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严圳和诺尔斯你哄一句我夸一句,才好歹让余怀礼吃了些。
后面余怀礼适应了就脱敏了,连自己以后会喂虫子都淡然接受了。
就是陈筝容说的那个Alpha队医老是有意无意来找诺尔斯,他看的出来,这个队医也不喜欢眼高于顶的诺尔斯,但是他就是有事儿没事儿就来。
不知道陈筝容是不是也给他了什么命令。
诺尔斯不为所动的态度大概有点刺激那个队医了,余怀礼总觉得陈筝容要控制着这Alpha搞点事。
他觉得他也不能再等了,丧尽天良的事儿应该他先干才是,怎么能让别人抢了先。
余怀礼决定明天就动手,动手之前他对着自己准备的那堆试剂虔诚的拜了拜。
心里不知亓亓整理道默念了多少遍,希望这次一定要顺利一些。
只是还没等到他出手呢,就真的不知道被那个王八羔子抢了先。
余怀礼晚上有时候吃得有些多了,就会借着巡逻的借口,一个人在附近转转。
今天也是。
而且他心里装着事儿,不知不觉就走得有些远了,他看了看四周,随手捡了一颗小石子丢在小兔子的旁边,吓得小兔子一蹦三米远。
然后小兔子的耳朵动了动,试探性的又朝他蹦过来,
“抱歉抱歉,真的不是故意的。”余怀礼笑了一声,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花味儿,紧接着又越发浓烈。
然后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了一个人,几乎是携带着浓烈的信息素味道冲到了他的怀礼,茉莉花味儿熏的余怀礼有点头晕。
“劳瑞恩?!”余怀礼垂眸看着紧紧抱着他的Omega,愣了一下,顿时大惊失色。
不是,诺尔斯怎么现在变成了一个Omega了啊?而且他这个信息素……
不就是易感期来了吗。
靠,到底是哪个天杀的抢先他一步!
“学长,我易感期到了。”诺尔斯声音嘶哑,话里的语序混乱极了:“我在营地找不到你,那个队医他……他被我打残了,我不是故意的。”
余怀礼:……
他离营地其实已经很远了,能在这找到他,诺尔斯是故意的还是故意不小心的?
见余怀礼还在状态外,诺尔斯演得越发用力了:“我……对不起学长,我很害怕,很痛苦,我骗了你,我不是、我不是Alpha,我叫诺尔斯。我的易感期到了,我是Omega……”
诺尔斯亓亓整理滚烫的手心贴在余怀礼的脸上,他的鼻尖抵着余怀礼的。
“学长,求求你,请你标记我。”
第30章 巴掌
树叶沙沙作响,浓郁的茉莉花信息素几乎犹如实质,锲而不舍的缠绕在余怀礼身边,又得寸进尺的贴在他的皮肤上。
入夜后冰凉的晚风并没有吹散诺尔斯上脑的JC,安静的氛围反而越发助长了他蓬勃的渴望。
Omega的易感期真好啊……
诺尔斯望着余怀礼,心里忍不住感叹着,他真的很喜欢余怀礼专注盯着自己的神情。
让他总想捧着余怀礼好好亲一亲。
看来他还得感谢一下最近老是来他面前讨打的那个傻逼Beta。
诺尔斯虽然不太明白那个傻逼校医Beta明明也同样的看他不爽,但是为什么这些天老是纠缠他。
他也知道前几天他将那个傻逼Beta给明嘲暗讽了一顿后,当天晚上套他麻袋想要揍他结果被他打断了肋骨的也是那个Beta。
他以为这傻逼终于能消停一会儿,结果这人竟然想要对自己使用被禁用的有毒性的诱发Omega易感期的信息素。
虽然诺尔斯当时一脚就给这傻逼踹晕了,不过没关系,他为人十分宽宏大量,他愿意配合那个Beta并且可以原谅他。
诺尔斯狂热又痴迷的盯着余怀礼,他捧着余怀礼脸颊的手掌缓缓下滑,与余怀礼冰凉的手指握在一起。
“学长,你真的好香……”
虽然演的成分居多,但是诺尔斯后颈的腺体确实在发着热,上下两个头都有些昏昏涨涨的。
他感觉他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求着与余怀礼的接触。
这是易感期给他带来的影响。
这也是诺尔斯第一次体验这样失控的易感期。
以往的易感期,他的精神与肉体虽然是痛苦的,但又却是清醒无比的。
每次易感期发作,他的灵魂仿佛从身体里抽离了出来,冷漠的旁观着自己易感期时煎熬的丑态,这种感觉让他觉得烦躁。
诺尔斯是如此厌恶Omega这个和发q期没什么区别的易感期,但是现在看着面前皱着眉,看起来有些茫然与不知所措的Alpha,他又突兀的觉得有些庆幸。
幸好余怀礼是Alpha,基因决定了他注定会喜欢Omega的信息素,会想要标记易感期的Omega。
“我现在手边没有抑制剂。”余怀礼皱了皱鼻子,掐着诺尔斯的后脖颈,用力将他从自己的身上撕下来:“你有没有带?”
被余怀礼掐住的地方恰好是他的腺体,痛苦从腺体开始扩散,诺尔斯却浑身打了个寒噤,他摇了摇头,嘶哑着嗓音说:“学长,你可以掐得再用力些吗。”
余怀礼为了让诺尔斯清醒一些,刚刚用的力气已经并不算小了,他确定这样带给人的只有痛苦和清醒。
但是听到诺尔斯这样说,余怀礼噎了一下,顿时把手甩开了。
……该死的主角攻受,他们怎么都有点抖M的倾向。
怪不得是一对呢!
“算了,我还是叫人过来一起把你送回去吧。”余怀礼看诺尔斯现在一副无法交流的模样,轻啧了一声就要给严圳打电话。
作奸犯科的事儿都被别人抢了先,他的计划又被全盘打乱,现在只能尽力的补救一点是一点了。
反正他不是土著,算不得纯种的Alpha,所以并不受诺尔斯信息素的影响,但是严圳他可是纯纯的Alpha。
要是一会儿严圳过来在这儿就跟诺尔斯干柴烈火,余怀礼也会无比的支持并且给他们放哨的。
诺尔斯猛地抬手握住了余怀礼的手腕,锐利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他,语气却故作可怜:“学长,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Omega……只要、只要学长标记我,或是临时标记就好……”
余怀礼捏着终端的手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他面上有些烦躁和隐忍:“可你、你现在是Omega,我现在要是标记你了,那我成什么Alpha了……好了,你先冷静一下,我先让别人送抑制剂,放心,他不会说出去的,毕竟你现在这个状况也不能回营地。”
营地那边的学生和老师几乎都是Alpha和Beta,易感期Omega的信息素对于Alpha来说,就像在摇晃过的可乐中投入泡腾片,足够让他们疯狂了。
诺尔斯愣了一下,回味过余怀礼话里的意思后,他心里顿时涌起来了一股复杂的情绪,又感动又好气又好笑。
……余怀礼就是这样的,从他们认识时,他就与别的Alpha不同,现在更是证明他并没有看错人。
但是现在这份与别的Alpha的“不同”却让诺尔斯有点发愁。
“我愿意的,学长。”诺尔斯轻轻叹了一口气,控制不住的哑声说,“我愿意作为Omega被余怀礼标记……我真的好想、做梦都想…”
诺尔斯又窥见余怀礼脸上隐忍的表情,顿时觉得余怀礼真的特别好特别可怜,又觉得自己真是个畜牲。
学长毕竟还是Alpha,只要面前站得是易感期的Omega,就算他不会想要标记这个Omega,但是肯定会有很严重的生理反应的。
诺尔斯知道这很难受,他觉得自己有点该死,为什么会让余怀礼难受。
……没关系,他会负起Omega该负的责任,用心给余怀礼解决的。
诺尔斯一边轻声说着,手慢慢滑落。
嗯……?怎么是软的?!
余怀礼:……?
为什么这些人一言不合就都喜欢摸他?
而且任务像脱缰的野马一样狂奔了,他根本拉不住野马脖颈上的绳子,现在整个人对世俗的欲望都没有兴趣。
“劳瑞恩,你想干什么,不要乱动手动脚。”余怀礼轻轻皱起来了眉,想要扯下诺尔斯的手腕,但是却又被诺尔斯趁机摸了两把。
一瞬间的触感让诺尔斯捻了捻手指,他有些不确定的想,余怀礼是不是有些起来了。
余怀礼边死死掐着诺尔斯的手腕,边放出了点信息素,他的本意是想安抚一下诺尔斯,但是没想到空气中诺尔斯的信息素味道越发浓了。
两道信息素几乎就这样交融在了一起。
要是原本诺尔斯打了引诱试剂的脑子还是清明的,但是余怀礼的信息素泄出的瞬间,几乎就让他溃不成军了。
“学长,余怀礼……”诺尔斯凑近他,舔舐着他的嘴唇,又轻轻咬着他的下巴,手下还坚持不懈的想要去摸。
“学长,我这样可不可以,你舒不舒服…?”诺尔斯哑声说,“我年纪小,但是我会比陈……比那个老Bet a做的更好。”
他不想在他和余怀礼独处的时候说别人的名字,但是他肯定会比陈筝容这个老Beta更有服务精神,让余怀礼更舒服的。
为了这一天,他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了。
余怀礼不想回答,他忍了又忍,还是忍下了想要甩诺尔斯一巴掌的冲动。
他怕诺尔斯会巴巴的舔他手。
而且他刚刚已经给严圳发了消息和定位了,严圳立马回复他说五分钟后到,现在自己就暂且忍一下诺尔斯。
万一严圳看到这幅场景,万一严圳又跟诺尔斯酱酱酿酿,事后回想起这件事不得顿时醋意大发,然后把自己抓去喂虫子啊。
余怀礼觉得他这样想还挺合理的。
……还有就是,诺尔斯摸的确实比陈筝容有技巧些。
静谧的树林里,只剩下虫鸣声与喘气声。
余怀礼只想做个木头,但是诺尔斯非要拉着他互动。
“学长,这样不难受的吧?”
“学长,你怎么不说话了?”
“学长……”
余怀礼睁开眼睛,黑色的眸子在夜中显得越发幽深,他抬手拍了拍诺尔斯的脸:“诺尔斯,你话实在太密了。”
诺尔斯忍不住顶了顶上颚,他能感受到余怀礼的手正贴着他的脸。
“这还是学长第一次叫我诺尔斯。”诺尔斯舔了舔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瞬,他轻声说:“嘶,我好像……”
死辫太啊!
余怀礼懂他未说完的话,他顿时想要抽回手,却被诺尔斯死死地按在他的脸上,另一只手动作的更快了:“好喜欢……学长会不会咬住我的腺体?”
“不会。”余怀礼说:“我不喜欢咬人。”
余怀礼的牙齿尖尖的,明明特别特别喜欢咬人,像小狗一样。
诺尔斯看过上一次余怀礼在严圳身上留下来的痕迹,密密麻麻的全是牙印。
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就让严圳一个Alpha摊上了。
他也想要,很想要。
余怀礼发觉诺尔斯突然开始解他和自己的制服了。
不过他另一只手还有得忙,只有一只手在解学校发的制服扣子,看着就很笨拙。
余怀礼拉下诺尔斯的手:“冷静一点。”
诺尔斯反手握住了余怀礼的手掌,隔着衣服重重按了下去:“冷静不了一点,学长,你摸,我又起来了。”
余怀礼感受到手心的温度,整个人滞了一秒,回过味儿来又真情实感的骂道:“松手,再不松手我就扇你了。”
他可以接受诺尔斯摸他,但是他补药摸别人啊。
更何况诺尔斯还是个公的。
见诺尔斯这呆比只顾着盯着他看,余怀礼用力地挣了挣,一巴掌扇的它趴下了。
……他回去一定要用臭肥皂洗一百遍手。
诺尔斯吞下一声痛呼,被扇趴下的地方又坚强地站了起来。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学长明明知道……所以是在奖励我吧?”
诺尔斯真是个Omega吗?
怎么比严圳还没皮没脸的。
余怀礼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他心里刚刚想到的主角攻就出现了。
严圳打着手电筒,趟过一地的泥泞。
刚刚他在余怀礼巡逻的地方转了转,但是没有看到余怀礼,他问别人余怀礼去哪里了,别人也只说不太清楚。
然后他就收到了余怀礼给他发的消息和定位。
【坏梨是个好梨子:圳哥带支抑制剂,速来。】
【坏梨是个好梨子:(定位)】
严圳皱着眉看了看余怀礼的消息。
明明他的易感期才过去没多久,他为什么需要抑制剂?
是耳朵和尾巴露出来了吗?
严圳担忧的又给余怀礼发过去几条询问的消息,但是全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有些着急了,找了几支抑制剂就朝着余怀礼发过来的定位狂奔。
结果距离定位还有几十米的时候,他就嗅到了Omega易感期的信息素味道。
这么偏僻的地方为什么会有易感期的Omega,这个Omega为什么会出现在余怀礼给他发的定位。
等等——
浓郁茉莉花包裹着熟悉的、淡淡的荆芥味道,几乎烧的严圳头晕目眩。
他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余怀礼正在和易感期的诺尔斯在一起。
严圳虽然没有和易感期的Omega呆在一起过,但是只单单从生理课上和易感期时Alpha面对Omega时的反应,他也能知道基因的选择有多么恐怖。
那余怀礼呢……
严圳觉得现在冲向他的两股信息素都宛如锋利的刀刃似的,他先给自己打了针抑制剂,又一步一个脚印走向定位上的绿点。
紧接着他的瞳孔猛地缩了缩。
“诺尔斯,你他妈的想干什么,放开他!”
正在battle的余怀礼和诺尔斯同时看过去。
余怀礼顿时有些感动
好好好,主角攻终于来了,再不来他真的要和主角受打起来了。
诺尔斯:……
怎么哪里都有严圳!
冷冽的信息素压的在易感期的诺尔斯有些喘不过气,他给余怀礼拉上裤子拉链,又亲了亲他汗津津的鼻尖。
“学长,等我一下。”
转眼间,主角攻受就在他面前打起来了,拳拳到肉听着都疼。
余怀礼有点想抽烟,虽然他并不会。
【我觉得任务要失败了。】余怀礼惆怅的说,【他们怎么是这个打法啊。】
直播间因为刚刚诺尔斯的举动早就掉线了,系统也有点惆怅,跟着余怀礼叹了口气:【他们怎么是这个打法啊,明明坏梨你都这么努力了……不过至少顾好人设了是不是,坏梨要不我们别管剧情了,反正也快到咱们下线的时间了,先考虑怎么死吧。】
毕竟主角攻受都不会像把坏梨喂虫子的样子。
【哎……出师未捷身先死,还丢了清白。】说到顾好人设,余怀礼又叹了一口气,幸好系统不知道他的耳朵都被严圳给摸得掉毛了。
【我不管了,我的剧情点都走完了,主角攻受又不按套路出牌,这剧情埃及吧怎么发展发展吧。】
他真的要考虑一下自己怎么下线了,自己真的不能打白工!
这场闹剧是余怀礼将抑制剂扎进诺尔斯的脖颈里才落下帷幕的。
诺尔斯顿时安静了下来,他摸着阵痛的脖颈,目光盯着余怀礼看了许久,脑子才骤然清明了起来。
想到刚刚自己对余怀礼做了什么,他心底暗骂了一声畜牲,但是要问他现在会后悔吗,诺尔斯的答案是否定的。
诺尔斯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解释:“学长,我隐瞒的第一性别是因为——”
余怀礼把针头折弯放进密封袋里,他看了一眼脸上挂了彩的诺尔斯:“以后有时间再说这些,我只想知道你和严圳以前是认识的吗?”
严圳点了点头,开口说:“是认识的,但是我们关系不算好。”
“这样……”余怀礼弯着眸轻轻笑了起来,他问道,“你们会有可能在一起吗?”
严圳和诺尔斯同时发出来一声疑惑,语气诧异:“什么?”
但是诺尔斯想了想,还是认真回答了:“不会,无论是性格还是三观,我和严圳都截然相反。我并不喜欢他,更不会和他在一起,以前、现在、未来都不会。”
严圳:……
说得自己亓亓整理好像喜欢他似的。
“性别也不合适。”严圳补充说,“第一性别不合适。”
丸辣,主角攻已经完全变成A同的形状了,这就是跟Alpha睡过的后遗症吗?
算了,他就该早点做舍弃这半死不活的剧情的决定的,说不定没有他掺和的一脚,主角攻受早就暗生情愫了。
余怀礼眨了眨眼睛,摒弃了脑海中的想法,他耸了耸肩:“随口说的,诺尔斯如果你感觉冷静好了我们就回去了。”
诺尔斯抿直了唇,他一眨不眨的看着余怀礼,心底升起来了淡淡的遗憾,继而越演越烈。
都怪严圳,不然余怀礼说不定会真的标记他……
严圳没注意到诺尔斯阴暗的情绪,他的目光只时不时落在余怀礼的脸上。
稀薄的月光跟随着余怀礼走动着,好像为他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严圳看着余怀礼敛起了笑容,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上的神情淡然到几乎有些冷酷的地步。
严圳的心顿时像是被浸泡过酸水的针密密麻麻的扎了进来,他下意识的升起来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和不安。
就在这一瞬间,他莫名其妙有种被余怀礼舍弃了的感觉。
只是这念头刚升起,又被他骤然掐断。
“你生气了吗?”严圳几乎是脱口而出,又不受控制的抬手握住余怀礼的手腕,就好像这样能紧紧抓住他似的。
余怀礼正在脑子里反复复盘自己下线的计划,闻言他慢半拍的看向严圳,神情有些茫然:“生气?”
“嗯。”严圳点了点头,轻声说,“怪我吗?没有一开始就告诉你诺尔斯的性别。”
“不会。”余怀礼笑了一下,“我没有那么霸道,这算诺尔斯的隐私嘛。”
诺尔斯立刻开口:“学长,关于我的事情,如果你想听我会掰碎了讲给你听。”
余怀礼就笑:“好啊,有机会的话。”
看余怀礼重新笑起来,紧紧抓着余怀礼的手腕,严圳胸膛里莫名快速跳动着的心脏这才放缓了些。
余怀礼奇怪的瞥了一眼严圳握着他手腕,在不断颤抖的冰凉指尖,轻轻挑了下眉。
搞不懂主角攻又在干什么。
他又在脑海里复盘了一遍自己的计划。
剧情里他成功引诱诺尔斯的发情期、给严圳下了软骨的药物后,大批的虫子就密密麻麻的想要侵蚀学校驻扎的营地,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实训的学生Alpha都受了重伤,甚至他们当场就折损了一名Alpha,肠子都被虫子拉出来吃了。
当时浑身失力的严圳和易感期打了不知道多少抑制剂的诺尔斯将那些虫子杀了个片甲不留。
做完好事不留名的余怀礼滑溜溜,溜走了,不过很快就被主角攻揪出来,亲自将他拆散架了喂了虫子。
虽然给诺尔斯下药的事情并不是他做的,但是陈筝容派来的那个Beta勉强算是和他一起的,这件事可以算在他的头上。
当然他也可以在给诺尔斯再补一针。
至于软骨试剂……
剧情现在发展的乱七八糟的,什么时机给严圳用余怀礼也有点摸不清楚,他打算时刻带在身上,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如果严圳和诺尔斯发现是他故意的之后还要跟他上演什么八点档狗血剧场,他就准备装作被严圳感化,羞愧难当的去陪那个那个被虫子吃了的Alpha。
到了营地,余怀礼的复盘也恰好戛然而止,跟严圳和诺尔斯说了句好好休息,就进了帐篷。
系统虚虚的坐在余怀礼的肩膀上说:【坏梨,这个世界的直播收益转化给我的提成,我在系统商店里买了高级痛觉屏蔽器,你放一百个心,肯定不会痛哒。】
【统子。】余怀礼歪头,轻轻蹭了一下它,拉长的声音像是在撒娇:【我就知道,只有你对我好了。】
系统骄傲的挺起来了胸脯,又问:【那坏梨你一会儿能联网和我打竞技游戏吗,我昨天被骂成狗屎了,都把窝气得掉眼泪。】
余怀礼打游戏就很厉害,不仅能带它这个废物飞而且跟五个人吵架都不落下风,特殊情况下还能挑战八个人。
上次他想跟余怀礼一起玩,不过定的九九六的闹钟太准时了,刚开游戏呢就Dong的睡过去了。
余怀礼点了点头:【行,这次你休眠时间调晚点。】
【好滴坏梨。】系统说完,又故作惆怅,【自从人家跟了你,人家都007啦。】
【好好说话。】
【就素说,人家都没有休息过啦。】系统扭扭捏捏,【而且止风和狐狸可能还把我当成你的工作室了。】
这句话余怀礼有点不懂:【什么工作室。】
【明星的工作室呀,那些粉丝一个不好就要日一下工作室发大字报。我都被直播间的粉儿发过好几次了。】说到这个,系统顿时泪流满面。
【而且止风哥说直播间有不好的地方都是怪我管理不当,狐狸哥是公司的大股东,还觉得你跟主角攻上床都是直播公司的阴谋。】
余怀礼的指尖轻轻抚摸过系统的虚体,他叹了口气:【你受苦了统子,我会讲讲的。现在你想开局游戏吗?】
系统抱住了他的手指,使劲儿蹭了蹭:【坏梨你真好。】
只是余怀礼这才联上网,游戏界面都没加载出来呢,抬眼就看到了他帐篷外隐隐绰绰的人影。
他刚皱了皱眉,下一秒就听到帐篷外的那人开口了,是严圳的声音:“坏梨你睡了吗?”
“没有。”余怀礼把系统重新放到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它后才打开了帐篷:“哥你有事吗?”
“我想跟你说说话。”严圳低声说着,他的指尖还在颤抖,不知道为什么,笼罩在他心上的阴霾越来越深越来越浓。
就好像已经有什么脱离了他的掌控似的。
严圳看不见余怀礼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不安。
“已经很晚了。”余怀礼歪了下头,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床铺,他想了想:“你是想进来吗?”
严圳愣了一下,语气希冀的问:“……可以吗?”
“算了,哥进来吧。”余怀礼的话音落下,严圳就掀着帐篷弯腰钻了进来。
被子上还有余怀礼的味道,严圳深深嗅了一口,高高悬着的心稍微放下了些。
余怀礼瞥了一眼直播间,他和严圳刚躺在床铺上,直播间就又掉线了。
观众好像都有些习惯了时不时的掉线了,也不知道谁在弹幕上带头的,直播间里齐刷刷一片“我是帝国人,我支持骟了严圳这个公的”。
【止风:……】
【FOX:@帝国直播公司,声音权限也不能打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