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被迫秀恩爱by春山木

作者:春山木  录入:02-21

丝丝温凉透过相贴的地方渗透进肌肤,就如晚风拂面,特别惬意,霜华影贪恋地蹭了蹭。然后道:“可是厨房用的是火灶,怎么可能不热。”
秦疏在他水嫩的脸上掐了一把,见人躲开,这才开口:“可是,我现在还要兼职做大师傅的,没道理别人的饭能做,轮到自己的心上人却反而不做了吧。”
一句“心上人”顿时让霜华影消声,他埋着头,一副吃得很认真的模样,嘴角的笑却怎么也压不住。
秦疏明知道他在窃喜,还故意逗他,“怎么不说话了?你如果真不想吃,那我以后就都不给你送饭了啊。”
霜华影当然听出了对方话里的揶揄,暗暗告诫自己,下次绝不心疼这人。
“那你还是送吧。”霜华影说。
秦疏扑哧笑了:“我还以为你会说不用呢。”
霜华影耳根有些红,能拒绝一次对他来说已经很艰难了,他承认,他就是嘴馋。
秦疏看他已经放下了筷子,开始喝水漱口,就问:“布里奥斯吃吗?”
霜华影摇头,“吃饱了,这个我要留着晚上吃。”他正是能吃的时候,原来晚上都担心半夜会饿醒,现在倒是没了这层忧虑。
秦疏掰下一小块,冲他晃了下,“这个是刚出炉的,上面的果糖焦脆,放到晚上就没这么好吃了,尝一口?”
霜华影耸了耸鼻子,已经闻到了诱人的面包香,没抵住诱惑,探头过去。
秦疏将糕点往他嘴里一送,指尖触到了温软的舌,那个小东西就像是一尾灵活的小鱼,倏然逃窜。
霜华影鼓着腮帮子咀嚼,还不忘瞪一眼这个坏家伙,别以为他不知道是故意的,刚刚他感觉到了,秦大哥指尖用力了。
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秦疏觉得,华影瞪人时也带着明丽可爱。尤其是生气也不忘了吃东西,特别的真实。
他笑问:“好吃吧。”
霜华影将东西咽下,说:“好吃。”眼神在剩余的部分流连,隐约能看到一点奶油的痕迹,刚刚的那一口就没有。
“真的吗?我也想吃。”秦疏说。
“那就吃啊。”霜华影听他这么说,就要伸手去给他拿。
“我不饿,尝个味道就好了。”
秦疏说着,向霜华影慢慢靠近。
霜华影终于意识到,他想尝的是什么,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那张脸,睫毛轻眨,却没有躲开的意思。
秦疏的唇缓缓落下,轻轻覆在霜华影的唇上,两唇相贴的瞬间,霜华影的心猛地一颤,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秦疏感受到他身体的轻颤,伸手抚上他的后颈,轻轻地摩挲着,缓慢而温柔,舌尖温柔地探入,触碰到那残留的香甜味道,随后微微加重了力道,加深了这个吻。
霜华影的心跳陡然加快,他紧闭着双眼,睫毛不停颤动,感受着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原来,这就是相濡以沫吗?
那些戏文唱词在脑海中一一闪现,又倏然消失,全部心神都被另一个人占据,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秦疏的衣角,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秦疏细细地描摹着、勾勒着、夺取着,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紊乱的呼吸声。
许久,唇分。秦疏看着霜华影泛红的脸颊和迷蒙水润的双眼,心中满是爱意。他轻声说:“华影,你比布里奥斯还要甜。”
霜华影的大脑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顿时脸更红了。
他哑着嗓子道:“就会油嘴滑舌。”
秦疏笑着,将他拥入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头顶,说:“冤枉,我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霜华影靠在秦疏的怀中,耳边是属于另一个人强有力的心跳声,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城市,有一个宽阔的肩膀可供依靠,只觉分外安心。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霜华影看着床头的立柱,忽然回过味儿来,一下子坐着了身体:“什么时候转到卧室里了?”
秦疏忙搂住他的腰,免得他栽下去。
感受着腰间的触感,霜华影跳到地上,他们不仅人在卧室,他还坐在了秦大哥的腿上,他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秦疏也没想到他被自己抱进里间,竟然没有丝毫察觉,人怎么能迷糊成这样,又怎么能可爱成这样。
这也就是遇到了自己,换个人,能直接把他办了。
看着眼神里还带着些小茫然的人,秦疏解释道:“外间的门窗都开着,我不想给人看现场。”
“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秦疏也是无奈。
霜华影刚才根本没脑子去想其他,他下意识地舔了下唇,只觉口干舌燥,更不敢看秦大哥一眼,转头去外面找水喝,然后就见阿翠在门外探头探脑。
“阿翠,做什么鬼鬼祟祟的。”霜华影话说出口,才发现沙哑的厉害。
阿翠从小在戏班子里长大,自然不可能长成纯情小白花,很多事情已经见怪不怪,可放在霜大哥的身上,却又格外不同。
眼下,霜大哥面带桃花,唇色艳红,眼含春水,一看就知道刚刚是被狠狠疼爱过,她嘴巴开开合合,还没组织好语言,就看到秦东家从屏风后面转了过来,周身有一种特别的风情。
阿翠看着两人,一阵面红心跳,留下一句:“霜大哥,你别太纵着秦东家,班主让我提醒你,晚上还要登台呢。”然后就捂着脸跑开了。
霜华影脸色火辣辣的,他是把阿翠当妹妹看的,现在被她这样说,简直头顶冒烟儿,扬声道:“你个死丫头,什么都不知道,浑说什么?”
秦疏抱胸,靠着屏风看他跳脚,眼底的笑简直要溢出来。
霜华影回身就看到这一幕,恼羞成怒:“都怪你。”
秦疏好脾气地点头,说:“嗯嗯,都怪我。”
霜华影:“……”
“既然大家都误会了,咱们还不如生米煮成熟饭,把事儿坐实了?”秦疏大胆发言。
霜华影秀眉一挑,一指门外。
这明显是要把他赶出门啊。
秦疏麻溜地将食盒收拾好,出门前趁霜华影不备,在他唇角香了一口,之后脚底抹油,跑了。
霜华影眨眨眼,嘀咕一句:“这个家伙!”嘴角却是已经弯了起来。

“呦, 那我可得去尝个新鲜。”
事情就这么一传十, 十传百, 渐渐味飨居门口就聚集了不少人,有单纯来看舞狮子的,有老客过来捧场的, 还有专门尝新鲜的。
店门口贴着一张红纸,上书:开业酬宾,所有菜品一律八折, 活动截止十九日, 恭迎惠顾。
人本来就有从众心理,现在看到有便宜可占, 原本没打算消费的也想去店里坐一坐了。
此时并不是饭点, 秦疏还是忙得不可开交。
学徒看着东家左右开弓,大勺颠到飞起, 佩服不已。
秦疏一共带了三个学徒,李东、卫安,还有于健兴。原本是四个, 只是其中有一个实在没什么天分,让他赶去前面做堂倌了。
秦疏带徒工十分用心,他见识过更科学的教育,从不相信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父的话。
他一边颠勺,一边讲解着其中的要点, 不一会儿,两道菜前后脚出锅。
传菜工端了菜碟出去。
秦疏去另一个灶头看了眼,吩咐一句:“李东,这个汤再用小火煨半个小时,看着些。”
李东看了眼时间,答道:“是,东家。”
看完这边,前面传来了新的单子,秦疏又进入了新一轮的忙碌。
他忙,三个学徒也忙得跟陀螺似的,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不过没有一个人抱怨。
他们东家是个怪人,别人家的徒弟都是做白工,头几年更是跟打杂的没什么区别,学多学少全看自己本事。
可他们东家不一样,当初招他们进来时就明说不会认他们做徒弟,每月工钱也按照时下的行情来,当时他们心里还犯嘀咕,觉得在这怕是学不到什么了,不过有工钱可拿,最后都爽快的签了契书。
却不想,当天东家就开始教他们做菜的手艺,临了还丢给他们一本食谱,言明谁若是半年内能将上面的菜都学会,就升他做掌勺师傅,若是在这做满五年,就做大师傅。
这样的条件,在别家想都不敢想。
于健兴为人比较实诚,见东家不管做什么都从来不会避着他们,平日里教导更是全无保留,有一天终于忍不住询问:“东家,您就不怕把我们都教出来,以后抢味飨居的生意?”
秦疏当时就笑了:“你们难道还能在我这做一辈子?既然教你们一回,总得让你们有个安身立命的本领,以后你们若是想要自己单干,跟我说一声,说不定我能给你们投点儿本钱呢。”
东家太大气,大气得都带了傻气,以至于他们平时偷一会儿懒都觉得问心有愧。
相处的日子一久,他们也看出了些什么,东家之所以这么托大,人家是真有本事,煎炒烹炸无一不精,八大菜系样样精通,还有那些能将人香迷糊的点心,要不说人家祖上出过御厨呢,这做菜的本事就是不一般。
这一天,从开门营业,客人就没断过流,尤其是午后,外面还排起了长队。
倒不是一定要进店吃饭,味飨居出了一种叫凉粉的东西,上面撒了糖浆,冰冰凉,甜丝丝,只要三个铜元就能吃上一碗,那些看着店里爆满,望而却步的,就会退而求其次,买上一碗尝个新鲜。
这场热闹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等到送走最后一桌客人,卫东他们几个都快累瘫了。
卫安甩着自己面条一样的胳膊,说:“一天下来,我土豆都切了一箩筐,感觉胳膊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旁边的李东发出嘲笑:“就你那刀工,也就东家手艺好,要不然客人得追着你骂。”
卫安承认他现在刀工是还欠着火候,可能坚持下来就已经很难得了好吧,他哼哼两声:“你行你上。”
李东顿时不说话了,他觉得自己不太行。
旁边一直保持沉默的于健兴开了口:“卫安,我跟你换。”
卫安连忙拒绝:“不用,于哥,还是我自己来好了,一会儿回去让我娘帮我揉揉,明早起来,还是一条好汉。”
原来,于健兴被安排打发鸡蛋,制作奶油,蛋白霜很神奇,奶油也很好吃,可这两样东西制作的过程却都不太美妙。
于健兴听他没有交换的意思,便没再提,虽然过程很累,却也十分有趣,他问秦疏:“东家,抹茶奶油和柠檬奶油好做吗?”
“和现在的奶油也没太大区别。”秦疏说。
于健兴:“那为什么还要做不一样的。”
“季节限量款。”
于健兴不是很懂,秦疏就又解释了一句:“这就好比四季更替,每个季节都有其独特的韵味和特色食材。在不同的时节推出不同口味的产品,会让顾客有一种新鲜感和期待感。
这样,顾客就会因为期待这些应季的特别口味,更多地光顾味飨居,而且限量供应也会让顾客觉得更加珍贵和难得,你懂了吗?”
旁边的卫安若有所思,说道:“东家,我好像明白了。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根据不同的节日推出特别的菜品呢?”
秦疏眼中闪过一丝赞赏的目光,微笑点头。
卫安顿时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萎靡的精神都振奋很多。
正在这时,门从外面推开,几人齐齐地看了过去。
见到来人,秦疏起身迎了过去:“你怎么过来了。”
霜华影看看几个满脸疲惫的学徒,再看看噼里啪啦拨弄算盘珠子的掌柜,最后将目光放在秦疏身上,总觉得秦大哥与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
他试探地询问:“今天生意怎么样?”
秦疏揽着他的肩,拉开一把椅子让他坐了,李东已经机灵地去后厨取了茶水过来,倒了两盏,说:“霜二爷,东家,二位慢慢喝。”
霜华影点头道谢。
秦疏喝了口茶水,这才道:“生意挺好的,怎么这么问?”
霜华影也端起茶碗,看着秦疏丝毫不见疲色,玩笑道:“你不是主厨吗?我看你没累着,还以为今天生意不好呢。”
秦疏挑眉:“那是他们太菜了。”
太菜的几位对比一下精神抖擞的东家,他们的眼神已经不只是敬佩了。
难怪他们东家不走寻常路呢,这样恐怖的体力,女人可受不了。
秦疏可不知道几个体力耗尽的还有心思去想废料,他问霜华影:“要吃东西吗?”
霜华影有些无语,他在秦大哥眼里莫不是个饭桶?
秦疏见他眼神,就知道是不饿的,于是道:“那我继续教你识字吧。”
“秦大哥,你忙了一天,真的不累吗?”霜华影是真的好奇。
秦大哥体力好他自然很清楚,前几天秦疏背着赵姨太跑了几公里,太阳那么大,也没见他流一滴汗,今天又是这样,人怎么可以强悍到这样。他甚至都怀疑他们不是一个物种。
秦疏轻声:“看到你我就不累了。”
两人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其余几个就知道是他们退场的时候了,味飨居的后面就是他们住的地方,几人鱼贯而出,自觉地没有打扰两人。
秦疏拉着人去了柜台,将纸笔摆在霜华影面前,说:“先把之前我教你的那几个字写一遍我看看。”
霜华影对于识字十分虔诚,闻言便摆开了架势,提笔书写:上大人孔乙己……
秦疏看着歪歪扭扭的一页大字,夸奖的十分真心:“华影真聪明,学的又快又好。”
霜华影被夸得脸红,他从事的这个行当,别的不说,至少审美在线,他的字,真心配不上秦大哥的夸奖,可是心里却又是分明的喜悦,别别扭扭道:“就知道说好听的来哄我。”
秦疏一脸的不赞同:“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你才学了多久。而且,你学得这么快,说来还是我教得好,华影,你是不是得有所表示啊?”
霜华影看了他一眼,随即收回目光,心道:“原来是在这等着他呢。”
秦疏见他垂眸不说话,十根手指却在那扭起了麻花,知道有戏,便倾身过去,“华影,你要怎么谢我?”
霜华影看着近在眼前的面皮,噘嘴在上面亲了一下,轻笑:“师父,徒儿这谢师礼您可还满意?”
秦疏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实在太过敷衍,为师并没有感受到诚意。”
霜华影看他假模假式,没憋住笑了场,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谁家的师父似你这般假公济私。”
秦疏顺势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嘴角挂着一抹坏笑:“我原也是个正派人,谁让收了个绝色的徒儿,便是柳下惠附体也把持不住啊。”
霜华影脸颊绯红,看着他的眼神里却满是缱绻的情意。
秦疏低头,霜华影自觉地扬起后颈,秦疏笑了,伸手环上霜华影的腰,亲吻着他。
一回生,二回熟,一个是经年老手,另一个血气方刚,这个吻极尽缠绵,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动情。
室内光线昏暗,烛影晃动,将两人的亲密投射在对面的墙壁上。
秦疏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扫向对面墙壁,那映照着两人亲昵姿态的暗影,让他的呼吸微微一滞。
他用了极大的自制力,将自己从那令人沉醉的温柔乡中抽离,只将人紧紧地拥在怀里,湿热的唇轻触着霜华影的耳垂,舌尖若有若无地□□着,引得怀中的人禁不住瑟缩了一下。
秦疏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调笑与渴望:“今日且先从你这儿讨些利息,至于那束脩嘛,便留待日后再上缴,如何?”
霜华影脸颊还是红扑扑的,说:“再没见过像你这般私德不修的先生。”
秦疏道貌岸然:“今日你不就见识到了?那你往后还愿不愿同我学下去?”
霜华影看着他,虽然羞涩,语气却十分坚定:“学!自然要学!”
再没有人如秦大哥这般真心待他,这辈子,他赖定他了。

孙启仁被人暗杀了。
之前孙二被杀,大多数的百姓都只是在看热闹,现如今警政司的头头儿死了, 却不免有些人心惶惶。
对此, 坊间传闻, 是阳池山的那伙人干的。
这则消息几乎在一日之间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普通百姓不知就里, 生怕哪天那群人下了山,自家的财物不保。
秦疏这日一早到了铺子,就听两个学徒在那说起这件事, 随口道:“别听风就是雨。”
秦疏来到后厨,发现于健兴已经在那里了,对于他的勤奋好学十分满意。
此时, 另外两个也跟在他屁股后面进来, 卫安去查看今天的食材,询问:“东家, 您的意思是, 阳池山被背黑锅了?”
秦疏将随身带来的篓子往台面上一放,说:“阳池山暗杀孙司长有什么好处吗?”
卫安从这话里听出了什么, 只是一时想不明白,就按照之前的思路道:“阳池山的人杀了孙二少,司长肯定不会放过他们啊。”
秦疏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不, 不对吗?”
秦疏看了他一眼:“阳池山的人杀了孙二少?有人看见吗?”
卫安:“可大家都这么说啊。”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这次大家也都这么说。”秦疏点到为止,开始干活,今天他可是准备了好东西呢。
卫安还要再问什么, 看到篓子里的东西,顿时惊叫一声。
其他两人被这一声吸引,活也不干了,登时都围了过来。
只见篓子里面一堆青壳正在努力往上攀爬,和身体极不相称的两把大钳子看着就十分唬人,钳子上面还长着毛,看着就十分豪横。
李东一激灵:“嗬,这是什么东西。”
于健兴稳重一些,虽然也有些头皮发麻,脑子已经开始运转,说:“肯定是吃的。”
是啊,东家带到后厨的,除了吃的还能有什么?
想通这一点,几人的眼睛顿时都亮了起来。
秦疏不用看,也能感觉到几人眼里的求知欲,他向来不吝于教导学生,当下便道:“这是螃蟹,眼下入了秋,正是吃螃蟹的好时节,螃蟹分为……”
秦疏一边讲解,一边处理食材,等到将螃蟹放入蒸锅,下巴一抬:“烧火。”
李东傻眼了:“啊?东家,活烧啊。”
卫安将人挤到一边,“你不烧我来,东家,要多长时间算熟啊。”
秦疏:“大火十分钟,时间太长蟹肉会变老,蟹黄也会流失。”
卫安点火起灶,温度慢慢上来,能够清晰地听到铁锅里面传来的刮蹭声,李东听得头皮发麻,再看其他两个,一个比一个淡定。
随着蒸腾的水汽,活物挣扎的声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特别的鲜味在空气中弥漫,李东脸上的不忍顿时被垂涎取代,招来其他两人的嘲笑。
这味道实在特别,外间,赵小虎动了动鼻子,王掌柜看他一脸馋相,笑着打趣:“后悔了吧,你要是上点儿心,如今后厨不也能有你的位置?”
赵小虎有些讪讪:“我太笨了,东家教的我都不懂。”
在来味飨居之前,他以为的学徒就是师傅说什么,他做什么,结果到了味飨居,不仅要按师傅说的做,还得识字,会写会画。
就东家那本菜谱,交给他们的第一天,大家就排好了,每天谁带回去抄录,别人都像模像样,就到了他这,照葫芦画瓢他都不会。
也就是荐头情面大,东家这才没直接把他轰走。
不过到了前面也挺好,没事儿还能与客人八卦两句,得几个赏钱,他挺知足。
这时有客上门,开口就问:“掌柜的,什么东西这么香?”
掌柜的也不知道啊。
这位明显是位老客,一见他没答上来,顿时来了精神:“是又做了什么新鲜玩意吧,不拘是什么,都给我来上一份,再来一壶花雕,两个馒头。”
王掌柜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就他们东家那个德行,肯定是先把好东西可着霜二爷的,除了霜二爷,铺子里的这几个也都能分上一口。
他们东家有一句至理名言,做吃食的,得先学会吃,虽然王掌柜觉得这样的好东西吃到他们嘴里有些浪费,不过东家有东家的道理,他听着就是了。
这么分下来,谁知道还有没有剩。
“您稍等,我去后面瞅一眼。”王掌柜这样说着,就先往后厨去了,客人的眼睛跟着他一路走,恨不能也去后厨瞧上一瞧。
同时还看着门口,心中默念:别来人别来人,就是来也等他吃到嘴里再说。
后厨,火候已到。
锅盖掀开,之前的青壳全部变成了红色,也许是挣扎得太努力,蒸屉上还散落着一些断了的蟹腿。
王掌柜是知道螃蟹的,有些惊奇:“东家,您哪搞来的螃蟹?”
要知道,兴庆城虽然也有山有水,可水是典型的内陆河,还真没螃蟹。这玩意又不好运输,知道这名头的都少,更遑论见过吃过了。
“跟好友换的。”
秦疏倒没说假话,他还真是跟人换的,只不过交换的东西比较特别,他用的是积分。
交换对象就是那个红薯同事,只不过人家现在已经改组了,从种田变成了赶山赶海。
这人积分赚的艰难,也许是为了感激秦疏,也许是带着抱大腿的心思,秦疏的小仓库已经被对方赠送了各种土特产,之前的特供粳米也是对方给的。
秦疏吃人嘴软,于是投其所好,只能回馈积分。这似乎给了对方某种讯号,每到新世界达成新成就就会送他手信。
眼下,对方的身份是一个渔家子,美丽的大海就是他的家,每天吃海鲜吃到面黄肌瘦,一度想要投海自尽,刷分重来,却又不甘心之前吃过的苦。
就在这时,他接到了秦使君的消息。
秦疏对他送的螃蟹表示感谢,还送了他一百积分,这样的大手笔,顿时又让他有了继续下去的动力,他可以用这笔积分刷馒头、刷烤鸭,总之,完全可以支撑他刷到任务完成还有剩。
秦使君真乃他再生父母,于是,秦疏的小仓库又胖了一圈儿,可以预见,以后他们家都不会缺海鲜。
秦疏想象了一下霜华影吃到海鲜的模样,面上不由带了笑,他拿起一尺来长的筷子,唰唰唰,一会儿就将食盒装满了。
厨房里的几人都见怪不怪,好东西嘛,当然要紧着心头肉啦。他们不贪心,能尝一口就行。
秦疏被他们眼巴巴的模样逗乐了,说来他这几个学徒,最大的一个也才十七,还是孩子呢,馋嘴很正常。
不过,也只有他会将他们看作孩子,毕竟,于健兴都已经娶妻了,再过个把月就升级当爹,另外两个家里也在相看了。说来都是泪,他还没娶妻呢。
“你们也尝尝,下次遇到不定什么时候了。”秦疏给他们演示了一遍螃蟹的吃法,之后将之前调好的酱料也装进食盒,起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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