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脸上生气的表情瞬间僵住,但眨眼间又换了副温和的表情,解释说:“没有意见,只是自打结婚以后,听禾和家里人的见面机会就变少了,希望他以后常回家看看。”
商或雍问道:“伯父不知道听禾的脚腕伤了吗,伯父怎么也不来看看听禾?”
“是吗,”苏父神色尴尬,“我不知道这事。”
苏清越替苏父解释:“爸他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太多了,又频繁出差,所以不知道哥哥他受伤了。”苏清越的妈曾芷柔也在一旁附和,还十分关心询问苏听禾的脚腕现在恢复的怎么样。
不过是一群假惺惺的人,商或雍看着苏听禾,觉得苏听禾其实也是个小可怜。
他妈不喜欢苏父不是没有道理,在妻子生病的时候还和外面的女人混在一起,妻子去世后立马娶了外面的女人,这种人怎么可能真心喜欢和关爱原配的孩子。
很不幸,苏听禾就是原配也就是他妈妈好闺蜜的孩子,要不是闺蜜这层关系,他也不会和苏听禾结婚。
一家三口讪讪地走开,商或雍想着要不要安慰安慰苏听禾,但仔细观察却又发现,苏听禾的表情好像并不算伤心,商或雍安慰的话语卡在喉咙里,没有说出口。
苏听禾把手中一直捏着的香槟递给商或雍:“你喝了吧。”商或雍没有多想,以为是苏听禾多拿的酒,一口喝掉,杯子放到一旁,叮嘱苏听禾酒量差就不要乱喝酒。
苏听禾点头答应,和商或雍说了几句话,苏清越却又拿了一盘精致的小点心过来,说想和苏听禾说点悄悄话。
商或雍奇怪地看着苏清越,恰好这时有人过来要找他,苏听禾让商或雍先去忙,他正好坐会吃点小蛋糕。
苏清越看到苏听禾旁边的酒杯空了,随意问了句:“酒怎么没了?”
“喝掉了。”苏听禾说。
苏清越问道:“还想再来点酒吗?”
苏听禾知道自己酒量差,商或雍又刚刚叮嘱过他,摇了摇头说:“想喝点水。”
苏清越叫住侍者,又要了两杯清水,和苏听禾边吃小点心边聊天。
两人看到不远处商逸之也在,苏清越突然问道:“哥哥读书的时候和商逸之关系很好,现在联络还多吗?”
“不算多。”苏听禾回答的很克制,明显不想多谈。
商逸之刚从外面的庭院进入内室,脸上的表情绷紧,像是发生过一场不愉快的事情,侍者举着托盘,送过去香槟,商逸之连连喝了两杯,苏清越看到后嘴角向上勾起,漾起一抹笑意。
小点心吃完,水也喝光后,苏清越提出要上卫生间,先行离开。过了一会儿,有一位侍者过来对苏听禾说商先生有事找他,在1407,并递给苏听禾一张房卡。
苏听禾目光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商或雍的身影,心中诧异,问侍者是怎么回事,侍者说不知道,但商先生看上去身体好像不太舒服。
侍者给苏听禾指了指电梯的方向,苏听禾捏着房卡乘坐电梯直达14楼,到了14楼,苏听禾正寻找着1407的位置,却看到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开门。
苏听禾跑了过去,问商或雍找他什么事,商或雍一言不发,把苏听禾拖进了房间,用力合上了房门。
苏听禾背靠墙壁,被商或雍按住肩膀,商或雍呼出的气息急促又灼热,喷洒在苏听禾的脸颊上,黑暗中苏听禾的心突然跳个不停,紧张地问道:“老公,你怎么了?”
商或雍的手握住了苏听禾的脖颈,忍不住掐紧,但又不由自主控制着力道,冷厉的嗓音沙哑低沉:“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苏听禾没听懂商或雍的话,心中反而更加紧张,“老公,你到底怎么了?”
商或雍冷笑一声:“我怎么了你不是最清楚吗,这一切还不是拜你所赐。”
“我怎么了?”苏听禾更迷惑了,伸手小心翼翼握住商或雍掐着他脖颈的手腕,“老公,你能不能先松手。”
商或雍皮肤上的温度高的吓人,苏听禾的手心仿佛被烙铁烫到一样迅速松开,下一秒又握了上去,“老公,你的身体好烫,是不是发烧了?”
苏听禾握着商或雍手腕的手,想要摸一摸商或雍的额头,可手刚刚伸出去,就被商或雍一把抓住。
商或雍的手掌把苏听禾乱动的手臂扣住,高举过头顶,按在墙壁上,另一只手掌则掐着苏听禾的腰。
苏听禾咽了口口水,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轻声细语地请求说:“老公,能把灯打开吗?你身体现在很不对劲,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商或雍掐着苏听禾的腰肢贴近自己的身体,俯身贴在苏听禾的耳畔说:“还装呢。”
商或雍呼出的气息喷洒在苏听禾左侧的耳下和颈项一带,苏听禾感到有点痒,又有点麻,大脑中一片空白,愣愣地说:“装……装什么?”
商或雍回想今晚入口的食物有哪些,他可以很确定一切都没有问题,除了苏听禾递给他的那杯酒,就是喝完那杯酒之后,他的身体才开始变得不正常。
他没有声张,强装镇定向服务员要了一间客房,可刚准备刷开房门,苏听禾就找上门来,要说这其中没有问题才有鬼。
看来苏听禾是打定主意,哪怕用尽一切低劣手段也要勾引他。
商或雍靠着极强的意志力才勉强撑到现在,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他好像发烧一样,浑身发烫,身体里有股莫名的火气到处乱窜,急需甘甜的琼浆才能去火。
忍无可忍,商或雍揽着苏听禾的腰向自己的方向更加贴近,低头吻住了苏听禾。
苏听禾吓了一跳,瞪大了双眼在黑暗中看着商或雍。
唇瓣被不停地研磨着,灵活的舌在口腔中共舞,包裹不住的涎水顺着唇角流出,苏听禾完全停止了思考,连呼吸也无法正常进行,商或雍却觉得怎么都不够,掐着软嫩腰肢的手掌开始用力。
商或雍的身体确实很不对劲,但这个不对劲却让苏听禾没来由地更加恐慌。
两人的唇瓣微微分离,商或雍放下了苏听禾的手臂,手掌抚摸着苏听禾的后颈,两人的身体贴的极近,苏听禾察觉出商或雍的某一处烫的厉害,很不安地喊了一声商或雍的名字。
商或雍突然很残忍地说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如你所愿。”
商或雍把苏听禾扛在肩头,哪怕没有开灯,但凭借着卓绝的夜视能力,还是稳稳地走到了床边。
苏听禾心中的恐慌越来越厉害,不安地挣扎着,拍打着商或雍的后背,不停地说:“商或雍,你快把我放下来。”
商或雍不为所动,拍了拍苏听禾的屁股,苏听禾立马老实了,再也不敢挣扎乱动。
商或雍直接把苏听禾扔到大床上,一挨到床,苏听禾立马往后爬。
“跑什么。”商或雍拽着苏听禾的脚腕把人拉回来,然后把外套扔掉,急躁地解开衬衫的扣子。
苏听禾继续往后爬,商或雍又把人拽了回来,把人翻了个面,面向自己。
苏听禾胳膊肘撑着床,可怜兮兮地说:“商或雍,我们有话好好说。”
商或雍:“说什么,自己把衣服脱掉。”
苏听禾摇头:“不是这个。”
“那帮我把裤子脱了。”商或雍握住苏听禾的手放到自己的腰带上。
“也不是这个。”苏听禾继续摇头,手一点也不敢动,商或雍等不及,直接手把手带着苏听禾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苏听禾心跳如擂鼓,感觉心脏下一秒就能从身体里跳出来,苏听禾又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悄悄往后挪。
商或雍跪在床上,跟着苏听禾一起往后移,苏听禾退无可退,商或雍把苏听禾的外套脱掉,用自己的领带绑住了对方的手腕。
“商或雍,大师说……”
“什么大师。”
只剩下了呜咽声。
“我是谁?”
“商或雍。”
“商或雍是谁?”
“我老公。”
“我是谁,说清楚。”
“商或雍是苏听禾的老公。”
“那你好好记住。”
苏听禾不明白商或雍发什么疯,但却被迫身体力行牢牢记住了这句话。
在这场起起伏伏的拉锯战中,商或雍就像一头不知餍足的狼,而苏听禾就像一只温润的小绵羊,根本无力抵挡饿狼凶猛的围剿。
一次过后,苏听禾累得半死不活,推了推商或雍,嗫嚅着:“好累。”
“我不累。”
“呜呜呜呜……”
再一次过后。
“想洗澡。”
“一起。”
“好……不是,我是要洗澡。”
不知道多少次,苏听禾最后睡过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意识。
苏听禾这一觉睡得很沉, 直到过了午时,才悠悠地睁开眼,旁边的床铺空荡荡的。
苏听禾挣扎着爬起身, 发觉浑身酸痛不已, 被子从肩头滑落, 委积到腰腹间,原本白皙水嫩的肌肤现在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
苏听禾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喊道:“商或雍。”
出口的声音粗粝沙哑,苏听禾的嗓子干涩闷痛。
空旷的房间里没有人回应, 苏听禾感到一阵恐慌, 哑着嗓音又唤了一声, 还是没有人回应, 苏听禾恐慌的情绪瞬间被放大, 拽着被子就想下床, 可双腿酸软无力,甫一下床, 就跌倒在地。
商或雍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赶来,苏听禾抬眼望过来,两人四目相接,商或雍不自在地别开了眼神, 却在看到苏听禾身上青紫交加的痕迹时, 眸色变暗。
商或雍走到苏听禾的身边,隔着被子抱起苏听禾放到床上, 刚要撒手, 苏听禾就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我还以为你不见了。”苏听禾贴靠在商或雍的耳边小声说。
商或雍喉结轻滚,有点心虚,早上刚醒来时, 他的第一反应真的是提上裤子就跑,可苏听禾睡梦中无意识的嘤咛唤醒了他的心神。
商或雍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真的会和苏听禾发生关系,如果说昨晚最初几次是因为中了药,所以意乱情迷,可后面几次他却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苏听禾推拒着他,他却发了狠,犯了错误的人不就应该自食恶果吗,反正这一切都是苏听禾自己求来的。
但黎明到来,一切都无所遁形,商或雍掀起被子想跑,可苏听禾身上的痕迹却提醒着他昨晚有多么激烈和荒唐,他如果跑掉了简直就是不负责任的渣男。
于是,商或雍打电话给宋助理说今天无法去公司,并让人送来了两身衣服,其中一套特别备注要高领。
全部准备好,商或雍怀着复杂的心情等待着苏听禾醒来。
人醒后第一反应是找他,商或雍轻拍苏听禾的后背安抚着,手掌和指腹所及是一片滑腻的肌肤,商或雍往上扯了扯被子,包裹住苏听禾的后背,问道:“要喝水吗?”
苏听禾点头,声音哑着:“要。”
商或雍端来一杯温水,苏听禾小口啜饮,但喝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一杯水就见了底。
“还想喝。”
直到喝光两杯水,苏听禾才缓了过来,商或雍心想看来昨天缺水的厉害。
昨晚的衣服不能再穿,商或雍把新的衣服递给苏听禾,让他自己换上,然后出来吃饭,可苏听禾从卫生间出来后却披着浴袍,商或雍问他怎么回事,苏听禾含糊地说不舒服。
商或雍没有言语,桌子上摆着清淡的食物,他招手让苏听禾先吃饭。
苏听禾坐在软椅上,用汤匙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商或雍双手抱胸坐在对面安静地看着他,见苏听禾喝了半碗粥才开口:“怎么样,对我昨天的表现还满意吗?”
苏听禾埋头喝粥,突然被呛,扯过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脸上泛着浓艳的红,声若蚊蝇:“满意。”停顿片刻,又补充说:“就是太凶了。”
商或雍耳朵发烫,面色如常,“还不是因为你那杯酒。”
哪杯酒?苏听禾心底怪异,想到昨天他刚过来,商或雍也说了奇怪的话,离开的时候,苏听禾注意到他和商或雍住的这间房1413,不是1407。
走路的时候,商或雍看到苏听禾姿势怪异,心中差不多有了猜测,开车经过药店,商或雍下去一趟带回来一个纸袋,苏听禾还以为商或雍身体不舒服,但当看到纸袋里的药品后,红着脸不敢说话。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昨晚的细节,只当作夫夫生活中的正常一部分,两人正常的回家,商或雍次日正常的上班,晚上却没有按时回家,苏听禾只在手机上看到商或雍发来的消息:【去国外出差,要两周以后才能回来。】
苏听禾心头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商或雍在1413,侍应生塞给他的却是1407的房卡,但他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被商或雍撇在了家里。
1407其实并没有住任何人,因为商逸之发现自己不对劲,并被侍应生引导着去了1407后,他就敏感地察觉出有问题,于是他连忙让人开了另一间房,并让人在1407门口蹲守着。
商逸之还在泡着冷水澡,罪魁祸首就被人抓了进来。
苏清越感到恐慌,他不明白今晚出了什么差错,他明明看着苏清禾与商逸之喝了下药的酒,又买通侍应生把两人带到1407,可转头想要找商或雍看看这两人丑恶的嘴脸时,却怎么也找不到商或雍。
戏已开演,重要的观众却消失不见,苏清越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苏听禾明明在结婚前喜欢的是商逸之,凭什么却在结婚后和商或雍恩恩爱爱,苏听禾根本就配不上商或雍,却享受着商或雍的宠爱,苏清越看不惯这一切,他要揭穿坏人的真面目,让商或雍不再蒙在鼓里受苏听禾的欺骗,顺便日行一善,让真正的小情侣终成眷属,苏听禾要是知道这一切恐怕还得感谢他。
但是,商或雍不见了,苏清越找不到商或雍,他只能自己先来1407,准备录下视频,发给商或雍。
他刚打开房门,就被冲出来的人带到了这里。
可是,商逸之是怎么发现的,而且,这间房间里并没有苏听禾。
商逸之直接开口:“解药。”
苏清越装作不懂:“什么解药?”
商逸之今晚心情本就不好,之前想追的人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什么秦家的小儿子,本想趁机和人再续前缘,却发现对方根本无意于他,现在又中了这种药,心情格外暴戾,表情扭曲,抓着苏清越的衣领,狞笑道:“你不就是最好的解药。”
苏清越瞬间变了脸色,大叫着:“我真的没有解药,你快放开我,和我没有关系,我哥他喜欢你,是他,是苏听禾让我下的药,我什么都不知道。”
商逸之拍了拍苏清越的脸,拽着苏清越往床上甩:“你哥哥还真是有个好弟弟,既然哥哥没有来,那就弟弟来吧。”
苏清越乱打乱踹,想要挣脱,可商逸之的力气却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何况还是中了药的男人。
事成后,苏清越哭哭啼啼,想要掐死商逸之的心都有了,但是他不敢,商逸之竟然还拍了他的照片。
商逸之抽了支烟,烟雾缭绕中问道:“你想不想吃进商氏集团的股份?”
苏清越的哭声夏然而止,“你想干嘛?”
商逸之单手捻灭烟,“我纯属看商或雍不爽,商或雍过得不好,你哥应该也不会过得很好吧。”
苏清越动了心,“展开说说。”
商逸之勾起唇角,笑了。
商或雍出差的第一晚,苏听禾睡得并不踏实,早上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苏听禾还以为是商或雍,接听电话,对面传来的却不是商或雍的声音,苏听禾失落地轻叹一声。
“怎么,不欢迎我吗?”白桦说。
苏听禾没精打采:“没有。”
白桦:“那有空出来见一面吗?”
苏听禾正好有很多话想问问白桦,同意了这场见面,两人见面的地点还是白桦之前兼职的咖啡店。
白桦知道苏听禾的疑惑,见面后主动告诉了苏听禾他被认回秦家,是因为在医院偶然碰见了秦夫人,也就是他的亲生母亲,秦夫人觉得他长相很眼熟,又看到他胳膊上有个三角形的胎记,就悄悄做了亲子鉴定。
然后,一切都是那么狗血,虽然很离谱很天方夜谭,但他确实是秦家的孩子。
而白桦愿意被认回秦家,一是他的养父希望,二是秦家愿意给他的养父后续提供最好的医疗条件。
苏听禾听完整个故事,唏嘘不已,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想偷偷给白桦送钱,白桦总是不愿意。
苏听禾想起了白桦的养父,如今被直肠癌折磨得十分憔悴,提出想去医院再看看他的养父。
两人一起离开了咖啡店,今天是司机把苏听禾送过来的,白桦顺势上了他的车,上车后,白桦说:“从刚才我就想说了,你怎么一直戴着围巾,这天气也不算很冷啊,车上那么闷,你要不摘掉围巾透透气。”
说着,白桦动手试图帮苏听禾摘掉围巾,苏听禾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围巾就被白桦摘掉了,苏听禾脖子上的草莓印依然清晰可见,白桦“呀”了一声,连不迭地道歉,手忙脚乱地又帮苏听禾围上围巾。
苏听禾脸上一片通红,捂着围巾,完全不敢看前面的司机,也不敢看白桦,倒是白桦憋着笑凑近苏听禾,悄悄说:“没想到,你老公那么用力,你让他下次注意点。”
苏听禾羞耻极了,半张脸都陷进了围巾里,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司机和白桦。
到了医院,苏听禾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白桦往前走,直到进了医院大厅才反应过来,眼前的医院比之前白桦养父住的医院好了不知多少倍,很明显,秦家说到做到,白桦养父的生机也能多上一分。
两人正往电梯间的方向走,突然医院外面冲进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孕妇,医生和护士连忙拥上去,很明显孕妇快要生了。
苏听禾停下了脚步,看着眼前的一幕,想到了那天商或雍后面可没有用小雨伞,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也会怀孕。
苏听禾陡然变了脸色,手摸上了自己的小腹,猜想着这里会不会已经正在孕育一个生命。
白桦回头发现苏听禾站在原处不动,又走了回来,碰了碰愣神的苏听禾,问他怎么停下不走了。
苏听禾猛然回神,跟着白桦继续往前走,但脑海中关于他可能已经怀孕的想法却越来越强烈,事情顿时有点棘手。
第35章
苏听禾跟着白桦一起进了病房, 白桦养父现在住的是单人病房,消瘦的人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正看着书,气色比起之前要好一些。
白桦养父看到两人进来, 眼神一亮, 十分惊喜, 放下手中的书,招呼两人赶紧坐, 亲自给两人泡茶。
苏听禾接过白桦养父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 突然想到怀孕的人能喝绿茶吗?
苏听禾不敢确定, 抿了几口, 捧在手中, 不敢再喝。
病房内开了空调, 气温比较高, 白桦养父看到苏听禾还围着围巾,问他要不要摘掉, 挂在一旁的衣架上。
苏听禾尴尬地笑笑,正想着该找什么借口,白桦出面帮他解了围:“他这几天畏冷,医生说不能着凉, 建议他穿厚点。”
白桦养父点点头:“那我再把空调的温度调高点。”
“不用, ”白桦赶紧拦住他,“这个温度刚刚好, 太热也不好。”
白桦养父有点懵圈, 退而求其次往苏听禾的杯子中又添了点热茶,“那你捧着杯子暖暖手。”
苏听禾全程尴尬微笑,只怪自己出门前才发现脖子上有印记, 临时拿了条围巾遮挡,但没想到会这么倒霉,尴尬了一次又一次。
苏听禾捧着茶杯问候了几句白桦养父的病情,目光不经意往旁边一扫,看到了桌子上有幅刚写好的字,苏听禾起身过去细看,发现和白桦的字风格相似,有异曲同工之妙。
白桦养父也站起身,跟过来看这幅字,对苏听禾说:“是不是觉得有点眼熟,白桦的字就是我教的。”
“白桦说你字写的很好,一看就是小时候经年累月练出来的,我还没有见识过呢,今天有没有兴趣写几个字。”白桦养父把纸墨准备好,看着苏听禾。
苏听禾也不推拒,执笔写下“一念拳拳唯远祝,健康长寿乐颐年”。
白桦养父露出满意的笑容,“祝福我收下了,你这字写的确实不错,气韵生动,很有古人的风骨,看来小时候是下过一番苦功夫的,白桦确实教不了你什么,听说你现在跟着白桦的老师在练,蛮好的,好好练,大有可为。”
苏听禾谢过白桦养父的抬爱,也鼓励他积极治疗,白桦注意到苏听禾脸上一片绯红,估摸着是热的,提议不如下去走走。
医院附近有个小公园,正午的阳光比较温和,公园里有不少人正在散步,还有人推着婴儿车在晒太阳。
小婴儿的母亲从婴儿车中把小婴儿抱起来,苏听禾的目光瞬间被小婴儿吸引住,小婴儿趴在妈妈的肩膀上看到了苏听禾,冲着苏听禾吐泡泡。
白桦的养父在一旁开玩笑:“这小婴儿八成是喜欢你。”
“真的吗?”苏听禾感觉不可思议。
小婴儿的妈妈这时候发现了眼前的三个人,又看到自己儿子冲着人家傻笑,也乐了,“不是八成,是十成十喜欢你,不信你抱抱看,他只要不哭,绝对是喜欢你。”
苏听禾整个人是懵的,然后手里就被塞了一个软乎乎的小婴儿,小婴儿不哭不闹,只是冲着他笑,旁边的几个人看着他也在笑。
“这小孩子倒是不怕人,和白桦小时候一样。”白桦的养父说。
白桦的养父在白桦几个月大的时候就捡到了白桦,然后一个人把白桦拉扯长大,因此对于小孩子的养育颇有心得,和小婴儿的妈妈也能聊上几句。
等到小婴儿的妈妈推着婴儿车离开,白桦养父问苏听禾:“喜欢小孩子吗?”
苏听禾支支吾吾,只是说道:“小孩子还挺可爱的。”
白桦和他的养父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等到回家以后,苏听禾思前想后,给商或雍打了视频电话,电话接通后,苏听禾发现屏幕那一头正值白昼。
商或雍问他有什么事,苏听禾说:“我今天去医院了。”
“你怎么了?”商或雍眉心微蹙,表情有点严肃,“我那天……你后面的伤有那么严重吗?”
“没有没有,”苏听禾连连摇头摆手,脸颊爆红,羞的快不敢看屏幕里的商或雍,解释说,“我是去看白桦的养父了。”
“嗯。”商或雍淡淡地应了一声,顺着苏听禾的话随口问道,“他养父怎么样?”
“气色还不错。”苏听禾想了想说,“我今天还碰到一个带小宝宝晒太阳的妈妈,他妈妈让我抱了会小宝宝,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你要是有了孩子,会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