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苓眼眸微敛,像是包裹着水雾,在眼中摇摇欲坠,几番转动间,叫那双漂亮的眼睛越发潮湿朦胧。
他眉头微蹙,像是承受不住般轻晃着脑袋,忍不住眨动着睫羽,泛红的眼尾透着奇异的破碎感,浓艳的令人心醉。
符苓很快就得了趣,他眼眸微眯,不自觉腰腹摇晃。
被男人堵着嘴细细抚弄,他发不出声音,唯有逐渐混乱的呼吸显露出几分不同。
纤细的腰凸起一个弧度,原本觉得吓人,可起起伏伏,又莫名舒服。
他不高兴被锁着手,趁着男人松懈换气的缝隙,含糊的开口:“唔手唔……放开唔……不舒服……”
他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男人食髓知味般总缠着他索取。
符苓觉得舒服,只管仰头享受,手被放开时,亲昵的环住了男人的肩膀。
他目光微晃,以这个角度,健壮的胸肌在眼前摇晃,符苓不免动了心思。
尼德那伽动作一顿,他目光复杂,一把将人从床上捞了起来。
这个姿势,两人相对而坐,进得更深了。
尼德那伽抚开额前的碎发,不等符苓反应,肩膀往下一弯,绷紧的肌肉瞬间爆发出有力的冲劲。
符苓还没摸两把,就被这力道颠得破碎迷乱,他慌不择路,圈着男人健壮的背肌,用力之深,抓出凌乱的抓痕。
男人一声闷哼,反而越发用力。
他被迫后仰,手胡乱后抵着床头,被迫挺起胸膛,迷乱的随着动作晃动。
符苓一时慌乱,他呜咽两声,话语都显得支离破碎。
“尼、尼德……”
他勉强叫了一声,语气里的慌乱和不喜瞬间被男人捕捉。
瞬时,男人倾身,将他压下。
符苓躺在床上,展开双臂揽住男人覆上来的肩膀,像是一叶小船,随着碧波荡漾。
宽肩窄腰的男人几乎将他遮掩的完全,巨大的阴影落在符苓面上。
脚掌无措的在空中晃动,连脚尖都泛起了红,羞赧的蜷缩起来。
符苓被男人抱在怀里,以一种抵死缠绵的方式抵到最深处。
时而紧绷时而柔韧的胸肌因为动作,触感碾在脸上,紧绷的腹肌只要一探手胡乱就可以摸到。
可符苓顾不上享受,他近乎失神的张着嘴,难耐的蹙着眉,哀哀的仰着头,像是坏小孩般流着口水,半晌才吞出一声呜咽。
随着强烈的刺激,眼睛不自觉的翻白,涣散到无法成型的地步。
黑暗之中,只有时不时的车辆掠过带来片刻的光明,昏暗的房间里只剩下彼此。
在近乎禁忌的氛围中,符苓脊骨发颤,发丝掠过后颈,淡淡的扫过粉色的皮肤。
他不自觉抽泣着,整个人像一团无形状的水,有气无力的被团在一起,被碾得柔软易散。
他一时双颊发烫,像是醉了般,双颊泛红,嘴无意识地张合着,却发不出一声。
男人头一低,两人近乎交颈,符苓才从如囚笼的阴影中得到一瞬喘息。
男人低头,将柔软的含进嘴里,碾弄舔舐,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般,连着啃咬着脖颈。
密密麻麻的亲口勿落在锁骨,逐渐往下。
符苓却顾不上了,他失神的仰着头,将落未落的眼泪碰得支离破碎。
男人将他翻了个身,反反复复的揉着肩膀施力。
符苓趴在床上,攥着被单,总算泄出一声哭腔,摇晃脑袋求饶。
他近乎失神,嘴里断断续续的哀求,突然,他肚子一鼓,发出腹鸣般的响动。
符苓瞪圆了眼睛,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再次醒来时,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
他分不清今夕何夕,忍到喉间的抽泣总算吐了出来,发丝凌乱,满脸空白,身上凌乱的痕迹简直像是被糟蹋般,闹得双腿发软。
符苓起先有一瞬迷茫,迷迷糊糊他想起了自己喝醉后发生的画面。
“唔?”
符苓摇晃着脑袋,迷迷糊糊的从床上探出半个身子,脑海里布满了男人反反复复的每一句喜欢。
他眯眼睛感觉地上有什么东西,手拨开地上的裤子,茫然的捞起一张身份证。
“嗯?嗯!”符苓瞬间瞪圆了眼睛,吓得花容失色。
突然腰上圈了一条手臂,直白的将他扯了回去,尼德那伽嗓音含糊,亲昵得将脸埋进他的脖颈里,亲昵得蹭蹭。
“再睡一会。”
他呓语着,恍惚两人是亲密的爱侣。
符苓却头痛欲裂,一把掐住男人的腮帮子,语气都在发抖:“你、你……未成年?!”
夭寿啦!
要死了!
听说这里的人非常擅长biubiubiu,人人都有枪,他不会被暴怒的尼德爸爸一脚踹开门biubiubiu了吧!
睡了未成年,他该!
尼德那伽困惑的睁开眼睛,反驳:“我十八了!”
“十八零两个月!”符苓补充。
尼德那伽不服。
符苓人都快晕了。
“外国人长得好也太有营养了!”这从头到尾,从身高到长度,怎么看得出是十八岁男高?
十八岁钻石男高,难怪像打桩机。
符苓下意识回味了两秒,随即感觉到窒息。
符苓你清醒一点,这可是犯罪!
哦不对,十八零两个月,不算犯罪!
不对不对!
符苓都快被脑子里的想法搞得脑袋打结了。
他一时宕机,尼德那伽打着哈欠,亲昵得将下巴垫在他的肩膀,手掌抚摸着他的发尾。
“符苓,我今天搬过来好吗?”
“嗯?嗯?为什么?”符苓懵了。
尼德那伽一脸无辜:“我们在一起了啊!”
“在一起也不用同居啊!”符苓下意识反驳。
不对不对!
“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了!”符苓惊叫。
“昨天晚上。”尼德那伽为他一脸状况外感到困惑,他不免委屈,小声补充:“我跟你告白了,你不是同意了吗?”
不等符苓反驳,尼德那伽又一脸纯情无辜的问:“不同意,为什么要和我床?”
符苓哑口无言。
他难道说他喝醉了不清醒?
不清醒也不妨碍你睡男人,符苓,你可怕的很!
草……长出来了。
符苓捂着头,一副头痛欲裂的模样。
要说不喜欢,那还……还是很喜欢的。
但是、但是……
符苓喃喃自语:“你、你爸爸同意吗?真的不会半夜闯进来把我毙了吗?”
清醒一点,你才刚成年,爸爸妈妈同意你跟一个23岁的研究生在一起吗?
好恐怖啊!
要是符苓有个弟弟妹妹高中和研究生在一起,符苓得毙了那家伙!
尼德那伽歪头:“我为什么要他同意?”
“你怕他吗?不用管他的。”尼德那伽亲昵得低头蹭蹭符苓的腮帮子,他为两人的亲密关系感到满意,愉悦得眯起眼睛。
符苓:……
有点孝。
本身父子关系不太好的符苓听到这话,下意识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
想想也是,谁家孩子刚成年就当了水管工。
说不定是刚成年没有加入公会,才到处找活干,也比较拮据。
符苓不免心疼,但还是下意识问:“你上高中了吗?”
尼德那伽:?
“今年刚毕业,你要看我的毕业证吗?”尼德那伽说着,一副只要他要,能把户口本都拿到符苓面前的殷勤。
符苓松了口气:“那考上大学了吗?”
尼德那伽沉默。
符苓也沉默了。
“没关系,没关系。”他捂着额头喃喃自语。
外国貌似有社区大学,他可以帮扶一下自己的小男友考大学,问题不大。
符苓感觉没什么问题了,他作势要下床,谁料脚尖一踩到地,他腰眼一酸,整个人摊倒在地上。
一股莫名的冷液从腿间潺潺流出。
符苓炸了,又羞又恼:“尼德那伽!啊啊啊!”
他!没!清!理!
天呐,第一次的男高除了知道死打桩,什么都不会!
尼德那伽挨了顿爆锤,低着脑袋一脸羞愧的抱着男朋友进了浴室。
看着鼓起的肚子慢慢扁了下去,尼德那伽面露遗憾,挨挨蹭蹭的用手在软乎乎的白肚子上打转。
符苓气死了,一把抵着他的脸往后推:“莫挨我!”
尼德那伽脸都挤变形了也不肯挪开,他一口咬在符苓手背,轻轻吮了吮,柔软的舌头□□过肌肤,留下一个湿漉漉的红痕。
他低头讨好的与符苓耳鬓厮磨,亲亲软乎乎的腮帮子:“不生气,不生气。”
他笨笨的,只知道说这样的话让符苓消气。
符苓宿醉又劳累,还心情激荡,累得不行,懒得搭理他了。
床上被弄得又乱又湿,符苓让自己笨笨的新男友把被套和被单都换了,他裹着被子,迷迷糊糊的告诫:“你把换下来的东西洗了,今天就要晾好,知道吗?”
尼德那伽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语气温吞:“听你的。”
“乖。”符苓摸了摸他的脑袋,像是摸狗狗一样。
他眼睛一闭,晕乎乎的睡了过去,呼吸莫名发烫。
“符苓,符苓……”
持续不断的呼唤伴随着轻轻推搡摇晃的动作,符苓呼吸急促,莫名的滚烫发热。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双颊因为攀升的热度绯红一片。
“嗯?”
从鼻腔哼出一声不情不愿的呓语,符苓眼睫微颤,眼下蒙上一层薄薄雾色,眼前模糊一片,恍惚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样。
尼德那伽俯首,将额头对着额头,面露担忧:“你生病了。”
“……因为你没清理啊。”符苓低声抱怨一句,胡乱抚开男人的脸,呼出一口热气。
“喝个药就好了。”
符苓实在没有精神,他勉强撑起身体,手臂一软直直倒在枕头上,他用手背贴了贴额头,连带着呼吸都显得粗笨难受。
“我没有力气了。”他喃喃一声,恹恹的垂下眉眼,像是要烧迷糊般满脸潮红。
尼德那伽将他的手塞进被子里,用自己的手背贴了贴,滚烫的额头只是摸一下就烫手。
“我去买药。”尼德那伽快速将他塞进被子里,随即又沉默了:“……买什么药?”
“退烧的、什么都可以,退烧就行。”
符苓迷迷糊糊答应一声,他抓着男人贴在自己额头上的手,迷迷糊糊的轻念了一句。
“好困,好难受……喝药的时候叫我。”
他身体实在消瘦,像是之前没怎么好好吃饭的样子,突然来到异国他乡,又情绪激荡,在酒精的作用下发泄一通,什么坏毛病都找上门来了。
符苓说着说着,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他迷迷糊糊睡着了,恍惚间好像听到有人进出的声音,他也没在意,也实在没有力气睁眼。
直到又一次被人推醒,欢快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念念叨叨:“快起来快起来,小符苓,起来喝药了。”
“嗯?”符苓呼吸一重,脑袋在枕头上耍赖般蹭蹭,迷糊的睁开眼睛,入眼是一张熟悉的东方面孔。
“凤歌?”
“嘿!是我!”凤歌笑嘻嘻的摇头晃脑,殷勤的将他扒拉起来,将热乎乎的白粥端给他。
不用符苓多问,他自己叭叭叭就把来龙去脉说的一干二净。
“难怪小白总叫我要过来看你,得亏我来了,生病了就得吃点热的……今天的小菜只有中超买的榨菜包了,谁叫我只会煮白粥。”
凤歌性格活泼,手脚麻利的拆开榨菜袋子,拿了干净的碗装上,他一顿念念叨叨,突然一把揽住符苓的肩膀,朝他眨了眨眼。
“不过我教会了你男朋友煮粥,早说他是你男朋友啊,昨天那餐饭活该他请,以后让他学着煮给你吃。”
符苓捧着碗,有气无力的看着他,莫名眼眶一热。
“……谢谢你,凤歌。”
凤歌摆摆手:“没事没事,不过我现在就要走了,我下午要录综艺,明天就回国了。”
他低下头,认真的抓着符苓的肩膀,非常用力的交代:“小符苓,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啊!”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
凤歌泪撒当场,挥舞着小手帕一步三回头。
符苓挣扎下床:“我送你去打车。”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尼德那伽扶住他,狠狠皱起眉头:“我送。”
符苓也是真的没力气了,有气无力的答应:“好吧。”
他靠在床上,就着榨菜吃白粥,都算是他出国后难得的正宗中餐,完全想不到这一没跟着,凤歌已经把尼德那伽的全家都给扒了个遍。
凤歌擅长交友,性格活泼,不管他自己都能叭叭一通。
他连坐电梯这一阵都不放过,好奇的询问尼德那伽的情况。
末了他笑容一正,很认真的说:“小符苓和家里关系不好,虽然目前受着家里的资助留学……说不定什么时候家里会断供逼他回国,当然,那个时候就轮到我们这些好朋友出场了。”
凤歌指着自己得意的哼哼两声,笑得非常自豪:“我们肯定会帮小符苓完成学业的,钱不是问题!”
“当然,我说这些不是说他就好欺负了,是说你要照顾好他知道吗?他需要好好照顾才行。”
凤歌抱着娘家人的心认真叮嘱。
尼德那伽也认真点头,满脸郑重,像是在宣誓般。
“我会照顾好他的。”
“别想着欺负他啊!”凤歌不放心,临上车都忍不住回头叮嘱,比了个“我在看着你”的手势。
尼德那伽认真点头,绝没有一丝敷衍。
“送完了吗?”
房间门响了一下。
符苓看尼德那伽端着一杯草药水进来,先问了一下好友。
见尼德那伽点头,才一脸困惑的看向他手里的东西。
泡着各种草药的草药水简直就像是女巫的偏方,符苓皱起眉头,面露惊悚:“你不会想让我喝这个吧?”
“这个好得快。”尼德那伽认真的递给他。
这可是他特意问家里老爸抓的药,老爸说药到病除,喝完就好了。
符苓一脸抗拒:“我喝药店里买的药就好了。”
“药店的药不好,这个好。”
两人拉扯一阵,最终符苓不情不愿的喝了下去,被里面的香辛料呛了一下。
“这……什么味啊!”简直和中药一样难喝。
符苓皱起脸,白皙的脸都皱成一团,看起来十分难受了。
尼德那伽低头,两人交换了一个充满香辛料的吻。
“……好苦。”从来身体倍棒没遭受过草药毒害的尼德那伽也跟着把脸皱成一团。
符苓笑了两声,不自觉打了一个哈欠。
他又困了。
尼德那伽把他埋进被子里,从外面把被子包抱住,手掌一下一下轻拍被子:“乖乖,乖乖。”
“跟哄小孩子一样。”符苓忍不住嘀咕,也确实是困了,他摸摸额头,把脸埋进被子里蹭蹭:“我先睡一会……”
他声音越来越小,逐渐陷入安眠中。
他这一觉睡得不知今夕何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窗帘拉得死死的,恍惚间像是半夜。
安眠的午后,符苓摸了摸额头,已经退烧了。
他恍恍惚惚起身,走出房间,一室一厅一卫的单身公寓格局一览无余。
早已洗好的床单晾在阳台,碗碟整整齐齐的摆在柜子里,就连地板……因为符苓并不习惯全屋铺地毯,地面还是单纯刚搬进来时的木质地板,木质地板总是难以清洗,经过几轮租户早已变得黯淡黝黑。
此刻,它简直就跟换新了般,变得干净、明亮,隐隐还有松香油抛过光的木质香气。
符苓一时呆愣,简直跟不认识自己家了一样。
正呆怔中,门口传来动静,沉默少言的外国十八岁男高拉进一个行李箱,随手将缴费单放在桌子上。
他看见符苓,大步走来,扶着符苓的肩膀低头将额头与额头碰在一起。
“退烧了。”尼德那伽感到满意,他夸奖般歪头,亲昵得用侧脸轻蹭符苓的腮帮子,流露出非常亲昵的神态。
符苓还不习惯,不免有些僵硬。
他眼睁睁的看着外国小男友把自己的东西搬进把这个单身公寓,还是忍不住迟疑:“你家里,真的同意吗?”
“嗯,问了老爸。”尼德那伽认真点头。
“老爸说没关系,但是每周一次家庭聚餐要回去吃饭。他就住在这栋公寓的后两排,离得很近,我们可以一起回去。”
他家似乎并不觉得交往同居有什么问题,尼德那伽指了指一个方向。
他一顿比划,家里距离公寓没有超过两条街,就是往后数两栋楼的位置。
真的非常近。
所以,尼德那伽就这么顺利搬了进来。
他看起来高大寡义,默不作声的时候总觉得危险,但意外的很像个田螺先生,默不作声就是干活。
在符苓睡觉的这段时间,他把碗和被子洗了,把地板擦过打了蜡。
他还交给了符苓一张缴费单,一脸讨巧:“我把电路检查了一遍,没问题,应该是欠费停电了。”
尼德那伽暗藏得意,显然觉得自己做的很棒。
符苓真的惊讶了,他看着缴费单,格外的不好意思:“啊……你不用缴电费的,应该让我来交。”
“要的,要养男朋友。”
尼德那伽环着他,亲昵的与他耳鬓厮磨,他愉悦得敛起眸子,显得心满意足。
符苓有些羞赧,用缴费单半遮着脸,语气也软和了一点:“好吧。”
“你交了电费,那我们今天出去外面的中餐馆吃饭吧,我有点想吃黄焖鸡了。”
“黄焖鸡?”尼德那伽歪头。
中餐厅对外国人和华人总是有两个菜单的,神秘菜单的传言在很多热爱中餐馆的外国人中非常流行,但他们往往是拿不到真正的菜单。
包括尼德那伽,这条街的老住户。
直到今天。
眼睁睁的看着男朋友像是对暗号般和过来的老板说了两句话,老板扭头看了看四周,哗啦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从未见过的菜单,并且催促:“要吃什么?快!”
“黄焖鸡?微辣中辣重辣?要米饭吗?好的,微辣黄焖鸡两份带米饭,请稍等。”
随后,老板无情的把神秘菜单抽走了。
尼德那伽眼巴巴的遥望那张神秘的菜单,面露委屈:“你们果然有神秘菜单!”
他都没有看一眼!
龙龙不服.jpg
符苓忍俊不禁,笑弯了眉眼,柔和的眉眼微微弯起,连带着那双冷淡孤傲的下三白眼都显得柔和至极。
尼德那伽看着男朋友的笑,瞬间原谅了神秘菜单的事。
黄焖鸡很快端了上来,用黑色的小砂锅装着,热气腾腾的,里面炖着香菇、土豆、金针菇和鸡肉。
肉质鲜嫩的鸡肉沾满了汤汁,裹挟着香菇的鲜味,入嘴咀嚼,是截然不同的鸡肉香味。
将米饭浸满汤汁,微辣的汤汁拌上米饭,和炖土豆一起入嘴,烫与辣同时在口中爆炸,土豆遭遇了汤汁炖煮调香,味道复杂而美味,令人忍不住一口接一口。
尼德那伽吃了第一口,就忍不住埋头吃第二口第三口。
第一次遭遇正宗中餐的围剿,尼德那伽显得溃不成军,将米饭拌着汤汁吃得干干净净。
他炫完一份,抬头目光灼灼的盯着男朋友吃。
符苓慢条斯理的把肉吃进嘴里,被他盯着看,不免忍俊不禁:“这么好吃吗?”
尼德那伽猛猛点头:“超级好吃!”
“符苓,好厉害!”他真诚满满的夸赞。
“厉害什么?”符苓困惑。
“能拿到神秘菜单,很厉害,黄焖鸡很好吃,很厉害……符苓非常棒。”尼德认真列举,他满脸真诚,俨然一副哪怕只是会点单都值得疯狂夸奖一通的真挚。
这样的夸奖很夸张,但或许是因为尼德那伽那双认真专注的眼睛,并没有显得轻浮。
外国人真的很擅长夸夸。
符苓真的被夸得不好意思了,他干咳两声,低头干饭。
藏在发丝里的红耳尖却忍不住探出一角。
有一个本地男朋友,符苓的生活方便很多。
特别是,对方并不是那种大男子主义,反而生活习惯很好,不会在家里抽烟喝酒带一身汗味回来,会努力做家务。
虽然经济情况拮据了一点,但是符苓自身的经济情况完美的补充了这一点。
又一次早上起来,努力生活的男朋友已经做好了早餐,正光着上半身蹲在地上用抹布墩地。
他肌肉结实,动作间牵动着手臂与肩背的肌肉,上面还没消退完全的抓痕凌乱的呈现出某种男性张力。
符苓目光忍不住落在他的身上,目光在紧绷的胸肌上转不动了。
“尼德。”他喉咙发紧,攥着杯子叫了一声。
男友丢下抹布,站起身,几乎能将他完全笼罩的身高配合着在面前低下头,适应他的高度,侧耳倾听。
“嗯?”
男人沉着性感的嗓音总是令人忽略他的年纪,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符苓扶着他的肩膀,阴影几乎将他笼罩,这个姿势,简直像是在拥抱般。
他忍不住偏移了目光,欲盖弥彰的抿了下唇,胡乱的开了一个话题。
“我们买个榨汁机怎么样?”
尼德那伽歪头:“符苓想喝果汁?”
“不……是豆浆,将豆子榨成汁,我看到留学群里有卖二手的,我很喜欢……”符苓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他目光落在男人光着的上半身上,经不住喉咙滚动。
符苓说很喜欢,尼德那伽不假思索:“买!”
他头一点,突然神色莫名,低头胸肌上多了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
符苓干咳两声,他耳尖发红,假假的找借口:“好像有脏东西,我帮你擦擦。”
他动手摸摸,柔韧的胸肌是有重量的,压在掌心,没有刻意绷紧的时候显得柔软庞大,还会抖。
符苓心里尖叫,他偏开头单手捂着脸,耳根红得滴血,羞涩的绯红顺着耳垂藏进脖颈。
他被人按着肩膀,不轻不重的揽进怀里,一低头脸贴着胸肌,这一瞬间,柔软的弧度压在脸上,软软的往下陷进一点。
天呐!天呐!
符苓真的快羞晕了。
他双手贴在胸肌上,迷醉的感受着弧度碾在脸上,极品的手感摸起来真的真的非常有感觉。
什么感觉?
符苓根本转不动脑子,他缓缓的,缓缓的把手圈在男人窄腰上,胡乱抚摸过男人的后脊,赫然绷紧的肌□□现了男人越发急促的反应。
这是一种非常放纵隐忍的态度,像是怎么做都能随符苓如愿。
符苓偏头一口咬在白肌上,他咬得很重,直白的在男人胸前咬出一个牙印。
十几岁的时候喜欢腹肌,二十几岁就该喜欢大奈了!
大奈赛高!
符苓想,大概是从小没有妈妈在身边,喜欢奈子也不是他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