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反派的竹马O觉醒了by玫瑰高墙

作者:玫瑰高墙  录入:03-05

林想起:“?”
唐鹭雨听到这番话,也没有平静到哪儿去,她表情精彩纷呈地看着林想起,说:“小起,没想到你人看起来乖乖的,胆子却这么大。”
林想起彻底懵了:“胆子……大?”
“无论如何,你现在都还是个未成年人,就算是因为生病这种特殊情况,也需要在大人的同意下才能和Alpha结婚的,知道吗?”
唐鹭雨语重心长地说。
林想起听到“结婚”两个字,触发关键词,直接从床上弹起来,吓得差点破音:“结婚?我吗?为什么?”
唐鹭雨比他还惊讶:“难道你被永久标记后不打算和陆琮结婚?”
林想起愣住。
他知道AO之间有标记的说法,但显然没有特地了解过永久标记和临时标记的实际区别,于是谨慎地问:“为什么要永久标记?还有……永久标记是什么?”
这下换唐鹭雨和陆琮愣住。
两人不动声色地递了个眼神,大概知道这个话题是聊岔了。
他们以为医生肯定告诉了林想起所有的治疗方法——
能够让林想起最快痊愈的方案,无疑就是找一个信息素足够优质的Alpha为他进行终身标记,以此来彻底消解他体内淤积的信息素。
如果永久标记的两个人匹配度足够高的话,甚至可以在过程中催熟林想起的腺体,让他尽快完成迟来的分化。
但永久标记是一件对AO来说都很重要的事,标记后,他们的信息素会融合变化,就算未来想办法清洗了标记,也会永远染上对方的味道。
所以,一般情况下只有已经结婚的爱侣,才会在慎重考虑后做下这种决定。
以前有过一则轰动一时的新闻,就是说有两个年轻人在不领证的情况下,冲动进行了永久标记,后来Alpha喜新厌旧,不愿对自己的Omega负责,又伪装单身跑去找了其他的Omega进行了再度标记。
这样一来,Alpha的信息素里掺杂了两个Omega的味道,变得不再纯粹专一,而被他标记的两个Omega也无法再从这个Alpha身上获取任何安抚。
最终的结果就是,Alpha被告上法庭,赔偿两位Omega一大笔钱并承担他们清洗标记的医药费。
但就算如此,那两位Omega也因为染上了这个Alpha的味道,他们的信息素再也无法得到其他Alpha的青睐。
这件事在当时警醒了很多Omega,要对终身标记的对象选择慎之又慎。
说来说去就是一句话,永久标记是一辈子的事。
做出这个决定的前提,就是双方达成愿意共度余生的共识。
唐鹭雨默认林想起是知道这些的,又看他主动提出要陆琮帮他治疗,就以为林想起已经做好决定了,这才说要请陆琮的父母回来一趟。
但显然,林想起压根会错了意。
唐鹭雨打算和林想起从“什么是标记”开始解释,刚开了个头:“标记呢,就是——”
“我去楼下拿个东西。”陆琮不轻不重地开口打断,说,“你们聊。”
然后就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门。
唐鹭雨很明显感觉到,陆琮离开后,林想起一直紧绷的肩膀放松了下来。
接下来的十分钟时间,唐鹭雨仔仔细细地和林想起科普了什么是临时标记,什么是永久标记,以及,它们分别是怎么进行的。
林想起把怀里的枕头都揉变形了,还假装很淡定地点点头:“哦哦,原来如此……”
然而耳根已经红透。
等林想起把那些知识点都吸收得差不多了,唐鹭雨才说:“我和陆琮讨论过,十八岁未分化的情况太过危险,要保守治疗的话也不是不行,只是时间太长了,很难确保中途会不会发生腺体病变,所以我们认为最快最好的方式就是永久标记。”
唐鹭雨没有说的是,她向陆琮提出永久标记的建议时,问陆琮愿不愿意为朋友牺牲至此,陆琮却没有回答,只是说:“他不会同意。”
但唐鹭雨认为,终归是为了治病,如果陆琮都能接受的话,还是可以先问问林想起的意愿。
林想起听完就立刻就说:“我不知道治疗还需要永久标记,医院的医生只跟我说了让Alpha配合治疗就可以,我以为就是……让陆琮释放信息素给我闻闻就好了。”
“我想那位医生倒也不是刻意不跟你说清楚。因为正常情况下,只要Alpha的信息素足够优质,又能够稳定长期地提供治疗帮助,那么你们每天固定做一个临时标记,保证你的腺体吸收了Alpha信息素,也可以达到治疗效果。”
唐鹭雨耐心同他解释,“只是这样的疗程漫长,而且你体内的信息素会随着时间累加,时间久了,临时标记的治疗可能会从一天一次,增加至一天好几次。”
“但是如果能够终身标记的话,问题就会简单许多。你体内那些淤积多年的信息素会在标记的同时被完全消解。那样一来,你几乎可以马上痊愈。”
她顿了顿,才说,“我问过陆琮,如果你接受这种治疗方式,他是愿意配合的。”
唐鹭雨的话就像平地惊雷,给林想起炸得满脸通红,他连忙摇头:“不不不,不用这样,我觉得普通的治疗就好,就是临时标记……只需要咬脖子那种,可以吗?时间长点也没关系,终身标记还是算了吧。”
唐鹭雨看着他:“为什么呢?”
“你不是说,终身标记对AO来说都是不可逆的吗?而且就为了给我治病还要结婚……那不是耽误他吗?”
林想起想到什么,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手,“怪不得我觉得他刚才有点不高兴,都不愿意正眼瞧我,他肯定是以为我要拿自己的病逼他做这事。唐医生,你帮我跟陆琮解释一下吧——”
在陆琮开门进来的那一刻,他正好听到林想起说:“我真没想和他永久标记。”
一时间。
现场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但陆琮很淡定,仿佛没有听见林想起说的任何话。
他走进来,把手里盛着温水的杯子递给林想起,说:“热了饭菜,聊完下楼吃点。”
林想起是个心大的,很容易就被陆琮的话转移了注意力。
他眨巴眨巴眼,觉得人在这个时候不能,至少不应该问出那个问题。
但终究没能忍住,开了口,说:“都有什么菜啊?”
陆琮平时会做两个人的一日三餐,因为午饭要带去学校,所以一般不会太丰盛,但肯定够他俩吃。
陆琮故意吊胃口说:“是你要吃的。”
林想起立刻上钩,开始无奖竞猜:“芥末虾球?”
陆琮点头,说:“还有。”
林想起双眼一亮,又猜:“糖醋小排!”
陆琮还点头,又说:“还有。”
林想起很有逻辑地推算了一下:“应该还有一道素的,难道是我最爱的醋溜白菜!”
陆琮愣了一下,看着他:“你什么时候爱吃醋溜白菜?”
林想起羞涩一笑:“前两天看吃播,那个UP做的醋溜白菜看起来很香,我突然爱了一下。”
“……”陆琮估计林想起早已经记不得自己之前说过想吃什么。
也是,整整一周的冷战,林想起期间愣是没有踏足过他家里半步。
陆琮只能亲自揭晓答案:“藕丁。”
林想起大喜:“酸辣?”
陆琮:“嗯。”
林想起立刻开始咽口水,所有尴尬都抛在脑后,从床上跳下来,高兴地扑过去抱了他一把,说:“谢了兄弟!”
陆琮:“。”
这个拥抱十分短暂。
林想起迫不及待要下楼吃饭,还不忘喊唐鹭雨一起:“唐医生,我们一起吃吧,陆琮做的糖醋小排特别好吃!”
说完他就跑了出去。
唐鹭雨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
她忽然觉得,她此前的一切担心好像都是多余的——
她本以为,被林想起拒绝永久标记后,陆琮会因此怒从心头起地摔门而去。
又或者,林想起会因为需要和陆琮以那样特殊的方式进行治疗,而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和陆琮相处。
可现在看来,这俩孩子有自己的相处方式。
无论林想起是因为什么理由不愿意和陆琮永久标记,都不会影响他们之间一直以来的关系平衡。
两个孩子年岁不大,未来有什么新的想法也未可知。为了治病而终身标记并结婚的话,对他们来说代价确实有点大。
不如就随他们去吧。
唐鹭雨决定不操这份心了,跟上林想起,准备下楼吃点东西垫两口。
路过陆琮的时候,她意味深长地说:“慢慢来吧,那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呢……嗯?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是需要姨姨给你一些过来人的经验吗?没问题,家里有酒吗,我可是有很多经验之谈——”
陆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抱歉,饭菜没准备你的那份。我帮你叫了车。”
唐鹭雨:“?”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礼貌,使唤完人就赶客啊!
陆琮又说:“我记得你今天本来有约,为了帮我送抑制剂取消了。所以我帮你重新订了一家餐厅,两人位。地址发你手机了,还有问题吗?”
唐鹭雨立刻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顿时震惊——
什么?!竟然是这家超级难订的市中心高空花园餐厅!
网络票选约会圣地第一名!
什么?!竟然还是刷陆琮的卡!
唐鹭雨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对这次的出诊费十分满意,一边忙着收拾药箱一边着急往楼下走,头也不回地说:“陆琮,你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伴随着尾音的荡漾,人已经消失在门口。
……他这样的人做什么都会成功?
陆琮扬自嘲地想。
最好如此。

林想起吃着陆琮做的饭菜,又一次开始在心里痛斥原文剧情的不合理。
看看,他和陆琮明明这么要好,后来怎么就能被沈峤岚给挑拨得形同陌路呢?
退一万步说,他这一周以来,又是怎么忍心能完全不联系陆琮,三过陆琮家门而不入,放着这么好的芥末虾球,这么好的糖醋小排和藕丁不吃,天天跑去吃食堂的番茄炒西红柿呢?
所以说啊,恋爱脑还是太可怕了。
它不但让人丧失理智,甚至还丧失了味觉。
即便林想起是被原文设定给坑了,但一想到此前种种,还是感到一阵心悸。
以后不可以了。
林想起狠狠咬下一口虾球,被美味再度唤醒良知,下定决心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一定要天天来陆琮这里打卡。
一顿饭都不能错过!
这时,他的余光里看见唐鹭雨风一样地从楼上跑下来,只匆匆留下一句:“明天周末,你俩记得来我医院一趟!”就夺门而出。
林想起:“诶?”
陆琮紧跟着下了楼,看林想起表情迷茫,走过去抽出一张纸巾,擦掉他嘴边的一点酱汁,问:“怎么。”
林想起:“唐医生不和我们一起吃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林想起此刻其实还有一点尴尬的余韵没消。
一想到几分钟前,他差点阴差阳错答应和陆琮永久标记并登记结婚,仍旧觉得荒谬得很,有点不太好意思和陆琮单独坐在一张桌上吃饭。
“她有急事先走,来不及吃。”
陆琮慢条斯理地坐在林想起对面的位置,仿佛并没有看出林想起的不自在,“你还有什么问题,可以明天去医院问她。”
“没有没有,我没有问题。”林想起莫名其妙地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地说,“吃饭吧。”
好在陆琮不是那种八卦又多嘴的人。
他没有追问一些让林想起更尴尬的话题,比如:为什么林想起会突然发现自己是Omega并跑去医院检查;又或者,林想起今天在吸陆琮信息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他更没有重提关于永久标记的事。
陆琮只安静地陪着林想起吃着饭。
慢慢地,林想起的心情也放松下来,大概是看陆琮都没有很在意的样子,因此他也不想纠结了。反正左右不过是治病,结婚什么的小误会只要说开就好了。
林想起开始拿眼神打量陆琮。
虽说拒绝了永久标记这种方案,但唐医生说了,普通的信息素疗法也需要做临时标记,这样才能确保把信息素完全注入体内。
简单来说,就是以后陆琮要每天都帮他咬一次脖子。
林想起做了十多年Beta,对于AO标记的印象,全都来自于别人口中,或者电视剧,又或者漫画里。没想到有一天他也需要经历一番……
他有点想不出来到时候陆琮要怎么咬他脖子,于是下意识地盯着陆琮的牙齿看。
……哦,原来Alpha的犬牙尖尖的,以前怎么没发现?
但是再怎么尖,也是牙齿呀,要把皮肤咬破,往里注入信息素,想想都好疼!
林想起不自觉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后脖颈,并且对陆琮的犬齿露出了带着一点抗拒的眼神。
“在看什么。”
陆琮忽然放下筷子,问林想起。
林想起一个激灵,放下捂住脖子的手,脱口而出:“你的牙长得真好啊,洁白又整齐,就跟牙膏广告里的模特一样。哦对了,你用的什么牙膏来着,我也想用。”
陆琮提醒林想起:“我们用的同一款。”
林想起很勉强地露出个笑来:“这么巧。”
一点都不巧,因为这牙膏是他们一起买的。
陆琮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叹了声气,起身,走向林想起。
这个动作把林想起吓坏了。
林想起那一瞬间脑子成了浆糊,一点都不能思考,想的全是“标记”“犬齿”“信息素”“疼死了疼死了”。
直到陆琮走到他旁边坐下,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声音轻而缓地说:“如果你不想临时标记,我们可以改成注射治疗。”
林想起怔了怔:“注射?”
“先从我的腺体中抽出信息素。”陆琮尽可能简洁地形容了一下,“再用针剂给你注射。”
这其实就是一开始林想起打算做的治疗,也就是一次十万的那种。只不过当时因为花钱都买不到能用的信息素源而作罢。
虽然注射治疗和标记最终达到的效果都差不多,无非就是注入信息素的方式不同。但问题就在于……
既然陆琮就在他身边,他们俩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林想起虽然不懂很多AO的常识,但他也知道,从腺体中抽取信息素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它可能像今天林想起做穿刺一样,让人疼得死去活来,短时间内多次抽取的话,还会在Alpha的腺体处留下一道难看的疤。
总之抽取信息素比注射信息素麻烦得多,否则优质信息素也不会一直稀缺。
“不用那么麻烦。”林想起反过来开导陆琮,说,“唐医生告诉我,注射治疗的过程中可能会有部分信息素流失,所以要抽取两倍的信息素才能达到一次临时标记的效果,太不划算了。”
他用一句“不划算”拒绝了陆琮的提议。
陆琮平白地有些想笑。
林想起又解释说:“而且,我也不是不想临时标记,我是担心……”
说到这儿,停了一下,略显不信任地看了陆琮一眼。
“嗯?”陆琮静等着他的后话。
林想起坦言:“我担心你没有经验嘛,到时候咬得太浅了没效果,咬得太深了,我又疼。”
“……咳。”陆琮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给呛了一口空气。
林想起给陆琮拍拍背,说:“你今天是不是有点感冒,怎么一直在咳。”
陆琮侧过头,扶额道:“也许。”
“好吧,那你晚上要喝一包感冒冲剂再睡觉哦。”
林想起嘱咐完,又接着说临时标记的事。
这种问题,自己一个人纠结最容易想岔,还不如和陆琮好好商量,他就道,“陆琮,你能不能现在咬一下我的脖子,先不要信息素,就只在腺体那个位置咬咬看。”
林想起的想法很简单,他今天做过腺体穿刺,非常害怕那种剧烈的疼痛,几乎已经留下心理阴影。
而陆琮的牙齿比穿刺用的那种长针可粗多了,这是他担心的根源。
不是有句话说,人恐惧的其实是恐惧本身吗?林想起觉得很有道理。
他心里害怕的其实都是他自己想象出来的那种疼痛感。没准儿陆琮真的咬他一下,打破了那种想象,他就不怕了呢。
陆琮听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紧张呀。”林想起说,“我想先感受感受咬脖子是什么感觉,做个心理准备,明天正式标记的时候心里就有底……不然我今晚可能会失眠。”
唐鹭雨和他们约好了,明天上午一早去她的医院里,两个人先做一下匹配测试,然后就要进行第一次治疗。
其实按理说,临时标记这种事情可以在家自己做。
但唐鹭雨担心林想起的腺体无法承受太过猛烈的信息素,让他们第一次标记最好在医院进行。
林想起太紧张了,所以才让陆琮咬他一下,算是提前做个演习了。
本来以为陆琮蹙起眉头的表情就是要拒绝的意思,谁知下一刻,就听他开了口,说:“可以。”
“真的吗!”林想起挺直腰背,感动地拍拍陆琮的肩,“你人真好,谢了。”
然后他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口,转过背去,把后颈露出来给陆琮,说,“来吧。”
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陆琮:“……”
Beta当久了,可能确实没有太清晰的性别界限。
林想起丝毫不明白他现在的这个行为对一个Alpha来说意味着什么。
没关系。陆琮看着那截光洁细腻的脖颈,想,以后总要一件一件教会他。
“还不开始吗?”林想起等了没一会儿,就开始着急了,扭过头来问陆琮,“是不是这样坐着不好咬?”
林想起很体贴地站在陆琮的位置考虑了一下,发现可能陆琮确实不太方便下口。
他们站起来有很大的身高差,就算坐在椅子上,他也还是比陆琮矮一截。就现在这个角度来说,陆琮没办法直接一口咬准他的腺体,可能还得靠近一点,弯下腰,低下头,撑在他身体两侧……
林想起想到那个画面,莫名地呼吸一滞,然后强行逼自己停止思考,以他相当简单粗暴的脑回路提出建议:“那要不我们去床上——”我趴着,你随意。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陆琮忽然朝他伸出了手,声音很轻:“来。”
林想起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从来不托大,陆琮让他怎么做,他就乖乖照办,于是很有礼貌地握了上去。但并不理解陆琮要做什么。
他以为握手也是临时标记的流程之一。
就像打比赛的时候双方队友要鞠躬,临时标记前AO也要握手示意——好吧这根本就不可能。
林想起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正想问陆琮为什么要和他握手,下一刻就猛地感到一股力量拉扯,随即整个人被陆琮的手拽着往前栽去。
身体失去平衡后天旋地转,林想起觉得自己好像转了无数个圈,最后稳稳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背靠着起伏不断的心跳。
找回视线后,他才意识到,他已经坐在了陆琮的腿上,双脚分开,足尖点地,身体被陆琮的双臂牢牢圈住。
“啊…!”林想起的表情经历了好几个阶段的变化,虽然知道这个姿势很便于咬脖子,但他还是觉得有点怪,便有些挣扎地推了推陆琮的手臂,“还是算——”
“琰琰。”陆琮的唇几乎就贴在他的后颈,声音低哑,“别动。”
林想起就像被点了穴似的,立刻就不动了。
不只是因为他后颈的皮肤感受到了陆琮滚烫的呼吸,还因为陆琮叫了他的小名。
自从父母去世,就没有人这样叫他了。
他以为陆琮都忘记了他还有这样一个小名。
说到林想起的名字,很多人都会觉得奇怪。
小学的时候还有同学因为林想起的名字而同情他,认为他爸爸妈妈肯定不爱他才会乱取名。
老师们起初也不太能理解林想起这个敷衍的名字是怎么取出来的。
直到他们知道了林想起爸爸的名字——
林不忘。
于是大家就懂了,这原来是一种家族遗传的起名方式。
据说,林想起的妈妈爸爸当初之所以结识,就和这个名字有关。林想起的妈妈袁薇大学时在图书馆借阅一本书,发现上一个借阅人叫“林不忘”,觉得这名儿可太有意思了,就在学校里到处打听这个人,后来两个人相识相知到相爱水到渠成。
于是林想起出生的时候,袁薇也同意让林不忘给儿子取一个很有意思的名字。
林不忘绞尽脑汁枯坐一夜,最后取了个“林不知”,被袁薇一票否决。
原因是,“林不知”这个名字听起来就成绩不好。
后来改成林想起,是袁薇认为:“以后无论我们脑子里在想什么,第一个想起肯定是我们的宝贝儿子。”
夫妻俩都有不着调的浪漫,和不靠谱的脑回路,虽然是认真取的,但谁听了都觉得林想起这个名字有点怪。
还好林想起长大后自己却不讨厌这个名字,还因为这个特别的名字,走到哪儿都能收获一大堆主动上来搭讪的人,反而交到了很多朋友,于是便也就这么留用至今了。
但“琰琰”这个小名的来历,就完全是意外了。
那一年,五岁的陆琮被父母送到外公外婆的老房子来,隔壁就是林想起家。
林不忘和袁薇都是好客热情的人,当天就去打听了一下。
据说陆家小孩生下来就得了什么病,一直住在疗养中心,身边从来没有过同龄人玩耍,导致性子和一般小孩不同,特别孤僻。
现在病好了,但他父母都是大忙人,身边没人照顾,只好先送到外公外婆这里来。
林不忘一问,小孩儿今年五岁。
立刻就把家里同样也五岁大的儿子给拉出来当外交官。
五岁的林想起天真可爱活泼机灵,在幼儿园一向是人缘最好的乖宝。
他嘴很甜,对陆琮说:“你好,我叫林想起,你叫什么名字?”
林想起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睫毛翘翘的,小圆脸粉嘟嘟,像一块精致柔软的糯米团子。
然而五岁的陆琮一言不发,深邃淡漠的脸上毫无半点稚气童真,像一块阴暗冷硬的糯米团子。
大人们略显尴尬,只能由陆琮的外婆代为回答:“他叫陆琮,小起知道是哪个琮吗?”
林想起眼睛一亮:“毛毛虫的虫!”
陆琮在旁边阴恻恻地看着他,说:“玉琮。”
“玉虫是什么虫?”林想起真的很想知道。
他正是在对世界充满好奇的年纪。
幼年的陆琮对一切事物都没有耐心,他冷冰冰地评价林想起:“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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