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认不认识狄家饭馆的人？狄家饭馆就是在他那买菜的，我在狄家的饭馆吃了好久他家的菜了，比自己做要方便，味道也好。”
“我是认识卿老头，他跟平口村那小年轻熟，蹭了不少好东西。”
“他们家其实也会往外卖东西，前阵子风很大的那个银耳莲子羹不就是他家的吗？在银耳莲子羹之前，他们还卖过莲子，一千多块一斤，我觉得贵，就没多买，后面也买不到了。”
“后面人家都做银耳莲子羹去了，几百一瓶呢，哪还可能散卖莲子？不过那个银耳莲子羹确实好吃，很滋润。”
“哈哈哈，我还找上门去过，想问问能不能直接到他们那里买菜。人小年轻嫌我麻烦，委婉地让我找狄彩勇买。”
“说起来，他们现在有了公司，应该能直接找他们公司买菜了吧？”
“我估计能，我认识他们公司的副总，过两天我问问他们公司会不会卖菜给个人。”
卿孟祝根本不知道有一群老饕在背后议论了好几回他家蔬菜的事。
赵和曦突然跟他提出考虑做社区支持农业的事，他还有些惊讶。
卿孟祝：“不是说明年再商量吗？现在田都没到手，想做也没办法啊。”
赵和曦揉揉脸颊：“最近好多人找到我，我天天回复这个回复那个，烦死了，干脆早点把事情定下来。”
他们有卖菜的计划，不能得罪这些潜在的顾客，天天聊又实在费时间，赵和曦都烦了。
卿孟祝：“那得先调查一下，省得只是有些顾客的声音特别大，实际上，愿意直接和我们合作的顾客没多少？”
赵和曦：“调查过了。我之前也担心要和‘利众社联’抢生意，能不能抢过人家老牌社区支持农业，就问了一下，你知道找我报过名的人有多少吗？”
卿孟祝：“多少？”
赵和曦：“7633人。”
卿孟祝“嚯”地一下站起来，瞪圆了眼睛：“多少？七千多？！哪来那么多人？！”
赵和曦掏出手机给他看：“我让人组了几个群，现在已经有五个大群了，光是填写群表格的就有这么多人，那些潜在的顾客我还没算。要是算上，人数再翻个两三倍不成问题。”
卿孟祝震惊：“这生意发展得也太快了。”
赵和曦：“谁说不是？我那天在群里闲聊，说我们的菜比较好，一个蔬菜包可能卖两三百块，你猜群友们怎么说？”
卿孟祝：“怎么说？”
赵和曦抬了抬下巴，模仿群友们的语气：“群友们说，两三百块钱哪贵了？看那些进口的有机蔬菜，两个番茄卖88，还不是天天被抢光？”
卿孟祝：“……有钱人真多啊！”
赵和曦恢复正常的语气：“反正别人卖这个价，我们卖这个价问题应该也不大，到时候专门挑选包装一下，直接走高端路线，和利众社联错开来。”
卿孟祝想了想，感觉也行。
他们公司种的菜虽然没办法用肥料发酵粉发酵出来的肥料，但是用用埋有灵珠渣的池塘水之类的还是没问题。
到时候用他们自己生产的二代种子或挑选好的味道好的品种，再严格按有机农业的模式种植，种足时间，菜应该也好吃。
卿孟祝：“到时候再发一个正式的调查问卷吧，附上小礼物，调查一下，分析顾客群体的组成。”
赵和曦：“不用分析，我也知道。目前有意向的顾客主要是明阿姨的朋友，老爷子的朋友，周哥的朋友，彩勇叔的顾客，哦，还有年教授他们学术圈那边——”
卿孟祝：“等等，他们的人脉那么广吗？”
赵和曦：“主要是这些顾客多少都吃过或者听说过我们的菜吧？知道我们的菜好，自然就找上门了。”
卿孟祝心中十分感慨，真没想到他们在村里待着，也没怎么认真宣传，名声居然都已经打出去了。
做他们这种生意，果然质量才是最重要的啊。
第87章 狗子什么都找得到
在大规模种植作物之前，卿孟祝他们请了一家土壤测试公司，对他们租种的田进行抽样检测。
现在检测结果发了过来，情况不容乐观。
赵和曦拿着检测报告：“土壤元素全都不合格啊？”
他们租的田因为年年耕种，土壤透支得厉害。
可能之前的农户化肥用得比较多，土壤中的大量元素，如氮磷钾等的含量还行。
中量元素，如钙镁硫等则严重流失。
微量元素，如铁锰锌铜硼钼等，也衰竭得厉害。
赵和曦之前没种过地，还以为种地只要按照步骤，种植、浇水、施肥、采摘等就行了，完全没想过背后的步骤居然有那么多。
现在接到检测结果，他感觉牙都疼了。
赵和曦：“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我去联系人买化肥？”
卿孟祝：“光买化肥没用，每块地的情况都不同，统一买化肥撒下去，到时候元素多了，一样会造成危害。而且现在也不是光买化肥撒下去就能解决，你看土壤的质地和结构一样不合格。”
赵和曦仔细看了一眼，叹着气小声说道：“我们能退租吗？”
卿孟祝：“合同都签了，上哪退租？再说，别的地方的土壤也一样。”
赵和曦：“那先调理一下？你会吗？或者我们请个专家？”
卿孟祝：“先种绿肥吧，种绿肥的过程中补充磷酸钙、硫酸铵和硫酸钾镁之类的，再用磷矿粉之类的调节酸碱度。”
赵和曦听得眼睛都快出现蚊香圈了，苦着脸说道：“不行，我完全记不住。你把方案写下来，我看看要怎么弄。”
卿孟祝：“我晚上就回去写，不急，先把紫云英种上，我们再来慢慢调，也不是一两年就能干完的事。”
赵和曦才想起来：“我们租的田还不算我们的。他们说是说空着也空着，随我们用，不过要种了什么东西赚钱了，说不定有人会来闹。”
他们租的田要明年一月份才移交，现在合同还没生效。
尽管绝大部分的田已经腾空了，田主人也说随他们使用，赵和曦还是觉得风险太大。
卿孟祝点头：“所以才说先种紫云英，万一有人起了什么念头，要把田收回去，我们也没太大的损失。”
紫云英作为一种豆科的绿肥，能固定空气中的氮元素和活化土壤里的磷元素。
这玩意的生命力比较强，跟杂草差不多，种植成本也很低，撒下种子后，基本不用浇水施肥。
长成后，它却能作为一种饲料和蜜源植物来用，算是种低投入高产出的绿肥。
要是真种出来了，到时候他们还可以割点喂虾喂鹅喂榛鸡什么的，也算物尽其用。
赵和曦想了想：“那听你的，先把紫云英种上，后面正式进入合同期内，我们再买其他肥料调理土壤。”
卿孟祝：“我也是这么想的，不用急。到时我们再往土里补充一部分微生物菌剂，将土壤调到比较适合耕种的状态，应该就差不多了。”
赵和曦挠头：“补充哪种菌？”
卿孟祝：“可能补充调配好的微生物种群吧，我问问顾本树，到时候让他那边购买调配。”
顾本树他们在处理弑虫杆菌的事情，现在已经把材料登记到省里，等着省里审批了。
这一步能走得那么快，还多亏现在手续相对简化，要不然他们现在还得忙各种技术材料的准备工作。
赵和曦闻言，叹道：“我们的人手还是太少了，要是人手多一点，可能就好办了。”
卿孟祝：“不是人手多少的问题，是我们的野心太大了。要是一般的农业公司，根本不用既忙这个又忙那个，差不多就行了。”
赵和曦：“那倒也是，我们的定位就不一样，还是高标准严要求吧。”
卿孟祝提醒：“你要是忙不过来，不如再招两个副手。我们的生意还可以，再多招几个人也不算多。”
他们的银耳莲子羹和笋干都卖得很好，给他们狠挣了一笔，现在要招人，也是有钱招的。
赵和曦不同意：“不用，刚刚还说我们的田都还没到手，没到正式干活的时候，用不着招人。再说，笋干我们只是代理，挣得也不算多。”
笋干是卿孟祝的个人产业，他请公司的人帮忙挖笋、烘笋和代卖，收入的大头还是在他这里，并不在公司的账里。
赵和曦强调：“最近挣的就是辛苦钱，还忙得过来，我们别盲目扩张。”
卿孟祝他们公司作为一个刚起步的小公司，结构非常扁平。
老大就是卿孟祝和赵和曦，其中赵和曦又承担了大部分工作，什么都做，谁有事私聊一下他就行。
他觉得管得过来，不用再招人，卿孟祝也没什么意见。
看完田里，卿孟祝溜达着回家。
还没走到家，隔了老远就看到家门口坐了一个人。
卿孟祝快步走上前去：“十六爷，您怎么来了？”
卿国致老爷子笑呵呵：“来给你们送黄精，最近得到了些好黄精，补肾益精的，秋冬了，你们补补。”
卿孟祝听到关键词，心头一窘：“我们还年轻，也不怎么需要进补。”
老爷子没发现他的异状，随口道：“年轻更要补一补，老了就虚不受补了。”
卿孟祝赶紧转移话题：“黄精要怎么吃？”
老爷子：“蒸鸡蒸排骨炖汤都行，食补嘛，也没太多的讲究。”
老爷子专门给他们送黄精，送完稍微说了几句话就要回去，说晚上要去儿子家吃饭。
卿孟祝不好留他，连忙收拾出了竹笋蔬菜等出来作为回礼。
明春晰今天有个会，要回来得晚一些，卿孟祝先把饭做上。
正好今天冰箱里有腌制好的排骨，他干脆稍微切了些黄精拌在里面，直接蒸排骨吃。
明春晰回来的时候在院子里闻到了一股甜甜的药味，问道：“煲了汤吗？”
卿孟祝从厨房里探出头来：“不是，是黄精蒸排骨。十六爷送的，说给我们补肾益精用。”
明春晰说了一样的话：“我们不用补。”
卿孟祝：“老爷子送都送了，我就顺便蒸上，等会儿看看好不好吃，难吃就算了。”
他们蒸排骨的时候本来就预留了两只狗子的份。
现在排骨蒸出来了，卿孟祝分了一些出来倒到开水里涮了涮，然后拿其他菜一起给两只狗子拌了饭。
两只狗子完全不挑，对着黄精蒸排骨也吃得很欢快。
卿孟祝转头看两只狗子将排骨咬得嘎吱响，说道：“这俩家伙真好养活。”
护法从食盆中抬起头来回应：“汪！”
卿孟祝：“吃你的，不用跟我聊。”
护法：“汪汪！”
黄精蒸排骨有一股药味，味道微甜，不过不难吃，可能因为排骨本身很好吃，哪怕沾上了药味，顶多味道特殊一点，排骨还是很好吃。
吃完晚饭，两人肩并肩坐在工作桌前工作。
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卿孟祝才收起“土壤调理方案”，准备去洗漱睡觉。
明春晰也关了电脑跟他一起去。
洗澡的时候，卿孟祝看了一眼精神的明春晰：“黄精还是有点用啊？”
明春晰揽着他亲了一下他的肩膀：“嗯。”
有用的黄精没能给两人补肾益精，反而让两人消耗了一些元气。
第二天，卿孟祝默默地又做了一道黄精瘦肉汤。
该补还是要补，年轻人不要嘴硬。
他们家的饭向来人饭和狗饭一起做，顶多做菜的时候在放调料之前先把狗子们的饭盛出来。
反正森*晚*整*理大部分菜都要炒到差不多了才放酱油、蚝油、盐等，一锅出也互不妨碍。
等做了黄精瘦肉汤，卿孟祝却没给狗子吃。
到底是人类的滋补食物，狗子吃多了不好。
护法和护卫的嗅觉都很灵敏，它们闻到了黄精瘦肉汤的味道，卿孟祝却没给它们吃，让它们有点疑惑。
它们站在卿孟祝跟前：“汪汪！”
卿孟祝举起碗，免得被它们偷袭：“这是人类吃的药材，小狗不能多吃。”
护法：“汪汪！”
卿孟祝：“明天给你们煮别的肉汤，别汪了啊。”
护法不同意，将狗头搁在卿孟祝大腿上：“汪！”
卿孟祝赶忙放下手中的碗将狗头推下去：“不许撒娇，撒娇也没用。”
明春晰在旁边屈指弹了护法的脑门一下：“去吃你们自己的饭。”
两只狗子在他们周围转了转，护法显得尤其不服气，一直汪汪。
卿孟祝只好掏出从星际商城买的宠物肉干，给它们一狗分了一块，才勉强压下它们的不满。
卿孟祝喝着黄精瘦肉汤，跟明春晰嘀咕：“下次我们要背着它们喝了，两只馋狗，看人吃什么都馋。”
明春晰看边上的两只狗子一眼：“也不一定馋，主要是不服气和不高兴，凭什么只有我们吃，不给它们吃？”
卿孟祝回头看两只狗子，乐了：“还真是。”
护法和护卫非常聪明，能帮着赶大鹅赶榛鸡赶鸭子。
它们那么积极，主要是把自己当成家庭的一份子，因此自尊心格外强，和外面的狗子不一样。
养小动物都是这样，接受它们的能干也要接受它们的叛逆。
卿孟祝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因此也不说它们，只默默地把黄精藏到橱柜的高处，免得它们翻出来吃掉。
护法和护卫在家里没找到黄精，还冲卿孟祝和明春晰汪汪叫了好几回，似乎在吐槽他们小气。
两人淡定地听了，并不放在心上。
反正小狗忘性大，过两天它们就忘了。
没想到这天，卿孟祝干完早上的活正在家里休息，两只狗子去山上巡视完榛鸡，摇着尾巴下来了。
它们直接走到卿孟祝跟前。
卿孟祝从手机屏幕上转开视线，看着两只狗子。
它们身上湿漉漉的，毛发都打绺了，卿孟祝以为它们去了哪里玩，身上沾到了水珠，站起来要拿毛巾擦干它们身上的水：“你们又去哪里逛了？毛沾湿了也不嫌冷啊？”
卿孟祝刚迈开脚步，护法和护卫跑到他脚下，吐出了几块黑乎乎的东西：“汪汪！”
“嗯？”卿孟祝弯腰将东西捡起来，发现那玩意是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根茎，“这是什么？”
卿孟祝搓了搓上面的泥土，让里面的根茎露出来。
搓破皮后，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正是黄精的味道。
卿孟祝十分惊讶，看着脚边的两只狗子：“你们在哪找到的鲜黄精？”
两只狗子：“汪汪！”
护法的表情格外得意，还竖起尾巴来摇了摇，大有“你不给我们吃，我们自己也找到了”的骄傲。
护卫则比较温和地趴在一旁。
卿孟祝：“可以呀，你们还学会挖野生药材了。”
护法：“汪汪！”
卿孟祝看它们得意的小表情，忍不住抓过来挨个搓了搓：“你们咋这么厉害？！”
两只狗子能找到黄精实在是一件令人惊奇的事。
傍晚，明春晰回来后，卿孟祝特地拉着他过去看放在院子里一角的黄精，神神秘秘地对他说道：“你猜猜这是什么？”
明春晰仔细看过之后很快给出了答案：“黄精？”
卿孟祝打了个响指，又说道：“你再猜猜这两个黄精是谁送的？”
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卿孟祝故意采取了误导性的说法，一般问是谁送的，对象都是人类。
明春晰却没被他误导，转头看了一下两只格外得意的狗子，明春晰说道：“护卫和护法。”
卿孟祝瞪圆了眼睛：“这你也能猜得出来？”
明春晰翻看着黄精：“如果是人类送的，出于礼貌，对方不会只送两个过来。”
卿孟祝：“猜对了，怎么样，神奇吧？这两家伙居然能在山上找到黄精。”
明春晰看着两只狗子：“可能因为它们的嗅觉格外敏锐，黄精的味道又比较特殊，它们看过之后会有印象，想找，很快就找得出来。”
卿孟祝将两块黄精放回角落里：“我主要惊讶它们居然有那么强的意识，看我们不愿意给，就自己在外面找——这逻辑思维真是绝了。”
明春晰：“护法没少干坏事，应该已经习惯了跟我们斗智斗勇。”
卿孟祝：“这俩家伙现在真是狡诈如狐了。”
赤狐也非常聪明，而且有各种各样的小心思。
卿孟祝感觉不知道是不是这一狗一狐混久了，彼此的习性有点沾染，现在越来越像了。
明春晰说道：“都是犬科动物，有点像也不奇怪。”
卿孟祝看了看护法，忽然说道：“聪明一点也好，去外面不至于被坑。”
两只狗子带回了黄精，看得出来，它们的心情一直很好，干什么都有点得意洋洋的，还故意在卿孟祝和明春晰眼前晃悠。
卿孟祝不许它们进厨房，它们就趴在厨房门口，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厨房的两人。
明春晰看到这模样，忍不住笑道：“它们在邀功，得给它们点奖励。”
干了坏事要受惩罚，做了好事自然得奖励，不然时间久了，小家伙们就不会听话了。
卿孟祝也感觉得给它们点奖励，给肉干不算，那是它们平时吃的食物，得给个稍微有点重量的奖励。
卿孟祝在冰箱里翻找了一下：“我还是杀只榛鸡给它们炖汤喝吧，冰箱里也没什么特别的食物。”
明春晰：“我去杀，你做饭。”
成年的公榛鸡一共也没剩多少只，卿孟祝还真有点舍不得，特地叮嘱明春晰：“杀一只就够了啊，不用多杀。”
明春晰：“好。”
卿孟祝想想又说道：“你别挑最大的那几只，说不定明年还要靠它们生下一代。”
明春晰：“知道了。”
明春晰去山上抓了只不大不小的成年公榛鸡下来，给卿孟祝看过之后才开始宰杀。
卿孟祝在冰箱里找出排骨，打算等会炖个排骨榛鸡汤。
榛鸡太少了，得放点排骨凑一下，然后再放点土豆、胡萝卜、玉米和番茄，热热地炖出一锅，炖得浓浓的，大家一起吃。
今天做大菜，吃饭的时间比平时稍微晚了一些。
两只狗子饿得饥肠辘辘，不过明显对晚上的狗饭很满意。
它们不仅吃光了所有的菜，喝光了所有的汤，连骨头也嚼碎了咽下去。
吃完后，它们钻进放在院子里的窝里，吐着舌头消食，时不时摇晃一下尾巴，看起来惬意极了。
卿孟祝看着它们感慨：“两只狗子越来越通人性了。”
明春晰：“它们本来就聪明，又给它们吃了那么多肉干，通人性才正常。”
卿孟祝：“那倒是，看来肉干不能缺。”
卿孟祝对食物有一定的要求，虽然两只狗子辛辛苦苦从大老远叼回了两块黄精，但让卿孟祝吃，他还是感觉怪怪的。
好在这两块黄精都很新鲜，并且保留着大量的根系，活性不错。
卿孟祝翻看过后，决定将它们种到后院的篱笆边。
篱笆边现在种了石刁柏，不过再多种两棵黄精也不成问题。
那么长的篱笆，石刁柏暂时还没长满。
早上起来，明春晰和卿孟祝一起种。
两棵黄精一会就种完了，种下去后，两人过去水龙头那边洗手。
卿孟祝甩了甩手上的水：“感觉两棵有点少，待会我上网看看，能不能买点黄精种子回来种。”
卿国致老爷子给他们的黄精质量就不错，吃起来甜甜的，有药味，但并不难闻。
卿孟祝后面买了老椰子回来，和鸡一起煲，黄精椰子鸡汤喝着很是清甜好喝，哪怕不是出于补益的目的，偶尔加这么一道菜也挺好。
卿孟祝上网查了一下。
网上说黄精适合种在阴凉湿润的地方，最好生长在树林中或灌木旁，跟人参的习性有点像。
盯着那几行字，卿孟祝想到了自己家的竹林。
要是这么说的话，在竹林里种黄精应该不错？
正好他家的竹子种得比较开阔，又天天挖笋，短时间内注定不会挤满。
黄精种在竹林里，不至于完全没有阳光。
心里拿定主意后，卿孟祝又打听了一下，打算在现实中找人问问。
问了一圈，谭文磊很快回复，说认识一个种黄精的人。
谭文磊：“现在种药材的收益还行，大家都有进补的想法，药材卖得比较好，种的人也多，我那个朋友主要种多花黄精，就种山里。我问过他了，你想看的话，可以带你去看看。”
卿孟祝没想到他都打听好了，立刻说到：“我想看。他家在哪里？”
谭文磊指了一下山峦叠嶂的村后：“就在后面的山里，好像说黄精最好种在山里，产量比种在平地上高。”
卿孟祝：“那我们开车过去。”
谭文磊：“等一会啊，我先问问他今天在不在家？”
今天星期六，谭文磊不用上班，还挺有空。
很快他就问到了消息，那个种黄精的人今天在家，也欢迎他们过去，要是能买点黄精就更好了。
卿孟祝开车到谭文磊家。
谭文磊站在门口等他，一见到他就说道：“孟祝你怎么想起来要种黄精？”
卿孟祝：“前几天十六爷给了我们一袋黄精，吃起来还不错，就想着种一点。正好我们的竹林满足种植条件，可以模仿黄精野外的生长环境。”
谭文磊想到他家的竹林，赞同道：“你家的竹林是好，一进去感觉人都舒服了，种点药材应该也不错。”
谭文磊一辈子没上过班，现在到了公司工作，也在冯凝香手下。
他知道卿孟祝是老板，却没什么隔阂，还跟之前一样。
卿孟祝也乐得轻松。
卿孟祝在他的指挥下往深山里开，听了一路他那兄弟发家致富的故事。
卿孟祝听着他羡慕的语气，问道：“那文磊叔你怎么不种黄精？”
谭文磊摇摇头：“你知道我的，我种植水平比较一般，种菜偶尔都会赔，种这些名贵的中药材，说不定会赔得更厉害，我还是不赌这个运气。”
卿孟祝难得赞同：“现在确实不好种。”
对他们种植户来说，无论是经济作物还是中药材，都有大小年之分。
贵的时候能赚几倍的利润，便宜的时候肥料农药的钱都要赔进去。
很多时候，作物烂在地里农户都懒得收，太便宜了，不值得赔上人工。
他们一路聊着天，到了那个名叫“荆军涛”的种植户家所在的村里。
荆军涛在大山里，比卿孟祝偶尔去采蘑菇的山还要深。
这片大山里的人家跟传统的村庄完全不一样，他们东一边西一边地居住着，好些地方一座山只有一户人家。
山上的路也不能到家门口，得将车停在路边，再走一段。
卿孟祝远远看着山坡上那些白墙黑瓦的土房子，震撼道：“现在还有人在这里没搬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