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by星期十

作者:星期十  录入:02-27

全场莫名变得很兴奋, 不知道是有谁先咽的的口水,又不知道是谁无意识解开领口的扣子, 甚至有人感到口干舌燥, 忍不住猛灌了几口酒水。
虞微年的身段极其漂亮, 因为跪立在柏寅清身上、微微俯身的姿势, 他们可以清晰望见一截雪白后腰,比满桌昂贵洋酒还要耀眼。偶有灯光映照在虞微年的脸上,他的眼睛毫不掩饰浓烈的侵略性, 像一只慵懒美丽的狮子,平日里只是因为打盹儿才显得平易近人。
但猛兽毕竟是猛兽,骨子里带着狩猎本能。不过也正是他身上透出来的不顾一切的疯劲与野劲儿,让他看起来格外性感。
柏寅清用尽最后一丝理智, 重重将虞微年反推沙发上。他眼尾猩红,青筋暴起,一只大掌握住虞微年的脖子,却显得虞微年肩颈线愈发纤细漂亮。
“虞微年!”
尽管受制于人, 虞微年依然是不可一世的样子。唇角被牵溢出晶亮唾液,他无所谓地舔了舔唇角,反而仰起下巴,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怎么,玩不起啊?”他火上浇油一般,舔了舔柏寅清的手指,言语恶劣,“难道这是你的初吻?”
虞微年看到柏寅清露出极其难看的表情,他挑了挑眉。
还真是初吻。
脆弱的脖子被桎梏,虞微年不甚在意,反倒是杭越等人很紧张。柏寅清看起来凶,其实手上根本没用多少劲,甚至手指还在剧烈颤抖。
而原因竟然只是被夺走了初吻。
亲个嘴而已,反应至于这么大吗?
虞微年那无所谓、甚至有些轻视的态度,与柏寅清失控的模样形成鲜明对比。
一群人急忙涌上,又不敢靠得太近,生怕刺激到柏寅清。
“你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
杭越话未说完,突然与柏寅清对上视线。凶恶发狠的眼神,涌动着从未见过的病态的疯狂,让他心尖陡然一惊。
柏寅清的状态显然很不对劲,他喘息声很重,下颌线绷紧。随着紊乱灼热的呼吸,颈侧爬上毒蛇一般的血管。
微微颤抖的手指,像正在竭力忍耐住某些即将喷发的情绪。
众人不敢轻举妄动,但柏寅清看起来已经冷静下来了。他松开手,脸色仿佛恶鬼般阴沉,酝酿着嫉妒危险的风暴。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平静的外表下,正在燃烧暴烈的火。
柏寅清想快点离开这里,但没走两步,便身形不稳,只能扶着一旁的沙发重重喘气。
虞微年站起身,他自上而下俯瞰柏寅清的狼狈行为。他已经让柏寅清不痛快了,可他却不觉解气。
柏寅清真这么讨厌他吗?
虞微年突然觉得挺没劲的,又有些变相委屈。
他承认他情史丰富,有些行为也有些过火,但他确实追求得很认真,柏寅清不领情就算了,为什么总是对他说那么难听的话?
看到柏寅清现在连路都走不稳,虞微年心中又挺不是滋味,柏寅清这么不能喝酒吗?他只喂了一点,就醉成这样。
“喝多了就别乱跑了。”他想搀一把,却被柏寅清避开了。他憋了一肚子火,“怎么,怕我强/奸你啊?”
他就算再混蛋,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柏寅清做什么的好吗?
虞微年:“你喝多了,这里有留我的房,我送你过去休息一下。等你清醒了,要走要留随你便。”
柏寅清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但让虞微年搀扶他,无疑是火上浇油,此刻虞微年的气息、触碰,于他而言都是解瘾的药。
柏寅清不敢保证他能控制住自己。当务之急,是先找个隐蔽的地方。
他与虞微年保持一段距离,生怕自己失控,当场将虞微年扑咬在地,再做出一些荒唐行为。
虞微年见柏寅清对他避如蛇蝎的模样,“啧”了一声。
看来柏寅清是真的很厌恶他。
虞微年把柏寅清送到房间,刚随手把外套挂在沙发上,柏寅清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怎么还不走?”
“……”虞微年真有些受伤了。
可看柏寅清那仿佛亲个嘴就被夺去贞洁的表情,虞微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行,我走。”虞微年站起身,“我给你点了粥,还有解酒药。你等会记得吃……至于你今晚想留想走,都可以。”
“反正我不会来了。”
柏寅清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进了浴室。没多久,淋浴间便传来水声。
这得多嫌弃他?回房间第一件事居然是洗澡,是要洗掉他留下来的痕迹吗?
虞微年烦躁地离开了房间。
很久很久,浴室水声都没有停下。仅仅是冷水澡,并不能压制住强烈的渴望。
温热顺滑的舌肉,细腻柔软的口腔,那过分舒适的包裹感,光是回味,便能让柏寅清再次失控。
浴室门被推开,柏寅清只随便套了个浴袍。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气,那是虞微年身上的味道。
循着香气来源,他找到沙发上的外套,又迫不及待将脸埋进去嗅。他想象成此刻正贴着虞微年的肌肤,嗅着虞微年身上的味道。
可这不够,远远不够。
味道太淡……太淡了。
止不住的渴求让柏寅清几乎有些发疯,蚀骨般的折磨阵阵袭来。他焦躁地在房间内徘徊,像一只寻找配偶的雄兽,不断嗅着空气中的荷尔蒙气息。
他意识模糊,最终靠近了衣柜,这也是香味最浓郁的地方。
衣柜内一排整齐的衣物,尽管有些还未拆去吊牌,但仍有一半是虞微年贴身穿过的。狭小的衣柜空间,像刚出炉的面包,散发浓郁而又充盈的甜香。
将这些衣物取下堆垒在一起时,柏寅清觉得他疯了。但衣料触感柔软,散发着香,又让他迫不及待更近一些。
堆叠衣物的过程仿佛筑巢,柏寅清蜷缩在里面,仿佛这是唯一能为他提供安全感的巢穴。熟悉的味道悄无声息地漫开,浅浅淡淡,若有若无地勾着他的神经。
柏寅清的体温将衣服蒸得很热,贴身相触模拟出肌肤相亲的效果。
他唾弃自己的行为,可这里有虞微年的味道……虽然很淡,很淡,于旺盛燃烧的欲望犹如杯水车薪。
但没关系,已经足够了……
虞微年在露台抽烟时,杭越和江臣景正打算推开玻璃门。
他头都懒得回,比了个滚的手势。
二人动作一顿,又把门合上了。
杭越和江臣景去了另一个露台,从这个角度,恰好能看见虞微年点烟消愁的模样。
细碎的发丝垂落在立体的眉眼间,鼻梁高挺,薄唇被酒水浸得湿红。齿关咬着一根细长的烟,白雾自唇齿间溢出。缓缓散在空中,又倏地不见。
江臣景和杭越望了一会。江臣景道:“没想到我拍个戏,微年又遇上‘真爱’了。”
杭越:“他最爱的只会是下一个。”
“是吗?那你觉得,柏寅清是欲擒故纵?”
“不知道。可说柏寅清毫无想法的话,又不像……”
杭越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和柏寅清有过几次接触,的确是个很冷淡很傲慢的人,对虞微年也是抗拒冷漠的态度。
可另一边,柏寅清又似乎在默许虞微年靠近。
“啧,就是欲擒故纵啊。”江臣景是混娱乐圈的,“这种人我见多了,无非是高级点的欲擒故纵。但我看微年他好像……是真被吊起胃口了。”
虞微年就是这样一个人,越难搞定,越得不到,他越喜欢。也许是阴差阳错,但江臣景敏锐地发现,虞微年这次好像真有点认真了。
抽完烟的虞微年,大脑得到短暂放空。他百无聊赖地玩着打火机,听着火机盖不断开合发出的清脆“叮”声。
随后,他感觉没劲,将最后一根烟熄灭。
一阵风吹来,他忽的感到一阵寒意。
夜晚冷风徐徐,虞微年又站得高,自然会觉得冷。
不对,他的外套呢?
虞微年回忆了一下,在他把柏寅清送到房间时,他似乎随手把外套放在沙发上了?
一件外套并不重要,但他总觉得最近什么事都不顺心。再加上,他坚定柏寅清此刻肯定已经走了。
柏寅清那么讨厌他,又怎么可能会在他的休息室内留宿?
虞微年决定回去一趟,就当散散步,给自己找点事做。
用备用房卡刷开房间时,他并没有在沙发上找到他的外套,他又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皆是无果。
外套怎么不翼而飞了?
就在虞微年以为他记错时,卧室内传来野兽一般的喘息。
柏寅清还没走?
送到的粥与解酒汤完好无损地放在门口,虞微年理所应当地认为,柏寅清已经离开。
保险起见,他开了瓶酒,往领口、手腕处擦了擦,确定身上染上酒气之后,才朝声音来源前去。
越过客厅,卧室灯光变得昏暗,房间仅开了几盏射灯。让人意外的是,卧室与卫生间并没有柏寅清的身影。
可他方才分明听见……难道是他听错了?
也是,柏寅清这么讨厌他,巴不得早点离开这里吧,又怎么可能会留下?
虞微年扯了扯唇角,这件衣服本来也不重要,找不到就算了。他不缺一件衣服,更不会为了找一件衣服大费周章。
他正要转身离开,自衣柜边缘溢出来的一抹白,撞入眼底。
他时常会和朋友来这里玩儿,会所也有他的注资,他经常会在这里留宿,有人专门打理他的衣柜。
像现在这样,衣角乱糟糟地夹在门缝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可能性。
虞微年犹豫再三,还是伸出手,将柜门打开了。
借着仅有的几盏射灯与卫生间灯光,虞微年看清眼前情形。狭小的衣柜内,大量衣物筑成一个巢穴一般的空间,其间蜷缩着一个高大身影。正是柏寅清。
柏寅清的浴袍领口散开,露出结实有力的肌肉。他怀里抱着的好几件衣服,是虞微年不久前穿过的衣服,另外一些不常穿、或是没穿过的,则像房屋地基一样,被埋在深处。
柜门打开时,柏寅清正将脸埋进其中一件衣服间,发出混乱喘息。虞微年一眼便认出,这是他苦寻却寻不到的外套。
没喝多少酒的虞微年,第一反应竟是怀疑自己喝醉了。一直厌恶他、抗拒他的柏寅清,居然会抱着他的衣服不放?
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作何反应。
这一幕已经超出他的理解范围,实在太过有冲击力。
“柏寅清,你……”
“在干什么?”
虞微年已在柜子门口站了二三分钟,可不知柏寅清究竟多么投入,竟一直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在他忍不住出声提醒后,他看见柏寅清明显身躯一顿。
柏寅清整个人都僵住了,却有另外一股更加亢奋的情绪涌动。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眼眸近乎直勾勾地锁定虞微年。漆黑炙热,仿若一匹饿到极致的兽,眼神深沉浮动,呼出来的气息都带有灼热温度。
他的面庞也不再是虞微年记忆中那般清心寡欲,而是溢满浓稠深重的欲望。

第21章 冲冷水澡
滴答, 滴答。时钟缓缓转动,画面却仿佛静止,站在柜门边上的虞微年, 与柜中的柏寅清四目相对,仿佛一场荒诞梦境。
大脑活跃地转动, 纵横情场的虞微年, 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即刻收拾好表情, 眼神变得略有迷醉, 步伐也跌跌撞撞,单手扶着柜门。
“你怎么在这里?”虞微年尾音含着不着调的笑,“我找你找了半天……”
“嗯?”
“……”
轻佻的语气, 暧昧的表情。柏寅清僵硬一瞬,很快反应过来, 虞微年这是认错人了。
虞微年当然不可能一直在找柏寅清, 他现在烂醉如泥, 说明方才身边有人陪。他一直找的人, 只可能是那些小情人。
燃烧不尽的欲望间添了一把怒火,又有当头一盆冷水,柏寅清稍微清醒了一些。
柏寅清站起身, 堆垒着的衣物散乱开来,上头布满褶子。虞微年趁机往他怀里一倒,含糊不清道:“你怎么要走了?”
柏寅清猛地抓住那双为非作歹的手:“你看清楚我是谁。”
“你是……”虞微年瞳孔一涣散,他定定地看着柏寅清的脸。最终, 狎昵又暧昧地踮起脚尖,仰起面庞,凑到柏寅清耳畔,喊, “宝贝。”
“嗯?你还洗过澡?”
柏寅清无法被容忍当成情人,却又没办法推开虞微年。他竭力压制自己,用残存的理智压下沸腾的欲潮。
但虞微年可不会让柏寅清轻易离开,他存心想要试探柏寅清。他不相信,一个男人会抱着另一个男人的衣服不放。
亲兄弟都不会这样子,更别提他们之间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
虞微年一边装醉,一边去扯柏寅清的浴袍,把柏寅清推到床上。就算柏寅清对他没有感情,只有性冲动,他也无所谓。
如果能一夜情,他可能也就不会这么不甘心。毕竟男人嘛,都喜新厌旧,再喜欢的,得到手了也就那样。
他并不是玩不起的人。
拉扯之间,柏寅清的浴袍松散开,虞微年看着柏寅清露出一截肌肉垒块的腹肌,清晰可见的人鱼线顺着腰腹一路没入底下。
他极轻地挑了挑眉,有些遗憾,由于柏寅清及时摁住浴袍,他没能验货。
虞微年演起醉酒简直信手拈来,可他眼底流露出来的审视意味,却具有天生的上位者气息,极具侵略性。
柏寅清好像成为货架上等待评估的商品,虞微年的注视有如实质落在他的身上,寸寸扫描过的肌肤仿佛过电,让他瞬间亢奋起来,血液跟着下涌。不是他及时扯过浴袍,恐怕已在虞微年眼前失态。
很难相信,他通过层层堆叠衣物才能换来许些安抚,而现在虞微年只不过用一个眼神,便能控制他获得难以言喻的爽感。
虞微年的衬衫朝一侧散落,肤色是惊人的白皙。火热的气息在周边流淌,他仰头含住喉结时,又拿腿勾了勾柏寅清。
皮肤雪白,眼皮与眼尾却洇着诱人的湿红。他故意在柏寅清耳边喘息。
虞微年又把他当成哪个床伴了?
“虞微年!”面对虞微年轻佻的行为,柏寅清忍无可忍,他钳住虞微年的下巴,“你刚刚也这么对过别人?”
“什么?”虞微年宛若醉鬼,慢一拍地回忆,“是……啊。”
“是”字尾音还没落下,掐住下巴的大掌陡然收紧,手指热度透过一层薄薄皮肉,似燃烧的火焰落在虞微年的下颌。
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擦肌肤,有些痒,他要躲开,柏寅清却像是被激怒,反而捏得更紧了。
“嘴巴张开。”
滚烫拇指蹭着湿润的唇缝,虞微年迷茫地“嗯?”了一声,修长指节压在他的舌面,搅出黏腻水声。一副神志不清,好像能对他为所欲为的样子。
手背青筋交错狰狞,手指感受口腔内每一寸热度。柏寅清心火燃烧,呼吸声变得愈发沉重。
虞微年没和别人接吻,最起码刚刚没有。他想。
虞微年表面抗拒,实际很配合地把嘴巴张开,好让柏寅清“检查”得更仔细。他微眯着眼睛,好像被蹂/躏得无法反抗,实际眸底一片清醒。
柏寅清脸上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浓稠占有欲,以及暴风般的妒意,是他的错觉吗?
虞微年不好评价,因为他做过类似的错误判断。先前,他以为柏寅清对他有好感,结果没过多久,柏寅清对他的态度天翻地覆,没有任何转圜余地。
他借着醉酒的名义依偎在柏寅清怀里,又拿脸蹭着柏寅清的下颌,偶尔也会偷亲一口。
“你知道我是谁吗?”
“是个男人你都能和他接吻吗?”
柏寅清身体紧绷着,指节突出明显的线条。他似乎忍无可忍,脸色比暴风夜还要阴沉难看。
“不是啊。”虞微年懒洋洋地哼笑道,“我不是对每个男人都这样的。”
他顿了顿,用一种极其无所谓的态度道,“得是帅哥。”
“比如,像你这样帅的。”
“……”
多么可笑,柏寅清竟丝毫不意外。虞微年不就是这样一个人吗?擅长甜言蜜语,却不会对任何一个人负责。
“我最喜欢你了……”
“我只喜欢你。”
这种话,虞微年又对多少人说过?
混乱的情绪,像晃荡过后的泥沙,逐渐沉进江底。
对虞微年把他当成别的床伴这件事,柏寅清竟能做到心平气和了,最起码表面上能做到。
在虞微年发酒疯时,柏寅清将手搭在他的皮带位置,他腰腹部位敏感,猝不及防被碰,控制不住发出一道轻哼。
皮带被解开抽走,紧跟着,在他诧异的目光中,柏寅清将他的手绑起来,又用被子把他层层裹住。
虞微年:……
虞微年:?
皮带都解开了,你就干这个?
柏寅清看着蚕茧一般的虞微年,确定虞微年没办法再胡作非为,才翻身下床,转身去了浴室。
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在洗澡?还是在漱口?虞微年闭目思索,难道是他猜错了?
其实柏寅清对他没意思,抱他的衣服,只是单纯觉得冷?
但不对啊,真觉得冷,不是应该拿空调遥控器吗?折腾他的衣服做什么?
虞微年百思不得其解,最终干脆不想了。
他试着活动手腕,发现被皮带勒得有些紧,是一个无法逃脱、却恰好能让他有活动空间的绑法。
反正也不难受,他就着这个姿势,迷迷糊糊间有了困意。
不知道过去多久,半梦半醒间,虞微年隐约听见浴室那边传来了动静。
门被推开,脚步声徐徐靠近,高大黑影笼在床畔,将他罩了个完全。
虞微年能感觉到柏寅清在注视他,但也仅仅是注视他。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恰好”睁开眼,再表现出醒酒的模样,身边床位一沉,是柏寅清欺身压了过来。
“你总是这样……”
“轻浮,浪荡,随便,滥情。满口谎言。”
原来柏寅清是这么想他的吗?虞微年内心毫无波动,这种评价他听过无数次,已经免疫了。
“我不会相信你的话。”滚烫手指挑起虞微年的下巴,冷淡的嗓音微哑。柏寅清喃喃自语道,“永远,不会。”
搞什么?至于吗?只是摸了几把,又没对他怎么样?心理活动真多。
虞微年不想装,更懒得演了,刚想睁开眼,却敏锐嗅到柏寅清身上的凉意。
柏寅清体温很烫,周身萦绕的水汽却是冷的。
虞微年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柏寅清这是冲了冷水澡?
没等虞微年得出结论,柏寅清托起他的后脑,手指穿进发丛,摩挲头皮。他下意识哼了一声,正要睁开眼时,一只大掌盖住他的眼睛。
视野受阻的情况下,感官变得尤其敏锐。虞微年能清晰感受到嘴角的湿热吐息,随后,一个炙热的唇吻了进来。

第22章 被拉黑了
柏寅清的吻十分生疏, 可以看出他是个完全没有经验的生手。他对亲吻的理解,似乎只停留在表面。
唇瓣相贴,慢慢地碾磨, 迟疑片刻,才犹豫着含着虞微年的唇肉舔。
单纯的磨蹭, 换来的是不满足的喘息, 喷洒在虞微年的唇周时, 烫得灼人。
起初, 虞微年还能继续装醉,但等了一会之后,发现柏寅清只是在磨他的唇。喘息声很重, 又有些急切,像一个急需老师手把手教学的好学生。
虞微年只能假装不适, 做出有些难受、喘不过气的模样。他眉尖紧锁, 轻哼两声, 柏寅清亲吻的动作一顿, 似是怕他清醒,又觉得不甘心,于是只能放缓了磨蹭的举动。
但虞微年的耐心已经差不多见底, 要不直接“苏醒”,让他来教教柏寅清吧?
他刚这么想,下巴便被捏住,紧跟着, 一根粗热至极的舌肉,伴随滚烫吐息,急切地撞进齿关,又吮了一口他的舌尖。
猝不及防的深吻, 让虞微年稍稍弓了弓身体。他睁开眼睛,眼睛却一直被大掌捂着,看不见任何。
在此之前,柏寅清从未想过他会和别人接吻。可他现在不仅做了,还是在虞微年酒醉不清、把他当成其他床伴的情况下,趁人之危。
虞微年偶尔还会回吻一下,是习惯性把他当成身边的情人了吗?
柏寅清觉得他可笑到了极点,他看着这张迷人漂亮的脸。虞微年似乎被亲得有些难受,想推开他,但双手被皮带束在头顶,呈现出任人宰割的状态,只能被他压在身下索吻。
可他还是感到一发不可收拾的愤怒,怒火、欲望、嫉妒,各种阴暗情绪交织,足够焚烧掉一个人的理智,更何况他根本不是正常人。
舌肉像疯了一样扫荡,狭窄湿热的口腔被舔了个彻底,柏寅清像无师自通,掌握接吻的要领。他一下又一下往口腔深处舔吻,如痴如醉地吸吮里面的唾液。
分手之后,还会和前任联系,也是可以说想念的关系。虞微年手机里还有多少前任?又有多少藕断丝连的关系?
柏寅清眸色漆黑平静,呼吸却烫得灼人。他回忆虞微年亲他时的举动,粗大有力的舌肉用力卷住那截软舌,吮出黏腻清晰的水声。虞微年很快就被亲得喘不上气,肩膀微微颤抖,眼周迅速起了一片瑰丽艳色,连鼻尖都被蹭红了。
“唔……啾。”
只是游戏,游戏而已。游戏可以接吻,可以伸舌头。虞微年又跟多少人玩过这样的游戏?!
掌心传来一阵痒意,是虞微年的睫毛在剐蹭他的掌心。柏寅清掌心已经湿透了,他恶意地想着,现在的虞微年,像一只正被侵略领地的雄狮,却因过大的体型差,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从前高高在上的猛兽,如今却连成型的音节都不发出来。这让他获得变态般的满足感。
湿热柔软的口腔简直让人上瘾,柏寅清头一回知道,人世间竟还有这样的好滋味。虞微年的唾液刚分泌出一点儿,就被他贪婪饥渴地尽数吞咽。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他发了狠地捣着虞微年的口腔,试图从里面榨出更多的甜水。
“操、哈……”
“不许说脏字。”
虞微年忍不住骂出声,却被炙热的火舌堵住嘴巴,口腔被填了个严实。
柏寅清吻技有够差的,这根本不是接吻,完全是狗啃。
天知道在这时候装醉有多难受,更别提是面对这样的吻法。最要命的是,在柏寅清这种毫无章法、近乎生吞活剥般的吻法下,他过往的经验完全用不上,竟反过来被弄得有些喘不上气。
虞微年忍无可忍,他想拿回主动权,最起码要教教柏寅清什么才是真正的接吻。可他稍有回应,便引起柏寅清的很大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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