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小狐狸被迫修罗场by花织酒

作者:花织酒  录入:02-19

不是吧,铁碎牙都没有,他还没成年,杀生丸要带着他去打龙骨精?
杀生丸懒得解释,只道:“走了。”
犬夜叉蹙眉,但还是跟了上去。
讲真,跟杀生丸心平气和地漫步林间,这体感相当新奇。想当年,他们兄弟各有小队,各自都是小队的领头人,除非必要,一般各行其道。往往,他往东,杀生丸必往西;杀生丸往左,他必往右,这是兄弟间不起冲突的默契。
只是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们兄弟还能这么相处,一个在前开道,一个在后跟着,处得还真像亲人了。
说到亲人,也不知妈妈最近过得怎么样?
同样是八岁,上辈子母亲病入膏肓、药石无救,这辈子母亲身体健朗、气血充足。再加上母亲并不反对他外出,甚至是鼓励他变强,想来只是离开一段时间,她应该不会忧思过度。
倒是太郎和惠子他们,还有田代先生和阴阳师治夫,应该会想他吧?
胡思乱想,走神严重。犬夜叉一边机械地走着,一边金眸微动,出神地盯住了杀生丸的绒尾。那长长的、拖在最后面的一截绒尾微微摇摆,像是在为主人保持平衡,偶尔晃到左边,又慢慢移到右边。
金眸随着绒尾的摆动而动,犬夜叉莫名地屏住了呼吸,瞳孔在一瞬缩成针状。
下一秒,他犬耳抖了抖,终是本能占据上风,闪电般出手逮住了绒尾的尖端,两只手抱住一捏——
蓦地,杀生丸顿住身形,迅速回头往后一瞥,眼神警告。
犬夜叉猛地回过神,看着手里的绒尾嘴角一抽,要命。他先是抬头看了杀生丸一眼,难得有些尴尬,后讪讪地放下绒尾,耳朵一抖一抖,假装无事发生。
杀生丸盯着他的犬耳,沉默片刻,放了狠话:“没有下次,再有,我就剁了你的手。”
犬夜叉:……
之后,他们之间再无交流。杀生丸笔直开道,犬夜叉迈步跟随,从上午走到下午,杀生丸宰掉拦路的山鬼两只,踩过一窝地鼠精的头,长鞭切开花草树木,吓得小妖怪作鸟兽散,实在是“战绩斐然”。
原本,犬夜叉看他一路往前,以为他是有明确的目的地,也知道要去做什么。
结果一路下来,他发现杀生丸是个凭感觉走直线的主。什么目的,什么办事,通通都是不存在的。他走到哪算哪,遇到妖怪的墓地就探一探,嗅到鬼味就追一追,然后他的一天就结束了。
犬夜叉:……
所以,他带着他干嘛?啊!带他干嘛!就走路吗?
为什么不把他放在森林里,他又不会跑?给彼此放飞自我的时间不好吗?不觉得他们俩相处时连空间都很压抑吗?
过分了!要是能独处,他今天可以吃到野猪肉,也能跟着牛羊找到盐巴,更能好好休息。而不像现在,昨晚没睡好,中午暴晒,下午走路——气虚、难受、乏力的感觉有一阵没一阵,以他病过一次的经验看,这是又生病了。
“阿嚏!”犬夜叉眼角沁出泪花,小脸糊上高原红,“阿嚏——”
杀生丸:……
很新奇,他是第一次见到犬妖幼崽生病。不,半妖。
她似乎很热,脸和脖子都泛起了红色;她又是冷的,身体时不时会打个摆子。那么问题来了,半妖到底是感到热,还是感到冷?
杀生丸没问,以他对犬妖血脉的理解,那就是无论什么伤什么病,只要睡上一晚,第二天必定能好。
他毕竟是成年的大妖,不是什么魔鬼,对一只生病的半妖不至于太苛刻。更何况,这半妖虽然觊觎他的绒尾,但好歹走了一天路没喊累。看在她还算争气的份上,他不介意满足她一点小小的念想。
绒尾缓缓张开,将幼崽包裹起来。他腾空而起,循着气息朝目标地靠近。飞掠山脉、森林、大河,向着越来越偏僻、越来越不适合居住的地方飞去。
犬夜叉被绒尾遮住了视野,一时间没看清在哪,只以为他们在找有水的栖息地,有水就有猎物,想来晚饭有着落了。
直到偶尔吹进绒尾的风带着沙尘的味道,犬夜叉才觉得哪儿不对劲。可等他扒出绒尾一看,已经太晚了!
此刻,杀生丸妖气一放,吓退了悬崖峭壁上的一窝鹰怪。他悬浮在半空横过绒尾,单手捏住犬夜叉的后颈肉将他提了起来,往鹰怪偌大的巢穴中一放,算安置完毕。
巢穴那么大,幼崽那么小,过夜应该不会掉下去。杀生丸看着一脸懵的半妖,平静道:“你要的‘床’。”
你不是要鸟窝吗?给你。
犬夜叉傻了,真的傻了。他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杀生丸,颤巍巍地扒着巢穴的边缘往下看。嘿,这一看不得了,下面是万丈深渊啊!
得,鹰怪的巢穴都建在悬崖峭壁上,一般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而悬崖不长树,没有遮蔽物,夜间的风那个大啊,堪称鬼哭狼嚎,非把他冻死不可。
没有水,没有食物,更没有草药,还“床”?床你个头啊杀生丸,你这是谋杀!
犬夜叉再也忍不住了:“水!咳咳咳,带我去有水的地方!不要住这里!”狗都不住的地方,他住个屁。
杀生丸蹙眉。
犬夜叉不管了,他干脆利落地扑过去,一把抱住绒尾:“不要鸟窝,要树!”
杀生丸:……
大妖怪眼眸低垂,看向峭壁延伸处的一棵歪脖子树。他又转过头来,看着犬夜叉:“你要树?”
犬夜叉烧了起来,他胡乱摇头拒绝,一边往绒尾里钻,一边开始口不择言:“不要树不要树,要你要你!”
杀生丸:……
绒尾松了松,本想把半妖甩出去,到头来看她病得不轻,还是没下手。只是,幼崽生病都这么麻烦的吗?如果是,那么他的继承人计划还能推迟个几千年。
静默了会儿,杀生丸终是飞往有水的地方。到地点后,他的耐心也到了极限,干脆绒尾一抖抖出半妖,揣着手看她艰难地爬起来,提着胁差往森林里走。
她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拥有白犬血脉,治病最好的方式就是血食,犬夜叉就算烧了起来也没忘记这点。
他分辨着风中猎物的气息,半晌后,他朝一个方向跃去,很快消失了踪影。
少顷,林中的风吹来了鹿的血味,还带来一丝瘆人的咀嚼声。杀生丸听了片刻,只觉得在某种程度上,半妖比他还像个妖怪。
还算有点白犬的样子。
作者有话:
作者有话要说:
PS:斗牙王:儿子啊,你老实告诉爹,我们这一支血脉到底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
杀生丸:死去之物没有价值,你可以闭嘴了,父亲。
斗牙王:???

第41章
犬夜叉确实不喜欢“半妖”这身份, 但不得不说,一旦遇上什么头疼脑热、受伤生病的事,身为“半妖”的好处就出来了。
比如, 有些草药之于人类是药,之于妖怪是毒。可他是半妖,只要体内有人类之血,草药就能被他吸收,毒素就会被他分解。
同理, 有些血肉之于妖怪是补,之于人类是阻。可他是半妖,只要体内有白犬之血,他的獠牙就能咬碎骨头, 他的铁胃就能消化所有。
是以,他既可以靠服用草药治病,也可以靠摄入血食疗伤。
什么生肉生血寄生虫拒绝三连,放他胃里都不是事儿。但凡犬夜叉忍得了臊味咽的下去, 就算是大妖的血肉也能吸收到位。
譬如现在,等犬夜叉将一整条鹿腿啃食干净, 病情便好了大半。
热度消下, 力气提升。他擦去脸上的血迹,出于护食的本能,将剩下的食物带了回去。
于是,靠在树边小憩的杀生丸睁开眼, 就看到进食完毕的半妖拖着大半只鹿走回来,没有向他展示的意味, 也没有跟他分享的意愿,只一路拖到河边, 搁石头上拆骨剔肉。
比起用爪牙,半妖更喜欢用刀肢解猎物,手法看上去还很娴熟。
只见她用胁差切开鹿的几个关节,再从鹿的脊椎下手,揭起一层皮子拿捏。就听“刷拉”一声,她剥下了一整张鹿皮。之后,她翻了个刀花处理猎物内脏,没放过一样能吃的东西。
月亮渐渐升高,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以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内脏臊臭味。它们随风飘散,逐步侵染了落脚点的环境,对犬妖的鼻子来说并不友好。
可杀生丸的神色没有变化,他的金眸依旧平静,对“幼崽处理自己的猎物”一事给予了最大限度的宽容。
或者说,他透过河边幼小的身影,仿佛看到了年幼的自己。
也是明月高悬,也是河边湿林,他从林间拖出一头丈高的巨熊,而靠在树下的父亲看向他,目光专注。一个暗含鼓励,一个想要表现,他用爪牙撕裂了巨熊,却也溅了自己一身血。
狼狈、脏乱,猎物的血泛着臊味,露出的内脏更是腥臭无比,他蹙起了眉,不愿意再下嘴。偏偏父亲像是鼻子失灵了,竟是大笑起来蹲在他面前,伸手揩去他脸上的血渍。
“杀生丸,不可以挑食。”父亲说,“记住它的味道,它也是你能吃的食物。”
“败在我们手下的,都是食物。同样的,我们要是打输了,那我们就成了食物。”
父亲用最粗浅的话告诉了他最真实的生存法则,之后,他带着他狩猎,一路从熊吃到大妖,用它们的血肉堆出了他对“白犬”的概念——位于“生存法则”顶端的强者之一。
回忆收拢,杀生丸看到半妖将一把洗干净的肠子甩在大石上……
很显然,半妖不需要他带着教一遍“何为白犬”,她已经清楚了自己站在食物链的哪一边。也不知人类是怎么教导她的,她为何会有这个意识,为何对啃血食都没半点不适?
少顷,半妖生起了火,将半扇鹿肉架在火堆上烤。
接着,他摊开鹿皮,用胁差刮着上头的碎肉和筋膜。末了便将残渣全甩进水里,引得鱼群争先恐后而来,开始抢食渣滓。
大概是出于无聊,杀生丸问道:“这些是谁教你的?”
犬夜叉:“哈?这还需要教,捕猎不是本能吗?”
杀生丸:……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被一只幼崽装到了。
见他没话,犬夜叉也懒得说。他捧起火堆边的草灰涂在鹿皮上,使劲搓了个遍。待整张鹿皮的气味消去大半,他又将它拖过来烤火,烤干为止。
反复三遍,最后一遍过水处理再烘干,鹿皮算是能用了。他又将鹿肉放下切割,整成一条条肉干,整整齐齐地码进鹿皮里。
“呼……”他吐出一口浊气,完工了。
不过,肉香也引来了一些杂碎。犬夜叉看到,林中亮起了一双双碧绿的眸子,狼味弥漫,带着一点熟悉又陌生的妖狼气息。
想到妖狼,犬夜叉嘴角就是一抽,因为他想起了上辈子的情敌·妖狼族的少主钢牙。
说起来,他和钢牙年龄相仿,他今年五岁,对方应该也是。想到对方成年后又是跟他抢戈薇,又是骂他臭狗,犬夜叉不禁恶向胆边生,想着要是今晚遇到钢牙,非得逮着他揍一顿不可。
可惜,狼是服从性极高的野兽,当“头狼”嗅到杀生丸的气味时,就放弃狩猎了。
它们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一位成年妖狼发出呼唤,原本躁动的狼群就安静下来,迅速朝一个方向奔去。
杀生丸抬眼,视线穿过林叶与树影,与深处的成年妖狼撞在一起。片刻,见对方没有退去的意思,杀生丸缓缓起身,站直,往前方走了几步。
他唤道:“半妖,过来。”
犬夜叉本能地想反嘴,但在嗅到另两只成年妖狼的气味时,脸色蓦地一变。对面有三只成年妖狼,己方只有一个杀生丸,他才刚成年没几年……
他立刻跑到杀生丸身前,手持胁差,满脸要干架的样子。
杀生丸:……
半妖为什么要跑到他前面?为什么能这么熟练地做出一副保护者姿态?
算了,随她,反正对面不会对半妖下杀手。
隔着半片树林,杀生丸放出气势。而在接触到他的妖气后,对面的三只成年妖狼歇了战意,萌生出退却的念头。
“大哥,真的要退吗?那边的白犬只有一个,这样的机会怎么能错过,他身边可是有个半妖女孩!”
“成年白犬,半妖女孩……是西国斗牙王的子嗣。”头狼冷声道,“看来传言有误,白犬没有放弃半妖。别跟他们起冲突,赢不了。”
“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
怎么知道?还不是怕你试试就逝世!
头狼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家兄弟一眼,道:“蠢货,想要白犬血脉还不容易?钢牙少主才几岁,那只半妖才几岁,有的是时间让他们认识!闭嘴,快走!”
林间窸窸窣窣响,好半晌,妖狼终是全部退走。
只是林间的狼味依旧浓重,让犬妖感到不适。杀生丸和犬夜叉默契地转过身,一前一后朝着味道最干净的上风口走去,换了个地方睡觉。
犬夜叉没上树,生了火取暖,沉沉睡去。
后半夜,火堆似乎是熄了,他冻得到处摸索,最后拱进了一处温暖柔软的地方,抱着不撒手。
“妈妈……”
杀生丸:……
翌日,犬夜叉从冰冷的地上醒来,茫然地张开双臂。等了会儿觉得不对劲,他忽然回过神来。
仰头,杀生丸正站在他身后,冰冷地俯视他。犬夜叉平静起身,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吃烤肉,再背起食物跟着走。
让他数数几天了?一天还是两天来着,怎么感觉度日如年?也不知道杀生丸什么时候打消疑虑,肯放他回去?
走了大半天,犬夜叉啃了三条烤肉。许是吃独食有点罪恶感,他意思意思地发问,打破了二者间的寂寞:“喂,杀生丸,你要吃烤肉吗?”
杀生丸驻足,往后瞥了一眼。他本想说“我吃不惯人类的食物”,谁知入眼的画面是半妖敷衍的表情——她是真敷衍,手里甚至连块烤肉都没拿。
是笃定他不会吃?
杀生丸转过身:“好。”
“不吃就算……诶?”犬夜叉一愣,“你说什么?”
两兄弟的灵魂自带“犟种”特质,一遇到彼此就是满身反骨,见对方倒霉必定心情舒泰。很明显,这种奇异的“相性不合”连转世都无法改变,当看到犬夜叉一脸不甘愿地贡献出一块肉时,杀生丸的心情诡异地好了点。
只是,手中的肉干泛着一层油光,落进他掌心时,连干爽的手都变油腻了。杀生丸捏也不是,不捏也不是,动作一时静止。见状,犬夜叉的心情立马爽了起来。
可能白犬的血脉多少带点“欠”,犬夜叉在杀生丸的雷区大鹏展翅:“你怎么不吃,是嫌一块太少了吗?”
赶紧再给一块!
要是没记错的话,杀生丸习惯用爪子梳理长发。万一他忘了掌心的油腻,一爪子摸到头发上,他是不是可以期待便宜哥的死人脸呈现出另一种表情?
想想居然有点兴奋,犬夜叉的犬耳快乐地抖了抖,金眸睁大,看着杀生丸把肉送进嘴里。
只能说,即使是就着手吃,杀生丸的吃相也是优雅无比。他慢条斯理地吃完两块肉,既没有舔爪子,也没有急着洗手,更没有摸上自己的长发。
他只是慢慢放下手,以一种缓慢又不容拒绝的气势,落在了犬夜叉毛茸茸的脑袋上。然后,他把一手的油全擦在他的头顶。
杀生丸的语气有些戏谑:“居然愿意把猎物分给我,真是让我感动。”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那眼神直白地在他头发上打转,谁都看得出来。
犬夜叉:……
双手微微颤抖,他的头发飘着肉香,他已经感觉到油。
但狗子报仇,五分钟都嫌多,犬夜叉很快冷静下来,二话不说抓住杀生丸的绒尾,一把糊在脸上,把吃过的满嘴油腻全擦了上去。
犬夜叉:“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妈妈以外的人摸头。”他在藤原家学的贵女教育可不是白学的,这就茶死这便宜哥,“我好开心,这就是‘奖励’吗?”
杀生丸:……
看着油光可鉴的绒尾,大妖怪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作者有话:
作者有话要说:
PS:犬夜叉:来啊,互相伤害啊!
杀生丸:……
PS:杀生丸语气参考“居然还记得我这个哥哥,真是让我感动”TV版。

如果犬夜叉是个男孩, 那么这会儿,他早就被杀生丸一巴掌呼到树上去了。
然而他披着女孩的皮,杀生丸的巴掌终究没能舞起来。
这倒不是大妖怪懂什么爱护幼崽, 纯粹是觉得用武力手段教训名义上的妹妹,确实有失风度。她才多大,一没继承权, 二没受过犬妖的教育, 三没在西国长大, 他何必用“长子教育另一个继承者”的方式对待她?
但“放过孩子”也不是他的作风,不打已是仁慈,惩罚必不可少。若是她每次犯错都被轻轻放过,那要不了多久, 半妖就会变得无法无天。
是以,杀生丸找了处温泉,把绒尾丢给犬夜叉,勒令他洗干净。
犬夜叉被绒尾淹没, 短手短脚地折腾了好一阵才爬出来,满脸写着不甘:“凭什么啊?我弄脏了你的绒尾, 我就得给你洗干净;可你弄脏了我的头发, 连一句道歉都没有!”
直白地说出心里话,杀生丸听得眯起眼。
幼崽多半是被人类小孩带坏了,以为付出了就有回报,吃了亏一定能返还。她没有尊卑意识, 没有上下级观念,有的只是“绝对公平”的天真想法, 殊不知世上的生灵早在诞生的那一刻起,就不存在“公平”了。
跟他讲条件?还想让他道歉?
杀生丸面不改色:“你不是说被摸了头你很开心吗?原来不是。”
半妖的嘴, 骗人的鬼。糊弄别人就算了,想糊弄他?呵。
犬夜叉:……
杀生丸:“看来开心是装的,感动是假的,只有弄脏我的绒尾是真的。”毫不留情地揭穿,“分给我猎物的是你,始作俑者是你,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半妖,是你妄图欺骗我。”
犬夜叉:……
直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来。
更微妙的是,当杀生丸陈述因果时,他体内有关“红白玫瑰揪着他翻旧账”的DNA居然动了!
就像桔梗复活后抓住他的胳膊说“你为什么欺骗我”,就像戈薇生气时扭头就走“犬夜叉你给我坐下”——虽然这么类比不恰当,但当杀生丸说出“你欺骗我”时,他本能地闭嘴,本能地接受,几乎是马不停蹄地拖着绒尾奔向温泉,闷头狂洗。
看着绒尾从一条白被拖成一条灰的杀生丸:……
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贵公子哪见过洗衣服的流程,自然不知道人类的洗衣方式是搓揉、摔打、敲击。
于是,他看着半妖把绒尾摁进水里,再搁在石头上,先一顿搓揉,接着团起来反复摔打,还折了根木头反复敲击。要不是她一脸认真地用一种植物叶子揉出了泡沫,他会怀疑她是故意的。
然后在逢魔之前,杀生丸收到了一条毛被揪秃的绒尾。
半妖累成死狗趴在一边,居然还挺得意:“怎么样,干净吧!”
杀生丸:……
一言难尽。
犬妖是靠气味和绒尾来择偶的,他背着这样一条绒尾出去,是未来八百年直接丧失择偶权的程度。
好在大妖怪恢复力惊人,前后没半天,绒尾又恢复成了蓬松温暖的模样。杀生丸这才将“饱受创伤”的绒尾重新挂回肩膀,安抚似的顺了顺毛。
夜幕降临,犬夜叉靠在火堆边休息,杀生丸站在月色下望天。两人无交流,难得度过了一个相安无事的夜。恍惚中,似乎连夜风也变得缱绻。
之后数日,他们一路同行。多数是杀生丸在前开道,犬夜叉在后跟随。只要不落后太多,沿途的草药随他采,野果随他摘。要是运气好,进入深山老林时还能挖到一两株人参,或是猎到更多的肉。
渐渐地,犬夜叉的东西多了起来。
他有了只藤编的背筐,里头放了肉干和草药。在途径村落时,他会冒着被揍被驱逐的危险与人类做交涉,他用肉干换盐,也用草药换麻布。
他将芦苇和稻草塞进麻木中,用五根肉条作报酬,让一位婆婆帮他缝起来。就这样,犬夜叉有了一张薄薄的垫褥。
他又将猎物的皮剥下处理,洗净缝合,如此又有了盖被。再加上杀生丸是个天然的震慑者,犬夜叉的“流浪”生活并不难熬。等半个月过去,他甚至还长胖了不少。
一日,他们在山林中走,偶然间见到了一片野山棉。
杀生丸对作物不感兴趣,犬夜叉却是眼睛一亮,三两下跃了过去,赶紧别过筐摘棉花。远处,大妖怪逐渐放慢脚步,直至停了下来。
他转过头,看着半妖在林中穿梭:“你又在干什么?”
这个“又”就很灵性。
“摘棉花啊。”犬夜叉道,“这可是好东西,能取暖。”
在镰仓时,棉花并不普及,一般由遣唐使从大洲带回,供贵族和武家使用。一直到两百年后的战国,棉花才被广泛应用,连枫之村的村民也能盖棉被了。
犬夜叉知道这两百年的变迁,自然想着把握趋势。毕竟他和母亲没有赚钱的途径,仅靠藤原家给的三瓜两枣和做肉汤赚的金银,根本撑不了二人的生活。等武家举刀时,一袋粮食可是比一袋黄金还贵。
所以,种棉花不失为一种途径。
这么想着,犬夜叉挖了土,记下了这块地的气味。他想把这里变成自己的地盘,种上大片棉花。等战国来临,他能给自己存下不少钱。
届时,他可以给桔梗换一张弓,给戈薇换一身衣服。还能花钱买买黑死牟的消息,先一步宰了对方,他就能避免死亡结局了。
计划通!
难得高兴,犬夜叉傍晚多烤了一只兔子,并把兔子递给杀生丸。虽说跟着杀生丸走非本愿,但也是托了他的福,他才能找到一片棉花地,这只烤兔总是该请的。
杀生丸没有拒绝。
即使半妖血脉不足,脑子也蠢笨,可她的手艺意外得不错。许是同父所出的缘故,半妖的口味跟他相似,基本上她觉得好吃的东西,他也能下咽。
当然,多数时候半妖选择吃独食,并不会顾及他。如果她愿意把猎物分给他,那只能说明两点,要么她心情好,要么有事找他问。
杀生丸了然:“那种东西让你很高兴?”
犬夜叉点头:“对,有了棉花取暖,等朔……”
忽然,他脸色一变,像是触发禁词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西沉的落日,衬着余晖的表情复杂难言。
半晌,他才出声:“今晚是朔夜吗?”
杀生丸:“问这个干什么?”
半妖没出声,安静得有点反常。杀生丸正想讽刺一句“难得你也有安静的时候”,不料最后一丝余晖消失,他莫名听到了半妖加重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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