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相反的内容,和不断的更新,都给池星月一种抓不住的感觉。
“我找医生过来给你看。”江听晚已经拨出了手机号。
池星月小幅度地晃了晃脑袋:“我真没事,别把我当瓷娃娃。”
“脚抽筋了?我看看。”沈云白半蹲下来,小心翼翼掀开池星月的裤脚。
池星月这时候想要拒绝也来不及了,掀开以后,沈云白轻轻握着池星月的脚踝,纤细雪白,似乎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精致,就连池星月的脚踝,也比寻常人要精致得多,那天夜里已经碰过了,单手就能完全圈住,就是这样纤细的小腿,如同一捧新雪,被烙印下一个个暗红。
上面还留有淡下去的红。
“别这样吧……”池星月看着沈云白的发顶,乌黑的头发,看着有点绒绒的,估计摸上去也是柔软的触感。
你!可!是!主!角!啊!
这算崩人设了吧,高贵冷艳清美卓绝,不迎合不决绝不讨好,遗世而独立,濯清涟而不妖,所有人都爱得死去活来,心甘情愿付出所有,天道的宠儿,哪怕被强取豪夺、追妻火葬场、替身、白月光之后也依然不依不挠的主角!怎么可以像现在这样,跪在他脚边,他的睫毛很长,像是天然的眼线落下,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池星月感觉沈云白有点殷勤了。
要是以前沈云白能给个好脸色,池星月肯定巴巴地就凑上去了,自从知道沈云白的真实身份后,他感觉自己已经不能正视这份感情了。
不紧不慢地揉捏着他的脚踝,一推一揉,哪怕脚抽筋本来就是一个借口,在沈云白的揉捏下,池星月微妙地感觉有点舒服。
“你的手法还挺专业的。”池星月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脚踝被沈云白握在手中,有些佩服道。
就是有些涩琴。不像是在揉脚踝,更像是……
“好一些了吗?”沈云白微微抬起眼帘是,居高临下的视角很微妙,池星月感觉这个视角真的好糟糕啊,一人是臣服的姿态,一人是掌控的角度,似乎要把自己整个人都献祭给他。
江听晚看向沈云白:“沈云白,你去忙你的,先吃饭。”
“松手。”
面对其他人,江听晚显得没那么有耐心,就连语气都恢复成了有点冷酷的命令语气。
上级对下级的命令。
总感觉三个人之间的氛围实在是奇怪,池星月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在好兄弟和前妻之间,一定要抉择的话,那还是选择好兄弟吧。
沈云白猛然松开手,江听晚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池星月小腿上的吻痕,有些地方很隐晦,也没有被漏掉,就连玉白的脚趾上也有淡白的咬痕,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怀疑地看着池星月。
这可不像是做1的表现啊。
裤子被江听晚放了下去,把碍眼的痕迹彻底遮挡。
“我刚刚看你有点不高兴。”
池星月单手扯着江听晚的衬衣,慢吞吞上着楼梯。全身的力量几乎都压在了江听晚身上,饭饱,沈云白自然而然去收拾碗筷。
“脸色一下子就黑了,怎么了呢?谁惹你不高兴了?”池星月快走了两步,终于追上了江听晚。
绮丽如同繁樱的面容在柔靡的灯光下,显得无辜而无害,只有江听晚知道这人是个什么脾性。
惯会装无辜,也说不上是装,习惯了事事有人帮着处理,总是不太想负责任,简单来说,被宠坏了。
第一次来到池星月家里,他刚刚睡醒,江听晚推门而入时,池星洲也在,青年的目光柔和宠溺,把衣服套在池星月的身上,一粒扣子一粒扣子地往往上扣,仿佛是在做一件不厌其烦的动作。
两个人之间,气氛有些尴尬。
大眼瞪小眼,江听晚走过去,戳了戳池星月的脸颊:“怎么衣服也要哥哥帮你穿?”
“一直都是这样啊。”完全没有感觉这样不对。
江听晚从来没见过这种相处模式,他家里只有他一个独生子,从小到大,任何事情都得自己来。
“那以后呢,你不会衣服都得别人给你穿吧。”
“我老婆会帮我的。”
刚睡醒后的雾沉沉的,潋滟着薄薄的水光,池星月眼巴巴地看着江听晚:“你也会帮我。”
后来才知道,小时候,池星月爸妈抱着不让下地,衣食住行都得有人操心,他天生就不是操心命,也不会对任何人负责,没心没肺,算不上自私,比起扛起责任的那一方,更适合被人养着。
当一个养在床上的漂亮玩意,什么都别操心。
“哦,我知道了。”池星月恍然大悟,“你让我离他远一点。”
“不太行。”他面露难色,“一时半会我们还得待在一起。”
江听晚轻声道:“我没有黑着脸,他看你的眼神不太清白,你别引狼入室了。”
“我知道啊,他还想干我呢。”池星月张口就来,握着江听晚的手摇了摇:“你放心,轮不到我,我在利用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新多多的哦。
感恩老婆~
关门之前,池星月道了一声晚安,便轻轻关上了房门。
一个不挑床的人在任何地方都能安然入睡,对池星月来说是这样的,就是不知道沈云白和江听晚的睡眠质量怎么样。
临睡前,池星月点了香,袅袅上升的灰白烟雾在米黄色的灯光下,很有氛围感。为了彻底融入在环境中,池星月甚至斥巨资买了古董香鼎,纯正的老物件。
池星月站在露台上,环顾四周。
吹了一下夜风,即将回眸时却猛然发现对面有一间房的灯亮起。
一瞬间的时间。
原来有别的住户吗?
看来自己并非是这片别墅区的唯一住户,明天还是为新邻居准备一些礼物好了。
能住在这里面的人肯定非富即贵,什么都不缺的情况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礼物比其他东西更显珍贵。明天醒过来以后,或许可以准备一些手工烘焙蛋糕,和新邻居认识一下。
心里这么想着,重重躺回到床上。用餐时手腕被烫了一下,只不过当时没有在意,现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终于有时间来研究上面的内容。
说实话,对于这颗突然出现的红痣,池星月感觉有点奇怪,以上帝视角来看以自己为主角的东西,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羞耻,在还没有确定正确的用途之前,上面的字他一个都不会相信。
或许真的有一只上帝之手,更高纬度位面的人把这个世界发生了一切记录下来。
点了两下手腕的红痣,灼烫似乎只有更新的一瞬间才会发生。
脑海中闪烁了两下,古老的界面再一次出现。和上一次不一样,脑海中出现了很多新的内容。
在看到文案上多出来的一段介绍,池星月整个人愣在原地。
这些都是……什么啊。
强行给每个人加上标签,似乎仅用一个标签就能概括一整个人。更令人无语的是,什么攻一二三四五六,这就算了,凭什么沈云白也能占领一个攻的位置。
那天晚上,分明就是。
他在上!!
内容显然只更新的这一部分。增添了一些对公的介绍,万万没想到,没想到好哥们都能占据攻的位置,池星月此刻无比确定,这枚红痣没有任何用途,唯一的作用就是实时更新离他自己为主角的嗯屁狗血大纲文。
对自己的好兄弟再了解不过,认识了这么久,他从来没有逾矩过。没有谈过任何一位女朋友,同时对同性也没有表现出来喜欢,平等地瞧不起任何一个人,似乎每个人在他眼中都像臭虫一样令人作呕,也从来没有对他说过任何冒犯的话。
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觊觎兄弟。
池星月在界面上挪动了几下,有些遗憾,只更新了对于配角的介绍,并没有更新新的内容。看来还需要再摸索上面的规律,不过后面的评论倒是更新了不少。
“蹲蹲蹲,太太我好喜欢乐子人攻,唯恐天下不乱,混乱守序。”
“可是,小沈真的很宠啊,甚至可以为了老婆做0,不能为老婆做0的都不是好1。”
“我的建议是,区区六根而已,又不是吃不下,摩多摩多。”
看来青花鱼很擅长搞这些东西,哪怕连两千字都不到,就能吸引很多评论,虽然这些评论都不是池星月想要看见的。
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他其实谁都不喜欢吗?他只想做一个普通人。
把评论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内容彻底消失。池星月估计这内容可能错误地投影到了他的脑海里,说不定本来就是给那些大馋丫头看的代餐。细白的手指提了提被子,将自己的大半张脸都蒙在被子里,池星月往被子更深处缩了缩,愈发确定自己的猜测。
睡梦中,并没有出现任何的预知相关,自从那些字体彻底被取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梦过有关的东西。
不过好在,池星月并非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就算给了他剧本,他也不会照这样。
——神经病,谁会想到一个偷窥狂魔。
她要写沈云白的脚是玉白的,写他的声音是软糯的,在他呜咽的哭腔足以让任何人血液沸腾,写他被所有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玩一场强取豪夺的游戏。
只不过,漂亮攻不被允许。
“喂,这周有一场超棒的派对,猜猜谁没有被邀请。”
“你。”
类似的剧情总是不带池星月玩。攻可以漂亮,可以脱下裙子惊呆所有人,也可以美强惨,但万万不可以又娇气又美又弱。
根本就没有任何性张力(掀桌子)。
醒来以后,池星月大脑有些钝痛,揉了揉太阳穴,慌慌张张地看了一眼手机,现在才八点多,上午没有早八,没必要把时间搞得这么急。
洗漱完,推开门。
和江听晚差点撞在一起。
“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池星月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感觉现在有点没办法正视自己的好哥们。都怪评论区的那些人,还有那个叫匿名青花鱼的可恶家伙,他们明明是正常的关系,纯友谊!结果被污名成这样。
两个人在门口相遇,江听晚也没想到这么巧,红毛睡得乱糟糟的,被他自己揉成了鸟窝,那张脸很俊帅,五官很立体,池星月猜测他祖上应该有外国的基因,不然为什么有些角度下他看起来有点像混血,鼻梁也很高,手指很长。
江听晚微微一笑:“还好,一想到在睡你的床,就很兴奋。”
这应该是一句很寻常的话,在他这样的腔调下,多了一丝不可言说的感觉。
池星月没想到他会把普通的事情说得这么暧昧,“那叫我买的床,不是睡我的床。你这样说话很有歧义,搞得像是……”
把他睡了一样。
昨晚睡眠质量不错,也有可能是燃了安神香的原因,池星月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像是吸饱了精气的艳鬼。
“昨天晚上看到别墅区居然有人入住,我还以为的地方就我们一家,一会我要去拜访新邻居,你要跟着一起去吗?”
“新邻居?”
江听晚有些困惑地拧了拧眉,按理说房子还没有正式对外出售,应该不会有人住。甚至,池星月能得到这里的房子,也让他想了很多。
池星月点了点头,“看到对面楼里有亮灯,应该是有人住了。我们带一些礼物过去。”
他爸妈很注重礼节,和左邻右舍的关系都很好,几乎所有孩子和他关系都很好,也因此,池星月也学会了人情往来这一套。
“可以。”江听晚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眼眸闪烁,脑海中蓦然出现一道身影,不过那也只是猜测而已。
两个人一同下楼,不约而同想到了做糕点。
“可以呀,这就叫……”江听晚看着他的眼睛,眼睛带着些许笑意,“心有灵犀一点通。”
“做一些手工糕点应该就差不多,能住在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恐怕也不差别的东西,心意到了就行。”
池星月小猫点头:“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
“我来做,你包装。”江听晚点了点头,他说着便去冰箱里拿材料。
这里还没入住室就是精装修,厨房里该有的东西一样也不缺,本来池星月自己就是爱烹饪的人。所以到商场里买的东西很齐全,可以立刻就做。
江听晚在厨房里忙了一阵子,浓烈的奶香混杂着黄油的香气,很快就飘散在整个厨房里。
池星月本来就是一个打下手的,他没做什么,站在一边旁观。看着自己的好兄弟像个人妻,把围裙系在身上,看起来很专业。
谁都想不到,外人眼里高不可攀的男神私底下居然会在厨房里做出这样的事。
一时间感觉有点像走错了片场。
就像他和沈云白之间,总是微妙的、暧昧的,有些千丝万缕的牵扯。哪怕他想把这点因果忘掉,但总是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小事,再一次回忆起来。
根本就没办法忘掉。
在提前知道情节以后,总是会忍不住把目光落在他的腰上和腿上,或许。他们之间的感情本来就不应该这样纯粹。
一个应该出现在p站,一个应该是纯爱频道,从始至终,分区都错了。
“过来尝一下,看看味道怎么样。”江听晚额头上有些浸润的汗,他比池星月还要高一些,指头上携带着一点奶香,递过来的是一块蔓越莓黄油饼干,上面点缀着深红色的蔓越莓果干,池星月凑过去,粉红的舌尖不小心舔到江听晚的指腹,舌头很灵巧地卷走那点饼干渣。
江听晚笑眯眯地问他:“味道怎么样?”
池星月咀嚼了几下,点了点头:“你的手艺肯定很好啊,当初要不是你帮忙,我根本就拿不下沈云白,真的。我觉得我们家的族谱,得有你的名字。”
馥郁的奶香在口腔中弥漫开来,池星月感觉差不多,很拿得出手,将这些糕点包装起来,用很可爱的卡通贴纸粘贴好,放在纸袋中。这些纸袋也是他精心挑选的,光是看着好看的纸袋,心情也会变好。
当时追沈云白,另辟蹊径的方法就是江听晚亲自出的主意,哪怕他自己单身多年,连个恋人都没有,偏偏池星月很信任他这一套,将他的一言一行奉为圭臬,任何举措都是按照江听晚所教授的来。
之所以相信他,一方面是因为江听晚是他好哥们,另一方面,他的异性缘确实好。
不管都在哪,都是人群的焦点。送情书的人多到排不上号,高中时,桌子里的情书每日刷新,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女生为他尖叫。有时候,池星月拿着他的手机玩,后台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私信里,还有一些“主淫,想看小南娘吗”诸如此类的话,荷尔蒙爆棚,纯粹在硬帅,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但池星月自己不一样,哪怕有很多人看他,但也仅仅是喜欢而已,看到就会感觉到喜欢,止步于此。
池星月转过头,正对上一双秀美冷清的眼眸,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也不知看了多久。池星月总觉得,这人应该是属猫的,不然为什么总是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永远察觉不到他在这里待了多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看到他眼中划过一抹复杂的光。
池星月晃了晃手里的纸袋,“对面有新邻居,你要跟我一同上门吗?”
本以为他会选择拒绝,毕竟他很安静,大多数时间都是独处,应当不会参加这样的活动。
“好。”出人意料,他点了点头。
未知的邻居总是会让人生出几分期待,池星月猜测出来对面的人可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或者是三四十岁事业有成的中年男人,甚至在脑海中好像只有见到他以后,对方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们年轻,以后可能还很闹腾。
如果以后不小心打扰到他,对方可能会看在这点小礼物的份上,不要计较。
站在外面,敲了敲门。
漂亮的面容出现在屏幕中,没过多久,里面的人便开了门。
高高瘦瘦的少年,眉宇间看上去有几分阴郁,在古典的背景中,像是沉沦在过去。有几分威严,有几分清冷,有几分鬼气森森,上午的阳光落下,没有照在他身上,愈发显得他如同古画中走出来那般。
看清楚他的长相,池星月差点没有拿我手里的东西。
“容晚亭?”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然而话一说出口,他就感觉有点后悔。这片别墅区本来就是容家开发的,那可是京城容家,和他们这种半路发家的不一样,像是一块深深压在身上的巨石,或者说是一座难以撼动的深山,高不可攀。因为根本不知道藏在海面之下的冰山到底有多么巨大,哪怕只是给普通人窥见一眼,便足以让人生出敬畏。
好好好。
接下人家的别墅,答应远离人家的暗恋对象。结果不仅住在人家的别墅里,而且还和他的暗恋对象同居,甚至不知死活地带着对方的暗恋对象上门,美名其曰:拜访新邻居。
没想到是自投罗网。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巧到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安排着发生着一切。
当他反应过来想要后悔已经来不及,欲盖弥彰的用自己地身体遮挡着沈玉白的身影,试图用这种方式混淆视听。
但很不幸,他还是看到了。
平心而论,人和人之间是存在某种磁场的,或者可以用眼缘来形容。有些人一看就知道不好相处,有些人第一眼看见就喜欢。容晚亭是池星月很害怕的那一种人,看起来就不能开玩笑,只能崇拜或畏惧。
“我来给你送点东西。”池星月脸色苍白了一瞬,但一想到江听晚的身份,那点畏惧消失了一些,提着自己手里的纸袋,往他眼下递了递:“亲手做的,恭喜乔迁新居。”
还没说完,手腕便被人攥着,猛的将他拉入黑暗。
稳重身形,别墅内一片黑暗,连一丝光亮都没有,不知道他在里很面杀人还是放火了,居然连盏灯都不开。
手腕今天被人攥着,对方的力道很大,看得出来应该常年泡在健身房里,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手劲。也不能这么说,当攻的,那都是天赋异禀,天生力大无穷,天生能七天七夜,根本就不带喘口气的。
现在把他一把揪进来,也只不过是手拿把掐。
“你这里不开灯吗?”池星月努力让自己不露出龇牙咧嘴的表情,就连面上的瓶颈都维持不住。
怎么每次倒霉的都是他。
能不能占有欲大爆发的时候,直接把对方抓起来,猛猛干。而不是伤害他一个无辜的路人甲。
你情我愿的事情,本来就要各凭本事。
既然是沈云白选择了他,难道因为害怕对方受到伤害,就只能来威胁他了吗?
早知道在饼干里下点毒,把容晚亭毒死算了。
容晚亭紧紧握着他的手腕,声音有些冰冷,他的手指也冷,抚摸在池星月肌肤上,像是在被一团冰触碰。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眼眸微眯,像是把池星月封闭在冰窖里。哪里被人用这么冰冷的语气对待过,池星月小鸡啄米点头:“你让我离他远一点。”
“现在?”容晚亭似乎并不太满意他这个回答,手上的力道更简单几分。
“巧合而已。”
池星月努力挣扎了一下,“你先松开。”
确定他还没有觉醒,按照既定的轨迹扮演自己的剧本。池星月原本窝的一团火啥时间卸了个尽,没有觉醒的人相当于没有脑子,换句话说,他干嘛要和一个智障计较。
他都没有智商的,相当于被欲望操纵着一切行为。大脑连着……OO,任何行为没有逻辑,那本书在安排什么情节,他就需要走什么情节。
只不过还是有些怪异。
容晚亭缓缓松开了手:“后来呢?你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
他的语气很奇怪,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什么,整个人沉在黑暗中,如同强大的恶鬼,而池星月是掉入鬼窟中的可怜祭品。
“他说我不行,你觉得呢?”
“我看着就很像,死皮赖脸的那种人吗?”
池星月面不改色,既然洗澡时亲自看到过绣花针和铁柱的区别,哪怕被羞辱了也是罪有应得。
很不幸,池星月为数不多的优点中,还有一条:很有自知之明。
堂而皇之把自己的缺陷摆在明面上说,对他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拜托,我很弱哎。”池星月理直气壮,“我替你照顾好他怎么了?”
“你要是不信的话,那这样,你亲自来验证。”
他一边说着,一边就想来解自己的皮带。
“算了。”
这道声音被黑暗彻底吞没,池星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深沉,难道是把自己黑暗的那一面展示给他?把光明的那一面留给沈云白?不应该啊,这家伙该不会受了什么刺激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手腕上忽然咔嚓一声,沁人心脾的寒凉。池星月垂下眼眸,这才发现对方带他的手腕扣下了什么东西,可在这样漆黑的光线下,他看不到任何东西。
手腕被束缚着,失去了判断能力。
容晚亭声音冷若冰霜:“出去。”
池星月推开门,阳光泻入。明明只是短暂的离开,却恍若隔世。对这个地方避之不及,池星月想都没有想直接站到了江听晚身边,看到房门关上。
“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江听晚语气中带着着急,将他全身上下看了个遍,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剔透水晶链,“这东西是哪来的?”
池星月看看自己的手腕,原来……是一条水晶项链。迷茫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反正他自己发癫,给我手腕上带了个这个,我当时吓了一跳,还以为……他给我手上带了个手铐。”
这条手链款式看上去还有些新奇,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到,只是他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沈云白看着他的手腕,目光沉沉地看向紧闭的门,垂下眼眸。
完全是错误的轨迹。
“他亲你了吗?”江听晚看向池星月的嘴唇,小巧粉红的唇珠并没有被人亲吻过的痕迹。
池星月摇了摇头,感觉好兄弟对自己的滤镜有点大,怎么可能每个人都喜欢他,他又不是小钱钱。
“没有,就是说了一些嘱咐的话,然后就是手腕上这个东西。”池星月语气莫名,视线落在沈云白身上,目光微微发亮。
福祸相依,看来梦境并不全是假的。
的确能够给他带来财富和光环,不管以什么形式,起码容晚亭那种身份根本就不会送便宜货色。
“你要搬离这里吗?我看他不像个好人,要不你还是换个地方住,恰好我手里有一些房子,都过户到你名下,何必在这里受气。”
“哥们儿又不是养不起你,邻里关系也没必要顾及,谁见了我不点头哈腰?你也是,非要烂好心,长记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