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仗着我宠你by香水树

作者:香水树  录入:01-24
陆沉年决定去酒吧一醉方休,找个人发泄。
欢纵一夜后,陆沉年浑身酸痛醒来,看见双眼红得跟兔子似的人。
他昨晚明明找的是个女人。
怎么会变成男人???
还是这个小兔崽子!!!
小兔崽子委屈又可怜地望着他:“……沉年哥。”
陆沉年气得锤床:“我才是下面的那个,你哭毛啊!”
文案2:
陆沉年十五岁那年,他爸从外面牵回来了一只脏兮兮的小狗。
他爸对他说:“以后慎言就是你弟弟。”
从此,他屁股上缀着一个小尾巴:“沉年哥哥,你等等我呀!”
陆沉年恶狠狠回头:“别叫我哥,我不缺弟弟,我缺一条狗。”
陆慎言眨眨眼,小声:“……汪。”
多年后,陆沉年揉揉快断得腰,真是被狗日了。
注:年下,攻受没有血缘关系,法律上也没有兄弟关系。
内容标签: 强强 年下 豪门世家 轻松
主角视角陆沉年互动陆慎言(小陆总)
一句话简介:所以便为所欲为
立意:男生去酒吧,记得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上午十点,希尔曼酒店,3806套房。
窗帘紧闭,地上衣服散乱,精致奢靡的腕表旁扔着一盒拆开的Durex。
房间冷气开了整晚,躺在床上的人动了动身子。
这一动,骨头里传来一酸麻感把他叫醒了。
陆沉年迷迷糊糊睁开眼,长睫毛下是一双欲眠似醉、且略带不耐的大眼睛。
疼,全身都疼,但说不上来是那个地方更疼。
漆黑的眼珠茫然片刻,抵不住困意再次来袭,他将头朝里偏了偏,眼睫又重新阖上。
在闭眼的最后一秒,他看见了一张脸,那是一张不算特别完美的五官轮廓,有一种恬静安然的青春少年感。
越过挡脸的手臂,可以看到碎发,长眉,薄唇,脖颈线条修长,通过这些可以推断出这不是一个女人。
漂亮狭长的眼睛阖上前后不过两秒,又猛地睁开,目光紧紧锁住枕边人。
陆沉年第一个反应是,他的女伴怎么这么像一个男人?!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顾不得疼,扑腾着坐起来,一把掀开被子,目光所及之处顿时倒抽口气,脱口而出:“我艹!!!”
他的女伴呢!
被谁偷梁换柱成了男人了?
他还来不及思索这个问题,身下的酸麻迅速从腿上传递到大脑神经,疼的他倒吸口气的同时,昨晚的记忆也纷沓而来。
操,他和这人竟然玩了整晚“双截棍”。
尽管没有类似经验,但他也明白身体的不适感是怎么造成的了。
他死死盯着那张脸,眼里怒意骤起,沸腾的血液一点一点地冲上脑门,扬手两巴掌啪啪扇在青年脸上。
“你他妈给老子醒。”陆沉年凶神恶煞,声音森冷而满含怒意。
青年一激灵,睁开眼,大概是瞌睡还没醒,声音里似乎带着委屈:“唔打我干什么。”
陆沉年临近暴怒边缘,听到这话气得够呛,一脚将人踹下床。
额头重重磕在柜角,青年这下彻底清醒了,站起身还没理清当前局势,就被当胸狠重的一脚踹到墙上。
遭受重击的胸膛发出一身闷响,还未缓过神来,身后响起男人的咆哮声。
“我艹尼玛的,我不止打你,老子今天还要弄死你。”
对方气息极速逼近,咫尺地死死压在他后背,双臂反扣住他的手腕,接着一脚踹在他膝弯里,青年咬牙闷哼一声,单膝直接跪地上,然后耳边便听见“咔嚓”两声,两条胳膊刹那间麻木得失去了痛觉。
轻松卸掉两条胳膊,陆沉年手腕一松,啐一口:“妈的,居然被你这小白脸上了。”
青年踉跄地跪在地上,眼底氤氲着捉摸不透的深沉,牙关松动,血腥味顿时充斥上口腔,缓过神来,头发忽然被揪住重重往后扯,他被迫仰头,看见的是一双盛满怒意的眼睛,瑰丽又妖异,像能摄人心魄。
“你叫什么名字?”陆沉年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烟,衔在嘴里,单脚踩他肩上,居高临下发问。
青年沉默地喘着粗气,眼神贪婪地盯着那张脸,一遍遍临摹,先是眼睛,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嘴唇,经过下巴颏的那颗痣,目光放肆地滑去他性感的锁骨……
陆沉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这幅死气沉沉地模样惹火了他,一巴掌扇在对方头上:“说话。”
猝不及防又挨一巴掌,青年嘶口气,知道现在惹恼男人没什么好果子吃,刚欲开口。
一道突兀的铃声打断他。
陆沉年一怔,松手,走去拿起手机,看一眼来电显示,烦躁地划下接听键:“说。”
“陆大少爷,醒了没啊。”那头是秦攸,酒吧老板,陆沉年在国内为数不多的好友。秦攸脱口说完,发觉不对,“大清早的,你火气怎么这么重啊。”
“有事儿?”陆沉年下|身围着浴巾,大大咧咧坐沙发上,“我正收拾人呢。”
“收拾人?收拾谁?”秦攸说,“要帮忙吗?”
他斜睨不远处的小白脸,嗤一声:“不用,说你的事。”
秦攸道:“没什么,就问你醒来没,昨晚喝太多了,我现在脑袋还有点儿疼,以后真不能这么喝了。”
昨晚喝酒?陆沉年突然想起来了。
“秦攸你等一下,”他打开摄像头,对着陆慎言拍照,“我给你发张照片,你给我看看这是谁。”
那头没声音,陆沉年道:“照片发你手机上了,你看看这小白脸是不是你酒吧的人。”
半响,秦攸的声音终于传来:“大少爷,他脸上的伤不会是你打的吧。”
“别说废话,”陆沉年不耐道:“他是不是你酒吧的人?叫什么名?”
“他肯定不是酒吧的人,我这儿要有这么好的货色,我早移民去迪拜了,”秦攸问,“不是陆沉年,你真没认出这是谁。”
陆沉年没好气:“他是我祖宗,我得认识他。”
“他不是你祖宗,他是慎言啊,”秦攸道,“陆慎言,你没认出来吗,你那个便宜弟弟啊。”
“陆家就我一个儿子,我哪儿来的便宜弟……”陆沉年说着话音一滞,大概是想起什么。
他转头凝视着青年,勾勾手,跟唤一条狗似的,无声嘴型:滚过来。
陆慎言的眼睛从头到尾没离开男人,看到这个手势,站起身,走过去。
两人相距半米时,陆沉年伸出脚点点茶几,示意坐。
陆慎言依言坐下。
陆沉年身子前倾,一手捏住对方的下颌,左右打量。
虽然鼻青脸肿,但也不妨碍他辨认。
好半会儿,陆沉年眼睛微眯,薄唇轻吐:“真是你。”
秦攸听见这句话:“想起来了吗?昨晚如果不是他,你就被陈毅那色鬼占便宜了。”
陆慎言用一双漆黑无辜的眼睛望着他,终于嗫嚅出一个字:“哥……”
陆沉年的手慢慢收紧,一字一句:“谁是你哥。”
下巴狠狠被卡住,陆慎言咬紧牙关,眼眶渐渐湿红起来:“沉……年哥。”
“诶你怎么还是这个暴脾气啊,”秦攸道,“慎言怎么着你了,好歹人家把你从陈毅手上救下来呢,你能不能好……”
啪地一声将电话挂断,耳边终于清静下来。
“你是,”陆沉年松了手,再次问道:“陆慎言?”
陆慎言迟钝地点点头。
陆沉年一脚踹在茶几上,恼火道:“给我说话,哑巴吗。”
陆慎言抿抿嘴,小声:“不是哑巴。”
陆沉年翻个白眼:“我叫什么名字?”
“陆沉年。”
“…………”陆沉年倒抽口气,妈的。
陆慎言,陆慎言,陆慎言。
他一边默念这三个字,一边使劲抽烟:
——冷静冷静,你刚把人家胳膊卸了,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他胸膛用力起伏几次,渐渐冷静下来,又打量对方。
真不能怪他一 眼没将人认出来,两人分开将近八年。
当初他出国时,还是面黄肌瘦,身高不足一米六的小屁孩,如今摇身一变,长成这副乖巧模样。
这谁能想到,而且踢破脑袋他也不会想到他们会用这种方式见面……
陆沉年深吸口气,感到头疼,揉了揉太阳穴,低头一瞬,顿时猛地又深吸口气:“你给我去把衣服穿上。”
妈的,怪不得他疼。
不知道陆慎言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呆呆地看着他。
气得他又一巴掌拍过去,气急败坏:“你他妈是暴|露狂啊。”
陆慎言被打的头懵,迟钝地反应过来,双腿慢慢夹紧,委屈:“……我疼。”
“断个手能有多疼,”陆沉年放下狠话,“一分钟,想办法把你那丑不拉叽的玩意儿遮住,否则老子让你和它皮肉分离。”
“…………”
陆沉年将烟摁灭,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等他穿好衣服后,回头瞧见陆慎言正用两条断胳膊艰难地穿内|裤,动作怪异又滑稽。
原本他还想对陆慎言严刑拷打一番昨晚的事,但看到这幅废物模样。
陆沉年克制住了。
他想起这小子打小怕他,说不定还没问出什么,他倒先哭起来了。
而且万一问出昨晚是他喝醉先动手,今早上他还把人胳膊拧断。
这要是传出去,他岂不是要被冠上“渣男”商标。
不行,陆沉年摇头,他不能冲动。
这是熟人作案,给点教训以示惩戒就好了。
他拿起手机,打开微信钱包,里面还剩下十多万。
他又看看陆慎言的断胳膊,问:“手机呢。”
陆慎言穿内裤的动作一顿,望着他。
陆沉年啧一声,不耐烦:“你耳朵也断了。”
陆慎言缩缩脖子,努嘴示意地上的裤子。
陆沉年哼一声,捡起裤子,往兜里掏了掏,问:“密码。”
“生日。”
“…………”陆沉年气得又想打人:“鬼他妈晓得你生日多少。”
陆慎言垂下眉眼,像是有些失望还是其他什么,他缓缓说了一串数字。
陆沉年扫了好友,咬牙给陆慎言转了一万:“这是医药费,多了不用退,少了自己贴。”
说完,陆沉年一刻也不多留,拿起外套便走,刚走到门口,打开门就被身后的人喊住:“哥。”
“……忘了说,”陆慎言语气平缓,望着他的背影,咕哝道:“欢迎你回国。”
屁股还疼的陆沉年,一时听不出这是真欢迎还是在讽刺,气得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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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排雷:攻表面不谙世事,但独占欲很强,心机非常重。
★沉年哥是受,陆慎言是攻,他不弱哦,很强,超强。

陆沉年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去了以前在国内读书时住的房子。
回国后他一直没回家,都在这边住。
一进屋他给秦攸去了电话。
那头接起来噼里啪啦一通说:“你刚挂我电话干嘛,给你发消息也不回,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喂,陆沉年,你说话。”
“音量调小点,”陆沉年忍着疼,侧躺在沙发上,问道:“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多少,我要细节。”
秦攸在那头一愣:“……你真忘昨晚的事了?你记得陈毅吗?”
“…………”陆沉年想了半天,终于从记忆深处抓出这个名字,“有一点印象。”
秦攸啧一声:“哥们儿,我劝你以后别喝酒了,真的,怕你那天喝多第二天起来发现自己屁股疼。”
秦攸不知道,陆沉年这会儿是真屁股疼:“说重点,陈毅怎么了?”
“你们昨晚在我酒吧撞见了,”秦攸说,“那色鬼大概喝多了,他知道陆家破产,跑来扔给你一张卡,要你陪他一晚,你当时站起来甩了他一耳光,我操,那一下,是真他妈爽。”秦攸在那头兴奋起来。
陆沉年能想起来的不多,但他这手的确是挺疼的:“打了他,后来呢?”
秦攸继续道:“后面那色鬼不死心,连说冒犯你了,请你喝酒赔罪……对了,托陆少爷你的福,昨晚陈毅在我这儿消费六十多万,噗哈哈哈。”
陆沉年对陈毅消费多少没兴趣,问:“你之前说陆慎言救了我,是什么意思?”
“哦,”秦攸说重点,“慎言啊,他当时和朋友也在酒吧,不是我说,慎言也太虎了。他要带你走,陈毅那狗东西存心为难他,要他喝完摆在桌子上所有的酒,就放人。”
陆沉年说:“然后他真喝了。”
秦攸重复:“真喝了。”
妈的,傻比一个,陆沉年咒骂一声。
“对了,”秦攸想起一件事来,“你上午给我发的照片,怎么回事啊。”
陆沉年不想提和陆慎言的事:“没什么,打错人了。”
秦攸有点幸灾乐祸:“哈哈这当你弟弟也太倒霉了吧,小时候被你欺负,好不容易长大,还要被你削。”
“……他不是我弟。”陆沉年纠正道。
陆慎言的确不是陆沉年弟。
陆沉年母亲在他四岁就患癌走了,他跟在他父亲身边长大。
可能为了弥补母爱的缺失,他爸对他无比宠溺,什么都依着他,陆沉年想要什么他爸第二天就会给他买回来。
毫不意外讲,陆沉年从小生活得像个小王子。
然而到他十五岁那年,他爸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和一只脏兮兮的“小狗”。
陆沉年虽小,但他敏感察觉到女人和陆正桓的关系,他丝毫没有欢迎之意,反而像一只小老虎般张牙舞爪捍卫自己的领土,他用离家出走,绝食来抗议,阻止陆正桓和姜曼。
对于陆沉年来讲,那是他人生的一场革|命,而这场“革|命”在他不懈努力下取得表面上的成功了。
——姜曼以保姆身份居于陆家,陆慎言也战战兢兢地看他脸色行事。
但同时,他爸对他逐渐失望起来,以乖巧懂事的陆慎言为参照物,他显得离经叛道,嚣张跋扈。
随着争吵次数愈多,父子关系也日渐紧张。
高中时,他学会抽烟,打架,谈恋爱,打游戏,喝酒等等,当然这里面还包括欺负陆慎言,陆父被请到学校喝茶的次数堪比他回家的次数。
就这样到了他高三结束,就在他读完大一那年,有一天陆父告诉他,要娶姜曼为妻。
是单方面宣布,并不是遵循他的意见。
那时,陆沉年才知道,他的“革|命”并没有成功。
就在他爸和姜曼准备领证的当天,他走了,去了加拿大。
一走,就是八年。
中间两父子也联系过,陆沉年知道因为他离开,两人并未领证,但他已不想回来,面对那个处处都充满外人味道的“家”。
直到一周前,陆氏集团宣告破产,陆政桓在股东大会晕倒,他回来了。
他一下飞机马不停蹄接手国内的烂事,又在国外预约了医生为陆正桓治病,昨天处理完所有的时候,他便想着去秦攸的酒吧放松放松,结果却他妈被人上了。
偏偏上他的人,还是他打小就讨厌的陆慎言。
“陆沉年,你睡着了,听见我说得话没?”秦攸在电话那头喊。
陆沉年回神:“嗯,没睡,你说。”
秦攸无语:“我说去华大,老傅知道你回来了,一直想见你,但他那个实验什么专利的下来了,走不开,我们去看他吧。”
傅羡书是他和秦攸在华大读大一认识的好友,学霸兼高岭之花。
如今陆家破产,以前那些认识他的人都恨不得来讽刺一番,他身边也就剩下傅羡书和秦攸较好了,可现在陆沉年屁股疼,动都不想动:“等过两天吧。”
秦攸:“行啊,你好好休息吧。”
挂断电话,陆沉年横竖觉得身上有点不舒服,起身去浴室洗澡。
他脱掉衣服,下意识看一眼镜子,谁知这一看,差点认不出来自己了。
操,那小子是狗么,怎么在他身上乱啃?!
看见镜子里面“遍体鳞伤”的身体,陆沉年顿时有些后悔,刚才下手轻了。
他虽拧断对方的胳膊,可他赔了医药费,最重要的是昨晚他是挨疼的那一个,算起来,真有点亏,这跟赔了屁股又赔钱有什么区别。
况且又不爽——其实爽是爽的,只是陆大少爷死都不会承认罢了。
洗完澡,陆沉年将湿漉漉的半长头发捆扎在脑后,露出无可挑剔的五官,走进厨房。
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边喝边去客厅拿起扔在沙发上的手机。上面有一个未接电话,是十分钟前打过来的。
他看了看时间,回拨过去。
“喂,沉年,”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和你爸已经下飞机了,已经住的地方刚放好行李了。”
“怎么是你接的电话?”陆沉年眉头不自觉皱起来,问:“我爸呢。”
接电话的女人叫姜曼,有名无实的“陆太太”:“你爸坐一天飞机有点累,在房间休息,他让我给你打电话说一声。”
陆沉年哦了一声,准备挂断,那头忙压低声音喊一声:“等等……”
陆沉年有点不耐烦:“说。”
姜曼道:“沉年……谢谢你同意让我和正桓一起出国。”
陆沉年嗤笑:“别谢,我只是因为我爸身体不好,他身边需要人照顾,才让你跟去。”
“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放心吧……”姜曼没挂电话的意思。
陆沉年察觉出来了:“你有事儿?”
“嗯……就是阿姨想单独拜托你一件事,”姜曼犹豫地说出自己的目的,“慎言在申城读书,你比他大,能不能替我。”
一听到陆慎言三个字,就想起来一些不该想的事,陆沉年莫名有些来气,打断道:“你想让我照顾他?”
姜曼连忙道:“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们在申城互相照应。”
呵,互相照应。
“姜曼,”陆沉年道,“我是看在我爸喜欢你这么多年,才让你跟着去国外,我这里不是托儿所,别想着什么事都来找我。”
“小年……你和慎言好歹一起长大,”姜曼声若蚊吟,“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慎言是无辜的。”
“我的名也是你能叫的,”陆沉年有点慍怒,“我记得我十八岁就离开申城了,我和他之间不存在一起长大的关系。另外,陆家已经破产,我跟我爸不一样,我陆沉年不是你们母子的提款机,给不了你们优越生活,你好自为之。”
“……对不起,”姜曼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沉年揉揉太阳穴,他也不想把关系搞得难堪,虽然心里不喜欢姜曼,但姜曼现在照顾他爸,想到这,他又妥协地叹口气:“你转告他……没钱和我说一声。”
陆沉年身上有钱,但不多。
他在加拿大赚的钱,一部分用来填补他爸公司亏损,另外一部分留给陆父治疗身体,只留了十多万傍身,他也不是心疼,就是让他把钱花在不喜欢的人身上,这种感觉有点微妙。
和姜曼说完,陆沉年打开美食APP点了份外卖,下完单,就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翻着朋友圈。
他前段时间才下载的微信,比脸书(注)用起来还得心应手。
手指一下一下往下滑,翻着新动态,忽然,他白皙的指尖点着屏幕,没动。
是一个陌生头像发的动态,照片里没露脸,只拍了打着石膏的胳膊。
陆沉年盯着陌生昵称和头像想半天没想起来是谁,他很严格在管理微信,加得都是熟人,啥时候加得这人,他一点印象也没,而且还没有备注。
陆沉年盯着头像看了几秒,最后进入主页,点击删除好友。
某医院病房。陆慎言静静地躺病床上,盯着打上石膏的胳膊,嘴角带着笑意。
“喂,人没毛病吧,”朋友瞧见,有些不安,“你说刚是不是没给他检查脑子。”
另一个人不认同:“你没看出来,他……挺开心的。”
“啧……原来他喜欢吃这套,”朋友喜闻乐见,又嘘声道:“不过,上个床都能被打成这样,要么他哥是“肛”化玻璃,要么陆哥是抖M哈哈!”
“嗯?”陆慎言眼皮懒懒一掀,面无表情道:“你说谁是肛划玻璃。”
“……”朋友被这个锐利的眼神看得后背发寒,干笑:“没,没什么。”
另一人撺掇道:“想问什么快问,他今天心情好,过了今明天心情可能就不好了。”
朋友点头,鼓起勇气:“陆哥,你胳膊还疼不?”
陆慎言眨眨眼,一声不吭,呆呆地望着胳膊,就那么呆了半晌。
忽然眸光闪烁,答非所问:“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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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慎言:我发个朋友圈,我哥肯定会关心我。
陆沉年:这谁?不认识,删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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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年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实在没劲,第三天一早就打电话给秦攸。
“起来没?今天没事,去华大吧,”陆沉年站在镜子前,肩膀夹住手机,手里拿着一件花色衬衣往身上比,并不是很满意,随手将衣服扔在床上,“你今有事儿吗?”
“行啊,”秦攸除了晚上在酒吧看场子,平日里闲散公子哥儿一个,什么都不多,就时间多,“我能有什么事儿,收拾一下可以出门,来接你不?”
“不用,你过来绕,”陆沉年拨着色彩鲜艳的衣服,“我直接过去,在学校见面。”
“成。”秦攸道,“我先去洗头,一会儿见。”
陆沉年嗯了一声,挂断电话,从万千衣服挑出一件黑衬,长裤,配上一条领巾遮住脖颈上的痕迹,半长的黑发拢扎在脑后,戴上精致腕表,简单大方的穿着立刻显现出身高腿长的优势,出门前还骚包喷了香水。
陆沉年不是在华大毕业的,他在华大读完大一就去加拿大留学了,只是华大有他铁哥们儿,所以才会来。
陆沉年到华大时,秦攸还没到。
他凭着记忆找到实验楼,他听秦攸说傅羡书现在正在攻读博士后,成天除了待在实验室里搞实验,就是吃饭睡觉,啧,他一想到这样的生活就枯燥无味。
陆沉年是在实验教室找到人的。
“你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说一声,秦攸说你和他一起来。”傅羡书正指导学妹论文,见陆沉年进来,立刻站起身,“我就没来接你们。”
傅羡书让学妹先出去,学妹愣怔片刻,回头望见陆沉年,顿时面红耳赤,抱着书就跑了。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勾搭小学妹了。”陆沉年笑着拖过一张椅子,坐下,“秦攸一会儿才到。”
“乱说什么,”傅羡书摘下口罩,“你有时间来学校,手上的事都处理完了?这次回来准备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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