?]
[私聊-封徵雪:总在这深宅里呆着,我也发闷,出去随便找个营生,我也能解解闷]
朱小文发了个愤怒表情,颇为入戏地回复回来:
[私聊-朱晓闻:那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出来找营生,也是怕年老色衰,蔺大人看不少了,提前钓个新男人?]
封徵雪眉头大皱。
想了想,还是按照剧本所说“你要是非得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的口吻,将应对消息发出去。
他转眸看向蔺四沉,便见这人已经安生下来,像是进入待机动作一般,每隔十几秒钟,就要用扇骨去捋一捋鬓角的两根须须,跟只开屏的花孔雀。
封徵雪不好说什么,冷着面色拎起小肥啾,抖了抖它的凤凰毛,面无表情地盯着蔺司沉,有点想不通蔺司沉是完全醒来了,还是只醒了几分。
如果可以的话,起码在这剧本的后半部分,系统能不能别让蔺司沉继续演傻子了?
小肥啾似乎察觉了主人的情绪不高,扑蹬着圆溜溜的身体,窝在封徵雪的怀里,将自己柔软的毛贴在他裸露的脖子上,有点护主的表情,战战兢兢地啾啾了两声。
封徵雪这才感到,小肥啾刚吃了一地的饺子,明显变重了不少,现在抱起来都有一点费力,一只胳膊都要搂不住了,直直就往下坠,跟个二十斤的狗子似的。
正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杂乱且急促的脚步声。
封徵雪抱着小肥啾,前迎两步向着门口走去,就见一阵极其刺眼的白光,随着那些古怪的脚步声一齐刺来,蔺四沉似乎也跟在他身后,像一个没了话的Npc,紧随程序的审定一般,候补似的跟在身后。
然而封徵雪却知道,蔺司沉的灵魂被包裹在剧本的npc的皮下,那暂时的跟随却像是恒定的守护,因为蔺司沉的存在,连带着常年不舒服的心脏都舒缓了疼痛。
封徵雪感念着蔺司沉对他的这份用心,连抬脚向前走的每一步都更有底气。
然而迎着那白光向前方走去,封徵雪却看到一幅从来不曾设想过的景象——场景瞬间切换,像每一次进入副本时,场景都会发生的转换。
只是这一次,副本场景切换时,一种荒诞怪异违和感,极其突兀地袭来。
封徵雪能勉强辨认,门外或许已经被切入到了医书院。
然而迎着那白光向前方走去,封徵雪却看到一幅从来不曾设想过的景象——场景瞬间切换,像每一次进入副本时,场景都会发生的转换。
只是这一次,副本场景切换时,一种荒诞怪异违和感,极其突兀地袭来。
封徵雪能勉强辨认,门外或许已经被切入到了医书院。
但这医书院中的装扮,半新半古,充满了不协调的错乱。饶是封徵雪现在已经习惯了全息的调性,眼前的景象一时之间也有点难以理解。
医书院的建筑风格明显是古代的,但内部的一些细节却显得异常现代化。书架上摆放着一些古籍,但旁边却突兀地放着几台看似先进的医疗设备。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消毒水味,虽然气味只是淡淡的,可着实也与古色古香的木质桌椅格格不入。
大概十二张木桌,刚好拱成一个很严谨的圆形,桌子上空无一物,却又隐隐泛着金光。
封徵雪皱了皱眉,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一些线索。
医书院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木制长桌,桌上散落着一些纸张和书籍。
纸张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但字体却显得异常陌生,看起来像是某种古老的医书,但又不完全是,反倒像是现代人类的某种实验记录,上面则是记录了一些奇怪的实验数据和结果。
封徵雪心中一震,意识到这可能与他们在游戏世界中揭露的系统实验有关。他迅速翻阅桌上的其他纸张,片刻间只能大概分辨,这里的文字或许和人体实验相关,详尽的过程上技术了脑神经如何与传感器相连,然而却只有密密匝匝的实验数据,完全没看见结论或结果。
封徵雪是个中医,本来对脑科学的研究就不深,眼下大概知道这东西有用,却又实在是看不懂,于是脸色逐渐凝重。
他大概能够推断,文字上的数据可能来自一个系统的受害者,或者是一个知情者。
然而更诡异是,正当封徵雪想要翻动书页,获取更多的信息时。
身后的蔺司沉微微懂了一下,随后,转瞬之间,原本空空如也的木质桌椅上,突然传来了各种诡异的呻吟声——仔细一听,颇有几分身处动物园里的错觉。
仔细再一打量,一只耗子就在他最近的手边桌上,从原本发着淡蓝色光芒的桌面上,吱哇乱叫着,而其旁边一张桌上,一个老牛的轮廓渐渐显出形来,发着淡淡的土黄色光。
紧接着,发绿光的老虎、兔子,也像是实验用品一样被摊开,用一根无形的绳绑在桌上。
最诡异是,那只兔子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对着旁边的老虎说道:
“明天我买早饭,你晨练洗完澡别忘了收拾浴室。”
老虎似乎是曹精诚的属相,也发出了曹精诚的声音:“知道了,要不然我出去带?你明天多睡会?”
“不用,”兔子吱了一声,“我去职工食堂方便。”
“好吧。”
老虎嗔着脖子,在发绿光的兔子头顶舔了一口,于是极突兀的,封徵雪想起了这段曾经发生在他与曹精诚之间的对话,还有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那今晚要一起睡么?”
果然,被绑在木桌上的老虎虎躯一震,向兔子发出了邀约。
封徵雪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往蔺司沉的方向看了一瞥,有点庆幸当年说了不用。
“好啊。”
只听那兔子用自己的声音,有点矫揉造作地蓄意勾引道:“老公,要不要吃我?”

真正能够抹曲事实的,并非完全纯粹的谎言,而是半真半假的虚构。
封徵雪眼见这般荒诞的场景,又听到这般怪诞的对谈,甚至有几秒的愣住,去怀疑是否是自己的记忆做了假,或是被岁月稍微掺杂了水分?
但无论如何也不会。
他不会和曹精诚说出那样的话来,也从没和曹精诚走到一张床上睡觉的地步。
可关键是,为什么这个剧本里的npc,会有他的这部分记忆,又要篡改记忆中原本的对话,让代表他们的属相生肖,以一种这样奇异的方式对谈着讲出来呢?
只见那诡异的十二张木桌上,正北方绑了只蓝黑色的老鼠,正西方刷出只金公鸡,正南是匹火红的马,正东方则是能发出自己的声音的兔子。
此四物之光彩最亮,其余八只桌上的八只动物,也都泛着幽幽的荧光,如同被一条隐线紧紧缚住在砧板上,或剧烈或轻微地挣扎,按这排法……
俨然是十二生肖了。
正北为子,正南为午,正西为酉,正东为卯。其余代表丑寅、辰巳、未申、戌亥的八地支动物也在相应的位置上。
封徵雪从小跟着父母,后来跟着师父,学得都是中医,于是一些易经八卦之类的知识,当然也涉猎了一些,其中五行、十天干和十二地支几乎是最初级的传统入门,所以以前上中学时,封徵雪有时也会给为数不多的好朋友偷偷算上几卦。
什么“你今年最好带个朱砂手链”,“穿红色不好,换成蓝色系或者黑色系试试”,“在书桌右摆一个水杯,前面靠讲台的位置摆一块橡皮”之类,解决了不少人的运势问题。
可自打师父也去世,封徵雪便几乎没再碰过这些东西。
只有在决定和曹精诚恋爱之前,才又鬼使神差地摇了一卦,直到现在,那结果封徵雪还记得——第三十九卦水山蹇,下下卦,整体寓意差不多是险阻在前,也不利婚恋。
不过那时,封徵雪还是没有管,固执地决定了和曹精诚在一起,毕竟他那十年的大运就是合会期,本身就极为不顺,封徵雪早就习惯。
按后来的发展,还真有些应了这卦象。
封徵雪反而释然,因为无论卦象怎样,该要去做的事还是要去做,该遇到的人还是会遇到。
不如不算。
但眼下的这道谜……
倒还是真的出在了封徵雪擅长的领域上。
估计只消通关这个场景,估计朱晓文的那条支线,也能像秦时的任务那般被完成了。
封徵雪靠近一些,看着那张正东方的木桌,兔子的双眼空洞,却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气和越来越重的消毒水味,与这周围的造景格格不入。
封徵雪暗自思索,目光在十二张木桌上缓缓移动。终于,封徵雪伸出手,轻轻触摸了那只绿色的兔子的耳尖,指尖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的同时,兔子的绿眼睛也微微闪烁,封徵雪的心跳加快。然而下一秒,他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兔子的三瓣嘴利发出来——那是他自己的声音,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陌生和诡异。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那声音问。
封徵雪不假思索,说:“确定。”
下一秒,被绑在桌子上的兔子倏然消失,一抹澄清的绿色冲出一条细长的光柱,犹如激光的射线一般,从医书院的上梁某处发射出来。
一直跟在身后默然无声的蔺四沉也像被激发了什么开关,紧接着哼出了一声极为嘲讽的台词:“嗤,看来除了江九幽,你还有别的姘头。”
封徵雪蹙眉,心中一阵恍惚。
连带着原本因蔺司沉的出现而不再作痛的心脏,又有了几分隐约的不适。
下一刻,桌上的奇遇十一只动物,也接二连三的消失,绿、红、金、黄、蓝,五色的光芒也如那绿光射线一般,从屋顶房梁的某处毫无章法地射出来,并渐渐开始附带着或多或少的伤害。
封徵雪看了眼自己的血条,果然,血条的状态虽然目前还健康,但掉血的确伴随着不同颜色的光射,逐渐明显起来。
难不成这个子关卡……还真是用以前的自己,作为故事主角做的?
封徵雪唇角一挑,甚至还觉得这系统确实是用了心,确实更有意思起来。
“你见过这地方么?”封徵雪回头问蔺四沉。
蔺四沉用扇面遮住口鼻,蹙着眉嫌弃道:“我如何见过,我又不是你,也是头一次来这医书院。”
“哦,”封徵雪点点头说:“你既不曾来过,那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蔺四沉:“一只兔子会发出你的声音,又对这个男声说出那种话,难道不是再最明显?”
封徵雪又点点头,一双美目瞥向蔺四沉的血条,便见对方的血条也在被光射刮着痧。
既然,“蔺四沉”是目前作为唯一陪同npc,和他一起刷进副本的,那自然会提供必要信息链。
于是封徵雪耐着性子,继续与他对话:
“那只是像我的声音,并不是我的声音。”
“哦?你怎么证明那不是你的?明明一模一样。”
又来了。
经典的自证陷阱,封徵雪极聪明地选用“你”做主语,像上次一样回应。
“未必吧,你怎么证明一模一样呢?”
蔺四沉冷着眼望他,将扇子捂得更近,思考半晌,又冷哼重复道:“哦?你怎么证明那不是你的?明明一模一样吧,别狡辩了。”
几乎原样不变地重复了方才那句话。
封徵雪没法,只得放弃用原来的方法“解题”,顶着毛毛雨般的掉血,又查了一遍自己的任务描述,封徵雪的瞳孔瞬间紧缩!
——关于“自证清白”的任务描述,不知何时已经变了?!
虽然仍显示着相同的进度,但关于“自证清白”那一行的叙述,已经赫然更换了地点:
【自证清白:证明你与蔺四沉于医书院并无发生任何暧|昧关系及肉|体关系】
从“桃源村”变成“医书院”!
这真可笑。
封徵雪的眸中寒光一闪,预料着这场景不出意外的话,大概会发生些什么。
“去死吧。”
封徵雪听见自己的声音,从房梁上的不知什么地方,很突兀地响了一声,随后,一招“通络膏肓”便从房梁上直悍悍地打下来!一道隐秘的金光藏在那些五光十色的光线里,啪地一下!万分突然地冲在蔺四沉的膏肓穴上!——几乎完全复刻着封徵雪方才和蔺四沉再碰面的那番对打,连招式的等级都没差别的。
推书 20234-01-23 : 联姻炮灰把残疾大》:[穿越重生] 《联姻炮灰把残疾大佬攻了[穿书]》作者:沉辞谙【完结】晋江VIP2025-1-16正文完结总书评数:548 当前被收藏数:3134 营养液数:2160 文章积分:57,186,552简介: 时樾上辈子是个穷苦大学生,一个月三份兼职,艰难地养活自己。 倒霉催地被闯红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