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或雍交代着:“这件事情不要宣扬出去。”
医生再三保证绝对不会,万幸的是产检的结果并不算糟糕,苏听禾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倒是苏听禾的身体指标有些不够达标。
商或雍安静地听着产检报告,突然问道:“他怎么生?”
“目前来看只能剖腹产,他没有办法顺产。”
“那对他身体有损伤吗?”
“根据数量有限的已有案例来看,我们会尽量把对母体……父体的损伤降到最少。”
商或雍再没有了疑问,只是让医生把数量有限的案例资料发他一份,临走前,医生问商或雍:“还要去精神科吗?”
商或雍淡淡地瞥了医生一眼,反问道:“你说呢?”
回去的路上,商或雍大致翻阅了一遍医生传给他的资料,然后一直盯着苏听禾的肚子看。
商或雍的目光太过专注,苏听禾也不说话,只是把商或雍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不到三个月,其实根本不显怀,更何况隔着衣服,商或雍什么也没有摸到。
回到别墅,苏听禾换上宽松轻薄的睡衣,问商或雍:“你还想摸一摸吗?”
商或雍不说话,但点点头,苏听禾躺坐在商或雍的怀里,把上衣掀起来,商或雍把手放了上去。
苏听禾一向没有小肚子,商或雍摸到的不过只是平坦的小腹。
商或雍不敢相信的是,这里面竟然会真的有一个孩子,是他和苏听禾的孩子,这件事情比他是重生的还要不可思议。
他之前怀疑过苏听禾和他一样是重生的,怀疑过苏听禾早就换了一个人,可刚刚出来的亲子鉴定结果却告诉他,苏听禾就是苏父的孩子。
前世想要害他的苏听禾,这一世却怀了他的孩子,这件事情要多荒谬有多荒谬。
苏听禾仰头望着商或雍,“你真的不会觉得我是一个怪物吗?我还会生出来一个小怪物。”
“不会,你不要多想。”商或雍捏捏苏听禾的脸,感觉苏听禾太瘦了。
可嘴上说着让苏听禾不要多想的人,晚上自己却失眠了。
经过一晚上的挣扎后,商或雍甚至产生了一个念头,他的重生或许只是大梦一场。
不管怎么说,这一世苏听禾都没有伤害过他,两世的苏听禾不能混为一谈,更何况,苏听禾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他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好苏听禾。
生孩子真的对苏听禾没有伤害吗?
苏听禾生的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不会是双胞胎吧?龙凤胎也不是没有可能?
男人怀孕确实耸人听闻,家里的人必须嘴巴封严?
宝宝房要不要提前准备?
宝宝的衣服要提前准备吗?
苏听禾能去住月子中心吗?请月嫂好像也可以。
…………
一晚上,商或雍都在头脑风暴,脑子里乱七八糟各种念头层出不穷,结果苏听禾醒来后却告诉他,有一场团综要录制。
“他们电视剧录团综,你去干什么?”商或雍哪怕没看过团综,也知道电视剧的团综从来没有让出品人参加的道理。
“我也不知道,不止主演参加,阮希廷他们乐队也去,听张世镜说,可能是因为我们几个本来关系就很好,网上的人都希望我们一起录制。”苏听禾补充说,“而且,合约已经签了,不去要赔钱的。”
商或雍蛮不在乎:“赔钱就赔钱,你现在怎么去,万一发生了冲撞怎么办。”
“不要赔钱,你就让我去吧好不好,”苏听禾冲着商或雍撒娇,“我听说养孩子很费钱的。”
商或雍很严肃地对苏听禾说:“我们家其实并不缺钱。”
“可是你现在都没有工作了,我们不能坐吃山空。”苏听禾委屈地看着商或雍,虽然很不想打击商或雍,但现在商或雍确实不事生产。
有些话商或雍没法告诉苏听禾,看着苏听禾执拗的眼神,商或雍最终妥协道:“算了,你去吧。”
第42章
出发录制团综之前, 苏听禾先去节目组化妆,正好在化妆间碰到了白桦,两人边聊天边化妆, 化妆师不停地夸两人长得好, 化起妆来毫不费力。
化完妆后, 白桦趁着无人围在身边的功夫,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近苏听禾, “听说前两天和我们一起吃饭的副总被免职了。”
苏听禾很震惊,那天被商逸之送回去之后, 他晕晕沉沉的, 后面也没再关注过后续。
“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免职的?”苏听禾好奇又疑惑。
“表面上是因为业务问题, 但听说是因为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才会被免职的, 他那天一直劝你喝酒, 我就觉得不对劲, 后面想去找你,有人说你已经回去了, 还好你没事。”白桦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苏听禾若有所思,感叹了一句:“也算恶人有恶报了。”
“以后再碰上这种饭局,你能不参加还是别参加了,参加了也千万别喝酒, 你这种小白兔最容易被有心人盯上了。”白桦伸手想捏捏苏听禾的脸颊, 转念又想到两人刚化完妆,又生生忍住了。
这时候, 阮希廷他们乐队四人, 还有《雨霖铃》的另一位主演也化完了妆,找了过来,白桦和苏听禾止住了聊天, 与大家打招呼,一起上车去往团综录制地。
车上的几个人中,只有电视剧的另一位主演楚卓远与大家不算很熟,但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一片,楚卓远还郑重感谢苏听禾挑他担当主演。
说说笑笑中,一行人不多时就到了综艺录制地点的一处别墅,别墅前后有大片的空地,室内还有一个恒温泳池。
苏听禾第一次参与这种节目录制,很认真地跟着节目组的指令参与各种游戏,游戏多是双人组队,而有些游戏难免比较亲密。
比如比划猜词的游戏,一人比划一人猜词,节目组估计是为了提高互动感,让一人从背后抱着另一个人,背后的人用前面的人的手摆出各种手势,让前面的人猜测给出的词语。
苏听禾和阮希廷一起组队,苏听禾有点害羞,但他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了一段时间,所以现在对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也能够接受。
一起参加游戏的人当中,只有苏听禾不是单身,所以节目组也没有故意往炒CP那方面引导,综艺节目的中心人物是白桦和楚卓远,节目组真正要引导的是这两人的粉红泡泡。
苏听禾第一次知道,原来演员不止要在剧中投入感情,在剧外也要努力营业,幸亏他当初没有听张世镜的去演戏。
苏听禾时刻谨记自己还怀着孕,所以运动幅度特别大的活动,他能避则避。
等到陆地上的游戏结束后,众人又换上泳衣,转战泳池,进行水里的游戏。
在场的男性,纷纷裸露出上半身,大秀身材,苏听禾看了看自己的小腹,问节目组多要了一件花衬衫。
节目组没有多问,直接就给了苏听禾。
苏听禾不会游泳,也没有下过水,入水时小心翼翼,等他发现泳池的水不深,不会危及生命危险时,顿时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原来在水里嬉游那么有趣。
水池里的游戏,苏听禾只参加了一轮,被阮希廷背在背上,和另一方互相争夺彼此头上的帽子,苏听禾没有任何攻击性,头上的帽子很快就被夺走。
游戏结束,阮希廷放下苏听禾,随口问了一嘴:“你最近是不是吃的太多,都有小肚子了。”
苏听禾心中紧张,“有吗?”
刚从水中上来,身上的衣服还紧紧贴在身上,孟梦看过来,苏听禾的小腹确实微微凸起了一点,避开麦克风,小声说:“怪不得你非要穿花衬衫呢,原来是要遮掩小肚子,年纪轻轻可更要加强锻炼,不然小心变成油腻男。”
苏听禾尴尬地笑笑:“我以后注意。”
孟梦安慰他:“不用担心,你这估计就是过年吃胖的,少吃一点,随便运动一下,很快就没了。”
苏听禾更尴尬了,淡淡“嗯”了一声,想着等之后天气热起来,他可能就不方便出门了。
所有的游戏环节结束,节目组提供了丰富的烧烤食材,让大家重新换好衣服在院子中自助烧烤。
白桦和阮希廷烤好肉后,都拿过来投喂苏听禾,孟梦叉腰假装吃醋,楚卓远直呼苏听禾是团宠。
搞得苏听禾很不好意思,主动帮大家烤棉花糖,一个一个递到大家的手上才肯罢休。
吃完烧烤,大家收拾完东西进入室内讨论房间的分配,因为综艺是两天一夜的行程,所以当晚大家要留在别墅过夜。
除了孟梦需要单独一间房间外,其他人两两一间,苏听禾和阮希廷一间房。
说实话,苏听禾从未和商或雍以外的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过,当得知要和阮希廷睡同一间房时,心中十分别扭,但是综艺录制当中,苏听禾只能接受。
表面上看,只是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罢了,可对苏听禾而言,却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哥儿睡在一起,但他如果拒绝的话,估计会被当作矫情和脾气不好。
众人各自回房,有人在导演耳边耳语了几句,导演突然说:“别墅里还有多余的房间,苏听禾你感冒了,要不然一个人单独一个房间吧。”
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感冒了,但这属实意外之喜,苏听禾捣蒜一样点头说:“好。”
然后,苏听禾就被工作人员带到了别墅外的一辆黑色的车旁,苏听禾皱着眉头疑惑不解:“这是什么情况?”
车门缓缓打开,苏听禾看到商或雍坐在里面,伸出手对他说:“多余的一间房你要跟我走。”
苏听禾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惊讶地瞪大眼看着商或雍,又不可置信地看了眼工作人员,工作人员对他点点头就离开了。
苏听禾上了车,完全摸不清目前的情况:“怎么回事?你怎么来了?”
商或雍告诉他:“你晚上和我一起住。”
“但是,综艺还没有结束呢,我们所有人都应该住在这间别墅里,”苏听禾头脑懵懵的,指着车窗外的别墅说,“导演说的还多了一间房。”
商或雍摸了摸苏听禾的头:“我明早再把你送回来就行。”
“这样可以吗?摄像头还录着呢,会不会穿帮啊。”苏听禾很担心,
商或雍故作严肃:“你不想和我一起住吗?还是说你想和别人一起住?”
“我当然想和你一起住,”苏听禾扑到了商或雍的怀里,抱住了商或雍,小声地哼唧着,“我才不想和别人一起住呢。”
商或雍揽住苏听禾,拍了拍他:“那就不用担心了,摄像头拍不到的,明天你只要穿着睡衣出现在别墅的客厅里就行,后期他们会剪辑。”
“所以,其实根本没有多余的房间对不对。”苏听禾仰头问商或雍。
商或雍捏着苏听禾脸颊上的软肉:“多余的房间在我这里。”
苏听禾跟着商或雍到了附近的酒店,终于明白了所谓多余的房间就是酒店的套房。
到了房间后,商或雍让人先去洗澡,苏听禾在卫生间,光着身体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很久,最后不得不承认,他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小肚子。
洗完澡后,苏听禾故意裸着上半身,跑出去向商或雍再次确认:“我的小肚子很明显吗?”
苏听禾边问边在商或雍的眼前转了一圈,商或雍把人揽过来,披上衣服,“小肚子平平的,根本看不出来。”
“可是阮希廷和孟梦都说能看到我的小肚子,”苏听禾表情凝重,把下午的事情讲给商或雍听,“我们今天下午在泳池里玩游戏,我不想光着身子所以穿了衬衫,阮希廷背着我,说我肚子上有软肉,沾了水衣服可能比较贴身,孟梦也说我有小肚子。”
商或雍的手一顿,“阮希廷背你?他和你还做了什么?”
“就是一起玩游戏啊,”苏听禾说,“重点是他们说我有小肚子,你听到没有。”
商或雍继续问:“我今晚要是不过去,你还要和他一起睡是吗。”
苏听禾突然发觉出一丝丝不对劲,忙搂着商或雍撒娇:“这只是录制综艺,而且幸好你过来了,我只和你一起睡。”
商或雍:“以后这种综艺别录了。”
苏听禾强调道:“我是在工作,是要赚钱的。”
商或雍脸上显出一个很淡的笑容,没有说话,苏听禾垂下头,有些不开心地说:“再过不久,我就要显怀了。”
商或雍问:“你在担心什么?”
苏听禾眼眶泛着一点红,抬头直直地盯着商或雍:“你真的不认为我是怪物吗?”
商或雍捧着苏听禾的脸,一字一句回答说:“你不是怪物,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上天赐予的珍宝。”
苏听禾嘴角咧开,抱着商或雍,贴在他的耳边说:“商或雍,等孩子生出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商或雍问他:“什么秘密,现在还不能说?”
苏听禾:“都说了是秘密,等时间到了,我会告诉你的。”
商或雍心中竟然有点忐忑,难不成苏听禾真的是重生的,上一世害过他,这一世后悔了。
苏听禾在酒店住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醒来,看到了白桦老师发来的消息:
【有人看上了你参展的两幅字,想要重金求购, 愿不愿意卖?】
苏听禾激动地立马打电话过去询问, 当得知这个重金指的是50万一幅字后, 差点高兴地跳起来。
“卖,肯定卖!”苏听禾不假思索地给了肯定答复。
“你的这个运气确实好, 有人十分喜欢你写的字,所以愿意开高价买下来。”说实话, 苏听禾这运气好到让白桦老师都怀疑是不是有蹊跷, 因为这价格对于一个籍籍无名的新人来说实在太高了, 但有钱人嘛, 千金难买我乐意, 勉强也能够理解。
苏听禾也很意外有人愿意高价买他的字, 冷静下来后问道:“你能帮我联系一下买家吗?我想见见他。”
“那我问问对方,帮你敲定下时间。”
挂断电话后, 苏听禾第一时间和商或雍分享了这个好消息,商或雍笑了笑,夸赞道:“真厉害!”
苏听禾感慨道:“如果这个买家能多喜欢我一点就更好了,我可以再多写几副字卖给他。”
商或雍帮苏听禾擦完脸, 轻刮了一下对方的鼻子, “你还挺贪心。”
苏听禾皱了皱鼻子,叹了口气, “没办法, 我们的孩子眼看就要出生,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
商或雍发问说:“那我这样不上班赚钱,你就不怪我吗?”
“不怪, ”苏听禾抱着商或雍仰头看他,“我养得起你。”
商或雍忍不住笑出了声,“那我要好好感谢你养我。”
苏听禾脸上带着点小得意,凑近商或雍的耳边说:“其实我之前还买了好多黄金,我现在有好多钱。”
“好,我知道了,小富翁,我现在送你去上班。”商或雍给人在睡衣外面裹好厚厚的外套,把人送回了团综录制的别墅。
苏听禾穿着睡衣出现在客厅的摄像头下,仿佛没有离开过别墅一样,除了一起录制综艺的知情人知道内幕,剪辑出来的综艺无人看得出来异样。
节目录制到中午吃过饭,采集完足够的综艺素材后,节目组通知大家可以下班了。
摄像头一关,白桦和阮希廷等人都围到苏听禾的身边,问苏听禾昨晚去哪里了?
苏听禾实话实说,众人夸张地“哦”个不停,附近响起车子的喇叭声,苏听禾顺着声音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黑色车辆。
看到苏听禾的眼神,众人瞬间猜出了车上的人是谁,苏听禾和大家挥手告别,然后上车先走了。
苏听禾跟着商或雍回家后,发现白桦的老师帮他和卖家确定好了时间,见面定在了两天后。
见面地点是一家雅致清净的茶馆,见面那天商或雍亲自把苏听禾送了过去,然后在茶馆的大厅等着苏听禾。
苏听禾与买家约见在了茶馆的雅间,买家比苏听禾早到,苏听禾进入雅间后发现买家是个颇为儒雅的中年人,也难怪会喜欢收藏书法作品。
买家对苏听禾的书法作品大肆夸赞,“你还有其他书法作品吗,我有其他朋友也很喜欢你的书法。”
苏听禾愣了一瞬,迅速反应过来问道:“你想要多少?”
买家:“那当然是多多益善了,现在没有也没关系,之后你要是有好的作品随时可以联系我。”
苏听禾点点头,好奇问道:“你和你的朋友除了收藏书法作品,还收藏其他东西吗?”
买家没有回答,思考着反问道:“看你书法那么好,应该还有其他才艺吧?”
“除了书法,我平常也会画点画,山水风景花鸟虫鱼之类的。”苏听禾说。
买家露出很惊喜的表情,“那太好了,我也喜欢收藏国画,你要是有作品,也可以发给我看看,我还可以帮你推荐给我的朋友,他们也很喜欢。”
苏听禾听完很开心,忙和买家交换了联系方式,表示有了作品一定第一时间联系对方,买家心满意足地喝完杯中的茶,提出了告辞。
两人一起起身走出雅间,走到大厅的时候,买家似有若无看了一眼商或雍,然后先行离开。
等人走后,苏听禾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对商或雍说:“我好像遇见了知音。”
“是吗?”商或雍瞬间明白了苏听禾的意思,祝贺道,“看来你要变大富翁了。”
苏听禾眉眼弯弯,眼神里的光都比平常亮不少,商或雍看着苏听禾,心情也比之平常要愉悦不少。
后面一段时间,苏听禾留在别墅专心练字画画,有满意的作品就发给之前的买家,买家通通说好,全都买了下来。
苏听禾时常觉得奇怪,这个买家未免太好说话了,收藏品的标准好像并不高的样子,苏听禾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说给商或雍听,商或雍反而安慰他:“或许这个收藏家就是喜欢你的作品,人的喜好很多时候全凭感觉,不讲道理。”
苏听禾想想也是,后来便不再纠结,看着自己渐渐显怀的肚子,苏听禾转而忧虑起了另一件事。
他是个哥儿,只能生下男孩或者哥儿,如果生下的是男孩还好,可万一生下来的是和他一样的哥儿,这可如何是好。
苏听禾没有想好该怎么告诉商或雍这件事,也不敢确定商或雍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是什么态度,所以内心焦虑不安。
有天晚上,苏听禾躲在被窝里想起这件事情,突然偷偷地哭起来。
商或雍从背后抱住苏听禾,轻声问他:“怎么了?”
苏听禾不肯说话,只是一个劲地流眼泪。
商或雍想把人身体转向自己,但苏听禾故意拗着劲,不愿意转身。
商或雍把灯打开,想看看苏听禾怎么回事,苏听禾也不愿意,埋在被子里,不让商或雍打开。
商或雍这段时间能感觉出苏听禾的情绪很不对劲,眼看着苏听禾的肚子渐渐显怀,他也把别墅里的人全都敲打了一遍,有不合适的乱嚼舌根的他立马辞退,绝不姑息。
厨房每天变着花样给苏听禾做各种吃食,苏听禾一顿吃不了太多,但有时候饿了又必须要吃东西,所以厨房一直备着各种食物,以防苏听禾临时想吃。
但是顾忌到外面太乱,商或雍害怕苏听禾受到伤害,拘着苏听禾不敢让他出门,不过偶尔会在傍晚陪着苏听禾在附近散散步。
同时,为了让别墅的环境看上去舒心点,商或雍还让人在院子里种满了苏听禾喜欢的花花草草。
可这些都于事无补,苏听禾最近的情绪太紧绷了,商或雍猜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问了医生只说可能是孕期抑郁。
看着苏听禾不肯从被子里出来,商或雍把灯又关了,挪到苏听禾的另一边,哄着人把被子打开后,抱着苏听禾轻轻拍着后背。
苏听禾哭了一会,许是哭累了,对商或雍小声说:“我想吃糖炒板栗。”
商或雍立马打电话询问,这个时间点哪里有卖糖炒板栗的。
深更半夜,外面根本就没有店铺开门,哪里都没有卖板栗的。
苏听禾眼睛红肿,带着期待的濡湿眼神望着商或雍,在手机散发的微弱光亮下,商或雍看的分明,心中一滞,继续打电话让人想办法把关门的店家找到,加钱让人起来现炒。
后来,真让人找到了,店家听说加钱,才不情不愿地起来炒板栗,但炒板栗需要时间,商或雍想着是自己过去一趟更好,还是带着苏听禾一起过去更方便。
苏听禾一听说商或雍有要走的意思,眼泪又立马留下来,抱住商或雍不让人走。
商或雍没办法,问苏听禾:“想不想一起出去,我们到地方,板栗正好也炒好了。”
苏听禾贴在商或雍的耳边用带着哭腔的嗓音说:“好。”
商或雍继续哄人:“那把灯打开,我们穿衣服好不好?”
苏听禾又说了声:“好。”
灯打开,商或雍沾湿毛巾,给苏听禾擦眼泪,然后又给人穿上厚衣服,牵着苏听禾的手上了车,亲自驱车去往炒板栗的店铺。
店铺里,老板打着呵欠看着两个人,把炒好的板栗递给商或雍,随口问道:“这怎么大晚上的突然想吃板栗?有人半夜给我打电话,我还吓一大跳。”
商或雍一只手接过热腾腾的板栗,一只手捏着苏听禾的手说:“老婆怀孕了,半夜突然想吃这一口,这才麻烦到你这里。”
苏听禾穿的外套比较中性,又戴着帽子,一半脸都藏到外套的衣领里,一时真看不出来是男是女的。
老板对商或雍的话毫不怀疑,默认苏听禾是个女的,深有感受地附和道:“怀孕了那确实口味比较挑,突然想吃某个东西还真说不准,我老婆当年也这样,你们看上去刚结婚不久吧,感情真不错。”
商或雍说了声“谢谢”,牵着苏听禾的手把人又带回了车上。
苏听禾把脸从衣领里抬起来,埋怨道:“你刚才怎么能当着别人那么说。”
商或雍从袋子里拿出板栗,剥开外壳,取出完整的板栗仁递到苏听禾的嘴边,看着苏听禾张口吃掉,才说道:“他看不出来的,你别担心,没人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
苏听禾安静地咀嚼着口中的板栗,微微皱了皱眉头,商或雍又剥了一个板栗递到苏听禾的嘴边,苏听禾张口吃掉后,摇摇头说:“不想再吃了。”
商或雍也不勉强苏听禾再吃,顺手把刚给苏听禾剥好的一个板栗给自己吃了。
苏听禾咽下口中的板栗,咬着唇纠结了半晌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无理取闹?”
“我为什么要这样想,你这是怀孕的正常反应。”车里的空调温度打得比较高,商或雍替苏听禾把外套的拉链往下拉了拉,掐住苏听禾的脸颊把唇齿分开,“别咬唇,不疼吗?”
苏听禾听话不再咬唇,看着商或雍:“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生的孩子也能生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