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小气by长烟 CP

作者:长烟  录入:02-17

林渺写作业时很认真,不说话,不乱动,只一心一意地做题。
霍与川也很一心一意,但大多数时候是一心一意盯着林渺看,看他偶然翘起的一小撮头发,看他又长又密的睫毛,看他解不出题时皱起的眉头......
于是,每次作业都是林渺先做完的,霍与川像有拖延症一样,催他一下就写一点,再催一下,再写一点......
心里只有学习的小学委有时睡得迷迷糊糊,还要爬起来问他一句,作业写完了没有?
得到肯定答案后,才满意地睡去。
而霍与川会跟他一起躺在这张床上,看着眼前熟睡的人,想象他们的未来,想林渺会不会察觉到他的喜欢,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可大概是不会的,他想,就算他亲林渺一口,这人都只会问,好兄弟可以亲么?
后来,他无数次幻想过,若那年他没有离开,他和林渺会是什么模样。
他会在高考结束后跟林渺告白,林渺大约是惊谔又茫然的,然后想要拒绝。
他会卑鄙地威胁,要是拒绝了,他们就再也不是朋友了。
心软的林渺会因为不想失去朋友,选择答应他。
答应了他们就更不是朋友了,傻傻的林渺就这样被骗了。
他们会一起去上大学,林渺仍旧天天约他去图书馆,盯着他写作业......
他要是挂科了,林渺肯定会气得好几天不理他。
不,林渺不会让他挂科的,毕竟天天都要盯着他学习......
霍与川想着想着笑出了声,林渺拿着鸡毛掸子过来,纳闷地问:“擦个桌子这么高兴?”
霍与川抬手蹭去他脸上沾的一点灰,带着点笑意说:“嗯,高兴。”
他问:“要是我跟你一起去上大学,你最想带我去哪里?”
林渺两眼发光,“饭堂!我们学校饭堂二楼有家餐厅,可好吃了!”
霍与川:“......”最爱学习,已经变成最爱吃饭了么?
临近傍晚时,房子终于打扫好了。林建兴想自己在那儿多留一天,就把他们两个先赶回去了。
林渺坐在车里,看着渐渐淡出视线的房子,收回目光,脑袋在霍与川肩膀上撞了撞,说:“怎么办啊,没有钱还你。”
霍与川一手揽住他,“那再签个协议,期限......一辈子。”
林渺嘴角禁不住扬起,又故意说:“那我不是更便宜了?一个月三千五都没有呢。”
霍与川低下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可以摸腹肌。”
林渺眼睛一亮,挣扎了一下,勉强同意,“那好吧。”
当天晚上,因为期末复习压力大,跑去书房找霍与川,想要摸一摸腹肌放松一下的林渺,没能从书房里出来,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从门缝里透了出来。
他被抱坐在书桌上,紧紧搂着霍与川的脖子,汹涌的热意攀爬而上,黏腻的汗水混着泪水,沾湿霍与川的胸膛......
最后霍与川抱着他出了书房,喂他喝水,给他洗澡,吹头发,哄着他睡去。
两周后,林渺终于考完试,迎来了寒假。
他许久没有去兼职,不止想念赚钱,也想念许玥他们。
霍与川送他到“幕色”,靠在一旁看着他走来走去给客人送酒,看了大半天,才发现贺从山脸色沉沉地坐在角落里喝闷酒。
霍与川走过去,问道:“脸瘫了?”
“能有你瘫?”贺从山瞥了他一眼,“烦,看到你更烦了。”
霍与川了然道:“又被余老师他爸追着打了?”
“我倒宁愿他爸打我,”贺从山叹气道,“也好过总拦着不让我见他。”
他愁眉苦脸地说:“他见不到我可怎么办啊?”
霍与川:“可能清净了吧。”
“滚,”贺从山怒道,“你滚远点。”
他不服气道:“他会想我的,想......”
霍与川:“想扇你巴掌?”
贺从山当即就要跳起来跟他打一架,又忽地想到什么,怒气骤消,好奇地问:“听说你爸不敢管你了?你爸比他爸还老古董,你怎么搞定的?”
霍与川:“我回去了一趟,说喜欢霍明哲。”
贺从山大为震惊,“你还有这爱好?”
霍与川看傻子一样看他。
贺从山恍然大悟,“那我也去说喜欢他大哥,还是二哥?三哥、四哥?”
霍与川:“你喜欢他,还是他哪个哥,对他爸来说,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儿子被猪拱了。
贺从山发愁道:“那怎么办?”
霍与川:“也还有一个办法,”
贺从山顿时精神一振,“什么办法?”
霍与川不咸不淡道:“你就说,喜欢他爸。”
贺从山:“......”
你口味是不是有点重?

第61章 ---终
迷幻的灯光落在贺从山扭曲的脸上,他嘴角一抽,“......你能不能顾一下我的死活?”
霍与川满不在乎道:“死不了。”
贺从山眉头皱了皱,说:“那他爸要是真看上我了,怎么办?”
霍与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余老爷子还没痴呆。”
贺从山一愣,反应过来怒道:“他爸痴呆才能看得上我是吧?”
霍与川:“不然呢?”
“闭嘴吧你,”贺从山不服道,“当初要不是靠着老子这张脸,这儿生意能这么好?你的钱早打水漂了。”
“哦,”霍与川淡淡道,“那有什么用?他爸又不喜欢男的。”
贺从山一想也是,虽说他长得帅气,可就是因为他是男的,余近晚他爸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
他沉思半晌,又灌了一瓶酒,对霍与川道:“我要是被他爸打死了,你就等着我半夜来找你吧。”
霍与川:“不了,我睡得早。”
贺从山:“......”
林渺见贺从山气势汹汹走出大门,忍不住过来问霍与川,“贺老板怎么了?看着脸色不太好。”
霍与川说:“可能是去告白吧。”
林渺一惊,“他要跟余老师告白吗?”那不是应该高兴吗?
霍与川:“差不多。”反正都姓余。
“在哪里啊?”林渺一脸八卦,“我可以去看吗?”
“别去了,”霍与川说,“估计场面会很混乱。”
混乱?林渺一头雾水,告白怎么会混乱?又不是去打架。
林渺最后也不知道贺从山告白怎么样了,年节将近,他跟霍与川还有林建兴回了老家的房子,一起在那儿过年。
除夕这天早上,林渺赖在被窝里不肯起来,醒来后在被子里拱了大半天,早饭都不想吃了。
霍与川走过来,揉了揉他露出来的头发,笑道:“昨晚不是说对联要留给你贴么?不贴了?”
林渺纠结道:“可是被子外面好冷啊......”
霍与川脱下自己沾着体温的外套,扑进被窝里罩住他,搂着人问:“还冷不冷?”
林渺被捂得暖烘烘的,抬起头蹭了一下霍与川,“那你冷不冷?”
霍与川:“你抱一下我就不冷。”
林渺故意道:“不抱,两只手都被你压住了。”
霍与川伸到外套下去捉他的手。
林渺胡乱地躲,又被霍与川不小心摸到肚子,痒得直笑。两人闹了大半天,才爬起来贴对联,结果发现梯子坏了,只好由霍与川抱着林渺的腿,举高些去贴。
于是又闹了很久,看得林建兴直摇头。
下午林建兴出去买东西,霍与川在厨房处理食材,准备年夜饭。
林渺站在门边,有点惊讶地看着他,“霍与川,你还会做菜啊?”
平日里都是陈姨做饭的,还没见过霍与川下厨,林渺有点怕他把厨房炸了。
霍与川说:“跟陈姨学了一点。”
“一点是多少?”林渺忧心忡忡地问,“吃完还能好好过年么?”
霍与川:“......”
林建兴回来时,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然后就看见林渺兴冲冲从厨房里跑出来,跟他说:“爸,霍与川会做饭了,好厉害啊!”
林建兴:“......”
做个饭你激动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会造火箭了呢。
这顿年夜饭,林渺吃得很满足。霍与川说学了一点,但做的都是林渺喜欢吃的菜,口味偏甜,吃得林建兴酒都多喝了几口,说腻得慌。
林渺也陪他喝了一杯,喝得脸红红的,转头一看霍与川,喝了几杯也跟没事人一样。他顿时觉得不公平,晕乎乎地伸手去捏霍与川的脸,“怎么不红啊......”
林建兴醉醺醺地撺辍他,“掐......用力掐几下就红了。”
林渺捏得很轻,更像是摸,听了他爸的话,拧着眉头想了想,问霍与川:“会不会疼啊?”
霍与川抓着他摸在脸侧的手,笑了笑,说:“那你轻一点。”
林渺乖乖地点了点头。
林建兴十分嫌弃,“没出息!”
然后就趴桌上睡着了。
霍与川扶着他回房间睡,出来见林渺倒在沙发里,抱着个抱枕碎碎念。
霍与川在沙发边蹲下,问他要不要回床上睡。
“不要,”林渺迷迷糊糊说,“我要等零点。”
他掰着指头数,“要给陈姨和小郑发消息,祝他们新年快乐。”
“还有贺老板,多发两句,希望他明年给我涨工资,嘿嘿......”
他又想起了余近晚,问:“贺老板跟余老师一起过年么?”
“不知道,”霍与川说,“也可能跟余老师他爸过。”
“啊?”林渺一时没明白,还想再问,就听见窗外烟花声炸起,一声接着一声,“嘭嘭”地响。
他一下就把贺从山忘了,“霍与川,我要看烟花!”
他说着就摇摇晃晃站起来,跑去拉窗帘,开窗户。
冷风灌了进来,霍与川拿了围巾给他围上,挡住他半张红扑扑的脸,“不开窗也能看见。”
林渺摇摇头,“这样看更清楚。”
霍与川只好把他的手揣进自己大衣的口袋里捂着。
五颜六色的烟花在不远处绽开,一圈又一圈,斑斓耀眼。
“霍与川,”林渺开心地说,“好漂亮啊!”
霍与川“嗯”了一声,说:“我们明天也去放。”
“好。”林渺眼里带着笑,看着他,忽然说,“霍与川,我要更正一件事。”
霍与川:“什么事?”
林渺跟他靠得更近,仰起脸很慢地说:“喜欢你,不是一点点......”
他抬起手,一把抱住眼前人,“霍与川,我好喜欢你啊......”
绚烂的烟火“轰然”炸开,照得夜空亮如白昼。
霍与川低下头,吻在他唇上。
仿佛时光回溯,分别那年的遗憾终于得以弥补,年少的霍与川在烟火下吻了自己的心上人。
“最好的新年礼物,”他抵着林渺的额头,眼底是止不住的笑意,“新年快乐。”
林渺也抱着他笑。
“新年快乐。”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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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啦!感谢大家陪喵喵和鱼串走到这里!当初取名的时候也没想到是谐音哈哈哈......也算是一种缘分,祝大家也幸福快乐!还有什么想看的可以留评,番外见!

余家有五个儿子,余近晚一直觉得,他是最不像他父亲的。
不是长得不像,而是各方面的能力、野心,或是性格……
他父亲是白手起家的,年少时没日没夜辛苦拼搏,终于为余家闯出了名堂,在激烈的市场争夺中占得一席之地。
余近晚的四个哥哥也在成年后陆续进入了公司,逐渐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存在。
只有他,在毕业后,成了一名普通的大学老师。
他母亲也是老师,只是多年前因与他父亲性格不合而分开了。
余近晚想,或许在人生的规划选择上,他像母亲多一点。
这是他对父亲的第一次“叛逆”,没有走他父亲早已为他安排好的路。
为此余茂德大发雷霆,甚至想给学校捐栋楼,让校长不要录取他儿子了。
可那段时间公司忽然出了点事,等余茂德处理完,再回过神来管儿子时,余近晚已经在学校上了几天的课了。
余茂徳气得吹胡子瞪眼,拐杖都要在地上戳烂了。好在他另外四个儿子都很优秀,也很听话。他气了几天,也就由着余近晚去了。
从余近晚记事起,他的父亲就很严肃,几位哥哥也很严肃。家里总是很安静的,家人常年不苟言笑,跟他爸说话就像在汇报工作,在家里或是在公司,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他小时候看见别人家兄弟打闹,都有些羡慕。他的几个哥哥就从来不会这样,总是一板一眼的,话也很少,没什么情绪,以至于他后来见到霍与川身边的小郑时,都不由怀疑那是他失散多年的弟弟。
他刚入职的那个周末,提心吊胆地回家挨他爸的骂,恰好几个哥哥也回来了。
他大哥看了看他,声音平淡道:“阿晚,瘦了。”
二哥:“阿晚,多吃饭。”
三哥:“阿晚,多喝水。”
四哥:“阿晚,多蹦……”然后咳了一下,不再说话。
余近晚点点头,也没在意,一心想着他爸会怎么骂他。
他爸脸色确实黑沉沉的,好在没说两句,几个哥哥就来汇报工作了,他爸也就顾不上他,挥挥手让他走了。
于是,余近晚如愿留在了A大当老师,校园环境很好,他很喜欢。
遇见贺从山的那一天,是他耐不住同事的热情邀请,带着一点好奇,走进了“幕色”。
可他并不喜欢那样的环境,只觉得人声嘈杂,光影混沌。
他那天也穿了白衬衫,灯光昏暗,模糊一看有点像那儿的服务生,却更衬得他腰身更细。他在去洗手间的路上,被不清不醒的客人缠上,惊恐之际,贺从山拽着人就破口大骂, “人家好好来打工,你非要睡人家,能不能尊重一下打工人啊? ! ”
“好看?好看就得给你睡啊?!可要点脸吧!”
余近晚吓懵了,躲在一旁什么话也不敢说。
贺从山也没看清,也以为他是这儿的服务生,一边打一边为打工人抱不平,仿佛他才是打工的那个。
余近晚被赶来的同事拉走时,回头远远看了站在人群里的贺从山一眼,听见他说:“要是管不住,老子就帮你剁了!”
那天之后,余近晚很久都没去过那附近,他同事也没再敢喊他去了。
等他再次路过时,发现那儿多了一个规定,服务生可以选择戴上口罩。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看到店里在招兼职,就去应聘了。
这是他的第二场“叛逆”。
要是被他爸知道,估计拐杖又要敲烂了。
就这样,他晚上有空就会去“幕色”兼职,偶尔会撞见在店里喝酒的贺从山,或是被员工指使去“干活”……
贺从山是老板,却又不像老板,生意不好的时候,经理往门口一指,就喊道:“把老板拉去门口站着,招不到客人不许进来!”
然后一群人乌泱泱就把他拖去门口。
贺从山嚷嚷着抗议, “哪有老板亲自去门口招客?!我堂堂大老板……”
经理无情道:“堂堂大老板还会做什么?端酒、扛酒,洗杯子?”
贺从山顿时觉得去门口站着也挺好的。
余近晚戴着口罩,混在人群里看他,听见他爽朗的笑,和所有不需藏起的情绪……
贺从山是与他截然不同的人。
他以为,他们的交集仅此而已,他只是这店里众多的工作人员之一,于贺从山而言,都没什么不同。
后来,他不止一次地想,那天混乱的晚上,他是不是不该进那个房间?
他有过选择的。
贺从山把他压在沙发上时,灼热的呼吸烫在他脸上。他听见贺从山哑着声,断断续续地问他:“你要是不愿意……就快走……打晕我也行……”
余近晚心跳得很快,贺从山同样急促的心跳撞着他。
他摸到了贺从山紧绷的手臂,结实的肌肉强劲有力,按在他身侧,却叫他打晕自己……
余近晚一点点慢慢往上摸,从手臂摸到脖颈,划过喉间的凸起。
他忽地仰起脸,吻上贺从山的喉结……
窗帘吹动,透进房间的光线忽明忽暗。余近晚意识涣散,无意识抓着身上人汗湿的胸膛,喃喃着喊他慢一点……
他像做了一个荒唐的梦,又在醒来后狼狈逃走,不知所措。
他没敢再回那儿。
同样在“幕色”打工的许玥好几天没见他,发消息问他,怎么了?
余近晚只好说:“最近工作忙。”
“好可惜,”许玥说, “你错过大新闻了。”
余近晚问:“什么大新闻?”
许玥:“贺老板脸被人打肿了!”
余近晚: “……是吗? ”
许玥:“店里的厕所也刷坏了。”
余近晚没明白:“为什么?”
“打了贺老板的人,都被他吼去刷厕所了,”许玥说, “可凶了。”
余近晚默默收起手机,什么也不敢说。
还好没被发现,不然也要刷厕所。
没刷过,不会。

那一夜意外过后,余近晚发了好几天的烧,甚至差点在上课时晕倒。
他不想去校医室的,可学生急吼吼就拖着扶着他过去了。
他只好让人先回去,独自留下来面对“见多识广、心直口快”的校医大姐。
大姐四十多岁,沉着冷静,张口就道:“余老师,不能太惯着男朋友。”
余近晚一愣,又听她加了一句, “年轻人不要那么猛。”
余近晚本就烧得发红的脸更烫了,开口想解释, “没有……”
他想说,没有男朋友,可还没说完,大姐就问:“没有那么猛?”
余近晚: “……”
大姐摇头道:“年轻人这么不满足。”
想不到余老师看着斯斯文文,冷冷清清的,内心这么火热。
她当即就给余近晚开了一堆的药。
余近晚一阵沉默---越说越乱,还是算了。
他去“幕色”当服务生的事终究没有瞒住,才退了烧就接到他父亲的电话。
余茂徳在另一头冷漠地问:“怎么,不想当老师,要去当服务生了?”
“不是,”余近晚抓着耳边的手机,安静了一会儿,说, “不会去了。”
余茂徳没有追问他去那儿的原因,余近晚有些庆幸。
他不敢再回“幕色”,不再去见贺从山,却冷不防在校门口被一眼认出。
他挣扎着否认,说贺从山认错人了。
可贺从山斩钉截铁,亲了一口,就认得他的嘴,还认得他的巴掌。
余近晚有些慌,要是被人看见,又传到他爸耳朵里,他去“幕色”当服务生的原因就藏不住了。
或许之前他爸只是觉得他一时好奇,当一场生活体验,没有想过其他。
他慌乱地跑了。
可他爸还是知道了。
余茂徳把他喊到公司,像老板责问不听话的员工, “听说,有人去学校骚扰你? ”
余近晚微低下头,顿了顿,轻声说:“没有……是误会。”
余茂徳盯着他看了许久,才说:“没有就好。”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他说, “不要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丢我余家的脸。”
余近晚没有说话,很轻地点了点头。
到此为止吧,他想,不要再见贺从山了。
然后,他就在下班的路上,被贺从山一麻袋套走了。
贺从山对他说:“余老师,跟我谈恋爱吧。”
余近晚有一瞬的恍惚。
所有的“到此为止”都因这几个字而摇摇欲坠。
他低声问,为什么……要跟我,谈恋爱?
贺从山说,要对他负责。
只是要负责。
可他不需要谁负责。
他被贺从山“关”了起来。
他觉得贺从山很奇怪,都说了不用负责,却像强买强卖一样,非要负责。
大概是一时新鲜吧,他不禁怀疑,要是那天晚上进房间的是别人,贺从山是不是也会对别人这样?
也会亲别人么?
贺从山很喜欢亲他。他们待在一起的那两天,在起床后,午睡时,或是晚上睡觉前,贺从山都会吻他,吻得很深很用力,像抑不住要把他揉进身体里……
他被吻得站不住,又在迷迷糊糊中被放开,茫然地看着贺从山去冲凉水或睡沙发……
他想,这个人真的是好奇怪。
他以为,他爸不会那么快发现。他工作后就搬出来自己住了,几天没回家也是常有的事,只要手机没有关机,保持正常的通讯,就没什么问题的。
可他爸还是找了过来,直接闯进了贺从山家。
他知道,什么也瞒不住了。他跟他爸回了家,在书房里跪了大半天。
余茂徳拄着拐杖,沉声问道:“是他强迫你的?”
余近晚摇了摇头,鼓起一点勇气,很慢地说:“爸,我好像……喜欢他。”
余茂徳手中的拐杖重重一敲,怒道:“胡说什么?!”
余近晚攥紧了掌心。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余茂徳忍着怒气,斥声道, “你是不是忘了我说过什么?跟一个男人……你!余家没有这样的事,你想都别想!”
余近晚沉默半晌,还是道:“他没有强迫我。”
余茂德气得摔门就走。
他想不明白,他的另外几个儿子都那么优秀听话,怎么就这一个离经叛道,一次又一次气他?!
余近晚的几个哥哥也赶了回来,还没开口,余茂徳就厉声道:“让他跪着!没反省够不许起来!”
哥哥们面面相觑。
余茂徳一口气憋在心头,还没顺下去,就在花园里听见管家喊:“哎呀,着火了!书房着火了!”
余茂徳: “……”
众人急匆匆跑进去灭火,顺便把余近晚拖回了房间。
余茂徳看着被烧了半边的窗帘,黑着脸问:“好好的怎么会着火?!”
大儿子:“好像是灯炸了。”
二儿子:“太危险了。”
三儿子:“哪个牌子的?告他。”
四儿子:“马上联系法务。”
然后四个人拿起手机就出去打电话了。
余茂徳: “……”
灯?炸了?
余近晚不再被允许单独出去住,上下班也都由司机接送,甚至学校的几个门都有人盯着。
贺从山只能翻墙进去找他。他们每次见面,都像偷、情一样,偷着抱,偷着亲,贺从山要亲好久,亲得余近晚嘴唇发麻,呼吸都变得急促,才放开人喘一会儿气。
余近晚很热,贺从山贴着他,也很热。可贺从山没有做什么,只是抬手蹭了蹭他湿润的唇,又要凑过来亲。
余近晚退开了一点,张了张口,问道:“你……很喜欢接吻么?”
贺从山毫不犹豫点头, “喜欢啊!”
他一脸意犹未尽,笑着又亲了亲怀里的人, “软的,很好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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