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绷着脸许久的莫尔终于开心了。
另一边的女威也很开心，顶着一身狼狈在那哈哈大笑，像个带头闹事的熊孩子大姐头。
“你变弱了，干掉你只是迟早的事情嘛哈哈哈哈……”
听到这句话的莫尔也跟着笑，“你也变弱了。”
女威的笑声戛然而止，“……能打的赢你就行。”
“你打赢了吗？”
女威的火气腾一下再次燃烧：“……走，咱们出去继续打。”
莫尔的回应是转头看向天懿：“天懿……”
女威：“……”
这绝对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疯家伙。
对于女威而言，变成Q版并遇见天懿之后，莫尔身上的改变有很多。
曾经的莫尔让女威感受到的只有疯狂，还有令魔不爽的各种手段。
可是现在的莫尔从脾气到行事风格，全都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变得让女威时常会产生“这人到底是不是莫尔”的想法。
可是这样的想法，随着时间的推移。
尤其是在两人打架，或者同来犯者恶魔战斗时莫尔的表现，让女威将其打消。
这依旧是她熟悉的莫尔，只是……
“莫尔变了好多啊。”
跟天懿坐在一起，难得没想着要怎么拉莫尔去打架的女威，如此感叹。
天懿顺口道：“变了很多吗？”
女威点了点头，“以前的莫尔……确实是个疯子，但是现在的莫尔……好吧，从本质上来说，应该还是疯子。”
女威大概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奇怪，便较为仔细的说了下。
莫尔在大恶魔中是一个异类。
这一点从莫尔对魔法的应用和天赋上能够明显看出。
跟其他“头脑简单”、“目标明确”的大恶魔不同，莫尔思考的东西似乎要更多一些。
“就像是莫尔的内心中有一个巨大的空洞……”女威努力形容着莫尔给自己的感觉，“他一直想要找到什么东西将其填满。”
莫尔内心中具体到底在想什么、要什么，女威并不是非常关心，她也不理解。
因为女威是一个典型的大恶魔。
很多时候她都觉得莫尔脑子有坑，明明都是非常简单的事情，莫尔却总能想到更多没有必要的事物上面。
当然这些并非重点。
重点是莫尔的特异，让他在原生恶魔之中理所当然的遭受针对。
而莫尔初期比其他原生恶魔更弱的体质，注定了莫尔没有办法在正面对抗上获得胜利。
毕竟莫尔初期对魔法的掌握并不多。
“他的魔法都是在战斗中自己摸索出来的，”女威晃了晃自己的两条小短腿，“大概还有一些被他打败的堕天使一类存在处研究出来的。”
在遭受针对，又比同级恶魔更弱，且对魔法掌握不多的前提下。
初期莫尔为了想要活下来，自然会动更多脑筋。
这也是女威总说莫尔是个阴险家伙的原因。
其实刚开始遇见莫尔的时候，女威很欣赏莫尔。
她欣赏一切“热烈燃烧的生命”。
为了求生而手段用尽，即使面对必死的局面依旧不放弃，即使万般痛苦也要活着的莫尔……
女威真的很喜欢。
所以那个时候的女威，做了一件让她后悔至今的事情。
“我在他差点死掉的时候帮了他一把。”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Q版女威的面皮微微抽搐。
“其实我当时想的很简单，我想收他当小弟来着，我觉得有他这种稍微带点脑子的恶魔当小弟，肯定能把周围的恶魔领主全部干趴下，结果……”
结果莫尔就开始说喜欢她。
莫尔问她：“怎么样你才能喜欢我？”
女威给出了一个身为大恶魔的经典回答。
“打败我或者杀死我，我才会考虑这件事情。”
死亡对恶魔来说并非是一种终结，它是另外一种存在方式的开始。
毕竟恶魔本身就属于这个世界，他们终其一生都在战斗。
听到女威这句话的莫尔很开心，他开始了“追求女威”的行为。
话是这么说，但这个过程对女威来说并不多美好。
毕竟莫尔是个有病的疯子，经常做的那些事情吧……让女威挺上火。
就算是正面战斗，莫尔把魔法练出来后，也是越打越让女威生气。
就像是战士跟很能打的法师打架一样的憋屈感。
打得难受就算了，莫尔这小子完全可以从方方面面气死魔。
他们之间打了很久，久到最开始的一切都要忘记，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莫尔会发生这样的改变。”
“他还是莫尔，但是在你面前的时候……”
女威微微偏头。
“他简直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
贴贴我的小可爱们（抱住猛蹭）
看到你们真好呀。
而是女威喜欢将注意力放在对她来说比较重要的事情上。
对于现在的女威来说，重要的事情只有三件。
第一，干掉力量尚未恢复的莫尔；
第二，快些恢复自己的力量；
第三，坚持不懈的锻炼自己。
每天雷打不动、充满干净、疯狂锤炼自己的女威，曾跟天懿说过。
“现在的我确实失去了许多力量，但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天懿配合问道：“什么难得的机会？”
“当然是重新锤炼自己的机会！”
女威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
“变得强大之后，曾经能够伤到我的事物已经无法再对我产生伤害。”
“但是现在的我弱了许多，那些无法伤害到我的事物又重新有了威胁。”
“这种感觉……真的太棒了！！！”
天懿：“……”
天懿再次意识到了女威对战斗的热爱。
也许对高防高攻的大恶魔而言，若是战斗无法让他们产生足够的危机感，不能与死神共舞，那么他们也很难有更多突破？
不管具体原因是什么，天懿对于女威的锻炼行为没有任何干涉。
可是没几日，女威却稍微抽了些时间出来。
空的这些时间不为别的，就是跟在天懿身边跑前跑后。
没用多少时间，天懿便发现，“勤快”的女威基本上把莫尔要做的事情全都做了。
给花浇水、打理爬山虎2号、清理杂草、为村子里添置必须用品、关心厮他们几个小家伙的训练进度、抓捕魔兽回来当食材、在村子周围巡视等等。
各种大的小的，只要是莫尔可能会做的事情，全都被女威一手承包。
女威不仅承包，速度还比做起事情来总是不紧不慢的莫尔快上许多。
于是莫尔不得不面对每天大部分的事情都被做完的情况。
而做完这些的女威还特高兴，跑到莫尔面前抬头挺胸，露出八颗牙齿充满攻击性的笑容。
“现在有空打架了吗？”
莫尔：“……”
说有空，是可以有空的。
但现在的莫尔并不想说出“有空”二字，满足女威干架的期望。
所以莫尔慢吞吞的从嘴巴里蹦出两个字：“没空，厮他们还有新的训练计划。”
就算女威做了不少莫尔会做的事情，可厮他们几个的训练，依旧是莫尔承包。
女威：“……”
女威硬是将嘴角像两边扯去，“行。”她说。
于是到了翌日，天懿就看见女威不仅把莫尔会做的不少事情全做了，还开始在几个小家伙活动地点附近频繁出没。
又两日，女威成为了几个小家伙口中的大姐头。
几个小家伙在结束了跟在莫尔身边的训练后，全都欢呼一声，转头就跟在了女威身后。
而身后有了“小弟”的女威，走起路来都有风。
这对女威而言，完全就是熟悉的感觉嘛！
当大姐头，她非常熟悉。
走路有风的女威带着一群新收的小第们在村子里疯跑，颇有一种上房揭瓦的趋势。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把村子里面的各处角落，以及村子外面的魔兽全都祸害了一遍，包括村子附近的森林。
一群小家伙跟在女威身后，每天都是收获满满的回来。
于是刚来不算久的女威，很快就成为了村子里最受欢迎的人之一。
莫尔对于眼前发生的一切微微抿唇、闭口不言。
女威却天天带着小家伙们频繁从莫尔身边路过。
路过就算了，女威还笑得特别张狂。
“知道为啥我魔缘这么好不？”
女威这句话让原本假装看不见她的莫尔将视线转了过去。
女威特骄傲的龇牙笑，“因为我比你更可爱哦~”
莫尔：“……”
“可爱这两个字你可能不在乎啦~但是可爱能够让天懿也很喜欢我哦~”
“很快很快，天懿就要对我比对你更好啦！”
莫尔：“…………”
莫尔蹬蹬往后推了两步。
他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慌了一下。
“用战斗来证明你更强大吧莫尔！虽然你根本没我厉害哈哈哈！！！”
女威高声笑着离开。
而她的话语也将她的目的表达的非常明确。
女威依旧想要激起莫尔同自己战斗的想法。
结果莫尔转头就跑去找了天懿。
当天，正带着几个小家伙到处跑的女威，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与众不同的属于食物的香味。
“现在不是饭点，这个味道……也是我今天没有吃过的！”
喃喃着这样的话语，女威把几个小家伙一扔，朝着香味传来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然后女威看见了端着姿态正在进食的Q版·优雅·莫尔。
“啊……你回来了。”莫尔用餐巾擦了擦唇角，面上带着微笑，“这些是天懿专门为我做的糕点，都是我的哦。”
至今为止还没有吃过糕点的女威刷一下将视线落在了一旁默默啃糕点的天懿身上，视线之中充满了控诉。
天懿：“……”
他也没办法啊……
莫尔被女威欺负的眼眶都泛着红。
跑到他跟前也不说话，就是用那么一双眼睛盯着他看。
他走到哪里就盯到哪里。
天懿实在是扛不住，想方设法、开动脑经，硬是做了这么些充满恶魔世界特色的糕点出来用以安抚莫尔。
事实证明效果还不错。
原本已经沉默很多天的莫尔，瞬间就被天懿顺毛摸好，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开心。
当然，用这些糕点来气女威，看着女威火冒三丈还不能当场打起来的样子，莫尔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愈发明显。
真的有被气到，很想马上动手，可是为了好多还没有迟到嘴巴里的好吃的绝对不能动手的女威：“……”
女威将很难受的视线转向了天懿。
天懿：“……得。”
天懿把自己那份糕点分给了女威吃。
女威成功吃到了没有吃过的糕点，莫尔也不生气，而是笑眯眯的将自己的糕点分给了天懿。
分给天懿的时候，莫尔还用各种不同的辞藻夸赞着天懿手艺有多好。
同每次吃到好吃的，只会猛猛干饭，最多喊一声：“真特么的好吃！”的女威，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平日里吃美食的时候并不会注意到太多“外物”的女威，这一次却敏锐的察觉到了莫尔话语中的“阴阳怪气”，她把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不爽的感觉在女威的眼中酝酿。
突然，女威将眼睛睁圆，整个人都显得可爱起来。
她用一种分享快乐事情的语调同天懿道：“天懿天懿，你知道莫尔以前的事情吗？我给你说说吧！”
用这样的一句话开头，女威根本不给天懿拒绝的机会，张口就开始说起了莫尔曾经弱小时发生的具体故事。
莫尔连想拦都拦不住。
女威跟天懿说过，莫尔弱小时因为自身的特异性，尤其受到其他恶魔针对。
为了可以活下来，莫尔在变得强大前用尽手段。
可是在这个过程中莫尔到底有多惨，又用了什么样在现在看来可谓“搞笑”的手段，天懿不知道呀~
女威现在跟天懿说的便是这些。
女威平日里不太喜欢在“不重要”的事情上面动脑子。
可现在不一样啊！
女威有注意到莫尔在天懿面前比较“好面子”的特点，于是就把这些狼狈的小故事拿出来说给天懿听。
在女威的故事中，那真是一个跟天懿所知的莫尔，相似却又决然不同的……
狼狈的挣扎求生的无数次死里逃生的恶魔。
坐在一旁的莫尔，那张透着得意的笑脸成功变臭。
本来那些在莫尔吃起来格外美味的糕点，也变得不是那么好吃了。
他没有办法阻止女威说话。
因为说起这些眉飞色舞的女威，暂时对跟莫尔打架的兴趣都没那么浓厚了。
她只想气到莫尔。
莫尔开始频繁的用眼角余光去看天懿。
他发现天懿有认真在听女威说的那些，关于他曾经狼狈的“小故事”。
重伤濒死对于曾经弱小的莫尔来说真的很正常。
死亡与莫尔可谓熟悉的陌生人。
莫尔强大起来后，那些弱小都成为了曾经。
还是那句话，能够成为大恶魔的存在，哪个不是与死亡随行？
莫尔的唇角越抿越直。
听了许久的天懿终于开口。
“真厉害啊。”
就这四个字，不但让女威停下了话语，也让脸色很难看的莫尔露出了惊讶。
“真的很厉害。”天懿再次感叹。
不得不说，如果易地而处，天懿确定自己站在莫尔的成长轨迹上，怕是死得连灰都不剩了。
可是莫尔却硬是活了下来。
虽然长得有点歪……
好吧，放在恶魔世界同其他恶魔相比，莫尔这样也不算多歪。
天懿的眼神很真挚。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觉得能够一次次挣脱绝境活下来的莫尔是真的厉害。
而这样的真挚，让莫尔的心情再次雀跃。
好开心。
女威看着眼睛里面都被小星星挤满了的莫尔就有点不高兴了。
不过她想想自己曾经对莫尔的欣赏，便也跟着点头，还笑了出来。
“确实很厉害。”
不然她当年也不会想收莫尔当小弟。
女威不再言语，晃悠着自己两条小短腿开开心心吃起了糕点。
心中雀跃，感觉一颗心一直往胸口撞的莫尔，也在吃糕点。
只是他一边吃，一边盯着天懿忍不住笑。
那弯起来的眉眼，可爱的不得了。
就是一只被莫尔这么盯着的天懿，再次感觉到了压力。
莫尔和女威差不多时间将糕点吃完。
他们两人互看了一眼，连句废话都没有，便达成了共识。
不过在出门打架之前，莫尔还是很开心的同天懿说了一句，“我们一会回来。”
天懿点了点头，再转头莫尔和女威已经不见踪影。
外面的天空是漂亮的橙红，整个世界都仿佛笼罩着一层薄纱。
天懿看到这样的天空，自己却愣了一下。
总觉得……
眼前的一切，包括莫尔的话语，好像曾经发生过？
天懿：“……”
天懿垂下眼帘，微微摇了摇头。
他想到自己以前还没发生被召唤事件时，其实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有类似。
非常普通的一天，某一个瞬间，让人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曾经在梦中见过。
只是那一瞬间的画面罢了。
所以，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这般想着的天懿，按部就班的做着自己每天都会做的事情。
他将女威和莫尔留下来的餐盘仔细清洗，一个个放在它们该在的位置上。
期间爬山虎2号的出手从一旁滑过，几个小家伙的欢笑声也在空地前飘过。
天懿给自己倒了杯水，他的视线在杯子里水的波荡上停留片刻。
又在坐到桌子前时，看见放在上面的本子以及本子上面的文字后停下了所有动作。
天懿一点点收敛了面上所有表情。
如果只是一瞬间的熟悉感，他可以怀疑是错觉。
但这些细微的好似真的发生过的“熟悉画面”……
到底是怎么回事？
爬山虎2号的触手在后面跟了会。
天懿回头盯着爬山虎2号的触手看了好半晌，直把爬山虎2号盯得用触手弯了个问号出来。
天懿摇了摇头，再村子里继续走动。
被修缮好的村子，在居住人数不多的情况下原本略显荒凉。
可是在天懿的带动下，三名成年恶魔，带着五个小家伙在村子里自己种起了各种各样的“可食用植物”，还把一些留下来当储备粮的魔兽肉腌好挂在外面晒。
除此之外还有许多生存、生产行为留下来的痕迹。
间或还有几只懵懂的魔兽幼崽在村子里跑来跑去。
这些魔兽幼崽，基本都是养在村子周围那群魔兽的崽子。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村子里溜达起来。
对于生活在村子里的恶魔，也没有太多畏惧。
不过它们都很乖觉，知道哪里可以去哪里不可以去。
一路往前走的天懿看着这些极为“日常”的画面，还在看见“种地”的成年恶魔后站了会儿。
正在忙碌的三名成年恶魔很快察觉到了天懿的出现，他们一同停下了手中动作，远远对着天懿微微弯腰。
天懿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天懿对于周围的一切看得很仔细。
而这种仔细让他进一步确认，虽然并非所有的画面都让他感到熟悉，但是……
确实有不少细节，熟悉的好像曾经发生过似的。
这种熟悉感令天懿困惑。
他想到了自己“死亡预兆”的能力。
死亡预兆可以预知不久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死亡。
这是一个预知类的技能。
也许他的“熟悉感”全部来自于预知？
他又想到了网络上非常流行的重生以及时间重置的设定。
若是如此，重生以及时间重置的主体又是谁呢？
为什么会重生或者时间重置呢？
逛完了村子的天懿，又把村子外面逛了一圈。
那些养在外面的魔兽们看见天懿，赶忙远远避开。
原本不是这样的……
魔兽们这种行为的出现，全都是在天懿把那三头长毛魔兽的毛剃了之后。
那三头长毛魔兽的毛发，似乎同自身力量有关。
或者心情方面也有点影响？
反正到现在为止，那三头魔兽依旧天天挤在一起用怀疑兽身的目光仰头望天，对于抢地盘啊、抢食物啊、抢美人啊什么的都不在乎了，也不知道成天在想什么。
天懿没有去管这群魔兽，只是在村子外面走了一圈后回来，突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莫尔和女威还没有回来？”
天懿把村子里外逛了一圈的时间不算短。
可是在这个时间里，他并未察觉莫尔和女威间的战斗波动。
这说明莫尔和女威这一次战斗的地点应该比较远。
可不管有多远，对于两个大恶魔来说，这么长的时间也应该能回来了。
天懿所落脚的这个村子附近属于相对“安全”的区域。
虽然有魔兽出没，很多普通的二代恶魔拿魔兽没办法，可对那两个大恶魔来说，基本等于没有危险才对。
所以……
“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换成以往，现在应该已经回来了才对。
这般想着的天懿突然心中一悸，朝着东方看去。
然后他就看见了漫天涌动的无色浪潮。
“我们一会回来。”莫尔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天懿突然一愣，反应极为迅速且有些突兀的转身，一把抓住了莫尔的手臂。
正准备跟女威离开找地方打架的莫尔仰头，不解的看着天懿。
片刻想到了什么，脸上扬起笑来，复又压下。
“就一会儿。”莫尔说。
天懿眨了眨眼睛，迟疑的松开莫尔的手，目光转向四周。
他的眼神中带着困惑，而这种困惑让莫尔和女威感到奇怪。
莫尔：“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女威：“哎！天懿，你现在看起来有点奇怪哎！”
天懿：“……”
天懿张了张口，“……我不知道，就是刚才一瞬间……感觉好像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熟悉感。”
天懿回想自己方才的反应，感觉好像有点儿过度，便摇了摇头。
“应该没什么。”他说。
莫尔和女威却没有当做无事。
原本要出门打架的两个Q版大恶魔，全都严肃了表情，绕着天懿来回走了好几圈。
他们的视线在天懿身上上下打量，最后一同露出放松的表情。
“没有被下咒。”
“也没有中法术。”
“没有受伤。”
“灵魂完整。”
“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还是那个很会做饭的天懿！”女威肯定颔首。
“如果还有这种感觉的话，一定要跟我说。”非常把天懿的话放在心上的莫尔，都有点儿不想出门跟女威打架了。
这女威能同意？
女威当然不能同意！
女威硬把答应了要跟她打架的莫尔拖了出去。
等到两个Q版大恶魔相互“拉扯”着离开视野中后，天懿突然笑了一下，抬手去收拾留下的餐盘。
可就这么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在他看见桌子上的餐盘后，又让他顿了下。
还是那种好像发生过的熟悉的感觉……
天懿知道自己应该无事这种错觉，继续去做后面的事情，可是……
他就坐了下来。
维持着这样的姿势盯着桌子上的餐盘过去许久许久。
爬山虎的触手在一旁滑过，有些担心的缠上了天懿的手腕又松开。
空地以外传来小家伙们的声音又飘远。
红色的天空今天好像格外漂亮，就连映照而下的光都让人觉得比往日好看。
可是……
“好熟悉啊。”
到底为什么，他会觉得熟悉呢？
天懿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外走。
入目所见一切，那种好像曾经见过的感觉，让他心中的疑惑不断积累。
他看啊看啊……
等到某一个时间时间，已经在思考莫尔和女威什么还没有回来的天懿，突然抬头看向了东方的天空。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了。
而那件即将发生的事情并没有让天懿等多久。
无色的浪潮突然在平静的天空出现，然后铺天盖地而来。
“真的很厉害。”天懿如此感叹。
本来有点生气的女威笑了下附和：“确实很厉害。”
就这么两句话，却让天懿的眼神突然直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