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被迫秀恩爱by春山木

作者:春山木  录入:02-21

佟长宇之前从来没想过要佟垒弹钢琴,现在将人叫过来也只是心血来潮罢了,带着点儿逗孩子玩的意思。
佟卓已经回神,看着佟垒,眼中的敌意不加隐藏。
佟垒见此,眼底兴味盎然。
佟垒上辈子是名副其实的卷王,基因在亲子之间十分强大,他继承了佟长宇对音乐的领悟力,虽然是半路出家,钢琴水平在业余组中也是专业水平了。
这样的好机会,他可就不客气了,正好打击一下自视甚高的佟卓,能够让对方一蹶不振最好。
他径直走到钢琴前,优雅地坐下。
在他坐在琴凳上的那一刻,一种特别的东西由内激发,让他整个人都有别于平时。
气场是一种十分特别的东西,佟长宇在这一刻,从佟垒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原本的玩笑心思倏然消退,紧紧地盯着那个肖似自己的少年,面色严肃起来。
佟垒用手指轻轻抚过琴键,然后缓缓按下。起初,还有些生涩,两个小节过后,明显变得流畅许多。佟垒在技巧上肯定是不如从小学习钢琴的佟卓,可他的琴声中恰恰有一点是佟卓比不上的,那就是感情。
琴声时缓时急,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故事,一场旅行。
佟长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是他的处女作。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这样的琴声出自佟垒之手,一个从来没有碰过钢琴的人不可能弹出这样的曲子,可它偏偏发生了。
佟垒只弹奏了一个章节,便停了下来。
佟长宇走上前,“小垒,你之前学过钢琴吗?”
佟垒摇头:“在来恒城之前,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佟卓却不愿相信,脱口反驳道:“不可能,你要是没接触过钢琴,别说轮指了,简单的调子都弹不出来。”
“这很难吗?我记得爸爸的演奏视频就是这么弹的啊?”佟垒很意外似的,“也许,是遗传?”
佟垒说的是问句,表情可不是那么回事,看在佟卓眼里是十足的嘲弄。
佟长宇闻言,有些埋怨佟卓的亲生父母,如果小垒能够得到他的悉心培养,绝对能够成为一位优秀的钢琴家。
他激动到鼻翼翕张,这样的天赋,便是现在开始学也不晚,“小垒,你想学钢琴吗?”
佟垒摊摊手:“我觉得赚钱更有趣。”
这次,佟长宇对夏家夫妻从埋怨直接变成了恨。

第234章 重生黑莲花的声优老攻20
佟垒不知道, 他今天这个举动不仅刺激到了佟卓,也刺激到了佟长宇。
夜里,佟长宇与妻子说起这件事时, 将夏家人一通数落, 最后一不小心还戳到了妻子的肺管子。
“你当初如果不跟我去那边, 小垒就不会跟人抱错了。”
施琳听到丈夫的抱怨, 瞬间破防, “你知道我那个时候多难吗?你天天不是排练,就是汇演,我一个人待在病房里, 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你那个时候要是能请个假,小垒也不至于跟人抱错。”
佟长宇见火烧到自己身上,有些讷讷地反驳:“怎么会没人说话, 不是给你请护工了吗?”
施琳瞪他:“护工说的是方言, 我跟她完全是鸡同鸭讲,她跟隔壁的产妇倒是有话说。”
佟长宇见她不再揪着自己不放, 便顺着她的话问:“隔壁是小卓亲妈吗?”
“可不?蛮清秀的一个女人, 就是命不好,嫁了个混不吝, 一脸苦相。她生了孩子也没见人露一面,还是护工看她可怜,得空就帮着搭把手。”
提到这个, 佟长宇脸色不大好看,他们当初去找孩子,也是了解过情况的,姓夏的属实不是个好东西,“亏得咱们小垒根子好, 知道读书立命。”
施琳也是这般想的。佟垒身上有再多的不是,只知道上进这一点,就足够让当父母的满意。
更何况,他们儿子是真的受苦了。之前两个孩子十七岁生日,佟垒许愿说:“希望每年都能吃到爸妈准备的生日蛋糕。”
佟垒说这话时,眼里的水光就像是一根细针,扎的人心疼。他们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小垒从前别说蛋糕了,生日那天连碗面条都没得吃。
施琳:“还是咱们会养孩子,这还不到一年,小垒人也长肉了,个子也高了不少,前两天我翻出咱们在甘县拍的那张照片,简直都要认不出来了。”
佟长宇将她搂进怀里:“是啊,那时候他多拘谨啊,天天闷着不出声,现在都会耍赖任性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佟垒自打重生,就是个“高需求宝宝”,只要是佟卓有的,他都得有,而且还得比对方的更好。
佟长宇和施琳本质上都是不会养孩子的,可他们也不会拒绝合理的要求,要点小礼物,耍个小性子,在他们看来都是很正常的。
付出得多了,自然而然也就上了心。
佟长宇:“肯定是那个护工不小心把两个孩子搞错了,可惜没找到人。”
施琳笑话他:“孩子带着腕带呢,怎么可能搞错。”
她说完先就愣住了,声音干涩:“长宇,有没有可能,咱们小垒是被有心人特意换掉的?”
想到他们夫妻极有可能被人当作冤大头,替人养了十七年的孩子,就好像吞了一只死苍蝇,恶心至极。
之前他们是想着将两个孩子都留在身边,被牵扯了精力,并未往旁处想,现在看来是大意了。
有些事情,必须得搞清楚才行。
课间,教室里乱糟糟的。
程墨跟同桌抱怨水逆,他舅检查安全问题的时候,不小心卷进了传送带里,虽然员工及时关闭了机器却已经晚了,他舅下半辈子都得坐轮椅了。
秦疏听到,小声跟佟垒说了。
佟垒唇角牵起,语气凉凉:“他也算是为轮椅的产能做贡献了。”
秦疏转而提起另一件事:“你都要高考了,叔叔阿姨怎么还出差,你怎么不让他们留下来陪你?”
“出差才好呢,我不需要他们陪,那个谁可不一定。”佟垒笑得像只狐狸。
李晨忽然凑过来,眼巴巴地看着他摊在桌面上的笔记:“佟垒,这个笔记借我复印一下呗。”
佟垒看了一眼秦疏,秦疏无所谓地挑眉。
佟垒便将笔记递给陈晨,同时不忘叮嘱:“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这个比较适合我。其实你可以让家里请家教的,那个更有针对性。”
陈晨痛苦面具:“我感觉现在不管做什么都只是个心理安慰。”
佟垒笑了:“怕什么?你还有一年呢,考不上就换条赛道,你要相信家里的钞能力。”
陈晨觉得自己被讽刺了,且有证据。
这边陈晨抱着笔记走了,立马有几个学生围了过去,看那架势明显是打着复印笔记的主意。
月底,市里举行三模,秦疏不出意外又是第一。
佟垒上次英语就考得不错,这次直接满分,总分提到了680多,全市排第六。
李宏亮要了省里其他地方的三模卷,让两人做,结果出来后,李宏亮的心顿时稳了。
此时,距离高考只有一周的时间。这一周,为了让学生轻装上阵,学校不再强制高考生来学校。
秦疏询问佟垒的意见,佟垒心态很稳,他不觉得自己需要放松,所以两人决定还是按之前的节奏来,不过他们是直接去的校图书馆,他们俩马上就要高考,还是不要搞班里学生的心态了。
两人很幸运地分到了一个考点。
这天两人从学校离开,快到丽水嘉园的时候,一个身形单薄的女人出现在两人面前。
佟垒看到来人,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夏垒。”女人唤道。
秦疏瞬间明白过来,眼前这个就是佟垒的养母了,也是佟垒上辈子悲剧的根源。
他上前一步,将佟垒挡在身后,声音玩味,眼里却像是掺了冰碴子:“阿姨,儿子可不能乱认,你想找的是夏卓吧,要我帮你叫人吗?”
夏母皱纹里的苦涩像是被冻住,她看着眼前的秦疏和被秦疏护在身后的佟垒,张了张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去年佟垒爸妈带着他离开的时候,给了他们家一百万,不到一个月,那笔钱和孩子他爸就一起消失了。
直到前几天,佟垒爸妈忽然来到家里,要追回那笔钱,还要起诉告她偷孩子。
当年她换孩子的时候没人看到,夏母自然是咬死了不承认,还跟过来围观的村民诉苦,村民自然是向着她的。
只是后来,听说他们给了他们家一百万,村民的眼神就变了。
她便将丈夫卷钱跑了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是极其丢脸的事情,之前她都说孩子他爸是出去打工了的。
小垒爸妈报了警,不过两天就找到了孩子他爸。
夏母这才知道,她男人竟然在外面和一个寡妇勾搭上了,两人吃香喝辣,那笔钱挥霍了不少。
佟长宇坚持要追回那笔钱,他们哪里拿得出。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坐牢,只能到恒城想办法。
她是找了自己亲儿子的,见到小卓,她简直不敢相信那个光线体面的孩子是她生的。
小卓是个好孩子,听她说起家里的艰难还陪着哭了一场,只是小垒被找回来后,佟家夫妻待他大不如前,想要帮她也是有心无力。
她没了办法,唯一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来求小垒。
她隐去佟垒爸妈对她的怀疑,将百万赠款的事简单说了,“小垒,我知道你跟着我的那些年受苦了,只是我是个没本事的,想让你过上好日子也是有心无力,你爸那个人你也知道,人是不上进,却也没什么坏心,到底父子一场,还请你跟你亲爸妈求求情,那钱原也不是我们要的,现在忽然又要要回去,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夏母的声音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佟垒从秦疏身后走出来,看着她,眼神漠然。曾经,他有多为这个女人的眼泪心疼,现在就有多厌恶。
夏母在他的目光下渐渐止了哭泣,眼前的小垒实在是太过陌生,夏母心下惶惶。
佟垒周身的气息实在太过压抑,秦疏握住他的手,有些担心。
佟垒回握住他的,示意自己没事。
他看着夏母:“你见过你儿子没?”
夏母眼神微缩。
“看来是见过了,”佟垒笑,“怎么样?见到他过得这么好,你是不是很开心?”
“小垒?”夏母没见过这样的小垒,下意识抓着自己的裤线。
佟垒目光在她的手上掠过,继续道:“佟卓这些年攒了不少钱,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没说拿给你?”
夏母神色不安:“什,什么?”
佟垒上前,直视着她的眼睛,这才发现她的眼底带着浑浊,他忽然觉得没意思极了,不过,“当年,是你换了我们吧。这么多年,想到你儿子不用过我的苦日子,是不是很得意?”
佟垒的声音很轻,却惊得夏母一个趔趄。
佟垒见状,嗤笑一声,拉着秦疏,越过她,继续向前。
就在他们即将跨进小区时,身后又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随即,佟垒的手臂被人紧紧抓住,夏母急切道:“佟家要把那一百万要回去,没钱就要让你爸坐牢,我们的日子没法过了,你去跟你爸妈求求情吧,小垒,求求你了。”
佟垒挣开胳膊,“你知道我要高考吗?”
夏母知道,她听小卓提过,因为这个,佟长宇他们都忽视了小卓出国的事情。
“如果没被发现就好了。”夏母不无遗憾地想。
佟垒实在是太了解这个女人了,怒极反笑:“你是故意搞我心态来的吧。”
夏母只是摇头,她只是想要救自己的丈夫而已。
秦疏对这人厌恶至极:“跟这样厚颜无耻的人说什么,走了。”
佟垒最后看了一眼夏母,他对这个女人早就没了感情,在他上辈子得知真相后。只是再次见识她的为人,仍会寒心。看着老实的人,却长着最恶毒的獠牙,吃人不见血。
他说:“要我求情可以。”
夏母的眼里燃起希望。
佟垒继续道:“父债子偿,如何?”
“不,你不能。”夏母脸色煞白,似乎怕他说出更要命的话来,她转身踉跄着跑了。
佟垒看着她的背影,今天,也算是个了断了。
他握紧秦疏的手,从现在起,他要忘掉过去。

第235章 重生黑莲花的声优老攻21
秦疏担心他将火气憋在心里, 陪着他在小区转了一圈,“有什么事都等高考结束了再说。”
佟垒答应的好好的,进门却直奔佟卓那屋。
施琳正好在家, 看出他神色不对, 赶忙跟了上去, 然后就看到佟垒一脚踹开佟卓的房门。
佟卓原本正在练琴, 被这动静惊得站了起来, 见到他一脸怒色,有些心虚,“你干什么?不知道敲门的吗?”
佟垒二话不说, 上前就是一脚,佟卓来不及反应,砸在了琴键上, 钢琴发出沉闷的低吟。
佟卓见他一脸戾气, 明显还要动手,色厉内荏道:“你他妈疯了?”
佟垒嗤笑一声:“你跟你亲妈接上头了?怎么, 有没有被伟大的母爱打动?”
佟卓瞳孔一缩, 那么女人到底干了什么,竟然将人刺激成这样。
佟垒将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上前一步,薅住他的领子,将他整个拽了起来, 连续几拳轰在佟卓脸上。
施琳脸色有些难看。
她和丈夫在夏家的问题上,最为难的就是今后要如何对待佟卓,马上孩子就要成年了,养了这么多年,感情也不是假的。
而且在得知当年两个孩子“抱错”后, 是他们主动要求把佟卓留下来的。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们不是不后悔的。
理智告诉他们,大人的错误不能让孩子来买单;情感上却是如鲠在喉,事情是夏母做的,佟卓却是实实在在的既得利益者,再让他们如从前那般,真的做不到。
张阿姨这个时候也跑了过来,看到屋里的情形,她吃了一惊:“哎呦哎呦,怎么还打上了呢?”
施琳看到她,急道:“张姐,快过来帮忙,帮我把小垒拉开。”
张阿姨到底是颠勺儿的,很有一把子力气,佟垒也没想真把人打进医院,被两人拉着,顺势收了手。
他心里恨不得将人杀了,只是钝刀子磨肉更疼,佟卓最担心的不就是佟家的资源吗?他在意什么,佟垒就要让他失去什么。
佟垒甩了甩手,居高临下睨着佟卓:“佟卓,你要是再敢教唆你那个妈到我面前哭穷,下次可就不是这样了。”
那个妈是谁,不言而喻。
佟卓也顾不得脸上的疼,偷眼去看施琳的脸色,心下骤然一沉,连忙说道:“你不要血口喷人。”
佟垒也不与他分辨。脸上嘲弄愈发明显:“我家没缺你吃喝吧,怎么?还想扒着让你全家吸血?”
佟垒这话实在是太损,明显将他与这个家分隔开,说的佟卓像是过来打秋风的穷亲戚。
佟卓心下暗恨,想要反驳,却又担心多说多错,一时竟无言以对。
外面是急促的敲门声,间或夹杂着秦疏的声音。佟垒去开门,路过施琳时,说,“我是不会道歉的。”倔强又委屈。
通过刚刚的三言两语,施琳大概能猜出发生了什么,心疼的够呛,哪里会让他道歉。
施琳忙道:“小垒,没人会让你道歉,去和秦疏玩吧,别因为这些事情影响了心情。”
佟垒发泄一通,直接去了秦疏那边。
施琳看了眼佟卓,一个字也没说,回房间去给佟长宇打电话。
张阿姨帮忙将倒下的琴凳扶正,又简单收拾了一下掉落的东西,看了眼脸上青紫的佟卓,叹了口气,找了碘伏和喷雾过来,放下东西后也出去了,她就一个打工的,干完这个月就走,可不好掺和主家的事。
佟卓看着染血的琴谱,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牵扯到伤口也没停下。
手机响了,直到停下佟卓也没动。
过了一会儿,铃声再次响起,佟卓看到上面的号码,沉默片刻,终于接听。
对面说了什么,佟卓默默听着,“你换孩子的时候不是很能耐吗?自己去解决啊?找我做什么?”说到底,他也不过才十七岁,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对面的人开始诉苦,佟卓打断她,声音冷漠:“我如果不能留学,全是你害的。”
佟卓挂断电话,握紧手机。
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呢?
不该这样的!
这个时候,佟卓忽然想起了顾醇。
隔壁,秦疏检查佟垒有没有受伤,发现只有指关节有些发红。
秦疏在不听话的人手背上拍了一记,佟垒瞪眼。
秦疏:“我观阁下铜皮铁骨,实乃练武奇才。”
佟垒成功被逗笑了。
他十分不见外地溜进客房,往床上一躺,勾勾手指,秦疏无语,学了一回狗叫,还真把他当小狗训了,真是欠收拾。
等到时候的,一定让他哭着求饶。
哼,哭着求饶也不放过他。
佟垒见他不动,直接开口:“秦疏,你过来。”
“叫我干什么?”秦疏还是站在那里不动。
“我困了,陪我躺会儿。”
秦疏将原则扔到一边,立马接受了这个邀请。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佟垒又睡不着了,他说:“秦疏,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秦疏刚开了个头,就听佟垒又开始提要求,“用春彡的声音。”
佟垒就这么水灵灵地把秦疏的马甲扒了下来。
秦疏太过意外,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啊?”
佟垒侧过身子看着秦疏,笑眯眯地开口:“唔,大概是睡不着觉的时候。”
破案了,他说怎么有时候跟佟垒说话,对方那么容易犯迷糊,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佟垒不必他问,便将发现他的过程说了出来,说完还不忘评价一句:“世界真小。”
秦疏却道:“是缘分真大。”
佟垒忽然笑了,他和秦疏的缘分真大。
这是重生后见到的第一个人,是他的同班同学,是他的同桌,是他对门的邻居,是伴随他入睡的主播,还会是——
电影都不敢这么演。
秦疏:“你既然早知道了我就是春彡,之前一直不说,今天怎么忽然改主意了?”
为什么?
佟垒也说不清,也许是没有必要了吧。
他爸妈在夫妻里算是恩爱的了,比起秦疏对他,却也少了些包容和体贴。
秦疏对他,绝对是用了心的。少年的纯情里沉淀着深情,还有成年人都少有的责任和担当。
佟垒用目光描画着秦疏的轮廓,在秦疏面前,他能卸下所有的包袱和防备,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心里隐隐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对方都会对他不离不弃,始终如一。这样的认知毫无来由,却给了他爱的底气。
“春彡大大粉丝太多,线上翻牌太难,我要线下面基互动。”佟垒做好入睡的姿势,再次强调,“我困了,快点讲故事,就用不二梦的声音。”
秦疏挑眉,撑着胳膊看他,声音中带着揶揄:“原来你喜欢这个调调。”
佟垒发誓,他真的没想别的,现在秦疏特意提出来,倒好像他多浪荡似的,心下一转,忽然掐着声音道:“医生,我的一切都交给您了,还请……”
秦疏一把捂住他的嘴,真是要命,怎么什么骚话都往外说,到底有没有高考生的自觉啊。
佟垒看着他,眼神灵动,里面笑意盎然。他努努嘴,亲在秦疏的手心上。
秦疏被掌心的温热电了一下,他没有挪开手,被蛊惑一般,低头将嘴唇贴在手背上。
好会撩。
秦疏眼神幽深,里面仿佛酝酿着风暴,直看得佟垒一颗心怦怦直跳,目光也开始躲闪。
只是秦疏此时半罩在他的身上,周围全是秦疏的气息,佟垒便是想要逃躲也逃躲不开。
秦疏欣赏着他的小表情,看不够似的,等到佟垒的脖子都有泛红的趋势,这才用不二梦的声音道:“这位患者,还请自重。”
佟垒被他说的羞恼不已,恶狠狠道:“我要听个吃人的鬼故事。”
“遵命。”秦疏胸腔颤动。
佟长宇赶回来都已经半夜了,之前去甘县耽误了些时日,儿子马上又要高考,之前的十六年他们夫妻都处于缺席状态,高考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得应该陪着。
所以他得把手头的工作集中处理一下,最近忙得很。还有佟卓的事,也让他头痛。
没在家里看到佟垒,他问施琳:“小垒呢?”
施琳正在做睡前保养,随口道:“去对门了。”
佟长宇看了一眼时间,马上十二点了,这明显是夜不归宿的节奏,他皱了皱眉,“我去叫他。”
施琳将人叫住,她看了一眼小卓那屋,对丈夫说:“算了,孩子心里委屈。”
她是当妈的,比起丈夫还多了一份感性,如果说曾经还想着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那么经过小一年,现在的心已经彻底偏向了亲儿子这边。
佟长宇却不同意:“不行,万一做出什么事来怎么办?”
施琳不以为然:“小秦那孩子又不会乱来,怕什么?”倒是他家小垒比较冲动。
“马上就要考试,今天还出了这档子事,小垒回来还不够添堵的。”
佟长宇到底是被劝住了,只是躺到床上还在想,他怎么会默认儿子是下面那个的?
高考当天,张阿姨精心准备的状元餐只有佟卓一个人吃,她觉得有些遗憾。这位是不可能考状元的。
至于佟垒,他吃的是秦疏做的。
秦疏还没有过给老婆送考的经历,赶上了就绝不能将机会让给一个外人。
佟垒看着摆在面前的壮行饭——面条荷包蛋配咸鸭蛋——以秦疏的水平,今天这顿实在是过于质朴了。
佟垒努力夸:“你考虑得还挺全面。”
秦疏坐在他对面,拿起筷子:“简单的食材想要做得好吃,往往需要高端的烹饪,快尝尝如何?”
佟垒动起了筷子,将一百分吃光后,擦了擦嘴,点评道:“面条是面条味,荷包蛋是荷包蛋味,咸鸭蛋是咸鸭蛋味,挺好的,没串味儿。”
秦疏闷笑:“这话可千万别让牟老师听到。”
“嘿嘿,过了今天,她就罚不到我了。”佟垒笑得有些得意。
高考三天,顺利度过。
第三天结束,佟垒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醒来才得知佟卓被送走了。
佟垒之前就猜测过家里处理佟卓的方式,这是其中之一。
那个导致他上辈子早亡的推手,就像是病毒,从他的生活中清除,佟垒觉得骨头都轻了。
夫妻俩有些紧张,小垒的反应比他们预想中的平静许多,不过能够看出来,孩子还是高兴的,夫妻俩得到了安慰。
下这个决定并不容易,可是,如果继续维持原状,他们家就会像是缺了指挥的乐团,早晚得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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