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被迫秀恩爱by春山木

作者:春山木  录入:02-21

须臾,杨家人赶来,看到软成一摊烂泥一样的独苗苗,杨夫人浑身都直哆嗦,是心疼的,也是气的。
她身边一个管事大声叫嚷:“是谁?是谁伤了我们家少爷?”
又有一年轻一些的女子来到辛寻面前:“仙长,我刚刚看到有人往那个方向飞走了,您为何不帮忙拦下?”
辛寻看她一边质问,一边又暗送秋波,十分无语,压着火气道:“不要忘了,演武台也叫生死台。”
杨夫人此时已经知道儿子的伤势有多重,哭嚎着道:“那又如何?我杨家为雷泽出生入死,现在我儿被人打成这样,我要让他们偿命!”
辛寻只一个眼神就让妇人消了声,“可以啊,你如果真想为令郎报仇,即日便可安排人启程,前往东岳大陆,走上个三五十年,应该就能到他们山门了。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天衍宗自开宗立派以来,在他们手下消失的宗门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你们好生掂量着吧。”
辛寻留下这句话就飞身离开。如果不是宗门和雷泽皇族有约定,他才不会赶过来。都已经踢到铁板了,竟然还只知叫嚣,难道会养成这样一个没眼色的儿子。
传讯的弟子询问:“师兄,就这样不管了吗?天衍宗在咱们的地盘上惹事……”
辛寻抬手,止住了他接下来的话:“此事休要再提,我根本看不透秦疏的修为。”
师弟心头一凛,没想到秦疏的修为竟比师兄还高。
辛寻又道:“有时候还真的不能和这些凡人距离太近,近了就容易失了敬畏之心。”
师弟深以为然。
辛寻已经决定要给宗门传讯,不过是一个小小妇人都敢与他叫嚣,真是惯的。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巫行云怎么叫秦疏巫师弟呢?这难道是新近流行的夫夫情趣?没听说啊!
秦疏带着巫行云来到了一处林子,两人刚落地,巫行云就一把将人推开。
秦疏知道他在生气,想要劝慰几句又有些无从开口。
巫行云被天道当作炮灰,心里委屈难受,却又无从发泄。杨武通不过是个引子而已,结果不过是让秦疏废了他的一双眼睛都不肯,抑郁不平之气愈深,当即冷笑:“你不是说要对我好吗?原来也不过如此!”
秦疏叹气:“他是个普通人,我已经最大限度地教训他了。”
秦疏的语气如话家常,巫行云听在耳里,愈发气闷:“他得罪了我,我就要他生不如死。”
秦疏转到他身前,语气郑重:“他现在的伤,也要躺个一年半载才能起身。”
巫行云瞥开目光,眉眼冷淡,抿紧了唇角,“秦疏,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理取闹啊。”
“没有。”
“呵呵~”
秦疏不知怎么才能让他相信自己所言,他是真的不觉得,而且就算他是真的无理取闹,秦疏也能当作情趣。他受不了的是行云现在的态度,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陌生人,带着十足的冷漠。
秦疏心里也憋了一股火气,同时又知道妻子这个时候最是脆弱,可若是任由他如此,接下来他们的日子就别想好好过了。
秦疏托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巫行云本能地躲闪,秦疏语气沉沉:“行云,看着我。”
巫行云咬了咬牙,与他对视,心里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鼓胀得难受。
秦疏看他眼底都开始泛出水光,控制不住地心疼,说出口的话却依然沉稳:“行云,我是谁?”
巫行云手指蜷缩,握紧。
秦疏循循善诱:“我告诉过你的,难道忘了,告诉我答案,我是你的谁?”
巫行云磨牙,秦疏太可恶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给他上套子,他想要咬人。
秦疏看他不回应,倔驴一样,换了个问题:“你还想和我双修吗?”
巫行云瞪着他,眼底喷火。
秦疏已经完全掌握了节奏:“你要是不回答,以后我就当你不想双修了。”
巫行云终于从嘴里挤出两个字:“废话。”
“行吧,听你的,以后就盖着被子纯睡觉。”秦疏声线一如既往地平稳,却又隐隐带着喜悦,好像摆脱了一件大事。
巫行云气死了都,扑过去咬住了他的嘴,今天他要咬死这个狗男人,明明双修的时候对方也挺来劲,凭什么拿这事儿拿捏他。
秦疏抱住扑到怀里的人,眼底闪过得逞的笑,却配合着发出痛呼,去捏他的下巴:“松口,嘴都要被你咬烂了,属狗的吗?”
巫行云声音恨恨:“你才是属狗的。”
秦疏点头附和:“对啊,我和你说过的,我就是属狗的。”
秦疏的语气太气人了,这人的情绪怎么能这么稳定,巫行云龇牙:“就要咬死你这个属狗的。”说着蹿到他的身上。
秦疏单手托着他的屁股,在对方磨牙前先钳住了他的下巴,主动亲了上去。
这一亲,直亲得巫行云下颌都酸了嘴巴也没合上。后来满心的愤懑似乎也随着相连的呼吸被抽离。
从狂风过境到晚风习习,整个步调都变得和缓,春水涟漪,莺鸟嘤嘤,温柔辗转……待到最后,巫行云只迷离着一双眼感受唇齿纠缠的亲密。
秦疏满心爱意,不时轻唤他的名字,“行云,行云——”他的妻子就像是一朵邈远的云,于万千魂灵中撞进他的怀里,从此,就算飘得再远,也要被他掬在掌心。
秦疏诱哄:“行云,我是谁?”
“夫君。”巫行云无意识地回答。
秦疏将人紧紧拥在怀里,在他耳边道:“不要心急,有我在呢。”
巫行云下巴垫在他的肩头,听到这话,鼻腔一酸,轻声“嗯”了一声。
秦疏抱着人摇篮晃,动作轻缓,不一会儿就与他换了一个方向,目光定在某处,那里,一点光亮悄悄伏了下去。
没想到,魇鬼宗的那个小鬼竟然一路跟了过来。魇鬼术果然非比寻常,此前他竟是一点儿没有察觉,也不知被那小子看去了多少。
秦疏目光幽幽地看着那小鬼的藏身之处,警告意味十足。如果不是行云情绪刚刚稳定,他一定要将他捉住,好好问问他到底意欲何为。

自那日被发现之后, 魇鬼宗的小鬼许是怕了,再没出现过。
秦疏的全部心力都放在巫行云身上,对方不再跑到他面前, 他也就将之抛在了脑后。
随着出发的日子临近, 巫行云从一个极端转到了另一个极端, 之前的阴郁被兴奋取代。
秦疏见此十分担忧, 修行之路漫漫, 如果不能稳住心境,之后的路途便会坎坷许多。他别无他法,只能用其他的方式占据对方的时间, 总归要让他没力气去想别的。
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两人出发了。
这一路两人比之前谨慎得多,秦疏还用了些手段探查, 确定这次是真的没有小尾巴。
之后昼夜兼程, 只偶尔会停下来休息两个时辰,也都是荒无人烟的野外。
这天, 秦疏刚打开随身洞府的大门, 就是一阵毛骨悚然,来不及多想, 直接一道剑气便扫了出去,随即迅速召出赤霄,飞身而出, 同时不忘将门关上。
察觉不对跑出来的巫行云差点儿被门板拍到鼻子上,想到刚刚一晃而过的某个身影,他转到另一边,将窗户打开,唤了声:“师尊!”
“呦, 还是我徒弟聪明。”伴着这个声音,一个身着蓝白相间衣袍的身影出现在了洞府内。
檀越上下打量着徒弟,又查看了他的伤势,“恢复得不错,怎么有郁结的趋势,难道是秦疏欺负你了?”
“不是因为秦疏。”
巫行云明显话里有话,檀越神情严肃地看着他,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巫行云:“师尊,如果明知道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还执迷不悟,是不是很可悲?”
檀越洒然一笑:“你连做都未做,又怎知是徒劳?”
万事万物皆有两面,若是失败了,自然是执迷不悟。可若是成功,便是另一种说法了,谁不会赞一句心性坚韧?
巫行云其实也是如他一般的想法,哪怕天道恶意满满,他也不觉得自己的命运可以被随意摆布。
“物情无巨细”,人也是一样,只不过他无法自适其常,只想逆天改命。
无论如何,他也要争上一争。哪怕最后败了,他也不要无声寂灭,他要整个修真界跟着阵痛,让天道悔不当初。
巫行云周身气势一变,檀越满意点头,“这才对嘛,所谓物极必反,否极泰来,若是修真之路一片坦途,随便哪个人都可以得道成仙了。你如今虽然困顿于心,焉知今日的委屈不会成为他日的财富,行云,莫忘初心啊。”
巫行云面容一肃,恭敬行礼:“行云谨记师尊教诲。”
“好好好,现在,便随我出去看看他师徒二人如何了。”檀越当先一步跨出门去。
他们两个出去的时候,外面早就不见了秦疏的身影,只从天边一青一红两道剑光,可以判断出他们此时的方位。
原来,秦疏赤霄出手,便已察觉危险不是来自别人,正是他的师尊。
秦疏虽然意识到对手是谁,却并未打算收手。相反,他的剑势愈发凌厉起来。能够和于芙弘这样的顶尖修士切磋,实在是难得,尽管这人本就是秦疏的师父。
两人初次交锋,于芙弘就察觉到徒弟的灵力愈发精纯了,对灵剑的操控愈发得心应手。当即赞了句:“不错,再来。”
于芙弘有意提点,秦疏出招的时候更加大胆,师徒二人你来我往,很快就打出去老远。
巫行云脚下轻点,便飞到了树巅,他此时似是化作了一只雀,一粒尘,身姿格外轻盈,枝头仅仅颤了几颤,之后便静止不动了,其余的枝条在晨风中起伏。
檀越捋须含笑,看来两个小家伙练功很用心嘛。
很快,树巅上便又多了一人,师徒二人齐齐向远方眺望。
清早的江天,似还蒙着一层薄雾,远处,青碧与浅绯交相辉映,剑气荡涤,露出天际清透洁净的面貌。
巫行云轻语:“于师伯的兴致可真好。”
“不必羡慕,等你身体再好一些,叫秦疏天天与你切磋便是。”如果说以前檀越还会担心,这次看到徒弟的情况,心已经安稳地放回了肚子里。
当最后一缕雾气散尽,远处的两人终于折返,转瞬便已来到他们身边。
秦疏叫了人,之后便将空间洞府一收,师徒四人再不耽搁,一路疾驰,不过几日便来到了极乐宫。
秦疏没经历过踢馆的事情,还以为有一套流程要走,事实证明他想多了,两位师父上去就将护宗阵法破了。
秦疏也是见过风浪的人,却也没想到护宗大阵这么容易就被破了。
巫行云提醒他,“莲台峰的贺长天还记得吗?”
秦疏恍然。贺长天是位符修天才,且此人八面玲珑,曾是天衍宗最年轻的一位峰主,甚至有人说,如果他没有离开天衍宗,那么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任宗主。
至于他离开的原因,正和极乐宫有关。彼时,他前往天外天寻找阵法材料时遇到一女修,两人后来暗生情愫,很快坠入爱河,如胶似漆。
等到贺长天将材料找齐,想要返回宗门时,才知道对方竟是极乐宫的护法花沫。
贺长天思量再三,选择跟着花沫去极乐宫。
消息传回去后,掌门直接带人前往交涉,直言叛宗者门规处置。
贺长天却说,他只是想要和心爱的女子相守,只是考虑到爱侣的出身,带回宗门恐引起某些人的不满,这才暂居极乐宫。
他绝没有判出宗门的意思。掌门若是不相信,他将花沫带回天衍宗生活也是一样。
贺长天表明了他与对方绝不分开,极乐宫也乐得有这样一个人物增强本派的实力和知名度,为了平息天衍宗众人的不满,还奉上诸多资源。
贺长天立了心魂誓,若是有违门规和叛逃宗门的心思,便让他灰飞烟灭。
心魂誓绝不是说说而已,掌门和随行的那位长老这才放过他,只等花沫离世,便将他召回。
哪想到贺长天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痴情,竟是与花沫在同一天陨落。
莲台峰峰主之位相当于空悬,本以为过上三五十年,贺长天就会回来。没想到等了几百年,主人也没回来,这次,是不得不选新的峰主了。
“当年极乐宫的护宗大阵便是贺前辈帮忙打造的,他的某些小习惯在宗门有记载,师尊和于师伯肯定知之甚详。”
秦疏听到他的介绍,诧异稍减。
就算他们知道阵法的弱点,不到一刻钟就将之破了,委实太过迅速了些。
阵法被破的那一刹,空气中似乎传来一声轻响。
秦疏抬头才发现,一个身着红色暗纹的男子从远处急速赶来,转眼便到了山门。
当看清天上那两人是谁之后,那人一字一顿喊出了一人的名字:“于芙弘!”
于芙弘怀抱破炎,点了下头,丝毫看不出上门踢馆的意思,说话的语气更是如话家常:“别来无恙,孟子翁。”

第74章 黑化天骄的剑修老攻19
孟子翁原本正在闭关, 却接到弟子的传讯,知道于芙弘上门就觉得要遭,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 护宗大阵竟然这样就被轻易突破。
不用深想, 孟子翁便知道问题出在贺长天身上。没想到贺长天在他们长乐宫蹭吃蹭喝几百年, 最后竟然还摆了他们一道, 真是卑劣。
如果贺长天知道自己死后还要被这样编排, 一定会死过来教训他一顿。他确实是住在极乐宫,可身为阵法天才,随便一个阵盘都够他吃喝了。
反倒是极乐宫的人不厚道, 花沫都已经有他了,竟然还敢勾勾搭搭,有时候甚至还故意挑衅,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再说护宗大阵, 他的宗门是天衍宗,留一手也没什么吧。而且, 他也没有和宗门说过极乐宫的大阵弱点, 那都是宗门后辈足够聪明。
如果极乐宫不惹到天衍宗的人,那么就永远是极乐宫的护宗大阵, 现在嘛,依然护宗,只不过护的是天衍宗而已。
孟子翁满面怒容, 他没去找于芙弘报仇,这个女人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既然来了,那就休想活着离开。”
檀越看他只盯着师姐,竟是将他忽略个彻底, 冷嘲道:“没想到多年不见,而今看孟宫主,竟然矍铄了。”
秦疏心头诧异,没想到檀师叔是个骂人不吐脏字儿的。
要说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收获,就是看人绝不能只看表面。
单说眼前这几位,孟子翁虽然是个老色批,且如今看起来确实比在场的其他人都要老态,可整个人看起来仙风道骨,很能唬人。
檀师叔身为体修,却通身文人气派,谁知却满脑子的强盗理论。
还有行云,最是仙气飘飘的一个人。结果呢?每日里张口双修,闭口杀人,百无禁忌。
也只有师尊正常些,一言不合就是干。
正在这时,于芙弘开口了:“孟子翁,听说你后继无人,我把徒弟借你如何?”
孟子翁被说得一愣,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持剑的秦疏。
于芙弘继续道:“此前听说你神功大成,如今看来却是气数将尽,《九转乾坤大法》毕竟是你毕生心血,若是断了传承实在可惜,我们也算老相识了,这不就前来替你排忧解难来了?”
孟子翁倏然变色,他就说于芙弘怎么会找上门来,原来竟是想要强抢,亏得把话说得这般冠冕堂皇。他二话不说,出手就是杀招。
于芙弘长剑在手,飞身迎上。
她在大乘期已停滞二百余年,正愁没机会提升,若是能越级解决孟子翁,于她心境大有裨益。
极乐宫众人看到宫主动手,也跟着动起手来。
檀越牵制住极乐宫的左右护法,双方实力相当,他以一敌二,明显落于下风,不过身为体修,他的身体本身就是武器。更何况这次是有备而来,临行前去天命谷、幻月峰搜罗了不少好东西,不时抛出几枚符箓、法器,反倒让两位护法吃了不少亏。
秦疏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计划,用一个法阵将他和巫行云护在里面,在极乐宫众弟子的张牙舞爪下,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几位大能的比试。
之前他问过师尊,只她与师叔两人上门,是否太过拿大,当时师尊只说:“若是带着众弟子齐齐上门,那就是门派之争。如现在这般,他们便是输了,也不丢人,更不会影响天衍宗的风评。”
秦疏对此十分怀疑,他们天衍宗还有风评吗?不过听明白了,师尊是做了随时跑路的准备。领会了其中的意思后,秦疏只觉得自己又被上了一课,原来,修士和凡人真的没甚区别。
“徒儿放心,我和你师叔既然答应了要将功法给你们搞到手,就一定能够做到。”
回忆起师尊说这话时的狂妄,秦疏不知为何有些羞愧,愧对于曾经读过的圣贤书。因为,在听到师尊的承诺后,他是真的松了一口气。
秦疏看向妻子,巫行云此时目光灼灼地看着场上打斗,法术衍生的光影映照在他的眼里,就像璀璨的烟火,如果不是身体受限,他现在一定也会冲出去吧。
察觉到他的目光,巫行云转头看向他,露出一个明媚的笑。
秦疏见他如此,也跟着绽开一个笑来。
在外努力破阵的极乐宫弟子鼻子都快气歪了,天衍宗的人果然无耻,跑到他们极乐宫抢东西不说还不忘秀恩爱,简直找死。
蚁多咬死象,因为两人旁若无人地看戏,围攻之人愈发卖力,在他们锲而不舍的攻击下,保护法阵终于被破。
秦疏抬手唰唰两剑便将人逼退,巫行云与他配合默契,又是一个阵盘扔出去,将两人稳稳地护在圈儿内。同时乜眼看围攻他们的人,嘲讽意味十足。
秦疏默然无语,看来他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学。
这一打便是天昏地暗,转眼半天已经过去,目之所及,全部变得面目全非。
于芙弘和孟子翁早已打得不见了踪影,檀越也被极乐宫的左右护法牵引着离开了山门。
他们在这不时消磨对方的有生力量,而今看来效果还不错。
两人商量一番,追着于芙弘离开了这里。他们一动,极乐宫的弟子也跟着移动。
不过也有靠着山壁装死的,就没见过这么苟的,难怪天衍宗能够做到万年屹立不倒,就这不要脸的劲儿,就不是普通宗门能比的。
秦疏自然知道极乐宫的弟子心内怨愤,只是这些人也不想一想,他有阵法护着,这个时候如果出手,那就是单方面的攻击,他们还不知道要多多少伤亡,他都已经是十分仁慈了,为此还遭了妻子的冷脸。
身为男子,就没有不想快意恩仇的。虽然打斗的场面令人目眩神迷,只是他没有忘了自己的本职,对面那些人并未伤害到他,所以他也就不好出手。如果因为他的原因,让这个世上多几个阴魂,回归地府也不好交代。
不过他也没打算一直袖手旁观,虽然不能直接出手,却可以借力打力。
两人一路追到后山。孟子翁境界摆在那里,于芙弘战得非常艰难,身上已经染上了血色,反观孟子翁竟然也没好多少。尤其相较于孟子翁,于芙弘的精神越来越亢奋。秦疏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他师父到底有多猛。
“孟子翁,此前我曾前往冰霜岭,竟然遇到了早已销声匿迹的魇鬼宗。”秦疏气沉丹田,将声音远远地送了出去。
孟子翁看似没有受到影响,与他交手的于芙弘却察觉到了其中的细微区别。
心里暗道了一句:“乖徒儿,以往只知道一力降十会,如今竟然也开始玩策略了,果然是近朱者赤。”
秦疏继续:“那魇鬼宗竟然已在地下生活了数百年之久,还真是可怜呢。”
巫行云配合道:“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我还以为真的见鬼了。”
秦疏:“是吧,不过那些门徒倒也还好,多少还有些人样,他们师父却是真的惨。”
巫行云:“每日里在地底下熬命,如果不是有仇恨支撑,怕是早就自戕了。”
秦疏:“话说,他为何落得如此田地?”
“这便要问孟宫主了。”巫行云看向争斗的二人,跨出一步,“孟宫主,你可还记得杜谦星?”
孟子翁闪身避开于芙弘的攻击,直接向巫行云扑来。此前他并未注意到巫行云,现在却看出了其中的门道,怪道于芙弘竟然主动上门,原来就是为了他啊。
巫行云站在保护圈外,不闪不避,秦疏一下子竟然没有拉动,然后就见孟子翁一手击向巫行云,另一只手反手抛出一枚玉简,迎上于芙弘的破炎剑:“你不是想要《九转乾坤大法》吗?给你便是。”
于芙弘赶忙回撤,玉简化作一道流光,向着远方飞去,孟子翁的那一掌已经到了近前,秦疏挺身而出,使出全力,力量对撞,秦疏才发现孟子翁的这一掌不过只有三成力而已。
孟子翁借着秦疏全力一击的力道,直接向着另一个方向遁走。
于芙弘对徒儿道:“秦疏,你去。”留下这句话便追着孟子翁离开。
秦疏无法,叮嘱巫行云留一句,让他留在此地不要走动,踏上赤霄去寻玉简。
巫行云站在原地,面上无波无澜,好像刚刚以身犯险,反助了孟子翁一臂之力的人不是他一样。
就这样等了不知道有多久,空气中隐隐有什么在波动。
巫行云嘴角轻扯:“孟宫主大可不必如此藏头露尾,我不过是个半废之人,以宫主的实力,又有何惧?”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孟子翁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孟子翁见他镇定自若,目露欣赏,“你资质不错,可要拜在我的门下?”
巫行云伸手抚上颈间玉牌,“好叫宫主知道,玄天上人是我老祖。”
孟子翁目光扫过上面的符文,难怪巫行云有恃无恐,原来是有所倚仗。他毫不怀疑,一旦他出手,便会被玉牌中贮存的灵力所伤。
玄天上人虽已陨落,当年却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孟子翁虽然对门中弟子说自己闭关是为了渡劫,实际上却是另有隐情。
如今,他又被于芙弘那个暴力狂所伤,怕是再没了飞升的机会。既然如此……
“想要修复丹田损伤,谈何容易,若是双修可以让人恢复如初,我极乐宫早就是修真界第一大宗门了。”孟子翁这般说确实不怀好意,却也是实情。
修士也有七情六欲,如若《九转乾坤大法》真的这么厉害,又有几个能不被诱惑?
巫行云知道他不安好心,可对方说的本来就是他怀疑的,“所以,其中关窍到底是什么?”
“孕子丹,我服用了孕子丹!”孟子翁刻意将“我”字咬得很重。
巫行云面色倏变,淡定不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杜谦星会被他关起来,竟是为了隐藏这样的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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