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闻钦立刻反驳,“我亲你的时候,你的脸很红,睫毛也在动,看起来很开心。”
江羽秋蹭地把被子掀开,瞪过去,“我那是疼的!你咬得我很疼!”
看着江羽秋红通通的嘴巴,施闻钦喉咙滑动了两下,凑近江羽秋一些,呼吸放得很轻很轻,像是怕烫到江羽秋似的。
他低声对江羽秋说,“对不起。”
江羽秋愣住了。
施闻钦是一个很倔的人,嘴也很犟,从不服软。哪怕一朝失忆,需要靠着江羽秋生活,在与江羽秋意见相左时,他也不会服软,会狡猾地假意答应,避免跟江羽秋正面冲突,但行为上还是我行我素。
让他道歉,那更是不可能。
此时此刻,施闻钦却轻易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向江羽秋说了对不起。
然后,在江羽秋发愣的时候,施闻钦捧住江羽秋的脸,吻上他的唇。
前一秒他刚道过歉,这一秒又开始亲江羽秋,力道也没有变得多轻。
只是亲了七八秒,停下来给江羽秋吹了吹嘴唇,接着继续吻他。
江羽秋终于从施闻钦低头认错的假象中清醒过来,气坏了,用力地推拒着施闻钦。
施闻钦以为江羽秋嘴又疼了,赶紧给他吹了吹,有那么几分讨好的意思。
江羽秋已经不吃这套了,恼火道:“你去躺到床头睡!”
施闻钦想说,我不去,就算去了,你睡着我也会躺回来,但江羽秋好像真的很生气,可能是嘴很疼。
其实他没有感觉自己用力了,但他还是给江羽秋道歉,“对不起。”
江羽秋不想搭理施闻钦,把被子蒙到头顶,嘴巴热辣辣的,脑子也热辣辣的。
明天就去看房子!
江羽秋恨恨地想,反正现在有钱了,干什么跟施闻钦挤在一张小床上!
而且屋里还这么冷,只能去洗浴中心洗澡,还得被施闻钦表白,被施闻钦骚扰。
嘴上说着对不起,行动上一点也没改。
现在施闻钦就这样,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渣他呢!
施闻钦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看江羽秋没再催他去床头,他关掉灯,轻手轻脚地躺到江羽秋身旁。
施闻钦不敢挤江羽秋,只侧身占据了很窄一块地方,静静等待着江羽秋睡着。
但今晚的江羽秋难得失眠,脑袋塞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期间施闻钦总试图摸他,江羽秋会很凶地说,“拿开你的手。”
施闻钦拿开没多久,又会再碰过来。
江羽秋心里很烦,觉得平时晚上施闻钦肯定趁他睡着,没少占他的便宜,但还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终于把江羽秋熬睡了,施闻钦将江羽秋的脸从被子里剥出来,摆正他的脑袋,抱住他,这才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睛。
几秒后,施闻钦重新睁开眼,在江羽秋唇上亲了亲。
想到他说过嘴疼,施闻钦又给他吹了吹,然后再亲一亲,再吹一吹,这么反复了很久,直到施闻钦身体又开始不舒服……
施闻钦不敢再动了,忍了一会儿,还是去了一趟洗手间。
第二天醒来,江羽秋一个人在床上。
江羽秋发了一会儿呆,发现施闻钦是真的没有在家,可能是去早市买菜。
出租屋面积并不大,有施闻钦在的时候感觉很挤,现在就他一个人,又感觉很空。
江羽秋胡思乱想着,房门在这个时候打开了,施闻钦夹裹着一身寒气回来,江羽秋不由往被子里缩了缩。
施闻钦说:“有炒栗子,我买了。”
江羽秋在心里冷哼一声,炒栗子也不足以洗清你身上的罪孽,但还是起床去吃栗子,毕竟凉了就不好吃了。
洗漱完,江羽秋是不想理施闻钦,但吃了三颗栗子,还是忍不住问,“怎么不甜?”
施闻钦说,“我没让他,加糖。”
江羽秋:……
施闻钦又说,“你最近摄入,很多糖分,不好。”
江羽秋两眼一黑,闭眼就要骂人。
但在施闻钦眼里,江羽秋把眼睛闭上的意思就是索吻,所以他很自然地扣住江羽秋后脑,俯身吻了过来。
很快江羽秋的唇又变得热麻麻,连同心脏也是。
江羽秋觉得自己是被气的,吃施闻钦三颗栗子,还要被他占便宜。
可恶的是,栗子还不是用糖炒的!
早饭施闻钦没有吃,因为要去医院检查,不确定医生会不会做血常规。
江羽秋不懂医,上次施闻钦住院做血常规,他就稀里糊涂的。
施闻钦解释了一句,“血液可以反映,很多身体问题。”
虽然不一定做血常规,但空腹比较保险。
施闻钦不愿意吃外卖的食物,给自己煮了一颗鸡蛋,还把苹果跟橘子装进食品袋子里,优质蛋白跟膳食纤维,以及维c,一样不少。
江羽秋调侃,“要不要再拿一盒牛奶?”
施闻钦说:“没有了,出去买。”
江羽秋纳闷:“早市上没有那种散装牛奶,羊奶什么的?”
施闻钦:“没有正规的,灭菌正序,不能喝。”
江羽秋:……施闻钦真的是很爱自己了。
江羽秋活得很粗糙,什么都能吃,什么都能穿,不像施闻钦,他买牛奶是一定会看配料表跟生产日期。
江羽秋在商店门口不知道第几次发出疑问,施闻钦到底什么家庭,养出这种性格?
两分钟后,施闻钦从里面出来,还给江羽秋拿了一盒牛奶跟一袋坚果。
江羽秋抿了一下嘴,接过牛奶跟坚果。
至少……
施闻钦现在不吃独食了,也算一个小小的改变吧。
施闻钦拎着自己的水杯跟早餐,随着江羽秋去医院复查。
他早上没白挨饿,医生还真建议做了一个血常规检查。
医生开了单子,江羽秋让他去检验楼排队抽血,自己则去隔壁的健康中心拿号,给施闻钦做体检。
他俩分头行事,争取一上午把这些全搞定。
很巧,施遇也在这家医院约了专家号。
施闻钦失踪这么久,董事会早就闹开了,老爷子那里肯定瞒不住了,今晚他得回老宅那边跟老爷子摊牌。
想到他俩交涉的场景,施遇就感到头疼。
他用力揉着太阳穴,车窗外一个挺拔的身影由远及近,施遇的动作停了下来。
那人目不斜视,下巴微抬,走路的姿势很神气,从车头,一路走到车尾。
施遇坐在副驾驶座后面,车窗全部降了下来,那人却没有看他一眼,从施遇眼皮前经过。
施遇怀疑自己又出现幻觉了,看着男人的背影,嘴皮动了一下。
“李特助。”
施遇沙哑地叫了一声,指指窗外男人离去的方向,表情恍惚地问副驾驶座的李特助,“你看见没!”
司机为了停车的事,去跟保安交涉,车里只有他俩。
李特助不动声色将手机藏在袖口里,茫然道:“看见什么?”
施遇激动起来,“我哥,刚才我哥从这里经过了,你没看见吗!他个子那么高,走路还劲儿劲儿的,你认不出!!!”
见施遇精神状态有点超前,李特助喉咙咽了咽。
他支吾道:“对不起小施总,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
刚才他忙着跟小表妹吐槽施遇,压根没看见个子很高,走路劲儿劲儿的施闻钦。
他的小表妹是资深霸总文学爱好者,知道他现在给一个高富帅霸总打工,每天追着他问。
李特助向小表妹吐槽,虽然施遇高是真的,富也是真的,可恨的是帅也真。
但千万不要迷信霸总小说,施遇没有给小娇妻随便刷的黑卡,剥削他这个打工人倒是真的。
生病了,施遇也是来公立医院,没去账单吓死人的私立医院。
跟他们这些普通人抢公共医疗资源,算什么好霸总,有本事去私立的!
正吐槽着,施遇突然发癫,精神看起来极其不正常。
施遇是真的要疯了,他明明看见施闻钦,那么大一个活人,李特助居然说没看见,这怎么可能!
施遇拽开车门,下车去找施闻钦。
医院人流很大,施遇站在人群里,焦躁地四下寻找。
李特助走出来,心情复杂地说,“小施总,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施遇虽然也开始自我怀疑,但嘴上不死心,“你真没看见吗?”
李特助摇摇头,“没有。”
施遇捏了捏鼻梁,“……行吧。”
就当他是病了吧。
施遇去科室找自己认识的那位医生看病。
医生做了很详细的询问,问他的睡眠质量,是否有心慌、胸闷、气短这种症状,什么时刻之下有。
施遇现在就有这种状态,胸闷气短,想起晚上要去找老爷子,他还肝疼,肺疼,蛋疼。
医生问:“最近头发掉得多吗?”
施遇舒展了一下腿,优雅道:“哦,这个我们家族遗传,头发质量都很好。”
到现在老爷子都是一头茂密的白发。
头发稀疏的医生:……
最后医生给施遇开了一些治疗焦虑的药,然后礼礼貌貌请施遇滚蛋。
施遇离开科室,随意朝走廊外扫了一眼,又疑似看见他哥的身影。
施遇简直要崩溃,怎么感觉他哥的幻影在全世界路过?
“李特助。”施遇最后一次向身旁的人求助:“你看那个人是我哥吗?”
李特助没施遇那么好的视力,眯缝着眼睛朝施遇指的方向看去。
他看到一群身形模糊的人,一时不知道施遇说的是哪个,诚实地问了一句,“施总,您说哪一个?”
施遇越发怀疑自己,用力合了一下眼睛,再睁开,人已经不见了。
施遇微笑着让李特助去买水,他要吃药了。
血常规的结果下午才能出来。
施闻钦血液里的红细胞跟白细胞数值很正常,说明颅内没有炎症,也没有感染。
至于施闻钦的记忆为什么还没有恢复,医生说诱因很复杂,建议江羽秋这个家属不要着急,让大脑有一个修复的过程。
江羽秋再不着急,节操都不保了。
施闻钦早点恢复记忆,早点把他送回家,省得天天睡在一张床上,发生点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虽然江羽秋坚若磐石,道心始终如一,但架不住施闻钦天天勾引他。
医生连药也不肯开,只说好好休息,保持心情愉快。
施闻钦是真听医生的话,从科室出来就拉上了江羽秋的手。
江羽秋心里别扭,往回抽了抽自己的手。
施闻钦侧头对他说,“医生要我,保持心情愉悦。”
江羽秋:!
他真受不了施闻钦,一言不发就表白,烦死了。
施闻钦牵着江羽秋的手,走过长长的医院走廊,心情很轻松,与臭着一张脸的江羽秋形成鲜明对比。
江羽秋请了一天假,上午带施闻钦去医院复查,还做了体检。
下午他又去了一趟房产中介,想换一套带暖气的房子。
现在住的地方太冷了,江羽秋每天早上需要很强大的毅力才能起床,他可以穿得差一点,但不能挨冻。
江羽秋想要租个二居室,但听到一居室跟二居室差了八百块钱。
小区越好,这个差价越高。
而且现在租房子,房东还要收取暖费,平米小的房子,取暖费相应也会少。
似乎看出了江羽秋犹豫,中介说:“这样吧,我先带您二位去看看,正好我手里有两个房源,都是在同一个小区,同一栋楼。一个六十平,一个八十平,你们看看空间大小。”
江羽秋点点头。
小区的位置很不错,离奶茶店也不远。
他们先看了二居室,房子空间很大,朝向也不错,只是房东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合同一签就是两年。
一居室明显小了很多,实际面积只有四十平,不过厨房跟客厅是分开的,而且家具一应俱全,洗衣机是全自动的。
江羽秋现在住的地方,洗衣机是一个半自动老年机。
他对这个一居室很心动,但心里还是有点顾虑。
房产中介送他们下楼,在电梯里说,她手头房源很多,如果江羽秋有空,可以带他多看几套。
江羽秋对居住环境要求不高,只要能满足基本生活需求就可以。
两个人在单元门前谈事,施闻钦去车棚推自行车。
这时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青年阔步走进来,在经过江羽秋时,他多看了江羽秋两眼。
江羽秋没太在意,跟房产中介一块走下了台阶。
青年,也就是李特助,觉得江羽秋很眼熟,好像昨天在施遇办公桌上看到过他的照片。
想起小表妹经常看的霸总小说,李特助脑子开始乱马。
用他表妹的话来说,施遇的面相一看就很容易上演追妻火葬场,这位该不会是……
一通电话打进来,打断了李特助的思路,他头疼地接通。
“妈,我已经到楼下了,您别催了。”李特助放弃探究八卦的心思,走进单元楼,摁下了电梯。
跟房产中介分别后,江羽秋坐在自行车后座琢磨租房的事。
施闻钦突然说,“我觉得,一居室很好。”
江羽秋白了他一眼,“你当然觉得一居室好了。”
施闻钦点头认可,“是很好,便宜。”
自从对江羽秋的收入有了一定的认知,施闻钦对价格敏感起来。
江羽秋冷哼:“只是因为便宜吗?”
施闻钦不理解江羽秋的意思,但如实地“嗯”了一声。
他选择一居室单纯就是因为便宜,如果不考虑价格,他是希望住的地方越大越好。
在施闻钦观念里,就算他和江羽秋住在一万平米的房子,晚上也是要跟江羽秋睡一张床。
回到出租屋,江羽秋的手已经冻僵了,蹲在门口慢吞吞解鞋带。
大概是嫌他动作太慢,身后的施闻钦突然揽住江羽秋的腰。
江羽秋吓一跳,紧接着身体变得轻盈,视野飞快旋转,施闻钦单手将他抱到鞋柜上。
江羽秋惊魂未定地抬了一下膝盖,被施闻钦宽大的手摁住。明明隔着几层衣服,江羽秋却感受到施闻钦手掌的热度,小腿隐隐发麻。
施闻钦低下头,手指灵活地解开江羽秋的鞋带,背部线条流畅而舒展。
江羽秋用力地摁着鞋柜,有些难以呼吸,很想把施闻钦踢开。
施闻钦扣着江羽秋的小腿,帮他换上了拖鞋,然后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没说原因,施闻钦转身去了洗手间。
江羽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烦意乱地坐在鞋柜上,脚尖戳着看不顺眼的假花装饰品。
没过多久,施闻钦从洗手间出来。
江羽秋动作一顿,没去看施闻钦,说话鼻音很重:“干嘛?”
施闻钦没说话,走近江羽秋,俯下身,扣住江羽秋的后颈摁向自己。
施闻钦刚洗过手,手指很冷,冰出江羽秋一身鸡皮疙瘩,下一秒他的唇就被施闻钦咬开。
慢慢的,施闻钦的手有了一点热度,从江羽秋后颈移开,难耐似的摩挲着江羽秋的侧颈,施闻钦鼻息很重,吻得也很用力。
江羽秋有点喘息不上来,忍不住往后退了一下。
施闻钦顺势就把他推到了墙上,
施闻钦吞噬着江羽秋的空气与唾液,把江羽秋的舌尖吮得很热,也很麻。但他又记得江羽秋说过的话,咬了一会儿,又给江羽秋吹了吹嘴唇。
大概是亲昵够了,施闻钦放开江羽秋,鼻尖蹭蹭江羽秋,问他:“晚上吃什么?”
江羽秋低喘着,想瞪施闻钦,又不愿看见施闻钦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里面盛满了炙热又黏糊的爱意。
江羽秋把脸用力扭到一边,“随便。”
施闻钦觉得江羽秋耳朵红红的,很是讨喜,又亲了亲他的耳尖,然后进了厨房。
吃过晚饭,江羽秋照常记账,把昨天的都补上。
记好账后,江羽秋去铺床,他把枕头放到床头,施闻钦抱着枕头也放到了床头,江羽秋把枕头放床尾,他也跟着放过去。
江羽秋忽然就泄气了,洗漱完就躺到了床上。
没多久,施闻钦关灯躺了过来,黑暗里他的眼睛亮得惊人,一点点朝江羽秋挪动。
江羽秋闭着眼睛,感觉有呼吸洒在脖颈,眼睫不受控制动了一下。
施闻钦很自然地吻了过来,手指勾住江羽秋的指尖,但很快被江羽秋推开。
江羽秋没有拒绝施闻钦的亲吻,却不喜欢施闻钦将手指穿进自己的指缝,像是排斥某个地方被施闻钦挤进来。
施闻钦啄着江羽秋的唇角,安抚似的捏了捏江羽秋的掌心,又去握他的手。
江羽秋再次甩开施闻钦的手。
推拒过程中,江羽秋腰侧感受到一块发烫的东西,身体顿时僵住。
施闻钦眼睛闪了闪,但并没有像之前那样逃避,反而说,“这是正常现象,你不用害羞,我知道你也有。”
施闻钦很自信江羽秋对他的感情,既然自己都有反应,江羽秋不可能没有。
于是,他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上了江羽秋的腿。
“你干什么!”
江羽秋眼睫很颤,声音也很哑,尾音又被他吞掉了,这让很自信能抓到江羽秋小尾巴的施闻钦,鼻腔隐隐发热,喉口干渴似的不断滑动。
他靠近了江羽秋一些,将滚烫的手放在江羽秋腿根。
江羽秋眼睫抖得更厉害,像是很喜欢施闻钦的触碰,施闻钦欣然接受,并且予以鼓励地亲了亲江羽秋的眼皮。
他听见自己说,“江羽秋,喜欢我,不是丢人的事,你不需要压抑。”
施闻钦把脸贴得很近,抢夺江羽秋的空气,也将江羽秋周围的空气弄得很灼热。
江羽秋感觉到那只很大,很烫的手在上移,呼吸不由急促起来,想要逃开,却被施闻钦抱住。
他的声音像细小的蚂蚁,爬进江羽秋耳朵里,只是内容不怎么中听。
如果喜欢施闻钦都不是丢人的事,那世界上就没有丢人的事了!
江羽秋扭动身体,表示对这番话的抗议,施闻钦顺势把江羽秋抱了起来。
出租屋室内温度不足18°,一接触冷空气,江羽秋就打了一个冷颤。
施闻钦赶紧将江羽秋摁向自己,用被子裹住他跟江羽秋,然后用膝盖顶开江羽秋的双腿,重新将手放了进去。
江羽秋眼睛大睁,视野里全是施闻钦,那只大手烫在最敏感的地方,江羽秋唇瓣翕动,想要大口呼吸,舌尖却被勾住。
施闻钦不喜欢吃甜食,觉得不健康且太过甜腻。
但怀里的江羽秋像一块奶酪蛋糕,细腻柔软,施闻钦难得觉得自己的味觉神经还不够发达。
他反复舔舐着江羽秋的耳垂,又沿着下颌线落下一个个吻,手掌也裹着江羽秋,像是要将这块奶酪蛋糕融化。
江羽秋阖着眼睛,头脑缺氧似的阵阵发昏,耳边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以及过快的心跳声。
施闻钦一点也不给他缓冲的时间,亲完这里又要亲那里,江羽秋全身发热,抖个不停。
他眼眶又酸又胀,那地方也是,最后时刻江羽秋想要逃,施闻钦锢着他不肯,还用力咬江羽秋的嘴唇。
江羽秋一下子软到施闻钦身上,眼前阵阵发黑,呼吸又急又重。
刚等他缓过劲儿,手又被捉住,摁到一个地方。
江羽秋眼皮一颤,抬头去看施闻钦,施闻钦大概也是不好意思,也没有太多动作,只是小心地用手指勾了勾江羽秋。
江羽秋心口被施闻钦细小的动作扯的发胀。
他忍不住想,男人嘛,都很会逢场作戏,这也不代表什么的。
江羽秋的手动了动,施闻钦好像很激动,用力抱住江羽秋,把脑袋埋进江羽秋脖颈,难以忍耐似地蹭着。
江羽秋躺在床上,紧紧裹着被子,身上的温度还没散去。
施闻钦去卫生间清洗,听着水流的声音,江羽秋想着他跟施闻钦乱七八糟的关系。
他这么优秀,施闻钦喜欢也是理所应当,意料之中,毫无悬念的。
至于施闻钦恢复记忆后,是不是会像小说那些渣男那样,江羽秋觉得无所谓。
施闻钦长相勉强他合他眼缘,性格虽然不咋地,但也马马虎虎。
总体来说,施闻钦差强人意,刚踩在江羽秋合格的底线上。
江羽秋心道,就当他扶贫了,如果施闻钦将来不识好歹,那江羽秋挥挥衣袖,下一个更乖。
捋清自己跟施闻钦的关系后,江羽秋满意了,五秒入睡。
施闻钦从洗手间回来,江羽秋已经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
施闻钦看了一会儿,轻轻将江羽秋的手脚收拢,放进被窝里,然后躺到他旁边,回味着江羽秋刚才的身体反应。
爱意是无法藏匿的,江羽秋今晚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对他浓浓的爱意。
施闻钦十分确定,江羽秋想跟自己共度余生。
施闻钦慎重地琢磨了这件事,既然江羽秋这么想……
他起身,拿过桌上那部旧手机,查了查同性婚姻相关的词条。
前几天施闻钦对江羽秋进行了细致、公正,苛刻地考察,考察期间江羽秋表现优异,施闻钦觉得他可以胜任自己伴侣,愿意将这份殊荣给予江羽秋。
隔天温度骤降,江羽秋一觉醒来,露在外面的鼻尖都是凉的。
被窝暖烘烘的,他像蚕蛹一样将自己卷进被子里,一点也不愿起床上班。
早饭已经做好了,江羽秋还歪着脑袋趴在床上,头发乱糟糟翘着边儿,整个人昏昏欲睡。
施闻钦知道江羽秋有起床困难症,走过去把他捞了起来。
施闻钦的虎口虚虚搭在江羽秋下颌,江羽秋被迫仰着头,接受他的亲吻,还要时不时把手臂抬起来,配合施闻钦给他套衣服。
江羽秋模模糊糊想,男人果然有了奸情就会态度大变。
半个月前,江羽秋死也想不到捡回来的犟种现在会给他做饭,还提供穿衣的服务。
裹在身上的被子滑下来,冷空气卷住江羽秋的腰身,起了细密的鸡皮疙瘩。
江羽秋又分神地想租房的事。
他真的受不了!这里真的太冷了,一会儿就给中介打电话,定下昨天看的那套一居室。
到这里,江羽秋终于彻底清醒,推开施闻钦,把剩下的衣服穿上。
看着江羽秋抓着翘起的头发去了洗手间,施闻钦舔了舔嘴角,追着江羽秋走了几步,最后还是先进厨房把饭盛出来。
吃过饭,江羽秋带着施闻钦去奶茶店。
今天是施闻钦实习的第一天,江羽秋给他介绍早班的同事们。
收银已经被调到上个班,江羽秋现在成了这个班的收银,除施闻钦这个实习生,早班还有一个出单的员工。
江羽秋说:“这位是小严,严学森,以前晚班,现在轮转到我们早班。”
他又对严学森介绍施闻钦,“这是沈……总。”
严学森看见人高马大的施闻钦,第一个反应是哪来的霸总,听到施闻钦的名字,他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