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在干什么啊?
老板端着快餐放在他桌上,用意大利语让他慢用。
陆沉年道一声谢,拆开便装袋拿出勺子,吃了起来。
他以前常在这家快餐店吃,觉得味道还不错,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这半年陆慎言把他胃口养刁了,还是换老板了,总觉得眼前这食物素然无味,跟嚼大白菜似的。
吃了几口陆沉年便没吃了,结完账出店,结果刚走到门口,一辆车从面前飞奔而过,路边有水坑,溅了污渍在白色鞋面上。
陆沉年爆了声粗,看着消失的车尾心情郁闷又烦躁,怎么什么都和他作对。
低头看了看鞋面上的污渍,叹口气,只能回去洗了。
没想到他快到家时,居然又看见了那辆车,车正停在门口,前面站着两个人,车身挡住了,看不见人。
谁啊?是找他的?
开车的是位黑人小哥,他手里拿着钱,笑嘻嘻的上了驾驶座,一轰油门离开了。
遮挡视线的东西离开,陆沉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黑发青年。
那位青年也转头朝他看来……
陆慎言今天穿着一件稍微具有款式的白色外套,很阳光,也非常帅气。
靠,陆沉年愣怔在原地,以为自己眼花了,立刻抬手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人还在。
“…………操!”
阴沉了一上午的脸终于有了笑意。
这人是有读心术吗,怎么一声不响的就来了,真的是……谁稀罕你来啊!!!!
阳光从阳台上照进来, 窗帘拉得严丝合缝, 掉在地上衣服的兜里突然响了两声。
几秒后, 被褥里传出沙哑的声音:“接电话。”
“不接。”
“……嗯快去。”陆沉年使劲推了一把,顺势把被子撩开,坚持道, “去接。”
陆慎言目光晦涩盯着身下的人几秒,深吸口气,又低头狠狠的在男人微红的唇上亲了一下,才无奈的下床,捡起地上的手机, 不知道谁这么会挑时间, 现在给他打电话。
陆沉年趁着陆慎言接电话坐了起来,懒懒地靠在床上, 他身上衬衣扣子已经解开了三四颗,胸膛上面全是斑斑点点的红痕, 这些都是刚才某人咬的。
从他将陆慎言带进屋里的那一刻,两人还没说上一句话,就先滚到床上了。
陆沉年看着正在说电话的陆慎言,目光瞧见地上的衣服,轻轻啧一声:真是被迷昏头了,太不矜持了。
正独自懊恼着, 床铺下陷, 陆慎言三言两语就挂断了电话, 翻身到床上来了。
“谁打的?”陆沉年问。
陆慎言把手机随手往床上一扔, “是戚让,问我在哪儿。”
说着,陆慎言把人搂到怀里,准备继续刚才的事。
“等等,”陆沉年这会儿冷静了,忙撑住陆慎言胸膛,“干什么呢?”
陆慎言伸手去解他的裤子:“干正事儿。”
“等一下,”陆沉年就知道他脑子里除了这事儿不会有别的,一把按住他胡乱摸的手,坐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问的,”陆慎言跟着坐起身,从后面搂住陆沉年,下巴抵在肩窝处,“找你还不好找。”
陆沉年没吭声。
见人没说话,陆慎言抬起头,看了看陆沉年,偏头亲在他脸颊上,“还生我的气吗?对不起,我错了。”
陆慎言就属于那种虚心认错,却坚决不改的典范。
直到把人惹毛了,比如这次陆沉年一声不响出国了,才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下次不会了。”陆慎言抓住他的手。
陆沉年心里早就没气了,但有人哄着,脾气就跟着大了点,把手抽出来:“你的信用值在我这儿为零了。”
“不会的,”陆慎言紧紧抱住他,“以后不会了。”
陆沉年嗤一声,他要信了才有鬼。
“真的,你都不知道你走的这两天我多着急。”陆慎言委屈。
陆沉年翻个白眼,声音依旧硬邦邦的问:“你来这儿干嘛?”
“接你回去。”
陆沉年听着这话心里舒服,但嘴上还是道:“我不回去。”
“那就待这儿,我陪你。”陆慎言说。
“谁稀罕你陪啊!”到头来腰酸的那个人还不是自己。
陆慎言宠溺道:“那你想要我怎样?”
“我回去也很简单,”陆沉年问,“我们之前是不是说好的一周两次?”
陆慎言点头。
“但半个月下来你自己想想你做了多少次,”陆沉年道,“我匀了,按照每周两来抵消,我们接下来一个多月都不做了,给你打个折,一个月不许做。”
陆慎言:“…………”
陆慎言:“?????”一个月?
陆沉年看着陆慎言呆滞不敢置信的表情,嘴角绷紧,催道:“你到底同不同意,不同意你就买票回去,我一个人在这边。”
“我…………”
陆沉年:“你什么你,有话就说。”
“我倒不是担心自己,”陆慎言道,“只要……哥能忍得住,我就能忍得住。”
“…………”
他当然能忍得住。
但不知为何,陆沉年总觉得陆慎言答应的太过容易,反而让他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让他说哪里不对,又一时说不出来。
不过,他很快就知道了。
当晚,陆慎言洗完澡,躺上床,非要让陆沉年枕在他臂弯,然后慢悠悠打开手机,找出一部钙片,直接当着陆沉年的面欣赏起来。
陆沉年闭着眼,但视频传出来水声他依旧听得清清楚楚,面红耳赤道:“你他妈给我关了。”
陆慎言忙把手抬高:“不行,好不容易不用翻墙看片,我要学习一下。”
陆沉年快气死了,红着耳朵骂:“学个屁啊!”
陆慎言当做没听见,问:“哥,我英语不好,下面这个人刚说什么?”
陆沉年明知道陆慎言是装的,但里面人的声音就是全部传到他耳朵里。
“是不是让你平时爽哭了的位置,”陆慎言哑声道,“他是在让那个人轻点儿吗,嗯?好吧,那我以后也轻点儿。”
话音刚落,一声极其细弱的声音响起:“重点儿。”
“嗯?”陆慎言喉结轻滚,口干舌燥,“你说什么?”
“……重点儿。”
这三个字想一把火点了陆慎言身上,下一秒,他将手机往旁边一丢,拉过被子往头上一遮,里面传出一声嗔骂:“卑鄙无耻!到底是谁……”
“是我,是我忍不住,想你,我今晚上轻点儿弄,先给你咬好不好,乖。”
“……嗯。”
“这两天想我没?”
“…………”
“快说啊!”
“没。”
“嘴硬,都湿了。”
“滚!”
卧室里漆黑一片,只有搁在被子外面的手机发出一丝光亮,但那上面画面让人看一眼,就让人血脉膨胀。
然而被褥里面也是热火朝天,发出来的声音丝毫不比视频里面的小,一直到将近一个小时的视频时长结束,也不见消停…………
经过此事,陆沉年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做“变本加厉”了!
哎呀你们这是在干嘛呀!
第95章
陆慎言到陆宅那年八岁, 在离开那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前,姜曼叮嘱了他无数次,要听话,要乖。
在姜曼紧张又带着贪婪的神色下, 他猜到了今天对姜曼很重要。
“不许乱跑, 随时跟在我身后, 知道吗?”出门前, 姜曼难得“关心”的叮嘱道。
陆慎言眨着一双大眼睛,因为长期营养不良, 脸颊凹陷下去, 便显得眼睛又黑又大,“嗯!”
虽然见他点头, 但姜曼仍旧不放心他, 她蹲下拖出桌下的口袋,拉开拉链,从里面翻出一个铁盒。
陆慎言看到那个铁盒,眼睛突然挣得大大的。
然后他看见姜曼打开, 从里面拿出一颗糖,转过身来。
陆慎言不由抿了抿嘴,有些怯, 但明显是极其想要姜曼手里的糖。
姜曼问:“我叫什么名字?”
陆慎言注意力全在糖上, 愣愣地答:“姜曼。”
姜曼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陆慎言:“陆,慎言。”
“我们今天要去的是一个什么地方?”
“有, 大哥哥的,地方, 我要,听话这, 样我们就,可以留下来。”
姜曼露出满意的表情。
陆慎言:“你可以,把这个,给我了吗?”
见人一双眼睛就黏在她手上,姜曼有点恨铁不成钢,原本她不想带上陆慎言的,但她没想到,对方竟然是因为她有孩子,才注意到她。
不管这份感情是可怜,还是怜悯。总之她都苦尽甘来了。
陆正桓,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钱多得花不完,住进陆宅她和陆慎言这辈子都不愁吃喝。
难就难在对方也有一个孩子,已经十五岁了。
桌子上手机响起。
接他们去陆宅的人来了,姜曼忙接起来:“喂。”
“姜女士,我是陆总的助理,陆总让我来接你们去香山,你准备好了没?我已经到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吗?”
姜曼受宠若惊,她当然不敢让人进来看他们住的是什么地方,她忙道:“好了好了,我们马上出来,你就在外面等我们好了,东西不多,我们可以的。”
“好的。”
挂了电话,姜曼对着桌上的镜子看了看,确定今天去外面花了二十元花的廉价妆容没有花,头发没有乱,衣服没有脏,才一把扯着陆慎言出去。
“我要,”陆慎言还惦记她手里的糖,去抠她的手,“吃。”
姜曼骂:“吃吃吃,没出息的东西,等我们到了那边,你想吃什么没有。”
骂着似乎不解气,一巴掌拍在陆慎言手背上,啪的一声,陆慎言疼的一下缩回去,眼睛眨巴眨巴就红了。
姜曼又嫌陆慎言腿短,走得慢,弯腰一把将人抱起来,超外面走去。
到了车上,陆慎言缩在角落里不敢说话,离姜曼远远的。
助理觉得这对母子有点奇怪,多看了两眼。
姜曼大概怕被外人看出端倪,朝陆慎言方向坐过去了些,不动声色的拧在陆慎言胳膊上,又把糖给他塞过去。
典型的先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一路上没人说话,很快就到了香山,陆慎言“紧靠”姜曼,小手里攥着一颗糖,不敢吃。
很快车就行驶到了香山,陆慎言眼睛滴溜溜的转,看一会儿前面,又看一会儿左手边的玻璃,柏油路两边全是花,红黄相间,漂亮极了。
正当他看得入神时,车忽然停了。
他听见前面开车的男人喊道:“小年,上车,送你回家。”
“小年,你跑什么。”
车又缓缓开了起来,男人跟报信的道:“陆总在家里,今天没去公司。”
陆慎言坐在后面,看不到外面的人,等男人把前面车窗摇起来,陆慎言才小心将往外看。
他看见一个少年抱着篮球,头也不回的朝一条石梯跑去,一连跨了好几步台阶后,又停下来,回头,蹲下身,随便捡起一颗石头恨恨的朝他们的车扔来。
车一晃而过,陆慎言整张脸贴在车窗上,想看清楚,结果冷不丁手臂又
传来刺痛,姜曼抓住他,把他头掰正,禁止他东张西望。
陆慎言端正身子坐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咬着牙努力不出声,一路憋到了陆宅。
下了车后,陆慎言看见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他见了她们,迈步走来。
这是陆慎言第一次见到陆正桓,比他高了很大一截,好像胳膊就有他腿粗,吓得他想往姜曼身后躲。
但姜曼使劲把他抵在原地,然后他的胳膊又疼起来了。
“小曼,这是慎言吧?”陆正桓笑着问。
姜曼僵硬着点头:“嗯,小孩子,有点认生。”
陆正桓:“没事,和我家里的那个一样,先进去,把东西放起来。”说着,陆正桓看了一眼,“你们行李呢?”
姜曼道:“我们没太多行李,都在包里。”
“好,”陆正桓又看了小慎言一眼,道:“先进屋。”
姜曼和陆慎言亦步亦趋的跟陆正桓身后,他们脚的两边花圃里开满了郁金香,或许疏于打理,有些花不如先前那么鲜艳,慢慢焉了。
陆宅大的超出陆慎言的想象,他和这里显得是那么格格不入,甚至出现的突兀,像一个多余的存在。
陆正桓告诉他,以后他可以叫他叔叔。
家里还有一位大哥哥。
比他大。
陆慎言恍若像一个小提线木偶被姜曼拎来拎去,拎的晕头转向的,陆正桓说什么他一个字都没记住。
唯一记住的就是:以后他要住在这里了,他还有多一位大哥哥。
大哥哥?
陆慎言懵懂的眨眨眼,对这个词汇很陌生。
陆正桓笑着半蹲下身,“言言,以后你和妈妈就跟叔叔还有哥哥住在一起,好不好?”
陆慎言呆呆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陆正桓也不介意他有没有回答,伸手揉揉陆慎言的头,又站起来。
姜曼像担心陆正桓不开心,忙小心道:“慎言他可能有点不习惯,快,叫叔叔。”
姜曼手抓在陆慎言胳膊上,催促:“喊人啊,来了不是教过你嘛!”
陆正桓忙拦她:“小曼算了算了,小孩子,刚开始认生难免的,小年比言言还任性,走,我们先去外面吃饭,我上楼去叫小年下来,他和他同学打球,比你们先一步回来……”
话还没说完,二楼的门突然被打开了。
陆慎言循着声音望去,结果一颗篮球直直朝他飞来。
然后一声呵斥响起:“小年。”
陆慎言被球砸在地上,砸懵了似的,好半会儿才反应过来,呆呆的抬头……
那天,是陆慎言第一次见到陆沉年。
少年就站在二楼,瞪着到他家里来的不速之客。
陆正桓正要在说话时,“砰”的一声,卧室的门关上了。
客厅气氛瞬间降到冰冷。
陆正桓拧着眉头,脸色难看:“这孩子,真的越来越没礼貌了,平时太纵容他了。”
“言言,”陆正桓把陆慎言从地上拉起来,“你没事吧!”
陆慎言摇摇头,声若蚊吟:“……没事。”
他小脑袋咚咚的响,心想刚刚那个就是哥哥吗?
他好,好,好漂亮呀!
虽然漂亮不应该用在男孩子身上,但那个时候陆慎言脑袋里只能想出“漂亮”的形容词。
他回头看了一眼滚到门口的篮球,从陆正桓手里挣脱出来,跑过去,把篮球捡起来,紧紧抱在怀里。
那颗篮球比他脑袋还大,陆慎言抿着嘴,站在原地,望着陆正桓。
陆正桓也很无奈,他完全没想到是这种见面方式,转身就朝楼上走去。
姜曼忙扯着陆慎言跟上去,嘴上说着懂事又违心的话:“……正桓,你不要生气。”
陆正桓没应声,抬手敲门。
“小年,”陆正桓喊道,“开门,爸爸有话给你说。”
隔着门,里面传出声音,“我不想给你说话,除非让他们离开我们的家。”
“沉年,”陆正桓喝止他,“不许没有礼貌,出来,我们好好谈谈。”
陆沉年大声道:“我跟你已经谈过了,没什么好说的。”
姜曼尴尬的站在旁边,陆慎言则抱着篮球,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门,像是希望刚才的漂亮哥哥能出来。
陆正桓失去了耐心,他不想在外人面前来谈论这件事,只能对屋里人道:“你再不出来,我会把你的卡全部停了。”
果然,还是这句话最有效。
过了将近快一分钟,面前的门缓缓开了。
刚才的少年站在门口,像头小老虎,瞪着陆正桓:“你少威胁我。”
陆正桓反问:“不信吗?好了,别耍脾气,和我们一起出去吃饭,今天家里不会做晚饭。”
陆沉年狠狠扭过头去,看见一个比自己矮的小屁孩正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目光滑去他怀里的篮球,陆沉年嫌恶,一把拿过来,扔进屋,狠狠道:“谁准你拿我东西的。”
陆慎言嘴巴张了张,怀里一下空落落的。
“小年,”陆正桓头痛,“不能这么没有礼貌,言言以后就是你的弟弟。”
陆沉年听到这句话顿时就炸了,大声吼:“我才不要弟弟。”
陆正桓无奈道:“你今天非要惹我们都生气是不是?”
陆沉年咬住嘴,眼眶慢慢红了,看了看姜曼,又看了看陆慎言,然后对陆正桓大声道:“你做什么事都不经过我允许,我想养一条狗,你都不准,我凭什么要把他当弟弟……”
陆正桓打断他:“因为这里是我的家,是不是我平时太宠爱你了。”
陆沉年嘴抿成一条直线,看着陆正桓,不说话。
最后还是陆正桓妥协的叹口气,“好了,我们先去吃饭,懂事点,嗯?”
陆沉年缓缓问:“和他们一起吗?”
“沉年,不是他们,是姜阿姨,是言言,”陆正桓耐心道,“以后他们和我们一起生活,住在这里,姜阿姨会照顾你的生活。”
“我不要。”陆沉年道。
“你说什么?”陆正桓没听清。
陆沉年吼:“我不要,我才不要和他们一起住。”
说着,陆沉年用力撞开陆正桓跑下楼出门了。
那年,陆沉年十五岁。
当天是他和陆正桓第一次吵架,因为两个外人。
什么阿姨?别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就是陆正桓在外面的女人。
什么弟弟?陆正桓哄他说弟弟可以来陪他,他根本都不需要弟弟来陪。
特别是那么瘦不拉几的小孩,被他一根手指就要戳到似的。
陆沉年没跑远,就在外面花坛坐着,屋里没人出来,陆正桓也没出来叫他。
十五岁的陆沉年心里委屈极了。
眼睛也跟着不争气,又涨又酸。
突然,屋里出来了一个人,陆沉年忙看过去,看清人后,脸色又沉了下去,立刻站起来,大步走着。
他走的飞快,身后的人腿短,要小跑起来,试探性的喊他:“哥,哥哥。”
声音小心翼翼,大概因为第一次叫,很是不顺口。
陆沉年闭了闭眼,加快脚步。
“沉年,沉年哥,哥。”陆慎言鼓起勇气,又喊了一声。
大概快走完花圃了,身后的人还跟着,嘴里结结巴巴的喊:“哥哥,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呀!”
陆沉年猛地站住脚步,恶狠狠回头,瞪着朝他跑来的人。
陆慎言眼睛亮亮的,张着嘴喘气:“哥哥,沉年哥哥,你等等我呀!”
“我不缺弟弟,”陆沉年凶神恶煞,“滚远点儿。”
陆慎言站在原地,望着他,像是被这句话吼傻了,一动不动。
陆沉年一字一句重复:“我不缺弟弟,我缺一条狗。”
陆慎言眨巴眨巴眼,然后小声:“汪!”
“…………”
阳光下,盛开的郁金香鲜艳又漂亮。
陆沉年看着眼前的人,他怎么想也不会想到,多年后,就是面前这个身高还不极他胸口的小屁孩,会成为他一生的挚爱。
然后,小屁孩伸出手,张开手掌心,掌心里放着一颗皱巴巴的糖。
他小心翼翼拆开包装纸,踮起脚想送到陆沉年嘴边道:“送,给你,我每次,只有吃了这个,会很开心。”
其实,陆沉年一直没告诉陆慎言,他很不喜欢吃糖。
可糖已经送到嘴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伸懒腰,完结了。
接下来会写《都是穿小裙子惹的祸》正在哼哧哼哧存稿中
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
每天都在盼望写完,但真正完结时,又好舍不得小慎言和小沉年!!
不过也要对他们说声再见啦。
他们生命中会一直有对方的陪伴,性|福快乐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