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禁药,用了会让人离不开这药,没有便会发狂,心痒难耐,长久用下去会将人的身子掏空。”
花念问:“若用了那人是不是会听别人的话。”
江太医:“是,用了会神志不清,犹如在云端,举止...不雅。”
花念明白了。
他又问:“这禁药是什么时候禁的。”
魏宿:“圣上登基时禁的,因为先皇就是用这个死的。”
江太医不敢说话,先皇就是魏王的父皇。
先皇驾崩后圣上登基那段时日花念被带回了花家,无暇顾及外界。
已成禁药,花念如今自然也接触不到。
魏宿将药瓶放在花念面前:“花大人,上好的把柄,那地方可以被抄了。”
花念眼皮都不抬:“忙,殿下让自己人去抄吧。”
魏宿:“花大人不就是自己人。”
花念敷衍笑了一声。
“殿下是忘了和我的约定了吗?”
魏宿看着花念,猛然想起来了。
还有半月就到初七。
他看花念的神情立刻变了。
他是怎么回事,面对花念总爱忘记这人威胁他的事。
还有半个月,花念能做什么。
他不信花念会杀他,杀了他花念自己也是死,花念这个狐狸可不会蠢到和敌人同归于尽。
那花念能做什么?
从权,钱出发都想不通。
魏宿有些烦躁看着花念。
“本王杀了你就好了。”
就不会这么烦躁了。
花念闻言伸出脖子:“殿下,请。”
魏宿更烦了。
花念:“如果殿下觉得在下烦,那在下先走了。”
说完花念起身。
魏宿一把抓住花念的胳膊,将人扯回去坐好。
“休想。”
花念猝不及防被拉回去,手肘磕到了桌角,他望着魏宿:“轻点。”
一身牛劲。
魏宿像是被什么烫到了,瞬间放手。
花念揉着磕着的地方,又去揉刚刚魏宿拽他的地方,不用看都知道磕到的地方青了,被魏宿用力抓的手臂肯定起了红痕。
魏宿阴沉着脸。
花念好笑,这人气什么?
痛的是他,他还没气呢。
魏宿:“坐着,本王不许你走。”
花念这么烦人,还威胁他,怎么能轻易放人,他今天查到多晚花念就得陪到多晚。
花念无语:“...是。”
魏宿将那盘冷了的桂花糕推过去:“吃。”
不喜欢是吧,嫌腻是吧,他非要他吃。
花念:“......”
他拿了一块咬了口,冷了以后更腻了。
狗魏宿。
腻到晚膳没有任何胃口。
魏宿看着花念吃了两口菜就不吃了,这人要修仙吗?学着画本里那些人物玩辟谷啊。
花念喝着茶,看着魏宿。
魏宿放下筷子:“李泉。”
李泉从外面进来:“哎,王爷。”
魏宿:“去把王府的厨子找来,捞条雪鱼过来。”
李泉:“啊?”
魏宿:“快去。”
李泉:“哦,哦。”
花念看着桌山的菜,魏宿吃了不少,这人看起来不像挑食的啊。
“殿下,来不及了。”
等厨子过来做鱼要等许久。
魏宿:“本王乐意,青楼什么时候进去都一样,冯固进去了难不成还能做条鱼的时间就出来啊。”
没那么虚吧。
花念发现这人最近总喜欢说些下流话。
他没再说话,魏宿说得确实有理,人进去了无论如何都是要过一夜的。
他透过窗户看,远处那家最大的青楼门前逐渐人多了起来。
没过多久,李泉带着人回来了。
厨子在后厨忙活了两刻钟,一条热乎乎的雪鱼抬上了桌。
魏宿已经吃饱了,他擦干净手对花念道:“吃吧,要是饿死了本王洗不清嫌疑。”
花念一怔。
李泉错愕看着花念,王爷特意让回去捞鱼是给花大人捞的啊。
魏宿:“愣什么,娇气死了。”
不就逼着吃了两块冷糕点吗,一副吃了毒药的样子。
花念拿起筷子,这鱼做得很好,闻着很有胃口。
他夹了块鱼肉,很嫩却又入了味。
鲜美没有任何腥味。
李泉在后面咬帕子。
这可是雪鱼啊。
极寒地方活下来的鱼,今年进贡的也只有几十条,皇上不爱吃就全赐给王爷了,王爷平日都是养来观赏的,天气热了,每年光是养鱼的冰就是流水的银子。
王爷自己吃就也罢了,怎么是给花大人的啊。
花念慢慢挑着吃了大半条鱼。
他知道雪鱼,这种最难的地方就是运输,当地打了几个月弄到几百条,运到皇城活下来的只有几十条,几十条还是多的。
魏宿又在想什么,不应该讨厌他吗,厌恶他却又关心他?
他抬眼去看魏宿。
魏宿立刻发现了。
“看本王作甚,看本王能吃饱?”
花念低头又吃了两口。
“吃饱了。”
魏宿愕然。
雪鱼不大,花念连一条都吃不了吗?
花念已经放下筷子漱了口。
用行动告诉魏宿他是真的吃饱了。
魏宿服了。
这人能活到现在也是一种奇迹。
既然饭吃完了,魏宿起身:“走吧,去青楼。”
花念叹气:“王爷,这种话不必说得这么大声的。”
魏宿嗤笑:“都敢做还怕说啊。”
花念微笑,也是。
两人出了酒楼直往那边的青楼。
刚跨进门就被老鸨拉住了。
“呀,王爷!稀客啊。”
这个老鸨认识魏宿,那想来也认识他。
果然老鸨很快就看见他了。
“花,花大人。”
这个语气就局促多了。
老鸨小心翼翼问:“我们楼里没出过人命啊,花大人是来查什么的?”
魏宿笑起来:“他今天什么都不查,本王拉他来长长见识。”
花念笑着应和:“是。”
老鸨顿时放心了,立刻笑了起来。
“殿下,花大人这边请,不知道二位想要什么样的姑娘。”
魏宿:“干净的。”
一句话让老鸨和花念都沉默了。
老鸨干了这么多年,还是有些经验的。
“殿下,我这里有两个新来的姑娘,这初夜还没拍过......”
魏宿打断老鸨的话:“就她们了。”
老鸨话一卡:“...好,好的。”
魏宿:“再来一壶上好的茶,”
老鸨:“啊?”
确定是茶不是酒?
魏宿皱眉:“怎么?没有?”
老鸨挤出笑容:“有,有的。”
魏宿接着吩咐:“还有绿香居的糕点,要香软的,甜而不腻的。”
老鸨:“...行。”
魏宿摆手:“就这些了,别的不要了。”
老鸨努力笑着:“殿下这边请。”
花念跟在魏宿后面,进了雅间后他问魏宿:“你把这里当酒楼啊?”
魏宿:“?”
花念笑着挑了位置坐下。
魏宿轻哼。
他是王爷,他想把这里当成什么就是什么,有意见憋着。
两人坐下没一会儿,姑娘就进来了。
两人分别坐在魏宿和花念身边。
魏宿:“离我远一点。”
那个姑娘有些委屈,不过这是她们第一次接客,老老实实坐在了旁边。
魏宿喝了口茶,这茶一般吧。
他去看花念,花念身旁的姑娘正给花念倒茶,花念挺怡然自得的。
“你,去弹琴。”
那个姑娘睁大眼,委委屈屈去看花念。
花念温声:“姑娘会弹梅花曲吗?”
那个姑娘立刻红了脸:“会。”
花念:“姑娘请。”
魏宿一口气将手里的茶喝了,他余光看着花念,从兜里拿出油纸,里面包了两块桂花糕,他不爽将东西扔过去:“吃了。”
本来是怕花念跟他去邀月楼查事会饿,结果这人哪里会饿啊,都要成仙了。
花念打开油纸,看着腻死人的桂花糕,看着魏宿的眼神就像重病之人。
魏宿:“看什么,吃。”
花念捻起一块送入口中,咬了一口就扔了。
“犯恶心。”
魏宿:“就你事多。”
花念瞧着魏宿的样子:“殿下吃火药了?”
魏宿:“是啊。”
花念闻言去捡起那块他扔了的桂花糕,糕点还没入口就被魏宿打掉了。
花念冷脸。
欠的吧。
恰好老鸨进门,魏宿将老鸨手里的糕点拿了过来:“吃这个。”
花念服了。
随意拿起一块吃了。
甜而不腻,很清的味道,入口软糯。
这是哪家的?他在皇城这么多年怎么不知道这家的糕点。
老鸨笑看着二人:“殿下还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魏宿:“听闻你们这儿的花魁牡丹是吧,把人给本王叫来。”
老鸨犹豫:“这,殿下,牡丹今日有约了。”
魏宿冷了脸:“叫来。”
老鸨不敢得罪魏宿,但是那边那人她也得罪不起。
“殿下,包了牡丹的人是冯氏大公子,这,他不放人我们也没办法。”
魏宿不耐烦:“去把人叫来,就说本王叫的。”
老鸨擦着汗:“是。”
花念吃着糕点。
“横刀夺爱?”
魏宿问:“腻吗?”
花念没反应过来,呆愣回答:“不腻。”
魏宿:“那就多吃点。”
花念放下糕点:“殿下似乎对在下的食量很在意。”
魏宿:“是啊,怕你跟我出来饿死了,本王有嘴都说不清。”
花念:“......”
魏宿回去坐着,看着这边的茶觉得没意思,他问一旁守着的小厮:“有酒吗?”
小厮立刻道:“有,有。”
花念事先说:“我不喝。”
魏宿:“知道了。”
跟着花念喝了一天茶了,淡死了,不如喝水。
酒很快来了。
魏宿慢慢喝着酒,他一壶酒喝完了老鸨还没回来。
魏宿起身:“冯固在哪个雅间?”
小厮不敢说话。
魏宿将最后一口酒喝了,冷声:“在哪?”
小厮瑟瑟发抖,指着走廊:“在最左边。”
魏宿直接去了。
花念没动,依旧在原地喝茶,屋内焚了香,他喜香,这屋子里的香他却闻不出来,只觉得让人有些头晕。
那边弹琴的姑娘慢慢放下琴走过来坐在花念旁边:“公子...”
原本伺候魏宿的姑娘也过来了。
“公子。”
花念笑着问:“冯公子是牡丹姑娘的常客吗?”
其中一人回答:“是啊,牡丹姑娘自从接客起就被冯公子包了。”
花念:“这样啊。”
他从袖子里将银票递给两个姑娘:“你们在这守着,我去看看魏王。”
两个姑娘拿着银票,互看了一眼,不太甘心。
花念和魏宿和她们平时见过的人不一样,这样的人如果能攀附,定能给她们赎身,她们在这楼里长大,见过了太多年纪大了姐姐的下场,她们不想要那样的下场。
花念起身被人抓住了袖子。
他低头,姑娘楚楚可怜看着他:“公子,您走了我们就惨了。”
花念轻笑:“不会的,两位姑娘就在房内,有人叫你们便说是我不让你们走的。”
他扯出自己的袖子,出门。
那边正热闹呢,看戏的人围了一圈。
花念思索了会儿,绕了路,他这样过去,估计会让魏宿前功尽弃。
他在原地听着那边的吵闹声,魏宿和冯固起了挣扎。
魏宿:“你以为你是冯贺吗?”
冯固喝多了酒,脑子不太清醒,魏宿一句话就让他破防,破口大骂。
花念盯着人群,看见一个形迹可疑的女子。
他悄悄跟上去。
一直跟着人来到后院。
上了楼。
这女子很警惕,哪怕是在楼里都绕了四五次路,在门口被熟人叫住交谈。
花念趁机进了房里,这里的床可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想藏都没地方藏,眼看人在外面说话要进来了,有人从窗户进来。
花念下意识抽中袖中匕首,被人反手放了回去,他睁大眼:“魏宿。”
魏宿:“嘘。”
他拉着花念躲进了床底。
花念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就已经在了床底。
他缓缓舒出一口气。
跟着魏宿,床后躲过了,现在床底也躲了。
女人进来,不一会儿屋内燃起了熏香,一个男的翻窗进来了。
花念认真听,结果什么都没有听见两人就滚到了床上。
动静很大。
花念深吸气,他一天听了两出活春宫。
他转头去拉魏宿,示意他们出去透透气,床底有些闷,这香不知道是什么,让他头晕得很。
魏宿盯着花念的脸,脸颊很红,刚刚喝的酒后劲好像有些大,耳边的喘息声让他烦躁无比,看着花念一张一合的嘴,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花念做着口型:魏宿,出去
魏宿眨眼,耳边一阵空洞,他慢慢凑过去,他怎么听不见对方的声音啊。
花念眉头紧皱,魏宿是怎么了。
他伸手去拉魏宿的衣服反被对方拉住了手腕。
对方的嘴唇贴了上来。
花念一下睁大了眼睛。
第25章
唇上的温软和花念的眼神让魏宿回了神, 他瞳孔放大,急忙后退,后脑勺撞到了墙,恰好床上到了最激烈的时候, 撞出的动静遮住了魏宿这一响声。
花念半阖眼, 这香有问题。
估计魏宿喝的酒也有问题。
青楼的这些东西都会加一些□□, 或者是致幻的迷药,大意了。
魏宿顾不上后脑勺的情况,他去看花念, 眼神有些慌。
他...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怎么就亲上去了。
他...花念...他......
花念从始至终一言未发, 也没有看魏宿。
魏宿闭眼, 真想抽自己一巴掌。
他在干什么, 怎么就亲上去了, 花念被一个男人亲了指不定怎么犯恶心呢,他...他这么做对得起那人吗。
外面两人结束了。
女子的声音响起:“我刚刚看见魏王去找冯固麻烦了。”
男声声音兴奋了起来:“把这件事散出去,做得越大越好。”
女子娇媚的声音响起:“知道了, 不过我听说你弟弟今日被魏王打了, 不知道情况如何?”
男人哼笑一声:“他命是真大,这样都没死,不过以后就是个傻子了,还是个瘫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的傻子,魏王也算帮了我,不说这事了,记得将事情弄得大一些,冯家最好面子, 冯固出了这样的事我看冯家那几个老不死的还有什么脸面出来见人。”
女子:“好,不过冯固真的会为了牡丹入套吗?”
男人嗤笑:“冯家人都是这样的, 这样做能彰显他们抵抗家族的魅力和勇气,好了,我走了,你继续给我收集消息。”
女子:“死人,每次都这么着急。”
男子恶心地笑了几声:“那不是你过于勾人嘛。”
花念猜出了这人的身份,徐诞,徐言的哥哥。
外面两人还在交谈,不过都是些污言,花念耐心等人走了才慢慢从床底出来,随后魏宿跟着出来。
花念看着魏宿,沉默了半晌,这人怎么像是煮熟了,那些药问题很大吗?
魏宿眼神躲闪,想说些话又不知道说什么,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去亲花念。
“那个,刚刚,抱歉。”
花念点头:“我接受了,走吧,这香有问题,不能久待。”
魏宿有些手忙脚乱:“哦,哦,好。”
魏宿躲在窗外看,找了机会翻出去,然后伸手去拉花念。
花念手刚抓到魏宿借力往上,魏宿却一下往后躲收回来手。
他失去了力道,又被带得往前倾,眼看就要从窗台上摔下去。
狗东西。
魏宿见状立刻将人拦腰抱了出来,没让花念摔下去。
花念站稳。
“殿下又是怎么了。”
魏宿手一烫,手从花念腰间抽出别在身后。
“没,走吧。”
花念看着魏宿的背影,这人越走越快,大步流星往前走,没一会儿就消失在拐角。
什么毛病?
难不成魏宿喝的酒还下了别的药,太反常的,这人居然没有冷嘲热讽他几句。
他跟上去,一路上小心翼翼避开可能认识的人回到那间房间。
进门没看见魏宿,除了两个姑娘只有李泉在里面。
花念:“你们王爷呢?”
李泉也摸不着头脑:“王爷说他有急事,让我给花大人说一声他先走了。”
花念看着桌上的酒,小厮拿上来的酒有两壶,魏宿喝了一壶,这里还有一壶。
“我知道了。”他给李泉说。
李泉得到答案就去一边站着了。
花念掀起眼帘:“你不走?”
魏宿都走了李泉留在这干什么,他没记错的话李泉是宫里的人吧。
李泉抬头看了眼花念又低下头:“殿下让我送花大人回去。”
花念揉着额头:“不用,你回去吧,给你家王爷说,我今晚宿在这里了。”
李泉震惊看着花念。
花念摆手:“去吧。”
李泉立刻跑出了雅间。
见李泉走了,花念拍手,非瀛从暗处出来:“主子。”
花念:“去调人,查楼。”
非瀛:“是。”
两位姑娘听见了,肉眼可见的慌乱了起来。
花念温和笑笑:“姑娘不用担心,在下会给你们赎身,不过不是入在下的府邸,是入绣商。”
两人听见赎身二字顿时欣喜,又听见不是去花念的府邸而是商行。
“绣商?”
花念:“是,在里面会累些,不过温饱安全皆有保障,两位姑娘可愿意去一试,如果不愿,也可拿了卖身契自寻出路。”
两人相互看看,立刻跪下来道谢。
她们愿意,她们很小就被卖到这楼里了,为了以后能活着不得不去钻营这些法子,希望哪一日被哪位客人赎出去,出去的日子有好有坏,但她们愿意赌,留在楼里的日子没有未来,这里的女子很少有活过二十五岁的。
如今能有一门活下去的营生,最是感谢不过了。
花念看着两人,让两人起来,这两人的年龄看起来和迎生差不多。
迎生从小跟着他长大,与妹妹无异。
让两人去收拾东西。
花念将香灭了,开了窗透气,让香味散出去。
两个姑娘回来得很快。
花念看着两人身上的小包裹:“只有这些东西?”
两人点头。
她们以前没接客,每日除了练习曲子,学跳舞,学笑之外便是给其他姐姐打扫房间,伺候一些第二日起不来的姐姐,她们只有这几件衣服能带走。
花念朝外面喊:“常玉,去找老鸨将两位姑娘的卖身契拿回来。”
门外常玉听见回了声:“是...魏王?”
门很快就被一人踹开了。
进来的人是魏宿,黑着脸的魏宿。
花念不解:“你没走?”
魏宿脸更黑了。
李泉在后面瑟瑟发抖。
花大人说他要宿在青楼,又不是他说的,殿下人都在回去的马车上了突然让人掉头回来,一路上冷得像冰一样。
李泉不懂殿下最近怎么总生气,颇有些喜怒无常的味道。
魏宿看着那两个姑娘,很好,包裹都收拾好了。
李泉说花念要宿在这里,现在看来是不满意青楼想要带人回去吧。
“花大人吃得消吗?”
花念只觉得莫名其妙,魏宿这是又发什么疯?
魏宿冷笑了一声,走到花念面前掐住了花念的下巴。
花念动了动,察觉魏宿逐渐用力,他下巴有些痛,他不动了。
“魏宿你有病啊,放手。”
这人比他高,这个姿势怪累的。
李泉尖锐的声音响起:“大......”
魏宿回头看了李泉一眼。
李泉立刻成鹌鹑,超小声:“大胆。”
魏宿冷冷地看着花念:“本王没成亲之前,花大人身边最好一个女人都不要有。”
花念皱眉:“放手。”
魏宿没放,他狠戾道:“花念,你把那人藏起来了,我找不到她,你也别想舒服,我身边没有人,你身边也一个都不能有。”
“来人,将这两位姑娘带走。”
花念一把打掉魏宿的手。
这么多人看着呢,魏宿是亲王,他是臣子,这么做是有些逾矩,他看着李泉:“站住,不准带走。”
魏宿气笑了,看着花念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好样的,你不怕本王杀了她们。”
花念揉着下巴,眼里闪着怒火。
生气了。
这是魏宿第一次见花念如此现于表面的生气。
为了两个女人。
他气到现在就想杀了那两人,但是花念的眼睛太冷了,比寒冬腊月的天还冷,他心底莫名生出一丝慌乱,这丝慌乱让他更加凶狠,他放话:“我今日不杀她们,你将这两人送走,我要是在你身边看见她们,她们只有死。”
魏宿看着一旁的食案,上面那壶没动过的酒让他想起了那个一触即离的吻,一脚将酒壶踹到墙上砸碎了。
酒味立刻弥漫开来。
他朝着门外走。
两位姑娘被吓到连叫都不敢叫喊出声。
抱在一起缩在角落里。
花念闭眼,试图让自己平缓下来,可是胸腔依旧郁闷。
他将面前的食案掀了。
食案上的茶杯,碟子全都打碎,清脆的碎裂声接连响起。
魏宿停下脚步,一块糕点滚到了他脚边。
是绿香居的糕点,花念没吃完,还剩了几块,如今散落得四处都是。
他看着糕点,低身想捡起来,糕点却被一只脚踩住了。
魏宿抬头,花念正冷冷看着他。
“魏王殿下,本官要查事,还请殿下出去。”
魏宿被这句话再次激起了怒火:“你...唔...”
花念看着冲进来的人,是谢昔。
谢昔捂住魏宿的嘴:“花大人您忙,魏王我就带走了。”
魏宿挣扎甩开谢昔。
“放手。”
谢昔再次笑起来:“花大人,他这人不会说话,我们马上走马上走,不会耽误您办公的。”
谢昔拽着魏宿,示意李泉和逢春过来帮忙。
魏宿:“放开。”
谢昔无语了,魏宿今日像是吃错了药一样。
他是回去的路上撞见魏宿的,魂不守舍,问什么都不说,结果李泉气喘吁吁追上来说花念今夜宿在楼里,这话才说完魏宿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那气得仿佛花念睡了他的人。
让掉转了马车,车上脸色就阴晴不定,到了地方还不让他们跟着,只有李泉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