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个世界的下场就是被主角攻喂了大虫子,但是余怀礼有点讨厌虫子。
“正好我也要去宴会厅喔。”余怀礼眨了眨眼睛,将自己的制服外套脱下来后,蹲下身披在了慕凛的腿上,“所以不麻烦的。”
慕凛垂眸看着眼睛亮晶晶的余怀礼,又看了一眼自己腿上的白色制服,他的胳膊支着头,半响没有说话。
轮椅缓慢的碾过干枯的落叶。
“你朋友有些过分。”慕凛听到那个Alpha这样说,“再怎么吵架也不该丢下你走了,这让你怎么办呀。”
“啊……”想到他与诺尔斯的争吵内容,慕凛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事实上他确实也笑了出来。
“因为我的那个朋友喜欢上了Alpha,我很惊讶,他以前明明是对Alpha不屑一顾的Omega。”慕凛笑容有点嘲讽:“在得知他每天都会给那Alpha洗内裤后,还会像变态一样私藏那个Alpha的内裤后,就忍不住说了些刻薄的话。”
余怀礼:……
怎么感觉听着有点熟悉。
是你吗诺尔斯?
慕凛你说的这个洗内裤是真的洗内裤还是只是在玩冷脸洗内裤的梗啊!
他不太懂,为什么刚刚丢下慕凛的人真的是诺尔斯。
而且诺尔斯泥,泥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
那他现在刷印象分还有用没。
“我不会放过那个Alpha的。”慕凛顿了顿,接着说,“他让我的朋友变成那副只会渴求Alpha注视的贱样,我不会放过他。”
不会被放过的本人:……
余怀礼沉默,他有点想把慕凛这个坏瘸子推到沟里去喝脏水,可惜这边没有沟。
慕凛暗指的很明显,他不信余怀礼听不出来,但是大段大段的沉默也让他疑心起来。
余怀礼不会真的如此蠢笨吧……?
“怎么不说话。”慕凛的目光落在余怀礼的外套上,快速地转动手里的佛珠。
余怀礼说:“我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
“你说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不是你本人。”
慕凛有点被气笑了,他扬了扬眉:“你说什么东西?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他怎么会是那种下贱的人?!
恰好余怀礼已经看清了展示厅的轮廓,他眨了眨眼睛,在轮椅前半蹲下身,胳膊撑着膝盖看着慕凛的眼睛:“我说……哎,你的眼睛好漂亮。”
黑色的眼睛,和他的一样,但是颜色没有自己的深。
所以还是自己的更好看些。
慕凛:……?
他与余怀礼对视两秒,眼睫颤了颤,又不自然的耷拉下了眼皮。
下一秒,慕凛就感觉到余怀礼滚烫的气息骤然远离了些,连带着含着笑音的话也消散了,紧接着又是轮椅转动的响声。
慕凛这才恼怒的抬起眼睛,忍不住咬了咬后槽牙。
他有种被戏弄的感觉。
真不知道诺尔斯到底看上了这个口花花的Alpha什么!
“到了。”余怀礼问,“还没问你,你是来找人的吗?”
“……嗯。”慕凛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回答,“我的妹妹。”
慕凛的妹妹剧情里没有提过,但是余怀礼很聪明,他猜测他的妹妹应该就是刚刚在终端上给他发消息的那个Omega,慕晴。
“她会来接你吗?”余怀礼又问。
“不会。”
慕晴并不喜欢他。
慕凛知道,他当然也知道是因为慕晴厌烦他无时无刻的监视和无孔不入的控制欲,但那又怎么样?
他并不在乎慕晴的想法。
“那怎么办呢?”余怀礼又在他的轮椅前蹲下身,“舞会开始了喔,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朋友在等我,或许我会陪你找到你妹妹。”
“舞会开始了……”慕凛的眸光闪了闪,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的语气略微快了些:“我可以在旁边看着你和你朋友玩吗?不捣乱,就在旁边看。”
宴会厅里大概有许多Omega,混乱的舞会中,慕凛想要勾起他们的易感期再容易不过了。
余怀礼这个下城区来的Alpha根本不可能抵抗住Omega的信息素,他若是在大庭广众下发情,又或是标记了哪家的Omega,他的大概人生也就到头了。
诺尔斯不是觉得余怀礼与别的Alpha不一样吗,他会让他知道,他们根本没什么不一样的。
他们都同样的愚蠢、自大、狂妄,又同样只用下半身思考。
他们根本没有半分区别。
余怀礼觉得慕凛可能真的憋着什么坏心思,他隐隐有种自己要被针对的感觉。
他可以被慕凛针对但是不能是现在啊,现在有点早太了吧?
但是慕凛就是个神经病,余怀礼觉得如果自己现在拒绝了他,指不定这坏瘸子后面怎么弄自己呢。
他补药被虫子咬啊。
“为什么?”余怀礼说的很勉强:“也行吧,但是你要乖些,不然我会生气。”
慕凛想开口嘲讽,自己难道会怕一个下城区的Alpha生气吗?但是他看着余怀礼皱了皱鼻子,喉结上下动了动:“好。”
钢琴声舒缓的流淌着,宴会厅里的Alpha与Omega都蛮多的,余怀礼根据慕晴发给他的定位才找到了她。
慕晴看到余怀礼先是有些高兴:“你来啦。”
但是目光下移,看到轮椅上坐着的那个冷漠的Omega,她的笑容就僵住了:“慕凛?你来干什么?”
慕凛紧紧皱着眉,显得有些烦躁:“慕晴,你的礼仪老师教你的吗,对长辈直呼其名?”
慕晴:……
这神经病又发什么癫,她不一直这么叫吗。
慕凛确实烦躁,但是他烦躁的原因跟慕晴直呼他的名字没有多大关系。
他只是有种自己的计划被打断的羞恼。
慕凛虽然不算喜欢慕晴,但是慕晴好歹是慕家的人,如果余怀礼真兽性大发,标记的Omega是慕晴怎么办?
余怀礼心想自己果然是好聪明,一下猜对了。
但是他的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你们认识啊?”
“也算认识吧。”慕晴表情不太情愿,她将余怀礼拉过来一点,“你怎么会和他一起过来?”
余怀礼叹了口气,语气有点惆怅:“其实我觉得我被碰瓷了。”
而且这个碰瓷他的坏瘸子现在还想要害他。
第19章 你们Alpha都不正常的
慕凛靠在轮椅上,他半身藏在阴影里,支着头看余怀礼低声与慕晴交流。
慕晴边听边时不时抬头看他两眼,目光十分戒备与疑惑。
不止慕晴,慕凛想想今天发生的事情,也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与费解。
他先是与诺尔斯为了余怀礼这个Alpha,从礼堂争论到了去往宴会厅的路上,向来与他关系不错的诺尔斯竟然为了这个Alpha彻底跟他翻脸了。
自己等待下属来的时候,又遇到了让他和诺尔斯起争执的正主。
费了些心思哄骗余怀礼推着自己来了宴会厅,结果他口中说要找的朋友竟然是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妹妹。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难不成是围着余怀礼转的吗?
这边余怀礼跟慕晴简短的讲完来龙去脉,慕晴皱起了眉头,沉吟两秒:“实在也太巧了些……”
她想起来慕凛这个神经病折磨人的手段有多恐怖,又想到他是怎么对待靠近她的Alpha的,心里兀的有些担忧。
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牵连到了余怀礼这个还算不错的Alpha,那她罪过了就大了。
慕晴眸子里有点不安,她抿了抿唇,低声提醒道:“慕凛心肠都是黑的,他很讨厌Alpha的,你注意下他,不要靠他太近。”
余怀礼耸了耸肩。
他对慕凛这种有点内心阴暗的人谈不上喜欢,但其实也真没多少厌恶感。
不止慕凛,他对这个小世界的人都说不上是喜欢还是讨厌,毕竟他是在打工嘛,这些人,也包括慕凛都勉勉强强算得上是他的甲方。
甲方折磨他们,他们这些臭打工的能咋滴。
慕晴思来想去,还是起身倒了一杯水走向慕凛。
慕凛支着头,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拿着一杯水就过来献殷勤,但神情里的怒火压都压不住的慕晴,忍不住嗤笑一声:“怎么?”
“慕凛,哥。”慕晴叫他,她轻轻的声音被宴会厅里流淌的音乐盖住了,但是慕凛还是听清了:“你不要找余怀礼的麻烦,他……他跟以前那些骚扰我的Alpha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慕凛是真觉得有些好笑了,他撩起眼皮看着慕晴:“我没猜错的话,你是今天才认识他吧?”
现在就给他说上好话了。
好好,一个两个都说余怀礼这个Alpha跟别的Alpha不一样,他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哪里不一样,无非就是多了几分无关紧要的小聪明罢了。
慕凛又看向余怀礼,他弯着眸子拒绝了别人递给他的酒水,又在侍应生的托盘中拿起了果汁,跟那人碰了碰杯。
“你不也是今天才认识他,为什么要对他有那么大的恶意?”
慕晴早就想到,慕凛根本不会听她的,看他就余怀礼明晃晃的恶意就知道了。
“啊……”
慕凛没回答她,他觉得慕晴这问题实在有些蠢,他对谁的恶意不大呢。
有些蠢货,光是活着就已经碍着他的眼睛了。
慕凛没有说话,只是撑着头看着余怀礼好奇的抿了一口酸到倒牙的果汁,顿时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笑出了声。
余怀礼耳朵很尖,慕凛这声嘲笑清晰的落进了他的耳朵里,他歪头看向慕凛,朝他呲了一下牙。
他收回刚刚说对慕凛这人无感的话,这人真是坏的很。
干什么嘲笑他。
慕凛愣了一下,瞥开视线后下一秒又落到了余怀礼的身上。
这Alpha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没什么特别的,余怀礼与其他Alpha都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他想,他还是要让慕晴,让诺尔斯看看,余怀礼这个Alpha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与其他的Alpha没有任何的区别。
“慕凛。”慕晴见慕凛长久的不出声,神情越发不安,她轻声说,“别对他做什么,就当是为了我。”
慕凛笑了下,看着慕晴说:“也敢跟哥哥讨价还价了啊,不错,长大了。”
慕晴听到他这种嘲讽的、黏腻的语气身上就起鸡皮疙瘩:……
个神经病。
“可以啊,可以的。”慕凛又说,“让他过来和我喝一杯,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听到慕晴隐晦转达的余怀礼:……
咋滴,慕凛是土皇帝吗?
都说了他们出来打工的,必要的时候也是有尊严和底线的,陪酒这种事情他是坚决不会干的。
余怀礼撑着下巴玩骰子,没有要起身的意思,面上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附和了两句慕晴。
但是下一秒他就看着慕凛这个身不残但志坚的假瘸子朝他过来了。
余怀礼:……?不是,兄弟你自己能控制轮椅为什么还要我推啊。
他看起来是什么天生劳碌命吗?
“我的下属过会儿来接我。”慕凛朝余怀礼举杯:“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一下我的妹妹了。”
余怀礼看看有些懵的慕晴,再看看十分正常到有些不正常慕凛,眨了眨眼睛:“应该的。”
“你不喝吗。”慕凛抿了一口白水,看了一眼他手边的饮料,抬眸问他。
余怀礼也瞥了一眼左手边的果饮,想起刚刚的口感,脸又要皱在一起了:“特别酸呢,我不喜欢。而且……我刚刚听到你嘲笑我了。”
原来慕凛是过来看自己笑话的,这样就解释的通他为什么这么正常了。
“这是翠果提纯的,当然酸的很。”慕凛又笑了一声,从路过的侍应生手中拿下一杯彩色的果汁:“并不是嘲笑你。这是蔬果汁,可以配翠果汁一起喝,推荐给你。”
余怀礼眨眨眼睛,迟疑的接过,但是也没喝,就放在了手边。
慕凛的指尖与余怀礼触碰了两秒,才缓缓移开。
余怀礼收回手,捏了捏指尖。
总感觉慕凛不太对劲,对他憋着坏呢。
慕凛的视线却不在他身上了,低声跟刚过来的下属吩咐了一句,又跟慕晴说:“十点,我会派车来接你。”
慕晴顿时皱起了眉:“可是现在都快八点了!”
慕凛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他边拿出终端发了一条信息,边摆摆手吩咐下属推着他离开了。
“这个神经病!”慕晴看着慕凛离开的背影,忍不住骂了一声。
“你哥哥真的很奇怪呢。”余怀礼撑了撑下巴,一边让侍应生把两杯果饮都端走倒掉,一边说:“明明看起来是关心你的,可是态度就好像……”
“态度就好像很随意的对待一条小狗,对吧。”慕晴将头发挽到耳后,眼睫轻颤着。
“怎么这样说呢,小狗也是值得被用心对待的。”余怀礼挑了下眉,“不说他了,你们什么游戏差一个人呢。”
慕晴朝她那个几个Omega朋友指了指:“国王游戏。”
余怀礼:……
他中学的时候就不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了好吗?好的。
但是看着慕晴重新整理好心情,兴致勃勃的拉着他要加入的模样,余怀礼叹了一口气,到底也没说出拒绝的话来。
万一ABO世界观设定下的游戏规则和惩罚不一样呢?
他在中学的时候玩这些游戏基本次次都赢,因为他几乎不会用兽型示人,所以即使偶尔输一次,他的朋友们也只会让他把耳朵露出来让别人摸个遍,态度新奇的就跟他们没有似的。
就很无聊。
慕晴拉着他,将他介绍给她的朋友,有几个Omega他看着眼熟,应该是上午和慕晴一起的那几个人。
还有几个Alpha和Beta余怀礼没有见过,但是他看得出来,他刚一坐下,那两三个穿着特别清凉的Alpha就隐隐对他有点敌视。
余怀礼眨了眨眼睛。
他只是一个无辜路人,真的不是来参与你们雄竞的。
只是游戏还没开始呢,余怀礼身旁的位置就塌了下去。
他转头看过去,与诺尔斯对视了一眼。
诺尔斯泰然自若的挤走了余怀礼身旁的Beta,见余怀礼看过来还弯眸朝他笑了一下,只是他像是来的很急似的,胸腔起伏着,气息也有些不太稳。
被挤的差点掉出沙发边缘的Beta:……?
这Alpha眼瞎吗。
诺尔斯又看向慕晴一群人:“你们好,在玩什么,方便多加一个人吗。”
“你怎么也在这儿?”慕晴当然认识诺尔斯,毕竟他是为数不多能和慕凛那个神经病臭味相投的Omega。
但是下一秒她就皱了皱眉,目光审视的看着诺尔斯:“还变成了一个——”
只是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诺尔斯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们认识吗?你认错人了。”
慕晴的终端响了一声,她拿起来看了一眼。
【诺尔斯:任何关于我的事情都不要提起,与你无关。】
【慕晴:你们脑子都有病。】
余怀礼假装看不见主角受和慕晴的互动,他也知道诺尔斯来这儿肯定是慕凛告诉的。
说不定作用和自己一样,就是被拜托好好看着慕晴。
事实与他猜的也大差不差,诺尔斯收到的慕凛消息就是让他去宴会厅照顾一下慕晴。
诺尔斯已读不回后,慕凛又慢悠悠的加了一条:余怀礼也在。
正在礼堂到处找余怀礼的诺尔斯这才匆匆赶来。
被诺尔斯挤走的Beta重新坐到了余怀礼的另一边,洗牌的Alpha根据人数把洗好的牌放在桌子上,按照顺序正好是他第一个拿。
然后他又被另外一个Alpha给水灵灵的挤下了沙发。
“在玩什么?加我一个。”严圳气定神闲的说。
Beta:你们Alpha都不正常的。
【FOX:好想把他们都给打成**,这俩**。】
【直播系统检测到用户huaili的直播间多次出现不文明语言,黄牌警告一次。】
【狐狸哥泥……少说点敏感词吧,小心系统给你号封了。】
【狐狸哥号封了就算了,别把我宝的直播间给整封了。】
【这种事情补药啊,现在一天看不到坏梨宝宝我都会感觉到很痛苦!】
【坏梨哥哥的脸现在就是我的下饭神器。】
【@FOX,如果你连累坏梨我会和你进行线下真人快打。】
【打不过的吧……但凡看一眼狐狸哥主页照片呢,感觉能徒手掐断你的尾巴骨。】
【FOX:okok,我的问题,我谨言慎行。】
【虽然但是,狐狸哥真的能忍住不骂主角攻受吗……?】
【我不知道狐狸哥,但是我忍不了。】
【其实我也想问,这俩**是闪现过来了的吗。】
【***。】
【**。】
【都说了别说敏感词,楼上你想咋滴,想造反是不?】
【止风:故意的?】
【止风:禁言了。】
【用户huaili:哈哈哈,主播新号,别搞窝。】
余怀礼的身体陷在柔软的沙发里,他慢悠悠的发了条弹幕,边转过头问严圳:“哥怎么和劳瑞恩一起过来了?”
主角攻受竟然前后脚来到了宴会厅,真是好般配的小情侣,磕到了。
“领导述职又臭又长又很无聊,就逃了。”严圳也靠在沙发上,他的双腿交叠着,话中含着几分笑意,“然后去了后台,结果竟然没看到闪耀全联邦的新晋主持人。”
但是看到了诺尔斯这个贱货。
诺尔斯在后台转了一圈,似乎也在找人,只不过他低头看着终端回了一条消息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严圳也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终端,自己询问余怀礼在哪儿里的消息还孤零零的躺在聊天框里。
余怀礼未读未回。
严圳一边琢磨余怀礼是不是没有看终端所以才没回复他,又想诺尔斯的短信到底发给了谁,一边跟上了诺尔斯。
没想到这个贱货竟然是来找余怀礼的。
余怀礼:……
下午他化完妆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口说了句小小主持人,闪耀全联邦,怎么就被严圳这个坏p听到并且还给记住了。
现在还敢拿出来调侃他。
主角攻想咋滴。
“是挺闪耀的。”严圳又垂眸看了一眼他耳朵上挂着的耳饰,笑意淡了许多,皱了皱眉:“耳坠,我可以帮你拿下来吗?”
“哎?不好看吗?”余怀礼抬手拨弄了一下自己的银色耳饰,坠着的羽翼碰撞在一起,发出轻脆的叮铃声。
这耳坠是他选出来的,戴上的时候直播间都在夸坏梨好帅的。
所以哪怕这沉甸甸的耳坠坠得他耳朵有些疼,他也没有摘下来。
“好看,很好看。”
严圳低声说着,视线凝视着余怀礼被坠的红肿的耳垂,他抿了一口酒水,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有些不大舒服。
可是这种不舒服的情绪太过陌生,严圳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它。
他只是想把余怀礼耳朵上的这东西取下来,然后再轻轻揉揉他的耳垂。
“你俩搁这儿谈情说爱呢,游戏开始了知道不,摸牌啊。”同一个桌子上的陌生Alpha突然开了口。
严圳愣了一下,他瞥了一眼看向他们这边的Alpha,绿色眸子里的情绪顿时有些复杂,看着像是生气了恼怒了似的。
他轻轻咳了一声,看向了余怀礼:“这Alpha怎么说得这么难听,什么谈情说爱——”
这Alpha什么眼神,到底怎么看的,他和余怀礼之间的氛围真的这么像谈情说爱吗?
其实也还好吧……
“啧,看不得我们甜蜜是吧。”坐在严圳左手边沙发上的Alpha揽着一个Omega,挑了下眉说。
严圳:……
哦,竟然不是讲他和余怀礼的。
这Alpha什么眼神啊。
转盘转到了余怀礼的面前,他随手抽了一张牌出来,疑惑的看向严圳:“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严圳也跟着抽了一张牌,嘴唇动了动:“没事。”
诺尔斯神情有些冷。
从严圳坐下后,余怀礼的注意力几乎都被这个三言两语的贱人给吸引去了,他根本找不到什么能让余怀礼重新看向他的时机。
而且严圳这贱人到底是为什么会和自己一前一后来,还坐到了余怀礼旁边。
这该绑在十字架上被火烧死的死A同,他竟然还敢接近余怀礼。
“学长。”诺尔斯坐得离余怀礼近了些,看着余怀礼咬着吸管喝着一杯花花绿绿的饮料,又忍不住笑了一下:“学长抽到了什么牌?”
余怀礼悄悄翻给诺尔斯看,是黑桃A。
可惜了,不是国王牌。
从主角攻受都说要玩这个游戏之后,余怀礼就觉得怪不得今晚玩儿的是这个游戏呢。
原来是发挥他工具A属性的时刻到了。
如果他能够拿到一次国王牌的话,不就能让系统给他出个老千看看严圳和诺尔斯分别是什么牌。
然后他不就能硬性指定这俩人亲密接触一下了。
这么多人都在,他们上城区的人又都互相知道,余怀礼不信主角攻受会不同意。
但是今晚他的运气实在算不上好,玩了一圈,虽然他一次都没有没被抓住,但是也没有拿到过一次国王牌。
又轮一圈。
余怀礼怀抱着希冀的心情,再次翻开自己的牌。
可恶,又是红桃六。
他吸了两口饮料,才放开被他咬得坑坑洼洼的吸管。
别说,放在桌子上的这些花花绿绿的饮料虽然看着能毒死人,但是比他自己拿的都好喝些。
这次抽到国王牌的是个余怀礼不太认识的Alpha,他亮了亮自己的牌,有些猥琐的摸了摸下巴,拉长声音说:“黑桃三和——”
【黑桃三是主角受。】穿的跟鸡尾酒似的系统跳到余怀礼肩膀上,兢兢业业的给余怀礼出老千。
【主角攻呢?】余怀礼问。
【我看看嗷……】系统钻到严圳的手底下,费力的说:【主角攻是红桃八。】
恰好那Alpha又开口了:“黑桃三和红桃——”
【红桃八八八八八。】
余怀礼和系统一起虔诚祈祷nia。
“黑桃三和红桃六!抽到这两张牌的蛇纹一分钟,我要看要激情四射的那种。”Alpha笑了两声。
诺尔斯脸有点黑,他知道这个Alpha,脑子里只有那点事儿,典型的上下两个头长反了,苍蝇路过他都得捂着屁股走。
他垂眸翻开自己的牌,丢到了桌子中间,刚给自己倒满了用来惩罚的酒,就听到那个贱货Alpha哎哎的连连阻止他。
“你是不是傻b,万一是在场的Omega拿到……哎,红桃六是谁啊。”
诺尔斯有些厌烦的看了一眼这个Alpha,不耐烦的打掉他捂着自己杯口的手:“不管是谁,这杯酒我先喝了。”
余怀礼心情沉重,他将自己红桃六的那张牌翻开:“是我。抱歉,我不喝酒,可以换成别的代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