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的男人不要捡by策马听风

作者:策马听风  录入:01-29

这个时间点打电话,不用问,肯定又是董事会来找麻烦了。
施遇接通了电话,坐进车里,打着方向盘往公司开。
下午三点,施闻钦骑着自行车来接江羽秋下班。
看着一身单薄,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施闻钦,江羽秋皱眉,“我给你的耳帽呢,怎么没有戴?”
施闻钦假装没听见,侧了侧身,不肯跟江羽秋对视。
江羽秋冷哼一声:“等感冒流鼻涕了,你就知道好赖了。”
施闻钦有心想顶嘴,说自己饮食健康,身体良好,不会轻易感冒,更不会流鼻涕。
但江羽秋已经去忙工作了,施闻钦只好把话咽回去。
四点半,江羽秋准时下班。
跟晚班的同事借了一辆电车,还拿走了店里的扩音器,江羽秋让施闻钦跟他去了一所艺术院校。
余洋就在这里读书,是舞蹈专业的,学的还是古典舞。
到了学校,江羽秋打电话给余洋,温声细语地把对方哄了出来。
“小洋,我没有真生你的气。”
“知道你想要最近网上特别火的那双运动鞋,刚发完工资我就给你买了……”
施闻钦从来没听过江羽秋用这种音量说话,很轻,很柔,还带着笑,让施闻钦感到十分不舒服。
电话那边的余洋成功上当,“真的吗秋哥,你现在在哪儿呢?”
江羽秋含笑说:“我在你们学校的正门口……”
刚说完这句话,江羽秋的嘴就被一只修长的手捂住了。
施闻钦站在江羽秋身后,压着眉毛,用比他戴粉色耳帽还不高兴的眼睛看着江羽秋。
余洋声音带着兴奋:“我马上就过去,秋哥你等等我。”
江羽秋扒开那只手,对余洋温柔地说了一声“好”,然后把电话挂断了。
电话一断,江羽秋撕下温柔的假面,瞪了一眼施闻钦。
“你别捣乱,先藏起来,别让他看见你,再吓得不敢过来就麻烦了。”
施闻钦站着没动,眼神执拗:“你不许像,刚才那样跟他,说话。”
江羽秋觉得施闻钦麻烦精,讨人嫌,到处吃醋。
但江羽秋还是回答了他,“知道了,赶紧去藏好。”
施闻钦这才站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
没多久,余洋就出现在校门口,他身上穿了一件红色羽绒服,里面是练功服,应该是从排练厅出来的。
余洋颜值偏普通,但身形很好,白而瘦,还很会撒娇。
“秋哥。”余洋快步走过来,见江羽秋手里空空如也,纳闷地问,“鞋子呢?”
江羽秋微微一笑,抬手召唤施闻钦。
看到江羽秋的信号,施闻钦宛如出笼的猛虎,阔步上前,一个擒拿把余洋制住了。
施闻钦手上套了两层塑料袋,仿佛余洋是什么细菌携带体。
余洋胳膊一痛,被人拧到后背,半边肩都塌了下来,他恼火地挣扎,“你们干什么?”
江羽秋戏瘾上来了,露出反派迷之微笑,上前想要扣住余洋尖细的下巴。
他伸出手,还没碰到余洋,手就被施闻钦摁了回去,江羽秋再伸出手,被摁回去,伸出手,被摁回去……
江羽秋嘴角抽搐两下,最后选择把手背到身后,在余洋面前优雅踱步。
摆足谱了,江羽秋才拿出转账记录让余洋看:“你一共欠我58700。”
余洋狞笑:“这是你自愿给我转的。”
施闻钦拧着他的手臂往下一压,余洋惨叫出声,大喊救命,有人要杀他。
周围人都看了过来,还有人拿手机录像。
江羽秋也不嫌丢人,掏出从奶茶店拿的扩音器:“舞蹈系余洋,舞蹈系余洋,欠债不还,道德败坏!”
余洋迅速低下头,咬牙说,“你别喊了,我还钱。”
他经常在某音发跳舞视频,两年以来也积攒了一些粉丝,这事要传出去就麻烦了。
江羽秋点开收款码,“58700,只许多,不许少!”
余洋动了动胳膊,“你让他先松开,这样我没法拿手机。”
江羽秋给施闻钦使了一个眼色。
施闻钦冷着脸松开了一些力道,但缠着塑料袋的手仍旧扣着余洋的胳膊。
余洋阴沉着脸,从羽绒服口袋掏出手机,“我现在只能先给你三万。”
“你视频里一身名牌,还是富二代人设。”江羽秋挑眉:“五万多都拿不出来?”
江羽秋的鄙夷太明显,余洋有些难堪,嘴硬道:“你又没上过大学,舞蹈艺术花钱的地方很多。”
原主高中毕业,他很羡慕余洋这些大学生,这话很扎人心窝。
江羽秋不吃这套,“扯什么犊子,你就算是博士后,欠债也是要还的。”
余洋欺软怕硬,见江羽秋强势,他又弱下来,“秋哥,你知道我家情况,我真没钱。”
听到他又叫江羽秋“秋哥”,施闻钦面色一冷,用力摁下余洋的胳膊。
余洋疼得五官扭曲,又不敢发出声音,担心会被熟人看到。
他吃痛道:“我……借钱,我跟认识的人借钱还你。”
江羽秋是真的很看不起余洋这种人,好逸恶劳也就算了,关健欺软怕硬,把善良的人当做血包来吸。
让余洋把原主的钱一分不少地还清后,江羽秋让施闻钦松开他,然后再趁其不备给了余洋一脚。
揍完人,江羽秋拽上施闻钦就跑。
黑发在初冬的冷风中飞扬,江羽秋胸腔充满了愉悦与轻快。
这一脚是替原主讨的,余洋这种pua渣男就应该挨踹!
再则,他发财了!
这些钱于他而言算是一笔巨款了,可以让他跟施闻钦的生活提高一些品质。
跑出了余洋的视线,江羽秋停下来,侧过头,财大气粗地对施闻钦说——
“今天我心情好,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金额在一千……五以内。”
江羽秋眼底带笑,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施闻钦心中一动,情不自禁低下头,拉近与江羽秋的距离。
这一刻,整个世界在江羽秋的视野里放得很慢,周遭的行人与景物像失焦的老电影,只有施闻钦无比清晰。
施闻钦注视着他,靠近他……
江羽秋心跳很快,胸口鼓胀胀的,整个人被施闻钦的气息包裹,在那张唇即将落下来时,江羽秋慌不择路扭头避开。
心脏仍旧用力撞击着胸口,江羽秋不去看施闻钦,强行转开话题。
“你想要一件羽绒服是吧?那走吧,去步行街看看。”
江羽秋闷头朝前走,语速很快,不容施闻钦插嘴。
施闻钦表情很闷,不明白江羽秋为什么要躲开,这次他并没有要求江羽秋闭上眼睛。
买羽绒的预算是充足的1500,江羽秋觉得这个金额可以让施闻钦在一家男装小店随便挑。
心情不怎么愉快的施闻钦,进去转了一圈,随手指了一件。
江羽秋翻出吊牌一看,2188元。
江羽秋:……
店员走过来,“现在冬装打9折,可以试试,这种长款羽绒服最适合个子高的人。”
江羽秋摸了摸衣服,厚蓬蓬的,感觉保暖性能很不错。
施闻钦看着江羽秋,眼睛透出很强烈的指责意味。
这一路他总用这种眼神看江羽秋,江羽秋权当没看见,面无表情地冲施闻钦抬了一下下巴,“你试一下。”
施闻钦还用那种眼神看江羽秋,但行动上很听话地将外套脱了。
施闻钦身架很好,这款长羽绒服套在他身上,不仅没吃掉他的身高,反而更加显现修长的身形。
店员真心夸赞:“很好看啊,真的很好看,长款果然是适合个子高,长得帅的人。。”
江羽秋看了两眼,觉得勉勉强强吧,哪有店员说的这么夸张。
他掏出手机,对店员说:“那就要这件,还能再便宜点吗?”
店员一脸为难,“这款是新品,电脑系统入的就是九折。这样吧,我赠你们一双袜子。”
江羽秋去前台付款。
施闻钦溜溜达达走到江羽秋身旁,见江羽秋跟店员说说笑笑,也不理他。从江羽秋身边经过时,施闻钦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
在江羽秋看过来的时候,施闻钦飘走了。
店员问江羽秋办不办会员,说可以多赠他们一双袜子。
江羽秋心道不要白不要,正跟店员沟通办卡流程,肩膀又被撞了一下。
江羽秋额角跳了跳,忍耐地深吸一口气。
等从小店出来,准备回店还电动车,施闻钦又撞了他一下,江羽秋没好气,“又干嘛?”
施闻钦指了指自己的鞋子,“开胶了。”
这段时间施闻钦一直穿的是自己的皮鞋,鞋底是小牛皮的,这种鞋不经穿,鞋底早就坑坑洼洼,坚持到现在才开胶,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江羽秋烦躁:“怎么养你这么花钱!”
施闻钦不仅不反思,还跟江羽秋提要求,“我要网上最火,运动鞋。”
江羽秋瞪他,“把我的皮割了,给你做成运动鞋好不好!”
施闻钦找后账:“你给他买,不给我买。”
江羽秋反应了几秒,才知道施闻钦说的是余洋,“我那是在骗他!”
施闻钦指责:“你聊天记录,有给他买鞋,你还没记账,直接给他买,我的都在记账。”
江羽秋很生气:“你能跟他一样吗!”
“他是乞丐,行为跟心理都是乞丐,你一看就有钱,我凭什么不能记账!我不仅要记,我还要大记特记!将来你必须给我钱,要给我很多很多钱!”
施闻钦听完觉得很有道理,也就不生气了,“好,我赚钱给你花。”
啊啊啊啊啊!
江羽秋真是受不了施闻钦,见缝插针就是勾引与表白。
他把耳朵捂住,不想再听施闻钦讲一个字。
最后江羽秋又花了七百,给很费钱的施闻钦买了一双运动鞋。
晚上睡觉时,江羽秋又把枕头抱到了床尾。
施闻钦拎着自己的枕头,放到了江羽秋枕头旁边。
江羽秋看了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像昨天那样坚定地让施闻钦睡床头。
施闻钦今天老想亲他,江羽秋晚上不愿意跟他睡一块,但自己睡相太不老实了,昨晚把施闻钦的下巴都踢红了。
江羽秋实在不想面对施闻钦,侧身面朝墙,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没几秒,蒙在头上的被子被扒下来。
身后的施闻钦说,“这样睡,对身体不好。”
江羽秋心道对身体不好,也总比被你占便宜好。
他再次盖上去,很冲地回了施闻钦一句,“我的事你别管!”
施闻钦不说话了,等着江羽秋睡着。
两分钟后,江羽秋呼吸平稳起来,施闻钦把被子从江羽秋脑袋上拉下来,掖在江羽秋的下巴处。
夜晚温度很低,出租屋几乎没有暖气,冻得江羽秋鼻尖都有些红。
施闻钦将手放到江羽秋秀气的鼻梁,把他的鼻尖暖热了,又忍不住去摸他的唇。
很干燥,也很柔软。
施闻钦不明白江羽秋白天为什么要躲开,是因为在外面害羞吗?
施闻钦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明白,他抱起江羽秋,让江羽秋微微发凉的脸贴在自己肩头。
第二天早上,江羽秋醒来下意识往身旁的发热源头蹭了蹭。
感受到对方逐渐紧绷的肌肉,江羽秋混沌的大脑有了一丝清明,他抬头就撞进了施闻钦漆黑的眼眸。
那双眼透着不自然,在江羽秋看过来时,立刻把头偏了过去,耳根还有一点点红。
看看施闻钦,又看看紧挨着他的自己,江羽秋猛地坐起来。
施闻钦躺在床上没有动,江羽秋穿好衣服,施闻钦还裹着自己。
平时施闻钦都比江羽秋起的早,但今天江羽秋下床了,他还是没有要起的意思。
江羽秋忍不住问,“感冒了?”
施闻钦飞快看了一眼江羽秋,只露出一双眼睛,其余全埋在被子里,幅度很小地摇了一下头。
江羽秋越看越不对劲,走过去摸了一下施闻钦的额头。
施闻钦惊弓之鸟似的僵住了,好像贴在额头上的不是江羽秋的手,而是镇鬼符。
江羽秋感觉施闻钦体温有点高,立刻下了诊断书,“你这就是发烧了!”
施闻钦主动推开了江羽秋的手,“不是。你去洗漱,我没事。”
江羽秋看着古怪的施闻钦,脑海冒出一个想法,他一下子拽开施闻钦身上的被子。
施闻钦无所遁形,眼底划过惊慌。
江羽秋看到某个隆起的部分,脑子轰了一下,“你……你要不要脸!”
施闻钦猛地起身,就往卫生间跑。
江羽秋又骂了施闻钦一句不要脸,拿起昨天刚买的羽绒服砸向施闻钦,很凶地吼了一句——
“穿上你的衣服,感冒我可不带你去医院!”
早饭是在诡异安静的气氛中进行。
施闻钦老实吃饭,面对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也没有在这个时候选择挑食。
吃过饭,施闻钦一言不发地把江羽秋送到了奶茶店。
到了奶茶店,店长提醒江羽秋,让施闻钦做一个入职体检。
江羽秋应下,准备明天带施闻钦去医院复查一下,顺便做个体检。
想起施闻钦,江羽秋就感到头疼,索性不去想他。
到了下班点,施闻钦又骑着自行车来接江羽秋,大概还在为早上的事尴尬,回去的路上,施闻钦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江羽秋想笑,但又不愿意让施闻钦看见,频频用揉鼻子这个动作掩饰,憋笑憋得很辛苦。
施闻钦从结巴变哑巴这个状况,一直延续到他们去洗浴中心洗澡。
虽然施闻钦修好了热水器,但出租屋温度低,冬天不能在家洗澡。
洗浴中心的前台问,“您好,两位是开包间,还是去公共浴室?”
不等江羽秋回答,施闻钦就说,“单间。”
他拿自己的手机,迅速扫了付款码。
前台给了施闻钦单间的钥匙,二楼的22号房间。
去二楼的路上,江羽秋向施闻钦发出诘问:“谁让你开单间的?”
施闻钦低着头不说话。
江羽秋:“我给你的是买菜的钱,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叫公款私用!”
施闻钦终于开口,“我用的是,零花钱,我自己的。”
江羽秋睨了他一眼:“你现在还有零花钱?”
他给了施闻钦一百块零花钱,第二天施闻钦就花完了,虽然都是用在他身上。
施闻钦梗了一下脖子:“我预支下个月,零花钱。”
江羽秋质问:“谁批准你提前预支了?”
施闻钦又没话说了,但心里是不服的,反正他就是不想去公共澡堂。
江羽秋的强势一直保持到进了单人间。
房门一关,他就开始命令施闻钦,“我洗完了,你再洗。现在背过身,不许你看我洗澡!”
施闻钦下巴往衣服里收了一点,看似点头,实际他没有答应。
江羽秋脱衣服期间,还不忘盯着施闻钦,看他有没有转过来偷看自己。
确定没有,江羽秋赤身走去淋浴,打开了花洒。
充足的水流打下来,很快窄小的单人间弥漫一层雾气。
江羽秋仰头,把打湿的头发拨到脑后,热腾腾的水流滑过眼角眉梢,在清隽的面庞汇出细细的水流。
水流不小心打在眼皮上,江羽秋后退半步,手肘碰到一块很结实的皮肉。
江羽秋一惊,转过头,施闻钦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江羽秋瞪大眼睛。
施闻钦抬手摁掉了花洒,包间重新安静下来。
“我就是不去,公共澡堂!”施闻钦逼近江羽秋,说出刚才没有说出口的话。
施闻钦身量很高,眉峰锐利,自上而下的近距离俯视时,给江羽秋造成一定的威压。
江羽秋后退半步,维持自己的强势,“谁让你过来的!”
施闻钦一点也不心虚地说:“我自己。”
江羽秋被他的理直气壮噎了一下,胸口起起伏伏:“你……是不打算听话了?”
施闻钦看着江羽秋睫毛那排水珠,又朝江羽秋靠近了一点,“你躲着我,我就不听话。”
江羽秋皱眉:“我什么躲着你了?”
施闻钦控诉江羽秋:“昨天早上,刷牙的时候,你换鞋,出门的时候,送你到奶茶店,门口的时候……所有我要亲你,的时刻,你都在躲我。”
江羽秋心脏漏跳一拍,眼睫疯狂眨动,像是被施闻钦气的情绪无法控制。
江羽秋的声音很大,很急,“你凭什么亲我?”
施闻钦也是很理直气壮,自信满满:“因为你看起来,很想被我亲。”
说完,他捧住了江羽秋的面颊,“你不许躲我!”
江羽秋呼吸都忘了,施闻钦高挺的鼻梁在他眼前晃过,紧接着唇上有东西贴了过来。
江羽秋的唇不同昨晚的干燥,被热水冲过后,变得很湿润,也很温热,施闻钦忍不住含住,轻轻吮了吮吸。

江羽秋瞳仁剧烈收缩,湿漉漉的睫毛也跟着乱闪。
施闻钦似乎觉得很讨喜,又抬头在江羽秋眼睫上亲了亲,然后松开江羽秋,看着慌乱又失神的江羽秋,他低声说了一句。
江羽秋大脑眩晕缺氧,施闻钦的声音在空气漂浮了一会儿,才慢悠悠传进他的耳朵。
江羽秋听见施闻钦用低沉却欢喜的声音说,“江羽秋,你看,你喜欢被我亲。”
他喜欢被施闻钦亲?
江羽秋抬起眼皮,看到对面墙上那块被雾气模糊的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像一条渴水的鱼,微微张着嘴巴,近在咫尺的施闻钦捧着他的脸,用鼻尖亲昵地蹭着他,眼底透着欢欣鼓舞。
明明是施闻钦很喜欢亲他,却说自己喜欢被亲。
江羽秋觉得施闻钦是这个世上最不诚实的人。
施闻钦又靠近了一些,江羽秋好像听到施闻钦跳得很重很重的心跳声,那双糅杂着碎光的眼睛,全是自己的影子。
那一刻,失重感铺天盖地席卷了江羽秋。
在施闻钦把鼻尖又蹭过来时,江羽秋眼睫颤了颤,缓慢把眼睛闭上了。
他是不想被施闻钦亲的!
但施闻钦看起来好高兴,仿佛亲到他是天下最高兴的事。
江羽秋觉得自己是一个善良又心胸宽广的人,所以不愿意戳破施闻钦这一刻的美梦,毕竟施闻钦看起来很可怜,单恋自己也单得很辛苦。
在江羽秋把眼睛闭上那瞬间,施闻钦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他凭着本能撬开江羽秋的唇,将舌头慢慢探进去,用力吻着向他索吻的江羽秋。
江羽秋的嘴唇被吮得发麻,腰也被施闻钦硬邦邦的手臂锢着。
因为靠得太近,江羽秋很清楚感受到施闻钦某个部分的变化,他一下子惊醒,推了推施闻钦。
施闻钦垂眸去看江羽秋,像是对自己的状况一无所知,眼神黏糊糊胶在江羽秋身上,又用鼻尖蹭江羽秋发烫的眼角。
江羽秋眼皮一颤,险些就要被这样的施闻钦迷惑。
好在他内核坚定,不容易被轻易影响,所以坚定地推了一下施闻钦,张口刚要说什么,施闻钦低头吻了过来。
看着江羽秋潮湿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合,施闻钦顺应它的要求,吻住它,用舌尖描绘它的形状。
江羽秋脑袋都要炸了,抬起手臂顶住施闻钦的胸口,强行拉开他们的距离。
“这是在外面,你……”江羽秋飞快扫了他一眼,气息不稳,声音急躁:“这样想干什么!”
施闻钦顺着江羽秋的视线看了看自己,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眼神再次飘忽起来。
江羽秋急喘了一下,外强中干地命令道:“你,去墙角站着!”
施闻钦慢吞吞挪动脚步,那么近的距离,他走了很久,期间数次扭着身子去看江羽秋。
他明显感觉到江羽秋还是很想跟他接吻的,但他一回头,江羽秋就拿花洒冲他的脸。
施闻钦摸了摸湿漉漉的脸,知道江羽秋是在害羞,也就乖乖站到了墙角。
听着身后的水流声,施闻钦鼻腔很热,心跳得也很快,还有……
施闻钦低头看了一眼,有些棘手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羽秋一遍遍用水冲刷自己,想是要把脑子里的水也冲出来。
要不是脑子进水了,他怎么会默认施闻钦吻他,还在这种地方。
一直到洗完澡,江羽秋都没跟施闻钦说一句话。
从洗浴中心出来,脑袋被凉风一吹,那种后悔的感觉更加强烈。
他冷着脸坐在自行车后座,想以后可能会发生的剧情。
按照套路,一定是他爱上了施闻钦,还爱得要死要活,但施闻钦一恢复记忆,立刻把他忘得干干净净。
他不甘心地去找施闻钦,希望施闻钦恢复记忆,两个人再像过去那样甜甜蜜蜜。
但施闻钦对他很冷漠,该睡还是会睡,只是根本不爱,甚至还要跟别人商业联姻。
哦,施闻钦家里肯定还有一个老管家。
管家也不怎么喜欢他,经常阴阳怪气要他认清现实,不仅管家如此,施闻钦家的佣人也欺负他、蛐蛐他、嘲讽他。
这么一想,江羽秋觉得施闻钦面目可憎,忍不住打了他一下。
施闻钦接受到江羽秋的信号,把自行车停到一个没人的角落,扭过身,咬在了江羽秋的唇上。
江羽秋:!
亲了亲江羽秋,施闻钦骑车继续朝家走,没骑几分钟,他又停下来吻江羽秋。
等施闻钦第三次回头时,江羽秋忍无可忍:“你给我好好骑!”
施闻钦迎面对上一声吼,又默默把头转过去,嘴角抿了抿。
回到家,江羽秋也不给施闻钦机会,换过鞋,直接进了卫生间。
施闻钦跟过去时,江羽秋已经把门锁上了。
等江羽秋出来后,直奔床上,面朝墙蒙上被子,留给施闻钦一个背影。
施闻钦在床边踱步了两圈,对江羽秋说,“你今天,还没有记账。”
江羽秋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明天再记。”
施闻钦问,“为什么?”他又试图劝江羽秋:“今日事,今日毕。”
江羽秋心道,你这是催我记账吗,你是馋我的身子,你下贱!
施闻钦不死心,又问江羽秋,“还记吗?”
江羽秋不回答,他就一直问,“江羽秋,你不记账了吗?江羽秋……”
江羽秋烦死了,用手臂夹住两个耳朵:“不记了!不想记!行不行!”
施闻钦看着拱成一团的江羽秋,说了一句“好吧”,然后上床了。
他躺在江羽秋身边,见江羽秋把自己死死裹在被子里,扒都不扒不出来,又开口问他,“你怎么又躲我?”
这句话让江羽秋想起在浴室发生的事,紧闭着眼睛跟嘴巴,似乎不愿面对现实。
施闻钦又开始江羽秋江羽秋地叫他。
江羽秋感觉自己迟早要被施闻钦烦死,报复性地说:“因为你吻技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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