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小狐狸被迫修罗场by花织酒

作者:花织酒  录入:02-19

鼻尖耸动,耸动,是花香?
犬夜叉打了个喷嚏,醒了。
嗯?好多人的味道,是进了村落吗?
意识聚拢,耳边模糊的杂音消去,人们清晰的对话传来。左右闲着也是闲着,犬夜叉不禁支起了耳朵,想听听他们在聊什么。
不巧的是,他的耳朵长在脑袋上。犬耳一支一抖,襁褓莫名颤动,不禁引来了除妖师疑惑的视线。
出于本能的警觉,犬夜叉下意识地顺着对方的注视转头,正要跟对方来个“你瞅啥”、“瞅你咋滴”的大眼瞪小眼,不料十六夜娴熟地调整了一下姿势,一把将他的脸转向怀中。
犬夜叉顿了顿,很快回过了神。
差点忘了,他的犬耳是可以包起来,但他的金眸却没法变颜色。母亲雇的除妖师可不知道他是半妖,要是被看出了端倪,或许会给母亲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想到这,他安静下来不再乱动,开始听他们在聊什么。
一名除妖师开了口,语气惴惴:“姬君,送到这里就……就行了吗?你不去‘结城’了吗?”
这位贵女最初找上他们时,下达的任务是把她和孩子平安送到结城。
结果去往结城的路还有大半,贵女却临时更改了目的地,那他们这护送任务算是完成了还是没完成?
高低得问清楚,他们可是收了这位贵女三枚小判金啊!三枚啊!足够管全族上下大半年的吃喝了!
有了这笔酬劳,别说送她去结城,就算送到京都也没问题,谁知现在……这不是让他们躺着把钱赚了吗?有点不安。
十六夜温和道:“就到这里吧,只是有一封书信还请你们帮我送到结城。”
这是一位能书会写的贵女?
除妖师的态度更恭顺了:“姬君,您的书信该送到结城哪一家?”
“藤原。”
除妖师们决定在村里休整,次日再出发去结城。
待他们散开后,十六夜抱着孩子看向周遭的村人,在发现人群中穿着红白巫女服的婆婆后眼睛一亮,又很快黯淡了下去。
她注视着巫女婆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没多久便红了眼眶。
“柿叶婆婆……”
未语泪先流。
巫女柿叶轻声叹息,什么也没过问,只是招呼十六夜过去,再将她带入自己的木屋安顿。
她们明显是旧相识,十六夜在她面前卸掉连日来的防备,露出疲惫的一面。
当她松开襁褓,允许孩子的犬耳暴露在空气中时,犬夜叉就明白——眼前的巫女婆婆是母亲信任的人。
事实也是如此,在母亲与巫女有一搭没一搭的叙旧时,犬夜叉从只言片语中拼凑出一段往事。
原来他和母亲目前在“溪之村”,而柿叶婆婆则是溪之村的守护巫女。
几年前的冬月极冷,伴随着山林中猎物的减少,山外的活人就成了妖怪狩猎的对象。它们成群结队来袭,溪之村又离山林最近,自然首当其冲。
为了保护村子,巫女柿叶力竭身亡,要不是大妖斗牙王循着血腥味飞来,或许溪之村早就不存在了。
有这份恩情在,柿叶不会亏待十六夜。其实在看到她抱着孩子孤身而来的时候,她已经明白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柿叶往火光中添了根柴,吊起锅子做锄烧,问道:“十六夜,为什么不去结城?”
“无论你有没有被剥夺姓氏,你都是氏族的血脉,也是摄关家的姬君。”
柿叶看向她,劝道:“结城好歹有神社和阴阳师,溪之村却只有我一个巫女。我已年老,没有能力保护你和你的孩子。”
十六夜眼神一黯:“我知道……”
“可除了溪之村,我暂时无处可去。”她看向袿单的长袖,那里不绣家纹已久,“即使想去结城,也得先试探分家的态度。”
柿叶:“什么态度?”
十六夜难掩倦容,一想到家族就心力憔悴:“对半妖的态度。”她苦笑道,“摄关家,摄关……”
所谓“摄关”,即是帮天皇处理政事的摄政之人。
摄关位高权重,一般都由代代与皇室联姻的大家族族长担任,而藤原氏正是从平安朝以来最大的外戚氏族。
藤原一族的姬君不是嫁给天皇就是嫁给重臣,几乎每一代都能出个天皇之母。久而久之,外戚势大,人们说起藤原就想到摄关,最后干脆连藤原也不叫了,直接喊“摄关家”。
纵使几百年下来摄关式微,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摄关姬君这称谓依旧吃香。
而她十六夜作为这一族的姬君,从出生起最大的价值就是联姻,也只能是联姻。
如果天皇势大,家族就把她送给天皇;如果武家崛起,家族就把她嫁给武家。
他们从不管她愿不愿意,哪怕她怀了斗牙的孩子,他们也有脸把她送到刹那猛丸的城里。
这样一群人……
十六夜闭了闭眼,暗道可笑。
可笑她逃了好多次,到头来还是回到原点,得借藤原之手才能养活孩子。
柿叶叹了声:“我记得那位大人有不少家臣,他们没做什么安排吗?”
十六夜想起斗牙的家臣,一只遇到危险跑得比谁都快的跳蚤,一棵扎根森林几百年不挪窝的树妖,一个每天被追杀围堵的锻刀师……
她摇了摇头:“他们都不可靠。”
还不如藤原家呢!藤原家渣归渣,养女孩子还是尽心尽力的,毕竟要靠她们联姻获利。
巫女:……
她们的沟通没有障碍,犬夜叉却听得满头问号,还理不清谁是谁的关系。
什么结城分家,什么摄关姬君,他的妈妈是姓“摄关”吗?
他知道妈妈是一位公主,但从来不知道她姓什么,所以摄关……好怪啊,听上去不像个姓。
还有,听她们话里的意思,母亲未来是想带他去一个叫“结城”的地方生活吗?
也是,自他有记忆以来,他小时候确实生活在人类的城池里。他记得那座城的庭院很大,小桥流水、鸟语花香,穿着狩衣的少年们在踢球,他企图加入他们,却被排斥了。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半妖”意味着什么。
直到他们把球留给了他,人却散了。他捡起孤零零的球跑向母亲,问她:“妈妈,半妖是什么?”
是什么?
是母亲当时落下的眼泪。
没过几年,母亲病倒了。他们不为她医治,放任她死去,再在她尸骨未寒时把他赶出城外。
从那天起,八岁的他一直在森林中流浪,吃不饱穿不暖,不仅要面临朔夜的死亡威胁,还要被偶尔路过的亲哥抽上几顿。
回忆完毕,犬夜叉惊觉自己的童年居然没有一件快乐的事。凡是能想起来的,都是不怎么愉快的经历。
也就是说,他上辈子虽然不美不强,但从头惨到尾?
犬夜叉:……
很好,已经开始生气了。如果可以,他这辈子一点也不想住进结城。
翌日,除妖师带着十六夜的书信上路,前往结城。而巫女柿叶特地去了两趟森林,先是帮犬夜叉采回了不少遮掩气息的草药,再是带回了一头新死了幼崽、正在哺乳期的母鹿。
木屋里,柿叶将犬夜叉抱到母鹿身边,让它熟悉孩子的气息。谁知这半妖孩子很敏感,一闻到味儿就睁开了眼,毫不客气地大口吃喝起来。
看着十六夜惊讶的表情,柿叶笑道:“她是半妖,还是大妖子嗣,喝一些野兽的奶水不会生病,反而对她有好处。”
“但不要让她沾血,尽量用熟食喂养。”柿叶收起了笑,“不然吃惯了生肉,她会盯上人类。”
到底是大妖之后,有些事不能不防。十六夜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只可惜,她记下没什么用,有时候事情的发展十分突然,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是夜,月明星稀。
一脸菜色的冥加拼死拼活地爬进木屋,浑身哆嗦得像是身后有猛鬼在追。
由于他的妖气波动太小,并没有惊醒沉睡的十六夜和柿叶,只是他蹦上犬夜叉眼皮的动静有点大,当下把他吵醒了。
犬夜叉不满的哼出声,还来不及发作一声哇,就吓得冥加脸色惨白,差点给他跪了:“求求你不要哭!别哭啊!犬夜叉你千万别哭!”
冥加飞速解开背后的包裹,取出黑珍珠放入犬夜叉的右眼,动作虽急,可黑珍珠沉入眼睛的力道却很轻。
“本来想等你长大一些再做封印的!可是再等下去,我就要被杀生丸少爷发现了!”
犬夜叉:……
就在冥加说出“杀生丸”的名字时,犬夜叉就嗅到夜风送来了一股毛茸茸的熟悉的味道。
是冷梅的气息。
犬夜叉金眸微微睁大,很快变成了一双生无可恋的死鱼眼。敢情冥加说“要被发现了”不是还没发生的事,而是已经发生的事吗?
虽说杀生丸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哥,但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实在谈不上好。哪怕后来缓和了不少,可那是“后来”的事啊!不是现在!
杀生丸现在才刚成年,“无慈悲”和“没良心”就是他最真实的写照。尤其是这会儿,父亲刚死,铁碎牙下落不明,家臣合伙诓他,他心情能好才怪。
偏偏这时候撞在他手里……
不是吧不是吧,他不会还没活过满月就要死在杀生丸手里吧?
作者有话:
PS:杀生丸:没用的半妖,我刚出生就会爬了你会吗?
犬夜叉:……

不怪犬夜叉对杀生丸存在偏见,觉得他会对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婴儿下手,实在是上辈子这货不干人事,让他吃尽了苦头。
扒一扒那些年杀生丸对他造过的孽,简直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不提别的,光是第一次见面就抽了他一顿这件事,就足够恶劣了。
犬夜叉记得,大概在五六岁的时候,正是他对“父亲”最向往的年纪。
住在人类的大城里,他总能看到父亲们抱起孩子往天上抛的场景。孩子们高高飞起,再被稳稳接住,又刺激又安稳,有信任有默契。
那画面充满了力量的张弛,彰显了长辈对孩子绝对的保护和认可。他们的每一次互动都在告诉他,看啊,血脉相连的亲情是世界上最牢不可破的宝物,可你没有。
他没有……
没有父亲,没有兄弟,也没有朋友。即使母亲给了他全部的爱,但他的心里依然有阳光照不到的角落。
每每身处孤独之中,他总会不可遏制地感到一阵失落。
或许是看出了他的难过,母亲在一天夜里揽他入睡时告诉他,犬夜叉,其实你有一位大妖兄长,他叫杀生丸,能以一敌百,十分强大……
他眼睛一亮,听得万分认真,又跟母亲反复确认这是真的,不是假的。
在母亲颔首后,他兴奋了大半个晚上,从此做梦有了素材,而话本上的英雄武士都是兄长的形象。
犬夜叉承认,在最初的最初,他对杀生丸是向往且崇拜的。
他羡慕他有纯粹的血统,一出生就是强大的妖怪,从不会对自己的身份感到迷茫,也不用为自己的归属左右摇摆。
他羡慕他有卓绝的力量,成长时有父母一起陪伴。他肯定不缺吃穿、有很多玩伴,他会站在人群中发号施令,会成为所有人追随的存在。
他期待见到他,期待他接他出城,期待他说一句:“原来你就是我的弟弟犬夜叉。”
得到杀生丸的一句认可,曾是他小时候最大的梦想。不过这个梦并没有做多久,脑补相当爽,面基火葬场,他对杀生丸的滤镜终是碎得稀里哗啦。
母亲去世后,他独自在森林中流浪。
第一个月的朔夜将近,可他却没找到藏身的地方。他急得团团转,又被三只妖怪盯上,它们想吃他的血肉,对他展开了围杀。
他拼尽全力跑!
迎着残月惨淡的光,他在累垮前看见了远方走来的一抹白。
银发金眸,双重妖纹,额生弦月。他气势沉稳,面无表情,一鞭子抽碎了挡路的妖怪,又简单评价了一句“杂碎”。
像是才发现他似的,对方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莫名地,他觉得自己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真是没用的半妖。”这是杀生丸对他说的第一句话,“糟蹋了白犬一族的血脉。”
“让开。”
他大受打击,无法反驳又不明所以。之后,他惨遭杀生丸一顿抽打,他疼得死去活来,对方居然还越打越气。
离谱,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被欺负的明明是他啊!要不是有火鼠裘护着,他大概已经皮开肉绽了。
也是从这天起,犬夜叉知道了杀生丸只走直线的霸道性子。之后再见,他都会警觉地跳到一边,坚决不给他揍他的机会。
然而,最后还是会被打……
久而久之,犬夜叉对杀生丸的好感荡然无存,还跌成了负值。演变到最后,他对这便宜哥的称呼都变成了“杀生丸那小子”、“可恶的家伙”,连半点敬意都没了。
再加上杀生丸贬低过他的母亲,用无女做局套出了铁碎牙的下落,又两次对戈薇起了杀心,还跟他的死敌奈落有过合作——简直是前科累累、劣迹斑斑,他信他就有鬼!
所以,犬夜叉对杀生丸前期的“品性”并不看好,还是后期的便宜哥比较靠得住。
真正成熟的杀生丸其实很少动用力量,可未成熟的杀生丸……他宰不宰半妖婴儿真的全看心情啊!
如果想让杀生丸的狗脾气从前期进化到后期,那肯定需要一个中间的过渡期。要是没记错,这需要两个步骤,一个是被他砍掉一只手,一个是给杀生丸丢个人类小朋友?
可现在……
拉倒吧,人已经到场了,他还躺在襁褓里。怎么砍掉一只手,上哪去找小朋友,这是不是为难狗?
不,他是半妖不是狗。
许是危险将近,犬夜叉的脑子虽乱,但还能想通一些事情。他想冥加肯定把杀生丸惹毛了,不然以那小子的鼻子,是绝不会靠近“臭烘烘”的人类村落的。
他来了,那冥加铁定要完了。
要命的是,这惹祸的跳蚤非但没跑,还死命往他襁褓里钻,这不是拖他下水吗?
犬夜叉真想开骂,不料一张嘴就是“咿呀咿呀”,像是撒娇。
猛男哪能允许自己这样,犬夜叉立刻闭上嘴,一时间心如死灰。
不多时,刀锋般尖锐的气势隔着木屋杀来,瞬间惊醒了巫女柿叶。她从来合衣入睡,对战妖怪的经验丰富,一见有敌袭,她马上抓起弓箭进入备战状态,还摇醒了十六夜,把孩子塞进她怀里。
柿叶拈弓搭箭:“快走!有妖……”
话音未落,就听“哐当”一声巨响,这不大不小的木屋连窗带门地被妖力掀起,脱离了下方的地基。半空中,屋顶和四面木墙分离,“轰”地砸在七八丈开外,可见来者憋了一肚子火气。
褥子草席横飞,木质基座裂开,妖力起卷,犬夜叉在风中凌乱。
真直接啊,居然掀屋子……冥加到底做了什么把杀生丸气成这样?不会是吸了他的血吧?
犬夜叉循着熟悉的气味转头,就见模糊的视野中落下了一个长长的、白白的人形体。婴儿的眼睛看不清楚,糊成一团还挺滑稽,但他不敢笑,就怕被惦记。
很快,一个冷淡又无慈悲的声音响起,带着薄怒。
“冥加。”杀生丸冷声道,“你以为你能躲到哪里?”
大妖的实力是最大的底气,杀生丸完全无视了拉着弓的巫女,看也不看举着火把拿着锄头的村人,只是淡漠地扫了一眼十六夜,便将视线落在了那方小小的襁褓上。
该死的东西,为了躲他还拿半妖当挡箭牌,他给它脸了!
杀生丸抬起右手,指尖有淬毒的绿芒闪烁。
“出来。”
他的耐心是有限的。
作为斗牙王唯一的纯血长子,他杀生丸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在父亲死后,他理应继承父亲的领地和三把强大的妖刀,至于家臣和旧部,他们即使不向着他,也不该忤逆违背他。
可结果呢?
父亲一死,三把妖刀中的两把就不知去向,只剩一把无法伤人、只能救人的天生牙辗转于家臣之手,用最迂回的方式送到他手里,还告诉他这就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然后……没了。
杀生丸追求力量,自然对天生牙不满,为了得到另外两把妖刀的下落,他逼问家臣,谁知他们一个比一个会装傻。
先把他诓到陆奥,再让他出走相模,嘴上说着铁碎牙可能埋在那里,又一说寻找宝刀可能是父亲留给他的考验,再眨眼他们全跑没了,溜得比谁都快。
呵,这是在消遣他杀生丸吗?
虽然他也思考过父亲把铁碎牙留给半妖的可能,但……听说半妖是个女孩,铁碎牙又是一把沉重庞大的妖刀,她用得了吗?护得住吗?不可能,把刀留给半妖,她们母女活不过一个晚上,父亲不会这么做。
那么刀到底在哪里呢?
“冥加,别让我说第二次。”杀生丸的声音更冷了。
他虽然刚成年,看上去也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模样,可周身妖力深重,已经有了凛然不可侵犯之势。哪怕穿着一身秀气的红枫衣,也难掩他身上肃杀的气息。
他有了大妖的实力,同样的,他也具备了大妖说一不二的心性。
他会让不服管的家臣明白,父亲死后谁才是做主的人。冥加不出来,他不介意用点小手段。
毕竟,他没兴趣找老弱妇孺的麻烦,但那一小团半妖还是很碍眼。
杀生丸指尖的绿芒凝实,倏然拉长成一根荧绿色的鞭子。他朝十六夜的方向猛地出手,就见鞭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怀里刺去,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卷住了襁褓,再轻轻一带,压根没什么斤两的小东西就高高飞起,抛过一道完美的弧,再被他稳稳地接在臂弯里。
人一起一落,环境一软一硬,当半边身体挤到盔甲,犬夜叉瞪大眼,傻了。
等等,什么鬼?
他被抛起来了,他被接住了?
犬夜叉僵硬抬眼,对上一张模糊的白面。由于小婴儿脸嫩又受不了挤压,只见半妖婴儿脸一皱,“眼泪”不禁从嘴角流了下来。
觉得哪里不对的犬夜叉:……
刚低下头的杀生丸:……
两边无声,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十六夜后知后觉地一惊,柿叶被骇了一跳,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她们哪里跟得上大妖的动手能力和反应力,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圈走了孩子,眼神还非常不善。
不,不,犬夜叉!
十六夜上前一步:“请,请你不要……”
杀生丸抬眸看了她一眼,将十六夜冻在原地。他跟父亲的女人没什么可说的,即使有,那也是刀的事情。
有这只半妖在手,即使他什么也不做,知情者也会迫不及待地把话说出来。可看这个女人的反应,显然不知道父亲的安排。
那么,知情者是冥加?
在犬夜叉呆滞的表情中,杀生丸抓住了他的一只脚把他倒提起来,上下抖了抖,抖松了一点尿布;再一抖,抖下了一只冥加。
犬夜叉:……
混蛋你在干什么?你当我是玩具吗?
作者有话:
PS:犬夜叉:我的童年居然会以这种方式补完,可怕!
杀生丸:???

七八斤的体重,七八斤的反骨。
犬夜叉一被杀生丸提在手里就寒毛直竖,当即四肢不协调到“手舞足蹈”,另一只脚连续出击,跟空气斗智斗勇,踩空数次才总算踢到了杀生丸的手腕,结果疼得却是他自己。
胖脚一僵,小脸一皱,犬夜叉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如果他还有成年后的半妖之躯,犬夜叉自信被杀生丸的爪子捅个对穿都不会喊一声疼。可他现在是个婴儿,细皮嫩肉,还没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哪能扛得住疼?
更何况踢到大脚趾的痛是真的痛啊!
他几乎快憋不住哭出来了,谁知杀生丸手一甩,也不知是故意吓人还是随意安置,竟是把他丢进了绒尾里。
犬夜叉一愣。
绒尾是杀生丸的尾巴,一般会在他化作人形时变成一条长长的毛绒挂饰,常年被他盘在右肩膀上。
它看上去雪白松软、漂亮无害,仿佛最大的作用只是装饰和御寒。可实际上,绒尾是一件不容小觑的武器,作为大妖身体的一部分,它攻击力强大,防御力比火鼠裘还高级。
在犬夜叉的印象中,杀生丸的鞭子还能躲,对付绒尾却相当棘手。
它就像是狗中狗,他往哪儿跑都能逮住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让他吃尽苦头。
每当他快要逃出杀生丸的攻击范围了,绒尾会一把将他卷回去继续挨揍。而一旦他说了什么垃圾话,绒尾会明确表达杀生丸的嫌弃,把他甩出十来丈,像是在表达“你才是个垃圾”。
可以说,绒尾这东西就是他的一生之敌。
犬夜叉看见它就像是在看一条白色巨蟒,可伸缩可防御,捕猎速度快,绞杀的力道特别大。只是他没想到,上辈子跟绒尾撕成一片,这辈子居然能躺进来看天。
就离谱……
他竟然觉得绒尾很温暖,还挺软。
落点时没有痛感,再回神已身陷其中。独属于大妖的冷梅香层层袭来,将他包裹,似乎带着安神镇定的效果,让他失去了挣扎的心思。
更离谱了!
他上辈子特别讨厌这股味道,一闻到就非常暴躁,恨不得把对方赶出十七八里,让对方别踏进自己的领地,可为什么现在闻起来会觉得“安全”?
是因为变成了婴儿吗?
弱小的时候本能地对血亲有依赖感?
可怕……
耳边传来母亲的惊呼,夹杂着冥加痛哭流涕的求饶,犬夜叉回神,懂了,杀生丸甩他那一下肯定很重,虽然不带杀意,但足以吓到母亲。
幸好母亲什么都不知道,否则爱子心切的她一定会全盘托出。而冥加胆子是小,可想撬开他的嘴也难。杀生丸要是真有本事问出消息,也不至于找刀找了两百年。
果然,在十六夜不知情、半妖还是婴儿的情况下,杀生丸直接跳过正确答案,逮着冥加放杀气。
他拢手入袖,道:“冥加,你从刀刀斋那里带走了什么东西?”
他之所以对冥加穷追不舍,主要是这跳蚤的作为太过可疑。
冥加胆小如鼠、贪生怕死,遇到危险逃得最快,怎么会去找刀刀斋呢?
刀刀斋是父亲麾下的刀匠,曾为父亲锻过铁碎牙和天生牙两把妖刀。父亲一死,他是最有可能知道铁碎牙下落的人,也是被他重点“关照”的对象。
明知道他杀生丸在追杀刀刀斋,这跳蚤为什么要凑上去呢?还带了个小包裹离开?
冥加趴在地上直哆嗦:“杀生丸少爷,求求您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从刀刀斋那儿取走的只是无关紧要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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