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画主角绝赞扮演中by波椰奶青

作者:波椰奶青  录入:01-26

【起源】垂下眼,那双晶莹剔透的眼睛在此时看来,充满了一种神性的漠然,语气里含着某种让人浑身发冷的诡异感觉。
“我像笼子一样,困住了这个世界,也困住了所有人。”
楚修宴最后还是没忍住低下头,看到底下那片蠕动起伏的血色树根,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诡异,恐怖,让人生理不适。
“你不觉得丑陋吗?”楚修宴无法相信自己的同位体会变成这副奇形怪状的模样,“这种模样——”
“丑啊,丑死了,每次见到这些树枝我就想吐。但那能怎么办呢?”
【起源】声音微冷,“那个畸形的世界创造了畸形的我,而反过来也是,这副丑陋模样的我,也让这个世界变成了恐怖诡异的样子。”
楚修宴呼吸一窒,突然间看到血色藤蔓中似乎有一个建筑块上站着一道人影,那人有着灰发的头发,睁着眼睛,注视这片末日景象。
“他是观测者。他会在世界毁灭之前,带着他所经历的一切所见证的一切,重新回到基地深处,留在那片神域里,【冰原】会用低温保留他的活性。你去过木屋了吧,底下的那座基地里是不是排列着很多柱体和金属球?那些都是借助这位观测者的能力,让这数十次的轮回记忆不断地保留下来,留给后人。”
“只有神明能容纳无数轮回的记忆,但普通人做不到,所以他们需要采用这种科技侧的方法。顺便一提,不用担心西北基地的居民会因毁灭日的到来而感到痛苦,小舅他们会使用一些方法让所有无痛死亡,包括他们自身。”
楚修宴沉默下来,而后出声:“我会阻止你们的。”
【起源】:“嗯,好。”
祂又想起一件事,说道:“我现在已经想明白【血雾】是什么了。如果这个世界的神明被【大地】杀得几乎没剩下几个,那我大概真的会选择释放血雾,提高空气里的血晶浓度。而【血雾】,应该是我努力分割的人性吧。毕竟,你看……”
正对着楚修宴的【起源】,突然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但冰冷,虚假,毫无感情,就像是披着人类外壳的怪物,令人恐惧。
“不管我怎么伪装,都没法和人类一样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所以如果【血雾】是我分裂出来的话,那我希望祂能拥有人类的情感……不过你好像和祂相处不好。”
楚修宴安静地注视面前的【起源】,“你的环节结束了吗?我已经迫不及待和你真正见面了。”
【起源】弯起眉眼,依旧是那副完美却虚假的笑容,只是那双浅色的瞳孔里倒映出楚修宴的面孔,显得格外专注。
“那好,你走吧。”
“我会在天上等待你的到来。”
“我是起源。”
“一切的起源。”
“我会将你杀死,将你重新塑造成血雾,我们会一同抵达全新的未来。”
“走吧。”
【起源】推了一把楚修宴。
在坠落的瞬间,空间泛起波动,时空开始扭曲。
映入视野的最后一幕,是那高悬天空的暗红发少年,晶莹剔透的双眼看向的,是被无数猩红树枝缠绕的天空。
下一秒,周围的一切环境消失,各种颜色像是打翻的颜料盘混合在一起,令人头晕目眩。
等他再次恢复清醒时,系统的声音在脑海中尖叫。
【宿主!不好了,我们被强行拽出——】
“听说你已经迫不及待了,所以你在呼唤我吗?”
一道几秒前还在听着的声音从后方温和响起,打断了系统的声音。
接着,一双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好的,我听见了。”
“我在。”
有神轻语。

直到过去一分钟后,
楚修宴才背对着身后的那位神明,安静地,沉默地,伸出两根手指捏住祂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腕,然后往旁边一扔——
接着,下蹲,垂头,抱膝,自闭。
【起源】:“……”
祂有那么一瞬间,思考自己是不是不该把对方从时空隧道里直接拽出来。
但很快这种念头就从脑海里轻飘飘地消散了。
祂学着楚修宴的模样,蹲在他旁边,歪着脑袋看了一会,用手指戳了戳,小声问:“你生气了吗?哭了吗?让我看看。”
楚修宴没有抬头,一言不发地挪了挪身体,移远了些。
他有些情绪低落,就在几分钟前,刚刚经历过【大地】陨落以及世界毁灭的场景,一时间难以恢复过来。
但好在理智健在,他在脑海里谨慎地对系统说:【统,你不要说话,小心点“起源”,偷偷把我带出去。】
如果系统是半个【时空】,那【起源】说不定能察觉到它的存在。
系统没有说话,它不算愚笨,从【起源】能轻松把宿主从时空隧道里拉到这个奇怪空间的事来看,祂的危险性超乎想象。
它的动作必须更加小心,更加迅速……
【起源】托起下巴,目不转睛地注视面前的少年,嘴里的话几乎没有停过,像是已经多年没和人说话似的,透着轻飘飘的愉快感,“这里没有其他人,我也算是半个你,所以没必要害羞,让我看看嘛。”
系统憋气,在【起源】起身的刹那,发动能力,时空的波动微不可见地产生,但下一秒,还没完全直起身的【起源】突然往前一拍——
一枚圆润的光球从楚修宴的头顶出现,像是被一阵恐怖的冲击轰出了这个空间。
只留下一串尖叫声。
“卧槽卧槽宿主祂不讲武德啊啊啊啊——”
“宿主?”把系统踢出去的【起源】这才完全站直身体,转动手腕,低头问浑身僵住的楚修宴,“你把一个寄生体当宠物养?”
“……”
楚修宴的脖子像是卡住一样,僵硬地一点点抬起头,在看到自上而下投来视线像是真心询问的【起源】后,终于从呆滞的状态中恢复,刷得一下握住长刀就冲了上去,“你把我的漫画挂扔哪里去了啊啊啊——”
【起源】一边闪避一边问:“什么挂?漫画?为什么会是漫画?”
虽然很疑惑,但祂最后一击时还是没有避开,直接抬手抓住袭来的长刀,轻轻将其捏碎,而后微笑着转移话题:“我们玩几个游戏吧。”
楚修宴毫不动摇,换成拳头气势汹汹砸过去。
“你赢一局,我回答你一件事,任何问题都可以,不会隐瞒或是说谎。或者,也可以替换成某件不影响最终决战的事,比如——选择决战场地。”
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违和感涌上心头,楚修宴不由狐疑地盯着面前的【起源】,上上下下全瞅了一遍,“你确定?那我游戏输了呢?”
“我不会说谎。至于你……和我一样。回答我的某个问题,或者按照我的条件去做一件事。不过后者你可以拒绝。”【起源】说着,忽然凑近,近得楚修宴甚至能从那双银白色的眼里看到自己的面孔——该死,这家伙的睫毛也是白色的,明明算是黑化,结果外表却像是被漂白了一样充满了欺骗感。
楚修宴皱起眉。
【起源】提出的游戏听起来对他没有坏处。
他还记得血色巨树笼罩全世界的恐怖场景,密密麻麻的血色树根是从地底深处涌出来的,如果那一幕来到现实,那整个世界的陆地都没有安全的位置。
如果地面人类大量死亡,那这场战斗不管输赢都是没有意义的——即使张淳他们可能有所准备,但万一呢?
“可以。”楚修宴没有犹豫多久,“游戏规则是什么?”
“五局三胜,游戏内容可由双方交替决定。比如第一场,我选择扳手腕,一局定胜负。”
一张木桌出现在空地上,两边各自摆放一张椅子。
【起源】率先走到左侧,卷起袖子,微微弯腰,抬起的眼眸里满是清晰的兴奋,“来吧。”
楚修宴大跨步走去,一脚踩在椅子上,撸起袖子就握上对方的手掌,压低的声音里尽是认真,“我可是非常擅长扳手腕的。第一局,我先拿下了!”
话音落下,双方手肘抵着的木桌骤然碎裂。
【起源】没有防备,身形下意识往前倒去。
楚修宴果断将与【起源】紧握的手往自己方向一扯,而后一个侧踢——
【起源】忽然抬眸轻笑。
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来到半空,挡住袭来的飞踢,抓住楚修宴的脚踝就是一个重压。
“啊啊啊腿要断了断了!”
楚修宴被抵着肩膀按在地上,左手在地面疯狂拍打,右手的手背正正好好,与地面接触。
第一局,他输了。
可恶,【起源】耍诈,祂明显知道他会搞这种小动作——
也就是说……
“你一直在偷窥我。”
所以才知道他以前跟别人扳手腕时喜欢掀桌子揍人的习惯,而第一次扳手腕揍人的时候,甚至是他刚来废土世界还不到三天的时候!
楚修宴发自肺腑地问:“你是变态吗?”
“血晶源于我,我无处不在。”
【起源】松开压在楚修宴身上的手,起身,伸出手,想把人拉起来。
楚修宴拒绝了,拍拍裤腿不开心道:“所以你的问题?”
他不想大冒险。
好在【起源】也不在意,问出了那个祂一直想问的事,“我想知道你选择张淳的原因。”
“哈?!”楚修宴夸张地张大嘴,“你知不知道这种话问出来很奇怪啊!”
【起源】:“好歹我没问你是更喜欢妈妈还是更喜欢爸爸。”
楚修宴迅速:“那当然是我亲爱的母上大人。”
【起源】点了点头,继续注视楚修宴。
楚修宴等了一下,明白了对方的等待,“哦,你还是想知道上一个问题的回答。”
【起源】:“没错。”
楚修宴纠结一下该怎么回答,毕竟这种问题他从来没认真思考过,“怎么说好呢,我喜欢热闹,喜欢冒险,喜欢新的事物,而这就意味着我总是会落下一些东西。从小到大我有很多朋友,但也失去过很多朋友……那些人,他们觉得我难以深交,说我的热情流于表面,说我的眼睛总是往前看的,感觉很难跟上。但是,他们为什么要跟上我的脚步?我跟他们是交朋友,不是想让他们把我当老师,后来想想,可能是我给他们压力太大了……”
【起源】充当一下知心朋友,“哦,自然熟,中央空调。”
楚修宴:“我揍你啊。”
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而大叔他们对我来说,感觉更像是一棵棵稳定、强大、不会轻易改变的树,不管我去了哪里,不管我做了什么,回头去看时,那些树还是原来的样子,这会让我……有安全感。”
【起源】安静地注视面前的少年,忽然笑了起来,“家人,朋友,同伴。原来如此,稳定的锚点。话说,你用了[树]作为比喻啊。”
楚修宴后知后觉,微微愣神。
【起源】转移话题,“那么第二个游戏项目,你来定吧。”
楚修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但他很快将注意力放在接下来的游戏上。
“素描。”他说,“你能随意控制这个空间的话,那应该能把小舅的照片打印出来。所以我们来比素描,用半小时时间决出胜负,怎么样?你的审美应该不至于糟糕到睁眼瞎。”
【起源】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还是按照楚修宴的描述把绘画工具显现出来。
很简单,一张小舅照片,一支铅笔,一副画板。
楚修宴坐在椅子上,盯着小舅照片稍微思考一会,就正式动笔。
【起源】盯着照片里满脸冷漠的小舅,又扭头看看隔壁刷刷下笔的楚修宴,回头继续盯着空白的画纸,手里捏着的铅笔往画纸上一划,歪歪扭扭几条弧线出来……祂画了一个不规则的石头,那大概是脑袋的部位。
祂不小心力气用大,铅笔头断了。
【起源】瞪着小舅那张隐隐带有嘲讽意味的脸,陷入沉默。
半小时后,成功绘画结束的楚修宴侧头,看了眼【起源】画纸上的木偶人,笑得差点摔下椅子。
【起源】扔掉笔,叹道:“好吧,第二局你赢了,想问什么说吧。”
“我选择大冒险。”楚修宴笑着与【起源】对视,眼底笑意却不见底,“我要最后的决战不影响大地上普通人类的生活。”
【起源】干脆道:“做不到。我的本源与世界相连,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会引起世界的震动。”
“那就开辟一个新的空间,那些乱七八糟的树枝不能攻击普通人类。”
【起源】:“前者可以,但后者做不到。你能控制自己的头发不打结吗?”
“我头发短又打不了结。”
楚修宴定定注视【起源】,退一步道:“那些树根不能钻出地面。”
【起源】撑着下巴,眼底笑意加深,“可以。”
祂答应的太简单了,让楚修宴一时有些狐疑,“你别是说话不算话吧?”
【起源】:“我好歹也是这个世界的你,性格方面也算相似吧。你会说话不算话吗?”
楚修宴:“我会。”
【起源】的声音顿住,二度沉默。
“好吧,我信你。如果你骗我我就去和你家小舅打小报告。”
楚修宴啧了声,道:“现在一比一,第三局游戏是什么?”
“下棋。”
楚修宴大惊失色,“我不会那些高大上的东西啊!”
当【起源】把黑白两盒子端上来后,楚修宴:“……哦,五子棋啊。”
十几分钟后,楚修宴胜了。
“高中经常玩五子棋,自习课,晚自习,用叉叉和圆圈在本子上画的简易棋格来玩。不过话说回来,你也不擅长五子棋啊,跟我比这个……”
楚修宴吐槽道。
【起源】捏着白子,感觉整个人……神都灰掉了。
“难道你以前跟别人玩过,但那个人更菜,所以你以为……”
【起源】打断:“你的问题是什么?”
“哦,”楚修宴托了托下巴,道:“说起来,我先前以为先有【血雾】后有【起源】,所以问【血雾】有没有失控,但祂否认了。那么现在,【起源】,你有没有失控?”
话音落下,空气里安静了一会。
【起源】将白子扔进盒子,往后一靠,晶莹剔透的银瞳里依稀亮起猩红的血色,那份血色的深处,隐隐倒映着楚修宴的面孔。
专注,认真,等待祂的答案。
——一如祂先前的注视。
于是祂轻笑道:“恭喜,你猜对了。”
楚修宴的瞳孔微微紧缩。
“我是一棵树,一棵永远在生长的树。”
【起源】说完这句话,话锋一转,指向了楚修宴,“你当初抵达这个世界时,为什么会被血晶能量快速污染?”
楚修宴张了张嘴,“因为我身上跟着【血雾】……”
【起源】没有理会这句回答,眼底的血色加深,脸上的笑意变浓,“你为什么能吸收其他人体内的血晶能量?”
楚修宴突然顿住。
“你为什么能被其祂神明轻松同化?我记得你将其称为共鸣。”
“你为什么能成为神明,却又在能短时间里降低神性污染变回人类?从人变成神,又从神变成人——而这一过程甚至能在短时间里进行。”
“以及,为什么会是你来到这个世界?”
【起源】满意地看到面前的少年表情变化,“但我不会回答这些问题。”
祂愉快地说:“因为你只问了我是否失控——其余的问题,你得自己去寻找答案,或者,接下来几场游戏的胜利。”
楚修宴:“……我一定会把拳头重重砸向你的脸的。”
【起源】轻飘飘地把话题转移到前面的问题上,“好了,回到先前的内容。我是一棵树,而这棵树正在不断地生长,没有停下来的那一天。枝叶,果实,种子,全部融入整个世界,而世界又将养分重新回补给我——也就是说,血晶能量。最初的我只是希望朋友和家人成为神明,那样他们就不会轻易死去,能永远陪着我。后来发现,我生长得太快了,我所释放的血晶能量浓度越来越高,正在加速他们的崩溃与失控。于是我希望成为神明的人能更多一些,分担一下压力。但还是不够,我长得太快了,只能进行时空回溯——只有回溯,能大量消耗血晶能量。”
“所以,我希望人类能全部成为神明,这样就能降低单个神明失控的概率。以及,只有人类成为神明,才能容纳过去数百次的回溯记忆。所有人都能成为神明,所有神明都拥有过去的记忆,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楚修宴深呼吸一口,眉头皱紧,指出:“但即使人类成为了神明,也在你的控制之下。【大地】说你能随时吸收神明……杀死祂们?”
【起源】:“这是第二个问题。但是我心情不错,可以回答。”
祂思考一下,道:“【大地】,祂总是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一切。祂说所有神明都是从我根系上诞生的分枝,可以这么形容。但为什么不转换一下思维呢?比如说,只要其它分枝永远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我就能分辨出哪些分枝生病,哪些分枝虚弱,哪些分枝长得太快需要修剪。更广泛来讲,为什么不把成为神明这件事看做进化呢?只是从碳基生命,变成一种新的生命而已,只是那种生命恰好被称为[神]。也可以换种称呼,难听点叫树人也可以啊。”
楚修宴:“……”
他捂住眼睛,莫名有种无法思考的感觉。
【起源】的逻辑已经完美自洽,甚至达到一种他人无法理解的程度……这已经的确是另一种生命体了。
然后,和西北基地一对比,就显得更为恐怖。
博士,主祭,【冰原】,甚至是【血雾】,他们身上还能看出某些清晰的东西,不管是执念还是什么,他们的最终目标虽然都是全人类成神,但起码是把未来的那些人类或者神明看作同族。
而面前的这个……
是把那些人与神,看作某种需要照顾的植物——比照顾小动物还要更随意啊!
明明在第35次回溯的时空里,这家伙还更有感情一点……
楚修宴想到这突然愣住。
【血雾】。
【起源】把祂的人性剥离了,所以才越来越像另一种生物。
想到这里,楚修宴抿了抿唇,说道:“你无法控制自己的生长?”
【起源】点头,“没错。”
“而你一直想让我成为【血雾】,或者和你们融合,是因为我能帮你控制生长?”楚修宴的声音有些沙哑。
【起源】继续点头,“又对了。我是不完整的,但最初的我并没有发现,所以一点点失去控制。我是释放血晶能量的起源,你就是能吸收血晶能量的终末……这个词不好听的话,‘血雾’也可以给你。”
楚修宴捏住手指,意识有些混乱,但很快他回想起先前成为梦神时所出现的那个黑色的自己……
他深呼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再次抬眸时眼里只剩下专注。
“二比一。”楚修宴说:“第四局轮到我了。”
【起源】:“你说。”
“互换身份,前往各自熟人的地方进行扮演,24小时里没暴露身份的,胜出。这个过程里,不能使用任何力量,不能攻击任何人,必须是本体状态。”
【起源】略感兴趣,“你要让他们杀我?”
楚修宴镇定道:“我可没说这种话。所以你敢不敢?”
【起源】一时没有出声,祂只是安静地看了楚修宴一会,而后说道:“可以。但提醒你一件事,那半个【时空】护住了你的灵魂,从某种意义上也不会死亡。但现在不同,你的灵魂暴露在这个世界面前。”
祂凑近,轻声道:“注意,你已经来到我的面前。”
第四局游戏,开始。

楚修宴深深呼出一口气,抬头,冰天雪地,若隐若现的基地就在不远处。
【起源】对他的兴趣很浓,只是简单的平行时空的缘故吗?但小舅也能穿越时空,并且早在他抵达这里前就进行过更多的活动。
但无论如何,总算把祂骗去废墟都市那边了,希望大叔他们能早点反应过来……应该不会认不出吧?那么明显的!
楚修宴胡思乱想着,降落在西北基地的一刹那,系统从空中掉在了他的头顶。
“宿宿宿主——我进不去了!!”
楚修宴一愣,没料到最先发现他的居然会是系统,小声嘟囔道:“我才刚到这里没几秒啊……”
暴露得那么快的吗?可恶。
“算了,统你去找我小舅,我怀疑他在我们那囤了很多抑制剂,现在恐怕来不及制作,统你去搬回来。”
系统原本还想跟宿主嚎一会,但听到这句话不由认真起来:“真的假的?万一没有呢?”
楚修宴从头顶把系统摘下来,认真地摸了摸它的光球壳子,道:“那你们就只能来打我了。”
系统:“???”
它顿了顿,突然意识到宿主此时的外貌似乎不太一样,半长不短的银白色头发,几乎没有其余颜色的银瞳,垂下来的脸上没有情绪变化,以至于看起来格外陌生。
系统犹豫地问:“你是被【起源】同化了吗?”
楚修宴把在另一个空间里与【起源】的接触简单概括了一下,见系统还想问什么,便道:“别问那么多的了,快去!”
系统一溜烟跑掉了。
而后,楚修宴望着面前的零号基地,再一次进入。
身份暴露就暴露吧,反正这一局也不是跟祂玩的。
【血雾】拦在了门口,狐疑的眼神在楚修宴身上来来回回地打量,“你是哪一个?”
这副模样……太有欺骗性了。
但先前那个光球又喊面前这个叫宿主。
【起源】没养那种东西吧?
【血雾】脑子里乱糟糟的,祂已经很久没见过【起源】了,这会还要说什么,却被对面的少年一手推开了。
祂迅速冷静下来,好的,这种行为很不神明,看来是那家伙了。
不过这副模样……
“你见过【起源】了?”
祂快步跟上急匆匆不知去往那里的楚修宴,纠结了一会,又道:“祂现在状态怎么样?”
“糟糕透顶。”楚修宴一边快步走路,一边猛得转头,攥紧【血雾】的领口,将其重重砸在墙壁上,瞪着那团被雾笼罩的面孔,不愉快地说道:“我觉得比起我,你更应该与祂融合。”
【血雾】静了一会,一点点将领口处的手掰开:“祂的污染是不可逆的,即使我回去,也只是短时间里让祂拥有一部分属于人类的情感,但很快会消失。这是毫无意义的。话说,你走那么快,是要去找谁?”
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楚修宴松开【血雾】的领口,转身气势汹汹地推开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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